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寻找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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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草社一行◇◆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河南洛阳市辖下的一座小村庄。据闻，这座村庄人口不足五百，在任何地图上都难觅其踪，宛如一处货真价实的世外桃源。现存关于它的资料，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至于如今那村庄变成了何种模样，无人知晓。
灵协会曾多次专门探寻龙门村，却都铩羽而归，这不禁让人怀疑，这座小村落是否还真实存在于世。因而，当我们抵达当地灵协会，与洛阳灵协会会长青洛阳会面时，他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那村子都快二十四年没有资料记录了。李枵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可委托书上的地址，清清楚楚写的是河南洛阳龙门村。这就说明，那个地方肯定还以某种形式存在着。”
我回应道。
“但是，委托书上并没有填写真实姓名啊。这个‘柳儿’，怎么看都不像是现代人的名字，一看就是假名。”
青洛阳指着委托书说道。
他的质疑不无道理，起初我们也是这般想法。但有伊势提供的情报作为支撑，我们还是决定相信这份莫名而来的委托。毕竟，委托书上不仅写着“帮我找到五色梧桐树”，还提到“我能告诉你你想要的灵癌情报”。仅凭这一点，就值得我们跑这一趟。
“话说回来，千草社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村子和委托，居然出动了四名成员，这可真是前所未见。”
“青会长，你就别啰嗦了，把二十四年前留存的龙门村地图借给我们吧。我们来你这儿，就为这一件事。”
千草清了清嗓子，直截了当地说道。
“好好好，我明白你们的目的。不过我还是得劝劝你们，灵协会找了二十几年都没找到那个地方，你们恐怕也会白跑一趟。”
“那就不劳青会长操心了。”
拿到地图后，我们乘坐出租车，来到距离龙门村最近的山路入口。
“就是这儿吗？”
“没错，接下来的路，就得靠我们自己去摸索了。”
我迈步向前，带领队伍踏入密林。考虑到此次委托，千草和沈璐特意换上了运动装。毕竟，要在深山老林里寻找一座失落的村庄，穿着平常的休闲裙可不方便。
沿着小路前行了约莫十多分钟，我让沈璐、小天和小巴先行去探寻龙门村的踪迹，我则和千草留下来稍作休憩。这几日，千草的灵癌间歇性发作，致使她灵力大量损耗，身体虚弱不堪，如今体力与常人无异。
“喝点水吗？”
我把保温杯递给她。
“嗯，谢谢阿枵。”她喝了一口，旋即分析道，“我感知过这附近区域了，没发现任何村落的迹象。”
“这么说，那村子真不存在？这份委托书也是假的？”
“不，我觉得委托书是真的，上面有明显的灵力残留。不正是因为这点灵力残留，我们才找到这儿的吗？”
“可现在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了。”
“没错，所以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我瞬间领会了千草的意思。
“你是说，结界？”
“嗯。阿枵你也清楚，如果被笼罩在一个超大结界之下，我们是没法正常观测到的。”
“这么说来，这个结界强度等级很高啊。毕竟连我们俩的感知都能隔绝。”
“恐怕是＜神性结界＞一类的。”
“唉……那这下可就麻烦了。发委托书的人也不留个线索，好让我们追踪。”
我叹了口气。
“这委托可是你自己要接的。人家也留了灵力痕迹，考验你的能耐呢。这点事如果都办不成，更别想找到五色梧桐树了。”
“哎，你说得对。”
就在我们陷入沉思之际，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从小路另一端传来。那并非小天他们的，而是另有其人。我抱紧千草，抽出黑渊剑，严阵以待。
映入眼帘的，果真是「理想国」的东叶，以及他的手下卡丽·彼莱尔、特蕾莎·安娜和沈青。
“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哪儿都有你们？”
“这话该我来说才对。堂堂燚国首领，居然带着三名超位除灵师，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你想干什么，东叶？”
