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你还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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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霍司衍的话。
慕晚看着霍司衍的眼睛，语气不由得轻了些许。
“这是我哥哥给我买的。”
在慕晚的心里。
这是除了慕晚之外。
她的第二个家。
听见慕晚这样说。
霍司衍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所以无论怎样，你以后还依然会来这边？”
慕晚没说话。
但态度已经相当于是默然了。
在那瞬间。
霍司衍身上散发的强烈冷厉的气场。
让慕晚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一下。
到底是十九岁的小姑娘。
在慕时烨没有出事之前。
她一直都是被保护得很好的。
所以说。
不管怎么样。
还是有一点怕的。
但是此时心中有怒意的霍司衍，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慕晚的反应一样。
“晚晚，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
霍司衍一字一顿的道。
“既然控制不了你来公寓这边，你说，我能不能让某人再也来不了公寓？”
霍司衍的语气，尤为的寒冽。
本来不想吓着她的。
但没有办法。
慕晚不说话，他拿她没有办法。
而慕晚一听霍司衍的话。
脑海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蓦地断掉了。
“霍司衍！你又想要对付谁？！”
慕晚的这个“又”字，用得很是准确。
证明霍司衍之前没少做过这样的事情。
霍司衍不答反问，“晚晚觉得应该是谁？”
提及慕时烨，慕晚警惕。
提及风白时，慕晚也是如此。
霍司衍原本深暗的眼神，更是暗下了几个度。
慕晚声音小了下来。
“你别对他动手。”
他什么都不知道。
霍司衍的手段，慕晚大概也是知道一点的。
“别对他动手？”
霍司衍冷笑了一声，“晚晚，你才跟他见过几次面，就这样护着他了？”
“还是对你来说，只是吃一顿饭，就可以吃出感情来了？”
霍司衍这样问。
慕晚只觉得他是无理取闹。
反而没有回应了。
但霍司衍可以容忍慕晚跟他发脾气。
大吵大闹都可以。
但唯独受不了慕晚一副安静的样子。
霍司衍整个呼吸都沉了几瞬。
但到底不再忍心逼慕晚。
而是同样的在慕晚身旁坐了下来。
“晚晚，下车之前，我要听到你的回答。”
霍司衍沉沉的说完这句话之后。
就吩咐前面助理开车。
回别墅。
……
自从霍司衍在旁边安稳的坐下之后。
除了车外的鸣笛声。
车内安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霍司衍不主动开口。
慕晚更是没有说话。
尤其像是给慕晚思考的时间。
一个小时车程的时间。
两人都没再说一个字。
……
车子在别墅门口的时候。
霍司衍看着身旁的慕晚，“想好了？以后还要不要去公寓那边？”
其实经过一个小时的时间。
霍司衍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
此时对着慕晚说话的语调，也是很正常的语气。
虽然不是如往常一般温和，但也是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的。
仿佛就只是在问一个，简简单单再平常不过的问题而已。
但慕晚不一样。
应该说是女生不一样。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
霍司衍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慕晚心底，到底是溢出了几分委屈。
而这个时候。
即便是听见霍司衍平常一样的语调。
在慕晚听来。
也有了些许逼问的意思。
慕晚不想要跟他说话。
但下一秒。
霍司衍就蓦地伸手，擒住了慕晚的下颌。
迫使慕晚偏头看向他。
“放开我！”
霍司衍手上的力道不大。
刚好在慕晚不能挣脱、但也伤不了她分毫的范围内。
霍司衍耐着心。
“以后还要去公寓那边？”
慕晚盯着他。
清澈的眼底，有氤氲的水雾出现。
霍司衍整个人愣了一下。
他只是想要慕晚的一个回复而已。
并不是要把她怎么样。
此时看见慕晚的这个样子。
