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if线：斯内普的时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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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莉娜困惑地站在自己的房间内，她很喜欢自己的手被紧握时的感觉，可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贪恋这种 感觉，但她却不知道究竟是何种不应该。
她将书籍全部搬了出来，很明显魔药学与魔咒学是不会写这些东西的，但魔法史上只教了她反抗，反抗只有成功与失败，它不会记录风平浪静后的个人是怎样生活的。
所以她究竟要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情绪呢？
科莉娜突然想起一直对她很不错的酒馆老板，她也许能帮她解决困惑。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她盯着一直被握在手中的药剂，缓缓脱下了身上的袍子。可真当魔药涂到身上的疤痕时，她只是咬着牙说：“骗子，明明很疼。”
就像是血肉在深入骨髓的疤痕下翻腾，最后炸出皮肤。由自己新生的血肉自己动手，剜出伤痕。冷汗顺着鬓角流淌下，明明是没有风的室内，也平白在脊背后吹打出刺骨的凉意。鲜血沁入了地板，但科莉娜却没有停下手，逐渐皮肤变得麻木，最后被新生皮肤的痒意取代。
头发湿漉漉地搭了下来，科莉娜只是得意地站在原地，可笑容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义肢上，身体缓缓地滑落在地上，蜷成了一团，不过很快她的眼里重新亮起光来。
既然斯内普能研究出彻底消除黑魔法伤痕的魔药，断肢再生未必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血肉可以再生，骨头可以再生……魔法下没什么不可能。
也许她可以求助斯内普，要是有了他的帮忙——不，科莉娜羞愧于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残缺，她羞愧于让别人……任何人知道。
斯内普本以为科莉娜会困惑、会回避，但从治疗好黑魔标记后，她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整个人埋进了书中，甚至开始翻开魔药期刊的每一刊。他本应该期待这件事，可她狂热的状态让他想起了一些过去的往事。
科莉娜曾经为了为梅拉做出一具似人的躯体而不顾禁忌地试探灵魂，如今就像有了另一个非达成目的不可的新目标一样。
骨骼、肌肉、血液……
他猜到她想要什么了。
两条世界线交错起来，但相同的人却产生了割裂。她执着到有些偏执的状态是如此的熟悉，但是那个她——不，她们是同一个人……她缺失的不过是十年的经历，这最痛苦的十年现在就由他来拯救。可明明——明明那个她从未在意过义肢，为什么现在的她会执着她从未在意过的事情呢？
斯内普晦暗的目光落在科莉娜的身上，十九岁……她才十九岁，她失去那条腿不过几年，也许十几年后她就能坦然接受过去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公了。
她们是一个人——他们之前的那些相处时间，他们之间所经历的故事现在都由他来重新补回来……她们就是一个人……就是，一定是。
斯内普上前，当抬起的手指拢过科莉娜散开的发丝时，她的身体因意料之外的触碰而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抱怨着，“你吓到我了。”
斯内普的双手穿过发丝，认真地重新为她拢起散落的头发，“你的头发散开了。”
“用魔法重新绑一下就好。”科莉娜满不在意地说，眼睛依旧未从笔记上移开。
“我没用过魔法给人系过发带，还是用手吧。”他说着已经熟练地为她绑好了头发。
科莉娜晃了两下脑袋，惊喜地说：“系得很牢固，是我想要的。”
斯内普伏在身子，遮蔽住的光影在书桌上投射出一道阴暗的人影，他说：“你在找什么资料？”
