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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陷落第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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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死徒占领霍格沃茨的第三日,城堡穹顶的黑魔标记像溃烂的伤口渗出绿脓。
    皮皮鬼被锁在礼堂吊灯上,每当有学生经过,就被迫念诵新编的纯血统颂歌,破锣嗓子震落墙灰,混着纳吉尼蜕下的蛇皮堆在走廊角落。
    斯内普的校长令镶在每面移动楼梯的扶手上,魔药课新增钻心咒解毒剂实践单元,草药学温室移植了毒触手替代曼德拉草。
    最讽刺的是黑魔法防御课,贝拉特里克斯用被诅咒的羽毛笔在教案扉页写着:如何优雅地折断麻瓜种魔杖。
    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成了最后的净土。她把《甘普变形法则》倒背给学生听,却在演示时将食死徒监视用的甲虫变成蒲公英种子。
    地窖蒸腾的雾气中,斯内普的魔杖尖总在最后一秒偏离致命剂量。当亚克斯利来视察吐真剂的熬制进度时,坩埚里翻滚的却是掺杂白鲜汁的伪装药剂。学生们上交的作业本里夹着凤凰社密信,用颠茄汁写的字迹遇热显形,遇冷消散。
    被铁链锁住的费尔奇成了最危险的传讯者,他擦拭奖杯时总用指甲刮出特定频率的摩擦声,秋张在图书馆通过《尖端黑魔法揭秘》的共振原理破译出:东塔盥洗室第三隔间,桃金娘的哭泣=安全;北塔楼梯第十阶,皮皮鬼打嗝=危险。
    金妮把dA集会地点改在桃金娘的厕所,用口红在镜面画出会消失的战术图。
    斯普劳特教授颤抖着给毒触手施肥时,塞德里克悄悄将米布米宝孢子混入培养土。
    三天后,整面温室玻璃爬满会喷射镇静孢子的藤蔓,每当食死徒逼迫学生试药,这些植物就会"意外"抖落孢子云。
    德拉科在魔药课上向斯内普"举报"异常,却故意漏说南侧第三扇窗的藤蔓最脆弱,那里藏着塞德里克设置的紧急逃生口。
    某夜,贝拉特里克斯带人焚烧温室,被激怒的米布米宝突然膨胀成塞德里克的模样。植物巨人挥动藤蔓抽飞三名食死徒,最后自爆成漫天镇静粉,让庞弗雷夫人趁机带走被囚学生。
    天文台废墟成了伊比利斯的观棋室。她将死神镰刀倒插在地缝当投影仪,看着伏地魔在礼堂布设魂器缔造阵,嘴角的讥笑惊飞了栖息的夜骐。
    某次月光最盛时,她弹指将某个学生的噩梦抽成丝线,编织成阻碍黑魔法的隐形护网。
    斯内普的黑袍灌满夜风,像团凝固的沥青悬在破碎的穹顶边缘。老魔杖尖端垂落的银光在地面蜿蜒,勾勒出邓布利多坠落时的轮廓,那道身影已在他靴尖前重演了四十七次,每次月光偏移角度都会让虚影多说半句遗言。
    "西弗勒斯...最后的棋..." 风灌进天文台裂缝的呜咽声吞没了幻听,他攥紧魔杖的手背暴起青筋,指节抵住石栏上某道陈年刻痕。那是莉莉三年级时用发卡划出的雏菊,如今被食死徒的厉火咒烧成了焦黑的蛇形。
    脚下三百英尺处,德拉科用魔杖加固的防护阵泛起涟漪。斯内普的瞳孔微微收缩,袖口抖落的凤凰尾羽碎屑飘向阵眼。
    羽毛触及防护罩的刹那,天文台所有破碎的彩窗玻璃突然映出他的侧影,左半边是霍格沃茨校长黑袍翻涌,右半边仍是蜷缩在蜘蛛尾巷地下室熬制白鲜药剂的少年。
    "你该喝点缓和剂。"
    玻璃残片折射的月光忽然扭曲,伊比利斯的轮廓在裂隙间泛着冷光。
    斯内普猛然转身时带起的袍风惊飞了夜骐,漆黑骨翼掠过天文台穹顶的裂痕,恰似莉莉在戈德里克山谷转身时扬起的发梢弧度。
    "你该喝点缓和剂。"镰刃虚影扫过石柱裂痕,"阴尸的腐肉都比你的脸色鲜活。"
    "你该早些剜掉那团冰疙瘩。"斯内普的杖尖在袖中蓄着绿芒,指向伊比利斯的心口位置,"省得总毁掉你精心编排的棋局。"
    伊比利斯从星象仪背后转出,白发缠着破碎的黄道星图,"当校长的特权,就是变得如此暴躁?"她屈指弹落袖口的星尘,"不过你该感谢我信守承诺。"
    "你竟敢向黑魔王谎称......"
    "哈利.波特承载着他最后一片灵魂?"她截断质问,迎着斯内普骤然亮起的杖尖前倾,"既然你注定要为那双绿眼睛送命......"白发垂落在他紧绷的手背,"不如让戏台搭得更热闹些。"
    杖尖绿光映亮她颈侧未愈的裂纹,斯内普的喉结滚动着翻倒巷的硝烟味,"邓布利多的殉道把戏不适合你。"
    "自然。"伊比利斯腕间的衔尾蛇啃噬着星尘,"所以需要普林斯家族改良狼毒药剂,需要凤凰社当人肉盾牌,需要国际巫师联盟在最后一刻展开进攻,更需要......"
    她突然将魔杖尖端按进自己左胸第三根肋骨下方,"某个精通大脑封闭术的魔药教授,在晨雾吞没天文台时数清我断了几根骨头。"
    “事到如今你终于诚实了一回。”斯内普的冷笑震落袍角凝结的夜露,“还是说如今的事态已经偏离了你的计划导致你必须如此直白?”
    伊比利斯的指尖抚过斯内普的魔杖裂纹,"当棋子知道自己要赴死,才能走出最惊艳的绝杀。"
    "比起老魔杖的童话......"镰刃阴影爬上斯内普的后颈,将他的瞳孔压成两道狭缝,"死神的血色魔杖,难道不是更契合你的手温?"
    "斯内普你听好了,每当你企图用索命咒给自己谢幕——"
    伊比利斯的声音突然变成毒蛇吐信般的嘶鸣,蛇形手镯咬住斯内普的手腕,"我就会让阿兹卡班的摄魂怪集体给救世主献上生日吻。"
    “所以,尝试当好人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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