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五剑：王城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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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付全不清楚，他只是茫然地行走着，行走着。
——「这样的真的好吗？不去夺回自己心爱的人吗？」
类似这样的声音出现在付全的脑海里。
——「你要放弃吗？要让这么多年以来的坚守全都成为泡影吗？」
付全听出来这是一个男性的声音。
——「就因为敌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是那个世界最强的除灵师而放弃吗？」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你的觉悟就这有这种程度吗？看来被称为王城后你堕落了不少啊」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呀！！！
——「你其实只是害怕吧？」
哎！？！？
——「害怕真的给不了沈玉幸福，害怕自己一事无成，你从来——」
“闭嘴！！！”
付全吼出声音向身后奋力地挥出了一拳。
形象可辨的幻影在自己的眼前飘散。
啊，付全当然认识，那个幻影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自己的懦弱和无能导致了现在发生的一切。他无法回头去看那些信任他的人的表情，他也无法向前去面对背刺自己的最好兄弟的眼神。
究竟是为什么？
哼。付全冷笑了一声。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什么能让李枵易不惜对抗全世界也要去做的事情的话，那一定跟浅上千草脱不了干系。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位大学友人了。
那么，他又是如何？
他明白沈玉只是李枵易为完成目的的一个环节，不可能会对她起杀心。问题是，究竟是什么目的会需要用到沈玉？
付全无法理解。
“可恶。果然还是不行吗？凭我这点水平真的只有放弃了吗？”
“那可不一定。”
“谁？谁在哪里！？”
付全向四周望去，只见场景逐渐由黑暗变换为一处室内的宫殿。
宫殿的御座上坐着一位穿着黑色龙袍的男人，他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持玉剑、头戴冕冠，站起来的身高接近有八尺六寸。如此威严之人让付全也不禁有些紧张抗拒。
他努力回想着眼前男人的样貌，却最终一无所获。
看来是第一次相见。
“你是谁？”
“哦？看见了朕的龙颜还不感到畏惧的，你是这千年来的第一位。”
“朕？”
“没错。朕即天子，即大中灵界第一人，始皇帝嬴恶！”
嬴恶震响宝剑气势磅礴地宣扬道。
“噢噢，你就是嬴恶啊，嗯嗯......哎——！？”
付全有些后知后觉，连忙叩首行礼起来。
但年轻的皇帝似乎并不在意付全的失礼，只是走近道：
“无妨。比起这个，朕更关心你什么时候能解开朕的封印？”
“封印......”
付全回想起了当初给他王城剑的那个人的话。一旦王城剑的封印被解除，附着在上面的嬴恶魂魄便会被解放出来，占据契约者的身体复活。
啊，他想起来了。他与李枵易其实是一样的，都是自私自利之辈，都为了某个目的而怀着叛逆的想法在行动。
他没有资格责怪李枵易的背叛，因为他也是一位背叛者。
如果李枵易不介入这件事，他恐怕也会对陈家的人做很残忍的事情吧？
（还真没有资格待在她的身边给她承诺幸福啊，像我这么自私的人——）
付全闭上眼做好了决定。
“不可能。”
“什么？”
“我不可能会帮你解开封印。”
“为什么？朕可以帮你杀光所有妨碍你的人。事实上，你不是正因为这个才会和朕的灵魂相连接吗？”
“或许吧。但我还是不会让一个已死之人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保证皇帝大人就一定不是人类的敌人。”
