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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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苏宁从修炼中醒来，看着牢房外出现的黑色斗篷人影。
“我可以走了？”苏宁轻声说。
“对。”黑色斗篷人影点了点头，“轻羽大人在外面等你。”
“恩？”纸轻羽在外面等他，苏宁眼神不解，“女皇大人为什么会在外面等我。”
“这话该你问女皇大人，我也不知道。”
“……”
黑色斗篷人影打开没有锁链锁着的牢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昏暗的幻境长廊里。
走了没多久，黑色斗篷人影停下了脚步，“到了，我就不送了。”
苏宁眼神异样的，看着面前的这堵昏黄墙面，也没有说什么，试探性的伸出了手。
如水般的涟漪溅起，夏季炽热的太阳光突然映照在脸上，他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
“苏宁公子，好久不见。”纸轻羽脸上挂着大大的笑脸，道。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因为阳光太过耀眼的原因，苏宁半眯着眼，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女皇大人，我们好像才三天没见而已。”
纸轻羽微微蹙眉：“苏宁公子，好歹我也帮了你那么大个忙了，我们为什么还那么生分呢。”
“……”
苏宁微怔，是啊，人家都帮了他那么大忙了，他好像感觉不到一样。
苏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身后的长发：“是哦，忘了说了，这次还要多谢轻羽大人了，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要好久才能出去……”
纸轻羽听完，眉心微松，算了，叫她轻羽大人也行。
她接着想到了什么，笑着说：“苏宁公子，我们走吧，我已经为你在红序阁摆满了一大桌的好吃的了，应该都是你喜欢吃的。”
“还有，你在赤宗的外门弟子的身份，还有嫌疑，我也替你洗掉了。”
苏宁只是一边点头，一边记下纸轻羽的恩情，虽然他觉得他记不住。
他觉得他生病了，是什么病他也不知道。
街上，两人默契的用迷雾笼罩了自己的脸颊，苏宁是为了避嫌，这才三天，即便现在大街上都在细数凌家的恶行。
还有凌家被灭的消息，但也不是没人忘记他了，尽管看到他容貌的人不多。
但他还是很自信他的容貌的。
至于纸轻羽遮住她的容貌，只是单纯的闲麻烦。
她听着街上的人的议论声，有些好奇的对身旁的苏宁说：“苏宁公子，你对凌家被灭，有什么感想吗？”
苏宁微微偏头：“轻羽大人会觉得我有什么感想？”
“比如，愧疚？”
“……”
“没有。”苏宁很平静地说。
虽然凌家不知为何被灭了，或许是因为他的缘故，又或许不是，但即便纸轻羽她们不动手，他也可能一样会动手。
最简单的，就是付出两株圣药的代价，交给纸轻羽。
因为他“生病”的原因，做了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没有吗……
纸轻羽看着苏宁被迷雾笼罩的脸、眼眸。
她有些好奇，她的异能是想告诉她什么呢，苏宁特别在哪里呢？
容貌吗？确实很特别，但应该不是这个，或许有一点？
如果苏宁说他会为此愧疚，她可能会怀疑她的异能哪里出问题了，可即便苏宁说了他不会为此愧疚，那也只能说明他性情淡漠，并不能说明什么。
所以说，果然还是要在试探试探吗。
纸轻羽迷雾笼罩下的淡棕色瞳孔，微微眨了眨。
她接着说：“苏宁公子，我记得你是外朝之人吧，为什么会来到秩诚呀。”
苏宁点了点头，只是道：“是的，轻羽大人。”
纸轻羽蹙着眉头，淡红的指腹揉了揉太阳穴，她突然觉得轻羽大人这四个字，有些碍眼，不对，碍耳朵。
“苏宁公子，我们是朋友吗？我感觉苏宁公子，好像从来没把我当成朋友看呢。”纸轻羽声音低低地说。
“轻羽大人很在乎称呼这种小问题吗？”苏宁随口解释说。
恩……性格与杜玉明说的差不多，很随意，但是又不太稳定。
