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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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章 互市
“你要不先冷静一些，让人把话说完呢？”
看着已经跃跃欲试的朱厚照，朱厚炜赶忙出言将其稳住。
知道你很急，从小就想干鞑靼。
但你先别急，因为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你的美梦应该是暂时实现不了的。
“殿下，边关来报，鞑靼派出使者，欲来朝中拜见。”
果然，底下礼部来人拱手禀明了具体状况，跟朱厚照期盼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敲，白高兴一场，本宫能不能给他们灭了，然后让鞑靼发怒跟咱们开战？”
朱厚照撇撇嘴，有些不爽。
本宫情绪都到位了，你就跟本宫说这个？
闹呢。
底下，听到朱厚照自语的众人一时语塞，额上仿佛都要具象化出黑线来了。
“殿下，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人家是来拜见的......”
刘建轻咳一声，将尴尬的氛围打破，好心劝说不想这“可怖”的想法被这个不嫌事大的太子殿下真实行下去。
这要真啥事没有就给人使团灭了，咱大明礼仪之邦的脸还要伐？
文官们，丢不起这脸呐。
本来这些年文官集团就已经憋屈到要死，你这直接往他们脸上拉屎的行为一做，他们得发疯。
因为这仁、礼已经算是他们最后的底线了。
李东阳、谢迁、马文升等人也是不由点头附和刘建，太子殿下这想法着实太......
真这么干这里一群人以后在史书上都得记一笔不光彩的记录。
甭管这事和他们有没有关系，他们是股肱之臣，是能参与议政的顶级官员，太子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现场，这要是拦不住那史笔会怎么记他们可想而知。
就连在一旁的张懋也不住点头。
虽然他老张这辈子最想要做的就是出征干仗，不堕先祖威名打出他虎头国公的赫赫威名，但他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事，这事儿可不经干。
战场上你使出什么阴谋诡计都没什么，但这外交要这么搞......
江东杰瑞吕小蒙来了都得头疼万分。
“哎呀本宫就开个玩笑，看把你们吓的。”
“哈哈哈。”
朱厚照见众人这一副模样，不由摸了摸鼻子，摆出一副开玩笑的姿态。
只是......
大家伙都是看着朱厚照，大有一副太子殿下您不能把人当傻子看的态度。
对此朱厚照却是不以为然，自己笑完就当此事过去了。
管你们信不信，本宫反正是信了，本宫就是在开玩笑。
“所以，你们一群人来就是为了这点事？”
“鞑靼要派人来拜就来吧，大明的皇宫随时等待他们来跪安。”
朱厚照抄起一本书，随意往后一靠，没有什么兴致了。
不能干仗，还要跟这鞑靼搞外交，还是这么兴师动众一群人凑在一起商讨。
至于吗？
只不过来了鞑靼的使团而已，又不是来了天王老子！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能有多少人马，咱还能惧他的锋芒？
不服就上场碰一碰得了呗。
“太子殿下，北边乃是我朝一直以来的大敌，最大隐患。不得不重视啊。”
看着朱厚照这般态度，李东阳皱眉拱手好言劝慰。
他作为半个镇国府人，自然不希望朱厚照过于轻视鞑靼。
当今草原的霸主，小王子达延汗可不是一般人物。
小看他，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我怕是病了，居然有人在教朱厚照别小看达延汗......”
看着李东阳等人一脸认真的模样，朱厚炜感觉自己可能是还没有睡醒。
这场面，太有戏剧性了。
就达延汗，鞑靼。
在场的包括英国公张懋在内，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捆绑在一起了解程度也比不上朱厚照啊。
朱厚炜还记得，他第一次到东宫，第一次去朱厚照寝宫时的场景。
人家从小就开始研究鞑靼，十几岁的年纪对鞑靼的研究就已经十年以上了，你跟他提别小看鞑靼？
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李师傅说的在理，太子殿下会重视的，嗯。”
朱厚炜点点头，算是给了李东阳等人面子，但自己却感觉自己胸口难受的很。
没错，憋笑憋的。
文官教朱厚照怎么应对鞑靼，这是什么新的憋笑挑战吗？
那是我输了。
“会重视，老夫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当成了小丑呢？”
看着朱厚炜认真的模样，李东阳却哪哪都感觉不自在，感觉鼻子红红的。
“殿下......”
