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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站在院子里,环顾一周,说道:“张大姐,我觉得这小院不错,干净整洁,还挺亮堂的,你和小宝就住在这吧,我们住在前面的驿馆,你有什么事找我们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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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说道:“那咱们就立个字据,把这院子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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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面露难色,弱弱地说道:“恩公,咱们再到别处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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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有些惊讶,说道:“怎么了,张大姐,这院子哪里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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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扭扭捏捏,说道:“这院子挺好的,只是只是......咱们再到别处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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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看了看张大姐,明白了,张大姐不是没看中这院子,而是囊中羞涩,嫌这租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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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张大姐,我给你做主了,就租下这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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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抽出了一张银票,递给房东,说道:“这院子我们租了,先租一年,立字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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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说道:“好嘞,您稍等,我这就拿纸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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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见石正峰给她掏了钱,有些尴尬,说道:“恩公,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掏钱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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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摆了一下手,说道:“张大姐,你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不容易,我帮不了你别的,这点小忙我还是帮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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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拉着小宝,要给石正峰道谢,石正峰扶住他们母子,说道:“张大姐,别这么客气,助人为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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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看着小宝,说道:“小宝,你娘很辛苦,很不容易,你要听你娘的话,将来好好学习,孝敬你娘。你要是不听话,惹你娘生气,我可要打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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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仰头看着石正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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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帮张大姐租了房子,然后回到了驿馆,告诉了七彩、媚娘。七彩、媚娘听说张大姐带着小宝住进了城里,很是高兴,第二天就买了一些水果、点心,去看望张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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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得知张大姐还没找到工作,就告诉张大姐,自己在衙门里认识几个人,让他们给张大姐介绍点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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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石正峰、七彩、媚娘他们热心地帮助自己,张大姐感动得直流眼泪,心想,石正峰他们一定是女娲娘娘派来的使者,帮助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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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里的那些人和大德城的富豪都有来往,他们看在石正峰的面子上,把张大姐介绍到那些富豪家里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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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虽然是乡下农妇出身,但是,她做得一手好菜,富豪们对她做的菜是赞不绝口,一有宴会就请张大姐来做菜。张大姐每天出入于这些富豪家里,忙忙碌碌,赚了很多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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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了张大姐和小宝,石正峰想着和大牛、小狼潜入王子府,捉住谢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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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石头,你们仨进去捉人,我带着官兵们在外面接应,咱们都揣上信号弹,有事就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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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好,就这么定了,大牛,小狼,今晚亥时咱们准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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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小狼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齐声说道:“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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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亥时,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穿上了夜行衣,来到了王子府的院墙外,准备翻墙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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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我在这等着你们,你们一定要把谢贵那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捉住,还有,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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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吧,”石正峰招了一下手,和大牛、小狼悄无声息地翻越高墙,进入了王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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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子府占地面积很大,刚开始,魏亮之只是在大德城里划了一小块地方给魏允和当王子府,后来,魏允和告诉魏亮之,“爹,我府里人多,地方不够用,太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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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亮之可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受委屈,他立刻下令,扩建魏允和的王子府,所需人力、物力、财力,全部由大德府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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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亮之说给魏允和扩建王子府,但是,具体扩建多大,魏亮之没说。魏允和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拿着大德城的地图画了一个圈,半个大德城都被他圈进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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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济宁吓了一跳,劝说魏允和,王子府要是建得这么大,城中百姓就没地方生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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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允和哪里会听方济宁的劝说,眼睛一瞪,质问方济宁,“扩建王子府是我父王的意思,你长了几颗脑袋,敢违背我父王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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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济宁没有办法,只好上书魏亮之。魏亮之觉得魏允和把半个大德城圈进王子府里,确实有点过分,便拿起御笔,亲自圈定了王子府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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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亮之爱子心切,这御笔画的圈也不小,大德城四分之一的面积都被圈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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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府的面积确定了,下一步工作就是拆迁。凡是住在王子府扩建范围内的百姓,三天之内必须搬走,否则就抓起来,关入大牢,严加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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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世界,老百姓遇到拆迁是有补助的,这补助的钱还可以谈。在这中古世界的魏国,一个铜板的补助钱也没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子看中了你们家的地,那是你的荣幸,你必须无条件地把地献出来,敢反抗?