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请你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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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太阳当空照。
可惜剧组周围没啥花儿，更别提笑。
是的，哪怕是厦门这种街边绿树成荫的城市，那也得站在“荫”里才凉快，《开端》剧组于是也算体验了把如何在高温天气里拍摄的各种问题。
但这些至少有一点好，那就是演员方面：
以前拍戏的时候，演员拍夏天的戏那都是蛮要命的，不仅对于演员本人，后勤这边也是：
穿着戏服拍会就出汗，演员脸上又往往带了相当多的妆，来对抗拍摄的镜头。最后混合在一起就是衣服汗湿、脸上妆花，拍一会就得下来补妆。
这样的外界干扰下，演员还得接戏，那就确实增加了拍摄难度。
但对于《开端》剧组来说这就好很多了：
两位主演许贺和赵金麦，都年轻得可怕，一个23岁一个17岁，青春得有些逼人。
本身就不需要带太多的妆，甚至不带妆都ok——设定里是肖鹤云25岁，李诗情20岁，这俩演员都比演的角色还要小，完全不用化浓妆。
就角色本身来讲，也是很生活，
很校园的那种感觉。
包括肖鹤云，也是更多从做的事情上来显示他的社会属性，但主体上还是蛮青春的。
并且《开端》号称最省衣服的现代片：
现在哪个现代片不准备百八十套造型的，那都对不住服装团队。男主不说，女主多半是一天一个造型，不带重样的，恨不得把剧当时装秀了。
那样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准备几套换洗。
这里不同，全篇最主要的戏份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所以别提如果出汗了咋办，管够，现场就十几套一模一样的随便换！
“咔！好，这条过了！”
以及人家小年轻拍戏水准也在线，基本上没有什么拍一下午拍不过的，最多七八条就有了。
孙墨龙看着下了戏的俩人赶紧喝水的样子，心中甚是欣慰：本来这公交车上的戏不算好拍，时间紧，表演难度也有不说，拍摄起来演员有时还得照看镜头。
毕竟公交车上空间有限，摄像也不好拍嘛。
不过这俩人都表现挺好，如此看来，是没多大问题的。
但问题在于...
导演现在，可不止满足于水准在线，他想要更多，最好是又快又好。
“许贺，过来一下！”
他拿着对讲机，就又招呼着。
“怎么了，孙导？”
许贺拿着水杯凑过来，笑道：“不会又觉着要提高标准吧？”
这拍戏没两天，也就是上周日吧，孙墨龙就发现可以啊小子，拍的挺好的，完全没有从电影行当转过来拍电视剧的那些不适应的小细节。
许贺心中得意，想的那是，穿越前咱基本上也就多半是在拍剧了，这比电影还得心应手呢。
然后他就听孙墨龙说：
那，我这就要提高标准了。
所以其实提高标准之前，许贺基本上都能做到最多三四条就能有导演满意的...
而提高标准后就自不用说，辛苦得很，
许贺也和孙导熟了之后就拿这个调侃。
“诶，你可是投资人，我哪里得罪的起你，你要不愿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孙墨龙就道。
“你这…我是投资人，我就更应该高标准啊，怕赔钱啊。”许贺憋了半天，出来一句。
看着终于被自己噎住的许贺，孙墨龙就直乐：这家伙进了片场之后，感觉整个人状态拉满，和在外面的状态相当不一样。
习惯了两天后他也就见怪不怪，也就继续道：“行了，我叫你来，你应该能猜到为什么吧？”
“为什么？”许贺问，他是真疑惑。
“...你就别跟我装糊涂了啊。”
孙墨龙“嘁”道：“我不知道别人，但我知道你啊，说你拍戏有天赋也好，还是你真的演戏能举一反三，总之你对片场内的东西应该是很熟的...”