嬴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你不是要救自己心爱的女人吗？这样真的好吗？朕可以帮你。这个世界没有人是朕的对手。”
哇哦，还真敢说。如果条件允许，我还真想放你出去和李枵易碰一碰。但事关沈玉的生命，我不会冒这个险。
付全再次看向了嬴恶。
“嗯，你说的没错。但自己的女人，我会用自己的手去救出来，而不是依靠你的力量！”
双方都陷入了一小会儿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后代。那么，朕就稍微期待一下，你是否真的能超越自己。”
眼前一阵目眩，回过神来时，付全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非常嘈杂的环境里。
身边是自己的班长陈良、学长高怀瞬和已经苏醒过来的沈玥。
他们站在人群边缘，听着其他人的汇报与讨论。
这个由叛灵人首领、沈家大小姐、千草社成员、美协会官员以及陈家代表组成的会议团，在付全眼里稍显奇妙。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这种奇怪的组合，还真是始料不及的结果啊。
他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
◇ ◆◇ ◆
那会儿正值危机时刻，巨大的陨石眼看着便要砸扁众人，无论是高怀瞬还是陈明义都已经是黔驴技穷，几乎是要放弃挣扎，但天无绝人之路。
关键时候援兵赶到了现场。
那不是付全突然续费开挂挡下了陨石，而是真正的挂姐登场了。
“「且霜斩·大沧浪」——！！！”
白净的身影越过高怀瞬，以肉眼无法感知的力量拔剑、挥剑。
一瞬之间，陨石块一刀两断，并由断裂处向外扩散逐渐冻结，周围的环境也在这样的攻击下受到结霜的影响。
“喔哦，这下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帮手啊。”
东叶看向沈妆一行人惊呼了起来。
◇ ◆◇ ◆
“那就是世界异灵榜的第三位，‘冰雪的女王’白雪？”
武汉灵协会除灵师林晗有幸得见这样的大人物不免有些兴奋。
“嗯，据说地下的赏金高达180亿美元，是货真价实的灾厄。”
“比起南极洲的那位恶灵之王怎么样？”
“哎？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
杨铭摇了摇头没有轻易发表看法。因为实际上这俩并没有交手过，也无法对比得出孰强孰弱的结论。
◇ ◆◇ ◆
“我还以为陈家会派更多人手，没想到就只有您一个人啊。”
沈妆来到陈明义的跟前伸出手友好地交流起来。
“啊，谢谢。你跟你母亲不太一样呢。”
“别误会了，陈明义。立场上我们还是敌人，只是现在需要化干戈为玉帛而已。逸尘，拿出点恢复药给他吧。”
“是。”
“........”
陈明义一言不发地看着沈妆。
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灵力，那件事果然是真的吗？他又看向了刚才递给自己药瓶的安逸尘，不免思考起来。
“怎么了？”
“啊？没、没事。”
◇ ◆◇ ◆
“有生之年能被白雪大人救下一命，实在是我的荣幸啊，哈哈哈！”
美协会的除灵师布林肯操着不太入白雪耳朵的中文说道。
“不想死就别随便靠近我。你谁啊，跟你很熟吗？”
白雪跨过布林肯的身边补充着说了一句：
“哦，对了对了，那东西就算砸下来你也不会死的对吧，吸血鬼？”
白雪的语气冷淡中带着不屑，布林肯握紧了拳头没有着急朝她动手。他必须保留好灵力直到最后。
“噢噢，被无视了呢。”
东叶说着风凉话出现在布林肯的面前。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叛灵人。刚才是想跟她打招呼对吧？结果还不是一样被无视了。看来世界级叛灵人的头衔在第三异灵眼中也不怎么样嘛。”
“没想到布林肯先生看起来四肢发达，意外地巧舌如簧啊，让在下佩服、佩服啊。”
“现在的你能挡得住我几招呢，东叶？”
“真讨厌，不要随便威胁人家啦——”
东叶话锋一转突然凌厉起来。
“没准会葬送自己哦，无能。”
◇ ◆◇ ◆
然后时间来到现在。
在沈妆的统领下，几路势力的人暂时抛开成见聚在了一起。
“这样啊，美子也落在那两个人的手里了。”
听完东叶的战斗汇报，沈妆有些揪心地呢喃了一句。
“大姐......”