霍司衍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随即硬邦邦的问道，“我……我弄疼你了？”
慕晚整个人，朝后缩了一下。
即便她身后就是角落。
但慕晚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朝后缩去。
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霍司衍垂下来的手，僵在了原处。
在霍司衍的心底。
把慕晚捧着宠着还来不及。
又怎么忍心把她弄哭。
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吓到了他。
沉寂了好久。
霍司衍才喉间艰涩的问道，“晚晚，不去两个字，很难说出口吗？”
即便就是骗骗他，也不愿意。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
霍司衍没再逼问慕晚。
而是径直的推开车门。
下了车。
不管慕晚的答案是什么。
但在慕晚哭的那瞬间。
霍司衍就知道，是他输了。
……
驾驶位上的助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但慕晚在后座坐了多久。
他就陪了多久。
要是让霍总知道，他把慕小姐一人留在车里。
估计他明天就不用来了。
虽然霍司衍先下的车。
但助理知道。
在霍总心里，慕小姐仍旧是最重要的。
慕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车内坐了多久。
但她下车的时候。
别墅里所有的灯，还是亮着的。
……
慕晚走进客厅的时候。
阿姨就迎了上来。
“太太，晚饭不吃了吗？”
慕晚僵硬的看着她。
阿姨解释，“霍先生一直等你吃晚饭，一直见你没有回来，便亲自出去找你。”
刚刚回来的时候。
她看见霍司衍身上一阵寒意。
看着就不好靠近。
所以问他还要不要准备晚饭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看见慕晚回来。
阿姨就多问了一句。
【霍先生一直等你吃晚饭，一直见你没有回来，便亲自出去找你。】
慕晚看向阿姨。
即便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还是再一次确认了一遍。
“霍司衍……他还没有吃晚饭？”
说这话的时候。
慕晚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阿姨点头说是，“先生还说等着您回来一起用餐。”
静了片刻。
慕晚才道，“那你重新做一份，然后给他送上去。”
阿姨面有难色。
“怎么了？”
阿姨回道，“先生的书房，一贯是不允许我们踏足的。”
就是上二楼打扫的人，都是有固定的人。
看着更像是霍司衍自己的人。
静寂几秒后。
慕晚脚下转了方向。
没有再朝楼上走去。
而是顺势走向了客厅的沙发。
一边说道，“那麻烦你给他重新做一份，我给他端上去。”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霍氏。
慕晚不管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的。
即便是在外人看来，是禁区的地方。
“好的。”
……
阿姨的速度很快。
几乎是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就已经重新准备了一份晚餐。
两荤一素。
外加一份汤。
阿姨将餐盘给了慕晚。
“太太，做好了。”
慕晚接过来，径直的朝楼上走去。
……
慕晚走到书房门口时。
先是朝下看了看。
有光从门缝里面透出来。
证明霍司衍是在里面的。
慕晚站在门口，静了几秒后。
才敲了敲书房的门。
谁想到。
书房的门根本就没有关。
慕晚只是轻轻一推。
门就来了。
慕晚刚把门打开。
“出去！”
寒冽冷厉到极点的声音。
就从里面响了起来。
跟着声音响起来的。
还有砸出来的一个东西。
慕晚闪躲不及。
硬生生的让一本书砸了过来。
随后落在了肩上。
在此期间。
慕晚还完好的护住了手上的餐盘。
许是听见轻微的不同的动静。
又或者是霍司衍，对于慕晚的气息格外的敏锐。
坐在书桌后的霍司衍。
蓦地抬起头来。
在看见站在书房门口的人，是慕晚的那瞬间。
整个身体，微微一僵。
漆黑的眸底，惊讶一闪而过。
而随后才想起，自己刚刚坐了什么。
霍司衍径直的从办公椅上起身。
“晚晚，砸到哪里了？”
仿佛不久之前，在车内的争吵不复存在一般。
霍司衍一开口。
就是对慕晚满满的关心。
语气也是温和的。
