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致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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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
耳听怒大吼一声，单刀强行压住樊梦的剑，反手一记抽刀拨开剑势，蹬起一脚便将樊梦踹出数米之远。
“在强者的面前永远没有弱者的席位，除了求饶与顺从之外，所有弱者的发言都是对于强者的藐视，所谓回应的必将是强者降下的雷霆之怒，只有这样那些弱者才会变得顺从听话。”
樊梦将长剑插入地面艰难滑行，纵使那一脚下去几乎将她踹的心神不宁，神魂激荡，但脸上依旧挂着不屑。
“智者向内寻求力量，不智者向外寻求力量。徒有力量之人永远算不上什么强者！”
“狗屁！”耳听怒将双刀一甩，两道强劲的罡风从刀刃飞出，瞬间将樊梦两侧的墙壁击出两个大洞。“弱小只会挨打，只要力量足够强大，没有什么是可以不被碾压的！拳头才是硬道理！”
樊梦奋力的将长剑抽出冷冷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大洞，往地上碎了一口，轻轻的抹了抹嘴角，双手持剑立于身侧摆出劈砍待战的架势。
“我没时间给你讲太多的大道理！或许有人一辈子都是咸鱼，有人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他只能被强大的外力所欺负，但是要贼心不死，他总有一天能将所有的人都咬翻，即使是一条死鱼！”
“可恶！那我就用实力将你碾压！”
耳听怒暴喝一声，双刀交错斩出，刀气如狂龙般咆哮着撕裂空气，地面砖石在罡风中被掀起三尺。樊梦瞳孔骤缩，突然撤步旋身，剑锋擦着刀芒划出半轮冷月。
铛！
金铁交鸣声就刺耳异常，樊梦手上也随之一阵吃痛，刚想作势还击，不料耳听怒那硕大的身子竟瞬间挤破灰尘俯冲而下，手中的双刀如雨点一样疯狂劈砍下来，樊梦只得持剑抵挡。
铛铛铛！
两柄刀不断的敲击在长剑之上，散发出一阵阵金属交割之音之外，刀锋所过之处竟传出阵阵音爆，轰得樊梦一阵耳鸣，甚至就连意识也被这操耳的声音吵的遥遥不可自持。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没有实力说什么话都只不过是无用的漂亮话！而实力永远不需要漂亮！”
耳听怒癫狂的大笑着手中双刀如同巨拳一样继续轰砸下来，随着势头达到顶峰，两柄刀猛然合在一处，重重的锤下。
咔嚓！
长剑崩裂，残留的劲力卷起一阵狂风轰击在樊梦的胸口，如同巨锤一样，只将人打得倒飞出去。在空中翻了若干个跟头重重的栽在地上。
“我赢了！”耳听怒双手举过头顶，张开胸膛仰天大笑，身后的两个翅膀还不断的扇动发出阵阵的鸣叫。
樊梦躺在地上，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虽然眼下的这副肉体只不过是幻境给予的，可那传来的伤痛却是无比真实，疼的人难以呼吸，难以思考，就算动一下也是一种冒险。
可就算这样，樊梦也依旧以不屈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耳听怒，眸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没有丝毫的怯懦，更没有被疼痛折磨的苦楚。
耳听怒仅仅是瞥去一眼就被樊梦这个眼神气得哇哇暴叫，巨大的身体撼天动地地跑了过来。一把掐住樊梦的脖子，便将人高高地抬起。
“你这个该死的眼神真让人感到讨厌呀！我就应该给你挖出来！”
被掐住脖子等于经常会手刨脚蹬，奋力挣扎可樊梦不知是身体疼痛的原因或是其他整个身子都绷得笔直，就算是那股窒息感，让她几近崩溃，可依旧死死的盯着耳听怒。
“你这个眼神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是这种眼神？说话！”
耳听怒大声的吼叫，张大的嘴巴差不多能吞下一个人头，上下颚之间恍如虫一样的口器，可张嘴之时那粘稠拉丝的唾液却更像是个人。
“啊！”
耳听怒大叫，反手将樊梦死死地按在墙上，手中的一把刀直接架在了樊梦的眼前。
“你这个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说话！”
耳听怒的刀锋距离樊梦的眼球只剩一寸，可樊梦眼神依旧毫不动摇，好像是极地的寒冰一样冰冷，可那冰冷之下又埋藏着熊熊燃烧的烈焰，令人望而生畏。
“你这个眼神……真让人火大啊！”耳听怒咆哮着，刀锋猛地压下。
可下一秒，耳听怒的动作僵住了，难以置信的低头下看。不知什么时候，樊梦手中的断剑竟已经插进了他的小腹，残破的剑刃已经深入，就连剑格都快要挤进血肉之中。