纸轻羽一边在心底点评，一边开口道：“称呼当然很重要了！朋友有朋友的称呼，轻羽大人一听就是身份差异较大的两人的称呼。”
红序阁到了。
“我觉得我与轻羽大人的身份差距，蛮大的。”两人踏进红序阁内，苏宁默默地说。
红序阁内除了看门的两位九境灵境的侍女，连招待的侍女都没有了，也没有别的客人，估计是安排好的。
又或许，是因为他们各自家族的原因，皇城现在也有些混乱，来不了了。
“我可不觉得，我与苏宁公子的身份差距很大！”纸轻羽十分认真地说。
苏宁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顶楼内，好看的甜点，还有九境异兽肉做的美食，也摆满了足够坐下几十人的房间里。
纸轻羽见苏宁明显不在意的样子，又或者是在想什么的样子，暗自咬了咬牙，记下了这件事。
她做这么多，主要还是为了留下苏宁，将他留在秩诚内。
苏宁毕竟是外朝之人，心肯定不会在秩诚内，但她的异能又偏偏告诉她，他很重要。
那既然留不住他的心，起码要把他的人留住吧！起码要留下他，等到秩诚的大战结束！
纸轻羽坐在主座上，拍了拍她旁边的椅子道：“苏宁公子坐这里！苏宁公子，你觉得今天的这些菜品怎么样？”
她特意安排的这些，吩咐红序阁里的大厨们，要这些菜品与之前都不一样，味道不一样，样子也要不一样。
当然，也有些是一样的，比如红序阁的招牌菜。
“轻羽大人，菜是不是有些太多了。”苏宁默默的坐下，道。
他总觉得，纸轻羽是抱有什么目的的，但她帮了他那么多忙了，为什么不直说呢。
“轻羽大人想要我做什么吗？”苏宁没有动筷子，看着身旁的纸轻羽道。
纸轻羽一副不解的样子道：“苏宁公子为何这么说。”
“……”
“轻羽大人专门在外面等我，还有菜，太丰盛了。”
“这不都是朋友应该做的吗？”纸轻羽失笑道。
“恩……好像确实。”苏宁也笑了，眼眸弯了弯。
两人和谐友好的起了早餐。
吃到一半时，纸轻羽有意无意地说：“苏宁公子为什么不在自己的皇朝里了呢，反而这两个月里，还加入了赤宗，是你那里的皇朝出了什么事了吗？”
苏宁抿了一口冒着白气的灵茶，道：“轻羽大人对我所在的皇朝，很好奇吗？”
“恩……其实我没有皇朝，是个游离在各个皇朝里的人。”
纸轻羽叉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听到苏宁这般无所谓地说，还有他所说的话时，有些惊讶的将口中的糕点咽了下去。
“苏宁公子原来是游离之人吗？”
游离之人，是游离在各个皇朝中的人吗？
苏宁先是迷惑了一下，随后应了一声。
“应该是吧。”
“这样……”
得知了苏宁是游离之人后，纸轻羽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好像是在打算着什么。
但打算是打算，该问的也还是得问呀。
“那，苏宁公子你印象最深的皇朝……”
“轻羽大人，我吃好了，还有，轻羽大人，我欠你一个人情，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苏宁突然开口，打断了纸轻羽要问出的话。
纸轻羽微愣，随后马上道：“不用，苏宁公子，我帮你完全是出于我们是朋友的原因。”
“不过，确实有一个忙需要苏宁公子去做，苏宁公子可以在秩诚在待半年吗？”
“……”
苏宁眼神奇怪的看着纸轻羽，这算是什么忙？
他不理解。
“轻羽大人可以换一个忙吗？”苏宁轻声说，他只当这是纸轻羽不想让他还人情，才说的。
“我没有突破圣境的话，应该不会离开秩诚的。”
“苏宁公子也说了是应该嘛！”纸轻羽笑着说，“所以，这就是我需要苏宁公子帮的忙，可以吗？”
“如果真的是我需要做的事的话，可以。”
“好！”
纸轻羽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脸上摆着的笑意，也不经意间深了些。
“苏宁公子不急的话，慢慢吃，我们下次再见，这块玉佩还你，起码在这半年内，你不能还给我。”
纸轻羽最近还有很多事要忙，最近也会发生很多事，纸轻澜一个人忙不过来，国师大人也有别的事要忙，临走，她将青色玉佩递给了苏宁。
“有事的话，我们还可以通过玉书传消息。”
“恩。”
苏宁接过青色玉佩，纸轻羽这才有了一种把一件重要的事，给解决完了的舒心感，离开了。
而苏宁看着面前的还剩了很多的美食，犹豫了一下，反正也没别的事做，还是慢慢的吃了起来。