“嗯，我没事的，小玥。我们继续吧。”
“眼下最大的问题还是要解决这个古城结界啊。”
“不应该是尽全力救出副会长她们吗？那个什么李枵易也说了在等我们。”
林晗发表了意见。
“是这样没错。救人是第一要务。但我觉得凭我们现在手头的战力很难和那两个人抗衡，因此破解结界和外界联系得到援助是最稳妥的办法。”
沈妆说道：
“我们被转移到这个结界里已经很久了，外面的新闻肯定注意到。最理想情况就是母亲大人带着部队赶过来相救。”
“这种情况真的可能吗？”
“当然了小玥。她的五个后人可都在这里，没理由不派部队来的。虽然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璐璐在什么地方就是了。最坏的情况是她选择了站在黑渊玄白的一边。”
“瞒着沈大小姐，你怎么敢肯定李枵易一定不会对沈玉和沈美子动手？”
“他不是说了‘想救沈玉就带着王城剑过来’吗？那应该不是谎话，李枵易和浅上千草的目的很有可能是王城剑或着说是——”
沈妆看向了一旁的付全。
“你还打算继续沉默吗，小全？”
听到这个昵称，付全心头一紧呆呆地望向沈家的大小姐。
“为什么你会知道——”
“哼，我可是她们所有人的姐姐啊，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的？你如果真心喜欢我妹妹，是不是应该把隐瞒的事情说出来了？”
这个人的眼睛犹如天眼般洞察了一切真相，付全想一直藏下去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了。
“我知道了。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大姐。”
“什么？”
“优先解救小玉和沈美子。”
“为什么？这并不理智。哪怕我们这边占有四位超位除灵师和白雪小姐，也不见得能赢过黑渊玄白。还是说你有什么必胜之法？”
“没有...但我依旧想去尝试。我不想再逃避了。”
付全露出一双坚毅的眼神。倒是让沈妆陷入了为难。
“有什么不好的，年轻就该去拼嘛。”
东叶突然投下了赞成票。
“我也。”
高怀瞬举了举手。
“直面挑战才能成长，就算寻找结界的破解之法也不见得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既然这样的话，倒不如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你呢，陈明义。”
“可以的话，我不想和千草社为敌。”
“那我也选择挑战黑渊玄白，看看他们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变态唔嘿嘿嘿。”
布林肯默契地点了赞成票。
这让沈妆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付全。”
“那么，接下来的这段话就是我从未向任何人公布过秘密。关于我手上王城剑的来历。”
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起来。
◇ ◆◇ ◆
古城结界的中央，祭坛上，并列横躺着两位身穿白衣的女子。
那正是沈美子与沈玉。
“他们会来吗？”
“会的。虽然沈妆是很理性的人，但一旦付全公开了王城剑的秘密，他们一定会察觉到我们的目的，然后前来救人。”
夫妻俩俯瞰着整座古城，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
“枵，要不还是算了，最后不一定会得到你想要收获啊。”
千草忧心忡忡地劝说道。
“不，事到如今，我不会放弃的。哪怕那个人带来的不是我想要的情报，我也认了。但万一呢，我不会放过任何拯救你的机会。”
“枵......”