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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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的时候,大德城是一片悲恸哀嚎之声,王子府附近的那些老百姓,大多是平民,辛辛苦苦、做牛做马,好不容易才买了一个房子,一家人有了遮风避雨的窝,官府一句话,这窝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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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流离失所的老百姓,方济宁心如刀绞,但是,他也是没办法,他是魏家的臣子,他不能反抗魏家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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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些老百姓就当是为国尽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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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允和把老百姓的家都拆了,然后大兴土木,开始扩建自己的王子府。为了扩建魏允和的王子府,大德百姓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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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建这么一座王子府,有多少人倾家荡产,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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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一进入王子府,就感受到一股寒气,这寒气就是那些冤屈百姓的怨气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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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举目四望,说道:“这魏允和的王子府真他妈的大呀,抵得上一个银印国的宫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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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都不熟悉王子府的地形,只能摸索着前进。三个人走着走着,听见了一阵说话声,循声一看,远处有一片房子亮着灯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站在门口,颐指气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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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一会儿殿下要吃宵夜,这宵夜要是上得慢了,惹恼了殿下,小心你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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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看见几个仆役拿着刀,蹲在一边,一只接着一只,不停地杀鸡,那鸡的尸体都堆积如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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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吓了一跳,说道:“我的妈呀,魏允和是什么饭量,一顿宵夜要吃这么多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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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仔细看着,说道:“魏允和要吃的不是鸡,或者说不是一只完整的鸡。你们看到了吗,他们只把鸡的舌头割下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魏允和要吃的是鸡舌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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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舌羹?”大牛和小狼都诧异地看着石正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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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一只鸡取一条舌头,杀几十只鸡,才能做出一碗鸡舌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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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小狼很是气愤,说道:“这不是作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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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百姓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要怎么工作,怎么赚钱,养家糊口。而魏允和这种寄生虫似的贵族,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要怎么花钱,我要怎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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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鸭鱼肉这些东西,好吃是好吃,整天吃没什么意思,这时候,魏允和就想,我身为王子,应该吃一些“高级”的东西,这样才能显出我的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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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文里经常说,君王吃的是猩唇豹胎、龙肝凤髓,这些玩意儿好吃吗?好不好吃无所谓,你老百姓吃不着,只有我能吃着,这才是最重要的,吃的不是口味,是身份,是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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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咱们别在这看了,快去找谢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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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我去捉个人问问,谢贵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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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不行,咱们这次抓捕谢贵,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捉个人要是打草惊蛇就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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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咱们这么毫无头绪地找下去,我怕就是找到天亮也找不到谢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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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想了想,说道:“咱们先自己找,等实在找不到了,再捉个人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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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蹑手蹑脚,走在王子府里,走到僻静之处,隐隐约约听见一间房子里传出了异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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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石正峰和大牛、小狼停下了脚步,一起向那房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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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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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悄悄地溜到了那房间门外,小狼趴在门缝上,朝里面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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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低声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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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猛地抬起了头,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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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感到奇怪,说道:“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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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摇了摇头,一副心慌意乱的样子,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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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小狼,你怎么还学会口是心非了,你这副样子,里面明明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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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越是这样,石正峰和大牛越是好奇,两个人都趴在门缝上,向屋子里窥视。石正峰找到了方济宁、刘养浩,告诉他们俩,凶犯很有可能是王子府护卫校尉谢贵。方济宁、刘养浩听了这话,直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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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二位大人,咱们这就写一份文书,让魏允和交出谢贵,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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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养浩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不可,不管谢贵是否是凶犯,咱们写这份文书都是白写,魏允和不会交出谢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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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济宁说道:“以我这些年对十七王子的了解,他确实不会交出谢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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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在旁边说道:“谢贵的嫌疑这么大,魏允和不交出谢贵,那就是有意包庇,咱们上书王上,让王上下一道圣旨,逼十七王子交出谢贵。十七王子再怎么跋扈,他也不敢不听王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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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养浩思索片刻,说道:“这个方法也不行,就算咱们上书有效果,王上下旨叫魏允和交出谢贵,魏允和很有可能会耍弄阴谋诡计,糊弄我们。