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嘉靖新政,大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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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东厂连夜抄家的火把映红了宫墙。
    押送犯官家属的车队蜿蜒如长蛇。
    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混着远处传来的哀嚎。
    这场大削藩持续了整整七日。
    ……
    朱厚熜站在乾清宫蟠龙柱下,望着丹墀外翻滚的云层若有所思。
    雷霆手段震慑、铁血手腕处置数名藩王后,皇城的暮鼓晨钟里少了暗潮涌动。
    可他比谁都清楚,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案头摊开的《大明律》边角已卷起毛边。
    朱批墨迹未干的变法条陈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六部衙门前几日还人声鼎沸的抗议。
    随着锦衣卫连夜带走三名带头上书的御史,骤然化作了寒蝉噤声。
    可当他翻开各地呈来的密报,江南士绅的私田仍在丈量时莫名起火。
    北方漕运改革的账本总在交接时不翼而飞。
    这些无声的抵抗,远比朝堂上的慷慨陈词更难对付。
    \"陛下,刘健大人与海瑞御史求见。\"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永尖细的嗓音惊破沉思。
    朱厚熜接过茶盏轻抿,茶汤在宣德窑青花碗中荡开涟漪,正如他心中翻涌的筹谋。
    待二人踏入殿中,刘健手中的密折还带着深夜誊写的墨香。
    海瑞刚正不阿的面容上带着连日奔波的疲惫。
    \"二位爱卿,官场陋规盘根错节,单是火耗归公一项,便牵扯十八省官员......\"
    话音未落,朱厚熜已将茶盏重重搁在黄杨木案上:
    \"朕要的不是清单,是药方!”
    龙袍掠过满地金砖,他踱步至《天下舆图》前,指尖重重戳在应天府的位置。
    \"就从漕运的'淋尖踢斛'、盐政的'官盐私卖'开刀!”
    “三个月内,朕要看到切实可行的革新之策。”
    ……
    次日早朝,当\"增俸养廉\"的旨意掷地有声时。
    宣政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朱厚熜看着那些惊愕的面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户部连夜核算的账本显示,将藩王们裁撤的奢靡用度削减十分之一,便足以将八品知县的年俸提高三倍。
    这颗\"甜枣\"抛出去,既是安抚底层官员的手段。
    更是悬在高官显贵头顶的利刃!
    夜幕降临时,司礼监的太监们捧着新拟的《考成法》匆匆穿过长廊。
    朱厚熜倚在龙椅上,听着远处更夫梆子声,目光落在案头未拆封的弹劾奏章上。
    窗外秋雨淅沥,很快就要入冬。
    他忽然想起王安石推行新政时的踌躇满志,最终却半途而废。
    指尖捏起朱笔,在奏疏上批下\"留中\"二字,墨汁在宣纸上晕开。
    这场变法,要的不是改弦易辙。
    而是要将大明的筋骨一寸寸重塑,哪怕要用几代人的心血来浇灌。
    晚秋的京城笼罩在细雨中,刘健与海瑞率领的查访队自正阳门鱼贯而出。
    百余名锦衣卫甲胄铿锵地踏过护城河。
    消息比快马传得更快。
    暮色初临时,苏州拙政园的假山后。
    年逾六旬的致仕尚书颤抖着将檀木匣埋进竹林深处,匣中藏着二十年来兼并田产的红契。
    扬州盐商总舵内,掌柜们正将密信投入铜盆,跳跃的火舌贪婪地吞噬着\"孝敬银\"往来记录。
    纸灰随着穿堂风飘上绘有《清明上河图》的屏风。
    次日卯时,金陵秦淮河畔的得月楼刚揭下竹帘,二楼雅间便聚满了交头接耳的士人。
    身着杭缎的富商将茶盏重重一搁:
    \"海刚峰那铁面阎王去了江南,怕是要掀翻半壁士绅!\"
    邻桌的老学究推了推玳瑁眼镜,压低声音道:
    \"听说刘阁老随身带着洪武年间的鱼鳞图册,此番怕是要连宗藩勋贵的田亩都要重新丈量...\"
    话音未落,忽听得楼下传来马蹄声,众人纷纷探身张望。
    见查访队的杏黄旗正刺破晨雾,向着江宁织造府方向疾驰而去。
    吴地氤氲着栀子香气,与往日里商贾闭门、坊市冷清的景象迥异。
    苏州阊门外此刻人声鼎沸。
    青石板路上,挑着织机的匠人不再绕开行会的巡丁
    他们将自织的云锦铺在竹席上,高声叫卖着\"无税新绢\"。
    绸缎庄的掌柜攥着牙行失效的文书,望着街对面支起的临时摊位,额角沁出冷汗。
    那些曾被行会苛税逼得走投无路的散商,如今正大摇大摆地晾晒染缸。
    新裁的绸缎在风中翻涌如浪。
    扬州漕运码头更是另一番光景。
    戴着青铜镣铐的交趾俘虏排成蜿蜒的长队,将漕粮扛上码头,汗水浸透粗麻短褐。
    而运河堤岸的柳荫下,本地百姓架起炭炉。
    刚出炉的炊饼裹着酥脆的葱油,混着吴侬软语的叫卖声飘散开来。
    漕帮头目拍案而起,却见官兵正将\"漕运新规\"的告示钉在牌坊上。
    往日收取\"过闸费\"的关卡早已撤去。
    商船往来如梭,船工们的号子声比往日更响亮。
    当《流民复业令》的黄榜张贴在黄河渡口,浑浊的河水倒映着无数惊喜的面容。
    往日蜷缩在破庙里的流民,此刻推着满载山核桃、野蜂蜜的独轮车,沿着新修的官道南下。
    车轮碾过夯土路面的声响,与骡马脖颈的铜铃声交织成曲。
    有人在车辕上挂起自制的酒旗,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太行佳酿\",引得过往商旅驻足。
    官道旁的茶馆里,说书人敲着醒木赞叹:
    \"列位看官,这哪是难民,分明是行走的商队!\"
    ……
    乾清宫。
    朱厚熜的指尖沿着标满朱砂的驰道走向,忽听得玉带扣相撞的脆响。
    工部尚书李东阳捧着描金奏匣疾步而入。
    \"陛下请看!\"李东阳枯瘦的手指颤抖着展开舆图,交趾俘虏修筑的西南驿道、卫所兵丁修缮的中原驿站,在宣纸上织成细密的金线。
    当泛黄的账册翻开,数字跃入眼帘:
    \"交趾囚徒日均筑路三里,卫所轮值修缮驿站六十处...\"
    李东阳忽然压低声音,眼中泛起泪光,续道:
    \"更妙的是募民工役之法,农闲时节招募青壮,每日一斗白米的工钱,竟让徐州官道的进度比原定快了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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