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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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一双眼睛中的神色似是带着极为强烈的挣扎，“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城，又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仅有的记忆，就是蹲在那一处街角的屋檐下，会有人给我送来吃食。”
“后来我等了许久，没再等到那个人，但是等来了师尊。”
“此前的一切我全然不知，甚至连片段的回忆都没有。”
君执同样起身，眼底一瞬间竟是被茫然无措占据了大多数。
玉如萧看着他，却在霎时间竟生出些同样的感觉。
仿佛自己的记忆也存在着一种割裂感。
这具身体随着时间缓慢恢复的记忆逐渐串联，却只有回忆起那三年之时，脑海中所能想到的尽是书中的一切记载，而非苏醒的回忆。
他看着君执面上的茫然，心底从刚才起就被心疼占据了大多数。
“罢了。”
玉如萧叹息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总觉的自从戴上了这个发冠之后，就连摸头都有些不那么顺手。
脑海中正思索着君执话语当中的‘那个人’是否正是此前拜访过的苏老，却听房门传来了一声格外急促的叩门声。
玉如萧微微皱眉，正将帷帽重新戴在头上，房门就被猛地推开。
“打扰仙尊。”
门口明显是位侍从模样的人，“敢问仙尊此前，可曾见过苏老？”
玉如萧转过身来，视线落在此人身上，张口语调清冷：“何事？”
侍从低着头，仍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方才城主大人照常探望，却见、却见他——”
玉如萧皱起了眉。
却听这人口中吐出了三个字。
“不见了！”
————
————
再度来到城东之时，就见其外已经围上了不少人。
房间内是来回踱步的武同。
玉如萧抬脚踏入，就见这人几步迎了上来。
“仙尊来了。”
他满面急切，“仙尊同我打听了苏老，可是前来拜访过？”
玉如萧不做言语，只是稍稍点了点头，透过白纱垂眸去看空荡荡的床榻。
耳边是武同焦急的话语，“仙尊来寻苏老，可是与他老人家说了什么？”
玉如萧摇头，“如城主所言，苏老神智并不清醒，本尊无非只是看望罢了。”
却也正是在此时，他垂眸看向床榻之上，却见本就不甚平整的床单竟隐约看得出一道痕迹。
像是挪动的身体下床一般，是一道被拖动过的褶皱。
除此之外，还带着一段掉落的发丝，却是黑色的。
玉如萧不动声色的看了半晌，就见身侧君执已经上前，抬手取回递了过来。
他接过捻了捻，掩藏在白纱下的神色稍稍一凝。
那分明不是什么头发。
而是一段不知是何种材料制作而成的、格外精细的金属细丝。
玉如萧心中稍微一沉。
竟然又是如此。
自明衍真人之死后，还真是不论何处都有这傀儡师的影子。
这会儿自顾自的领着君执走出门去。
武同看着二人突然离开的背影，面上起疑，却还是跟了上去。
就见前方这白衣仙人像是取出来了什么物件，猛地拉开了底下拉环。
一个群山环绕的图腾蓦地绽放于天空。
君执眨眨眼，不等开口便察觉一个熟悉的力道又落在了自己的肩头。
“此事竟还不仅牵连了魔气。”
他听见自己师尊叹了口气，“本想不管这等麻烦事，如今看来，不得不查了。”
被替身多年无人发觉的明衍真人，山脚下刻意为丹修修士设定的死亡山谷，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于傀儡二字。
如今这段金属细丝，却不知是否能说明什么。
却正在此时，余光之中一抹黑影骤然闪过。
像是一个奇快无比的身影，他脚步一动，就察觉身侧紫芒大放，一道身影早已划过电光，追了出去。
身后武同大惊，又在招呼侍卫前被玉如萧抬手拦下。
“城主放心。”
玉如萧语调平平，“我弟子一人足矣。”
几次欲言又止，却突然察觉脚下一亮。
一个粉色晶石被眼前这仙人扔到了地上，滚了几遭正落在自己脚边，法阵扩散开来。
他神色一惊。
却没等开口询问，就是一个身影直接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猝不及防的撞了他一下。
来人一席黑袍，察觉到自己撞上人了似乎也是一惊，一双眼睛看了看自己，又很快收回视线，抬手拉了拉兜帽边缘。
“事发突然，不得已将你叫来。”
玉如萧说着，几步上前看着面前的奉月，抬手将这一段金属丝递了过去。
奉月先是摇头，又抬手接下，两手一边捏着一端，用力扯了扯。
细丝完好无损。
他又点了点头。
“果然？”
玉如萧质疑出声。
武同站在最后，听着面前单方面的交流，满脸写着疑惑。
就见阵法光影仍在，另一个身影又从其中显露。
玉如萧回身看了一眼，“你怎么来了？”
来人一叉腰，古铜色的臂环在日光下尤为闪耀，轻哼一声没好气道：“宗主不放心。”
玉如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奉月，悄悄凑至后者身侧，“怎么不带个有脑子的过来？”
奉月真真切切的听着，原本的拘谨中多了几分手足无措。
他瞥了面带怒色的戚珩一眼，又看了看身侧的玉如萧，最终捏着这金属细丝垂下头，凑到眼前看了又看。
