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启程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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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莉和三个调查人员谈话。
陈莉语速飞快，嗓音清脆：“……我和崔宇峰同志至少有4次在一起参加战斗。我向组织保证，他是一个意志坚强、技能娴熟的战斗员、侦察员。他还有三次身负重伤的战斗经历，九死一生……”
笃笃笃！问话的主官指头敲着桌子：“陈莉同志，我们还没有让你评议你的同事，所谓的调查，只需要你陈述事实，把你的所见所闻详实汇报就行了。我们找你只是核实情况。再说，评价一个同志，你只能代表个人观点。对吧？”
好吧。母老虎咬咬牙：“你们要核实那些内容？”
“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您说。”
“你结婚了吗？”
陈莉一呆，干嘛问这个？“我的档案上级领导可以随时调阅啊，这还用得着我说？”陈莉有点莫名其妙。
两个中年人相互看了看。
年长的道：“那就是未婚了？”
“是。”
唔，好。两个老男人点头。
……
冗长的谈话终于结束了。
天已黄昏。崔宇峰和陈莉两人走出使馆大门，在街上溜达。
“崔宇峰，他们都问了你什么？”
“例行公事呗，我反正什么都说了。对组织要忠诚嘛。”崔宇峰脸色平静，“我问心无愧，该咋办咋办。。”
陈莉走了两步，又道：“艾拉姆你也说了？”
“说了。不止艾拉姆，还有艾莎、阿依夏姆，还有好多个。”
“真的？”陈莉眼珠子睁得老大老大。
崔宇峰一本正经地道：“真的。”
陈莉咯咯咯地大笑起来：“崔宇峰，我让你学习滕总，可没让你超越啊。你现在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见涨了。”
崔宇峰笑笑的，也没回反驳陈莉的话。他确实都说了，在扎洛克村花天酒地一龙戏四凤也说了，和阿依夏姆定终生也说了，搞老哈孜的钱给他灌鸦片也说了……总之，底裤都扒给了调查人员看。
当然，几次和冬瓜团伙决斗的场景也包含在内，一字不漏。
崔宇峰彻底想开了，像个好人一样活着，太累！老莫牺牲之后他就不想干了，一心想着回梅山林场。所以，把自己说得越坏越好，让上级部门把自己一撸到底最好，退回原单位变成老百姓最好。
最坏的结局，开除，连事业编编制都撸掉。那就回五塘村种地当农民，和白如雪过那种躺平的日子混吃等死……
使馆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两份材料摆在三个调查人员面前，两个中年老男人抽着烟。
年长的问：“都看了？”
都看了。
年长的叹口气，悠悠地喷出一股烟：“他妈的，老子活那么大年纪就没见过那么老实巴交的警察，啥都敢说敢干。”
年轻一点儿的说：“有些死无对证的事情他都讲了。嘿嘿。包括搞突厥人的钱。”
“这个人不简单呀，他这一路来的经历会给国内那些人惊掉下巴。手段狠辣，反应敏捷，心思灵动，是个一等一的特战人才。你们部里真他娘的会挑人。”
“是你们单位去广南省厅挑的好不好？这是联合办的案子。”
年轻的指了指两份材料：“这个材料交上去上面恐怕有些头疼。崔宇峰大概率是签署一个终生保密协议，然后脱下警服离开队伍。”
年长的狡黠一笑：“不好说。当然，也算是给上面出了一个难题。他最后放走了贩毒团伙，属于严重渎职，凭这两份材料无法帮他洗脱罪名呀。”
“唉，这家伙性情中人，太老实，老实得让人心疼。”
年长的斜了一眼：“这表示他对组织无限忠诚，这是极为可贵的品质。我，咳，我他娘的都自愧不如。”
年轻的笑了：“这也是说明我们调查小组业务水平高嘛，换其他人来调查哪里能整出这么精彩的谈话内容。”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频频点头，嗯嗯，有理！大大的有理！
年轻的得到鼓励，嘴巴控制不住：“我看那个叫陈莉的女警好像对他也有点意思。”