又只剩他一个人了，说起来，他一直很在意一件事，他越来越觉得，他是虚假的了。
红序阁，楼下。
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原因，苏宁习惯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嘴里嚼着松软的糕点，倚着窗栏边，听着街上杂乱的熙攘声。
他有些无所事事的阖上了双眼。
特别是，他不知为何，就没有想过要修炼，在紫云皇朝那段时间强制自己修炼，也是为了安身保命。
恩……可能是因为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身体的不安感，所以才会那样。
至于现在为什么努力修炼，应该是因为想要回紫云吧，还有，看看真相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苏宁又起了些许兴致，打算埋头修炼一阵。
只是，如果真相真的如他所想的一般呢，如果他真的是虚假的呢？
还不如就待在灵境九境，然后在秩诚完成与纸轻羽的约定，花几年的时间，回紫云？
但是灵境的寿命太短了，起码在这个世界里，他觉得有些短了。
……
纸轻羽在回去办事的路上，还是在想苏宁的话，还有苏宁的身份。
她在犹豫，如果她让苏宁加入秩诚皇朝，苏宁会不会同意呢？
想了一会儿，纸轻羽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还是以后在说吧。
虽然她的异能告诉她，苏宁很重要，要把他留下来，但又不是留下他，秩诚在大战中就能胜利。
纸轻羽的脚步微微加快。
她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国师大人，这件事不能急，越急，感觉输的可能性越大。
虽然她想的是，打其他皇朝一个出其不意，但也容易把自己玩完。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苦恼了，什么嘛，感觉卸去了女皇大人的身份，任务一点也没轻松的感觉。
想做的事情不仅没有做，反而还要更加努力修炼，还有办事。
正午。
苏宁来到一间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院子有些偏僻，但胜在价格不高，起码对现在的他而言，并不高。
他拿出了一株他身上，价值最低的八境灵药给了房子的主人，于是，这间院子就归他了。
至于为什么要买院子嘛，在赤宗的身份退掉了，他现在是个自由人，还要在秩诚待半年，自然要一间自己的院子啦，反正也不贵。
苏宁如同以往一样，先是用灵力清洗了一下这间属于他的院子，哪怕原主说过，这间院子没人住过，他还是要先清理一番。
反正，也不用费多少力气。
做完了这一切，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修炼。
也没有为什么。
苏陵可以不需要修炼，但是苏命需要，起码，这样他还觉得，他可能真的存在。
……
第四天。
今天应该算是苏宁恢复自由身的，真正的第一天。
秩诚皇朝并没有想像中的，稍稍平静下来，凌家被灭只是个开始，其他皇朝安在秩诚的“眼睛”，自然也都看到了。
虽然不知道秩诚的老国师，还有秩诚的新任女皇到底在做什么，不过最开始，他们还感觉很正常。
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还是皇位更改，立威嘛，太正常了。
但今天又出了一个相同的大事，他们有些看不懂这位新任女皇大人的动作，不过尚且还能接受。
给她找了个理由，可能是因为这位新任女皇大人心狠。
苏宁走在大街上，他记起了一件事，所以才没有修炼，在大街上散心，顺便听听秩诚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纸轻羽要他在秩诚待半年，总觉得不太正常。
还有杜玉明，杜师兄的事，他忘记了，不过他都不是赤宗弟子了，好像杜师兄只能靠自己了。
算了，原本他也应该是在赤宗的蛊地解决他的事，他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大街上现在很乱，秩诚皇城的老人已经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各个家族中的人更是如此。
