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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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野往常阳光灿烂的脸满是严肃。
他看向何明橙，一字一句道：“既然你在泥潭，那我就扯你出来。”
何明橙看着他，目光若有所思：“他跟沈书瑶的过往你熟么？特别是有矛盾以后。”
他和沈书瑶，叶明远和沈书瑶！
顾野怔了怔：“算熟吧。”
“那你跟我说说他们吵架前后的事情。”
顾野皱眉，但还是认真想了想：“具体我其实也不太了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一开始，他们关系确实很好，刚结婚那会远哥也出来，但明显时间次数减少了许多。”
“他跟沈书瑶结婚以前也有很多女朋友么？”何明橙追问。
“有，也不是很多，远哥也还是挺挑剔的。”顾野小心观察着何明橙。
何明橙神色淡然：“婚后还有么？”
顾野摸了摸鼻子，讲别人的短，虽然这个人目前跟他是敌对面，但多少还是有些讪讪。
何明橙一双清澈的眼就征询的看向他。
顾野只好笑笑坦然：“打发了一些，但还是有。”
何明橙突然好奇：“我跟他结婚之后他保留了么？”
顾野怔了怔，但还是如实回答：“据我所知，没有保留。”
这个认知，让他突然有些忐忑。
何明橙挑眉：“沈书瑶是因为生病上不了台开始犯病的？”
顾野点头：“据说是，但我跟她也不熟悉，她也少跟远哥出来，接触不多。”
何明橙点头：“两人闹翻后叶明远就彻底混迹外面了？”
顾野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公平公正：“远哥在外面其实不乱来，他固定有那么几个女朋友。”
何明橙非常不满意这种说法，她斜睨着他，话就有些不客气：“意思是相对你那时候他还算好的？”
顾野蹙眉：“不是，我只是不想乱给人扣帽子。”
“你给他拉过多少皮条？”
这话更不客气，顾野语塞。
何明橙淡笑看向他：“咱们难得敞开心扉聊天，你还是坦诚比较好。”
那些记忆里的游戏岁月，让顾野瞬间坐得都很是不自在，他挪了挪屁股，最后选择了正襟危坐：“他看中过两个。”
“包括我两个？”何明橙笑笑温和询问。
顾野紧张看着她：“不包括你。”
何明橙挑眉：“看来你手头货源挺多。”
顾野咬牙，决定彻底坦白：“我有个小兄弟，开娱乐公司的，他爱给我们介绍。”
何明橙看着他笑着称赞：“你们这是整出了一条产业链啊。”
顾野心一横：“要不？我跪下认错？”
何明橙噗嗤笑出了声，自己调整了好几个呼吸，才勉强忍住笑，认真道：“跪下认错也是要资格的。”
言下之意，你还没这个资格。
顾野可怜兮兮看着她：“我真改了，那小子我已经不跟他玩了。以后我的所有事情，都跟你汇报，没有任何隐瞒。”
何明橙看着他，笑着摇头：“顾野，男女之间的关系不是靠管出来的。靠自觉与信任，而自觉与信任的基础，是人品。”
一个男女关系混乱的人，有人品么？
顾野如坐针毡：“明橙，我本性是好的，只是之前有些犯错。”
何明橙看出了他的窘迫，她只是想从他眼里去了解叶明远，并不是要他窘迫。
何明橙安抚的点头：“我知道，人之初性本善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今天只是谈论一下叶明远。”
顾野被她这话弄得更加七上八下：“我真改了明橙，我不会背叛你的。”
何明橙长长叹了口气：“行，好了，咱们这个话题暂告一个段落吧。”
顾野却眉头未松：“我有些痛恨从前的自己了。”
何明橙一笑起身：“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违背道德代孕，代价除了未婚先孕，还有现在这泥潭。你呢，以前放荡，现在非要跟我死磕，说好听是真性情，说过分点，就是代价。我要工作了，你回去吧。叶明远昨天已经警告过我，我也转告你了，你自己衡量小心。他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