“如果他们有这个本事，就大胆来阻止我吧，来试试击败我这个世界级除灵师的决心！”
李枵易看着付全等人的位置淡淡说道：
“你不是还给他们留了后手吗？就那么不想让我完成这个计划？”
“你都知道了。”
“废话。我们可是夫妇，你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当然，我做的事情你也看眼里并毫无保留地支持着我。所以，我也不会阻止你，哪怕最后时刻你会背叛我——”
“傻瓜。我永远是你这边的人。”
“千草...谢谢，愿意陪我一起这么任性妄为。”
“谁叫我们是夫妇呢。”
远处，付全等人的灵力逐渐接近祭坛。他们分开了好几个队伍奔向这边，看来是充分调查过了。那么，我们这边也要回以最高的敬意才行。
来吧，一场前所未有的对抗决心与人类的战斗开始了！
——「这样的真的好吗？不去夺回自己心爱的人吗？」
类似这样的声音出现在付全的脑海里。
——「你要放弃吗？要让这么多年以来的坚守全都成为泡影吗？」
付全听出来这是一个男性的声音。
——「就因为敌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是那个世界最强的除灵师而放弃吗？」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你的觉悟就这有这种程度吗？看来被称为王城后你堕落了不少啊」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呀！！！
——「你其实只是害怕吧？」
哎！？！？
——「害怕真的给不了沈玉幸福，害怕自己一事无成，你从来——」
“闭嘴！！！”
付全吼出声音向身后奋力地挥出了一拳。
形象可辨的幻影在自己的眼前飘散。
啊，付全当然认识，那个幻影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自己的懦弱和无能导致了现在发生的一切。他无法回头去看那些信任他的人的表情，他也无法向前去面对背刺自己的最好兄弟的眼神。
究竟是为什么？
哼。付全冷笑了一声。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什么能让李枵易不惜对抗全世界也要去做的事情的话，那一定跟浅上千草脱不了干系。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位大学友人了。
那么，他又是如何？
他明白沈玉只是李枵易为完成目的的一个环节，不可能会对她起杀心。问题是，究竟是什么目的会需要用到沈玉？
付全无法理解。
“可恶。果然还是不行吗？凭我这点水平真的只有放弃了吗？”
“那可不一定。”
“谁？谁在哪里！？”
付全向四周望去，只见场景逐渐由黑暗变换为一处室内的宫殿。
宫殿的御座上坐着一位穿着黑色龙袍的男人，他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持玉剑、头戴冕冠，站起来的身高接近有八尺六寸。如此威严之人让付全也不禁有些紧张抗拒。
他努力回想着眼前男人的样貌，却最终一无所获。
看来是第一次相见。
“你是谁？”
“哦？看见了朕的龙颜还不感到畏惧的，你是这千年来的第一位。”
“朕？”
“没错。朕即天子，即大中灵界第一人，始皇帝嬴恶！”
嬴恶震响宝剑气势磅礴地宣扬道。
“噢噢，你就是嬴恶啊，嗯嗯......哎——！？”
付全有些后知后觉，连忙叩首行礼起来。
但年轻的皇帝似乎并不在意付全的失礼，只是走近道：
“无妨。比起这个，朕更关心你什么时候能解开朕的封印？”
“封印......”
付全回想起了当初给他王城剑的那个人的话。一旦王城剑的封印被解除，附着在上面的嬴恶魂魄便会被解放出来，占据契约者的身体复活。
啊，他想起来了。他与李枵易其实是一样的，都是自私自利之辈，都为了某个目的而怀着叛逆的想法在行动。
他没有资格责怪李枵易的背叛，因为他也是一位背叛者。
如果李枵易不介入这件事，他恐怕也会对陈家的人做很残忍的事情吧？
（还真没有资格待在她的身边给她承诺幸福啊，像我这么自私的人——）
付全闭上眼做好了决定。
“不可能。”
“什么？”
“我不可能会帮你解开封印。”
“为什么？朕可以帮你杀光所有妨碍你的人。事实上，你不是正因为这个才会和朕的灵魂相连接吗？”
“或许吧。但我还是不会让一个已死之人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保证皇帝大人就一定不是人类的敌人。”