“哼，我想做的，大概和你们二位出现在这儿的理由一样。”
“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我护着千草，站到东叶对面。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他察觉到千草的异样。
“你觉得，像我这样的除灵师，会察觉不到浅上小姐的状况吗？”
东叶一脸狡黠，紧盯着我。 这下可糟糕了。
“李枵易，你觉得你能一边护着老婆，一边抵挡我们四个人的攻击？”
“你们大可试试。”
说实话，这太难做到了。东叶带来的这三个人，个个都非泛泛之辈。要是我处于万全状态，或许还应付得来。可如今千草身体虚弱，我不得不分心照顾她，还得时刻留意她灵癌发作的情况。
“所以，我有个提议。”
“哈？”
“在找到那棵树之前，我们联手如何？千草社与燚国联手，这组合绝对天下无敌。”
原来，他的目标也是五色梧桐树，不，准确说是五色梧桐果。更让人意外的是，他竟冷不丁抛出这么个提议。
联手？这家伙到底在盘算什么？
“我凭什么要跟你们联手？”
“就凭我有办法找到去龙门村的路。”
“什么？”
“你们似乎还在原地打转吧？跟我联手，我带你们去龙门村。”
东叶上下打量我们一番，再次提出建议。
“这条件确实诱人。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很简单，帮我找到梧桐树就行。”
“你自己不会找？”
“可惜，我可没有你们那般分析推理的本事，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信得过你们。要是你们出马，肯定能找到传说中的五色梧桐树。”
“让我考虑考虑。”
“随意。”
我收起黑渊剑，转头看向千草，用意识与她交流起来。
——“千草，怎么办，要答应吗？”
——“眼下我们确实找不到龙门村的位置，如果东叶说的是真的，倒可以考虑。”
——“嗯，我知道了。”
“我不同意！”
就在我准备开口应允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平静。
发声的是我的弟子沈璐，她和小天、小巴匆匆从东叶等人身后跃出，站到我身旁。
“对不起，师父、师娘，请允许我表达自己的看法，我绝对不会跟沈家的叛徒联手的。”
沈璐举起斩灵剑，指向东叶身后的沈青。
仔细想来，确实有这层关系。沈家对叛徒向来严惩不贷，一旦遇上，格杀勿论。基于这种观念，沈璐持反对意见也在情理之中。
站在东叶身后的那位沈家人，名叫沈青，是二十多年前从沈家叛逃的超位除灵师，现任家主沈灵春的亲大伯，沈璐的亲伯公，同时也是创立“燚国”组织的初始11人之一，深受东叶信任的心腹。
“那你们俩呢，什么态度？”我问道。
“枵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和小天肯定永远追随你和千草姐。”
弁巴笑着回应道。
“就是这样咯，沈璐，少数服从多数。”
“唔……我、我知道了，师父。”
“放心吧，有我们在，那家伙翻不出什么花样。”
沈璐默默收回剑锋，可脸上依旧对沈青充满敌意。
“好了，说说看吧，东叶，你打算怎么带我们找到龙门村。”
◇◆东叶一行人◇◆
从武汉归来后，我即刻召集了理想国会议。这场会议，由燚国核心的11位成员以及“五剑”共同参与，主要针对组织内的重大事务进行决策。
在武汉时，我对面具女子施展“立国”剑的瞬间，凭借【未来视】意外窥探到未来的一桩要事：
千草社将展开集体行动，其核心人物李枵易与浅上千草，会因一则虚无缥缈的传说奔赴河南洛阳。
那传说中的内容，正是我儿时在绘本中看到过的“五色梧桐树”。
据说此树千年一结果，结出的果实拥有主宰万物的神奇力量，说白了，就如同一个能改变局势的外挂。我揣测，李枵易是想借助它来医治浅上千草日益严重的灵癌。
这家伙还真是执着，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在现实中存在呢……
不对，等等，以我师父的性子，说不定这玩意儿还真有几分真实存在的可能性。
“所以，千草社盯上的宝物，咱们燚国没理由不争上一争。”
“可要是那棵树压根不存在呢？”
中心11人中的一位老者提出疑问。
“不，它肯定存在。”
我语气笃定，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
“因此，我打算带几位心腹一同前往河南洛阳，完成这个任务。”
话落，台下众人顿时交头接耳，展开了激烈讨论。待会场重归平静，竟无一人表示反对。
而我，其实早已选好了执行此次任务的合适人选。
“不过，东叶大人，我还是不太明白，您为何对那个叫李枵易的人如此在意？感觉您不止一次顺着他的行动方向在追赶。”
行走在龙门山的小径上，特蕾莎·安娜终于按捺不住，向我抛出心中疑惑。
“特蕾莎，你这是对东叶大人的无礼。”
卡丽·彼莱尔伸手按住特蕾莎的肩膀，试图阻止她。