顾野坐在沙发上没动，他抬头怔怔看向她：“明橙，除非你说你要跟叶明远复婚，不然，谁也阻止不了我。”
何明橙扬眉：“好啊，那咱们就先这么走着呗。”
顾野端坐不动：“中午吃饭带上我吧，我给你当司机。”
何明橙想了想，还是摇头：“咱俩还不到腻歪的程度，你上班去吧。”
顾野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坐了会，起身，貌似有些委屈的走了。
顾野走后，胡思佳探了进来。她是公司为数不多的知道何明橙离婚的人。
胡思佳小心翼翼问何明橙：“橙姐，大家都很好奇顾总为什么老是来找你。”
何明橙一笑：“工作事务呗。”
胡思佳笑眯眯点头：“是的，我也这么说的。不过，顾总确实挺黏您的。”
何明橙瞪了她一眼：“少恋爱脑。找我有什么事？”
胡思佳收了笑：“那个，我听赵总的助理说，好像赵总的状态不太好。她经常上门协助赵总处理一些工作，说是碰到赵总的先生在赵总那大吵大闹，赵总很是有些无可奈何。”
何明橙蹙眉，她最近有跟赵奕沟通，但赵奕什么都没说。
她点头：“行，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外传。以后听到什么及时告诉我。”
胡思佳连连点头：“好，那我出去了。”
胡思佳小心关好了门。
何明橙看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她和赵奕难道是水逆么？
赵奕可能是不想让她担忧，所以没说。
如果能让她助理都吓到，那可能也蛮严重。
何明橙叹了口气，拨电话。
如果她不过问，还有谁会过问呢。
这个世界上，能彼此操心的人还真是不多啊。
赵奕那端的电话很快接通，声音有些沙哑。
何明橙直接出言：“胡博才找你麻烦了？”
赵奕怔了怔，苦笑：“他昨天来的时候和肖述撞上了，他怀疑我和肖述，大吵大闹，”赵奕苦笑：“肖述看他闹得实在不像话，插了几句嘴，彻底点炸了。砸了我整个屋子，肖述和他干了一架，警察请走的。”
何明橙瞪大了眼，无语至极！
“肖述跟他说什么了？还有胡博才看见你们有什么亲密动作了？”何明橙直截了当询问，她真心觉得肖述有点自大拖累赵奕了。
“没，我跟肖述没到那一步。肖述看他闹腾砸东西，就说夫妻之间也应该好聚好散想制止他，胡博才对着他就挥拳，肖述哪能忍。就干上了。”
这场架一干，就什么都不需要辩解了。
何明橙想起上次肖述跟她说的话，很是有些上头：“肖述他应该避着点。”
赵奕长长叹了口气：“他是，唉！实在胡博才闹得不像话。”
可他丫的没立场啊。他当路人报个警都好过自己上啊。
何明橙蹙眉：“奕姐，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点恋爱脑啊。你可得清醒。他肖述现在可是什么立场都没，他算啥。他又能兑现啥。你可别傻。”
何明橙的话有些直。
赵奕噎了噎。
但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说直话才是不对。
她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但现在，胡博才是认死我们有事了。”
“你还住那么？”
赵奕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话：“搬了，我真的怕了他了。我直接让律师联系他算了。”
“没跟肖述在一起吧。”
“没，但，他帮我安排的房子。”
何明橙深吸一口气：“你可以住我那。”
赵奕沉默片刻低低道：“明橙，这事，你别管了。你帮我管理好公司就行，我会处理好的。”
何明橙只好叮嘱：“胡博才情绪不稳定，你注意安全。别让他狗急咬人。”
赵奕低低答应。
挂了电话，何明橙只觉得无比闷气。
这世间，好的姻缘难道就这么难遇么？
她想起了曾教授和妈妈，忍不住拨了电话过去。
妈妈接的电话，语气温和开怀。
何明橙忍不住也笑了：“妈妈，你们在干嘛呢？”