见霍司衍还有要伸手，来查看的趋势。
慕晚侧了侧身。
“没有砸到哪里。”
“不疼的。”
慕晚没有说假话。
只是一本书而已。
也不厚。
砸在身上，确实是不疼的。
但霍司衍不相信。
让慕晚进来的时候。
还跟她道歉，“我不知道是你。”
因为一直端着，慕晚把手上的餐盘，放在了霍司衍的书桌上。
随口应了一句，“不是我，其他人就可以随便的砸了。”
“不是，我……”
霍司衍立刻就应道。
但好像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而慕晚也不在意他怎样说。
只是指了指办公桌上，她带来的饭菜。
“吃饭。”
霍司衍在看见慕晚来给他送餐的那瞬间，眼底其实是有震惊的。
他低眸盯着慕晚的脸蛋。
“不生我的气了？”
低低沉沉的嗓音，很是温和。
同样完全忘了。
其实本来在生气的人，是他而已。
慕晚抿了抿唇，看着他道，“你先吃饭。”
慕晚这样一说。
霍司衍到底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完全按照她的意思来。
重新坐回办公椅的时候。
霍司衍拿过慕晚端上来的餐盘。
下意识的准备问她吃没有。
但是话到嘴边。
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今晚是跟风白一起去的。
想到这里。
霍司衍周身的气息，又无端的凛冽了几分。
慕晚看着霍司衍。
不明白为什么在短短的几秒钟之间。
他的气息会变化得如此之大。
慕晚看着霍司衍已经在吃了。
而且并没有阿姨说的那般，难伺候。
随即说道，“那你先吃，我就先出去了。”
然而想不到。
慕晚才刚说出这句话。
霍司衍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然后目光深深的看着慕晚。
虽然不说话。
但好歹也是相处了这样久的。
慕晚从他漆黑深邃的目光里，读出了一种：若是她走，霍司衍也许再也不会吃了的意思。
慕晚整个人，都微顿了顿。
随即想到，今晚上霍司衍已经很生气了。
现在还是不要再惹他了。
过了几秒后。
慕晚又改口。
“那我看着你吃完。”
好像就是等着慕晚说这句话。
因为慕晚一说完。
霍司衍才又肯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慕晚，“……”
霍司衍吃饭的动作很快，像是长年累月养成的。
但是很斯文。
又像是从小就被培养的。
慕晚蓦地想起他的出身。
小的时候。
他应该是很不好过的。
吃饭快……说不定就是要靠抢的。
中途慕晚等得无聊。
随意的翻了翻他桌上的文件。
霍司衍看了一眼。
也没有说任何阻止的话。
像是已经默认了慕晚这样的做法。
在他眼中。
那些机密的文件，外界不得窥探一分一毫的。
在慕晚这里，就仅仅只是一个消遣的玩意而已。
慕晚随手翻了翻。
对里面的文字和数字不敢丝毫的兴趣。
但好在不过十几分钟后。
霍司衍就吃完了。
慕晚一见霍司衍放下筷子，整个人就恨不得立刻离开书房。
“那你休息一会儿，也早点休息，我先回卧室了。”
慕晚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卧室。
慕晚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
依旧坐在办公椅上的霍司衍开口，叫住了她。
“晚晚。”
低低沉沉，不带任何情绪的两个字。
成功的让慕晚停了下来。
“在你哥哥醒来这期间，只要你不背叛，我可以最大限度的容忍你。”
【只要你不背叛，我可以最大限度的容忍你。】
慕晚落在门把手的手，微颤了颤。
许是说出这话的人，太过于让人震惊。
慕晚都差点以为，是自己耳鸣了。
不能背叛。
意味着什么……
慕晚眼睫狠狠的颤了几下。
静了一会儿之后。
慕晚终究是落下了两个字。
“不会。”
说完这两个字之后。
慕晚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停歇的，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慕晚身后。
【不会。】
简简单单的不会两个字，像是给从看见慕晚和风白在一起，就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慌乱，给安定了下来。
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霍司衍整个人，重新坐回了办公椅上。
他慢慢的思考着慕晚说的这两个字。
对于这两个字，霍司衍深信不疑。
他不会觉得，这只是慕晚拿来搪塞他的借口。
就比如刚刚在车内。
慕晚完完全全的随口说出不去公寓几个字。