这从业这么多年来，他就没见过这么年轻，还这么能拍的演员。关键是：
对片场各种熟练的痕迹，那是一道一道的。
问许贺，他就说之前确实是没什么演艺经历，但也就是以前寒暑假有机会跟着去剧组混一混。再问，人家也不说什么，可偏偏孙墨龙也找不出什么其他证据：
许贺现在这么出名，所以他的成长轨迹，大体是被扒了好几遍的，之前确实除了《笑侠传奇》没有正式拍摄经验。
所以也就确实只有这个理由。
但孙墨龙现在已经不纠结于这些东西了，圈子里总会有些例外，有人天生就吃这碗饭。
他纠结的是许贺这明明都懂，非要在这装糊涂：“你非要我说出口么？说这几天多拍这么几条，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赵金麦？”
提高标准后，许贺完成的质量还是相当不错，有难度的是赵金麦。但孙墨龙又不可能再降低标准，毕竟有了好的，谁还愿意要差的呢？
于是现在就这么个情况。
而许贺也自然是不会自己说了，但这会导演开口，他就笑道：“那这个...其实我觉得她还是可以的，慢慢来嘛，多练练就好了，未来可期嘛！”
“少来，留给别人期待去吧。”
孙墨龙直接墨镜一带，谁也不爱：“你可是投资人，咱们这公路戏每天拍起来钱花的很多的，你要能节约下来这段戏的时间，少拍一些，咱们后续预算就能宽松很多。”
许贺于是也切换模式，懒洋洋的：“都说导演擅长给投资人画饼，我今天也是见着了么？”
“嘿，我还真就画了，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你先说说，要我做什么。”
“也不用你做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帮着点一点她的表演呗！”
...
孙墨龙真不是一时兴起来的，他是真的观察几天后得出的结论。
之前确实也听过许贺戏还不错，但没想到是真的不错，放在整个圈子里都算有点东西的那种。
而之前孙墨龙一直是觉得这个“戏还不错”是放在他这个年龄来讲的，也就是在新生代演员里来比，结果人家是真的全年龄段的好。
而且前两天他和赵金麦聊戏。
聊着聊着，为了鼓励她，就说：
开拍第一天，我就跟你说了一遍。
结果你后面处理那个眼神特别好，这种应变能力，演了好多年的老演员都不一定那么快能调整，你也是很有天赋的bb。
结果人家说，是许贺教她的。
尴了个大尬后…
孙墨龙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今天的主意。
“免了。”许贺顿时摆手，拒绝道：“别的不说，人家的表演老师是跟到剧组的，你让我抢人家饭碗么这不是？”
“所以没让你全教啊，点一点不足的地方就是。而且哪里敢劳您大驾这么辛苦啊...”
孙墨龙半开玩笑半认真。
虽然说他资历在这里，但是相对来说许贺咖位也在这里，还是投资人。
真要让他给别人详细说戏，那真的是异想天开：
哪怕是导演呢，他又不是稳压一头。
做事也得有度，超过这个度了，圈子里的规矩还是很严格的。
“别，孙导你这么说就太那啥了啊。”许贺嘟囔着：“而且人家未必乐意...”
“我家麦麦肯定乐意啊！”
然后两人同事回头，看见王京花从后面过来，笑道：“何止是乐意，简直是荣幸啊。”
来剧组拍了差不多一周，进度放缓是因为谁，她当然心里门清，但也没说。
一是毕竟是自家艺人，肯定不能揭短；二是确实说了的话，也没啥用。
这事已经找了很专业的老师了。
都不能做好分析，就算再临时找也不好弄。
而关键时刻居然是孙导开口了。
也是，如果说这戏里有谁对这些东西理解最深，且，能顺带着对李诗情的戏有所理解...
那必须就是饰演肖鹤云的许贺了。
这位她也就在剧组里看他演了几天戏，就得出一个结论：绝对的天才型演员。
整个表演逻辑顺得好像他都从头到尾看别人演过了一遍。
这么说是因为他不仅自己的部分演得好，别人的部分也是，随口一提就点出了要点不说，连有时候摄像拍摄的角度不理想，他都偶尔能说上两句。
这绝对是天才型演员。
有这样的人帮忙，才会有那种真的“灵光一现”级别的亮眼表现。
所以王京花自己也是希望对方能这么点一点。
就完全够赵金麦用的了。
就是不好开口，还在想着什么关系，什么接口的时候，导演来了：也对，如果说一个主角看起来相当不错，另一个弱了点，就会不太和谐。
于是，此刻两人目光炯炯看着许贺：“....”
许贺顿时无语，喂喂喂，那些人当投资人的时候，不就是各种扮大爷么？
结果到我这，好处还没来，得先做事？
这家伙...
他正感慨着，突然看到远处有个人影也看着他。得，自己的戏自己心疼，毕竟第一部主演呢，那还能怎么办？那就点一点咯！
...