“弱者？你知道什么叫弱者吗？”樊梦低声说道，声音好像是低沉的风，沉默且危险，同时冷的却像是钢刀一样磨刮着人的耳膜。“没有人永远强大，也没有人永远弱小，没有绝对的强大，更没有绝对的弱小，一切都只是相对而言！”
耳听怒瞳孔骤缩，脸上扫过一丝惊恐，手上的力道也随着断剑的深入而逐渐失微，樊梦也得以真正的喘上口气，可是双手依旧死死着握着断剑，向耳听怒的体内推动。
可这时樊梦的眼前却是一阵的模糊，视线中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变得模糊不堪，似乎只有剑还能看得清。
窗外残阳如潮，应在耳听怒翠绿的甲壳上扫起一道翠绿的光映在樊梦的脸上。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雨夜，那个在早已空无一事的教学楼下无灯的背荫处，疲惫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下，任由雨水混着血水流进下水道的男孩儿。
“你怎么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耳听怒惊骇的怪叫刺的樊梦耳膜生疼。
樊梦的嘴角扯了扯，忽然笑了。 笑很轻，像是嘲讽，又像是某种释然。
耳听怒的瞳孔收缩，这样的笑，像是早已预料到结局，却又毫不在意。
“你在笑什么？你在嘲笑我吗？”耳听怒大声吼叫着，还带着些许的颤抖。
樊梦没有回答，此刻她的视野中早已糊成了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隐隐约约的看着眼前那一团绿色，但她依旧高傲的抬起头，像是个女王一样的将耳听怒压倒，居高临下的望着。
“你知道吗？”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言，“有些人活着是为了逃避，有些人活着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我不一样，我为了体验世间的美好！”
“美好？”耳听怒一愣。
“嗯！”樊梦故意将声调拉的很高，“那是当然了！美好的事物永远都是脆弱的，而我想要看到这些美好，假如体验它就需要有能力去保护它！在我以前的很长一段人生的过程中，我从来不认为世间是美好的，除了封闭的学校，压抑的学业以及父母焦急的催促，我对世界的认知，只不过局限于方寸的昏暗！有段时间我甚至认为如果就这样死掉，或许是一种解脱。可是我遇到了一个笨蛋，那家伙愚蠢且迟钝又时而感性，时而暴躁，但是却是个善良的家伙。他经常会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我从来不知道他会在深夜里去做些什么事情，回来把自己搞成那样。我会因为各种事情跟他吵架，但是从来不会因为他不愿言说的事而与他发生争吵，那个家伙虽然是个蠢货，但是他做的事是从来不会违背善良的。我问过他为什么那么拼命？他的回答是要用他的那双眼睛替他那些无法看到世间后续美好的朋友们将世间的美好看完！我没有死去的朋友，但是有死去的过往，所以我喜欢各种美好的事物，我就是为了能够体验更多的美好，才选择努力活下去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强大，但是也绝对不是一种弱小！”
“别在开玩笑了！”
耳听怒愤怒大叫着，猛然挺直了身子，挥出强壮的手臂，轻轻一推便将樊梦打进了一旁的墙里。但耳听怒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踉踉跄跄的强撑着站稳身体，一脸狰狞的从腹中拔出了断剑重重的丢在地上。
“就只有这点觉悟，就想要成为强者吗？这未免也太幼稚了！美好？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虚无缥缈的定义有什么可期待的？有什么可体验的？有什么可去看的？只有打败一个个强敌才能将所有自己想要的想留住的，想看到的，想挽回的一切统统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才应该是让自己变得强大的意义。真正的强者应该是不会被人伤害，也不会被别人夺走事物的存在，而不是你这种说说着莫名其妙话语的家伙！”
“对不起，你说的这些我完全听不懂！能不能说一些我听得懂的话呀？”樊梦倚靠在断壁残垣之下，视野已彻底糊成一团，身上也没了所有的力气，强撑着维持着虚假的呼吸似乎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世界就是个江湖，有人来就有人走，有人活就有人死，没有什么是不会失去的，没有什么是不会被夺走的，若是像一个只会死守财宝的守财奴提防着世界的一切，那这样的家伙不仅看不到世间的美好，他所珍视的东西也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一文不值。”
