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秘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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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海选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期间评委们除了如厕之外，连吃饭都是在评委席上渡过的。
评委们因为轮番上阵，怕观众和选手质疑自己的专业性，也间隙性地做过自我介绍，都是具备一定素养和能力的业内人士。
新阿卡德来的评委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评论起选手的水准，那个口吻也是老气横秋。甚至让弗拉兹一度想起雄鹿郡对战的那个老法师，他是三大护法里唯一逃脱的，也不知道死没死。根据光头教士老马后来所说，圣教国秘密派遣了一支队伍，依据弗拉兹所给出的名单开始截杀拜壶教的残余党羽，由于要东奔西跑，工程量应该还是比较大的，不过估计花个一两年应该可以杀完。
而波雷顿岛来的几个评委都是俊男美女，而且体能出奇的好，其他两国的评委都更换过人，唯独波雷顿的精灵们巴不得一起上去讨论。
艾隆纳亚那边则是统一好制服的几位学者，其中不乏对音乐有所钻研的施法者，或者可以称呼为官方学派的吟游诗人，对，就是那种宫廷乐师级别的。
艾隆纳亚算是艾泽尔历史较为久远的国家，对于大陆上的其他物种也是采取包容的态度，只不过没有圣教国那么夸张。要知道在圣教国里，就连不死生物、血裔、影裔、甚至恶魔都是可以获得公民身份的，只要有途径，能公证固定资产，哪怕你在其他国家曾经有前科，圣教国都能容纳下你。
话题扯远了。
广场上热闹非凡，小贩们赚的盆满钵满，就连兰卡也推着一台小车将拉姆斯酿造的饮料推到这里来卖，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一小车饮料全部销售一空。
不少观众站累了，听音乐听累了，甚至还有人上午看完，中午回去吃饭再睡一觉，下午继续来看表演的。
终于是到了第200号选手表演完，天也已经彻底黑了。琳恩又跑回了表演台上，用那个带有增幅效果的钻石扩音法杖主持着。
“好的，那么随着第200号选手的表演，今天我们克里阿尼斯音乐艺术节第一天海选也是圆满结束了，请各位选手和观众们早点休息，做好明天的参赛和观赛准备，同时请各位不要再出现打架斗殴的情况，不要给克里阿尼斯的医疗协会以及牧师大人们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此外，今天五起打架斗殴的朋友们请等会儿留下来打扫会场卫生，否则比赛组委会将依据第一届音乐节管理办法中明确列出的方案对几位进行惩罚，我相信应该没有人愿意被冰封在佣兵工会一周的对吧？好了，今天200位选手一共晋级的有31位，最后我们还会进行第二轮的选拔，请大家拭目以待，未来的一个月，克里阿尼斯都将因为我们而沸腾！”
琳恩说完，本来已经疲惫的众人更是兴奋地躁动起来。
鲁恩早就回酒馆去了，而多多、弗拉兹、还有林先生三人再次碰头的时候，都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就在广场上众人欣赏节目的时候，弗拉兹等人分头寻找雷腾雷斯顿的下落，弗拉兹实在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了，林先生和多多作为弗拉兹的伙伴，自然也是不遗余力的帮助他，可是那个胖子在表演结束以后，仿佛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
弗拉兹回忆着雷腾雷斯顿的乐队伙伴们，那几个也就是普通的阿卡德人，俗称人类，而且都是长着一副大众脸，现在哪怕就是站在弗拉兹的面前，恐怕也辨认不出来。