许贺这一答应下来，剧组里立刻喜大普奔：并不是说只有许贺能干这活，导演也能，但是许贺能以一个不同的视角看的和导演一样全面...
也是绝对不容易的参考系。
所以绝对算得上是喜事一件，从上到下都乐呵呵地。
非要说有谁不一样的话...
是赵金麦。
她一直觉着自己占太多便宜了，不好意思。
许贺只能说这事...
如果非要算得那么清楚，或许是这样的，但是事情不能全部都这么按这样来看：那就纯粹是太商人的角度了。
比如他和队友之间如果要算的话，很多事情也就没的说。
但另一方面，他还是觉着能有这样的状态也好，没有那种拿了就是拿了的事情。
最终这事自然也是顺利解决：
花姐，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东西？只是一时间临时要给准备，不方便。
所以也就过了两天，人家花姐就带着大礼包来了，也就是帮着顺了一下《扬名立万》那边回款的事情——哎哟，这可是好事，因为电影回款可真不容易。
最短半年，一般也是差不多快一年，这中间折腾来折腾去，光是利息就挺多的。
如果能提前拿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现在拿来还这个人情可以说挺好，甚至还有点费神，反正比他这指点费神多了。
许贺也就表示感谢，之后就正想着说去顺便吃个饭，就在门口碰见赵金麦了。
“许贺！许贺！”
许贺的眼皮一跳，倒是好久没听见赵金麦这么乐呵地喊他了。
也就笑道：“怎么了，今天这么开心？”
“花姐...刚才再和你聊么？”赵金麦跑过来还有些气喘，和她白皙秀气的外表，有点不搭。
“嗯。”许贺也点点头。
“那就好，那我也可以正式谢谢你了！”赵金麦于是更开心了。
她这些天一直觉着不太好，人家许贺大明星，大腕，出门里三层外三层的，代言费用比她多个0，还是投资人：这样的人给她辅导，得多不好意思啊？
必须表示表示！
“额，其实刚才花姐和我聊过了这个事情。”
许贺愣愣神，然后解释道。
“我知道，但是我还没有感谢你呢。”
赵金麦一脸认真，经纪人可以帮他做很多事情，但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做，才是最有诚意的。
人生不能被包办，她也就开口道：
“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
可惜剧组周围没啥花儿，更别提笑。
是的，哪怕是厦门这种街边绿树成荫的城市，那也得站在“荫”里才凉快，《开端》剧组于是也算体验了把如何在高温天气里拍摄的各种问题。
但这些至少有一点好，那就是演员方面：
以前拍戏的时候，演员拍夏天的戏那都是蛮要命的，不仅对于演员本人，后勤这边也是：
穿着戏服拍会就出汗，演员脸上又往往带了相当多的妆，来对抗拍摄的镜头。最后混合在一起就是衣服汗湿、脸上妆花，拍一会就得下来补妆。
这样的外界干扰下，演员还得接戏，那就确实增加了拍摄难度。
但对于《开端》剧组来说这就好很多了：
两位主演许贺和赵金麦，都年轻得可怕，一个23岁一个17岁，青春得有些逼人。
本身就不需要带太多的妆，甚至不带妆都ok——设定里是肖鹤云25岁，李诗情20岁，这俩演员都比演的角色还要小，完全不用化浓妆。
就角色本身来讲，也是很生活，
很校园的那种感觉。
包括肖鹤云，也是更多从做的事情上来显示他的社会属性，但主体上还是蛮青春的。
并且《开端》号称最省衣服的现代片：
现在哪个现代片不准备百八十套造型的，那都对不住服装团队。男主不说，女主多半是一天一个造型，不带重样的，恨不得把剧当时装秀了。
那样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准备几套换洗。
这里不同，全篇最主要的戏份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所以别提如果出汗了咋办，管够，现场就十几套一模一样的随便换！
“咔！好，这条过了！”
以及人家小年轻拍戏水准也在线，基本上没有什么拍一下午拍不过的，最多七八条就有了。
孙墨龙看着下了戏的俩人赶紧喝水的样子，心中甚是欣慰：本来这公交车上的戏不算好拍，时间紧，表演难度也有不说，拍摄起来演员有时还得照看镜头。
毕竟公交车上空间有限，摄像也不好拍嘛。
不过这俩人都表现挺好，如此看来，是没多大问题的。
但问题在于...