苏宁从修炼中醒来，看着牢房外出现的黑色斗篷人影。
“我可以走了？”苏宁轻声说。
“对。”黑色斗篷人影点了点头，“轻羽大人在外面等你。”
“恩？”纸轻羽在外面等他，苏宁眼神不解，“女皇大人为什么会在外面等我。”
“这话该你问女皇大人，我也不知道。”
“……”
黑色斗篷人影打开没有锁链锁着的牢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昏暗的幻境长廊里。
走了没多久，黑色斗篷人影停下了脚步，“到了，我就不送了。”
苏宁眼神异样的，看着面前的这堵昏黄墙面，也没有说什么，试探性的伸出了手。
如水般的涟漪溅起，夏季炽热的太阳光突然映照在脸上，他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
“苏宁公子，好久不见。”纸轻羽脸上挂着大大的笑脸，道。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因为阳光太过耀眼的原因，苏宁半眯着眼，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女皇大人，我们好像才三天没见而已。”
纸轻羽微微蹙眉：“苏宁公子，好歹我也帮了你那么大个忙了，我们为什么还那么生分呢。”
“……”
苏宁微怔，是啊，人家都帮了他那么大忙了，他好像感觉不到一样。
苏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身后的长发：“是哦，忘了说了，这次还要多谢轻羽大人了，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要好久才能出去……”
纸轻羽听完，眉心微松，算了，叫她轻羽大人也行。
她接着想到了什么，笑着说：“苏宁公子，我们走吧，我已经为你在红序阁摆满了一大桌的好吃的了，应该都是你喜欢吃的。”
“还有，你在赤宗的外门弟子的身份，还有嫌疑，我也替你洗掉了。”
苏宁只是一边点头，一边记下纸轻羽的恩情，虽然他觉得他记不住。
他觉得他生病了，是什么病他也不知道。
街上，两人默契的用迷雾笼罩了自己的脸颊，苏宁是为了避嫌，这才三天，即便现在大街上都在细数凌家的恶行。
还有凌家被灭的消息，但也不是没人忘记他了，尽管看到他容貌的人不多。
但他还是很自信他的容貌的。
至于纸轻羽遮住她的容貌，只是单纯的闲麻烦。
她听着街上的人的议论声，有些好奇的对身旁的苏宁说：“苏宁公子，你对凌家被灭，有什么感想吗？”
苏宁微微偏头：“轻羽大人会觉得我有什么感想？”
“比如，愧疚？”
“……”
“没有。”苏宁很平静地说。
虽然凌家不知为何被灭了，或许是因为他的缘故，又或许不是，但即便纸轻羽她们不动手，他也可能一样会动手。
最简单的，就是付出两株圣药的代价，交给纸轻羽。
因为他“生病”的原因，做了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没有吗……
纸轻羽看着苏宁被迷雾笼罩的脸、眼眸。
她有些好奇，她的异能是想告诉她什么呢，苏宁特别在哪里呢？
容貌吗？确实很特别，但应该不是这个，或许有一点？
如果苏宁说他会为此愧疚，她可能会怀疑她的异能哪里出问题了，可即便苏宁说了他不会为此愧疚，那也只能说明他性情淡漠，并不能说明什么。
所以说，果然还是要在试探试探吗。
纸轻羽迷雾笼罩下的淡棕色瞳孔，微微眨了眨。
她接着说：“苏宁公子，我记得你是外朝之人吧，为什么会来到秩诚呀。”
苏宁点了点头，只是道：“是的，轻羽大人。”
纸轻羽蹙着眉头，淡红的指腹揉了揉太阳穴，她突然觉得轻羽大人这四个字，有些碍眼，不对，碍耳朵。
“苏宁公子，我们是朋友吗？我感觉苏宁公子，好像从来没把我当成朋友看呢。”纸轻羽声音低低地说。
“轻羽大人很在乎称呼这种小问题吗？”苏宁随口解释说。
恩……性格与杜玉明说的差不多，很随意，但是又不太稳定。
纸轻羽一边在心底点评，一边开口道：“称呼当然很重要了！朋友有朋友的称呼，轻羽大人一听就是身份差异较大的两人的称呼。”
红序阁到了。
“我觉得我与轻羽大人的身份差距，蛮大的。”两人踏进红序阁内，苏宁默默地说。
