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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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不大的练功房空气接近凝滞,萧雷和凛锋二人都没有急于进攻,而是以不大的步幅围绕着屋子中心相向而行。
    两人姿态放松,持剑的手都随意的垂放在身体一侧,看似全身都是破绽,实则两人全身如同绷紧的弓弦,蓄势待发。
    无形的交锋先于周围的空间中开始,萧雷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临界思态受到了阻塞,凛锋有着同样的感受,对方的空间中同样有无形的“质”试图弥漫过来,两种看不见的“手”就在虚空中激烈的角力。
    “有意思,上次仓促交手他的状态不佳,没有今天这样的体验,今天显然已经恢复如初,看来原能与我的御力有着类似的特质。”萧雷心中分析着。
    凛锋心中有着类似的感受,之前无往不利的原能感应头一次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下一秒,两人同时暴起冲锋,有形的、无形的两柄剑几乎同时递出,电光火石间,在两剑几乎要相错而过时,又同时变招,变直刺为横拍,变攻为守。
    “啪!!”一声爆响陡然炸开。
    超强振频的磁场和类能量体的剑身相撞,发生了一次不大的冲击,这次冲击让两人同时身形一歪。
    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借势旋转身体,在化解了这阵冲击后,他俩同时大力蹬地,再次向对方扑去,两柄剑再次毫无花哨的同时刺出。
    这一次,有形的、无形的两柄剑尖同时撞在一起,在强大的力量的推动下产生了更加剧烈的撞击。
    “嘭!!”一声刺耳的爆鸣声再次爆发,一个肉眼可见的小型冲击波在空气中膨胀开,把接近撞在一起的两个人同时分开。
    萧雷和凛锋分别后退了好几步,在站定身形后,萧雷立刻把波光粼粼的幽湖右手换左手,轻轻松动被震得发麻的右手,他看到,对面的凛锋也在做着相同的动作。
    “迅速、狠辣,近乎肉体本能的快速反应能力。”
    萧雷一面在心中总结着,一面在脸上浮现战意昂扬的笑意。
    短短不到一秒,两人以快如闪电的速度连对两招,就在这两招中,萧雷就判断出,正常状态的凛锋起码在剑术上与自己平分秋色。
    “更重要的是,两次攻击,他和我做了近乎相同的选择,对于没有开发过脑域的人来说,能做到这个程度确实非同一般。”
    在萧雷震惊于凛锋的实力时,凛锋心中的惊讶更甚,作为资深杀手,他更清楚“擦除”在人类个体武力中的地位,虽然组织里的杀手为了保证自己的原能纯洁,禁绝使用大部分基因嫁接能力,尤其是灵技型基因能力,但在原能和无影剑冠绝世间杀伤力的加持下,绝对是人类个体武力第一梯队级的存在。
    “这个木级猎人,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这种肉体力量和反应力,看上去没有任何基因嫁接的痕迹,而且我的原能想要靠近他时产生的这种滞涩感是怎么回事?”凛锋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两人按下心中的疑问和惊讶,同时踏步向前,开始第二轮的比拼。
    “乒乒乓乓!!”
    不大的练功房响起了密集的爆鸣声,两人一改之前一击定胜负的方式,两柄剑以更快的速度像盛夏的暴雨一般泼向对面。
    刺、挑、砍、劈……
    这些动作都在一个极小的幅度下展开,能切碎世间任何物质的两柄剑一秒内毫无花哨的碰撞5、6次,攻击与防守可以在五分之一秒内无缝切换,两人的身影更是在剑舞中变得模糊不清。
    剑在动,人无形。
    在第三方视角下这完全是高速而杂乱无章的对局,连对战双方的人影都快看不清了,但是身在局中的两人却对这种死亡的对舞乐在其中。
    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境界,剑的招式早就脱离的定式,看似凶险的剑招比拼,其实更像是棋局的博弈,攻防的转换,后续招数的衔接,下一步乃至下下步要踩在何处,都是在电光火石间由自己的身体和战斗本能做出判断。
    棋逢对手,良将难寻。
    两人都在凶险的对战中逐渐摒弃杂念,进入极致忘我的境地。
    渐渐的,两人招招致命的剑招不再杀气四溢,更像是一种相互拆招的剑术研习。
    当然,练功房之外的人不可能这么想,一群武馆弟子和李干事躲在离房间10米开外的距离心惊胆战的看着,两个凶神比试的事秋和冰莹离开前已经告诉了李干事。
    可是这间练功房再旧也是铁拳门的资产,两个凶神在这里比试还是让他非常担心,生怕这两个人把房子拆了。
    至于其他弟子,都是被这里连绵不绝的爆鸣声吸引过来的。
    “千万不要接近,我们在这里看着就好,除非你们活腻歪了!”李干事尽力控制着脸部肌肉,严肃的告诫围过来的弟子。
    “李头,这……这就是那个新来的萧师兄搞出来的动静?”一旁一个瘦高个弟子满眼惊恐的问道。
    回应他的是一道出现在压缩木板墙的一米长裂缝,这裂缝向外弥散出无数微米级的粉尘。
    这名弟子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李干事心疼的面部肌肉都微微颤抖,心里念叨着:“两位祖宗唉,下手轻点,木墙修复起来可不便宜啊。”
    正说着,一道蓝色的弧线一闪而过,再次在墙上留下了一道6、70厘米的裂缝,只是这次断面光滑如镜。
    李干事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
    “煞星啊!我怎么这么倒霉!还是两个!”
    李干事在这里心如滴血不提,练功房内,萧雷和凛锋已经交手近百回合,他们满屋子游走,幽湖和无影剑造成的裂痕遍布了房间内天花板、墙壁和地板。
    比试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凛锋心中的惊讶越来越盛,比起一开始,面前这个对手出剑的精确度、移动步法的精妙度都肉眼可见的进步,他的移动速度已经越来越慢,但对于自己的压力却是越来越发大。
    “这个人,难道是人形的怪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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