但她没有。
做不到的，她不会轻易的说出口。
而慕晚说出口的，就一定会做到。
无论如何。
霍司衍都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
慕晚看着霍司衍的眼睛，语气不由得轻了些许。
“这是我哥哥给我买的。”
在慕晚的心里。
这是除了慕晚之外。
她的第二个家。
听见慕晚这样说。
霍司衍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所以无论怎样，你以后还依然会来这边？”
慕晚没说话。
但态度已经相当于是默然了。
在那瞬间。
霍司衍身上散发的强烈冷厉的气场。
让慕晚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一下。
到底是十九岁的小姑娘。
在慕时烨没有出事之前。
她一直都是被保护得很好的。
所以说。
不管怎么样。
还是有一点怕的。
但是此时心中有怒意的霍司衍，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慕晚的反应一样。
“晚晚，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
霍司衍一字一顿的道。
“既然控制不了你来公寓这边，你说，我能不能让某人再也来不了公寓？”
霍司衍的语气，尤为的寒冽。
本来不想吓着她的。
但没有办法。
慕晚不说话，他拿她没有办法。
而慕晚一听霍司衍的话。
脑海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蓦地断掉了。
“霍司衍！你又想要对付谁？！”
慕晚的这个“又”字，用得很是准确。
证明霍司衍之前没少做过这样的事情。
霍司衍不答反问，“晚晚觉得应该是谁？”
提及慕时烨，慕晚警惕。
提及风白时，慕晚也是如此。
霍司衍原本深暗的眼神，更是暗下了几个度。
慕晚声音小了下来。
“你别对他动手。”
他什么都不知道。
霍司衍的手段，慕晚大概也是知道一点的。
“别对他动手？”
霍司衍冷笑了一声，“晚晚，你才跟他见过几次面，就这样护着他了？”
“还是对你来说，只是吃一顿饭，就可以吃出感情来了？”
霍司衍这样问。
慕晚只觉得他是无理取闹。
反而没有回应了。
但霍司衍可以容忍慕晚跟他发脾气。
大吵大闹都可以。
但唯独受不了慕晚一副安静的样子。
霍司衍整个呼吸都沉了几瞬。
但到底不再忍心逼慕晚。
而是同样的在慕晚身旁坐了下来。
“晚晚，下车之前，我要听到你的回答。”
霍司衍沉沉的说完这句话之后。
就吩咐前面助理开车。
回别墅。
……
自从霍司衍在旁边安稳的坐下之后。
除了车外的鸣笛声。
车内安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霍司衍不主动开口。
慕晚更是没有说话。
尤其像是给慕晚思考的时间。
一个小时车程的时间。
两人都没再说一个字。
……
车子在别墅门口的时候。
霍司衍看着身旁的慕晚，“想好了？以后还要不要去公寓那边？”
其实经过一个小时的时间。
霍司衍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
此时对着慕晚说话的语调，也是很正常的语气。
虽然不是如往常一般温和，但也是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的。
仿佛就只是在问一个，简简单单再平常不过的问题而已。
但慕晚不一样。
应该说是女生不一样。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
霍司衍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慕晚心底，到底是溢出了几分委屈。
而这个时候。
即便是听见霍司衍平常一样的语调。
在慕晚听来。
也有了些许逼问的意思。
慕晚不想要跟他说话。
但下一秒。
霍司衍就蓦地伸手，擒住了慕晚的下颌。
迫使慕晚偏头看向他。
“放开我！”
霍司衍手上的力道不大。
刚好在慕晚不能挣脱、但也伤不了她分毫的范围内。
霍司衍耐着心。
“以后还要去公寓那边？”
慕晚盯着他。
清澈的眼底，有氤氲的水雾出现。
霍司衍整个人愣了一下。
他只是想要慕晚的一个回复而已。
并不是要把她怎么样。
此时看见慕晚的这个样子。
霍司衍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随即硬邦邦的问道，“我……我弄疼你了？”
慕晚整个人，朝后缩了一下。
即便她身后就是角落。