到时候,不仅捉不到谢贵,还会彻底得罪魏允和,咱们将更加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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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王上不是体恤百姓吗?谢贵杀了十三个无辜女子,王上不为她们做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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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养浩叹息一声,说道:“王上有时候会体恤百姓,但是,当百姓和王子之间发生冲突的时候,王子是金枝玉叶,百姓就贱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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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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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去他妈的,臣民拿君王当父亲,君王可曾有一丝一毫、一时一刻拿臣民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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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济宁在旁边说道:“石头,这是大不敬的话,不可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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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起身要走,刘养浩一把拉住了石正峰,说道:“石头,你这是干什么,坐下,咱们的话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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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魏家王族和他们手下的奴才,丧尽天良也没人管,这法律真他妈不如一张擦屁股的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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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养浩板着脸,说道:“你不要说这些气话,咱们不能谋反,但是,这谢贵还得抓。石头,你带着人埋伏在王子府四周,只要谢贵一出门,立刻就抓住他,对他进行秘密审讯,在魏允和前来搅闹之前,审出结果来,如果他真是凶犯,就一刀杀了他,把尸体给魏允和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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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佟德仁、大牛、小狼带着官兵们,埋伏在王子府四周,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张谢贵的画像,盯着那些出入王子府的人,看有没有谢贵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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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就这么守了三天,连谢贵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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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主人,我觉得咱们纯粹是在这浪费时间,谢贵不是傻子,他能不知道咱们在外面堵着他吗?他怎么可能会走出王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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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想了想,叫官兵们继续在王子府外守着,他招呼大牛、小狼和佟德仁,“走,咱们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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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佟德仁来到了一家酒楼,要了一些酒菜,吃喝起来。石正峰和大牛、小狼心情郁闷,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酒,很快就喝光了一坛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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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拍了一下桌子,叫道:“伙计,再来一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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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你们别再喝了,万一一会儿谢贵走出了王子府,你们这么醉醺醺的,怎么捉住谢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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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谢贵是不会走出王子府的,他安安稳稳地待在王子府里,老死在里面,咱们也动不得他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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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抓起酒杯还要喝酒,石正峰按住了大牛,说道:“德仁说得对,在把谢贵绳之以法之前,咱们不能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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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把酒坛子捧来了,石正峰挥了挥手,叫伙计把酒坛子拿走,换一壶香茶来。石正峰和佟德仁、大牛、小狼就着茶水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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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他们旁边有一桌客人,来的时候就大呼小叫,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坐下之后就直拍桌子,叫伙计把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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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不敢怠慢,手忙脚乱地给这一桌客人端上来酒菜,这几个人大快朵颐,喝了好几坛子酒。吃饱喝足了,这些人抹了抹嘴,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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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跑过来收拾桌子,大牛说道:“伙计,那几个人没结账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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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道:“这位客官,谢谢您提醒,我知道他们没结账,但是,管不了,由着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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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感到奇怪,说道:“他们这一桌子酒菜少说也得五六两银子吧,不结账就这么走了,你还由着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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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道:“几位客官,你们不知道,那几个人当中有一个郭二爷,郭二爷的大哥是王子府里的管家,他带着朋友来吃饭,我们敢向他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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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怎么就不敢向他们要钱?吃饭给钱,这是三岁孩子都懂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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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道:“客官,我给你说个事,前些日子,这郭二爷带着朋友去对面那家醉仙楼吃饭。醉仙楼的伙计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不认得郭二爷。郭二爷吃完饭之后,抓住了郭二爷,非要郭二爷结账。郭二爷当时就怒了,不仅没结账,还把那伙计给打了一顿,醉仙楼也给砸了,你看,现在这醉仙楼还没营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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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这郭二爷行凶,官府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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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道:“醉仙楼的老板到衙门去告郭二爷,衙门派出捕快把郭二爷和他的朋友们抓起来了,关入了大牢。您猜怎么着,第二天,十七王子就给方大人传了个话,叫方大人立刻释放郭二爷和他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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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方大人就把那个郭二爷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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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道:“方大人是个好官,可是,方大人再好,他也是做魏家的官,魏家人发话了,他不得不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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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吃着一根肉骨头,说道:“黑暗,黑暗,这魏国真是暗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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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道:“几位客官,他们吃点喝点无所谓,只要不砸了咱们这酒楼,让咱们有个营生能活下去,咱们就烧高香,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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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的王族很霸道,魏国的百姓很温顺,只要百姓能有一口饭吃,能活下去,王族怎么欺辱他们,他们都能忍着,打碎钢牙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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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魏国的老百姓什么时候才能从魏家的蹂躏中解放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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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魏亮之这是为他的儿孙们摆下了一桌酒宴,山珍海味,琼浆玉液,随便吃,随便喝。