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高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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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
凌依看着面前沾满了廉价血浆的迈克尔，略微安抚了卡邦克鲁之主，看着他们，说道：“杀人狂，看着像尸体却一点没有尸体样的人，身首分离的道具……”
“一个剧组。或者说，拍摄现场。”
牙仙走到了他的身边，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淡淡地说：“你们为樱桃糖浆增加了血味素，它们闻起来很逼真。但要留心计量，它们有轻微的成瘾性……你们用得太多了。”
“这群年轻人正在做些什么，而我们打乱了他们的步调。”
安妮看了看卡邦克鲁之主，主动迎上去，问道：“我是安妮，你们也是珍妮弗找来的演员吗？”
“我想我们不认识叫作珍妮弗的姑娘。”
“啊——对不起，她还有一个名字是金蜜儿，只是我常叫她珍妮弗……”
“该死！你们都在干什么？！”
金蜜儿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她从地上爬起来，攀住了安妮的肩膀，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声色厉茬地说道：“你们不仅破坏了我的拍摄，你的宠物还将我的摄像机搞坏了！它刚才还想吃了我！”
金蜜儿指着凌依，语气很冲地问道：“你——！你是谁？！”
“我？我叫凌依，这位是维尔汀，她是牙仙，她是十四行诗……”
“不，不是，我不是在问这个！”
“啊？原来你要问我吗？我叫恐怖通。”
恐怖通双眼光亮，细致地打量着营地中的年轻人们。
“而你们是——大个子，运动员；矮一些，蠢货；细长身材，学者。唯一站着的女孩儿，纯洁的小羔羊。
看起来第一个躺下的女孩，也就是你……哦，不，抱歉，请让我换一个词汇，金发妞。”
“见鬼！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金蜜儿有些抓狂：“我问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闯入我的电影拍摄场地？！”
“电影？”
维尔汀和凌依对视了一眼，皆有些疑惑。
他们并没有收到任何这里的封禁报告，也没有得到这里被用于电影拍摄的通知。
“是的，我们在拍电影，一部恐怖电影。”安妮代替金蜜儿回答道：“珍妮弗是我们的导……导演？还有编剧……那个词儿是这样说的吗？”
“……恐怖电影？在这儿拍摄？”
恐怖通眨了眨眼睛，表情中逐渐焕发出一层异样的光彩。
“你的设备在哪儿？剧情是什么样子的？”
“关你什么事？”
“怎么了？你对你的作品不够自信吗？”
是激将法！恐怖通使用了激将法！
“……我的剧本在这儿！想看就看个够吧，书呆子！”
“那你的设备呢？”
说到这里，金蜜儿就来气。
她一指地上的残骸，喊道：“那儿！都是你们宠物干得好事！”
“它并不是我的宠物，它是这里的主人……”
凌依听着耳边卡邦克鲁之主的嘶鸣声，看向安妮的眼神愈发诡异。
随后，他默默地补充上了一个词。
“……之一。”
“什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
“他说的是真的，金蜜儿小姐。”
牙仙淡淡地开口说道：“这只魔精是这里的本土生物，只是我们帮了它一点小忙。而且，是你的摄像机先惊吓到它的。”
“顺带一提，我们是圣洛夫基金会的成员，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的说辞。”
听到这句话，金蜜儿没有再过多纠缠。
或许是她在内心里认为自己斗不过这些官老爷。
牙仙带着众人稍稍后退，似乎是在商讨某些事情；而金蜜儿则是看着地上的残骸，发出了无助的悲鸣声。
“摄影机……我的摄影机，天啊……胶卷也全都毁了……”
“别太难过了……珍妮弗。”
安妮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或许我能尝试把它拼起来，变回原来的样子，这样会让你好受点儿吗？”
