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新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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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的表述，让这个大河县的李领导有也蚌埠了。
这么红果果的藐视，让他很难堪。
先不说这里还有他的直接上级领导，就算隔壁县的同行，这个事情恐怕会成为笑柄吧？
“划拉”
将桌子上的文件一推，“爱签不签！”
说完走出会议室。
其他人尴尬的朝着林一笑道:“年轻人，小李也是基于他们本地实际情况！”
隔壁水西县的副领导也接过话茬，“我们水西县没有那么多要求，只要贵公司能够按期拨付款项就可以！”
林一笑了一下。
如果他是个其他地方普通老百姓，肯定为大河有这么个强势领导高兴，但如果他是作为大河县的人，就不见得喜欢这样的领导了。
说的轻点，这是没有远见，说的重点，这就是典型的舍本逐末。
林一来投资，一不贷款，二不垫资，就算给一个五年免税的政策，那也是惠而不费的事情。
反而如果把快的打车和米聊的大数据服务器中心搬迁过来，给本地就会做一个很好的标杆示范作用，是吸引其他企业有力的武器。
退一万步讲，人家两家公司拿着真金白银投进来，要的都是你深山荒野的地方建设，不仅仅能够带动本地的经济，就算最后失败撤走了，不能连修好的基础也撤走吧？修好的路也撤走吧？
在场的谁不是社会经验丰富，就你提出来这么个意见？在上级面前显示你为民做主？
却不成想，你这种不成熟的表现，反而落不了好。
放下遐想，林一代表米聊信息，杨千里代表快的打车，和当地招商部门签订了这份大数据服务中心建设的合同。
合同计划分三期建设，首期会在2012年春季开工，主要进行土石方开挖和道路建设等基础工程，预计投资两个亿。
二期是配套建设的变电站、网络宽带铺设和初期服务器的布设，预计投资4-5亿元。
第三期是重中之重。
如果经过前两期试点完毕，两家公司预计三期投资不会少于二十亿。
其实二十亿林一都觉得有些保守。
在前世，训腾在各地的灾备中心投资，累计超过一百个亿，建设地点从蒙省的集宁到贵省，横跨华夏东南西北数个地域。
这接下来可能也是米聊信息要走的路。
腊月三十，所有人终于放假。
林一也得以乘坐最后一班飞机，从贵市直飞并市。
今年过年，统一是回村里过，这是林爸很久之前就定好的。
甚至白笑期间还打电话，问林一准备多少红包发。
这是林爸要求，也是白笑同意的。
林一本想着村里那些白眼狼，不带动，但拗不住自己媳妇。
“那就六十岁以上的人吧，一人发一千。”
“发五千吧！八十岁以上发一万吧！”
总共也没多少人，林一当时在电话里就应承下来。
可是，看到白笑挺个肚子开车来接他，漏出车后备箱里的钱之后，林一还是纳闷了。
“这得两三百万吧？村里就那么几个老头老太太，几十万打住了，这么多钱准备干嘛？”
“能干嘛？你这半年多没回来过，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县里的名声？”
“这几天爸在老家收拾，几乎一天都有几十个人上门借钱，都被你爸赶出来了！”
“但是，这么麻烦，以后还要回村里住，你就得想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
“村里现在小学不是倒闭了？”
“嗯。”
这个林一知道，这是当下农村空心化的一个重要表现。
年轻人都在外打拼，新出生婴儿也是到处跟着大人走，就算在老家的，也想办法搬到县城里了。
“可这是要做什么？”
“我和县教育局，还有乡里，村里都商量好了。”