科莉娜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未发现能够让人断肢再生的魔药。”
斯内普轻轻点头，说：“就像你的魔眼一样，有了更有效的炼金义肢后，巫师们不再需要这种痛苦的方法。毕竟，断肢再接只需一个魔咒和一瓶魔药，而断肢再生既缺乏皮肤又缺少支撑的骨头，巫师也无法凭空创造。”
科莉娜盯着斯内普支在桌面的手掌，伸出手指轻轻点在指关节上，惹得他轻挑起了眉头，她的指腹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引起了一阵痒意。
她说：“缺了几块骨头在巫师眼中从不是大事，一瓶生骨灵就能长出新骨头。”
“这不是同一等级的损伤。”斯内普说。
“如果只长出一块骨头呢？无限拉长修复残肢的时间，让新骨生于血肉，再让血肉覆在骨骼上。”科莉娜认真地说。
斯内普的语气也变得严肃，“我说过，巫师有痛苦更小的方法。”延长治疗的时间只会让被治疗者持续地承受痛苦。科莉娜——你得认识到这背后的艰难。”
“会有人需要的。”科莉娜收回了目光。
斯内普的视线轻扫过她长袍的下摆，“我知道，我只是……就像你的魔眼一样，你不说没有人知道它是假的，但重新长出一颗眼球要付出的代价，甚至比给你安一颗别人的眼睛还要难。如果是……你，愿意承受这背后按年算的痛苦吗？”
“我当然愿意。”科莉娜重新直视斯内普的眼睛，目光坚定。
斯内普无奈地笑了笑，嘴角勉强地扬起，“如果你想研究断肢重生的魔药，我很乐意帮助你，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麻烦，只要和我说，我都会帮你。”
“当然，你可是我的老师，我可有很多的学术性问题想要问您呢？”科莉娜语气温和地说，桌子下的脚尖轻轻蹭着地板。
“别担心，我们慢慢来，你还很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花在这上面，我会一直陪着你。”斯内普站直身体，手指轻轻捻着科莉娜的一缕金发，“发带很漂亮。”他说。
当斯内普离开后，科莉娜依旧趴在桌前，可是却心烦意乱起来。他难道知道了——不会的，没有发现过她的义肢。
我欺骗了他……这可是不是欺骗，你只是隐瞒了一些——难堪的隐私。
“他会谅解的。”科莉娜烦躁地将头磕到成摞的书册上，发带垂到脸颊旁。
她又猛地坐直了身子，伸手摸了摸发带，还变出了两面镜子照了照被束起的头发。
就像斯内普说的那样，很漂亮——他系得很漂亮……
可是——为什么他能够那么熟练呢？
她将书籍全部搬了出来，很明显魔药学与魔咒学是不会写这些东西的，但魔法史上只教了她反抗，反抗只有成功与失败，它不会记录风平浪静后的个人是怎样生活的。
所以她究竟要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情绪呢？
科莉娜突然想起一直对她很不错的酒馆老板，她也许能帮她解决困惑。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她盯着一直被握在手中的药剂，缓缓脱下了身上的袍子。可真当魔药涂到身上的疤痕时，她只是咬着牙说：“骗子，明明很疼。”
就像是血肉在深入骨髓的疤痕下翻腾，最后炸出皮肤。由自己新生的血肉自己动手，剜出伤痕。冷汗顺着鬓角流淌下，明明是没有风的室内，也平白在脊背后吹打出刺骨的凉意。鲜血沁入了地板，但科莉娜却没有停下手，逐渐皮肤变得麻木，最后被新生皮肤的痒意取代。
头发湿漉漉地搭了下来，科莉娜只是得意地站在原地，可笑容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义肢上，身体缓缓地滑落在地上，蜷成了一团，不过很快她的眼里重新亮起光来。
既然斯内普能研究出彻底消除黑魔法伤痕的魔药，断肢再生未必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血肉可以再生，骨头可以再生……魔法下没什么不可能。
也许她可以求助斯内普，要是有了他的帮忙——不，科莉娜羞愧于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残缺，她羞愧于让别人……任何人知道。
