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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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陈峰，叶尘没有再像之前一般，选择主动出击。
曾经输给对方的事实，让他的锐气减少了许多。
不过他眼中的斗志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旺盛。
“不出手吗？”
陈峰低语了一句。
既然对方不出手，那就只好由他出手了！
身形往前一纵，灵力随着冰华神诀运转。
陈峰人未到，两道惨白的寒气已经朝着对方扑去。
叶尘全神贯注。
面对瞬间扑至面前的寒气，他根本没有抵挡的打算，身形一扭一退，轻松躲过。
可没想到的是，他脚步尚未站稳，这寒气又忽而转了个弯跟了上来。
“这是对灵力的二次控制！”
“这陈峰果然不简单啊！”
台下识货的众人已经叫了起来。
金丹九重的修为配合特定的功法，已经能够将灵力外放。
但像陈峰这般，在灵力发出之后，再度控制转换方向的却是极为少见。
这是他从福地中的巨鹰身上获得的灵感。
叶尘也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么一手。
好在他的实战经验也极为丰富，只是一瞬间，便判断出了唯一的生路。
不顾身体尚未站稳，他脚尖一点，整个人跃到了空中。
“噗！”
寒气冲到地面形成了一片薄冰，映照出了天空中的叶尘，以及，
借着寒气掩护，已然冲到他背后的陈峰！
“危险！”
“完了！”
“好！”
“赢了！”
两宗观战弟子，皆是难以掩饰心中的惊讶。
他们没想到，两者之间这么快就要分出胜负。
修者们都知道，只要未至腾空境，战斗中所有离开地面的行为都等同于自杀！
被逼到空中的叶尘，根本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甚至连转身都显得那样艰难。
只是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场面。
“什么！”
“怎么会！”
众人忽然发现明明还未升至顶点的叶尘开始下坠了，
更诡异的是，他下坠的速度，竟然比跃起的时候更快。
陈峰的攻击刚刚发出，叶尘的双脚就已经触碰到了地面。
他赫然回身，双臂高抬，堪堪挡住了本该决定胜负的一击。
“这啥情况啊！”
“就好像有人把他从空中按了下来一样……不会是他们作弊吧？”
惊疑不定的天华宗弟子们，扫了眼凌云宗领头的方浑。
陈长老也跟了瞧了一眼，不过他心中却是不太相信对方会在这大庭广众下作弊。
更何况，他也没发现那方浑有动手的痕迹。
正奇怪的时候，垂头丧气的楚中天低声解释了一句：
“无需奇怪，这便是力修。”
台上的战斗依旧在继续。
第一次的失利对陈峰而言算不得什么。
他知道这些小伎俩对付不了叶尘。
只是也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极具风险的方式应对。
若是叶尘落地在慢上一息，不，哪怕是半息，那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陈峰的不断猛攻。
冰华神诀不愧是天阶功法，威力强横，再加上体内来自苏月的寒意。
他几乎没有刻意操控，随着不时溢出的灵力。
周围的寒气受他影响也越来越浓郁。
整座擂台四周几乎都凝结了一层薄冰，而且还在往外不断扩张。
原先最靠近的几位弟子，都是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圈，空出了一大片场地。
对于他们而言，那里的温度太低了！根本受不住。
他们是来看热闹的，没必要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旁人皆是如此，处于擂台中心的叶尘更是不必多说。
寒冷让他的行动和之前比起来有了不小的凝滞。
这时候若是再主动进攻，必然会露出不小的破绽。
所以他几乎完全放弃了攻势，专心致志的防守。
只是陈峰的攻击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若只是单纯的灵力，叶尘倒是不惧怕。
二人境界一致，比的无非就是谁更耐久。
对此，身为灵、力双修者的他反而更有信心。
可问题是陈峰的攻击，偏偏还带着一种深入人心的莫名寒意。
叶尘每一次承受攻击，都好像在往自己心口上泼冰水。
如此一来，他的状态越来越差，渐渐陷入了颓势……
台下的方浑对于陷入劣势的弟子叶尘却浑然不在意。
他知道叶尘的真正实力还没有发挥出来，也根本不担心。
他反而更在意台上同叶尘战斗的陈峰。
方浑的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之色。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天华宗的小辈。
只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
世上相似之人本就有许多。
再者说这样一个小人物，他又何必记在心间。
左右不过是输给自己徒儿叶尘的废物罢了。
随意一笑，方浑继续关注着场上的比斗。
“楚长老！看到了吗！陈峰不愧是福地之争的第一！