哎哎，两个年长的立马制止：这话别乱说，调查研究要证据，不能瞎猜，咱们更不能八卦啊。
……
崔宇峰和陈莉在喀布尔酒店住了一宿，第二天风平浪静地回到坎大哈。
张尼克带着白如雪和小杜去办外联业务，家里只剩下操少波和成名。
操少波和成名急哄哄地把两人迎进客厅。
“谈得怎么样？”操少波关心地问。
“还好吧。”崔宇峰说：“和那份报告说的一样。”
“你那边呢？”操少波又问陈莉。
陈莉撇撇嘴：“差不多吧，有些无聊。就是例行公事，反正该讲的我之前都讲过了。”
成名说：“可小崔的转编通知到现在还没下达，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操少波想了想：“我估计这次的调查结束应该有个结果。我们这批人的立功通知不也没下达吗？阿富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上级不可能不给出总结意见的。”
对对！大伙儿都点头。
崔宇峰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淡淡地道：“波总，国内的同志什么时候到？”
听到这句话操少波打起了精神，说：“快了，后天就来，会计、出纳、总务、工程师，会来一大批。明天我们正式搬家！”
……
张尼克这几天忙得脚不点地，朱有信也跑过来帮忙。朱有信对艾娜克矿区发生的一切半懂不懂，没人告诉他前因后果，对龙腾公司一帮人的真实身份也是连蒙带猜，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他成为操少波最贴心的马仔。朱有信门儿清：他知道自己攀上高枝啦！从此他朱总在阿富汗、在国内有了杠杠滴大靠山。
崔宇峰趁着搬家，忙着去销毁那些撒播在四周绿化带的蝴蝶雷。乒乒乓乓像放爆竹似的，给龙腾公司的乔迁入住平添了许多喜气。
国内来的团队如期而至，龙腾公司盛大的乔迁之喜庆典随之展开，精致宏大的龙腾公司总部落成，滕书铭打下的人脉关系开始显山露水……
然而这一切，和崔宇峰等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崔宇峰、成名、白如雪、陈莉四个人终于要回国了。
操少波带着新老团队齐齐在新公司门口送别，各种依依不舍，握手拥别……
别了，坎大哈！
陈莉语速飞快，嗓音清脆：“……我和崔宇峰同志至少有4次在一起参加战斗。我向组织保证，他是一个意志坚强、技能娴熟的战斗员、侦察员。他还有三次身负重伤的战斗经历，九死一生……”
笃笃笃！问话的主官指头敲着桌子：“陈莉同志，我们还没有让你评议你的同事，所谓的调查，只需要你陈述事实，把你的所见所闻详实汇报就行了。我们找你只是核实情况。再说，评价一个同志，你只能代表个人观点。对吧？”
好吧。母老虎咬咬牙：“你们要核实那些内容？”
“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您说。”
“你结婚了吗？”
陈莉一呆，干嘛问这个？“我的档案上级领导可以随时调阅啊，这还用得着我说？”陈莉有点莫名其妙。
两个中年人相互看了看。
年长的道：“那就是未婚了？”
“是。”
唔，好。两个老男人点头。
……
冗长的谈话终于结束了。
天已黄昏。崔宇峰和陈莉两人走出使馆大门，在街上溜达。
“崔宇峰，他们都问了你什么？”
“例行公事呗，我反正什么都说了。对组织要忠诚嘛。”崔宇峰脸色平静，“我问心无愧，该咋办咋办。。”
陈莉走了两步，又道：“艾拉姆你也说了？”
“说了。不止艾拉姆，还有艾莎、阿依夏姆，还有好多个。”
“真的？”陈莉眼珠子睁得老大老大。
崔宇峰一本正经地道：“真的。”
陈莉咯咯咯地大笑起来：“崔宇峰，我让你学习滕总，可没让你超越啊。你现在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见涨了。”
崔宇峰笑笑的，也没回反驳陈莉的话。他确实都说了，在扎洛克村花天酒地一龙戏四凤也说了，和阿依夏姆定终生也说了，搞老哈孜的钱给他灌鸦片也说了……总之，底裤都扒给了调查人员看。
当然，几次和冬瓜团伙决斗的场景也包含在内，一字不漏。