曾娴笑容爽朗愉悦：“我们今天吃饭早，三个人一起看了会书，都觉得想吃点热的甜的东西，我煮了杏仁茶，曾教授在烤红薯呢。”
“烤红薯啊，烤熟了么？”冬天的夜晚就着杏仁茶吃个甜甜热热的烤红薯，确实很爽啊。
曾娴笑着道：“哎呀，他要烤花样，一半是单纯的烤，一半还放了芝士，这大晚上，还放芝士。”
“哇，那肯定很香。我也想吃了。”
然后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曾教授的声音：“囡囡想吃啊，过年回来我给你烤。我挑了一种红薯，特别甜特别水，烤出来特别好吃。”
何明橙立马笑眯眯点头：“好的爸爸。我现在饿瘦点，回来多吃点。”
曾教授立马严肃道：“可不能饿，正常饮食就好了。可以多锻炼。你妈妈现在每天跟我去打球，一点都没长胖呢。”
何明橙觉得曾教授和曾娴就是她心里的世外桃源。
“奶奶呢？”
“奶奶在呢，囡囡你吃午饭了么？”唐玉的声音传来。
“还没呢奶奶。对了，爸爸，那个傅天翊你还记得么？”
“记得。挺不错一小伙，他跟你七哥很熟。怎么了？”
“我中午跟他一起吃饭。”
“挺好啊。这小伙应该在部队，挺优秀一孩子，你确实要多结交朋友。”曾教授愉快叮嘱。
何明橙点头。
中午何明橙刚准备下楼，傅天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让何明橙直接去路边，说他车停在路边。
傅天翊穿了件飞行员夹克，配着一条深色户外裤，当真是身高腿长，无比吸引眼球一小伙。
何明橙一上车，忍不住赞道：“每次见你都眼前一亮啊，你这身材颜值确实是好看。”
傅天翊没料到她说话这么实诚，忍不住笑了：“好看不收费，你只管看。”
何明橙眯眼一笑：“现在这个年代，男生也要学会保护自己，要自重啊。”
傅天翊一贯似笑非笑的脸上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嗯，必须的。只是咱是自己人，我不怕。”
何明橙点头：“不怕就好。走吧。”
傅天翊一脚油门车就飙了出去。
何明橙被惯力拉得往椅背一靠，等她反应过来，车已经上路。
何明橙瞪眼看着他：“哪有起步这么快的。”
傅天翊扬眉：“我是顺便告诉你下次还想约你去飙车。”
飙车？
何明橙再次瞪大了眼：“你还在青春期么？”
傅天翊一脸蔑笑：“我青春期也飙得很好，现在水平更好了。”
他开着车在车流中穿梭，明明不断在超车，但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从容稳当。
何明橙看着他轻松握着方向盘如玩玩具般的样子，再次靠在椅背上：“嗯，车技确实不错。”
傅天翊是个挺会散发魅力的男人。
何明橙如此下定义。
傅天翊扭头看了她一眼，笑：“我这点小技巧，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吧。”
何明橙讶然，这还能看出对方想什么？
何明橙打量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此话怎讲？”
傅天翊坦然：“你一看就水准比较高，我很担心这些小把戏入不了你法眼。”
何明橙挑眉：“你要入了我法眼干嘛？”
傅天翊神色坦荡反问：“男的要入女的法眼，你说要干嘛？”
何明橙不动声色笑眯眯问他：“你要追我？就凭咱见了两次面？”
傅天翊瞥她一眼：“不行么？”
“啧啧啧，太草率了。”何明橙毫不掩饰讽刺。
傅天翊满不在乎她的反应：“对你第一印象挺好的，你又是曾教授的闺女纪慈哥的妹妹，一切多顺理成章。”
何明橙再次瞪了眼：“你是看中了我这个身份？”
傅天翊和气地看着她笑笑：“当然人是核心。”
何明橙狐疑的问他：“你是觊觎曾教授的科研成果呢还是觊觎我七哥的钱？这些跟我都没关系的，不会当嫁妆打发我的。”
傅天翊笑得嘴角都翘了：“放心放心，我不是凤凰男。那些身份只是增加好感而已，核心还是人嘛。”
何明橙撇撇嘴：“别忘了我娃都5岁了，上赶着当爹？”
傅天翊啧了一声：“你这嘴皮子比纪慈哥还厉害。上赶着有爹当也不错啊。”
