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李堇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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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监正和副监正共同盖印,才能上藏书阁顶层翻阅科举试卷。这是我国子监第一任监正定下的规矩,目的便是,防止一人私心独占。”
    这话没错,徐监正无法反驳。
    但话虽如此,自梁永之升任副监正以来,彼此提名的人员,都没有被对方否决过。
    今日,是第一次。
    梁永之说完,冲徐监正拱拱手,转身就要离去。
    “梁先生且慢。”
    季言安站起身,不解地问道:“梁先生是否对学生有误会?”
    梁永之冷哼一声,他亲眼所见,这季言安的护卫当街伤人,飞马把那小儿撞出血,还威胁民众,把那两姐弟带走。
    行径跋扈至极。
    就这种人,还想让他梁永之开方便之门。
    休想。
    徐监正看着梁永之离去的身影,眉头深深皱起。
    “言安,你之前可见过永之,和他有冲突?”
    “回徐先生,学生不曾见过梁先生,今日是初见,怎可能有冲突?”
    季言安也满腹不解,这梁副监正,对他一脸不屑,浑身排斥,意见颇大的样子。
    徐监正也不知道梁永之今日发什么疯。
    “言安,这藏书阁的规矩,是第一任监正定下来的。他梁永之一天是副监正,只要他不同意加盖印信,老夫也无法让你借阅卷宗。”
    季言安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插曲。
    “既然规矩如此,那也无法,言安多谢徐先生。”
    徐监正摆摆手,“没帮上你,老夫有愧。”
    “不知学生可能前来请徐先生指导文章。”
    “额……”
    徐监正平常忙得很,就连他国子监的学子,他也很少指导。
    但是,好友拜托的事没有办成,徐监正也有些愧疚,此时,季言安求教,徐监正一句拒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你,便来吧。”
    反正离春闱也就十几日了。
    出了国子监,季言安脸色发沉。
    本来万无一失的事,没想到竟然错失了。
    “般乐,云卫在京城情报上有人手吗?”
    般乐也看出了自家姑爷的火气,姑爷很少生气,能让他上火,除了主子和母亲弟弟,便是阻他科举了。
    “好像是没有。我们不擅长情报。”
    阮夕语也不需要情报。
    “二老爷好像就擅长情报。”
    季言安愣住,“你是说,我爹?”
    “对,我听义父说过几句。”
    季言安倒是没想到,他爹不是文人吗?怎么……
    “你去打听打听,京城有没有卖消息的地方。查查这梁永之的底。”
    季言安实在不明白,梁永之怎么对他成见那么大?
    ……
    “般乐,主子找你。”
    刚用过晚饭,季言安在书房用功。
    般乐躺在书房窗户对面的屋顶上,右手枕在脑袋下面,跷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般可自天而降,衣袍翻飞,脚正好落在亲弟弟脑袋旁。
    般乐被亲姐吓了一跳,猛然窜起,脚尖点地,飞出去三丈远。
    “嘘……”
    食指在唇上比个噤声的姿势,般可狠狠瞪了般乐几眼。
    还好书房那边,季言安没注意两人的动静。
    “今日去国子监,发生了什么事?”
    季言安一回来,李堇就留意到,他情绪不太对。
    问了,季言安又不肯说,只笑着安慰她说无事,只是累了。
    “主子,姑爷交代了,不让告诉您。”
    般乐挠挠头,一脸为难。
    “是吗?”
    李堇歪着头,上下打量着般乐。
    “主子你干嘛?”
    被李堇打量得,般乐后背发毛。
    “看看我家般乐,真是不错,听姑爷话,是好孩子。”
    般乐颤巍巍地道:“主子把属下给了姑爷,在不伤害主子的前提下,属下得听姑爷的吩咐。”
    做属下的,要有原则。
    “嗯,不错。”
    李堇反思了一下,确实,她背着言安,从般乐身上问话,确实不对。
    “那这样吧,我不问了。你就告诉我,今天姑爷去国子监要办的事成没成?”
    般乐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不肯出声。
    他可不能被主子套了话去。
    李堇再次上下打量着般乐,眼含幽光。
    “主子,您干嘛呢?”
    别这样,我怕,呜呜呜……
    “看看你这身板,禁不禁用。”
    般乐愣愣地问:“用啥?”
