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警二局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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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脏掀起一阵阵的剧烈震荡。
除秽惊惊惶惶问道：“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
肺叶长时间的颠簸，更令臭肺紧张，它怒问雀阴：“这还不算棋逢对手？”
“不，不知道……”雀阴颤声回答，“也许对手要强劲一些。”
伏矢、非毒、夸克、吞贼在山摇地动中，被颠出肺胞，滑入斜裂缝里。
臭肺骂道：“有完没完？多少次了？闹出肺积水，你踏马就泡在里面爽去！”
雀阴暗道：想什么呢？淹到肺叶来，早精尽人亡了，咱们早散了。但它还是息事宁人地安慰道：“不至于，把注意力放在快乐上，你品，你仔细品。”
*******
泥丸里是一种平和的悲情，这里没有海啸地震似的动荡。
胎光听了幽精的描述后，深感精神的消耗，唉声叹气地道。
“凡事要有个节制。扇簸和核欲吞，冲击连根尽没。弄得咱修道的人跟流氓似的。”
爽灵则作出了理解的评定：“红尘不像铁山，可以静心修炼。这里灯红酒绿，美女遍地。能战这么久，说明体魄还行。”
幽精甚是暗喜：炼成金刚不坏之躯了！
*******
哪怕有两千年的元炁垫底，褚照天也没经得住沙安然的奔放，狂浪，恣肆。他被折腾得浑身散架，四肢酥软。躺在床上，手搭在沙安然细腻纤柔的腰间。
他从没摸过这么矛盾对立的统一体。
娟秀的野蛮；清俊的混浊；妩媚的粗俗；隽美的丑陋，完美结合在一人之身了。
沙安然的头搁在他胸膛上，两指画着他的皮肤。
“好吗？”她的脸恢复了姣冶娴丽。
“你不能文雅点儿吗？”
沙安然媚笑道：“就说好不好吧？”
“嗯。”褚照天放荡了两千年，却也觉得事后自己再跟她探讨这种问题，纯属不要脸。重生红尘，除了掐了一把王天神，没得过闵姐的温存，没碰过林好一根毫毛，就把这一世的贞操随便扔在了天字一号的破床上。
迷迷糊糊中，听沙安然幽幽叹道：“亲，我上哪儿找金先生殷先生呢？”
*******
鲍小娟起了个大早，查看两处院子的受损情况。
欧式庭院的水景、铺装、石雕、铁艺的修复，工程太大，工艺专业，没法自己弄，她和一家公司约了面谈。在北大门广场遇见刘闪、温雅玲带两个病人做康复锻炼。方琼和高福轩不再用轮椅了，一个说话仍不利索，一个连说话的欲望也没了。
高福轩要是不开启震动模式，深沉得跟哲学家似的。
鲍小娟知道刘闪是研究生，认为他文化高，就征求他的意见，想在修复喷泉时，把广亮大门门匾上的褚园二字，改成慈雪园。她觉得开养生馆是慈善行为；员工及其家人都受过神树叶的恩惠，该念着王慈雪的好；园林的整体建筑还算不错，带个雪字，也比较雅致。
刘闪对花花草草什么的，跟闵晚晴一样，没研究，便问温雅玲的看法。
温雅玲更没主意，奉承了小娟姐两句。说自己家本在小县城里，政策好的那些年里，父母去乡下承包土地、果园。她姐妹俩从出生那天就生活在农村，读书是在乡上镇上读的，没文化。只觉得小娟姐满腹诗书。
“哈哈哈哈……满腹诗书这词都会说，就叫文化。”刘闪真心实意地吹捧她。
温雅玲亲昵地在他手臂上一拍：“打趣我呐。”
“我也是农村的，老区。过去闹土匪，现在闹骗子。老百姓打根儿上穷，我全靠在农大读了两年正经的书，后面两年都在坐台。”
温雅玲见她说出当小姐的事，不禁向刘闪看了一眼，想看看他对小姐的态度。
当特保病房护士的经历，是温雅玲想重新开始一种生活的重负。
可刘闪压根儿不知道特保病房护士的真实性质，他朝鲍小娟竖起大拇指点赞，又问起专业上的事。他说，看了晚香楼的内部构建，要是在那些复杂的梁架椽栿里藏毒品，该怎么查呢？鲍小娟指出不容易，慈雪园的土木建筑打造精细，都是榫卯结构……