他回忆起自己在台下和雷腾雷斯顿对望时的情景，台上那胖子一边唱着歌，一边波澜不惊的望着弗拉兹，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明着什么，就像是已经知道弗拉兹打算在表演结束之后找到他，而他就是故意不让弗拉兹找到一样。
林先生同两人一边往贫民区走着，一边说道：“弗拉兹老弟，依照我的经验，那人是你同乡的可能性确实比较大。”
虽然弗拉兹也觉得雷腾雷斯顿就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但是也只是配合各种逻辑推理，结合履历，时间节点，今天表演的曲目以及海尔默家中那双刃提供的证词来推测的，他不知道林大哥为什么这么肯定，于是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林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林先生说道：“今天那人在台上唱的歌，是用你们家乡的语言唱的对吧？”
弗拉兹点点头，确实没错。
“如果一个人不会某种语言，单纯学舌形式学习一首歌谣，再转述一般的唱出来，很可能出现单字语调不统一，发音不准等情况，而今天台上那人的唱词一气呵成，虽然表演上并没有什么技巧，但是那股自信，还有对于歌词的熟悉，都能够说明，如果不是练习了很多次，就只能说那是他的母语。”
林所表达的意思，弗拉兹也大致明白了，如果一个人从没有学习过英文，单纯靠听来唱英文歌，是很难把每个单词唱准的，而在学舌式的传唱中，难免会唱错，甚至可能出现跑调等情况。
林拍了拍弗拉兹说道：“这样子，你和多多大人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这边没事的话，再去几个临时住宿点转一转，打听一下情报。”
林是考虑到弗拉兹和多多在广场上站了一天，弗拉兹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艾泽尔原生人类要差一点，而多多则还是个孩子，所以很贴心地替两人着想。
只是林哪里知道，多多今天已经给弗拉兹施展了三次圣疗术，哪怕是弗拉兹今晚不睡觉，也不会觉得疲惫。
“那好吧，林大哥你也好好休息，今天是200号，你是233号，明天上午就会排到你演出。”
林点点头，摸了摸身后的古琴时雨又说道：“弗拉兹老弟你放心，今天观察了一天，我大概知道要准备什么样的曲目了。”
弗拉兹和多多回到美梦的时候，也正是大批客人回到住所休息放松的时刻，连带着隔壁的澡堂都是爆满，一楼大厅连走过去都难。
弗拉兹提出想去街上透透气，而多多也没有拒绝，自己就率先上了楼。
少年看了看兰卡，活泼的猫娘现在正在和客人调笑着，拉姆斯依然是厨房前前后后忙碌着，而鲁恩也帮着忙。
店老板看了弗拉兹一眼，本来想招呼弗拉兹干活，可是话到了嘴边才想起弗拉兹已经不是自己的员工。
可是心善的弗拉兹又怎么会没察觉到这一点，立刻撸起袖子就干起活来。
就这样，美梦酒馆又是忙碌到了深夜。
弗拉兹和拉姆斯两人合力将一个醉成烂泥的兽人战士扛出酒馆，然后轻轻的放到小巷里，这里还有屋檐挡着，万一下雨不至于把这家伙淋湿，对于喝断片的客人，他们能够做到的就是这种程度了。
当然了，提前订房的客人除外。
拉姆斯拍拍手，困得不行，他对弗拉兹说道：“弗拉兹，嗯……。虽然很怀念，但是老板说你在外面混得还比较好，所以……。”
拉姆斯其实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很多时候都不太懂得如何交流。
弗拉兹点点头，虽然他不明白拉姆斯到底要表达什么，他回应道：“我就是回来探亲，旅游，看看这音乐节。”
拉姆斯欣慰的笑着，摸着自己的头说道：“嗯，混得好，就好好把握，混得不好，虽然可以回来找我们……，我不是诅咒你……我是说万一。”
弗拉兹拍拍拉姆斯的肩头。
“明白的，拉姆斯，我明白的。”
拉姆斯打了个哈欠，然后回厨房里了，弗拉兹也是熟练的回到酒馆大厅，准备给大门关好上锁。
街道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安静下来，除了拉姆斯在酒窖的脚步声之外，连二楼客房传来的呼噜声都依稀能听见。
可偏偏在这么安静的时候，有一声轻语从门外传来。
“喂，过来。”