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魏家早晚要有结账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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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说道:“结账,他们拿什么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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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看了小狼一眼,说道:“很有可能是拿命来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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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咱们先别考虑魏家的问题了,想一想,怎么把谢贵那个杀人变态狂绳之以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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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喝了一口茶水,说道:“谢贵不出来,咱们可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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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露出紧张的神情,说道:“咱们擅闯王子府,要是被捉住了,那可是杀头,甚至是灭九族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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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不是咱们,是我和大牛、小狼,你这身手就在驿馆里待着吧。我和大牛、小狼去王子府把谢贵抓出来,王子府里的那些护卫,还奈何不了我们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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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仨,有一身好武艺,可以行侠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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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武者行侠仗义只能救几个人,你这种读书人行侠仗义,能救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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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笑了起来,说道:“石先生,和你聊天我真开心,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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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佟德仁、大牛、小狼吃完了饭,结了账,走出酒楼,准备回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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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石正峰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带着一个小孩子,迎面走了过来,石正峰露出惊喜之色,叫了一声:“张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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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停下脚步,看见石正峰,很是高兴,说道:“恩公,真巧呀,竟然在这里遇见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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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大姐就是丈夫去世、被恶棍拿着欠条讹诈的那个妇人,当时如果不是石正峰他们出手相助,张大姐的两个孩子就得被恶棍夺去卖了,张大姐对石正峰他们是感恩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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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张大姐,你怎么在这呀,大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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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有两个孩子,老大叫大宝,老二叫小宝。张大姐说道:“乡下的日子不好过,我会做菜,有点小手艺,想着进城来当个厨娘,多赚点钱,养活两个孩子。至于大宝,他在乡下学堂读书,有他叔叔婶婶照顾,我每个月给他叔叔婶婶寄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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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张大姐,你和小宝现在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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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说道:“我和小宝刚进城,城里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两眼一抹黑,还没找到住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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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张大姐,我给你找个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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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带着张大姐、小宝来到了驿馆附近的一条小巷里,前些日子,石正峰看见小巷外贴着纸,说有房屋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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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找到了房东,房东领着石正峰、张大姐来到了一间小院里,说道:“这两间房一个月一两二钱的银子,另外要五两银子的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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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说道:“那咱们就立个字据,把这院子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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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面露难色,弱弱地说道:“恩公,咱们再到别处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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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有些惊讶,说道:“怎么了,张大姐,这院子哪里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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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扭扭捏捏,说道:“这院子挺好的,只是只是......咱们再到别处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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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看了看张大姐,明白了,张大姐不是没看中这院子,而是囊中羞涩,嫌这租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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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张大姐,我给你做主了,就租下这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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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抽出了一张银票,递给房东,说道:“这院子我们租了,先租一年,立字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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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说道:“好嘞,您稍等,我这就拿纸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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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见石正峰给她掏了钱,有些尴尬,说道:“恩公,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掏钱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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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摆了一下手,说道:“张大姐,你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不容易,我帮不了你别的,这点小忙我还是帮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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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拉着小宝,要给石正峰道谢,石正峰扶住他们母子,说道:“张大姐,别这么客气,助人为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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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看着小宝,说道:“小宝,你娘很辛苦,很不容易,你要听你娘的话,将来好好学习,孝敬你娘。你要是不听话,惹你娘生气,我可要打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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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仰头看着石正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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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帮张大姐租了房子,然后回到了驿馆,告诉了七彩、媚娘。七彩、媚娘听说张大姐带着小宝住进了城里,很是高兴,第二天就买了一些水果、点心,去看望张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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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得知张大姐还没找到工作,就告诉张大姐,自己在衙门里认识几个人,让他们给张大姐介绍点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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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石正峰、七彩、媚娘他们热心地帮助自己,张大姐感动得直流眼泪,心想,石正峰他们一定是女娲娘娘派来的使者,帮助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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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里的那些人和大德城的富豪都有来往,他们看在石正峰的面子上,把张大姐介绍到那些富豪家里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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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虽然是乡下农妇出身,但是,她做得一手好菜,富豪们对她做的菜是赞不绝口,一有宴会就请张大姐来做菜。