    “图灵研究了新药,正跟我要一个身体好的人去试试药,我看般乐你就不错。”
    “我不去。”
    般乐疯狂摇头,他以前在云湖,就帮图灵试过一次药,简直是比要命还要命。
    后来,只要图灵研制新药,他都躲着走。
    “每日半个时辰,就从今日开始吧。”
    般乐苦兮兮杵着不走,般可没好气地揪住他耳朵。
    “姐姐姐……疼。”
    “闭嘴,滚蛋。”
    “看来是没办成。”
    李堇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是借阅下科考答卷,不是什么很难的要求。
    每年,国子监让人上顶层翻阅的人数,没有二十也有十几人次。
    季言安还手持着裴大儒的书信,怎么会,这些小事都不顺利?
    叹了口气。
    季言安不肯说,她也不能罔顾他的意愿。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叫上般百,我们去一趟国子监。”
    ……
    国子监。
    徐监正看着手中,带有学海楼印鉴拜帖,心脏怦怦的跳。
    学海楼,只是对普通学子封锁消息。
    他们这些朝廷重臣,各书院院长,都知道学海楼的存在。
    学海楼这样一座收藏了无数珍贵典籍,就连帝王书都有的地方,这世上谁不觊觎。
    可是,夏夫人当年临终,就留下话,楼中藏有机关,一旦有人强夺学海,她留下的守门人,就会引动机关,毁掉整栋塔楼。
    那可是南离乃至这座大陆,珍贵的隗宝。
    谁也不会允许它被毁掉。
    当时南离百来座书院与先皇,共同签署了守楼协议。
    共同承诺,所有人都会遵守学海楼的规矩。
    谁若违反,私自对学海楼下手,造成学海自毁,天下读书人,将共伐之。
    落霞山下,常年驻守着一支军队,拱卫落霞山,事实上,是拱卫学海楼。
    二十年来,学海楼为南离朝堂,输送了无数人才。
    这也造就是学海楼在读书人心中,如若神坛。
    昔年,贵为学海楼的管理人,是元后娘娘阮夕语得到朝臣拥护的一大原因。
    自从十五年前,元后薨逝。
    学海楼一直是裴信裴大儒代管,这自然也成就了裴大儒在南离地位斐然。
    这次登学海,学子们虽然吃了药,被守门人心理暗示,忘记了学海楼。
    但是作为代理人,裴信已经将学海楼迎来它的第二位管理人的消息,放了出去。
    一时间,南离众书院,都人心惶惶。
    新的管理人,会不会改规矩?
    管理人对学海楼的左右是怎么样,除了守门人,外人都不知全貌。
    只是,单纯的害怕,规矩更改,对自己不利。
    二十年来,南离上下,承惠了学海楼太多。
    作为国子监的监正,徐名徐监正自然也知道。
    他万万没想到,他会收到第二任学海楼管理人的拜帖。
    “徐刚,快去,把梁副监正请过来。”
    指着等着他的门房,徐监正急吼吼道:“快,把贵客请进来。等等,回来,我,我亲自去迎。”
    门房这会脸色已经变了。
    回想了一下,方才对那女贵客,一直客客气气,并无僭越,还好还好,还好他平时为人就谨慎,对客人从不跋扈。
    要知道,满京城,能让国子监监正徐名亲迎的,虽然不少。
    但是,能让徐监正惊慌失措,手足失措的,绝对不出一手之数。
    李堇没有在门房等。
    她今日,是以学海楼管理人的身份来国子监的。
    她作为李堇,可以随和,作为学海楼管理人,可不能太降低身段,平白叫人看轻了去。
    所以,李堇让般可上前送拜帖。
    今日,李堇没有带辨识度高的青叶,而是带了较少在人前出现的般百般可。
    徐监正气喘呼呼到国子监大门前时,只看着门房里的般可。
    “敢问姑娘是?”
    般可冲徐监正点点头,没有正面回答,“可是徐监正?”
    得到徐监正肯定的答复,般可几步下了台阶,从马车里扶出了自家主子。
    李堇面覆面纱,徐监正看不出她的年岁。
    但从李堇的穿着,徐监正大致可看出她年岁不大。
    “徐监正?”