导演现在，可不止满足于水准在线，他想要更多，最好是又快又好。
“许贺，过来一下！”
他拿着对讲机，就又招呼着。
“怎么了，孙导？”
许贺拿着水杯凑过来，笑道：“不会又觉着要提高标准吧？”
这拍戏没两天，也就是上周日吧，孙墨龙就发现可以啊小子，拍的挺好的，完全没有从电影行当转过来拍电视剧的那些不适应的小细节。
许贺心中得意，想的那是，穿越前咱基本上也就多半是在拍剧了，这比电影还得心应手呢。
然后他就听孙墨龙说：
那，我这就要提高标准了。
所以其实提高标准之前，许贺基本上都能做到最多三四条就能有导演满意的...
而提高标准后就自不用说，辛苦得很，
许贺也和孙导熟了之后就拿这个调侃。
“诶，你可是投资人，我哪里得罪的起你，你要不愿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孙墨龙就道。
“你这…我是投资人，我就更应该高标准啊，怕赔钱啊。”许贺憋了半天，出来一句。
看着终于被自己噎住的许贺，孙墨龙就直乐：这家伙进了片场之后，感觉整个人状态拉满，和在外面的状态相当不一样。
习惯了两天后他也就见怪不怪，也就继续道：“行了，我叫你来，你应该能猜到为什么吧？”
“为什么？”许贺问，他是真疑惑。
“...你就别跟我装糊涂了啊。”
孙墨龙“嘁”道：“我不知道别人，但我知道你啊，说你拍戏有天赋也好，还是你真的演戏能举一反三，总之你对片场内的东西应该是很熟的...”
这从业这么多年来，他就没见过这么年轻，还这么能拍的演员。关键是：
对片场各种熟练的痕迹，那是一道一道的。
问许贺，他就说之前确实是没什么演艺经历，但也就是以前寒暑假有机会跟着去剧组混一混。再问，人家也不说什么，可偏偏孙墨龙也找不出什么其他证据：
许贺现在这么出名，所以他的成长轨迹，大体是被扒了好几遍的，之前确实除了《笑侠传奇》没有正式拍摄经验。
所以也就确实只有这个理由。
但孙墨龙现在已经不纠结于这些东西了，圈子里总会有些例外，有人天生就吃这碗饭。
他纠结的是许贺这明明都懂，非要在这装糊涂：“你非要我说出口么？说这几天多拍这么几条，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赵金麦？”
提高标准后，许贺完成的质量还是相当不错，有难度的是赵金麦。但孙墨龙又不可能再降低标准，毕竟有了好的，谁还愿意要差的呢？
于是现在就这么个情况。
而许贺也自然是不会自己说了，但这会导演开口，他就笑道：“那这个...其实我觉得她还是可以的，慢慢来嘛，多练练就好了，未来可期嘛！”
“少来，留给别人期待去吧。”
孙墨龙直接墨镜一带，谁也不爱：“你可是投资人，咱们这公路戏每天拍起来钱花的很多的，你要能节约下来这段戏的时间，少拍一些，咱们后续预算就能宽松很多。”
许贺于是也切换模式，懒洋洋的：“都说导演擅长给投资人画饼，我今天也是见着了么？”
“嘿，我还真就画了，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你先说说，要我做什么。”
“也不用你做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帮着点一点她的表演呗！”
...
孙墨龙真不是一时兴起来的，他是真的观察几天后得出的结论。
之前确实也听过许贺戏还不错，但没想到是真的不错，放在整个圈子里都算有点东西的那种。
而之前孙墨龙一直是觉得这个“戏还不错”是放在他这个年龄来讲的，也就是在新生代演员里来比，结果人家是真的全年龄段的好。
而且前两天他和赵金麦聊戏。
聊着聊着，为了鼓励她，就说：
开拍第一天，我就跟你说了一遍。
结果你后面处理那个眼神特别好，这种应变能力，演了好多年的老演员都不一定那么快能调整，你也是很有天赋的bb。
结果人家说，是许贺教她的。
尴了个大尬后…
孙墨龙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今天的主意。
“免了。”许贺顿时摆手，拒绝道：“别的不说，人家的表演老师是跟到剧组的，你让我抢人家饭碗么这不是？”
“所以没让你全教啊，点一点不足的地方就是。而且哪里敢劳您大驾这么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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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他资历在这里，但是相对来说许贺咖位也在这里，还是投资人。
真要让他给别人详细说戏，那真的是异想天开：
哪怕是导演呢，他又不是稳压一头。
做事也得有度，超过这个度了，圈子里的规矩还是很严格的。
“别，孙导你这么说就太那啥了啊。”许贺嘟囔着：“而且人家未必乐意...”