耳听怒大吼一声，单刀强行压住樊梦的剑，反手一记抽刀拨开剑势，蹬起一脚便将樊梦踹出数米之远。
“在强者的面前永远没有弱者的席位，除了求饶与顺从之外，所有弱者的发言都是对于强者的藐视，所谓回应的必将是强者降下的雷霆之怒，只有这样那些弱者才会变得顺从听话。”
樊梦将长剑插入地面艰难滑行，纵使那一脚下去几乎将她踹的心神不宁，神魂激荡，但脸上依旧挂着不屑。
“智者向内寻求力量，不智者向外寻求力量。徒有力量之人永远算不上什么强者！”
“狗屁！”耳听怒将双刀一甩，两道强劲的罡风从刀刃飞出，瞬间将樊梦两侧的墙壁击出两个大洞。“弱小只会挨打，只要力量足够强大，没有什么是可以不被碾压的！拳头才是硬道理！”
樊梦奋力的将长剑抽出冷冷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大洞，往地上碎了一口，轻轻的抹了抹嘴角，双手持剑立于身侧摆出劈砍待战的架势。
“我没时间给你讲太多的大道理！或许有人一辈子都是咸鱼，有人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他只能被强大的外力所欺负，但是要贼心不死，他总有一天能将所有的人都咬翻，即使是一条死鱼！”
“可恶！那我就用实力将你碾压！”
耳听怒暴喝一声，双刀交错斩出，刀气如狂龙般咆哮着撕裂空气，地面砖石在罡风中被掀起三尺。樊梦瞳孔骤缩，突然撤步旋身，剑锋擦着刀芒划出半轮冷月。
铛！
金铁交鸣声就刺耳异常，樊梦手上也随之一阵吃痛，刚想作势还击，不料耳听怒那硕大的身子竟瞬间挤破灰尘俯冲而下，手中的双刀如雨点一样疯狂劈砍下来，樊梦只得持剑抵挡。
铛铛铛！
两柄刀不断的敲击在长剑之上，散发出一阵阵金属交割之音之外，刀锋所过之处竟传出阵阵音爆，轰得樊梦一阵耳鸣，甚至就连意识也被这操耳的声音吵的遥遥不可自持。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没有实力说什么话都只不过是无用的漂亮话！而实力永远不需要漂亮！”
耳听怒癫狂的大笑着手中双刀如同巨拳一样继续轰砸下来，随着势头达到顶峰，两柄刀猛然合在一处，重重的锤下。
咔嚓！
长剑崩裂，残留的劲力卷起一阵狂风轰击在樊梦的胸口，如同巨锤一样，只将人打得倒飞出去。在空中翻了若干个跟头重重的栽在地上。
“我赢了！”耳听怒双手举过头顶，张开胸膛仰天大笑，身后的两个翅膀还不断的扇动发出阵阵的鸣叫。
樊梦躺在地上，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虽然眼下的这副肉体只不过是幻境给予的，可那传来的伤痛却是无比真实，疼的人难以呼吸，难以思考，就算动一下也是一种冒险。
可就算这样，樊梦也依旧以不屈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耳听怒，眸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没有丝毫的怯懦，更没有被疼痛折磨的苦楚。
耳听怒仅仅是瞥去一眼就被樊梦这个眼神气得哇哇暴叫，巨大的身体撼天动地地跑了过来。一把掐住樊梦的脖子，便将人高高地抬起。
“你这个该死的眼神真让人感到讨厌呀！我就应该给你挖出来！”
被掐住脖子等于经常会手刨脚蹬，奋力挣扎可樊梦不知是身体疼痛的原因或是其他整个身子都绷得笔直，就算是那股窒息感，让她几近崩溃，可依旧死死的盯着耳听怒。
“你这个眼神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是这种眼神？说话！”
耳听怒大声的吼叫，张大的嘴巴差不多能吞下一个人头，上下颚之间恍如虫一样的口器，可张嘴之时那粘稠拉丝的唾液却更像是个人。
“啊！”
耳听怒大叫，反手将樊梦死死地按在墙上，手中的一把刀直接架在了樊梦的眼前。
“你这个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说话！”
耳听怒的刀锋距离樊梦的眼球只剩一寸，可樊梦眼神依旧毫不动摇，好像是极地的寒冰一样冰冷，可那冰冷之下又埋藏着熊熊燃烧的烈焰，令人望而生畏。
“你这个眼神……真让人火大啊！”耳听怒咆哮着，刀锋猛地压下。
可下一秒，耳听怒的动作僵住了，难以置信的低头下看。不知什么时候，樊梦手中的断剑竟已经插进了他的小腹，残破的剑刃已经深入，就连剑格都快要挤进血肉之中。
“弱者？你知道什么叫弱者吗？”樊梦低声说道，声音好像是低沉的风，沉默且危险，同时冷的却像是钢刀一样磨刮着人的耳膜。“没有人永远强大，也没有人永远弱小，没有绝对的强大，更没有绝对的弱小，一切都只是相对而言！”
