第138章 混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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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温度贴上赵阳的颈侧。
赵阳浑身一震，低头望去。
楚灵钰正趴在他怀里，眼尾的血珠还未干涸，却已恢复了清明的眼神。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脸上的血痕，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颤抖。
“我刚才......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祭坛外的黑雾开始消散，露出裂隙外的星空。
赵阳抬头，正看见玄色长袍老者被倒卷的混沌之力裹成一团，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天机老人的身影逐渐变淡，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
“双生魂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楚灵钰的指尖突然攥紧他的衣襟。
赵阳低头，正对上她湿润的眼睛。
而在他们脚边，刻着“赵阳”二字的玉牌，不知何时已裂成两半，一半泛着幽蓝，一半染着血光。
幽蓝光芒如退潮的海水般从祭坛上缓缓收束，露出赵阳紧绷的背影。
他怀中人儿的体温透过衣襟传来，却比往日凉了几分。
“灵钰？”赵阳低头轻唤，指尖抚过楚灵钰眼尾未干的血珠。
方才那声“赵阳”还在耳畔回响，可此刻她的目光却像落在他肩头三寸外的虚空，清澈的眼底蒙着层雾。
楚灵钰睫毛轻颤，唇瓣动了动低声说道：“你是...谁？”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赵阳心口。
他分明感受到她指尖还攥着自己衣襟的力道，可那抹熟悉的依赖感却消失得干干净净。
祭坛外的星子忽明忽暗，裂隙边缘的黑雾虽散，却仍有几缕残烟在半空盘旋，似在提醒他危机远未结束。
“她的灵魂承受了太多创伤。”
苍老的声音自祭坛穹顶传来。
赵阳抬头，只见石砖缝隙里爬出点点银芒，汇聚成了一个守界人的虚影。
此刻他的身形比昨日凝实几分，眼底却添了抹沉重，看着赵阳缓缓叹息了一声，说道：“混沌之力侵蚀、魂茧重塑、双生魂共鸣......三重冲击下，她的记忆碎片就像被暴雨打落的花瓣，需要时间慢慢拾掇。”
“只是表面问题？”
赵阳敏锐捕捉到守界人方才的措辞，“真正的隐患是什么？”
守界人长叹一声，袖袍挥动间，祭坛地面浮现出复杂的星图。
最中央那颗幽蓝光团正缓缓旋转，与楚灵钰心口的位置重合：“她是混沌之心的载体。”
“混沌之心？”赵阳瞳孔微缩。
他曾听柳霜儿说过这个，这是导致裂隙崩溃的核心源力。
“可灵钰不过是青阳城的普通弟子......”
“普通？”
冰冷的女声自裂隙方向传来。
月白色身影破雾而出，发间缀着弯残月银饰。
她指尖凝聚起一缕混沌之力，那团幽蓝竟主动朝着她飞去，在半空凝成半枚心形印记。
“这是上古大战时，混沌之神陨落前留下的本源。”
“它需要载体，而楚灵钰的灵魂频率与它完美契合。”
“从她出生那天起，就注定要成为这裂隙的心脏。”
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
“残月仙子说得不错，混沌之心，既是毁灭源头，也是平衡关键。”
一旁的守界人补充道：“它若暴走，裂隙会像被戳破的水囊般崩溃，连带周围三千里山河化作混沌，可若能善加引导......”
“但几乎不可能。”
残月仙子截断他的话，指尖的混沌心印突然炸裂成星屑，继续说道：“历代载体无外乎两种结局，要么是被混沌吞噬，要么就是要耗尽灵魂力量封印它。”
说着，残月仙子从袖中取出枚青玉简抛给赵阳。
“这是我在遗迹里找到的古卷，记载着‘同心锁魂印'的封印之法，能否成功，看你们的命。”
赵阳接住玉简，神识探入的瞬间，无数玄奥符文如潮水般涌进脑海。
他终于明白为何残月仙子说“看命”是什么意思了。
所谓同心锁魂印，需要施术者与载体的灵魂本源产生共鸣，以自身为引，将混沌之心重新锁入载体识海深处。
稍有差池，施术者的灵魂就会被混沌之力绞成碎片。
“我来。”
赵阳将楚灵钰轻轻放在祭坛中央的蒲团上，指尖按在她眉心。
“系统，开启灵魂共鸣模式。”
【叮！检测到目标灵魂波动异常，共鸣成功率37%】
“够了。”赵阳闭目，任由自己的灵魂力如游丝般渗入楚灵钰识海。
入目之处，本应璀璨的灵魂海一片狼藉。
断裂的记忆碎片漂浮如残舟，而最深处那团幽蓝光芒正缓缓膨胀，每一次脉动都在吞噬周围的灵魂之力。
“嗤！”
赵阳突然闷哼，胸前浮现出红色裂痕。
混沌之力像活物般顺着灵魂触须倒卷而来，在他识海边缘撕咬出缺口。
他咬牙加大力度，额角青筋暴起，却见那幽蓝光芒突然加速旋转，竟要将他的灵魂力一并吞噬！
“赵阳......”
