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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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脊背像是裂开,疼痛难耐。
    祝嘉嘉立马跑上前,“没事吧?我不是故意拉你的,而且在我也没用力…”
    她的表情有愧疚又像没有。
    就是有些服气又不完全服气的感觉。
    梁季的脸一下红了,出手挡住她,即将伸过来的手,尽量稳着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是他自己反应太过了,下意识的去躲避,结果忘记腿上有伤,活动并不灵敏。
    祝嘉嘉见他执意不用自己帮忙,只能收回手,担忧的眼神紧紧跟随着他,几步一停的堕入黑暗中。
    蓦然一声清晰的闷响,在夜里格外的震耳。
    祝嘉嘉第一反应就是冲了过去,她摸到落地灯的开关,柔和的灯光刹那间照亮狭窄的楼梯口,他半倒在那里,背部和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强撑不住。
    “梁季!”祝嘉嘉轻声惊呼,眼睛盯着他腿上溢出点点血渍,直到他微微转过一些腿,才看清是磕破了一个口子。
    梁季呼吸急促。
    他吃力的去够扶手,然后在祝嘉嘉的搀扶下,费劲的站起来。
    见他如此,祝嘉嘉的心间终于涌出一股愧疚感。
    静谧的空气中,男人听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么鲁莽的去拽你的。”
    面对祝嘉嘉的道歉,梁季依旧表现得无动于衷,但是他的表情仍旧有所缓和,“麻烦你扶我上楼。”
    语气淡淡。
    听不出有没有生气。
    反正照做就是了。
    祝嘉嘉咬住牙,紧紧挽住他的手臂,却又因为太过于用力,致使梁季轻笑,“你不用挽我这么紧,我还没残废。”
    “快了。”祝嘉嘉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而身边的梁季也只是敷衍了事的一笑而过。
    ·
    次日一早。
    祝嘉嘉惆怅的看着窗外。
    天气沉闷乌黑,时不时有闷雷响过。
    因为没下雨,所以空气愈发变得燥热起来。
    这样的天气,使人极其不舒适。
    燥热最为要命。
    偏偏这雨还要下不下的。
    她本来还想带着梁季到医院检查下后背有没有伤筋动骨的。
    现在看到黑成傍晚的天色,还是算了。
    经过短短半天的相处,祝嘉嘉认为程橙是个安静的人。
    她坐在大理石桌前,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完全不受无聊的影响。
    而阮易枫赖床睡懒觉,十点都没起。
    梁季在客厅中,做着简单的活动腿的运动。
    看起来他的背伤得并不厉害。
    蓦然之间,天空忽地劈过一道闷雷,随后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起来。
    瞬间,燥热似乎完全退去,迎来的是一股凉意。
    外面黑得像夜晚。
    心理科室中亮着一盏台灯。
    阮舒躺平,陷入一片巨大的雨幕。
    或者谨慎一些说,是难得一见的雨加暴雪。
    本来阮舒不想再过来做心理治疗,但是经不住陆星难的言语挑唆。
    而女医生似乎也感觉她没什么事了,就当准备唤醒阮舒的时候,她忽然受到惊吓般的抓住身下的皮质椅子,双腿稍稍向上拱起,面孔变得略微狰狞起来,像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回忆犹如暴雪下的寒雾,冰雨也融化不了这一场足以封城的暴雪。
    李雨藤离开阮家的那天,暴雪还没有融化,但是雪花小了很多。
    年幼的阮舒躲在门后看她,眼眶挤满泪水,却因为李雨藤的话,不敢追出去半步。
    李雨藤说,她要是跟着,便不会再回来了。
    短短几个字,封锁了阮舒的半生。
    她没敢追出去,却也没等到李雨藤回来。
    阮舒自认为这从来都不是心结。
    包括暴雪的那晚。
    这次阮舒是很平静的醒来的,她的面部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可眼下深埋的苦海,被狂风吹得打皱。
    “醒了。”女医生说,她的眸漆黑,拥有洞察一切的感觉。
    阮舒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再度被勾起的回忆,像破闸而出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有什么感觉吗?”女医生不停歇地询问,“或者你想说些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
    “没有。”阮舒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她穿上鞋,不再接受诊疗,拉门而出。
    走廊的风穿过,吹得头顶的灯微晃。
    陆星难就等在不远处,他似乎在眺望着这场暴雨,窗口是紧关着的,扇面全是模糊的雨水。
    阮舒提着碎步跑过去。
    陆星难听见脚步声,微微回头,怀里撞进来一抹柔软,她扑进自己的怀抱,抱得死紧。
    “我不想看了。”她闷闷地道,没有委屈,只有一种心事被窥见的感觉。
    她不喜欢这样,她以为那些心思埋得足够深,却未曾想,它潜伏在表面,几乎受不住外来的侵犯,一触即破。
    她故意垒起来的保护屏障,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陆星难轻抚她的发丝,淡声说:“怎么不看了?”
    “我没事,也不用看。”
    “心理问题不是病。”陆星难低头与她说话,口吻温和,“我陪着你呢。”
    “我没病,也没有心理问题。”阮舒又执拗起来。
    陆星难无奈,只能顺着她说:“好吧。”
    她病着,属实不能硬来。
    这几天除了吊瓶吃药以后,其他的事情少了很多,腹部的伤口逐渐好转,只是一道三四厘米长的缝合伤口,留下了一道颜色很重的疤。
    阮舒嫌它丑。
    以前爱穿的短款衣服,也不穿了。
    幸好病服能遮住疤痕。
    陆星难只是安慰她。
    他疲惫得很,满脸的憔悴,有时候趴在床边,能睡很久。
    今天傍晚,阮舒下床活动。
    陆星难躺在病床上,本想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直接睡到了晚上。
    一觉醒来,窗外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他慵懒的抬起头,眼皮子很沉,头有点晕沉沉的,格外的沉重。
    在楼下闲逛回来的阮舒,看见他以后,微愣,惊讶的语气开口:“你的脸好红……”
    闻言,陆星难摸上自己的脸,很烫。
    “你发烧了。”阮舒的手背从他额头上拿开,表情严肃又担心。
    陆星难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
    “我没什么事,休息休息就好了。”话音刚落,他便连续地咳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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