她正式称呼褚园为慈雪园了。
鲍小娟说，榫卯结构严丝合缝，藏不了毒品。但可以把梁柱栱打空，装上暗盒暗箱。
可谁舍得破坏那么高造价的房子呢？打空了破坏承重功能，容易早塌，容易长虫。正说着，张振新在门卫室外面高喊道：“刘警官，娟儿，警二局送请柬，你们谁给送送吧。”
喷泉附近离北大门远。
刘闪转身看去，见胡锦中在张振兴的身边恭恭敬敬站着。他对温雅玲说道：“温姐，请帮我看着师傅点儿。”刘闪跑过去，接下两份请柬打开看了，一张是褚照天的，一张是闵晚晴的。地址在东郊车辘轳庄的万柳堂。
“这么远？”
鲍小娟已快步走来：“刘闪，你照顾你师傅，我要给晚晴说一下修复的预算，给他们送去。”她前些天就看出温雅玲和刘闪之间的暧昧，想他俩继续待一块儿。另外呢，鲍小娟想跟褚照天单独见见。昨晚，褚哥没认出她，那么多人，她也不好意思拿那个事去攀交情。
万柳堂，是高档会所呀，鲍小娟就算凭着十年前的长相和青春，也进不了那地方。
看见鲍小娟离去，胡锦中一脸不乐意。
*******
请客地点定在万柳堂，是曾少康的主意。
胡锦中等便衣警察一回局里，就被特警戴上手铐关押起来。雷民和曾少康对他们逐一进行审讯，审出了无比的惊异。以雷民二十年的审讯经验判断，这十个便衣警察不是串供，尽管其中七个人的口径统一。
他们记得在画舫边小道警卫，接着，就坐在了欧式庭院的休闲广场了。
没多久，步虚把赵潮喜和齐庆丰带来，叫他们赶紧回家，别在这里惹事。赵、齐二人交待，他们是从洋房主楼出来，至于去天字一号干什么，是怎么进去的，却不知道。胡锦中跟别的人不一样，他和李如全从北大门去欧式庭院，正看见张成年在挨打。
“你看见张万年挨打了？”曾少康审了九个人，都说不知道这一情节。
“是的。李处长可以作证。我们坐在林荫道的，看见有一个特警胸口中了弹，跟着赵潮喜他们九个人走来的。后来我就坐了休闲广场。中间两个多小时，不知道干嘛去了。”
雷民的审讯重点就是胡锦中，这家伙的读心术厉害，掌握的秘密实在太多。
这种人若是不能收到手下，等待他的就是死。可在审问中，胡锦中对在运兵车上的事情一无所知；矢口否认去过雷局长的家，更没见过雷家的两位千金和夫人。就算傻子撒谎，也不能撒出这种弥天大谎的。
从胡锦中一头雾水的神情上看，他像是失忆了。
雷民胡锦中的照片，发给老婆。王舒亚认定这个混账玩意儿进过她的卧室。
“老曾，我们遇到的罪犯，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罪犯。但是呢，我们又不能与这些罪犯为敌。你看怎么办？”
曾少康提供了第一条线索：褚照天会邪术。
“可是，我们找不出这门邪术的来历，也就学不到邪术与他为敌。”
“废话！”不过，雷民觉得用邪术来解释，昨晚的事情就能讲通了。
曾少康又提供了第二条线索，这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褚照天好色！
雷民暗想，这算踏马什么线索？男人谁不好色，国绝局的侦察人员在工作中，要求做到男色女色兼好，打开侦察思路，拓展侦察线索。久而久之，雷民把工作任务带进了他的生活中。但他干那调调，也叫好色呀。
曾少康的意思是，和褚照天化敌为友，就应该投其所好。
赔礼道歉，要找个好地方，让褚照天有无数选择的可能，最好同嫖共赌，有了同靴之谊，关系更容易拉近，继而亲密。“咱们红尘官场对上对下，不都是这一套策略吗？干得过的就干，干不过的结交”。
“万柳堂吧，你说怎样？”
那儿有各个历史时期的美女，她们来自五湖四海，统领这些美女的俄罗斯女总经理，更是风骚动人，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由她一勾兑，褚照天和警二局保准成关系户。
“哈哈哈哈……政策和策略是矿帮的生命。可是，有闵晚晴在一起，不方便吧？”