竟然能和那叶尘打个不相上下！
不，不对，甚至还略占优势！”
陈长老对于陈峰的强势颇为激动。
本来了无生气的楚中天也难得抬头扫了眼台上。
陈峰目前的确占了点优势，不过他却依旧摇摇头叹了口气。
“陈峰如此打法，对于灵力的消耗太大了。”
“消耗大？”陈长老愣了一下，“那又怎么了？叶尘如此抵挡，想来耗费更大，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你不懂……”楚中天颇为无奈地摇头解释道：
“叶尘灵、力双修，即便没了灵力，还有一副强横的身体。
可陈峰呢？他要是没了灵力，就和没了牙的老虎一样，凭什么和叶尘斗？”
“啊，这……”陈长老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哼，那也不一定！”刚刚赶到的费兆，反驳了师兄的意见。
“我宗华冰决虽然不以连绵持久着称，但绝对不弱于凌云宗的破云功！
而且那叶尘年纪稍小，哪怕灵、力双修也绝对是灵为主，力为辅。”
“那，那又如何？”陈长老在自小在南荒长大，根本就没有去过外域。
对于其他修炼体系是一头雾水。
费兆盯着台上，露出一丝笑意：
“呵呵，人族力修不似妖兽，出生即是大成。
身体的锤炼极为困难，即便费劲力气入门之后也没办法立即转化为灵修等同的战斗力。
这时候的他们突出一个‘短小无力’……”
“不一定。”楚中天脸色的忧色丝毫没有减弱。
“你之前不在，没有看到叶尘的前几场战斗，他的身体力量不弱，
绝不会像你说的那般。”
“是是！”终于到了自己熟悉的话题了，陈长老急忙接过：
“前几场这叶尘看起来，根本就没用什么灵力。
而是单纯的依靠身体力量击败对手的。”
“是吗？”
费兆随口反问了一句，继续说道：
“力修锤炼身体，能够将灵力内敛，
你若是不仔细查看，自然看不出他的灵力，你们二人不如再好好瞧瞧。”
陈长老面露疑惑，将灵力赋与五感之上仔细查看。
这一看，他就大声叫了起来：
“真的！那叶尘真的是以灵力在战斗！”
“怎么样，我就说吧。”
费兆有些得意。
他师兄楚中天却是一言不发，依旧那副担忧的表情，盯着台上。
台上，叶尘第一次主动出掌对拼，而后随即分开身形。
他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陈峰眼中多了一丝赞叹：
“你真的很强。”
陈峰站在原地，没有出手，他知道这位“老朋友”还有话要说。
叶尘遥视前方，语气带着一股回忆的唏嘘：
“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宗门大少。
除了借用宗门的威势之外，一无是处，但现在很显然，我错了。
不，从上次失败开始我就知道我错了。
你在旬阳城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是你的伪装而已。
看上去每日闲逛，无所事事。
可在每个人都看不见的夜晚，你却在刻苦修炼。
为了掩盖不断增长的修为，你甚至故意传出一身修为是靠吞服丹药得来的假消息。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叶尘的脑补让陈峰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刻苦修炼？算是吧。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对于修为的追求从来没有停止过。
他依旧记着系统商城中的破界令。
那个能够让他带着修为回到原来世界的东西。
至于那些伪装、假消息……这个真没有。
看着叶尘求知欲十足的双眼，
最后陈峰嘴唇挪了挪，只能蹦出一句：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叶尘了然了。
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宗门嫡系夺权之类的故事。
不过他好像记得，陈峰是独子啊……
心中的疑惑很快被他略过，因为这不是重点。
他又恢复了那一副唏嘘叹息的模样，开口道：
“其实我很感谢你，
当初败给你的时候我觉的这是一种失败，一种耻辱。
但后来我忽然想明白了。
失败只是一种开始，一种激励。
所以到了凌云宗之后，我以你为目标，比以往更加努力。
我放弃了一切享乐，没日没夜的苦修……”
他的话似乎依旧没有说完，不过陈峰已经听够了，他主动发问：
“所以呢？你的重点是什么？”
叶尘笑了，他深深吸了口气，让胸膛都开始剧烈起伏：
“重点就是，接下来，我要全力以赴了，本来这不是留给你的，
不过我还是希望曾经作为赢家的你，不会让我失望。”
全力以赴？
陈峰心中冷笑着，甚至想直接运起玄黄之气，秒杀对方。
不过，他能够肯定的是，天赋如此出众的叶尘，肯定被凌云宗下了保命的手段。
自己贸然出手，不一定能够击杀对方。
说不定还会彻底暴露出他能够操控玄黄之气的底牌。
“也罢，就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有何长进吧！”
陈峰身上的气势随着叶尘一起水涨船高。
即便不用玄黄之气，现在的他也有信心击败对手！
叶尘一反常态！
他不再全力防守，双拳一捏，发出阵阵“嘎哒”声响。
直接朝着陈峰冲了过来。
“终于开始主动出击了吗？”
陈峰笑了一声，抬手又是两道寒气。
这次的寒气比上次更强。