“没事，卡丽，让她问吧，这是她身为‘五剑’成员应有的权力。”
“谢谢东叶大人！”
“为什么在意他？解释起来可就复杂了。我和李枵易，从立场上讲，绝对是敌人，但私下里，却又相互欣赏，视彼此为对手。”
“对手？”
“没错。因为那家伙比我厉害啊，卡丽是见识过李枵易手段的。所以，我必须不断追赶他、超越他，唯有如此，才能为我们前行的道路扫除障碍。”
“噢噢，没想到您考虑得如此深远！对不起，东叶大人，刚才是我失礼了！我竟不知您怀有这样的心思和计划，是我目光短浅了！”
“哈哈。”
特蕾莎·安娜，还真是个直率又单纯的姑娘——同时，也是个强大得令人胆寒的女孩。
她是“五剑”中最年轻的成员，在剑术天赋上更是无人能及。
说实在的，以我的剑术悟性和她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就这样，我们又向前行进了一段路程，竟迎面碰上正在休息的李枵易与浅上千草二人。
这可真够巧的，在这儿都能撞上。
“东叶大人，怎么办？要动手吗？”
卡丽·彼莱尔在我身后轻声问道。
“不，那样太不明智了。我有个提议——”我通过念话，简要地向他们传达了自己的想法，随后接着说，“大家都没意见吧？”
“没有。一切听从东叶大人的吩咐。”
很好，那么——
“在找到那棵树之前，我们联手如何？千草社与燚国联手，这组合绝对天下无敌。”
我向千草社抛出合作提议，虽说过程中出现了点小波折，但总体而言，还是顺利达成了共识。
“好了，说说看吧，东叶，你打算怎么带我们找到龙门村？”
李枵易一脸正色地问道。
“李枵易，你还记得我的斩灵剑叫什么名字吗？”
“理想国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哼哼，我的理想国之剑，有一种形态名为‘治国’。所谓‘治国无法则乱，守法而弗变则悖，悖乱不可以持国’。在这种形态下，它具备穿透、治理、维持秩序的能力，象征着稳定与法纪。”
“这跟寻找龙门村的踪迹有什么关联？”
“你们想必也推测出龙门村是隐藏在某种大型结界之下，那么，该如何找到这个结界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枵易，你向来聪明，怎么这会儿犯起糊涂了？如果遵循自然之理，村庄代表正途，结界便是谬误，如此一来，必然会受到我‘治国’之力的影响。”
“通过‘治国’之力，去探寻需要整治的‘法则’，以此找到龙门村？”
“没错。”
“这可真是概念系的交锋。”
李枵易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哼哼，我已经确定龙门村的位置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河南洛阳市辖下的一座小村庄。据闻，这座村庄人口不足五百，在任何地图上都难觅其踪，宛如一处货真价实的世外桃源。现存关于它的资料，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至于如今那村庄变成了何种模样，无人知晓。
灵协会曾多次专门探寻龙门村，却都铩羽而归，这不禁让人怀疑，这座小村落是否还真实存在于世。因而，当我们抵达当地灵协会，与洛阳灵协会会长青洛阳会面时，他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那村子都快二十四年没有资料记录了。李枵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可委托书上的地址，清清楚楚写的是河南洛阳龙门村。这就说明，那个地方肯定还以某种形式存在着。”
我回应道。
“但是，委托书上并没有填写真实姓名啊。这个‘柳儿’，怎么看都不像是现代人的名字，一看就是假名。”
青洛阳指着委托书说道。
他的质疑不无道理，起初我们也是这般想法。但有伊势提供的情报作为支撑，我们还是决定相信这份莫名而来的委托。毕竟，委托书上不仅写着“帮我找到五色梧桐树”，还提到“我能告诉你你想要的灵癌情报”。仅凭这一点，就值得我们跑这一趟。
“话说回来，千草社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村子和委托，居然出动了四名成员，这可真是前所未见。”
“青会长，你就别啰嗦了，把二十四年前留存的龙门村地图借给我们吧。我们来你这儿，就为这一件事。”
千草清了清嗓子，直截了当地说道。
“好好好，我明白你们的目的。不过我还是得劝劝你们，灵协会找了二十几年都没找到那个地方，你们恐怕也会白跑一趟。”
“那就不劳青会长操心了。”
拿到地图后，我们乘坐出租车，来到距离龙门村最近的山路入口。
“就是这儿吗？”
“没错，接下来的路，就得靠我们自己去摸索了。”
我迈步向前，带领队伍踏入密林。考虑到此次委托，千草和沈璐特意换上了运动装。毕竟，要在深山老林里寻找一座失落的村庄，穿着平常的休闲裙可不方便。