“我家麦麦肯定乐意啊！”
然后两人同事回头，看见王京花从后面过来，笑道：“何止是乐意，简直是荣幸啊。”
来剧组拍了差不多一周，进度放缓是因为谁，她当然心里门清，但也没说。
一是毕竟是自家艺人，肯定不能揭短；二是确实说了的话，也没啥用。
这事已经找了很专业的老师了。
都不能做好分析，就算再临时找也不好弄。
而关键时刻居然是孙导开口了。
也是，如果说这戏里有谁对这些东西理解最深，且，能顺带着对李诗情的戏有所理解...
那必须就是饰演肖鹤云的许贺了。
这位她也就在剧组里看他演了几天戏，就得出一个结论：绝对的天才型演员。
整个表演逻辑顺得好像他都从头到尾看别人演过了一遍。
这么说是因为他不仅自己的部分演得好，别人的部分也是，随口一提就点出了要点不说，连有时候摄像拍摄的角度不理想，他都偶尔能说上两句。
这绝对是天才型演员。
有这样的人帮忙，才会有那种真的“灵光一现”级别的亮眼表现。
所以王京花自己也是希望对方能这么点一点。
就完全够赵金麦用的了。
就是不好开口，还在想着什么关系，什么接口的时候，导演来了：也对，如果说一个主角看起来相当不错，另一个弱了点，就会不太和谐。
于是，此刻两人目光炯炯看着许贺：“....”
许贺顿时无语，喂喂喂，那些人当投资人的时候，不就是各种扮大爷么？
结果到我这，好处还没来，得先做事？
这家伙...
他正感慨着，突然看到远处有个人影也看着他。得，自己的戏自己心疼，毕竟第一部主演呢，那还能怎么办？那就点一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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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贺这一答应下来，剧组里立刻喜大普奔：并不是说只有许贺能干这活，导演也能，但是许贺能以一个不同的视角看的和导演一样全面...
也是绝对不容易的参考系。
所以绝对算得上是喜事一件，从上到下都乐呵呵地。
非要说有谁不一样的话...
是赵金麦。
她一直觉着自己占太多便宜了，不好意思。
许贺只能说这事...
如果非要算得那么清楚，或许是这样的，但是事情不能全部都这么按这样来看：那就纯粹是太商人的角度了。
比如他和队友之间如果要算的话，很多事情也就没的说。
但另一方面，他还是觉着能有这样的状态也好，没有那种拿了就是拿了的事情。
最终这事自然也是顺利解决：
花姐，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东西？只是一时间临时要给准备，不方便。
所以也就过了两天，人家花姐就带着大礼包来了，也就是帮着顺了一下《扬名立万》那边回款的事情——哎哟，这可是好事，因为电影回款可真不容易。
最短半年，一般也是差不多快一年，这中间折腾来折腾去，光是利息就挺多的。
如果能提前拿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现在拿来还这个人情可以说挺好，甚至还有点费神，反正比他这指点费神多了。
许贺也就表示感谢，之后就正想着说去顺便吃个饭，就在门口碰见赵金麦了。
“许贺！许贺！”
许贺的眼皮一跳，倒是好久没听见赵金麦这么乐呵地喊他了。
也就笑道：“怎么了，今天这么开心？”
“花姐...刚才再和你聊么？”赵金麦跑过来还有些气喘，和她白皙秀气的外表，有点不搭。
“嗯。”许贺也点点头。
“那就好，那我也可以正式谢谢你了！”赵金麦于是更开心了。
她这些天一直觉着不太好，人家许贺大明星，大腕，出门里三层外三层的，代言费用比她多个0，还是投资人：这样的人给她辅导，得多不好意思啊？
必须表示表示！
“额，其实刚才花姐和我聊过了这个事情。”
许贺愣愣神，然后解释道。
“我知道，但是我还没有感谢你呢。”
赵金麦一脸认真，经纪人可以帮他做很多事情，但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做，才是最有诚意的。
人生不能被包办，她也就开口道：
“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