何明橙撇着嘴摇头：“别想远了，咱先看看今天这饭能吃合口枪能打顺畅不？”
傅天翊一脸傲娇：“那必须。”
他看向何明橙，一字一句道：“既然你在泥潭，那我就扯你出来。”
何明橙看着他，目光若有所思：“他跟沈书瑶的过往你熟么？特别是有矛盾以后。”
他和沈书瑶，叶明远和沈书瑶！
顾野怔了怔：“算熟吧。”
“那你跟我说说他们吵架前后的事情。”
顾野皱眉，但还是认真想了想：“具体我其实也不太了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一开始，他们关系确实很好，刚结婚那会远哥也出来，但明显时间次数减少了许多。”
“他跟沈书瑶结婚以前也有很多女朋友么？”何明橙追问。
“有，也不是很多，远哥也还是挺挑剔的。”顾野小心观察着何明橙。
何明橙神色淡然：“婚后还有么？”
顾野摸了摸鼻子，讲别人的短，虽然这个人目前跟他是敌对面，但多少还是有些讪讪。
何明橙一双清澈的眼就征询的看向他。
顾野只好笑笑坦然：“打发了一些，但还是有。”
何明橙突然好奇：“我跟他结婚之后他保留了么？”
顾野怔了怔，但还是如实回答：“据我所知，没有保留。”
这个认知，让他突然有些忐忑。
何明橙挑眉：“沈书瑶是因为生病上不了台开始犯病的？”
顾野点头：“据说是，但我跟她也不熟悉，她也少跟远哥出来，接触不多。”
何明橙点头：“两人闹翻后叶明远就彻底混迹外面了？”
顾野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公平公正：“远哥在外面其实不乱来，他固定有那么几个女朋友。”
何明橙非常不满意这种说法，她斜睨着他，话就有些不客气：“意思是相对你那时候他还算好的？”
顾野蹙眉：“不是，我只是不想乱给人扣帽子。”
“你给他拉过多少皮条？”
这话更不客气，顾野语塞。
何明橙淡笑看向他：“咱们难得敞开心扉聊天，你还是坦诚比较好。”
那些记忆里的游戏岁月，让顾野瞬间坐得都很是不自在，他挪了挪屁股，最后选择了正襟危坐：“他看中过两个。”
“包括我两个？”何明橙笑笑温和询问。
顾野紧张看着她：“不包括你。”
何明橙挑眉：“看来你手头货源挺多。”
顾野咬牙，决定彻底坦白：“我有个小兄弟，开娱乐公司的，他爱给我们介绍。”
何明橙看着他笑着称赞：“你们这是整出了一条产业链啊。”
顾野心一横：“要不？我跪下认错？”
何明橙噗嗤笑出了声，自己调整了好几个呼吸，才勉强忍住笑，认真道：“跪下认错也是要资格的。”
言下之意，你还没这个资格。
顾野可怜兮兮看着她：“我真改了，那小子我已经不跟他玩了。以后我的所有事情，都跟你汇报，没有任何隐瞒。”
何明橙看着他，笑着摇头：“顾野，男女之间的关系不是靠管出来的。靠自觉与信任，而自觉与信任的基础，是人品。”
一个男女关系混乱的人，有人品么？
顾野如坐针毡：“明橙，我本性是好的，只是之前有些犯错。”
何明橙看出了他的窘迫，她只是想从他眼里去了解叶明远，并不是要他窘迫。
何明橙安抚的点头：“我知道，人之初性本善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今天只是谈论一下叶明远。”
顾野被她这话弄得更加七上八下：“我真改了明橙，我不会背叛你的。”
何明橙长长叹了口气：“行，好了，咱们这个话题暂告一个段落吧。”
顾野却眉头未松：“我有些痛恨从前的自己了。”
何明橙一笑起身：“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违背道德代孕，代价除了未婚先孕，还有现在这泥潭。你呢，以前放荡，现在非要跟我死磕，说好听是真性情，说过分点，就是代价。我要工作了，你回去吧。叶明远昨天已经警告过我，我也转告你了，你自己衡量小心。他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
顾野坐在沙发上没动，他抬头怔怔看向她：“明橙，除非你说你要跟叶明远复婚，不然，谁也阻止不了我。”
何明橙扬眉：“好啊，那咱们就先这么走着呗。”