弗拉兹只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他将本已经关好的酒馆大门重新打开，顺着街道声音望去，浓雾之中有一个身影。
“来。”
那身影又说了一句。
弗拉兹摸着腰间的尤妮丝，然后靠近那身影，模糊的身形越变越大，弗拉兹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正是雷腾雷斯顿。
没等弗拉兹开口说话，那胖子直接搂住弗拉兹的肩头将他拐到一个更加安静的角落里。
“雷腾雷斯顿！”
那胖子听弗拉兹说出自己的名字，大概思考了三四秒。
“这个名字的话……也就是说你知道我的教士身份。”雷腾雷斯顿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可是我在圣教国也没有告诉别人我的来历啊。”
弗拉兹激动地继续说道：“我也是来自……。”
还没说完，雷腾就打断了弗拉兹的自我介绍说道：“闭嘴，我对你的情况没那么感兴趣，你也不用跟我说，说得越多，对于咱们来说也是越麻烦。”
面对雷腾这番奇怪的举动，弗拉兹突然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眼前这胖子肯定是知道什么，而且他也在忌惮着什么，是为了避免某种麻烦。
“我不该见你？”
弗拉兹终于是发出了心中的疑问。
“嗯，多动动脑子会比较好。”
“可是？为什么？”
胖子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手指头指了指天上。
弗拉兹的眼珠子一转，便意识到雷腾要表达的是什么。上天，那不就是多多大人口中的众神，一直以来众神都无法直接感知到自己，有关自己的一切信息，都源自多多和其他人的接触。
神就是如此，纵然是全知全能，也需要方式方法，就像是他可以随时联系电话的那一头，可是对方如果没有一台移动电话，那么神也无法得知他所需要知道的信息。
弗拉兹轻轻退后一步，然后用标准的中文对雷腾雷斯顿说道：“我无法施法，无法调用法力，也无法借助神力。有人告诉我，是某种力量隔绝了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所以……。”
他看了看天上。
雷腾听到弗拉兹的描述，一直以来死板的表情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里掺杂着不解和疑惑。
弗拉兹的大脑飞速的运转，雷腾在舞台上，从自己的表情和反应便猜测到自己同样是穿越者的身份，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也可能是为了保护弗拉兹，所以他才选择避开弗拉兹，而为了让弗拉兹断绝寻找自己的意图，选择在没人的情况下和弗拉兹见一面，尽量告诉自己某些情报。
弗拉兹说道：“如果我所说的属实，那么我现在和你对话，他们可以听到吗？”
雷腾皱着眉，想必脑子里也是推理着，他想了片刻之后说道：“我不确定。”
他想起多多和帕奇卡当时竭尽全力找到自己，其实某种意义上就是为了控制自己，替众神监督和监管自己，于是又问道：“为什么这么在意穿越者？”
雷腾的回答尽量精简，他看了看天空，依然是皱着眉说道：“偷渡。”
“我们是偷渡者？”
雷腾点着头，证实了弗拉兹的疑问。
他时不时看着天空，浓雾覆盖之下，根本看不到有关群星的任何细节。
问完这个问题，两人都陷入沉默，一个不知道继续问什么好，一个则是看着星空不敢多说话。
“你在被监视？”弗拉兹问道。
雷腾说道：“分时段。”
弗拉兹这才明白了雷腾不断看天空的意义，按照自己在古籍上的了解，艾泽尔位面的众神多达十几名，每一位神只都掌管不同的领域，比如之前提到的火焰、风暴、以及掌管生命、秘密、隐秘的迷雾之神。圣教国的圣山供奉了主宰世间正向能量的七位主神，向世人传播这七位神的意志，可是并不代表其他神就不存在了，排除拜壶教这种异端之外，在其他国家中，则也有信奉其他神的组织存在，哪怕是掌管亵渎、污染、疾病的神只“杰利”，在克里阿尼斯这样的城市就有一座专门的神殿，而且因为大爆炸的原因，这神殿里的信徒还增多了。
雷腾所说的时段，可能是神只根据星辰方位，结合艾泽尔的转动能感知的最佳时机，也就是说，要在监控摄像头转动到特定的位置，雷腾才能开始下一步“小动作。”