轻柔的呼唤混着灵魂震颤传来。
赵阳睁眼，正对上楚灵钰缓缓抬起的手。
她的指尖穿透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眼中的雾气正在消散。
“我好像......记起一些事了。”
她扯出个虚弱的笑。
两股灵魂力在识海深处交汇。
赵阳只觉眼前一亮，原本狂暴的混沌之力突然变得温柔，顺着两人灵魂交织的轨迹，缓缓退回识海最深处。
当最后一缕幽蓝没入楚灵钰灵魂海中心时，祭坛地面的星图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将两人笼罩其中。
“暂时稳住了。”
守界人松了口气，“但混沌之心已认主，它会不断尝试突破封印。”
“认主？”赵阳刚要追问，裂隙深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尖笑。
玄色长袍老者的身影从黑雾中挤出来，半边脸已经溃烂，露出下面森白的骨茬。
“小娃娃你以为封印了就能高枕无忧？”
“混沌之心选她，是因为她的灵魂里......藏着比混沌更古老的东西！”
说着，他突然剧烈咳嗽，喷出的黑血在半空凝成骷髅形状。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就被残余的混沌之力撕碎，只余下那句“更古老的东西”在祭坛回荡。
赵阳握紧楚灵钰的手，能清晰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正在流失。
他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发现自己手背上不知何时浮现出半枚幽蓝印记，与楚灵钰心口的印记正好拼成完整的心形。
“系统，启动命轮推演。”
赵阳浑身一震，低头望去。
楚灵钰正趴在他怀里，眼尾的血珠还未干涸，却已恢复了清明的眼神。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脸上的血痕，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颤抖。
“我刚才......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祭坛外的黑雾开始消散，露出裂隙外的星空。
赵阳抬头，正看见玄色长袍老者被倒卷的混沌之力裹成一团，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天机老人的身影逐渐变淡，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
“双生魂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楚灵钰的指尖突然攥紧他的衣襟。
赵阳低头，正对上她湿润的眼睛。
而在他们脚边，刻着“赵阳”二字的玉牌，不知何时已裂成两半，一半泛着幽蓝，一半染着血光。
幽蓝光芒如退潮的海水般从祭坛上缓缓收束，露出赵阳紧绷的背影。
他怀中人儿的体温透过衣襟传来，却比往日凉了几分。
“灵钰？”赵阳低头轻唤，指尖抚过楚灵钰眼尾未干的血珠。
方才那声“赵阳”还在耳畔回响，可此刻她的目光却像落在他肩头三寸外的虚空，清澈的眼底蒙着层雾。
楚灵钰睫毛轻颤，唇瓣动了动低声说道：“你是...谁？”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赵阳心口。
他分明感受到她指尖还攥着自己衣襟的力道，可那抹熟悉的依赖感却消失得干干净净。
祭坛外的星子忽明忽暗，裂隙边缘的黑雾虽散，却仍有几缕残烟在半空盘旋，似在提醒他危机远未结束。
“她的灵魂承受了太多创伤。”
苍老的声音自祭坛穹顶传来。
赵阳抬头，只见石砖缝隙里爬出点点银芒，汇聚成了一个守界人的虚影。
此刻他的身形比昨日凝实几分，眼底却添了抹沉重，看着赵阳缓缓叹息了一声，说道：“混沌之力侵蚀、魂茧重塑、双生魂共鸣......三重冲击下，她的记忆碎片就像被暴雨打落的花瓣，需要时间慢慢拾掇。”
“只是表面问题？”
赵阳敏锐捕捉到守界人方才的措辞，“真正的隐患是什么？”
守界人长叹一声，袖袍挥动间，祭坛地面浮现出复杂的星图。
最中央那颗幽蓝光团正缓缓旋转，与楚灵钰心口的位置重合：“她是混沌之心的载体。”
“混沌之心？”赵阳瞳孔微缩。
他曾听柳霜儿说过这个，这是导致裂隙崩溃的核心源力。
“可灵钰不过是青阳城的普通弟子......”
