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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

    谈判这种东西，比的就是气势和底气，如果因为李世民是君主，自己是臣子，就退缩，那么以李世民的抠唆程度，他连一成利润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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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宇文哲当然不会解释，直白的说我要改变大唐，钱这一方面有多少都不够用，谁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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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还不如不说，总之，不给三成利润，就是不松口，谁说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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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陇右食盐一出，对于大唐来说，可不是仅仅赚取银子那么简单，影响大了去了，与之相比，三成利润应该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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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看着一直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李世民，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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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你什么都不做，只出一个方法，就想要三层利润，是不是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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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此言差矣，不然，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有说过吧，陇右的盐，也不要精炼了，这个方法到底价值如何，也不用去伤神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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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顿时沉默了下来，宇文哲说的没错，不管刚才的畅想如何，赚多少银子，前提都是因为宇文哲有方法精炼出食盐，对于李世民来说，就像是白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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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没有这个方法，还得每天往陇右拨款，更不用说所谓的影响，这样来看，三成还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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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有的时候，一个方法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我们大唐发现了这个放法，就可以一直领先其他国家，你就是永远的天可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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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被别人发现，也许仅仅一个方法，就能使得国力大增，成为威胁，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幸好，在这一方面，我们大唐走在了世界的最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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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一次，有意识的向李世民灌输科技对于一个国家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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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中的好处有很多，最接近的一点，就是让他提起忧患意识，别什么好东西都被属国的使团带走，尤其是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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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沉默了下来，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的位子并不是那么稳固，不说别的，就说马蹄铁这个小玩意，要是被突厥人先弄出来，后果又会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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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万突厥骑兵变成四十万，天下间谁能挡得住，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马蹄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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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三成就三成，朕马上就让王德拟旨，你，立刻演示一遍，要是精炼不出来，朕马上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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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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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摸了摸头发，又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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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屁话，赶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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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暗卫的发展太过于迅速，已经准备往洛阳进发，在洛阳的公交马车系统正在铺设，可是经费紧张，等不到食盐的一批利润，能不能先预支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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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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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被气笑了，“好，三成利润都给了你，预支就预支吧，反正是借的，要多少都给，赶快给朕演示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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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不过还请陛下下令，取一些陇右之地所产的矿盐，昨天我买的那些都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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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顿时神情一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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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发现，自己都退到御膳房的大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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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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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摆了摆手，王德随之走出了御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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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之所以非要来御膳房，就知道一定得演示一遍李世民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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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御膳房作为给皇族做饭的地方，那真是要什么工具有什么工具，再为顺手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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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筛子，铁锤，铁钎，纱布，木炭，木桶，铁锅，石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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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德回来之前，宇文哲开始准备工具，这些都是需要保密的，所以整个御膳房只能有三个人，只能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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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宇文哲准备好了工具，王德抱着一大块矿盐走了进来，放在了宇文哲身旁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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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这些够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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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王总管，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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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说完以后，拿起锤子，把整块矿盐砸成小碎粒，随后倒进了石磨里，研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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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过程中，不停地有粉末在石磨的边缘被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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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集了粉末，使之融入水里，用木棍搅拌，使之充分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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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倒进另一个木桶，在木桶的上面，铺上两层纱布，这样，灰色的矿渣就全都分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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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最简单的分离水中异物的方法，若是在野外，宇文哲完全可以随地取材，做出可以过滤出食用水的过滤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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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因为后面还要继续加工，所以没有必要做的那么精细、麻烦，一次过滤两层纱布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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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和王德看着纱布上残留下来的残渣，不停地点着下巴，宇文哲这一出手，看着就像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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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桶里的水已经变成了褐色，宇文哲重复了几遍，纱布也由刚开始的两层，变成了最后的六层，直到桶里的水已经变成了浅红色，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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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哲，这就行了？在晒干后，盐分不就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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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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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撇了撇嘴，“哪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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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宇文哲把木炭砸碎，拿来的纱布裹上，严严实实的塞进了漏斗里，进行最后一次过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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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盐，已经溶解进了水里，不一会，在漏斗的底部有淡青色的液体缓缓流出，宇文哲把水收集了起来，倒进锅里，盖上锅盖，熬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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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锅里的水分被熬干，锅底却留下了一层厚厚的硬壳，在锅里看着像是青色，掰下来，透着阳光，却是雪白的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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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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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把手里的盐块递给了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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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这才叫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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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出神的看着手里的盐巴，这可是亲眼所见，是陇右之地有毒的矿盐精炼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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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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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越想越激动，激动的无与伦比，张开大嘴对着手里的盐巴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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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就没有随后了，李世民几个跨步跑到了水缸旁，整个脑袋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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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他娘的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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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看的目瞪口呆，李世民只是高兴坏了，那一口盐巴咬下去，盐粒被牙齿嚼碎的摩擦声传出，想想就有一种浑身发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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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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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间，李世民在水中扬起了头，“王德，你去拟旨，给林哲三成利润，马上派人把这个方法带到陇右，立刻生产食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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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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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躬身，缓缓退出了御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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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人选？