红序阁内除了看门的两位九境灵境的侍女，连招待的侍女都没有了，也没有别的客人，估计是安排好的。
又或许，是因为他们各自家族的原因，皇城现在也有些混乱，来不了了。
“我可不觉得，我与苏宁公子的身份差距很大！”纸轻羽十分认真地说。
苏宁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顶楼内，好看的甜点，还有九境异兽肉做的美食，也摆满了足够坐下几十人的房间里。
纸轻羽见苏宁明显不在意的样子，又或者是在想什么的样子，暗自咬了咬牙，记下了这件事。
她做这么多，主要还是为了留下苏宁，将他留在秩诚内。
苏宁毕竟是外朝之人，心肯定不会在秩诚内，但她的异能又偏偏告诉她，他很重要。
那既然留不住他的心，起码要把他的人留住吧！起码要留下他，等到秩诚的大战结束！
纸轻羽坐在主座上，拍了拍她旁边的椅子道：“苏宁公子坐这里！苏宁公子，你觉得今天的这些菜品怎么样？”
她特意安排的这些，吩咐红序阁里的大厨们，要这些菜品与之前都不一样，味道不一样，样子也要不一样。
当然，也有些是一样的，比如红序阁的招牌菜。
“轻羽大人，菜是不是有些太多了。”苏宁默默的坐下，道。
他总觉得，纸轻羽是抱有什么目的的，但她帮了他那么多忙了，为什么不直说呢。
“轻羽大人想要我做什么吗？”苏宁没有动筷子，看着身旁的纸轻羽道。
纸轻羽一副不解的样子道：“苏宁公子为何这么说。”
“……”
“轻羽大人专门在外面等我，还有菜，太丰盛了。”
“这不都是朋友应该做的吗？”纸轻羽失笑道。
“恩……好像确实。”苏宁也笑了，眼眸弯了弯。
两人和谐友好的起了早餐。
吃到一半时，纸轻羽有意无意地说：“苏宁公子为什么不在自己的皇朝里了呢，反而这两个月里，还加入了赤宗，是你那里的皇朝出了什么事了吗？”
苏宁抿了一口冒着白气的灵茶，道：“轻羽大人对我所在的皇朝，很好奇吗？”
“恩……其实我没有皇朝，是个游离在各个皇朝里的人。”
纸轻羽叉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听到苏宁这般无所谓地说，还有他所说的话时，有些惊讶的将口中的糕点咽了下去。
“苏宁公子原来是游离之人吗？”
游离之人，是游离在各个皇朝中的人吗？
苏宁先是迷惑了一下，随后应了一声。
“应该是吧。”
“这样……”
得知了苏宁是游离之人后，纸轻羽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好像是在打算着什么。
但打算是打算，该问的也还是得问呀。
“那，苏宁公子你印象最深的皇朝……”
“轻羽大人，我吃好了，还有，轻羽大人，我欠你一个人情，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苏宁突然开口，打断了纸轻羽要问出的话。
纸轻羽微愣，随后马上道：“不用，苏宁公子，我帮你完全是出于我们是朋友的原因。”
“不过，确实有一个忙需要苏宁公子去做，苏宁公子可以在秩诚在待半年吗？”
“……”
苏宁眼神奇怪的看着纸轻羽，这算是什么忙？
他不理解。
“轻羽大人可以换一个忙吗？”苏宁轻声说，他只当这是纸轻羽不想让他还人情，才说的。
“我没有突破圣境的话，应该不会离开秩诚的。”
“苏宁公子也说了是应该嘛！”纸轻羽笑着说，“所以，这就是我需要苏宁公子帮的忙，可以吗？”
“如果真的是我需要做的事的话，可以。”
“好！”
纸轻羽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脸上摆着的笑意，也不经意间深了些。
“苏宁公子不急的话，慢慢吃，我们下次再见，这块玉佩还你，起码在这半年内，你不能还给我。”
纸轻羽最近还有很多事要忙，最近也会发生很多事，纸轻澜一个人忙不过来，国师大人也有别的事要忙，临走，她将青色玉佩递给了苏宁。
“有事的话，我们还可以通过玉书传消息。”
“恩。”
苏宁接过青色玉佩，纸轻羽这才有了一种把一件重要的事，给解决完了的舒心感，离开了。
而苏宁看着面前的还剩了很多的美食，犹豫了一下，反正也没别的事做，还是慢慢的吃了起来。
又只剩他一个人了，说起来，他一直很在意一件事，他越来越觉得，他是虚假的了。
红序阁，楼下。