“由你爸的名义，成立一个教育基金，先期投资一百万，把村里的小学重新建设起来。”
“建起来？建起来有用吗？没有生源，没有老师，有啥用？”
“喏，你是不是忘了，你有什么？”
林一随着白笑的眼光看去，还是车上的钱。
“这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有好老师，还怕没有生源？我已经和教育部门沟通好了，给咱们足够的编制名额，工资咱们来开，想办法聘请全县，乃至全市全省的优秀教师过来。”
“学生学杂费全免，严格筛选，就不信搞不出好生源来？”
“不是，白笑，你知道你这要花多少钱吗？”
“嘿嘿，你不知道了吧？”
“我前几天去冀省那边参观了，好多优秀的学校，都是私立的。”
“我也不求这个学校赚钱，后面慢慢开始收费以后，也不是一刀切，对于一些优秀的学生，还是要有大量补助的。”
“这样一年一年下来不出十年，这里小、初、高就都会健全。”
“到时候，村里有这么一栋学校杵着，谁敢说咱家忘本？”
“老谋深算，老奸巨猾。”
“嗯？给你一次重新开口组织语言的机会。”
“嗯，老婆聪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我还计划，让爸当荣誉校长，啥也不用干，每天就窝在学校门房里，查查学生迟到呀，早退呀之类的，既然他不孤独，又可以给他逗闷子。”
“那阿姨呢？”
“你快别说了，赵阿姨现在，每天趴在麻将桌上，拉都拉不下来。要不是玩的不大，我非得出口气不行。”
快上高速的时候，林一和白笑换过来开车。
“老大貌似找对象了，你要不要给参谋参谋？”
白笑突然的话，给林一倒是提了个醒，他家两个妹妹都20多了，也该找对象了。
“不用，就咱家这条件，老大老二那长相，个头，眼睛能瞎了？”
“就你们家基因好，是吧？”
“不是，我老婆基因更好，不然干吗生的个姑娘那么漂亮……”
说说笑笑间，就回了村里。
因为是新起的地基，所以他家院子算是在全村的最边缘。
本以为回来时候没见着人，会清闲一点，但刚停车，就看到院子里围了一大圈人。
都是林一的叔伯兄弟，其中堂哥林海和林波，也在里面。
“哥，干嘛不回屋里坐？”
“里面一群人打麻将，挤的不行。”
“爸，我叔叔回来了……”
林一看过去，是林海的大儿子，今年应该六岁了。
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来，递过去。
“回去给你妈，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其他兄弟初始还好奇，毕竟林海和林一，是关系最近也是最亲的兄弟。
可是看到林一给的只是薄薄一个红包后，失望的摇摇头。
给林海儿子都那么点，算了，明天还是不用带自己孩子过来了，到时候钱没几个，人还难受。
林海倒是没嫌弃。直接接过来，“拿回……”
看向林一，想问问怎么回事，却又止住口了。
因为他在里面捏住的，是一个硬邦邦的卡片，是银行卡无疑了。
把车门锁上，现金那么多，不方便拿出来。
把白笑扶到三楼。
嗯，这次全家人聚集的都比较齐，堪比去年春节时候大家去沪市看他的人。
唯二少了的，就是赵阿姨那两个女儿。
不在更好。
躺的睡了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下了楼，发现林爸正带着林萱垒旺火。
自己岳父在旁边帮手。
“今年在这边过年，明年去柳县过年，一个地方一年，怎么样？”
林爸正和岳父说些啥。
“可以。”
林一拿上车钥匙，把车里的钱拿出来，递给林爸，“你去盘点下，大概需要给大家怎么发，旺火我垒吧！”
“嗯！”
垒旺火有两个讲究，一个不能塌，不管是垒的时候，还是垒完烧的时候，都要保证旺火整体不能塌。
除非全部烧成灰烬以后塌下去。
所以，这涉及到的东西很多。
