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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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绾被言君牵着来到楼下时，迎面就碰到了同样到场的清灵。
清灵平静地看着这一幕，视线从言君那坦然的脸上挪开，转至莫绾身上。
莫绾一见这野丫头居然还瞅自己，当下就要哼哼两句。
别看平时在网上小群里还算和谐，但现实见面她真恨不得跟人打起来。
然而，这次不等莫绾开口，清灵却率先绽放出一抹清浅的笑容，拿出姐姐的温婉与大气，同她亲近地打起招呼道。
“小绾妹妹，早啊。”
“......”
“早、早啊......”莫绾顿了下，不自然地偏开些目光，小声唤了句，“清灵姐姐......”
好吧。
她莫绾承认自己是有点小气了。
但也没办法。
稍稍互换一下角度就能明白的。
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再如何沉稳，也做不到坦然面对这一切，更没法理性看待这段已经陷入特殊境地的感情。
就更别提那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
至于说，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这些感情事都完全处理好......
呵。
别开玩笑了。
世上人的感情，但凡细想过去，就会发现最终结果只会有两种，
一种是处理不好，糊涂下去，
一种是直接斩断，干脆利落。
没有第三种。
“都别站那了，快来快来，再不来吃面都要坨了。”言琪这时招呼起来，
她站在餐桌前，桌上摆了一圈汤面。
言君走到近处，待看到那一碗碗色香味俱全的汤面时，微微愣了下。
“阳春面？”
他抬起头，诧异地看向言琪，“姐，你还会做这个？”
“什么嘛，这个很简单的好不好，难不成臭弟弟你就这么小瞧姐姐？”言琪被他那语气弄得有点不开心，鼓着脸做出一副‘可恶啊’的表情。
言君一见连连摇头，又笑道。
“没，我只是惊讶姐姐大人居然还有这等手艺。”
说着，他招呼几人，“来，大家都坐吧。”
主次调转。
尽管这里是莫绾的家，但记忆复苏过后的言君，早已有了自己的觉悟。
同样，这也是莫绾希望看到的。
但，未必是步无双想看到的。
刚刚那一瞬间，步无双敏锐的感觉到，言君好像又变得有那么一点点陌生了。
虽然不多，但确实有一点。
也因为如此，一向喜欢跟莫绾杠两下子的她，这次什么话也没说，就安静坐在柳钰莹边上。
叫柳钰莹见了，还以为她学乖了，变得懂事了，心中还感慨几分。
而言君也注意到了步无双的模样，却不由心中一叹。
要是先前对方没跟莫绾打那一架，或者说，最后没甩那一枪，他对这小姑娘，其实真不会有什么坏感，毕竟性子直率并非什么过错。
可关键是甩了那一枪，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就像班长大人虽然以前也跟自己闹过些不愉快，但区别就在于，对方始终没有跨过那条实质性的红线。
这也是无论莫绾怎么闹腾，言君却最终仍然接受这段关系的最大理由。
可现在就毙了狗了。
特么先前那会，却偏偏忘了这一这茬。
然后就莫名其妙在这小姑娘单纯的靠近下，生出了一些好感，又最终在那一脚的风情中陷了进去......
“臭弟弟你别愣着啊，赶紧尝尝，姐姐我这次可是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言琪这时催促起来。
适时回过神的言君听了一乐，当下抄起筷子和汤勺，做出一副期待表情，“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说着言君顿了下，盯着那热气腾腾的面汤半晌，接着有些迟疑看向姐姐大人，“姐，你放盐没？”
言琪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哼哼道：“当然放了啊，真当姐姐我傻啊？”
言君闻言还是有点不放心，不由再次问道：“没多放吧？”
言琪小手在空中一比划，“就一小勺。”
“哦，那就行。”
言君放心下来，当下不再迟疑，抄起汤勺，就先给自己来口汤。
其余人见他开动，也很自觉的跟着开动。
嗯......
“......”
好一会的沉默，言君看了眼其余同样沉默的几人，转而看向言琪。
“姐，你不是说就一小勺吗？”
言琪还正期待地看着言君，闻声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对啊，就一小勺啊.......”
莫绾这时抿了抿嘴，小声问道：“琪姐，你用的什么勺啊？”
言琪一指言君手里，“呐，就他那个勺。”
“......”