张大姐每天出入于这些富豪家里,忙忙碌碌,赚了很多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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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了张大姐和小宝,石正峰想着和大牛、小狼潜入王子府,捉住谢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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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石头,你们仨进去捉人,我带着官兵们在外面接应,咱们都揣上信号弹,有事就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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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好,就这么定了,大牛,小狼,今晚亥时咱们准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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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小狼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齐声说道:“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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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亥时,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穿上了夜行衣,来到了王子府的院墙外,准备翻墙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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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我在这等着你们,你们一定要把谢贵那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捉住,还有,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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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吧,”石正峰招了一下手,和大牛、小狼悄无声息地翻越高墙,进入了王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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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子府占地面积很大,刚开始,魏亮之只是在大德城里划了一小块地方给魏允和当王子府,后来,魏允和告诉魏亮之,“爹,我府里人多,地方不够用,太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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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亮之可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受委屈,他立刻下令,扩建魏允和的王子府,所需人力、物力、财力,全部由大德府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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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亮之说给魏允和扩建王子府,但是,具体扩建多大,魏亮之没说。魏允和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拿着大德城的地图画了一个圈,半个大德城都被他圈进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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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济宁吓了一跳,劝说魏允和,王子府要是建得这么大,城中百姓就没地方生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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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允和哪里会听方济宁的劝说,眼睛一瞪,质问方济宁,“扩建王子府是我父王的意思,你长了几颗脑袋,敢违背我父王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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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济宁没有办法,只好上书魏亮之。魏亮之觉得魏允和把半个大德城圈进王子府里,确实有点过分,便拿起御笔,亲自圈定了王子府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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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亮之爱子心切,这御笔画的圈也不小,大德城四分之一的面积都被圈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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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府的面积确定了,下一步工作就是拆迁。凡是住在王子府扩建范围内的百姓,三天之内必须搬走,否则就抓起来,关入大牢,严加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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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世界,老百姓遇到拆迁是有补助的,这补助的钱还可以谈。在这中古世界的魏国,一个铜板的补助钱也没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子看中了你们家的地,那是你的荣幸,你必须无条件地把地献出来,敢反抗?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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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的时候,大德城是一片悲恸哀嚎之声,王子府附近的那些老百姓,大多是平民,辛辛苦苦、做牛做马,好不容易才买了一个房子,一家人有了遮风避雨的窝,官府一句话,这窝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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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流离失所的老百姓,方济宁心如刀绞,但是,他也是没办法,他是魏家的臣子,他不能反抗魏家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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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些老百姓就当是为国尽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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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允和把老百姓的家都拆了,然后大兴土木,开始扩建自己的王子府。为了扩建魏允和的王子府,大德百姓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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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建这么一座王子府,有多少人倾家荡产,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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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一进入王子府,就感受到一股寒气,这寒气就是那些冤屈百姓的怨气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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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举目四望,说道:“这魏允和的王子府真他妈的大呀,抵得上一个银印国的宫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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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都不熟悉王子府的地形,只能摸索着前进。三个人走着走着,听见了一阵说话声,循声一看,远处有一片房子亮着灯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站在门口,颐指气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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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一会儿殿下要吃宵夜,这宵夜要是上得慢了,惹恼了殿下,小心你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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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看见几个仆役拿着刀,蹲在一边,一只接着一只,不停地杀鸡,那鸡的尸体都堆积如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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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吓了一跳,说道:“我的妈呀,魏允和是什么饭量,一顿宵夜要吃这么多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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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仔细看着,说道:“魏允和要吃的不是鸡,或者说不是一只完整的鸡。你们看到了吗,他们只把鸡的舌头割下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魏允和要吃的是鸡舌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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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舌羹?”大牛和小狼都诧异地看着石正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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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一只鸡取一条舌头,杀几十只鸡,才能做出一碗鸡舌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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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小狼很是气愤,说道:“这不是作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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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百姓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要怎么工作,怎么赚钱,养家糊口。而魏允和这种寄生虫似的贵族,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要怎么花钱,我要怎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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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鸭鱼肉这些东西,好吃是好吃,整天吃没什么意思,这时候,魏允和就想,我身为王子,应该吃一些“高级”的东西,这样才能显出我的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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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文里经常说,君王吃的是猩唇豹胎、龙肝凤髓,这些玩意儿好吃吗?