“雷局，咱们中午喝酒，又不是喝花洒。喝完了，请老板带她洗浴，泡脚，按摩都行。我认识老板，有一次省厅请部里老大秘密来新康，一处人手不够，我们处也参与了保卫工作，那次，万柳堂的老板亲自出来接待的。哎哟哟……”
雷民暗骂道：瞎Jb吹！我在国绝局那会儿，派了十多个侦察员卧底，也没见着老板。
不过，万柳堂的项目多，可以让闵晚晴玩儿嗨。实在不行，通知几个少爷侍候着。
*******
审讯没结果，雷民还是不能对胡锦中放松警惕。派他去送请柬，再命人全天候盯着。而胡锦中的职业警惕性也高，明显察觉出两位局长对他的不信任，仿佛是在考验。他也对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深到奇怪、疑惑，十个人不知道在几个小时里干嘛去了。
因此，胡锦中进了褚家大北门后，请保安带他去给褚照天送请柬。
张振兴经过昨晚，不再怕警察了。他轻蔑地说道：“你配见褚总吗？”
曾少康把请柬的事儿办好，便进了办公室的休息间，想要好好睡一大觉。这时，门岗打来电话，向他报告，有个叫步虚的家伙来要账，请曾局作证。他这才想起来，褚照天最早敲诈的那笔钱，约定七点到账。步虚这年轻人不错，昨晚给了他不少慰藉。
两人见了面，听说他今天买了车就想跑一趟长途，曾少康都被他笨呆了。
怎么什么都不懂呢？曾少康想讨好步虚，要教教他，但又一想，这年轻人单纯幼稚，自已拿出行动更显诚意。先请他去食堂吃饭，再亲自带他交管部门认识几个人。
两人吃着早餐，曾少康把自己知道的程序对步虚说了。
先提车，拿检测合格证明、购车发票、购置税证明等材料，向交管提交申请，办好营运许可证。得给具体办理人员送点儿好处。但有曾少康出面，这笔钱可以省。
然后，再去车管所注册登记，取得行驶证，明确车辆合法上路的资格。
“也要花钱？”
曾少康索性好人做到底，告诉他，韭菜人矿想办个什么事儿，不花钱怎么行？步虚是能够买得起几十万一百万货车的韭菜，不出个万八千的，你就休想合法。
“拖你个十天半个月，你跑不车，损失大不大？他们多的是办法坑死你。”
但曾少康又让步虚放心，有他在一切都好办。后面的程序，每一件都要花出额外的钱。
车辆年检及环保标识；安装定位系统，确保你的行车数据实时接入监管平台；办理货运从业资格证、驾驶证、健康证、道路运输经营许可证、车辆强制保险、大件运输许可证、证件年审与诚信考核证明等等等等……
“曾叔，你是亲自带我进了一回阎王殿呀！”
曾少康大笑道：“对，韭菜人矿想办成一件事，就要进这一道一道的鬼门关。”他很高兴步虚能管他喊叔。他就更要显示出能耐和重要。叔不辞辛苦，带你跑了路，替你省了钱，你得在褚照天面前替叔美言美言吧。叔什么都不缺，就怕褚照天害我。
从雷民昨晚到今天的表现看，他是有重大把柄被褚照天拿到了。
“步虚，褚总不会害我了吧？”
“叔，他不害人。跟他搞好了关系，他还会实心眼儿帮你。你比所有人都有条件。”
“什么条件？”
“有沙安然在啊，你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曾少康豁然开朗，“我不想当孙子了。哎，大侄子，你有货源吗？”
*******
褚照天拿着请柬，又打量着鲍小娟，还是没印象，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鲍小娟继续提醒道：“鑫朋夜总会，牛哥带您来的。我也在。”
“哦！”褚照天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哟，该死！我欠你小费！”
除秽惊惊惶惶问道：“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
肺叶长时间的颠簸，更令臭肺紧张，它怒问雀阴：“这还不算棋逢对手？”
“不，不知道……”雀阴颤声回答，“也许对手要强劲一些。”