不但煤块与煤块之间要做好契合，还要留下合适的通风口，让整个旺火同时燃烧。
把一块块大煤块，小心的垛一起，下面是大的，上面是小的，中间还要塞软柴，方便点燃时候是整体点燃。
所以，很考验技巧。
好在，林一虽然好几年没干过这活了，但打小经验丰富，旁边还有岳父指导，无惊无险，成功垒了一个将近一米五高的大号旺火。
林爸这时候点完钱出来了，看了下，轻轻拿棍子碰了下，“可以，有点技术含量。”
接下来是年夜饭，春晚等，自然不必提。
然后守岁到凌晨三点多，开始起来开动。
岳父岳母是客，不能动，白笑有身孕，没让她守夜。
林一两个妹妹起来，和赵阿姨一起，把预先准备好点了红点的大馒头热上。
之后，一个盘子装五个，底下三个，上面正反相扣放上两个。
合计装了三个馒头盘子。
然后是猪头，水果，以及一些其他的贡品。
这时候，林一和林爸，也已经把旺火点燃。
通天的火焰，预示着新年的更加辉煌。
把贡品摆出来以后，林爸当先，林一当后，跪在了一个牌位前。
嗯，这不是祭祖，这是送灶王爷爷上天。
相传，每年除夕之夜，各家的灶王爷都要上天，像玉帝禀告此家人家年景，祈望来年获得玉帝更多支持。
嗯，从这里也能看出，要想别人帮你，你得先学会自强。
然后等灶王爷禀告结束，初五的时候，还要迎下来。
有的地方叫迎财神，大致意思应该差不多。
祭拜完了，就是放炮。
这和城里人讲究0点放炮迎新年，还有不一样。
这是放炮恭送神仙的意思。
放完炮，撤了东西，全家这才开动。
林萱被炮炸的吓哭了，但又觉得各色的烟花好玩，被两个姑姑拉着出去放烟火去了。
白笑起来隔着玻璃看完，有点疲乏，林一哄的又睡着了。
其他人起来，然后就是包饺子，等到六点多，热气腾腾的饺子出炉。
可惜，年夜饭还没消化，没几个人吃。
天蒙蒙亮，林海带着孩子过来给林爸磕头拜年，林一也要去给林海父亲，自己伯伯拜年。
两个人错开，然后又一起在大街上碰到。
这就有意思多了。
有人说鲁省是礼仪大省，最重拜年等传统礼仪，林一不否认。
但是在晋西北这一个个小村庄里，拜年讲究的礼仪，一点也不少。
一上午东家出来西家进，林一腿都麻了。
等拜完年，实在累的扛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准备回家睡觉。
“大嫂过来了，说钱给的太多了，让咱们收回来！”
回来一进门，白笑就拿出红包了说。
“你接回来了？”
“没有，红包留下了，卡给她了。我说给孩子的。”
“嗯！”
卡里边是一万块，其实不多。
林一还准备了一张五十万的卡，上午已经给了林海了。
林海一直梦想要开个服装厂，林一把这笔钱给了他，也能弄个简单的小厂。
而且，林一还把旗下所有公司的工装订单拿了出来，让林海尽快搞起来。
这也算帮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一点忙。
初二一早，林一和岳父一人一个车，往柳县返回。
白家这边每年初四要聚会，而且说实话，林一两边一对比，除了林海好点，林家兄弟们，反而不如白家好相处。
最简单的证据就是，前世自己离婚之后，林家除了林海，没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来往。
反而是已经和白家没有关系的白家兄弟，和自己处的倒是更好了。
所以林一有时候，更愿意来这边过年。
过完年初七返回并市，整个笨笨狗公司就开始运转年会的事情。
本来年会是应该年前开的，但是当时林一被事情拖住，而且笨笨狗也正处于cNY旺季，综合考虑之后，决定放在年后。
随着公司人员的增加，年会不可能在一锅烩，聚在一起。
所以，各公司都是要分开的。
初九是第一家，笨笨狗。
初十是已经合并的凉白开，笨笨狗。
接下来是商单公司，畅游公司。
正月十六去京城，是快的打车，这个要持续两天。
十八是米聊信息，这个更是要三天。