评委们因为轮番上阵，怕观众和选手质疑自己的专业性，也间隙性地做过自我介绍，都是具备一定素养和能力的业内人士。
新阿卡德来的评委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评论起选手的水准，那个口吻也是老气横秋。甚至让弗拉兹一度想起雄鹿郡对战的那个老法师，他是三大护法里唯一逃脱的，也不知道死没死。根据光头教士老马后来所说，圣教国秘密派遣了一支队伍，依据弗拉兹所给出的名单开始截杀拜壶教的残余党羽，由于要东奔西跑，工程量应该还是比较大的，不过估计花个一两年应该可以杀完。
而波雷顿岛来的几个评委都是俊男美女，而且体能出奇的好，其他两国的评委都更换过人，唯独波雷顿的精灵们巴不得一起上去讨论。
艾隆纳亚那边则是统一好制服的几位学者，其中不乏对音乐有所钻研的施法者，或者可以称呼为官方学派的吟游诗人，对，就是那种宫廷乐师级别的。
艾隆纳亚算是艾泽尔历史较为久远的国家，对于大陆上的其他物种也是采取包容的态度，只不过没有圣教国那么夸张。要知道在圣教国里，就连不死生物、血裔、影裔、甚至恶魔都是可以获得公民身份的，只要有途径，能公证固定资产，哪怕你在其他国家曾经有前科，圣教国都能容纳下你。
话题扯远了。
广场上热闹非凡，小贩们赚的盆满钵满，就连兰卡也推着一台小车将拉姆斯酿造的饮料推到这里来卖，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一小车饮料全部销售一空。
不少观众站累了，听音乐听累了，甚至还有人上午看完，中午回去吃饭再睡一觉，下午继续来看表演的。
终于是到了第200号选手表演完，天也已经彻底黑了。琳恩又跑回了表演台上，用那个带有增幅效果的钻石扩音法杖主持着。
“好的，那么随着第200号选手的表演，今天我们克里阿尼斯音乐艺术节第一天海选也是圆满结束了，请各位选手和观众们早点休息，做好明天的参赛和观赛准备，同时请各位不要再出现打架斗殴的情况，不要给克里阿尼斯的医疗协会以及牧师大人们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此外，今天五起打架斗殴的朋友们请等会儿留下来打扫会场卫生，否则比赛组委会将依据第一届音乐节管理办法中明确列出的方案对几位进行惩罚，我相信应该没有人愿意被冰封在佣兵工会一周的对吧？好了，今天200位选手一共晋级的有31位，最后我们还会进行第二轮的选拔，请大家拭目以待，未来的一个月，克里阿尼斯都将因为我们而沸腾！”
琳恩说完，本来已经疲惫的众人更是兴奋地躁动起来。
鲁恩早就回酒馆去了，而多多、弗拉兹、还有林先生三人再次碰头的时候，都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就在广场上众人欣赏节目的时候，弗拉兹等人分头寻找雷腾雷斯顿的下落，弗拉兹实在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了，林先生和多多作为弗拉兹的伙伴，自然也是不遗余力的帮助他，可是那个胖子在表演结束以后，仿佛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
弗拉兹回忆着雷腾雷斯顿的乐队伙伴们，那几个也就是普通的阿卡德人，俗称人类，而且都是长着一副大众脸，现在哪怕就是站在弗拉兹的面前，恐怕也辨认不出来。
他回忆起自己在台下和雷腾雷斯顿对望时的情景，台上那胖子一边唱着歌，一边波澜不惊的望着弗拉兹，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明着什么，就像是已经知道弗拉兹打算在表演结束之后找到他，而他就是故意不让弗拉兹找到一样。
林先生同两人一边往贫民区走着，一边说道：“弗拉兹老弟，依照我的经验，那人是你同乡的可能性确实比较大。”
虽然弗拉兹也觉得雷腾雷斯顿就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但是也只是配合各种逻辑推理，结合履历，时间节点，今天表演的曲目以及海尔默家中那双刃提供的证词来推测的，他不知道林大哥为什么这么肯定，于是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林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林先生说道：“今天那人在台上唱的歌，是用你们家乡的语言唱的对吧？”