顾野端坐不动：“中午吃饭带上我吧，我给你当司机。”
何明橙想了想，还是摇头：“咱俩还不到腻歪的程度，你上班去吧。”
顾野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坐了会，起身，貌似有些委屈的走了。
顾野走后，胡思佳探了进来。她是公司为数不多的知道何明橙离婚的人。
胡思佳小心翼翼问何明橙：“橙姐，大家都很好奇顾总为什么老是来找你。”
何明橙一笑：“工作事务呗。”
胡思佳笑眯眯点头：“是的，我也这么说的。不过，顾总确实挺黏您的。”
何明橙瞪了她一眼：“少恋爱脑。找我有什么事？”
胡思佳收了笑：“那个，我听赵总的助理说，好像赵总的状态不太好。她经常上门协助赵总处理一些工作，说是碰到赵总的先生在赵总那大吵大闹，赵总很是有些无可奈何。”
何明橙蹙眉，她最近有跟赵奕沟通，但赵奕什么都没说。
她点头：“行，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外传。以后听到什么及时告诉我。”
胡思佳连连点头：“好，那我出去了。”
胡思佳小心关好了门。
何明橙看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她和赵奕难道是水逆么？
赵奕可能是不想让她担忧，所以没说。
如果能让她助理都吓到，那可能也蛮严重。
何明橙叹了口气，拨电话。
如果她不过问，还有谁会过问呢。
这个世界上，能彼此操心的人还真是不多啊。
赵奕那端的电话很快接通，声音有些沙哑。
何明橙直接出言：“胡博才找你麻烦了？”
赵奕怔了怔，苦笑：“他昨天来的时候和肖述撞上了，他怀疑我和肖述，大吵大闹，”赵奕苦笑：“肖述看他闹得实在不像话，插了几句嘴，彻底点炸了。砸了我整个屋子，肖述和他干了一架，警察请走的。”
何明橙瞪大了眼，无语至极！
“肖述跟他说什么了？还有胡博才看见你们有什么亲密动作了？”何明橙直截了当询问，她真心觉得肖述有点自大拖累赵奕了。
“没，我跟肖述没到那一步。肖述看他闹腾砸东西，就说夫妻之间也应该好聚好散想制止他，胡博才对着他就挥拳，肖述哪能忍。就干上了。”
这场架一干，就什么都不需要辩解了。
何明橙想起上次肖述跟她说的话，很是有些上头：“肖述他应该避着点。”
赵奕长长叹了口气：“他是，唉！实在胡博才闹得不像话。”
可他丫的没立场啊。他当路人报个警都好过自己上啊。
何明橙蹙眉：“奕姐，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点恋爱脑啊。你可得清醒。他肖述现在可是什么立场都没，他算啥。他又能兑现啥。你可别傻。”
何明橙的话有些直。
赵奕噎了噎。
但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说直话才是不对。
她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但现在，胡博才是认死我们有事了。”
“你还住那么？”
赵奕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话：“搬了，我真的怕了他了。我直接让律师联系他算了。”
“没跟肖述在一起吧。”
“没，但，他帮我安排的房子。”
何明橙深吸一口气：“你可以住我那。”
赵奕沉默片刻低低道：“明橙，这事，你别管了。你帮我管理好公司就行，我会处理好的。”
何明橙只好叮嘱：“胡博才情绪不稳定，你注意安全。别让他狗急咬人。”
赵奕低低答应。
挂了电话，何明橙只觉得无比闷气。
这世间，好的姻缘难道就这么难遇么？
她想起了曾教授和妈妈，忍不住拨了电话过去。
妈妈接的电话，语气温和开怀。
何明橙忍不住也笑了：“妈妈，你们在干嘛呢？”
曾娴笑容爽朗愉悦：“我们今天吃饭早，三个人一起看了会书，都觉得想吃点热的甜的东西，我煮了杏仁茶，曾教授在烤红薯呢。”
“烤红薯啊，烤熟了么？”冬天的夜晚就着杏仁茶吃个甜甜热热的烤红薯，确实很爽啊。