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原因，苏宁习惯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嘴里嚼着松软的糕点，倚着窗栏边，听着街上杂乱的熙攘声。
他有些无所事事的阖上了双眼。
特别是，他不知为何，就没有想过要修炼，在紫云皇朝那段时间强制自己修炼，也是为了安身保命。
恩……可能是因为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身体的不安感，所以才会那样。
至于现在为什么努力修炼，应该是因为想要回紫云吧，还有，看看真相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苏宁又起了些许兴致，打算埋头修炼一阵。
只是，如果真相真的如他所想的一般呢，如果他真的是虚假的呢？
还不如就待在灵境九境，然后在秩诚完成与纸轻羽的约定，花几年的时间，回紫云？
但是灵境的寿命太短了，起码在这个世界里，他觉得有些短了。
……
纸轻羽在回去办事的路上，还是在想苏宁的话，还有苏宁的身份。
她在犹豫，如果她让苏宁加入秩诚皇朝，苏宁会不会同意呢？
想了一会儿，纸轻羽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还是以后在说吧。
虽然她的异能告诉她，苏宁很重要，要把他留下来，但又不是留下他，秩诚在大战中就能胜利。
纸轻羽的脚步微微加快。
她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国师大人，这件事不能急，越急，感觉输的可能性越大。
虽然她想的是，打其他皇朝一个出其不意，但也容易把自己玩完。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苦恼了，什么嘛，感觉卸去了女皇大人的身份，任务一点也没轻松的感觉。
想做的事情不仅没有做，反而还要更加努力修炼，还有办事。
正午。
苏宁来到一间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院子有些偏僻，但胜在价格不高，起码对现在的他而言，并不高。
他拿出了一株他身上，价值最低的八境灵药给了房子的主人，于是，这间院子就归他了。
至于为什么要买院子嘛，在赤宗的身份退掉了，他现在是个自由人，还要在秩诚待半年，自然要一间自己的院子啦，反正也不贵。
苏宁如同以往一样，先是用灵力清洗了一下这间属于他的院子，哪怕原主说过，这间院子没人住过，他还是要先清理一番。
反正，也不用费多少力气。
做完了这一切，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修炼。
也没有为什么。
苏陵可以不需要修炼，但是苏命需要，起码，这样他还觉得，他可能真的存在。
……
第四天。
今天应该算是苏宁恢复自由身的，真正的第一天。
秩诚皇朝并没有想像中的，稍稍平静下来，凌家被灭只是个开始，其他皇朝安在秩诚的“眼睛”，自然也都看到了。
虽然不知道秩诚的老国师，还有秩诚的新任女皇到底在做什么，不过最开始，他们还感觉很正常。
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还是皇位更改，立威嘛，太正常了。
但今天又出了一个相同的大事，他们有些看不懂这位新任女皇大人的动作，不过尚且还能接受。
给她找了个理由，可能是因为这位新任女皇大人心狠。
苏宁走在大街上，他记起了一件事，所以才没有修炼，在大街上散心，顺便听听秩诚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纸轻羽要他在秩诚待半年，总觉得不太正常。
还有杜玉明，杜师兄的事，他忘记了，不过他都不是赤宗弟子了，好像杜师兄只能靠自己了。
算了，原本他也应该是在赤宗的蛊地解决他的事，他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大街上现在很乱，秩诚皇城的老人已经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各个家族中的人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