崔宇峰彻底想开了，像个好人一样活着，太累！老莫牺牲之后他就不想干了，一心想着回梅山林场。所以，把自己说得越坏越好，让上级部门把自己一撸到底最好，退回原单位变成老百姓最好。
最坏的结局，开除，连事业编编制都撸掉。那就回五塘村种地当农民，和白如雪过那种躺平的日子混吃等死……
使馆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两份材料摆在三个调查人员面前，两个中年老男人抽着烟。
年长的问：“都看了？”
都看了。
年长的叹口气，悠悠地喷出一股烟：“他妈的，老子活那么大年纪就没见过那么老实巴交的警察，啥都敢说敢干。”
年轻一点儿的说：“有些死无对证的事情他都讲了。嘿嘿。包括搞突厥人的钱。”
“这个人不简单呀，他这一路来的经历会给国内那些人惊掉下巴。手段狠辣，反应敏捷，心思灵动，是个一等一的特战人才。你们部里真他娘的会挑人。”
“是你们单位去广南省厅挑的好不好？这是联合办的案子。”
年轻的指了指两份材料：“这个材料交上去上面恐怕有些头疼。崔宇峰大概率是签署一个终生保密协议，然后脱下警服离开队伍。”
年长的狡黠一笑：“不好说。当然，也算是给上面出了一个难题。他最后放走了贩毒团伙，属于严重渎职，凭这两份材料无法帮他洗脱罪名呀。”
“唉，这家伙性情中人，太老实，老实得让人心疼。”
年长的斜了一眼：“这表示他对组织无限忠诚，这是极为可贵的品质。我，咳，我他娘的都自愧不如。”
年轻的笑了：“这也是说明我们调查小组业务水平高嘛，换其他人来调查哪里能整出这么精彩的谈话内容。”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频频点头，嗯嗯，有理！大大的有理！
年轻的得到鼓励，嘴巴控制不住：“我看那个叫陈莉的女警好像对他也有点意思。”
哎哎，两个年长的立马制止：这话别乱说，调查研究要证据，不能瞎猜，咱们更不能八卦啊。
……
崔宇峰和陈莉在喀布尔酒店住了一宿，第二天风平浪静地回到坎大哈。
张尼克带着白如雪和小杜去办外联业务，家里只剩下操少波和成名。
操少波和成名急哄哄地把两人迎进客厅。
“谈得怎么样？”操少波关心地问。
“还好吧。”崔宇峰说：“和那份报告说的一样。”
“你那边呢？”操少波又问陈莉。
陈莉撇撇嘴：“差不多吧，有些无聊。就是例行公事，反正该讲的我之前都讲过了。”
成名说：“可小崔的转编通知到现在还没下达，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操少波想了想：“我估计这次的调查结束应该有个结果。我们这批人的立功通知不也没下达吗？阿富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上级不可能不给出总结意见的。”
对对！大伙儿都点头。
崔宇峰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淡淡地道：“波总，国内的同志什么时候到？”
听到这句话操少波打起了精神，说：“快了，后天就来，会计、出纳、总务、工程师，会来一大批。明天我们正式搬家！”
……
张尼克这几天忙得脚不点地，朱有信也跑过来帮忙。朱有信对艾娜克矿区发生的一切半懂不懂，没人告诉他前因后果，对龙腾公司一帮人的真实身份也是连蒙带猜，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他成为操少波最贴心的马仔。朱有信门儿清：他知道自己攀上高枝啦！从此他朱总在阿富汗、在国内有了杠杠滴大靠山。
崔宇峰趁着搬家，忙着去销毁那些撒播在四周绿化带的蝴蝶雷。乒乒乓乓像放爆竹似的，给龙腾公司的乔迁入住平添了许多喜气。
国内来的团队如期而至，龙腾公司盛大的乔迁之喜庆典随之展开，精致宏大的龙腾公司总部落成，滕书铭打下的人脉关系开始显山露水……
然而这一切，和崔宇峰等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崔宇峰、成名、白如雪、陈莉四个人终于要回国了。
操少波带着新老团队齐齐在新公司门口送别，各种依依不舍，握手拥别……
别了，坎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