还默默向着一侧挪了几步。
果不其然。
人刚挪走，就听见面前戚珩暴怒声响起：“你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
怒完又看了看他的身侧，左右观望一圈，面上诧异。
“君执呢？”
“仅有的记忆，就是蹲在那一处街角的屋檐下，会有人给我送来吃食。”
“后来我等了许久，没再等到那个人，但是等来了师尊。”
“此前的一切我全然不知，甚至连片段的回忆都没有。”
君执同样起身，眼底一瞬间竟是被茫然无措占据了大多数。
玉如萧看着他，却在霎时间竟生出些同样的感觉。
仿佛自己的记忆也存在着一种割裂感。
这具身体随着时间缓慢恢复的记忆逐渐串联，却只有回忆起那三年之时，脑海中所能想到的尽是书中的一切记载，而非苏醒的回忆。
他看着君执面上的茫然，心底从刚才起就被心疼占据了大多数。
“罢了。”
玉如萧叹息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总觉的自从戴上了这个发冠之后，就连摸头都有些不那么顺手。
脑海中正思索着君执话语当中的‘那个人’是否正是此前拜访过的苏老，却听房门传来了一声格外急促的叩门声。
玉如萧微微皱眉，正将帷帽重新戴在头上，房门就被猛地推开。
“打扰仙尊。”
门口明显是位侍从模样的人，“敢问仙尊此前，可曾见过苏老？”
玉如萧转过身来，视线落在此人身上，张口语调清冷：“何事？”
侍从低着头，仍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方才城主大人照常探望，却见、却见他——”
玉如萧皱起了眉。
却听这人口中吐出了三个字。
“不见了！”
————
————
再度来到城东之时，就见其外已经围上了不少人。
房间内是来回踱步的武同。
玉如萧抬脚踏入，就见这人几步迎了上来。
“仙尊来了。”
他满面急切，“仙尊同我打听了苏老，可是前来拜访过？”
玉如萧不做言语，只是稍稍点了点头，透过白纱垂眸去看空荡荡的床榻。
耳边是武同焦急的话语，“仙尊来寻苏老，可是与他老人家说了什么？”
玉如萧摇头，“如城主所言，苏老神智并不清醒，本尊无非只是看望罢了。”
却也正是在此时，他垂眸看向床榻之上，却见本就不甚平整的床单竟隐约看得出一道痕迹。
像是挪动的身体下床一般，是一道被拖动过的褶皱。
除此之外，还带着一段掉落的发丝，却是黑色的。
玉如萧不动声色的看了半晌，就见身侧君执已经上前，抬手取回递了过来。
他接过捻了捻，掩藏在白纱下的神色稍稍一凝。
那分明不是什么头发。
而是一段不知是何种材料制作而成的、格外精细的金属细丝。
玉如萧心中稍微一沉。
竟然又是如此。
自明衍真人之死后，还真是不论何处都有这傀儡师的影子。
这会儿自顾自的领着君执走出门去。
武同看着二人突然离开的背影，面上起疑，却还是跟了上去。
就见前方这白衣仙人像是取出来了什么物件，猛地拉开了底下拉环。
一个群山环绕的图腾蓦地绽放于天空。
君执眨眨眼，不等开口便察觉一个熟悉的力道又落在了自己的肩头。
“此事竟还不仅牵连了魔气。”
他听见自己师尊叹了口气，“本想不管这等麻烦事，如今看来，不得不查了。”
被替身多年无人发觉的明衍真人，山脚下刻意为丹修修士设定的死亡山谷，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于傀儡二字。
如今这段金属细丝，却不知是否能说明什么。
却正在此时，余光之中一抹黑影骤然闪过。
像是一个奇快无比的身影，他脚步一动，就察觉身侧紫芒大放，一道身影早已划过电光，追了出去。
身后武同大惊，又在招呼侍卫前被玉如萧抬手拦下。
“城主放心。”
玉如萧语调平平，“我弟子一人足矣。”
几次欲言又止，却突然察觉脚下一亮。
一个粉色晶石被眼前这仙人扔到了地上，滚了几遭正落在自己脚边，法阵扩散开来。
他神色一惊。
却没等开口询问，就是一个身影直接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猝不及防的撞了他一下。
来人一席黑袍，察觉到自己撞上人了似乎也是一惊，一双眼睛看了看自己，又很快收回视线，抬手拉了拉兜帽边缘。
“事发突然，不得已将你叫来。”
玉如萧说着，几步上前看着面前的奉月，抬手将这一段金属丝递了过去。
奉月先是摇头，又抬手接下，两手一边捏着一端，用力扯了扯。
细丝完好无损。
他又点了点头。
“果然？”
玉如萧质疑出声。
武同站在最后，听着面前单方面的交流，满脸写着疑惑。
就见阵法光影仍在，另一个身影又从其中显露。
玉如萧回身看了一眼，“你怎么来了？”
来人一叉腰，古铜色的臂环在日光下尤为闪耀，轻哼一声没好气道：“宗主不放心。”
玉如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奉月，悄悄凑至后者身侧，“怎么不带个有脑子的过来？”
奉月真真切切的听着，原本的拘谨中多了几分手足无措。
他瞥了面带怒色的戚珩一眼，又看了看身侧的玉如萧，最终捏着这金属细丝垂下头，凑到眼前看了又看。
还默默向着一侧挪了几步。
果不其然。
人刚挪走，就听见面前戚珩暴怒声响起：“你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
怒完又看了看他的身侧，左右观望一圈，面上诧异。
“君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