伏矢、非毒、夸克、吞贼在山摇地动中，被颠出肺胞，滑入斜裂缝里。
臭肺骂道：“有完没完？多少次了？闹出肺积水，你踏马就泡在里面爽去！”
雀阴暗道：想什么呢？淹到肺叶来，早精尽人亡了，咱们早散了。但它还是息事宁人地安慰道：“不至于，把注意力放在快乐上，你品，你仔细品。”
*******
泥丸里是一种平和的悲情，这里没有海啸地震似的动荡。
胎光听了幽精的描述后，深感精神的消耗，唉声叹气地道。
“凡事要有个节制。扇簸和核欲吞，冲击连根尽没。弄得咱修道的人跟流氓似的。”
爽灵则作出了理解的评定：“红尘不像铁山，可以静心修炼。这里灯红酒绿，美女遍地。能战这么久，说明体魄还行。”
幽精甚是暗喜：炼成金刚不坏之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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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两千年的元炁垫底，褚照天也没经得住沙安然的奔放，狂浪，恣肆。他被折腾得浑身散架，四肢酥软。躺在床上，手搭在沙安然细腻纤柔的腰间。
他从没摸过这么矛盾对立的统一体。
娟秀的野蛮；清俊的混浊；妩媚的粗俗；隽美的丑陋，完美结合在一人之身了。
沙安然的头搁在他胸膛上，两指画着他的皮肤。
“好吗？”她的脸恢复了姣冶娴丽。
“你不能文雅点儿吗？”
沙安然媚笑道：“就说好不好吧？”
“嗯。”褚照天放荡了两千年，却也觉得事后自己再跟她探讨这种问题，纯属不要脸。重生红尘，除了掐了一把王天神，没得过闵姐的温存，没碰过林好一根毫毛，就把这一世的贞操随便扔在了天字一号的破床上。
迷迷糊糊中，听沙安然幽幽叹道：“亲，我上哪儿找金先生殷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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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小娟起了个大早，查看两处院子的受损情况。
欧式庭院的水景、铺装、石雕、铁艺的修复，工程太大，工艺专业，没法自己弄，她和一家公司约了面谈。在北大门广场遇见刘闪、温雅玲带两个病人做康复锻炼。方琼和高福轩不再用轮椅了，一个说话仍不利索，一个连说话的欲望也没了。
高福轩要是不开启震动模式，深沉得跟哲学家似的。
鲍小娟知道刘闪是研究生，认为他文化高，就征求他的意见，想在修复喷泉时，把广亮大门门匾上的褚园二字，改成慈雪园。她觉得开养生馆是慈善行为；员工及其家人都受过神树叶的恩惠，该念着王慈雪的好；园林的整体建筑还算不错，带个雪字，也比较雅致。
刘闪对花花草草什么的，跟闵晚晴一样，没研究，便问温雅玲的看法。
温雅玲更没主意，奉承了小娟姐两句。说自己家本在小县城里，政策好的那些年里，父母去乡下承包土地、果园。她姐妹俩从出生那天就生活在农村，读书是在乡上镇上读的，没文化。只觉得小娟姐满腹诗书。
“哈哈哈哈……满腹诗书这词都会说，就叫文化。”刘闪真心实意地吹捧她。
温雅玲亲昵地在他手臂上一拍：“打趣我呐。”
“我也是农村的，老区。过去闹土匪，现在闹骗子。老百姓打根儿上穷，我全靠在农大读了两年正经的书，后面两年都在坐台。”
温雅玲见她说出当小姐的事，不禁向刘闪看了一眼，想看看他对小姐的态度。
当特保病房护士的经历，是温雅玲想重新开始一种生活的重负。
可刘闪压根儿不知道特保病房护士的真实性质，他朝鲍小娟竖起大拇指点赞，又问起专业上的事。他说，看了晚香楼的内部构建，要是在那些复杂的梁架椽栿里藏毒品，该怎么查呢？鲍小娟指出不容易，慈雪园的土木建筑打造精细，都是榫卯结构……
她正式称呼褚园为慈雪园了。