曾娴笑着道：“哎呀，他要烤花样，一半是单纯的烤，一半还放了芝士，这大晚上，还放芝士。”
“哇，那肯定很香。我也想吃了。”
然后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曾教授的声音：“囡囡想吃啊，过年回来我给你烤。我挑了一种红薯，特别甜特别水，烤出来特别好吃。”
何明橙立马笑眯眯点头：“好的爸爸。我现在饿瘦点，回来多吃点。”
曾教授立马严肃道：“可不能饿，正常饮食就好了。可以多锻炼。你妈妈现在每天跟我去打球，一点都没长胖呢。”
何明橙觉得曾教授和曾娴就是她心里的世外桃源。
“奶奶呢？”
“奶奶在呢，囡囡你吃午饭了么？”唐玉的声音传来。
“还没呢奶奶。对了，爸爸，那个傅天翊你还记得么？”
“记得。挺不错一小伙，他跟你七哥很熟。怎么了？”
“我中午跟他一起吃饭。”
“挺好啊。这小伙应该在部队，挺优秀一孩子，你确实要多结交朋友。”曾教授愉快叮嘱。
何明橙点头。
中午何明橙刚准备下楼，傅天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让何明橙直接去路边，说他车停在路边。
傅天翊穿了件飞行员夹克，配着一条深色户外裤，当真是身高腿长，无比吸引眼球一小伙。
何明橙一上车，忍不住赞道：“每次见你都眼前一亮啊，你这身材颜值确实是好看。”
傅天翊没料到她说话这么实诚，忍不住笑了：“好看不收费，你只管看。”
何明橙眯眼一笑：“现在这个年代，男生也要学会保护自己，要自重啊。”
傅天翊一贯似笑非笑的脸上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嗯，必须的。只是咱是自己人，我不怕。”
何明橙点头：“不怕就好。走吧。”
傅天翊一脚油门车就飙了出去。
何明橙被惯力拉得往椅背一靠，等她反应过来，车已经上路。
何明橙瞪眼看着他：“哪有起步这么快的。”
傅天翊扬眉：“我是顺便告诉你下次还想约你去飙车。”
飙车？
何明橙再次瞪大了眼：“你还在青春期么？”
傅天翊一脸蔑笑：“我青春期也飙得很好，现在水平更好了。”
他开着车在车流中穿梭，明明不断在超车，但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从容稳当。
何明橙看着他轻松握着方向盘如玩玩具般的样子，再次靠在椅背上：“嗯，车技确实不错。”
傅天翊是个挺会散发魅力的男人。
何明橙如此下定义。
傅天翊扭头看了她一眼，笑：“我这点小技巧，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吧。”
何明橙讶然，这还能看出对方想什么？
何明橙打量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此话怎讲？”
傅天翊坦然：“你一看就水准比较高，我很担心这些小把戏入不了你法眼。”
何明橙挑眉：“你要入了我法眼干嘛？”
傅天翊神色坦荡反问：“男的要入女的法眼，你说要干嘛？”
何明橙不动声色笑眯眯问他：“你要追我？就凭咱见了两次面？”
傅天翊瞥她一眼：“不行么？”
“啧啧啧，太草率了。”何明橙毫不掩饰讽刺。
傅天翊满不在乎她的反应：“对你第一印象挺好的，你又是曾教授的闺女纪慈哥的妹妹，一切多顺理成章。”
何明橙再次瞪了眼：“你是看中了我这个身份？”
傅天翊和气地看着她笑笑：“当然人是核心。”
何明橙狐疑的问他：“你是觊觎曾教授的科研成果呢还是觊觎我七哥的钱？这些跟我都没关系的，不会当嫁妆打发我的。”
傅天翊笑得嘴角都翘了：“放心放心，我不是凤凰男。那些身份只是增加好感而已，核心还是人嘛。”
何明橙撇撇嘴：“别忘了我娃都5岁了，上赶着当爹？”
傅天翊啧了一声：“你这嘴皮子比纪慈哥还厉害。上赶着有爹当也不错啊。”
何明橙撇着嘴摇头：“别想远了，咱先看看今天这饭能吃合口枪能打顺畅不？”
傅天翊一脸傲娇：“那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