耳听怒瞳孔骤缩，脸上扫过一丝惊恐，手上的力道也随着断剑的深入而逐渐失微，樊梦也得以真正的喘上口气，可是双手依旧死死着握着断剑，向耳听怒的体内推动。
可这时樊梦的眼前却是一阵的模糊，视线中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变得模糊不堪，似乎只有剑还能看得清。
窗外残阳如潮，应在耳听怒翠绿的甲壳上扫起一道翠绿的光映在樊梦的脸上。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雨夜，那个在早已空无一事的教学楼下无灯的背荫处，疲惫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下，任由雨水混着血水流进下水道的男孩儿。
“你怎么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耳听怒惊骇的怪叫刺的樊梦耳膜生疼。
樊梦的嘴角扯了扯，忽然笑了。 笑很轻，像是嘲讽，又像是某种释然。
耳听怒的瞳孔收缩，这样的笑，像是早已预料到结局，却又毫不在意。
“你在笑什么？你在嘲笑我吗？”耳听怒大声吼叫着，还带着些许的颤抖。
樊梦没有回答，此刻她的视野中早已糊成了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隐隐约约的看着眼前那一团绿色，但她依旧高傲的抬起头，像是个女王一样的将耳听怒压倒，居高临下的望着。
“你知道吗？”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言，“有些人活着是为了逃避，有些人活着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我不一样，我为了体验世间的美好！”
“美好？”耳听怒一愣。
“嗯！”樊梦故意将声调拉的很高，“那是当然了！美好的事物永远都是脆弱的，而我想要看到这些美好，假如体验它就需要有能力去保护它！在我以前的很长一段人生的过程中，我从来不认为世间是美好的，除了封闭的学校，压抑的学业以及父母焦急的催促，我对世界的认知，只不过局限于方寸的昏暗！有段时间我甚至认为如果就这样死掉，或许是一种解脱。可是我遇到了一个笨蛋，那家伙愚蠢且迟钝又时而感性，时而暴躁，但是却是个善良的家伙。他经常会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我从来不知道他会在深夜里去做些什么事情，回来把自己搞成那样。我会因为各种事情跟他吵架，但是从来不会因为他不愿言说的事而与他发生争吵，那个家伙虽然是个蠢货，但是他做的事是从来不会违背善良的。我问过他为什么那么拼命？他的回答是要用他的那双眼睛替他那些无法看到世间后续美好的朋友们将世间的美好看完！我没有死去的朋友，但是有死去的过往，所以我喜欢各种美好的事物，我就是为了能够体验更多的美好，才选择努力活下去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强大，但是也绝对不是一种弱小！”
“别在开玩笑了！”
耳听怒愤怒大叫着，猛然挺直了身子，挥出强壮的手臂，轻轻一推便将樊梦打进了一旁的墙里。但耳听怒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踉踉跄跄的强撑着站稳身体，一脸狰狞的从腹中拔出了断剑重重的丢在地上。
“就只有这点觉悟，就想要成为强者吗？这未免也太幼稚了！美好？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虚无缥缈的定义有什么可期待的？有什么可体验的？有什么可去看的？只有打败一个个强敌才能将所有自己想要的想留住的，想看到的，想挽回的一切统统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才应该是让自己变得强大的意义。真正的强者应该是不会被人伤害，也不会被别人夺走事物的存在，而不是你这种说说着莫名其妙话语的家伙！”
“对不起，你说的这些我完全听不懂！能不能说一些我听得懂的话呀？”樊梦倚靠在断壁残垣之下，视野已彻底糊成一团，身上也没了所有的力气，强撑着维持着虚假的呼吸似乎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世界就是个江湖，有人来就有人走，有人活就有人死，没有什么是不会失去的，没有什么是不会被夺走的，若是像一个只会死守财宝的守财奴提防着世界的一切，那这样的家伙不仅看不到世间的美好，他所珍视的东西也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