言君瞅着自己这快有嘴大的勺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果然啊。
真的不能让姐姐大人下厨。
不然不出三天，能直接杀人于无形。
也不知道将来谁那么倒霉，会娶了这么个皮皮玩意。
言君在心中为不存在的某人默默提前哀悼。
“我觉得不错，姐姐做得很好吃。”
清灵这时忽然开口，说话时表情更是淡然自若，仿佛并未撒谎。
其实也是如此。
茹毛饮血的时代她都走过，哪里会受不了这区区一点盐？
要知道她煮饭都会放盐的。
当然，最主要还得看是谁做的。
如果是言君做的，就是烧成焦炭她估计都能夸上一声美味。
但言琪不知道啊。
见清灵夸自己，甚至连姐姐都叫上了，顿时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看吧看吧，臭弟弟，姐姐我就说我的厨艺还是可以的嘛。”言琪一副志在意满的模样，说着还朝清灵投去了一个‘我很认可你’的眼神。
清灵回以淡淡浅笑。
柳钰莹在边上望着这个不骄不躁，一瞬间就抓住重点打入内部的姑娘，心中莫名有些古怪。
她是见过至尊的，次数还不少。
所以某些感官，会比寻常人要来得敏感一些。
此时此刻，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姑娘，怕是不寻常。
但柳钰莹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寻常。
最终，思量无果的柳钰莹，侧眸瞅向了旁边的步无双，见其闷在那里不做声，心中不由来得一声叹息。
至于叹息啥，那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言君也没工夫去猜测，他在清灵一声之后，静静盯着眼前这碗阳春面好一会，然后就忽然笑了下。
“倒也是，姐姐大人做的怎么会不好吃呢？”他没由来地自我反问，接着就大快朵颐起来。
言琪都被这一幕弄得有些微微怔住。
“真的么......”她有些怀疑，但见言君真的在吃，也开始尝了尝。
然后......
“.......”
“小绾......”言琪眼巴巴地望向莫绾。
莫绾很懂，微有些好笑地站起身，默默去了厨房。
柳钰莹和步无双见状，也很默契地等在原位。
只有言君和清灵仍然在一口一口地吃着。
不过与清灵那不挑的性子不同，言君是带着回忆在吃的。
“说起来，今天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才是......”言君这时停下，说话间看了眼言琪。
言琪见状，眼底似乎闪了一下，下一刻便顺着随意笑道：“过节肯定要跟家里打电话啊，不过现在还太早了点，晚点再打比较好。”
“也是......”
言君也觉着是理，但仍然掏出了手机。
由于是新换的，屏幕照片是系统默认，可点进聊天软件，他那被人箍着脖子‘糗照’如此显眼。
且过了一天半，终于被有心人发现。
[阿君，你和言琪在一块吗？]
是陆云天的消息，时间定格在半小时前，也就是七点不到的时候。
言君想了想，手指按在屏幕。
[对，陆哥你有事？]
然消息才发过去没多久，言君正打算刷两个视频看看新闻呢，结果消息一弹。
陆云天：[没，就是前天晚上联系不上言琪，有些担心，所以就问问......（不好意思emoji）]
前天晚上？
言君看着这条信息陷入沉思。
如果记忆没错，前天晚上姐姐大人是出事了，手机也弄丢了，后来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也没有去买，所以联系不上很正常。
但，第二天早上就拿了新手机。
而陆云天却在第三天上午才发来这个消息，并且是发给他......
嗯......
言君抬起眼皮，扫了眼姐姐大人，在那容光焕发好似多了几分别样味道的俏脸上停留几秒，接着脑袋一低，手指也按在屏幕上。
[陆哥你放弃吧，我姐她不适合你。（认真emoji）]
陆云天：[......]
陆云天：[我知道......]
陆云天：[其实言琪早几天就拒绝过我了......]
陆云天：[不过感情不成，总还能做个朋友的嘛，毕竟我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的......]