白笑虽然接手了并市这边，但怀有身孕，上台发言这个事情，只能林一来做。
所以，林一整个行程，都很累。
而在正月二十五，开完所有面对基层员工的年会后，所有林一控股的公司，也同时聚集在了京城，准备召开天益控股集团的内部会议。
这么红果果的藐视，让他很难堪。
先不说这里还有他的直接上级领导，就算隔壁县的同行，这个事情恐怕会成为笑柄吧？
“划拉”
将桌子上的文件一推，“爱签不签！”
说完走出会议室。
其他人尴尬的朝着林一笑道:“年轻人，小李也是基于他们本地实际情况！”
隔壁水西县的副领导也接过话茬，“我们水西县没有那么多要求，只要贵公司能够按期拨付款项就可以！”
林一笑了一下。
如果他是个其他地方普通老百姓，肯定为大河有这么个强势领导高兴，但如果他是作为大河县的人，就不见得喜欢这样的领导了。
说的轻点，这是没有远见，说的重点，这就是典型的舍本逐末。
林一来投资，一不贷款，二不垫资，就算给一个五年免税的政策，那也是惠而不费的事情。
反而如果把快的打车和米聊的大数据服务器中心搬迁过来，给本地就会做一个很好的标杆示范作用，是吸引其他企业有力的武器。
退一万步讲，人家两家公司拿着真金白银投进来，要的都是你深山荒野的地方建设，不仅仅能够带动本地的经济，就算最后失败撤走了，不能连修好的基础也撤走吧？修好的路也撤走吧？
在场的谁不是社会经验丰富，就你提出来这么个意见？在上级面前显示你为民做主？
却不成想，你这种不成熟的表现，反而落不了好。
放下遐想，林一代表米聊信息，杨千里代表快的打车，和当地招商部门签订了这份大数据服务中心建设的合同。
合同计划分三期建设，首期会在2012年春季开工，主要进行土石方开挖和道路建设等基础工程，预计投资两个亿。
二期是配套建设的变电站、网络宽带铺设和初期服务器的布设，预计投资4-5亿元。
第三期是重中之重。
如果经过前两期试点完毕，两家公司预计三期投资不会少于二十亿。
其实二十亿林一都觉得有些保守。
在前世，训腾在各地的灾备中心投资，累计超过一百个亿，建设地点从蒙省的集宁到贵省，横跨华夏东南西北数个地域。
这接下来可能也是米聊信息要走的路。
腊月三十，所有人终于放假。
林一也得以乘坐最后一班飞机，从贵市直飞并市。
今年过年，统一是回村里过，这是林爸很久之前就定好的。
甚至白笑期间还打电话，问林一准备多少红包发。
这是林爸要求，也是白笑同意的。
林一本想着村里那些白眼狼，不带动，但拗不住自己媳妇。
“那就六十岁以上的人吧，一人发一千。”
“发五千吧！八十岁以上发一万吧！”
总共也没多少人，林一当时在电话里就应承下来。
可是，看到白笑挺个肚子开车来接他，漏出车后备箱里的钱之后，林一还是纳闷了。
“这得两三百万吧？村里就那么几个老头老太太，几十万打住了，这么多钱准备干嘛？”
“能干嘛？你这半年多没回来过，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县里的名声？”
“这几天爸在老家收拾，几乎一天都有几十个人上门借钱，都被你爸赶出来了！”
“但是，这么麻烦，以后还要回村里住，你就得想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
“村里现在小学不是倒闭了？”
“嗯。”
这个林一知道，这是当下农村空心化的一个重要表现。
年轻人都在外打拼，新出生婴儿也是到处跟着大人走，就算在老家的，也想办法搬到县城里了。
“可这是要做什么？”
“我和县教育局，还有乡里，村里都商量好了。”
“由你爸的名义，成立一个教育基金，先期投资一百万，把村里的小学重新建设起来。”
“建起来？建起来有用吗？没有生源，没有老师，有啥用？”
“喏，你是不是忘了，你有什么？”
林一随着白笑的眼光看去，还是车上的钱。