他正欲再开口提醒，却被朱厚炜抬手打断。
“诸位师傅，此事我们知晓了，在诸位看来鞑靼此次派人来我大明意欲何为？”
朱厚炜看向众人，把话题朝着正轨引导不让他们再继续纠结朱厚照的态度问题。
不然，这小丑行为怕是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这是朝堂，不是马戏团，不需要那么有节目的。
“来大明意欲何为？”
说到这，朱厚照这才算是坐正身子认真起来。
虽然刚刚他对鞑靼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但涉及到正经的他比谁都认真。
在战略上你可以藐视对手，但战术上要抱有足够的重视。
“殿下，在臣看来，大抵是秋日到来，不久便又是寒冬，鞑靼在草原的生存较为艰难，想要和我大明互市？”
谢迁想了想拱手道。
每一次鞑靼犯边干到最多的是什么？
掠夺物资。
什么时候犯边最多？
秋冬之时。
如今已是秋日到来，这很可能便是他们的目的所在。
一切为了生存。
大明的粮食、茶叶、铁锅都是他们草原稀缺之物。
尤其是铁锅，常常是一锅传三代人走锅还在的局面。
上一次被犯边掠夺后，大明由于有钱了给边境进行了不少补给，可能是看到边境防备加强了所以鞑靼想了新点子，试图以平缓的方式获得一些过冬的物资？
毕竟，鞑靼人往大明跑目的也就那么几条。
总不能是为了大老远跑过来给老朱家拜个早年吧？
“谢师傅说的在理。”
朱厚炜点点头，互市这件事，确实可能是鞑靼派出使团的原因所在。
说起来，大明和鞑靼的互市次数其实并不在少。
基本上每隔一段双方局势较为和缓的时候都会有一小段的互市期。
在弘治十年的时候北方边境大大小小的互市多达几十个，包括但不限于宣府、大同等重地所在的范围。
只不过，互市这东西吧，着实有点把人当猪宰的嫌疑。
去互市做生意的那是一个比一个黑，根本不考虑什么影响不影响的，一口铁锅一杯茶的价格都能卖到能买人命的地步。
那鞑靼也不是傻波一，你把老子当肥羊，老子拿你当草场肥料！
然后......
打草谷，互市关闭，草原再度缺少了交换物资的渠道，过段时间再度要求开通互市......
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循环。
“你要不先冷静一些，让人把话说完呢？”
看着已经跃跃欲试的朱厚照，朱厚炜赶忙出言将其稳住。
知道你很急，从小就想干鞑靼。
但你先别急，因为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你的美梦应该是暂时实现不了的。
“殿下，边关来报，鞑靼派出使者，欲来朝中拜见。”
果然，底下礼部来人拱手禀明了具体状况，跟朱厚照期盼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敲，白高兴一场，本宫能不能给他们灭了，然后让鞑靼发怒跟咱们开战？”
朱厚照撇撇嘴，有些不爽。
本宫情绪都到位了，你就跟本宫说这个？
闹呢。
底下，听到朱厚照自语的众人一时语塞，额上仿佛都要具象化出黑线来了。
“殿下，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人家是来拜见的......”
刘建轻咳一声，将尴尬的氛围打破，好心劝说不想这“可怖”的想法被这个不嫌事大的太子殿下真实行下去。
这要真啥事没有就给人使团灭了，咱大明礼仪之邦的脸还要伐？
文官们，丢不起这脸呐。
本来这些年文官集团就已经憋屈到要死，你这直接往他们脸上拉屎的行为一做，他们得发疯。
因为这仁、礼已经算是他们最后的底线了。
李东阳、谢迁、马文升等人也是不由点头附和刘建，太子殿下这想法着实太......
真这么干这里一群人以后在史书上都得记一笔不光彩的记录。
甭管这事和他们有没有关系，他们是股肱之臣，是能参与议政的顶级官员，太子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现场，这要是拦不住那史笔会怎么记他们可想而知。
就连在一旁的张懋也不住点头。
虽然他老张这辈子最想要做的就是出征干仗，不堕先祖威名打出他虎头国公的赫赫威名，但他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事，这事儿可不经干。
战场上你使出什么阴谋诡计都没什么，但这外交要这么搞......
江东杰瑞吕小蒙来了都得头疼万分。
“哎呀本宫就开个玩笑，看把你们吓的。”
“哈哈哈。”
朱厚照见众人这一副模样，不由摸了摸鼻子，摆出一副开玩笑的姿态。
只是......