但慕晚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朝后缩去。
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霍司衍垂下来的手，僵在了原处。
在霍司衍的心底。
把慕晚捧着宠着还来不及。
又怎么忍心把她弄哭。
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吓到了他。
沉寂了好久。
霍司衍才喉间艰涩的问道，“晚晚，不去两个字，很难说出口吗？”
即便就是骗骗他，也不愿意。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
霍司衍没再逼问慕晚。
而是径直的推开车门。
下了车。
不管慕晚的答案是什么。
但在慕晚哭的那瞬间。
霍司衍就知道，是他输了。
……
驾驶位上的助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但慕晚在后座坐了多久。
他就陪了多久。
要是让霍总知道，他把慕小姐一人留在车里。
估计他明天就不用来了。
虽然霍司衍先下的车。
但助理知道。
在霍总心里，慕小姐仍旧是最重要的。
慕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车内坐了多久。
但她下车的时候。
别墅里所有的灯，还是亮着的。
……
慕晚走进客厅的时候。
阿姨就迎了上来。
“太太，晚饭不吃了吗？”
慕晚僵硬的看着她。
阿姨解释，“霍先生一直等你吃晚饭，一直见你没有回来，便亲自出去找你。”
刚刚回来的时候。
她看见霍司衍身上一阵寒意。
看着就不好靠近。
所以问他还要不要准备晚饭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看见慕晚回来。
阿姨就多问了一句。
【霍先生一直等你吃晚饭，一直见你没有回来，便亲自出去找你。】
慕晚看向阿姨。
即便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还是再一次确认了一遍。
“霍司衍……他还没有吃晚饭？”
说这话的时候。
慕晚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阿姨点头说是，“先生还说等着您回来一起用餐。”
静了片刻。
慕晚才道，“那你重新做一份，然后给他送上去。”
阿姨面有难色。
“怎么了？”
阿姨回道，“先生的书房，一贯是不允许我们踏足的。”
就是上二楼打扫的人，都是有固定的人。
看着更像是霍司衍自己的人。
静寂几秒后。
慕晚脚下转了方向。
没有再朝楼上走去。
而是顺势走向了客厅的沙发。
一边说道，“那麻烦你给他重新做一份，我给他端上去。”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霍氏。
慕晚不管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的。
即便是在外人看来，是禁区的地方。
“好的。”
……
阿姨的速度很快。
几乎是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就已经重新准备了一份晚餐。
两荤一素。
外加一份汤。
阿姨将餐盘给了慕晚。
“太太，做好了。”
慕晚接过来，径直的朝楼上走去。
……
慕晚走到书房门口时。
先是朝下看了看。
有光从门缝里面透出来。
证明霍司衍是在里面的。
慕晚站在门口，静了几秒后。
才敲了敲书房的门。
谁想到。
书房的门根本就没有关。
慕晚只是轻轻一推。
门就来了。
慕晚刚把门打开。
“出去！”
寒冽冷厉到极点的声音。
就从里面响了起来。
跟着声音响起来的。
还有砸出来的一个东西。
慕晚闪躲不及。
硬生生的让一本书砸了过来。
随后落在了肩上。
在此期间。
慕晚还完好的护住了手上的餐盘。
许是听见轻微的不同的动静。
又或者是霍司衍，对于慕晚的气息格外的敏锐。
坐在书桌后的霍司衍。
蓦地抬起头来。
在看见站在书房门口的人，是慕晚的那瞬间。
整个身体，微微一僵。
漆黑的眸底，惊讶一闪而过。
而随后才想起，自己刚刚坐了什么。
霍司衍径直的从办公椅上起身。
“晚晚，砸到哪里了？”
仿佛不久之前，在车内的争吵不复存在一般。
霍司衍一开口。
就是对慕晚满满的关心。
语气也是温和的。
见霍司衍还有要伸手，来查看的趋势。
慕晚侧了侧身。
“没有砸到哪里。”
“不疼的。”
慕晚没有说假话。
只是一本书而已。
也不厚。
砸在身上，确实是不疼的。
但霍司衍不相信。
让慕晚进来的时候。
还跟她道歉，“我不知道是你。”