    声音清淡婉转,徐监正这回确定了,这姑娘确实年纪不大。
    大门前车来人往,徐监正没有多言,将李堇请入正厅。
    “姑娘请。”
    李堇到的时候,梁永之已经在正厅恭候。
    徐监正将李堇迎至上座,李堇也没拒绝。
    见此,徐监正脸色正了正,和梁永之交换了一下眼神。
    若只是新任管理人派来的属下,断不敢如此理所当然,坐他国子监正厅的上座。
    那么说,这位姑娘竟是……
    李堇没有故作玄虚,从袖中取出一枚五角星形状的令牌。
    令牌是纯金的,巴掌大,上书‘夏’字。
    将令牌递给般百,般百小心双掌接过,送到徐监正面前。
    徐监正不敢上手去摸,梁永之也上前两步,两人都伸长了脖子,细细端详。
    没错,这就是学海楼管理人的令牌,昔年,这块令牌,在元后娘娘阮夕语的手中。
    这星夏令已经十五年不曾出世,元后薨逝之后,守门人将它放回了学海楼六楼。
    今日,它又出世了,它的主人,还是一样,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裴信用了二十年,都上不了六楼,没想到……
    学海楼,莫非,更青睐女子。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李堇没有立刻回答,她暂时还不想暴露学海楼管理人,就是季言安的妻子。
    毕竟,言安还未春闱,不能出幺蛾子。
    “我姓阮。”
    李堇此话一出,不止徐监正和梁副监正讶异,就连般百般可都下意识看向她。
    这个阮,是阮夕语的阮吗?
    众所周知,元后是被夏夫人养大的,只有两个养兄。
    “阮姑娘好。”
    徐监正收起讶异,客气地奉茶上茶点。
    李堇一打开茶杯盖,就闻到呛人的香料味,强压住翻白眼干呕的生理反应,假意喝了一口,实则,唇都没沾湿。
    加了料的茶,现代人的她,完全喝不来。
    “前些日子,收到落霞传讯,学海楼迎来第二位管理人,老夫还猜是那位隐士高人,不想,姑娘竟如此年少。”
    徐监正看着李堇,一脸赞叹。
    “徐监正客气了,不过是因缘际会。”
    “敢问阮姑娘,这学海楼登楼,规矩可有改变。”
    徐监正迫不及待地问出,天下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暂时无甚太大变动。”李堇不介意给颗定心丸。
    徐监正松了口气,“那不知,阮姑娘今日到我国子监,可是有何指教?”
    李堇微微欠身,对年纪颇大的徐监正,她倒是愿意给起码的尊重。
    “徐监正客气了。实不相瞒,今日前来,想跟徐监正讨个,上藏书阁翻阅历年上榜进士卷宗的许可。”
    徐监正情不自禁地摸摸耳朵,只是这样?
    “阮姑娘客气了,阮姑娘愿意前往藏书阁,是国子监的荣幸。”
    李堇摇头,“徐监正误会了,这个机会,我是替别人要的。”
    徐监正和梁永之面面相觑。
    两人不由得想到昨日被拒的季言安,不会那么巧吧?
    “不知阮姑娘是为何人要的?”
    “季言安。”
    李堇没有遮遮掩掩,没必要。
    果然。
    徐监正没想到,季言安竟有这么大面子,能让学海楼的管理人为他出面。
    他本意也是希望季言安能上藏书楼的,自然乐见其成,将球抛给了梁永之。
    “不瞒阮姑娘,我国子监的规矩,上藏书楼需要老夫和梁副监正两人的印信才可,老夫这边,自无问题。”
    梁永之皱皱眉,对徐监正把球踢给他的行为并不意外。
    他没想到,那个品德有失,为人跋扈,欺男霸女的季言安,竟然能请到靠山来帮他要这印信。
    “阮姑娘不知为何,要为那竖子出面?”
    竖子?
    李堇眉头皱起,冷冷地撇了梁永之一眼。
    这位梁副监正,对言安意见很大啊!
    反倒是徐监正,自自己说出是为言安要的,便不再多言。
    也就是说,季言安没得到上藏书阁的机会,是因为这个梁永之。
    梁永之意识到了李堇对他的不喜。
    上方的女子,明明年纪尚小,轻纱覆面。
    可是此时,板着脸,露出的双目含怒,竟隐隐风华天成。
    “落霞山,裴信裴大儒的六弟子,到你梁永之口中,竟敢称‘竖子’。梁永之,你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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