好不好吃无所谓,你老百姓吃不着,只有我能吃着,这才是最重要的,吃的不是口味,是身份,是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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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咱们别在这看了,快去找谢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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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我去捉个人问问,谢贵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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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不行,咱们这次抓捕谢贵,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捉个人要是打草惊蛇就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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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咱们这么毫无头绪地找下去,我怕就是找到天亮也找不到谢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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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想了想,说道:“咱们先自己找,等实在找不到了,再捉个人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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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蹑手蹑脚,走在王子府里,走到僻静之处,隐隐约约听见一间房子里传出了异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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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石正峰和大牛、小狼停下了脚步,一起向那房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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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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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悄悄地溜到了那房间门外,小狼趴在门缝上,朝里面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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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低声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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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猛地抬起了头,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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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感到奇怪,说道:“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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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摇了摇头,一副心慌意乱的样子,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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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小狼,你怎么还学会口是心非了,你这副样子,里面明明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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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越是这样,石正峰和大牛越是好奇,两个人都趴在门缝上,向屋子里窥视。石正峰找到了方济宁、刘养浩,告诉他们俩,凶犯很有可能是王子府护卫校尉谢贵。方济宁、刘养浩听了这话,直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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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二位大人,咱们这就写一份文书,让魏允和交出谢贵,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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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养浩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不可,不管谢贵是否是凶犯,咱们写这份文书都是白写,魏允和不会交出谢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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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济宁说道:“以我这些年对十七王子的了解,他确实不会交出谢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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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在旁边说道:“谢贵的嫌疑这么大,魏允和不交出谢贵,那就是有意包庇,咱们上书王上,让王上下一道圣旨,逼十七王子交出谢贵。十七王子再怎么跋扈,他也不敢不听王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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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养浩思索片刻,说道:“这个方法也不行,就算咱们上书有效果,王上下旨叫魏允和交出谢贵,魏允和很有可能会耍弄阴谋诡计,糊弄我们。到时候,不仅捉不到谢贵,还会彻底得罪魏允和,咱们将更加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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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王上不是体恤百姓吗?谢贵杀了十三个无辜女子,王上不为她们做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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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养浩叹息一声,说道:“王上有时候会体恤百姓,但是,当百姓和王子之间发生冲突的时候,王子是金枝玉叶,百姓就贱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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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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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去他妈的,臣民拿君王当父亲,君王可曾有一丝一毫、一时一刻拿臣民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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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济宁在旁边说道:“石头,这是大不敬的话,不可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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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起身要走,刘养浩一把拉住了石正峰,说道:“石头,你这是干什么,坐下,咱们的话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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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魏家王族和他们手下的奴才,丧尽天良也没人管,这法律真他妈不如一张擦屁股的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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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养浩板着脸,说道:“你不要说这些气话,咱们不能谋反,但是,这谢贵还得抓。石头,你带着人埋伏在王子府四周,只要谢贵一出门,立刻就抓住他,对他进行秘密审讯,在魏允和前来搅闹之前,审出结果来,如果他真是凶犯,就一刀杀了他,把尸体给魏允和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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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佟德仁、大牛、小狼带着官兵们,埋伏在王子府四周,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张谢贵的画像,盯着那些出入王子府的人,看有没有谢贵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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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就这么守了三天,连谢贵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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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主人,我觉得咱们纯粹是在这浪费时间,谢贵不是傻子,他能不知道咱们在外面堵着他吗?他怎么可能会走出王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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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想了想,叫官兵们继续在王子府外守着,他招呼大牛、小狼和佟德仁,“走,咱们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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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大牛、小狼、佟德仁来到了一家酒楼,要了一些酒菜,吃喝起来。石正峰和大牛、小狼心情郁闷,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酒,很快就喝光了一坛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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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拍了一下桌子,叫道:“伙计,再来一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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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你们别再喝了,万一一会儿谢贵走出了王子府,你们这么醉醺醺的,怎么捉住谢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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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谢贵是不会走出王子府的,他安安稳稳地待在王子府里,老死在里面,咱们也动不得他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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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抓起酒杯还要喝酒,石正峰按住了大牛,说道:“德仁说得对,在把谢贵绳之以法之前,咱们不能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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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把酒坛子捧来了,石正峰挥了挥手,叫伙计把酒坛子拿走,换一壶香茶来。石正峰和佟德仁、大牛、小狼就着茶水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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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他们旁边有一桌客人,来的时候就大呼小叫,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坐下之后就直拍桌子,叫伙计把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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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不敢怠慢,手忙脚乱地给这一桌客人端上来酒菜,这几个人大快朵颐,喝了好几坛子酒。