“这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有好老师，还怕没有生源？我已经和教育部门沟通好了，给咱们足够的编制名额，工资咱们来开，想办法聘请全县，乃至全市全省的优秀教师过来。”
“学生学杂费全免，严格筛选，就不信搞不出好生源来？”
“不是，白笑，你知道你这要花多少钱吗？”
“嘿嘿，你不知道了吧？”
“我前几天去冀省那边参观了，好多优秀的学校，都是私立的。”
“我也不求这个学校赚钱，后面慢慢开始收费以后，也不是一刀切，对于一些优秀的学生，还是要有大量补助的。”
“这样一年一年下来不出十年，这里小、初、高就都会健全。”
“到时候，村里有这么一栋学校杵着，谁敢说咱家忘本？”
“老谋深算，老奸巨猾。”
“嗯？给你一次重新开口组织语言的机会。”
“嗯，老婆聪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我还计划，让爸当荣誉校长，啥也不用干，每天就窝在学校门房里，查查学生迟到呀，早退呀之类的，既然他不孤独，又可以给他逗闷子。”
“那阿姨呢？”
“你快别说了，赵阿姨现在，每天趴在麻将桌上，拉都拉不下来。要不是玩的不大，我非得出口气不行。”
快上高速的时候，林一和白笑换过来开车。
“老大貌似找对象了，你要不要给参谋参谋？”
白笑突然的话，给林一倒是提了个醒，他家两个妹妹都20多了，也该找对象了。
“不用，就咱家这条件，老大老二那长相，个头，眼睛能瞎了？”
“就你们家基因好，是吧？”
“不是，我老婆基因更好，不然干吗生的个姑娘那么漂亮……”
说说笑笑间，就回了村里。
因为是新起的地基，所以他家院子算是在全村的最边缘。
本以为回来时候没见着人，会清闲一点，但刚停车，就看到院子里围了一大圈人。
都是林一的叔伯兄弟，其中堂哥林海和林波，也在里面。
“哥，干嘛不回屋里坐？”
“里面一群人打麻将，挤的不行。”
“爸，我叔叔回来了……”
林一看过去，是林海的大儿子，今年应该六岁了。
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来，递过去。
“回去给你妈，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其他兄弟初始还好奇，毕竟林海和林一，是关系最近也是最亲的兄弟。
可是看到林一给的只是薄薄一个红包后，失望的摇摇头。
给林海儿子都那么点，算了，明天还是不用带自己孩子过来了，到时候钱没几个，人还难受。
林海倒是没嫌弃。直接接过来，“拿回……”
看向林一，想问问怎么回事，却又止住口了。
因为他在里面捏住的，是一个硬邦邦的卡片，是银行卡无疑了。
把车门锁上，现金那么多，不方便拿出来。
把白笑扶到三楼。
嗯，这次全家人聚集的都比较齐，堪比去年春节时候大家去沪市看他的人。
唯二少了的，就是赵阿姨那两个女儿。
不在更好。
躺的睡了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下了楼，发现林爸正带着林萱垒旺火。
自己岳父在旁边帮手。
“今年在这边过年，明年去柳县过年，一个地方一年，怎么样？”
林爸正和岳父说些啥。
“可以。”
林一拿上车钥匙，把车里的钱拿出来，递给林爸，“你去盘点下，大概需要给大家怎么发，旺火我垒吧！”
“嗯！”
垒旺火有两个讲究，一个不能塌，不管是垒的时候，还是垒完烧的时候，都要保证旺火整体不能塌。
除非全部烧成灰烬以后塌下去。
所以，这涉及到的东西很多。
不但煤块与煤块之间要做好契合，还要留下合适的通风口，让整个旺火同时燃烧。
把一块块大煤块，小心的垛一起，下面是大的，上面是小的，中间还要塞软柴，方便点燃时候是整体点燃。
所以，很考验技巧。
好在，林一虽然好几年没干过这活了，但打小经验丰富，旁边还有岳父指导，无惊无险，成功垒了一个将近一米五高的大号旺火。