因为现在整片擂台都已经被冰封住。
这里的环境极其冰冷。
再此加成下，寒气的威力也上升了两个档次。
“这招……没用了！”
叶尘冷哼一声，这次他没有选择躲避，双拳一冲直直迎着寒气打去。
惨白的寒气瞬间消散。
不过叶尘的手臂也瞬间被冰封住。
只是下一刻，随着他双手一甩，这些冰块骤然碎裂，纷纷掉落在地。
“老，老费，这这……”
陈长老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按照费兆的说法，一直仔细观看着叶尘的动作。
可就在刚刚，他忽然发现，叶尘那一拳，连一丝灵力都没有用！
这就说明，刚才打散寒气，叶尘用的完全是属于身体的力量！
这可和之前所说的“短小无力”不太一样了啊……
费兆此刻也顾不得回答对方了。
他刚刚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这个叶尘，根本不是他口中的灵为主，力为辅！
而是恰好反了过来！这家伙他娘的是力为主！灵为辅！
怪物！绝对的怪物！
费兆脸上再也没了之前的得意之色。
力修有多难入门，入门后又有多弱，他很清楚。
而那些修炼有成的力修有多强，他更清楚。
年轻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的他同师兄一起去中州历练。
结果被几个同境界力修狠狠教训了一顿。
那时候，抱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费兆人又在中州，灵力充裕，便决心要转为力修。
可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力，他刚刚入门没多久，就又被一个灵修教育了一番……
这番惨痛的经历，让他灰溜溜跑回了南荒，去他娘的力修！
再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丰富，他也算明白了。
力修前期不但修炼困难，而且极其弱小，可一旦到了金丹，那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他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坚持下来。
不过那时候随着年纪的增长，想坚持也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眼前这叶尘却完成了他那时的心愿。
在南荒这块灵力稍显贫瘠的地方，这家伙竟然能够以力修为主修炼到现在。
“此子未来不可限量！”
这是他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
费兆叹了口气看向一旁似乎早有预料的楚中天：
“哎，师兄，我们输的不冤啊……”
曾经输给对方的事实，让他的锐气减少了许多。
不过他眼中的斗志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旺盛。
“不出手吗？”
陈峰低语了一句。
既然对方不出手，那就只好由他出手了！
身形往前一纵，灵力随着冰华神诀运转。
陈峰人未到，两道惨白的寒气已经朝着对方扑去。
叶尘全神贯注。
面对瞬间扑至面前的寒气，他根本没有抵挡的打算，身形一扭一退，轻松躲过。
可没想到的是，他脚步尚未站稳，这寒气又忽而转了个弯跟了上来。
“这是对灵力的二次控制！”
“这陈峰果然不简单啊！”
台下识货的众人已经叫了起来。
金丹九重的修为配合特定的功法，已经能够将灵力外放。
但像陈峰这般，在灵力发出之后，再度控制转换方向的却是极为少见。
这是他从福地中的巨鹰身上获得的灵感。
叶尘也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么一手。
好在他的实战经验也极为丰富，只是一瞬间，便判断出了唯一的生路。
不顾身体尚未站稳，他脚尖一点，整个人跃到了空中。
“噗！”
寒气冲到地面形成了一片薄冰，映照出了天空中的叶尘，以及，
借着寒气掩护，已然冲到他背后的陈峰！
“危险！”
“完了！”
“好！”
“赢了！”
两宗观战弟子，皆是难以掩饰心中的惊讶。
他们没想到，两者之间这么快就要分出胜负。
修者们都知道，只要未至腾空境，战斗中所有离开地面的行为都等同于自杀！
被逼到空中的叶尘，根本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甚至连转身都显得那样艰难。
只是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场面。
“什么！”
“怎么会！”
众人忽然发现明明还未升至顶点的叶尘开始下坠了，
更诡异的是，他下坠的速度，竟然比跃起的时候更快。
陈峰的攻击刚刚发出，叶尘的双脚就已经触碰到了地面。
他赫然回身，双臂高抬，堪堪挡住了本该决定胜负的一击。
“这啥情况啊！”
“就好像有人把他从空中按了下来一样……不会是他们作弊吧？”
惊疑不定的天华宗弟子们，扫了眼凌云宗领头的方浑。
陈长老也跟了瞧了一眼，不过他心中却是不太相信对方会在这大庭广众下作弊。
更何况，他也没发现那方浑有动手的痕迹。
正奇怪的时候，垂头丧气的楚中天低声解释了一句：
“无需奇怪，这便是力修。”
台上的战斗依旧在继续。
第一次的失利对陈峰而言算不得什么。
他知道这些小伎俩对付不了叶尘。