鲍小娟说，榫卯结构严丝合缝，藏不了毒品。但可以把梁柱栱打空，装上暗盒暗箱。
可谁舍得破坏那么高造价的房子呢？打空了破坏承重功能，容易早塌，容易长虫。正说着，张振新在门卫室外面高喊道：“刘警官，娟儿，警二局送请柬，你们谁给送送吧。”
喷泉附近离北大门远。
刘闪转身看去，见胡锦中在张振兴的身边恭恭敬敬站着。他对温雅玲说道：“温姐，请帮我看着师傅点儿。”刘闪跑过去，接下两份请柬打开看了，一张是褚照天的，一张是闵晚晴的。地址在东郊车辘轳庄的万柳堂。
“这么远？”
鲍小娟已快步走来：“刘闪，你照顾你师傅，我要给晚晴说一下修复的预算，给他们送去。”她前些天就看出温雅玲和刘闪之间的暧昧，想他俩继续待一块儿。另外呢，鲍小娟想跟褚照天单独见见。昨晚，褚哥没认出她，那么多人，她也不好意思拿那个事去攀交情。
万柳堂，是高档会所呀，鲍小娟就算凭着十年前的长相和青春，也进不了那地方。
看见鲍小娟离去，胡锦中一脸不乐意。
*******
请客地点定在万柳堂，是曾少康的主意。
胡锦中等便衣警察一回局里，就被特警戴上手铐关押起来。雷民和曾少康对他们逐一进行审讯，审出了无比的惊异。以雷民二十年的审讯经验判断，这十个便衣警察不是串供，尽管其中七个人的口径统一。
他们记得在画舫边小道警卫，接着，就坐在了欧式庭院的休闲广场了。
没多久，步虚把赵潮喜和齐庆丰带来，叫他们赶紧回家，别在这里惹事。赵、齐二人交待，他们是从洋房主楼出来，至于去天字一号干什么，是怎么进去的，却不知道。胡锦中跟别的人不一样，他和李如全从北大门去欧式庭院，正看见张成年在挨打。
“你看见张万年挨打了？”曾少康审了九个人，都说不知道这一情节。
“是的。李处长可以作证。我们坐在林荫道的，看见有一个特警胸口中了弹，跟着赵潮喜他们九个人走来的。后来我就坐了休闲广场。中间两个多小时，不知道干嘛去了。”
雷民的审讯重点就是胡锦中，这家伙的读心术厉害，掌握的秘密实在太多。
这种人若是不能收到手下，等待他的就是死。可在审问中，胡锦中对在运兵车上的事情一无所知；矢口否认去过雷局长的家，更没见过雷家的两位千金和夫人。就算傻子撒谎，也不能撒出这种弥天大谎的。
从胡锦中一头雾水的神情上看，他像是失忆了。
雷民胡锦中的照片，发给老婆。王舒亚认定这个混账玩意儿进过她的卧室。
“老曾，我们遇到的罪犯，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罪犯。但是呢，我们又不能与这些罪犯为敌。你看怎么办？”
曾少康提供了第一条线索：褚照天会邪术。
“可是，我们找不出这门邪术的来历，也就学不到邪术与他为敌。”
“废话！”不过，雷民觉得用邪术来解释，昨晚的事情就能讲通了。
曾少康又提供了第二条线索，这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褚照天好色！
雷民暗想，这算踏马什么线索？男人谁不好色，国绝局的侦察人员在工作中，要求做到男色女色兼好，打开侦察思路，拓展侦察线索。久而久之，雷民把工作任务带进了他的生活中。但他干那调调，也叫好色呀。
曾少康的意思是，和褚照天化敌为友，就应该投其所好。
赔礼道歉，要找个好地方，让褚照天有无数选择的可能，最好同嫖共赌，有了同靴之谊，关系更容易拉近，继而亲密。“咱们红尘官场对上对下，不都是这一套策略吗？干得过的就干，干不过的结交”。
“万柳堂吧，你说怎样？”
那儿有各个历史时期的美女，她们来自五湖四海，统领这些美女的俄罗斯女总经理，更是风骚动人，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由她一勾兑，褚照天和警二局保准成关系户。
“哈哈哈哈……政策和策略是矿帮的生命。可是，有闵晚晴在一起，不方便吧？”
“雷局，咱们中午喝酒，又不是喝花洒。喝完了，请老板带她洗浴，泡脚，按摩都行。我认识老板，有一次省厅请部里老大秘密来新康，一处人手不够，我们处也参与了保卫工作，那次，万柳堂的老板亲自出来接待的。哎哟哟……”