弗拉兹点点头，确实没错。
“如果一个人不会某种语言，单纯学舌形式学习一首歌谣，再转述一般的唱出来，很可能出现单字语调不统一，发音不准等情况，而今天台上那人的唱词一气呵成，虽然表演上并没有什么技巧，但是那股自信，还有对于歌词的熟悉，都能够说明，如果不是练习了很多次，就只能说那是他的母语。”
林所表达的意思，弗拉兹也大致明白了，如果一个人从没有学习过英文，单纯靠听来唱英文歌，是很难把每个单词唱准的，而在学舌式的传唱中，难免会唱错，甚至可能出现跑调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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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是考虑到弗拉兹和多多在广场上站了一天，弗拉兹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艾泽尔原生人类要差一点，而多多则还是个孩子，所以很贴心地替两人着想。
只是林哪里知道，多多今天已经给弗拉兹施展了三次圣疗术，哪怕是弗拉兹今晚不睡觉，也不会觉得疲惫。
“那好吧，林大哥你也好好休息，今天是200号，你是233号，明天上午就会排到你演出。”
林点点头，摸了摸身后的古琴时雨又说道：“弗拉兹老弟你放心，今天观察了一天，我大概知道要准备什么样的曲目了。”
弗拉兹和多多回到美梦的时候，也正是大批客人回到住所休息放松的时刻，连带着隔壁的澡堂都是爆满，一楼大厅连走过去都难。
弗拉兹提出想去街上透透气，而多多也没有拒绝，自己就率先上了楼。
少年看了看兰卡，活泼的猫娘现在正在和客人调笑着，拉姆斯依然是厨房前前后后忙碌着，而鲁恩也帮着忙。
店老板看了弗拉兹一眼，本来想招呼弗拉兹干活，可是话到了嘴边才想起弗拉兹已经不是自己的员工。
可是心善的弗拉兹又怎么会没察觉到这一点，立刻撸起袖子就干起活来。
就这样，美梦酒馆又是忙碌到了深夜。
弗拉兹和拉姆斯两人合力将一个醉成烂泥的兽人战士扛出酒馆，然后轻轻的放到小巷里，这里还有屋檐挡着，万一下雨不至于把这家伙淋湿，对于喝断片的客人，他们能够做到的就是这种程度了。
当然了，提前订房的客人除外。
拉姆斯拍拍手，困得不行，他对弗拉兹说道：“弗拉兹，嗯……。虽然很怀念，但是老板说你在外面混得还比较好，所以……。”
拉姆斯其实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很多时候都不太懂得如何交流。
弗拉兹点点头，虽然他不明白拉姆斯到底要表达什么，他回应道：“我就是回来探亲，旅游，看看这音乐节。”
拉姆斯欣慰的笑着，摸着自己的头说道：“嗯，混得好，就好好把握，混得不好，虽然可以回来找我们……，我不是诅咒你……我是说万一。”
弗拉兹拍拍拉姆斯的肩头。
“明白的，拉姆斯，我明白的。”
拉姆斯打了个哈欠，然后回厨房里了，弗拉兹也是熟练的回到酒馆大厅，准备给大门关好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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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兹只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他将本已经关好的酒馆大门重新打开，顺着街道声音望去，浓雾之中有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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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又说了一句。