只是也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极具风险的方式应对。
若是叶尘落地在慢上一息，不，哪怕是半息，那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陈峰的不断猛攻。
冰华神诀不愧是天阶功法，威力强横，再加上体内来自苏月的寒意。
他几乎没有刻意操控，随着不时溢出的灵力。
周围的寒气受他影响也越来越浓郁。
整座擂台四周几乎都凝结了一层薄冰，而且还在往外不断扩张。
原先最靠近的几位弟子，都是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圈，空出了一大片场地。
对于他们而言，那里的温度太低了！根本受不住。
他们是来看热闹的，没必要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旁人皆是如此，处于擂台中心的叶尘更是不必多说。
寒冷让他的行动和之前比起来有了不小的凝滞。
这时候若是再主动进攻，必然会露出不小的破绽。
所以他几乎完全放弃了攻势，专心致志的防守。
只是陈峰的攻击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若只是单纯的灵力，叶尘倒是不惧怕。
二人境界一致，比的无非就是谁更耐久。
对此，身为灵、力双修者的他反而更有信心。
可问题是陈峰的攻击，偏偏还带着一种深入人心的莫名寒意。
叶尘每一次承受攻击，都好像在往自己心口上泼冰水。
如此一来，他的状态越来越差，渐渐陷入了颓势……
台下的方浑对于陷入劣势的弟子叶尘却浑然不在意。
他知道叶尘的真正实力还没有发挥出来，也根本不担心。
他反而更在意台上同叶尘战斗的陈峰。
方浑的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之色。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天华宗的小辈。
只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
世上相似之人本就有许多。
再者说这样一个小人物，他又何必记在心间。
左右不过是输给自己徒儿叶尘的废物罢了。
随意一笑，方浑继续关注着场上的比斗。
“楚长老！看到了吗！陈峰不愧是福地之争的第一！
竟然能和那叶尘打个不相上下！
不，不对，甚至还略占优势！”
陈长老对于陈峰的强势颇为激动。
本来了无生气的楚中天也难得抬头扫了眼台上。
陈峰目前的确占了点优势，不过他却依旧摇摇头叹了口气。
“陈峰如此打法，对于灵力的消耗太大了。”
“消耗大？”陈长老愣了一下，“那又怎么了？叶尘如此抵挡，想来耗费更大，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你不懂……”楚中天颇为无奈地摇头解释道：
“叶尘灵、力双修，即便没了灵力，还有一副强横的身体。
可陈峰呢？他要是没了灵力，就和没了牙的老虎一样，凭什么和叶尘斗？”
“啊，这……”陈长老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哼，那也不一定！”刚刚赶到的费兆，反驳了师兄的意见。
“我宗华冰决虽然不以连绵持久着称，但绝对不弱于凌云宗的破云功！
而且那叶尘年纪稍小，哪怕灵、力双修也绝对是灵为主，力为辅。”
“那，那又如何？”陈长老在自小在南荒长大，根本就没有去过外域。
对于其他修炼体系是一头雾水。
费兆盯着台上，露出一丝笑意：
“呵呵，人族力修不似妖兽，出生即是大成。
身体的锤炼极为困难，即便费劲力气入门之后也没办法立即转化为灵修等同的战斗力。
这时候的他们突出一个‘短小无力’……”
“不一定。”楚中天脸色的忧色丝毫没有减弱。
“你之前不在，没有看到叶尘的前几场战斗，他的身体力量不弱，
绝不会像你说的那般。”
“是是！”终于到了自己熟悉的话题了，陈长老急忙接过：
“前几场这叶尘看起来，根本就没用什么灵力。
而是单纯的依靠身体力量击败对手的。”
“是吗？”
费兆随口反问了一句，继续说道：
“力修锤炼身体，能够将灵力内敛，
你若是不仔细查看，自然看不出他的灵力，你们二人不如再好好瞧瞧。”
陈长老面露疑惑，将灵力赋与五感之上仔细查看。
这一看，他就大声叫了起来：
“真的！那叶尘真的是以灵力在战斗！”
“怎么样，我就说吧。”
费兆有些得意。
他师兄楚中天却是一言不发，依旧那副担忧的表情，盯着台上。
台上，叶尘第一次主动出掌对拼，而后随即分开身形。
他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陈峰眼中多了一丝赞叹：
“你真的很强。”
陈峰站在原地，没有出手，他知道这位“老朋友”还有话要说。
叶尘遥视前方，语气带着一股回忆的唏嘘：
“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宗门大少。
除了借用宗门的威势之外，一无是处，但现在很显然，我错了。
不，从上次失败开始我就知道我错了。
你在旬阳城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是你的伪装而已。
看上去每日闲逛，无所事事。
可在每个人都看不见的夜晚，你却在刻苦修炼。