吃饱喝足了,这些人抹了抹嘴,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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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跑过来收拾桌子,大牛说道:“伙计,那几个人没结账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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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道:“这位客官,谢谢您提醒,我知道他们没结账,但是,管不了,由着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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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感到奇怪,说道:“他们这一桌子酒菜少说也得五六两银子吧,不结账就这么走了,你还由着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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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道:“几位客官,你们不知道,那几个人当中有一个郭二爷,郭二爷的大哥是王子府里的管家,他带着朋友来吃饭,我们敢向他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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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怎么就不敢向他们要钱?吃饭给钱,这是三岁孩子都懂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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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道:“客官,我给你说个事,前些日子,这郭二爷带着朋友去对面那家醉仙楼吃饭。醉仙楼的伙计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不认得郭二爷。郭二爷吃完饭之后,抓住了郭二爷,非要郭二爷结账。郭二爷当时就怒了,不仅没结账,还把那伙计给打了一顿,醉仙楼也给砸了,你看,现在这醉仙楼还没营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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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这郭二爷行凶,官府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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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道:“醉仙楼的老板到衙门去告郭二爷,衙门派出捕快把郭二爷和他的朋友们抓起来了,关入了大牢。您猜怎么着,第二天,十七王子就给方大人传了个话,叫方大人立刻释放郭二爷和他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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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方大人就把那个郭二爷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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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道:“方大人是个好官,可是,方大人再好,他也是做魏家的官,魏家人发话了,他不得不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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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吃着一根肉骨头,说道:“黑暗,黑暗,这魏国真是暗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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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说道:“几位客官,他们吃点喝点无所谓,只要不砸了咱们这酒楼,让咱们有个营生能活下去,咱们就烧高香,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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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的王族很霸道,魏国的百姓很温顺,只要百姓能有一口饭吃,能活下去,王族怎么欺辱他们,他们都能忍着,打碎钢牙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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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道:“魏国的老百姓什么时候才能从魏家的蹂躏中解放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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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魏亮之这是为他的儿孙们摆下了一桌酒宴,山珍海味,琼浆玉液,随便吃,随便喝。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魏家早晚要有结账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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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说道:“结账,他们拿什么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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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看了小狼一眼,说道:“很有可能是拿命来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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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咱们先别考虑魏家的问题了,想一想,怎么把谢贵那个杀人变态狂绳之以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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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喝了一口茶水,说道:“谢贵不出来,咱们可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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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露出紧张的神情,说道:“咱们擅闯王子府,要是被捉住了,那可是杀头,甚至是灭九族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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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不是咱们,是我和大牛、小狼,你这身手就在驿馆里待着吧。我和大牛、小狼去王子府把谢贵抓出来,王子府里的那些护卫,还奈何不了我们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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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说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仨,有一身好武艺,可以行侠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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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武者行侠仗义只能救几个人,你这种读书人行侠仗义,能救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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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德仁笑了起来,说道:“石先生,和你聊天我真开心,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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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佟德仁、大牛、小狼吃完了饭,结了账,走出酒楼,准备回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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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石正峰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带着一个小孩子,迎面走了过来,石正峰露出惊喜之色,叫了一声:“张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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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停下脚步,看见石正峰,很是高兴,说道:“恩公,真巧呀,竟然在这里遇见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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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大姐就是丈夫去世、被恶棍拿着欠条讹诈的那个妇人,当时如果不是石正峰他们出手相助,张大姐的两个孩子就得被恶棍夺去卖了,张大姐对石正峰他们是感恩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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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张大姐,你怎么在这呀,大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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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有两个孩子,老大叫大宝,老二叫小宝。张大姐说道:“乡下的日子不好过,我会做菜,有点小手艺,想着进城来当个厨娘,多赚点钱,养活两个孩子。至于大宝,他在乡下学堂读书,有他叔叔婶婶照顾,我每个月给他叔叔婶婶寄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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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张大姐,你和小宝现在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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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说道:“我和小宝刚进城,城里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两眼一抹黑,还没找到住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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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张大姐,我给你找个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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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带着张大姐、小宝来到了驿馆附近的一条小巷里,前些日子,石正峰看见小巷外贴着纸,说有房屋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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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找到了房东,房东领着石正峰、张大姐来到了一间小院里,说道:“这两间房一个月一两二钱的银子,另外要五两银子的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