嬴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你不是要救自己心爱的女人吗？这样真的好吗？朕可以帮你。这个世界没有人是朕的对手。”
哇哦，还真敢说。如果条件允许，我还真想放你出去和李枵易碰一碰。但事关沈玉的生命，我不会冒这个险。
付全再次看向了嬴恶。
“嗯，你说的没错。但自己的女人，我会用自己的手去救出来，而不是依靠你的力量！”
双方都陷入了一小会儿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后代。那么，朕就稍微期待一下，你是否真的能超越自己。”
眼前一阵目眩，回过神来时，付全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非常嘈杂的环境里。
身边是自己的班长陈良、学长高怀瞬和已经苏醒过来的沈玥。
他们站在人群边缘，听着其他人的汇报与讨论。
这个由叛灵人首领、沈家大小姐、千草社成员、美协会官员以及陈家代表组成的会议团，在付全眼里稍显奇妙。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这种奇怪的组合，还真是始料不及的结果啊。
他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
◇ ◆◇ ◆
那会儿正值危机时刻，巨大的陨石眼看着便要砸扁众人，无论是高怀瞬还是陈明义都已经是黔驴技穷，几乎是要放弃挣扎，但天无绝人之路。
关键时候援兵赶到了现场。
那不是付全突然续费开挂挡下了陨石，而是真正的挂姐登场了。
“「且霜斩·大沧浪」——！！！”
白净的身影越过高怀瞬，以肉眼无法感知的力量拔剑、挥剑。
一瞬之间，陨石块一刀两断，并由断裂处向外扩散逐渐冻结，周围的环境也在这样的攻击下受到结霜的影响。
“喔哦，这下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帮手啊。”
东叶看向沈妆一行人惊呼了起来。
◇ ◆◇ ◆
“那就是世界异灵榜的第三位，‘冰雪的女王’白雪？”
武汉灵协会除灵师林晗有幸得见这样的大人物不免有些兴奋。
“嗯，据说地下的赏金高达180亿美元，是货真价实的灾厄。”
“比起南极洲的那位恶灵之王怎么样？”
“哎？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
杨铭摇了摇头没有轻易发表看法。因为实际上这俩并没有交手过，也无法对比得出孰强孰弱的结论。
◇ ◆◇ ◆
“我还以为陈家会派更多人手，没想到就只有您一个人啊。”
沈妆来到陈明义的跟前伸出手友好地交流起来。
“啊，谢谢。你跟你母亲不太一样呢。”
“别误会了，陈明义。立场上我们还是敌人，只是现在需要化干戈为玉帛而已。逸尘，拿出点恢复药给他吧。”
“是。”
“........”
陈明义一言不发地看着沈妆。
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灵力，那件事果然是真的吗？他又看向了刚才递给自己药瓶的安逸尘，不免思考起来。
“怎么了？”
“啊？没、没事。”
◇ ◆◇ ◆
“有生之年能被白雪大人救下一命，实在是我的荣幸啊，哈哈哈！”
美协会的除灵师布林肯操着不太入白雪耳朵的中文说道。
“不想死就别随便靠近我。你谁啊，跟你很熟吗？”
白雪跨过布林肯的身边补充着说了一句：
“哦，对了对了，那东西就算砸下来你也不会死的对吧，吸血鬼？”
白雪的语气冷淡中带着不屑，布林肯握紧了拳头没有着急朝她动手。他必须保留好灵力直到最后。
“噢噢，被无视了呢。”
东叶说着风凉话出现在布林肯的面前。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叛灵人。刚才是想跟她打招呼对吧？结果还不是一样被无视了。看来世界级叛灵人的头衔在第三异灵眼中也不怎么样嘛。”
“没想到布林肯先生看起来四肢发达，意外地巧舌如簧啊，让在下佩服、佩服啊。”
“现在的你能挡得住我几招呢，东叶？”
“真讨厌，不要随便威胁人家啦——”
东叶话锋一转突然凌厉起来。
“没准会葬送自己哦，无能。”
◇ ◆◇ ◆
然后时间来到现在。
在沈妆的统领下，几路势力的人暂时抛开成见聚在了一起。
“这样啊，美子也落在那两个人的手里了。”
听完东叶的战斗汇报，沈妆有些揪心地呢喃了一句。
“大姐......”