陆云天一连发了许多条消息，似乎像在自证，又像是在说明，但言君看着那每句话后面一连串的点点点，心里顿时明白这大天狗还是有点放不下。
但。
哥们你不放下也得放下了。
他眼前这位鱼塘霸主，真不是你这小小天狗能看得懂的。
当然，言君对陆云天并无小看，也并无恶意，甚至心中仍然对其有着七分以上的好感与评价。
这在同性之间已经很高了。
[做朋友什么的当然没问题，至少我对陆哥你还是很有好感的，或许我们也可以进一步发展发展。（墨镜emoji）]
言君本着处哥们的心态发了这条信息出去。
可消息一发出，他就发现了哪里不对。
但晚了。
陆云天：[（惊恐emoji）！！！]
陆云天：[阿君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
言君：[别误会，我取向正常。]
陆云天：[真是吓我一跳，还以为你那什么爱好呢。（流汗emoji）]
言君：[瞧瞧你那思想，我像是有这种爱好的人？]
陆云天：[也是，你要是有这种爱好，那卿姐和莫绾不得刀了你？]
卿姐.......？
言君愣了下，脑海里一瞬想起那个如今有点不敢想的人。
陆云天：[对了，有件事我觉得还是想和你说下。]
言君眨了下眼，压了压心绪，回道：[什么事？]
陆云天：[我......要定亲了。]
！！！
言君惊异地盯着这条信息，好半晌才继续敲屏幕。
[好你个大天狗！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还好没把姐姐交给你，头几天还表白呢，转头就跟人订婚！h~tui！（鄙视emoji）]
陆云天：[得了得了，咱大哥不说二哥的，你又好到哪去一样。（挖鼻孔emoji）]
“.......”
这说得他无法反驳啊.......
言君：[咱不扯这个，你就说具体啥事？该不会是想找我给你当伴郎吧？]
陆云天：[怎么可能！这才定亲，成婚得一年后了，早着呢。]
言君：[那你说这干嘛？]
陆云天：[你忘了武道世家定亲是怎样的了？]
呃......
这话一出，言君愣住了。
好像，他还真见过那场面。
虽然当时主要奔着杀人去，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还有互相摆道这一说。
大有碰碰孰强孰弱的意思。
这也是在这人情世故的世道下，演变出来的某种潜规则。
不过这种情况，大多只适用于联姻等涉及利益交换的情况。
所以，陆云天这是碰上当初那种情况了？
想到这里，言君又想起对方曾做过的几件事，当即眼睛一眯，抄起手机就杀气腾腾地回复道。
[陆哥你就说，是杀人还是放火，你只管吱个声，其余交给我！]
“......”
.......
清灵平静地看着这一幕，视线从言君那坦然的脸上挪开，转至莫绾身上。
莫绾一见这野丫头居然还瞅自己，当下就要哼哼两句。
别看平时在网上小群里还算和谐，但现实见面她真恨不得跟人打起来。
然而，这次不等莫绾开口，清灵却率先绽放出一抹清浅的笑容，拿出姐姐的温婉与大气，同她亲近地打起招呼道。
“小绾妹妹，早啊。”
“......”
“早、早啊......”莫绾顿了下，不自然地偏开些目光，小声唤了句，“清灵姐姐......”
好吧。
她莫绾承认自己是有点小气了。
但也没办法。
稍稍互换一下角度就能明白的。
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再如何沉稳，也做不到坦然面对这一切，更没法理性看待这段已经陷入特殊境地的感情。
就更别提那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
至于说，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这些感情事都完全处理好......
呵。
别开玩笑了。
世上人的感情，但凡细想过去，就会发现最终结果只会有两种，
一种是处理不好，糊涂下去，
一种是直接斩断，干脆利落。
没有第三种。
“都别站那了，快来快来，再不来吃面都要坨了。”言琪这时招呼起来，
她站在餐桌前，桌上摆了一圈汤面。
言君走到近处，待看到那一碗碗色香味俱全的汤面时，微微愣了下。
“阳春面？”
他抬起头，诧异地看向言琪，“姐，你还会做这个？”
“什么嘛，这个很简单的好不好，难不成臭弟弟你就这么小瞧姐姐？”言琪被他那语气弄得有点不开心，鼓着脸做出一副‘可恶啊’的表情。
言君一见连连摇头，又笑道。
“没，我只是惊讶姐姐大人居然还有这等手艺。”
说着，他招呼几人，“来，大家都坐吧。”
主次调转。
尽管这里是莫绾的家，但记忆复苏过后的言君，早已有了自己的觉悟。
同样，这也是莫绾希望看到的。
但，未必是步无双想看到的。
刚刚那一瞬间，步无双敏锐的感觉到，言君好像又变得有那么一点点陌生了。
虽然不多，但确实有一点。
也因为如此，一向喜欢跟莫绾杠两下子的她，这次什么话也没说，就安静坐在柳钰莹边上。
叫柳钰莹见了，还以为她学乖了，变得懂事了，心中还感慨几分。
而言君也注意到了步无双的模样，却不由心中一叹。
要是先前对方没跟莫绾打那一架，或者说，最后没甩那一枪，他对这小姑娘，其实真不会有什么坏感，毕竟性子直率并非什么过错。
可关键是甩了那一枪，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就像班长大人虽然以前也跟自己闹过些不愉快，但区别就在于，对方始终没有跨过那条实质性的红线。
这也是无论莫绾怎么闹腾，言君却最终仍然接受这段关系的最大理由。
可现在就毙了狗了。
特么先前那会，却偏偏忘了这一这茬。
然后就莫名其妙在这小姑娘单纯的靠近下，生出了一些好感，又最终在那一脚的风情中陷了进去......