雷民暗骂道：瞎Jb吹！我在国绝局那会儿，派了十多个侦察员卧底，也没见着老板。
不过，万柳堂的项目多，可以让闵晚晴玩儿嗨。实在不行，通知几个少爷侍候着。
*******
审讯没结果，雷民还是不能对胡锦中放松警惕。派他去送请柬，再命人全天候盯着。而胡锦中的职业警惕性也高，明显察觉出两位局长对他的不信任，仿佛是在考验。他也对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深到奇怪、疑惑，十个人不知道在几个小时里干嘛去了。
因此，胡锦中进了褚家大北门后，请保安带他去给褚照天送请柬。
张振兴经过昨晚，不再怕警察了。他轻蔑地说道：“你配见褚总吗？”
曾少康把请柬的事儿办好，便进了办公室的休息间，想要好好睡一大觉。这时，门岗打来电话，向他报告，有个叫步虚的家伙来要账，请曾局作证。他这才想起来，褚照天最早敲诈的那笔钱，约定七点到账。步虚这年轻人不错，昨晚给了他不少慰藉。
两人见了面，听说他今天买了车就想跑一趟长途，曾少康都被他笨呆了。
怎么什么都不懂呢？曾少康想讨好步虚，要教教他，但又一想，这年轻人单纯幼稚，自已拿出行动更显诚意。先请他去食堂吃饭，再亲自带他交管部门认识几个人。
两人吃着早餐，曾少康把自己知道的程序对步虚说了。
先提车，拿检测合格证明、购车发票、购置税证明等材料，向交管提交申请，办好营运许可证。得给具体办理人员送点儿好处。但有曾少康出面，这笔钱可以省。
然后，再去车管所注册登记，取得行驶证，明确车辆合法上路的资格。
“也要花钱？”
曾少康索性好人做到底，告诉他，韭菜人矿想办个什么事儿，不花钱怎么行？步虚是能够买得起几十万一百万货车的韭菜，不出个万八千的，你就休想合法。
“拖你个十天半个月，你跑不车，损失大不大？他们多的是办法坑死你。”
但曾少康又让步虚放心，有他在一切都好办。后面的程序，每一件都要花出额外的钱。
车辆年检及环保标识；安装定位系统，确保你的行车数据实时接入监管平台；办理货运从业资格证、驾驶证、健康证、道路运输经营许可证、车辆强制保险、大件运输许可证、证件年审与诚信考核证明等等等等……
“曾叔，你是亲自带我进了一回阎王殿呀！”
曾少康大笑道：“对，韭菜人矿想办成一件事，就要进这一道一道的鬼门关。”他很高兴步虚能管他喊叔。他就更要显示出能耐和重要。叔不辞辛苦，带你跑了路，替你省了钱，你得在褚照天面前替叔美言美言吧。叔什么都不缺，就怕褚照天害我。
从雷民昨晚到今天的表现看，他是有重大把柄被褚照天拿到了。
“步虚，褚总不会害我了吧？”
“叔，他不害人。跟他搞好了关系，他还会实心眼儿帮你。你比所有人都有条件。”
“什么条件？”
“有沙安然在啊，你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曾少康豁然开朗，“我不想当孙子了。哎，大侄子，你有货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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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照天拿着请柬，又打量着鲍小娟，还是没印象，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鲍小娟继续提醒道：“鑫朋夜总会，牛哥带您来的。我也在。”
“哦！”褚照天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哟，该死！我欠你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