林哲，你有什么好的人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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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左想右想，也想不出让谁去合适，毕竟，这件事是需要完全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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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食盐的利润如此之大，保不齐会有什么人铤而走险，那么就必须派一个能够镇住大局，又懂得保密方法，和其他一些乱七八糟之事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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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李世民还真找不到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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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派宇文哲当然可以，但是宇文哲离不开长安，不管说军校，还是火药坊、暗卫，都得有宇文哲主持大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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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吧，让赵国去如何，当初建立火药坊的时候，赵国一直都在，对于保密的措施十分熟悉，而且还可以顺带着把暗卫布置过去，以陇右之地为二个基地，可以扩散至西域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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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的暗卫不需要赵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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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长安城内的暗卫，我打算交给王玄策，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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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办吧，朕会预支你十万两，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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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说到银子，脸色不自然的抖动了起来，看上去正在强压着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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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李世民已经松口，宇文哲也无所谓在这里自讨没趣，转身退出了御膳房，向着立政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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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羽毛球的规则还没有交待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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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整个御膳房只剩下了李世民一个人，李世民左看右看，也没有找到别人，最终一狠心，自己抱着那口铁锅离开了御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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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在陇右进行的一系列动作，都要和大臣们商议，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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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到了饭点，御花园的嫔妃们才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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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阳紧紧抓着两个羽毛球拍，背在自己身后，戒备的看着其他人，尤其是盯着城阳和李治，唯恐被别人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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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自然不会和她较真，但是被这两个人抢去，还真就要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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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看见了宇文哲，高阳才露出了一笑容，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脸上尽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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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儿，这运动真是有意思，你要是用空就多做一些，后宫的妹妹们都眼馋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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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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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点了点头，果然，只是运动了那么一会儿，长孙皇后的脸色就好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心情，也没有那么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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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调了一遍规则之后，宇文哲看着一旁聚精会神的长乐和高阳，心中一叹。宇文哲看着眼前的场景，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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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受这个时代的限制，羽毛球拍不好制作，昨天就弄出了两副，而且还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这要是被其他嫔妃们反应过来，那么也别干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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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周围的嫔妃们，视线全都随着羽毛球来回转动，所以宇文哲很轻易的退出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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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大门口，就看到李世民站在外面，瞪大了眼睛往里面瞧着，就是没有进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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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哲，里面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朕的嫔妃们全都聚在这里，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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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宇文哲在里面出来，李世民顿时来了精神，不用想，又是你惹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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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看着李世民一副放松下来的模样，鄙夷的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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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一阵解释，李世民完全明白了是什么造成了眼前这一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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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有心了，不过这羽毛球，竟有如此吸引力？朕也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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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对宇文哲为皇后着想的心思，表达了高度的赞扬，对眼前的场景也来了兴趣，拔腿向着御花园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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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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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李世民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宇文哲，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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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对于李世民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闪过了一丝无奈，今天来找你才是正事，要是跟着你返回御花园，没准一会儿就让你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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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为了讨好自己的女人们，一声令下，让我开始做球拍，那才操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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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我今天入宫，是有正事，关于暗卫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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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是要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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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顿时表现出一副戒备的神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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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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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就好，走吧，回太极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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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还是去御膳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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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膳房？怎么，你是没吃饭，想来朕这蹭饭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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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虽说嘴上嘟囔着，但是身体依然不由自主的向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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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总是有些新奇的东西，开始越是显得古怪，就越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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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处，李世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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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还是半上午，御膳房里还没有开始制作御膳，显得静悄悄的，仅有几个值班的小太监看守着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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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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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御膳房之后，宇文哲在怀里拿出了一个纸包，纸包打开，里面盛放着一些雪白的食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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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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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抬起手，捻了一些，下意识的放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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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什么，好咸，但是这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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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这是食盐，您觉得这些食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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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笑了笑，才手里的食盐收了起来，递给了一旁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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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中午的御膳，就用它，让陛下尝一尝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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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时，李世民才在嘴里的那股味道中缓过了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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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比皇宫御用的青盐味道还要好，纯粹的咸，一点涩的味道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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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一边说着，一边跑到了旁边的水缸旁，舀了一大勺子清水，灌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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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口感的确很不错，但是这毕竟是盐，还是十分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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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这些盐是在哪里找到的，产地又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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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这些盐的产地来自于陇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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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笑了笑，又拿出了一个纸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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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陇右之地？