为了掩盖不断增长的修为，你甚至故意传出一身修为是靠吞服丹药得来的假消息。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叶尘的脑补让陈峰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刻苦修炼？算是吧。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对于修为的追求从来没有停止过。
他依旧记着系统商城中的破界令。
那个能够让他带着修为回到原来世界的东西。
至于那些伪装、假消息……这个真没有。
看着叶尘求知欲十足的双眼，
最后陈峰嘴唇挪了挪，只能蹦出一句：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叶尘了然了。
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宗门嫡系夺权之类的故事。
不过他好像记得，陈峰是独子啊……
心中的疑惑很快被他略过，因为这不是重点。
他又恢复了那一副唏嘘叹息的模样，开口道：
“其实我很感谢你，
当初败给你的时候我觉的这是一种失败，一种耻辱。
但后来我忽然想明白了。
失败只是一种开始，一种激励。
所以到了凌云宗之后，我以你为目标，比以往更加努力。
我放弃了一切享乐，没日没夜的苦修……”
他的话似乎依旧没有说完，不过陈峰已经听够了，他主动发问：
“所以呢？你的重点是什么？”
叶尘笑了，他深深吸了口气，让胸膛都开始剧烈起伏：
“重点就是，接下来，我要全力以赴了，本来这不是留给你的，
不过我还是希望曾经作为赢家的你，不会让我失望。”
全力以赴？
陈峰心中冷笑着，甚至想直接运起玄黄之气，秒杀对方。
不过，他能够肯定的是，天赋如此出众的叶尘，肯定被凌云宗下了保命的手段。
自己贸然出手，不一定能够击杀对方。
说不定还会彻底暴露出他能够操控玄黄之气的底牌。
“也罢，就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有何长进吧！”
陈峰身上的气势随着叶尘一起水涨船高。
即便不用玄黄之气，现在的他也有信心击败对手！
叶尘一反常态！
他不再全力防守，双拳一捏，发出阵阵“嘎哒”声响。
直接朝着陈峰冲了过来。
“终于开始主动出击了吗？”
陈峰笑了一声，抬手又是两道寒气。
这次的寒气比上次更强。
因为现在整片擂台都已经被冰封住。
这里的环境极其冰冷。
再此加成下，寒气的威力也上升了两个档次。
“这招……没用了！”
叶尘冷哼一声，这次他没有选择躲避，双拳一冲直直迎着寒气打去。
惨白的寒气瞬间消散。
不过叶尘的手臂也瞬间被冰封住。
只是下一刻，随着他双手一甩，这些冰块骤然碎裂，纷纷掉落在地。
“老，老费，这这……”
陈长老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按照费兆的说法，一直仔细观看着叶尘的动作。
可就在刚刚，他忽然发现，叶尘那一拳，连一丝灵力都没有用！
这就说明，刚才打散寒气，叶尘用的完全是属于身体的力量！
这可和之前所说的“短小无力”不太一样了啊……
费兆此刻也顾不得回答对方了。
他刚刚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这个叶尘，根本不是他口中的灵为主，力为辅！
而是恰好反了过来！这家伙他娘的是力为主！灵为辅！
怪物！绝对的怪物！
费兆脸上再也没了之前的得意之色。
力修有多难入门，入门后又有多弱，他很清楚。
而那些修炼有成的力修有多强，他更清楚。
年轻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的他同师兄一起去中州历练。
结果被几个同境界力修狠狠教训了一顿。
那时候，抱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费兆人又在中州，灵力充裕，便决心要转为力修。
可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力，他刚刚入门没多久，就又被一个灵修教育了一番……
这番惨痛的经历，让他灰溜溜跑回了南荒，去他娘的力修！
再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丰富，他也算明白了。
力修前期不但修炼困难，而且极其弱小，可一旦到了金丹，那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他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坚持下来。
不过那时候随着年纪的增长，想坚持也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眼前这叶尘却完成了他那时的心愿。
在南荒这块灵力稍显贫瘠的地方，这家伙竟然能够以力修为主修炼到现在。
“此子未来不可限量！”
这是他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
费兆叹了口气看向一旁似乎早有预料的楚中天：
“哎，师兄，我们输的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