“没有用的，里面的东西都没了，所有记录都没了！”
“是啊，别太难过了。虽然如果你能够挑选一个恰当一点的时机的话，魔精也不会被你惊扰。”
金蜜儿愤怒地抬起头，手中因为爆炸而卷曲的摄影机碎片掉回地上。
“你说……什么？”
“我在试图安慰你的心情。别看我，实际上我也觉得没必要，是那些人推我过来的。”
恐怖通低下头，压低声音，向后偏偏脑袋。
“你看见了吗？就后面那些，戴帽子的姑娘和穿白衣裳的姑娘……”
“没必要？你觉得没必要？你知道你毁了什么吗？！”
娇滴滴的金发姑娘气得发抖，天色如她的脸色一般阴云密布。
尖锐的美甲像是一柄尖刀，不断迫近恐怖通的鼻尖。
“看看这些碎片，书呆子，你以为它们是什么？！”
“好吧，别激动，让我们理性一点聊聊。”
恐怖通双手置于胸前，手掌向外，做出防御的姿势。
随后，他说道：“如果你是为了你的电影生气，我真的很抱歉。但我认为，确实是你的摄像机惊扰到了那一只魔精，它并不是我们的宠物，只是我们和它关系不错。
它的脾气很坏，没有吃了你已经算你运气好了，你应该感到庆幸。
而且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款记录者更多针对家庭录像研发，拍摄画面效果远不能称之为电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成功地阻止了你拍摄一部奇差无比的烂作。”
他指了指身后的维尔汀：“我们可以提供人道主义赔偿，如果你需要的话，请找后面那位戴帽子的小姐。”
“你说谁会拍烂——呃，不，不是！”
金蜜儿卡壳了一下，随即又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狮子一样，张牙舞爪起来：“电影！不，我才不是因为电影生气，我一点都不在乎那种蠢东西！”
“你以为钱就能解决这件事吗？别想了，那是记录者和Lugus的限量联名款，全球限量三台！只有三台！它比珠宝和任何名牌包都更有收藏价值！”
“上头镶边的麂皮就够把你的脑袋买下来二百次了，呆瓜！”
“轰隆隆——”
这时，天空传来几声闷响，几滴豆大的雨点落到了金蜜儿的脸上。
“该死，我的妆！”
她有些不满地看了安妮几人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弄走那块儿木头。我们得立刻回小屋去！我可不想感冒！”
另一道身影来到了她身侧。
牙仙看了一眼天空，对他们说道：“你们不适合待在这里。你们应当尽快返回附近的小镇，前往旅馆，好好地洗上一个澡。
我和我的学生会护送你们到达森林边际的公路上，为你们安排可用的车子。
如果你们之中有任何人出现喉咙发痒、体温升高的症状，请到最近的药店购买惠霏芬类药物服用。”
“不，我才不走！我的电影还没拍完——”
金蜜儿抗拒地嚷道：“只要你们让那只大东西远离，我就可以继续拍摄……拍摄那个蠢得要死的狗屎片子了。”
安妮听到金蜜儿的话，悄悄举起了手，像一只弱兽般，怯生生地说道：“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摄……摄——”
“摄影机！笨蛋！”
现在的金蜜儿就像一个火药桶，连路过的狗都得挨一个大哔兜。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别以为帮我做了几个道具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了！”
“留下对你们来说，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牙仙想到了有关绿湖的传闻，告诫道：“这里有危险，而你们不能自保。”
“我们有留在这里的权利，你们不能赶我们走！”
“你当然有留在这里的权利，金蜜儿小姐。但我希望你记住，你与你的朋友正身陷危险之中，绿湖营地并不是一个适合郊游的好地方。”
牙仙看着金蜜儿这强硬的态度，心里稍稍有些烦闷。
但是良好的素养和源于基金会职员的责任心还是驱使着她说道：
“你们应当跟在我们身边，以保证自己的安全。雨越下越大了，继续待在外头会有人感冒的。让我们一起清理道路，前往避雨处吧。”
金发姑娘沉默片刻，转头，怒气腾腾地走开了。