“普通？”
冰冷的女声自裂隙方向传来。
月白色身影破雾而出，发间缀着弯残月银饰。
她指尖凝聚起一缕混沌之力，那团幽蓝竟主动朝着她飞去，在半空凝成半枚心形印记。
“这是上古大战时，混沌之神陨落前留下的本源。”
“它需要载体，而楚灵钰的灵魂频率与它完美契合。”
“从她出生那天起，就注定要成为这裂隙的心脏。”
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
“残月仙子说得不错，混沌之心，既是毁灭源头，也是平衡关键。”
一旁的守界人补充道：“它若暴走，裂隙会像被戳破的水囊般崩溃，连带周围三千里山河化作混沌，可若能善加引导......”
“但几乎不可能。”
残月仙子截断他的话，指尖的混沌心印突然炸裂成星屑，继续说道：“历代载体无外乎两种结局，要么是被混沌吞噬，要么就是要耗尽灵魂力量封印它。”
说着，残月仙子从袖中取出枚青玉简抛给赵阳。
“这是我在遗迹里找到的古卷，记载着‘同心锁魂印'的封印之法，能否成功，看你们的命。”
赵阳接住玉简，神识探入的瞬间，无数玄奥符文如潮水般涌进脑海。
他终于明白为何残月仙子说“看命”是什么意思了。
所谓同心锁魂印，需要施术者与载体的灵魂本源产生共鸣，以自身为引，将混沌之心重新锁入载体识海深处。
稍有差池，施术者的灵魂就会被混沌之力绞成碎片。
“我来。”
赵阳将楚灵钰轻轻放在祭坛中央的蒲团上，指尖按在她眉心。
“系统，开启灵魂共鸣模式。”
【叮！检测到目标灵魂波动异常，共鸣成功率37%】
“够了。”赵阳闭目，任由自己的灵魂力如游丝般渗入楚灵钰识海。
入目之处，本应璀璨的灵魂海一片狼藉。
断裂的记忆碎片漂浮如残舟，而最深处那团幽蓝光芒正缓缓膨胀，每一次脉动都在吞噬周围的灵魂之力。
“嗤！”
赵阳突然闷哼，胸前浮现出红色裂痕。
混沌之力像活物般顺着灵魂触须倒卷而来，在他识海边缘撕咬出缺口。
他咬牙加大力度，额角青筋暴起，却见那幽蓝光芒突然加速旋转，竟要将他的灵魂力一并吞噬！
“赵阳......”
轻柔的呼唤混着灵魂震颤传来。
赵阳睁眼，正对上楚灵钰缓缓抬起的手。
她的指尖穿透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眼中的雾气正在消散。
“我好像......记起一些事了。”
她扯出个虚弱的笑。
两股灵魂力在识海深处交汇。
赵阳只觉眼前一亮，原本狂暴的混沌之力突然变得温柔，顺着两人灵魂交织的轨迹，缓缓退回识海最深处。
当最后一缕幽蓝没入楚灵钰灵魂海中心时，祭坛地面的星图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将两人笼罩其中。
“暂时稳住了。”
守界人松了口气，“但混沌之心已认主，它会不断尝试突破封印。”
“认主？”赵阳刚要追问，裂隙深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尖笑。
玄色长袍老者的身影从黑雾中挤出来，半边脸已经溃烂，露出下面森白的骨茬。
“小娃娃你以为封印了就能高枕无忧？”
“混沌之心选她，是因为她的灵魂里......藏着比混沌更古老的东西！”
说着，他突然剧烈咳嗽，喷出的黑血在半空凝成骷髅形状。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就被残余的混沌之力撕碎，只余下那句“更古老的东西”在祭坛回荡。
赵阳握紧楚灵钰的手，能清晰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正在流失。
他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发现自己手背上不知何时浮现出半枚幽蓝印记，与楚灵钰心口的印记正好拼成完整的心形。
“系统，启动命轮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