大家伙都是看着朱厚照，大有一副太子殿下您不能把人当傻子看的态度。
对此朱厚照却是不以为然，自己笑完就当此事过去了。
管你们信不信，本宫反正是信了，本宫就是在开玩笑。
“所以，你们一群人来就是为了这点事？”
“鞑靼要派人来拜就来吧，大明的皇宫随时等待他们来跪安。”
朱厚照抄起一本书，随意往后一靠，没有什么兴致了。
不能干仗，还要跟这鞑靼搞外交，还是这么兴师动众一群人凑在一起商讨。
至于吗？
只不过来了鞑靼的使团而已，又不是来了天王老子！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能有多少人马，咱还能惧他的锋芒？
不服就上场碰一碰得了呗。
“太子殿下，北边乃是我朝一直以来的大敌，最大隐患。不得不重视啊。”
看着朱厚照这般态度，李东阳皱眉拱手好言劝慰。
他作为半个镇国府人，自然不希望朱厚照过于轻视鞑靼。
当今草原的霸主，小王子达延汗可不是一般人物。
小看他，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我怕是病了，居然有人在教朱厚照别小看达延汗......”
看着李东阳等人一脸认真的模样，朱厚炜感觉自己可能是还没有睡醒。
这场面，太有戏剧性了。
就达延汗，鞑靼。
在场的包括英国公张懋在内，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捆绑在一起了解程度也比不上朱厚照啊。
朱厚炜还记得，他第一次到东宫，第一次去朱厚照寝宫时的场景。
人家从小就开始研究鞑靼，十几岁的年纪对鞑靼的研究就已经十年以上了，你跟他提别小看鞑靼？
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李师傅说的在理，太子殿下会重视的，嗯。”
朱厚炜点点头，算是给了李东阳等人面子，但自己却感觉自己胸口难受的很。
没错，憋笑憋的。
文官教朱厚照怎么应对鞑靼，这是什么新的憋笑挑战吗？
那是我输了。
“会重视，老夫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当成了小丑呢？”
看着朱厚炜认真的模样，李东阳却哪哪都感觉不自在，感觉鼻子红红的。
“殿下......”
他正欲再开口提醒，却被朱厚炜抬手打断。
“诸位师傅，此事我们知晓了，在诸位看来鞑靼此次派人来我大明意欲何为？”
朱厚炜看向众人，把话题朝着正轨引导不让他们再继续纠结朱厚照的态度问题。
不然，这小丑行为怕是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这是朝堂，不是马戏团，不需要那么有节目的。
“来大明意欲何为？”
说到这，朱厚照这才算是坐正身子认真起来。
虽然刚刚他对鞑靼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但涉及到正经的他比谁都认真。
在战略上你可以藐视对手，但战术上要抱有足够的重视。
“殿下，在臣看来，大抵是秋日到来，不久便又是寒冬，鞑靼在草原的生存较为艰难，想要和我大明互市？”
谢迁想了想拱手道。
每一次鞑靼犯边干到最多的是什么？
掠夺物资。
什么时候犯边最多？
秋冬之时。
如今已是秋日到来，这很可能便是他们的目的所在。
一切为了生存。
大明的粮食、茶叶、铁锅都是他们草原稀缺之物。
尤其是铁锅，常常是一锅传三代人走锅还在的局面。
上一次被犯边掠夺后，大明由于有钱了给边境进行了不少补给，可能是看到边境防备加强了所以鞑靼想了新点子，试图以平缓的方式获得一些过冬的物资？
毕竟，鞑靼人往大明跑目的也就那么几条。
总不能是为了大老远跑过来给老朱家拜个早年吧？
“谢师傅说的在理。”
朱厚炜点点头，互市这件事，确实可能是鞑靼派出使团的原因所在。
说起来，大明和鞑靼的互市次数其实并不在少。
基本上每隔一段双方局势较为和缓的时候都会有一小段的互市期。
在弘治十年的时候北方边境大大小小的互市多达几十个，包括但不限于宣府、大同等重地所在的范围。
只不过，互市这东西吧，着实有点把人当猪宰的嫌疑。
去互市做生意的那是一个比一个黑，根本不考虑什么影响不影响的，一口铁锅一杯茶的价格都能卖到能买人命的地步。
那鞑靼也不是傻波一，你把老子当肥羊，老子拿你当草场肥料！
然后......
打草谷，互市关闭，草原再度缺少了交换物资的渠道，过段时间再度要求开通互市......
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