因为一直端着，慕晚把手上的餐盘，放在了霍司衍的书桌上。
随口应了一句，“不是我，其他人就可以随便的砸了。”
“不是，我……”
霍司衍立刻就应道。
但好像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而慕晚也不在意他怎样说。
只是指了指办公桌上，她带来的饭菜。
“吃饭。”
霍司衍在看见慕晚来给他送餐的那瞬间，眼底其实是有震惊的。
他低眸盯着慕晚的脸蛋。
“不生我的气了？”
低低沉沉的嗓音，很是温和。
同样完全忘了。
其实本来在生气的人，是他而已。
慕晚抿了抿唇，看着他道，“你先吃饭。”
慕晚这样一说。
霍司衍到底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完全按照她的意思来。
重新坐回办公椅的时候。
霍司衍拿过慕晚端上来的餐盘。
下意识的准备问她吃没有。
但是话到嘴边。
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今晚是跟风白一起去的。
想到这里。
霍司衍周身的气息，又无端的凛冽了几分。
慕晚看着霍司衍。
不明白为什么在短短的几秒钟之间。
他的气息会变化得如此之大。
慕晚看着霍司衍已经在吃了。
而且并没有阿姨说的那般，难伺候。
随即说道，“那你先吃，我就先出去了。”
然而想不到。
慕晚才刚说出这句话。
霍司衍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然后目光深深的看着慕晚。
虽然不说话。
但好歹也是相处了这样久的。
慕晚从他漆黑深邃的目光里，读出了一种：若是她走，霍司衍也许再也不会吃了的意思。
慕晚整个人，都微顿了顿。
随即想到，今晚上霍司衍已经很生气了。
现在还是不要再惹他了。
过了几秒后。
慕晚又改口。
“那我看着你吃完。”
好像就是等着慕晚说这句话。
因为慕晚一说完。
霍司衍才又肯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慕晚，“……”
霍司衍吃饭的动作很快，像是长年累月养成的。
但是很斯文。
又像是从小就被培养的。
慕晚蓦地想起他的出身。
小的时候。
他应该是很不好过的。
吃饭快……说不定就是要靠抢的。
中途慕晚等得无聊。
随意的翻了翻他桌上的文件。
霍司衍看了一眼。
也没有说任何阻止的话。
像是已经默认了慕晚这样的做法。
在他眼中。
那些机密的文件，外界不得窥探一分一毫的。
在慕晚这里，就仅仅只是一个消遣的玩意而已。
慕晚随手翻了翻。
对里面的文字和数字不敢丝毫的兴趣。
但好在不过十几分钟后。
霍司衍就吃完了。
慕晚一见霍司衍放下筷子，整个人就恨不得立刻离开书房。
“那你休息一会儿，也早点休息，我先回卧室了。”
慕晚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卧室。
慕晚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
依旧坐在办公椅上的霍司衍开口，叫住了她。
“晚晚。”
低低沉沉，不带任何情绪的两个字。
成功的让慕晚停了下来。
“在你哥哥醒来这期间，只要你不背叛，我可以最大限度的容忍你。”
【只要你不背叛，我可以最大限度的容忍你。】
慕晚落在门把手的手，微颤了颤。
许是说出这话的人，太过于让人震惊。
慕晚都差点以为，是自己耳鸣了。
不能背叛。
意味着什么……
慕晚眼睫狠狠的颤了几下。
静了一会儿之后。
慕晚终究是落下了两个字。
“不会。”
说完这两个字之后。
慕晚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停歇的，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慕晚身后。
【不会。】
简简单单的不会两个字，像是给从看见慕晚和风白在一起，就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慌乱，给安定了下来。
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霍司衍整个人，重新坐回了办公椅上。
他慢慢的思考着慕晚说的这两个字。
对于这两个字，霍司衍深信不疑。
他不会觉得，这只是慕晚拿来搪塞他的借口。
就比如刚刚在车内。
慕晚完完全全的随口说出不去公寓几个字。
但她没有。
做不到的，她不会轻易的说出口。
而慕晚说出口的，就一定会做到。
无论如何。
霍司衍都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