斯内普本以为科莉娜会困惑、会回避，但从治疗好黑魔标记后，她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整个人埋进了书中，甚至开始翻开魔药期刊的每一刊。他本应该期待这件事，可她狂热的状态让他想起了一些过去的往事。
科莉娜曾经为了为梅拉做出一具似人的躯体而不顾禁忌地试探灵魂，如今就像有了另一个非达成目的不可的新目标一样。
骨骼、肌肉、血液……
他猜到她想要什么了。
两条世界线交错起来，但相同的人却产生了割裂。她执着到有些偏执的状态是如此的熟悉，但是那个她——不，她们是同一个人……她缺失的不过是十年的经历，这最痛苦的十年现在就由他来拯救。可明明——明明那个她从未在意过义肢，为什么现在的她会执着她从未在意过的事情呢？
斯内普晦暗的目光落在科莉娜的身上，十九岁……她才十九岁，她失去那条腿不过几年，也许十几年后她就能坦然接受过去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公了。
她们是一个人——他们之前的那些相处时间，他们之间所经历的故事现在都由他来重新补回来……她们就是一个人……就是，一定是。
斯内普上前，当抬起的手指拢过科莉娜散开的发丝时，她的身体因意料之外的触碰而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抱怨着，“你吓到我了。”
斯内普的双手穿过发丝，认真地重新为她拢起散落的头发，“你的头发散开了。”
“用魔法重新绑一下就好。”科莉娜满不在意地说，眼睛依旧未从笔记上移开。
“我没用过魔法给人系过发带，还是用手吧。”他说着已经熟练地为她绑好了头发。
科莉娜晃了两下脑袋，惊喜地说：“系得很牢固，是我想要的。”
斯内普伏在身子，遮蔽住的光影在书桌上投射出一道阴暗的人影，他说：“你在找什么资料？”
科莉娜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未发现能够让人断肢再生的魔药。”
斯内普轻轻点头，说：“就像你的魔眼一样，有了更有效的炼金义肢后，巫师们不再需要这种痛苦的方法。毕竟，断肢再接只需一个魔咒和一瓶魔药，而断肢再生既缺乏皮肤又缺少支撑的骨头，巫师也无法凭空创造。”
科莉娜盯着斯内普支在桌面的手掌，伸出手指轻轻点在指关节上，惹得他轻挑起了眉头，她的指腹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引起了一阵痒意。
她说：“缺了几块骨头在巫师眼中从不是大事，一瓶生骨灵就能长出新骨头。”
“这不是同一等级的损伤。”斯内普说。
“如果只长出一块骨头呢？无限拉长修复残肢的时间，让新骨生于血肉，再让血肉覆在骨骼上。”科莉娜认真地说。
斯内普的语气也变得严肃，“我说过，巫师有痛苦更小的方法。”延长治疗的时间只会让被治疗者持续地承受痛苦。科莉娜——你得认识到这背后的艰难。”
“会有人需要的。”科莉娜收回了目光。
斯内普的视线轻扫过她长袍的下摆，“我知道，我只是……就像你的魔眼一样，你不说没有人知道它是假的，但重新长出一颗眼球要付出的代价，甚至比给你安一颗别人的眼睛还要难。如果是……你，愿意承受这背后按年算的痛苦吗？”
“我当然愿意。”科莉娜重新直视斯内普的眼睛，目光坚定。
斯内普无奈地笑了笑，嘴角勉强地扬起，“如果你想研究断肢重生的魔药，我很乐意帮助你，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麻烦，只要和我说，我都会帮你。”
“当然，你可是我的老师，我可有很多的学术性问题想要问您呢？”科莉娜语气温和地说，桌子下的脚尖轻轻蹭着地板。
“别担心，我们慢慢来，你还很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花在这上面，我会一直陪着你。”斯内普站直身体，手指轻轻捻着科莉娜的一缕金发，“发带很漂亮。”他说。
当斯内普离开后，科莉娜依旧趴在桌前，可是却心烦意乱起来。他难道知道了——不会的，没有发现过她的义肢。
我欺骗了他……这可是不是欺骗，你只是隐瞒了一些——难堪的隐私。
“他会谅解的。”科莉娜烦躁地将头磕到成摞的书册上，发带垂到脸颊旁。
她又猛地坐直了身子，伸手摸了摸发带，还变出了两面镜子照了照被束起的头发。
就像斯内普说的那样，很漂亮——他系得很漂亮……
可是——为什么他能够那么熟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