林爸这时候点完钱出来了，看了下，轻轻拿棍子碰了下，“可以，有点技术含量。”
接下来是年夜饭，春晚等，自然不必提。
然后守岁到凌晨三点多，开始起来开动。
岳父岳母是客，不能动，白笑有身孕，没让她守夜。
林一两个妹妹起来，和赵阿姨一起，把预先准备好点了红点的大馒头热上。
之后，一个盘子装五个，底下三个，上面正反相扣放上两个。
合计装了三个馒头盘子。
然后是猪头，水果，以及一些其他的贡品。
这时候，林一和林爸，也已经把旺火点燃。
通天的火焰，预示着新年的更加辉煌。
把贡品摆出来以后，林爸当先，林一当后，跪在了一个牌位前。
嗯，这不是祭祖，这是送灶王爷爷上天。
相传，每年除夕之夜，各家的灶王爷都要上天，像玉帝禀告此家人家年景，祈望来年获得玉帝更多支持。
嗯，从这里也能看出，要想别人帮你，你得先学会自强。
然后等灶王爷禀告结束，初五的时候，还要迎下来。
有的地方叫迎财神，大致意思应该差不多。
祭拜完了，就是放炮。
这和城里人讲究0点放炮迎新年，还有不一样。
这是放炮恭送神仙的意思。
放完炮，撤了东西，全家这才开动。
林萱被炮炸的吓哭了，但又觉得各色的烟花好玩，被两个姑姑拉着出去放烟火去了。
白笑起来隔着玻璃看完，有点疲乏，林一哄的又睡着了。
其他人起来，然后就是包饺子，等到六点多，热气腾腾的饺子出炉。
可惜，年夜饭还没消化，没几个人吃。
天蒙蒙亮，林海带着孩子过来给林爸磕头拜年，林一也要去给林海父亲，自己伯伯拜年。
两个人错开，然后又一起在大街上碰到。
这就有意思多了。
有人说鲁省是礼仪大省，最重拜年等传统礼仪，林一不否认。
但是在晋西北这一个个小村庄里，拜年讲究的礼仪，一点也不少。
一上午东家出来西家进，林一腿都麻了。
等拜完年，实在累的扛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准备回家睡觉。
“大嫂过来了，说钱给的太多了，让咱们收回来！”
回来一进门，白笑就拿出红包了说。
“你接回来了？”
“没有，红包留下了，卡给她了。我说给孩子的。”
“嗯！”
卡里边是一万块，其实不多。
林一还准备了一张五十万的卡，上午已经给了林海了。
林海一直梦想要开个服装厂，林一把这笔钱给了他，也能弄个简单的小厂。
而且，林一还把旗下所有公司的工装订单拿了出来，让林海尽快搞起来。
这也算帮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一点忙。
初二一早，林一和岳父一人一个车，往柳县返回。
白家这边每年初四要聚会，而且说实话，林一两边一对比，除了林海好点，林家兄弟们，反而不如白家好相处。
最简单的证据就是，前世自己离婚之后，林家除了林海，没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来往。
反而是已经和白家没有关系的白家兄弟，和自己处的倒是更好了。
所以林一有时候，更愿意来这边过年。
过完年初七返回并市，整个笨笨狗公司就开始运转年会的事情。
本来年会是应该年前开的，但是当时林一被事情拖住，而且笨笨狗也正处于cNY旺季，综合考虑之后，决定放在年后。
随着公司人员的增加，年会不可能在一锅烩，聚在一起。
所以，各公司都是要分开的。
初九是第一家，笨笨狗。
初十是已经合并的凉白开，笨笨狗。
接下来是商单公司，畅游公司。
正月十六去京城，是快的打车，这个要持续两天。
十八是米聊信息，这个更是要三天。
白笑虽然接手了并市这边，但怀有身孕，上台发言这个事情，只能林一来做。
所以，林一整个行程，都很累。
而在正月二十五，开完所有面对基层员工的年会后，所有林一控股的公司，也同时聚集在了京城，准备召开天益控股集团的内部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