“臭弟弟你别愣着啊，赶紧尝尝，姐姐我这次可是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言琪这时催促起来。
适时回过神的言君听了一乐，当下抄起筷子和汤勺，做出一副期待表情，“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说着言君顿了下，盯着那热气腾腾的面汤半晌，接着有些迟疑看向姐姐大人，“姐，你放盐没？”
言琪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哼哼道：“当然放了啊，真当姐姐我傻啊？”
言君闻言还是有点不放心，不由再次问道：“没多放吧？”
言琪小手在空中一比划，“就一小勺。”
“哦，那就行。”
言君放心下来，当下不再迟疑，抄起汤勺，就先给自己来口汤。
其余人见他开动，也很自觉的跟着开动。
嗯......
“......”
好一会的沉默，言君看了眼其余同样沉默的几人，转而看向言琪。
“姐，你不是说就一小勺吗？”
言琪还正期待地看着言君，闻声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对啊，就一小勺啊.......”
莫绾这时抿了抿嘴，小声问道：“琪姐，你用的什么勺啊？”
言琪一指言君手里，“呐，就他那个勺。”
“......”
言君瞅着自己这快有嘴大的勺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果然啊。
真的不能让姐姐大人下厨。
不然不出三天，能直接杀人于无形。
也不知道将来谁那么倒霉，会娶了这么个皮皮玩意。
言君在心中为不存在的某人默默提前哀悼。
“我觉得不错，姐姐做得很好吃。”
清灵这时忽然开口，说话时表情更是淡然自若，仿佛并未撒谎。
其实也是如此。
茹毛饮血的时代她都走过，哪里会受不了这区区一点盐？
要知道她煮饭都会放盐的。
当然，最主要还得看是谁做的。
如果是言君做的，就是烧成焦炭她估计都能夸上一声美味。
但言琪不知道啊。
见清灵夸自己，甚至连姐姐都叫上了，顿时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看吧看吧，臭弟弟，姐姐我就说我的厨艺还是可以的嘛。”言琪一副志在意满的模样，说着还朝清灵投去了一个‘我很认可你’的眼神。
清灵回以淡淡浅笑。
柳钰莹在边上望着这个不骄不躁，一瞬间就抓住重点打入内部的姑娘，心中莫名有些古怪。
她是见过至尊的，次数还不少。
所以某些感官，会比寻常人要来得敏感一些。
此时此刻，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姑娘，怕是不寻常。
但柳钰莹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寻常。
最终，思量无果的柳钰莹，侧眸瞅向了旁边的步无双，见其闷在那里不做声，心中不由来得一声叹息。
至于叹息啥，那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言君也没工夫去猜测，他在清灵一声之后，静静盯着眼前这碗阳春面好一会，然后就忽然笑了下。
“倒也是，姐姐大人做的怎么会不好吃呢？”他没由来地自我反问，接着就大快朵颐起来。
言琪都被这一幕弄得有些微微怔住。
“真的么......”她有些怀疑，但见言君真的在吃，也开始尝了尝。
然后......
“.......”
“小绾......”言琪眼巴巴地望向莫绾。
莫绾很懂，微有些好笑地站起身，默默去了厨房。
柳钰莹和步无双见状，也很默契地等在原位。
只有言君和清灵仍然在一口一口地吃着。
不过与清灵那不挑的性子不同，言君是带着回忆在吃的。
“说起来，今天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才是......”言君这时停下，说话间看了眼言琪。
言琪见状，眼底似乎闪了一下，下一刻便顺着随意笑道：“过节肯定要跟家里打电话啊，不过现在还太早了点，晚点再打比较好。”
“也是......”