沿着小路前行了约莫十多分钟，我让沈璐、小天和小巴先行去探寻龙门村的踪迹，我则和千草留下来稍作休憩。这几日，千草的灵癌间歇性发作，致使她灵力大量损耗，身体虚弱不堪，如今体力与常人无异。
“喝点水吗？”
我把保温杯递给她。
“嗯，谢谢阿枵。”她喝了一口，旋即分析道，“我感知过这附近区域了，没发现任何村落的迹象。”
“这么说，那村子真不存在？这份委托书也是假的？”
“不，我觉得委托书是真的，上面有明显的灵力残留。不正是因为这点灵力残留，我们才找到这儿的吗？”
“可现在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了。”
“没错，所以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我瞬间领会了千草的意思。
“你是说，结界？”
“嗯。阿枵你也清楚，如果被笼罩在一个超大结界之下，我们是没法正常观测到的。”
“这么说来，这个结界强度等级很高啊。毕竟连我们俩的感知都能隔绝。”
“恐怕是＜神性结界＞一类的。”
“唉……那这下可就麻烦了。发委托书的人也不留个线索，好让我们追踪。”
我叹了口气。
“这委托可是你自己要接的。人家也留了灵力痕迹，考验你的能耐呢。这点事如果都办不成，更别想找到五色梧桐树了。”
“哎，你说得对。”
就在我们陷入沉思之际，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从小路另一端传来。那并非小天他们的，而是另有其人。我抱紧千草，抽出黑渊剑，严阵以待。
映入眼帘的，果真是「理想国」的东叶，以及他的手下卡丽·彼莱尔、特蕾莎·安娜和沈青。
“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哪儿都有你们？”
“这话该我来说才对。堂堂燚国首领，居然带着三名超位除灵师，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你想干什么，东叶？”
“哼，我想做的，大概和你们二位出现在这儿的理由一样。”
“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我护着千草，站到东叶对面。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他察觉到千草的异样。
“你觉得，像我这样的除灵师，会察觉不到浅上小姐的状况吗？”
东叶一脸狡黠，紧盯着我。 这下可糟糕了。
“李枵易，你觉得你能一边护着老婆，一边抵挡我们四个人的攻击？”
“你们大可试试。”
说实话，这太难做到了。东叶带来的这三个人，个个都非泛泛之辈。要是我处于万全状态，或许还应付得来。可如今千草身体虚弱，我不得不分心照顾她，还得时刻留意她灵癌发作的情况。
“所以，我有个提议。”
“哈？”
“在找到那棵树之前，我们联手如何？千草社与燚国联手，这组合绝对天下无敌。”
原来，他的目标也是五色梧桐树，不，准确说是五色梧桐果。更让人意外的是，他竟冷不丁抛出这么个提议。
联手？这家伙到底在盘算什么？
“我凭什么要跟你们联手？”
“就凭我有办法找到去龙门村的路。”
“什么？”
“你们似乎还在原地打转吧？跟我联手，我带你们去龙门村。”
东叶上下打量我们一番，再次提出建议。
“这条件确实诱人。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很简单，帮我找到梧桐树就行。”
“你自己不会找？”
“可惜，我可没有你们那般分析推理的本事，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信得过你们。要是你们出马，肯定能找到传说中的五色梧桐树。”
“让我考虑考虑。”
“随意。”
我收起黑渊剑，转头看向千草，用意识与她交流起来。
——“千草，怎么办，要答应吗？”
——“眼下我们确实找不到龙门村的位置，如果东叶说的是真的，倒可以考虑。”
——“嗯，我知道了。”
“我不同意！”
就在我准备开口应允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平静。
发声的是我的弟子沈璐，她和小天、小巴匆匆从东叶等人身后跃出，站到我身旁。
“对不起，师父、师娘，请允许我表达自己的看法，我绝对不会跟沈家的叛徒联手的。”
沈璐举起斩灵剑，指向东叶身后的沈青。
仔细想来，确实有这层关系。沈家对叛徒向来严惩不贷，一旦遇上，格杀勿论。基于这种观念，沈璐持反对意见也在情理之中。
站在东叶身后的那位沈家人，名叫沈青，是二十多年前从沈家叛逃的超位除灵师，现任家主沈灵春的亲大伯，沈璐的亲伯公，同时也是创立“燚国”组织的初始11人之一，深受东叶信任的心腹。
“那你们俩呢，什么态度？”我问道。