“嗯，我没事的，小玥。我们继续吧。”
“眼下最大的问题还是要解决这个古城结界啊。”
“不应该是尽全力救出副会长她们吗？那个什么李枵易也说了在等我们。”
林晗发表了意见。
“是这样没错。救人是第一要务。但我觉得凭我们现在手头的战力很难和那两个人抗衡，因此破解结界和外界联系得到援助是最稳妥的办法。”
沈妆说道：
“我们被转移到这个结界里已经很久了，外面的新闻肯定注意到。最理想情况就是母亲大人带着部队赶过来相救。”
“这种情况真的可能吗？”
“当然了小玥。她的五个后人可都在这里，没理由不派部队来的。虽然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璐璐在什么地方就是了。最坏的情况是她选择了站在黑渊玄白的一边。”
“瞒着沈大小姐，你怎么敢肯定李枵易一定不会对沈玉和沈美子动手？”
“他不是说了‘想救沈玉就带着王城剑过来’吗？那应该不是谎话，李枵易和浅上千草的目的很有可能是王城剑或着说是——”
沈妆看向了一旁的付全。
“你还打算继续沉默吗，小全？”
听到这个昵称，付全心头一紧呆呆地望向沈家的大小姐。
“为什么你会知道——”
“哼，我可是她们所有人的姐姐啊，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的？你如果真心喜欢我妹妹，是不是应该把隐瞒的事情说出来了？”
这个人的眼睛犹如天眼般洞察了一切真相，付全想一直藏下去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了。
“我知道了。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大姐。”
“什么？”
“优先解救小玉和沈美子。”
“为什么？这并不理智。哪怕我们这边占有四位超位除灵师和白雪小姐，也不见得能赢过黑渊玄白。还是说你有什么必胜之法？”
“没有...但我依旧想去尝试。我不想再逃避了。”
付全露出一双坚毅的眼神。倒是让沈妆陷入了为难。
“有什么不好的，年轻就该去拼嘛。”
东叶突然投下了赞成票。
“我也。”
高怀瞬举了举手。
“直面挑战才能成长，就算寻找结界的破解之法也不见得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既然这样的话，倒不如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你呢，陈明义。”
“可以的话，我不想和千草社为敌。”
“那我也选择挑战黑渊玄白，看看他们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变态唔嘿嘿嘿。”
布林肯默契地点了赞成票。
这让沈妆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付全。”
“那么，接下来的这段话就是我从未向任何人公布过秘密。关于我手上王城剑的来历。”
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起来。
◇ ◆◇ ◆
古城结界的中央，祭坛上，并列横躺着两位身穿白衣的女子。
那正是沈美子与沈玉。
“他们会来吗？”
“会的。虽然沈妆是很理性的人，但一旦付全公开了王城剑的秘密，他们一定会察觉到我们的目的，然后前来救人。”
夫妻俩俯瞰着整座古城，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
“枵，要不还是算了，最后不一定会得到你想要收获啊。”
千草忧心忡忡地劝说道。
“不，事到如今，我不会放弃的。哪怕那个人带来的不是我想要的情报，我也认了。但万一呢，我不会放过任何拯救你的机会。”
“枵......”
“如果他们有这个本事，就大胆来阻止我吧，来试试击败我这个世界级除灵师的决心！”
李枵易看着付全等人的位置淡淡说道：
“你不是还给他们留了后手吗？就那么不想让我完成这个计划？”
“你都知道了。”
“废话。我们可是夫妇，你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当然，我做的事情你也看眼里并毫无保留地支持着我。所以，我也不会阻止你，哪怕最后时刻你会背叛我——”
“傻瓜。我永远是你这边的人。”
“千草...谢谢，愿意陪我一起这么任性妄为。”
“谁叫我们是夫妇呢。”
远处，付全等人的灵力逐渐接近祭坛。他们分开了好几个队伍奔向这边，看来是充分调查过了。那么，我们这边也要回以最高的敬意才行。
来吧，一场前所未有的对抗决心与人类的战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