言君也觉着是理，但仍然掏出了手机。
由于是新换的，屏幕照片是系统默认，可点进聊天软件，他那被人箍着脖子‘糗照’如此显眼。
且过了一天半，终于被有心人发现。
[阿君，你和言琪在一块吗？]
是陆云天的消息，时间定格在半小时前，也就是七点不到的时候。
言君想了想，手指按在屏幕。
[对，陆哥你有事？]
然消息才发过去没多久，言君正打算刷两个视频看看新闻呢，结果消息一弹。
陆云天：[没，就是前天晚上联系不上言琪，有些担心，所以就问问......（不好意思emoji）]
前天晚上？
言君看着这条信息陷入沉思。
如果记忆没错，前天晚上姐姐大人是出事了，手机也弄丢了，后来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也没有去买，所以联系不上很正常。
但，第二天早上就拿了新手机。
而陆云天却在第三天上午才发来这个消息，并且是发给他......
嗯......
言君抬起眼皮，扫了眼姐姐大人，在那容光焕发好似多了几分别样味道的俏脸上停留几秒，接着脑袋一低，手指也按在屏幕上。
[陆哥你放弃吧，我姐她不适合你。（认真emoji）]
陆云天：[......]
陆云天：[我知道......]
陆云天：[其实言琪早几天就拒绝过我了......]
陆云天：[不过感情不成，总还能做个朋友的嘛，毕竟我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的......]
陆云天一连发了许多条消息，似乎像在自证，又像是在说明，但言君看着那每句话后面一连串的点点点，心里顿时明白这大天狗还是有点放不下。
但。
哥们你不放下也得放下了。
他眼前这位鱼塘霸主，真不是你这小小天狗能看得懂的。
当然，言君对陆云天并无小看，也并无恶意，甚至心中仍然对其有着七分以上的好感与评价。
这在同性之间已经很高了。
[做朋友什么的当然没问题，至少我对陆哥你还是很有好感的，或许我们也可以进一步发展发展。（墨镜emoji）]
言君本着处哥们的心态发了这条信息出去。
可消息一发出，他就发现了哪里不对。
但晚了。
陆云天：[（惊恐emoji）！！！]
陆云天：[阿君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
言君：[别误会，我取向正常。]
陆云天：[真是吓我一跳，还以为你那什么爱好呢。（流汗emoji）]
言君：[瞧瞧你那思想，我像是有这种爱好的人？]
陆云天：[也是，你要是有这种爱好，那卿姐和莫绾不得刀了你？]
卿姐.......？
言君愣了下，脑海里一瞬想起那个如今有点不敢想的人。
陆云天：[对了，有件事我觉得还是想和你说下。]
言君眨了下眼，压了压心绪，回道：[什么事？]
陆云天：[我......要定亲了。]
！！！
言君惊异地盯着这条信息，好半晌才继续敲屏幕。
[好你个大天狗！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还好没把姐姐交给你，头几天还表白呢，转头就跟人订婚！h~tui！（鄙视emoji）]
陆云天：[得了得了，咱大哥不说二哥的，你又好到哪去一样。（挖鼻孔emoji）]
“.......”
这说得他无法反驳啊.......
言君：[咱不扯这个，你就说具体啥事？该不会是想找我给你当伴郎吧？]
陆云天：[怎么可能！这才定亲，成婚得一年后了，早着呢。]
言君：[那你说这干嘛？]
陆云天：[你忘了武道世家定亲是怎样的了？]
呃......
这话一出，言君愣住了。
好像，他还真见过那场面。
虽然当时主要奔着杀人去，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还有互相摆道这一说。
大有碰碰孰强孰弱的意思。
这也是在这人情世故的世道下，演变出来的某种潜规则。
不过这种情况，大多只适用于联姻等涉及利益交换的情况。
所以，陆云天这是碰上当初那种情况了？
想到这里，言君又想起对方曾做过的几件事，当即眼睛一眯，抄起手机就杀气腾腾地回复道。
[陆哥你就说，是杀人还是放火，你只管吱个声，其余交给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