“……尽是些危言耸听的鬼话。过来，弗莱迪！去营地里找找看，还有没有能用的斧头。”
“动作快点，弗莱迪！我快要冻死了！”
她踢开了一块挡路的石子，随即气冲冲地往小屋走去。
凌依看着面前沾满了廉价血浆的迈克尔，略微安抚了卡邦克鲁之主，看着他们，说道：“杀人狂，看着像尸体却一点没有尸体样的人，身首分离的道具……”
“一个剧组。或者说，拍摄现场。”
牙仙走到了他的身边，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淡淡地说：“你们为樱桃糖浆增加了血味素，它们闻起来很逼真。但要留心计量，它们有轻微的成瘾性……你们用得太多了。”
“这群年轻人正在做些什么，而我们打乱了他们的步调。”
安妮看了看卡邦克鲁之主，主动迎上去，问道：“我是安妮，你们也是珍妮弗找来的演员吗？”
“我想我们不认识叫作珍妮弗的姑娘。”
“啊——对不起，她还有一个名字是金蜜儿，只是我常叫她珍妮弗……”
“该死！你们都在干什么？！”
金蜜儿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她从地上爬起来，攀住了安妮的肩膀，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声色厉茬地说道：“你们不仅破坏了我的拍摄，你的宠物还将我的摄像机搞坏了！它刚才还想吃了我！”
金蜜儿指着凌依，语气很冲地问道：“你——！你是谁？！”
“我？我叫凌依，这位是维尔汀，她是牙仙，她是十四行诗……”
“不，不是，我不是在问这个！”
“啊？原来你要问我吗？我叫恐怖通。”
恐怖通双眼光亮，细致地打量着营地中的年轻人们。
“而你们是——大个子，运动员；矮一些，蠢货；细长身材，学者。唯一站着的女孩儿，纯洁的小羔羊。
看起来第一个躺下的女孩，也就是你……哦，不，抱歉，请让我换一个词汇，金发妞。”
“见鬼！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金蜜儿有些抓狂：“我问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闯入我的电影拍摄场地？！”
“电影？”
维尔汀和凌依对视了一眼，皆有些疑惑。
他们并没有收到任何这里的封禁报告，也没有得到这里被用于电影拍摄的通知。
“是的，我们在拍电影，一部恐怖电影。”安妮代替金蜜儿回答道：“珍妮弗是我们的导……导演？还有编剧……那个词儿是这样说的吗？”
“……恐怖电影？在这儿拍摄？”
恐怖通眨了眨眼睛，表情中逐渐焕发出一层异样的光彩。
“你的设备在哪儿？剧情是什么样子的？”
“关你什么事？”
“怎么了？你对你的作品不够自信吗？”
是激将法！恐怖通使用了激将法！
“……我的剧本在这儿！想看就看个够吧，书呆子！”
“那你的设备呢？”
说到这里，金蜜儿就来气。
她一指地上的残骸，喊道：“那儿！都是你们宠物干得好事！”
“它并不是我的宠物，它是这里的主人……”
凌依听着耳边卡邦克鲁之主的嘶鸣声，看向安妮的眼神愈发诡异。
随后，他默默地补充上了一个词。
“……之一。”
“什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
“他说的是真的，金蜜儿小姐。”
牙仙淡淡地开口说道：“这只魔精是这里的本土生物，只是我们帮了它一点小忙。而且，是你的摄像机先惊吓到它的。”
“顺带一提，我们是圣洛夫基金会的成员，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的说辞。”
听到这句话，金蜜儿没有再过多纠缠。
或许是她在内心里认为自己斗不过这些官老爷。
牙仙带着众人稍稍后退，似乎是在商讨某些事情；而金蜜儿则是看着地上的残骸，发出了无助的悲鸣声。
“摄影机……我的摄影机，天啊……胶卷也全都毁了……”
“别太难过了……珍妮弗。”
安妮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或许我能尝试把它拼起来，变回原来的样子，这样会让你好受点儿吗？”
“没有用的，里面的东西都没了，所有记录都没了！”
“是啊，别太难过了。虽然如果你能够挑选一个恰当一点的时机的话，魔精也不会被你惊扰。”
金蜜儿愤怒地抬起头，手中因为爆炸而卷曲的摄影机碎片掉回地上。