“枵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和小天肯定永远追随你和千草姐。”
弁巴笑着回应道。
“就是这样咯，沈璐，少数服从多数。”
“唔……我、我知道了，师父。”
“放心吧，有我们在，那家伙翻不出什么花样。”
沈璐默默收回剑锋，可脸上依旧对沈青充满敌意。
“好了，说说看吧，东叶，你打算怎么带我们找到龙门村。”
◇◆东叶一行人◇◆
从武汉归来后，我即刻召集了理想国会议。这场会议，由燚国核心的11位成员以及“五剑”共同参与，主要针对组织内的重大事务进行决策。
在武汉时，我对面具女子施展“立国”剑的瞬间，凭借【未来视】意外窥探到未来的一桩要事：
千草社将展开集体行动，其核心人物李枵易与浅上千草，会因一则虚无缥缈的传说奔赴河南洛阳。
那传说中的内容，正是我儿时在绘本中看到过的“五色梧桐树”。
据说此树千年一结果，结出的果实拥有主宰万物的神奇力量，说白了，就如同一个能改变局势的外挂。我揣测，李枵易是想借助它来医治浅上千草日益严重的灵癌。
这家伙还真是执着，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在现实中存在呢……
不对，等等，以我师父的性子，说不定这玩意儿还真有几分真实存在的可能性。
“所以，千草社盯上的宝物，咱们燚国没理由不争上一争。”
“可要是那棵树压根不存在呢？”
中心11人中的一位老者提出疑问。
“不，它肯定存在。”
我语气笃定，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
“因此，我打算带几位心腹一同前往河南洛阳，完成这个任务。”
话落，台下众人顿时交头接耳，展开了激烈讨论。待会场重归平静，竟无一人表示反对。
而我，其实早已选好了执行此次任务的合适人选。
“不过，东叶大人，我还是不太明白，您为何对那个叫李枵易的人如此在意？感觉您不止一次顺着他的行动方向在追赶。”
行走在龙门山的小径上，特蕾莎·安娜终于按捺不住，向我抛出心中疑惑。
“特蕾莎，你这是对东叶大人的无礼。”
卡丽·彼莱尔伸手按住特蕾莎的肩膀，试图阻止她。
“没事，卡丽，让她问吧，这是她身为‘五剑’成员应有的权力。”
“谢谢东叶大人！”
“为什么在意他？解释起来可就复杂了。我和李枵易，从立场上讲，绝对是敌人，但私下里，却又相互欣赏，视彼此为对手。”
“对手？”
“没错。因为那家伙比我厉害啊，卡丽是见识过李枵易手段的。所以，我必须不断追赶他、超越他，唯有如此，才能为我们前行的道路扫除障碍。”
“噢噢，没想到您考虑得如此深远！对不起，东叶大人，刚才是我失礼了！我竟不知您怀有这样的心思和计划，是我目光短浅了！”
“哈哈。”
特蕾莎·安娜，还真是个直率又单纯的姑娘——同时，也是个强大得令人胆寒的女孩。
她是“五剑”中最年轻的成员，在剑术天赋上更是无人能及。
说实在的，以我的剑术悟性和她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就这样，我们又向前行进了一段路程，竟迎面碰上正在休息的李枵易与浅上千草二人。
这可真够巧的，在这儿都能撞上。
“东叶大人，怎么办？要动手吗？”
卡丽·彼莱尔在我身后轻声问道。
“不，那样太不明智了。我有个提议——”我通过念话，简要地向他们传达了自己的想法，随后接着说，“大家都没意见吧？”
“没有。一切听从东叶大人的吩咐。”
很好，那么——
“在找到那棵树之前，我们联手如何？千草社与燚国联手，这组合绝对天下无敌。”
我向千草社抛出合作提议，虽说过程中出现了点小波折，但总体而言，还是顺利达成了共识。
“好了，说说看吧，东叶，你打算怎么带我们找到龙门村？”
李枵易一脸正色地问道。
“李枵易，你还记得我的斩灵剑叫什么名字吗？”
“理想国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哼哼，我的理想国之剑，有一种形态名为‘治国’。所谓‘治国无法则乱，守法而弗变则悖，悖乱不可以持国’。在这种形态下，它具备穿透、治理、维持秩序的能力，象征着稳定与法纪。”
“这跟寻找龙门村的踪迹有什么关联？”
“你们想必也推测出龙门村是隐藏在某种大型结界之下，那么，该如何找到这个结界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枵易，你向来聪明，怎么这会儿犯起糊涂了？如果遵循自然之理，村庄代表正途，结界便是谬误，如此一来，必然会受到我‘治国’之力的影响。”
“通过‘治国’之力，去探寻需要整治的‘法则’，以此找到龙门村？”
“没错。”
“这可真是概念系的交锋。”
李枵易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哼哼，我已经确定龙门村的位置了。咱们这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