弗拉兹摸着腰间的尤妮丝，然后靠近那身影，模糊的身形越变越大，弗拉兹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正是雷腾雷斯顿。
没等弗拉兹开口说话，那胖子直接搂住弗拉兹的肩头将他拐到一个更加安静的角落里。
“雷腾雷斯顿！”
那胖子听弗拉兹说出自己的名字，大概思考了三四秒。
“这个名字的话……也就是说你知道我的教士身份。”雷腾雷斯顿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可是我在圣教国也没有告诉别人我的来历啊。”
弗拉兹激动地继续说道：“我也是来自……。”
还没说完，雷腾就打断了弗拉兹的自我介绍说道：“闭嘴，我对你的情况没那么感兴趣，你也不用跟我说，说得越多，对于咱们来说也是越麻烦。”
面对雷腾这番奇怪的举动，弗拉兹突然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眼前这胖子肯定是知道什么，而且他也在忌惮着什么，是为了避免某种麻烦。
“我不该见你？”
弗拉兹终于是发出了心中的疑问。
“嗯，多动动脑子会比较好。”
“可是？为什么？”
胖子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手指头指了指天上。
弗拉兹的眼珠子一转，便意识到雷腾要表达的是什么。上天，那不就是多多大人口中的众神，一直以来众神都无法直接感知到自己，有关自己的一切信息，都源自多多和其他人的接触。
神就是如此，纵然是全知全能，也需要方式方法，就像是他可以随时联系电话的那一头，可是对方如果没有一台移动电话，那么神也无法得知他所需要知道的信息。
弗拉兹轻轻退后一步，然后用标准的中文对雷腾雷斯顿说道：“我无法施法，无法调用法力，也无法借助神力。有人告诉我，是某种力量隔绝了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所以……。”
他看了看天上。
雷腾听到弗拉兹的描述，一直以来死板的表情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里掺杂着不解和疑惑。
弗拉兹的大脑飞速的运转，雷腾在舞台上，从自己的表情和反应便猜测到自己同样是穿越者的身份，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也可能是为了保护弗拉兹，所以他才选择避开弗拉兹，而为了让弗拉兹断绝寻找自己的意图，选择在没人的情况下和弗拉兹见一面，尽量告诉自己某些情报。
弗拉兹说道：“如果我所说的属实，那么我现在和你对话，他们可以听到吗？”
雷腾皱着眉，想必脑子里也是推理着，他想了片刻之后说道：“我不确定。”
他想起多多和帕奇卡当时竭尽全力找到自己，其实某种意义上就是为了控制自己，替众神监督和监管自己，于是又问道：“为什么这么在意穿越者？”
雷腾的回答尽量精简，他看了看天空，依然是皱着眉说道：“偷渡。”
“我们是偷渡者？”
雷腾点着头，证实了弗拉兹的疑问。
他时不时看着天空，浓雾覆盖之下，根本看不到有关群星的任何细节。
问完这个问题，两人都陷入沉默，一个不知道继续问什么好，一个则是看着星空不敢多说话。
“你在被监视？”弗拉兹问道。
雷腾说道：“分时段。”
弗拉兹这才明白了雷腾不断看天空的意义，按照自己在古籍上的了解，艾泽尔位面的众神多达十几名，每一位神只都掌管不同的领域，比如之前提到的火焰、风暴、以及掌管生命、秘密、隐秘的迷雾之神。圣教国的圣山供奉了主宰世间正向能量的七位主神，向世人传播这七位神的意志，可是并不代表其他神就不存在了，排除拜壶教这种异端之外，在其他国家中，则也有信奉其他神的组织存在，哪怕是掌管亵渎、污染、疾病的神只“杰利”，在克里阿尼斯这样的城市就有一座专门的神殿，而且因为大爆炸的原因，这神殿里的信徒还增多了。
雷腾所说的时段，可能是神只根据星辰方位，结合艾泽尔的转动能感知的最佳时机，也就是说，要在监控摄像头转动到特定的位置，雷腾才能开始下一步“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