“你说……什么？”
“我在试图安慰你的心情。别看我，实际上我也觉得没必要，是那些人推我过来的。”
恐怖通低下头，压低声音，向后偏偏脑袋。
“你看见了吗？就后面那些，戴帽子的姑娘和穿白衣裳的姑娘……”
“没必要？你觉得没必要？你知道你毁了什么吗？！”
娇滴滴的金发姑娘气得发抖，天色如她的脸色一般阴云密布。
尖锐的美甲像是一柄尖刀，不断迫近恐怖通的鼻尖。
“看看这些碎片，书呆子，你以为它们是什么？！”
“好吧，别激动，让我们理性一点聊聊。”
恐怖通双手置于胸前，手掌向外，做出防御的姿势。
随后，他说道：“如果你是为了你的电影生气，我真的很抱歉。但我认为，确实是你的摄像机惊扰到了那一只魔精，它并不是我们的宠物，只是我们和它关系不错。
它的脾气很坏，没有吃了你已经算你运气好了，你应该感到庆幸。
而且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款记录者更多针对家庭录像研发，拍摄画面效果远不能称之为电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成功地阻止了你拍摄一部奇差无比的烂作。”
他指了指身后的维尔汀：“我们可以提供人道主义赔偿，如果你需要的话，请找后面那位戴帽子的小姐。”
“你说谁会拍烂——呃，不，不是！”
金蜜儿卡壳了一下，随即又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狮子一样，张牙舞爪起来：“电影！不，我才不是因为电影生气，我一点都不在乎那种蠢东西！”
“你以为钱就能解决这件事吗？别想了，那是记录者和Lugus的限量联名款，全球限量三台！只有三台！它比珠宝和任何名牌包都更有收藏价值！”
“上头镶边的麂皮就够把你的脑袋买下来二百次了，呆瓜！”
“轰隆隆——”
这时，天空传来几声闷响，几滴豆大的雨点落到了金蜜儿的脸上。
“该死，我的妆！”
她有些不满地看了安妮几人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弄走那块儿木头。我们得立刻回小屋去！我可不想感冒！”
另一道身影来到了她身侧。
牙仙看了一眼天空，对他们说道：“你们不适合待在这里。你们应当尽快返回附近的小镇，前往旅馆，好好地洗上一个澡。
我和我的学生会护送你们到达森林边际的公路上，为你们安排可用的车子。
如果你们之中有任何人出现喉咙发痒、体温升高的症状，请到最近的药店购买惠霏芬类药物服用。”
“不，我才不走！我的电影还没拍完——”
金蜜儿抗拒地嚷道：“只要你们让那只大东西远离，我就可以继续拍摄……拍摄那个蠢得要死的狗屎片子了。”
安妮听到金蜜儿的话，悄悄举起了手，像一只弱兽般，怯生生地说道：“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摄……摄——”
“摄影机！笨蛋！”
现在的金蜜儿就像一个火药桶，连路过的狗都得挨一个大哔兜。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别以为帮我做了几个道具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了！”
“留下对你们来说，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牙仙想到了有关绿湖的传闻，告诫道：“这里有危险，而你们不能自保。”
“我们有留在这里的权利，你们不能赶我们走！”
“你当然有留在这里的权利，金蜜儿小姐。但我希望你记住，你与你的朋友正身陷危险之中，绿湖营地并不是一个适合郊游的好地方。”
牙仙看着金蜜儿这强硬的态度，心里稍稍有些烦闷。
但是良好的素养和源于基金会职员的责任心还是驱使着她说道：
“你们应当跟在我们身边，以保证自己的安全。雨越下越大了，继续待在外头会有人感冒的。让我们一起清理道路，前往避雨处吧。”
金发姑娘沉默片刻，转头，怒气腾腾地走开了。
“……尽是些危言耸听的鬼话。过来，弗莱迪！去营地里找找看，还有没有能用的斧头。”
“动作快点，弗莱迪！我快要冻死了！”
她踢开了一块挡路的石子，随即气冲冲地往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