你小子是不是被骗了，陇右之地怎么可能有如此高品质的食盐，这样的品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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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的脸色，当即耸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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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整个御膳房只剩下了李世民在对着宇文哲怒目而视，王德在一旁强忍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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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哲，陛下说的不错，陇右自古以来土地贫瘠，产出不多，而且总是干旱，百姓也是苦不堪言，怎么可能有这么精致的食盐产出，若是有，朝廷怎么可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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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陇右之地可一点也不贫瘠，只不过是守着宝山而不自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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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摇了摇头，并未理会李世民装出来的愤怒，反正一会就只剩下惊喜了，现在谁还有心思管你生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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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王总管，陇右之地可是盛产卤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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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可是这卤盐有毒，根本无法把毒素完全分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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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听着宇文哲说起陇右，顿时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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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陇右之地，穷的那是可以了，基本上每年朝廷都要拨出一大笔款项，用在维持陇右之地百姓的生活，是李世民的心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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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陇右之地的土地太过于贫瘠，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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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以西为右，故称陇山以西为陇右之地，位处黄土高原西部，界于青藏、内蒙、黄土三大高原结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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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区域既是历史上中西文化与商贸交流的通道――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又是历代中原王朝经营西域、统域西北边防的前沿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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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陇右之地极为重要，乃兵家必争之地，又是与西域各国连接的唯一通道，大唐不可能放弃这个地方，只能用雄厚的国力，支持着陇右之地百姓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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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任何一切不利的东西，都可以凭借有利的手段去扭转，而结果，就是一场巨大的变革，或是足以影响整个国家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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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比我带来的食盐，真的就是来自于陇右，只不过，是把陇右的有毒之盐做了处理，得到了最终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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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打开了手里的纸包，露出了一块黄橙橙的盐巴，这块盐巴看上去就像沙子一样，极为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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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剥离卤毒，获取食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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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被自己的判断惊呆了，如果陇右之地的食盐，能够剥离出卤毒，那么可不是仅仅是朝廷每年拨款救济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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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大唐都会呈现出一次质的飞跃，原本陇右之地就临近西域各国，如此精美的盐巴，在陇右源源不断的生产，流进西域，李世民一时之间都想不到，大唐在其中会收获多少利润，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利润绝对是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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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各国不适生产，盐巴在西域是比黄金还要受人欢迎的流通货币，如此品质的盐巴若是流传出去，陇右之地一定会成为全世界的二个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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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保密措施得当，可在陇右之地大量生产，将食盐贩卖西域各地，换来上好的马匹、牛羊、那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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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干脆直接换成黄金、银子，而陇右之地的百姓，别种地了，直接为朝廷打工，也不用天天干巴巴的等着朝廷的赈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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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林哲，你真是真是我大唐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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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点给朕演示一遍，到底这么精致的食盐是如何提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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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兴奋的走来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兴奋的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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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李世民在这种兴奋的尽头缓了过来，转身看着把头扭到一旁的宇文哲，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一道亮光，脸色顿时扭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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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哲，你信不信朕立刻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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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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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依然沉默，笑话，有这份提炼食盐的手段，就算是真让你杀，你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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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林哲这孩子可算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些许的赏赐说的过去，您息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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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赶紧上前安抚着李世民，转而对着宇文哲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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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王德的笑容实在是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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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的，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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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强行按耐下心里的急躁，警告般的盯着宇文哲，“小子，你要是在敢提马蹄铁那样的条件，朕非得等等？马蹄铁？你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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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英明，如此制盐之法，乃是在下费尽了心绪，才得以发明而出，所以要一些好处也是应该的，没办法，家大业大，府里好几十张嘴，还有暗卫那一处烂摊子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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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笑了笑，随后再次后退了几步，以防李世民真的踹自己一脚，那可就真吃亏了，不然，能还回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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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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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莫要着急，林哲不是还没有具体说嘛，再说，林哲也是为了暗卫的建立，您可是就出了一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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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李世民的苛刻，王德都有点看不过去，提及此处，李世民尴尬的把已经抬起来的脚重新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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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的话让他产生了一丝愧疚，说来归去，人家是给你办事的，为了给你建立暗卫，还要自己想着法子去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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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子想到了，不能直接在搂在自己怀里，再让人家去重新想法弄银子吧，这样的吃相也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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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暗卫的建立，朕在钱财上虽说是因为种种顾虑，但确实没有帮上多大的忙，你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朕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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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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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笑了笑，向前伸出了三个手指，“每年，贩盐的收益，我要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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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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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不是直接要多少钱？也不是一斤要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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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林哲要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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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在一旁小声的提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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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成！三成！林哲，你胃口不小，你可知道这食盐的金贵，陇右之地若是真的能制作出这样的食盐，一年得赚多少钱，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真想造反吗！”
”（style="display:none
    李世民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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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就三成，我就要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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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穷凶极恶的李世民，宇文哲依然伸出了三根手指，露出了一副自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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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成，少一分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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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让她们失去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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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大概就这些，等你们都熟悉了，在后宫搞着联赛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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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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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就连长孙皇后的眼神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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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奖励的话，就找陛下吧，冠军可以上陛下陪三天、亚军陪两天，嗯，别的不说，整个后宫的情绪一定会无比高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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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矿盐分离卤毒的方法，峰峰也不甚清楚，完全是查的资料，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请多加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