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第三幅唐伯虎《牡丹仕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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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
    我下意识扭头四顾,发现此时除了我们仨,并无他人关注这里。
    “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眉头微皱,不明所以。
    话虽这么说,不过手中的子冈牌并没放下。
    这物件可不得了,不仅是陆子冈亲治的真品,还是绝无仅有的一件。
    陆子冈是明嘉靖、万历年间苏州玉雕大师,善于“诗书画印入玉”,所治“子冈牌”更是举世闻名,被奉为至宝。
    陆子冈亲手所治的玉器选料极为考究,非上等和田佳玉不用,玉质不得有任何瑕疵,而且琢玉技艺高超绝伦,可谓巧夺天工。
    “子冈牌”因他所治而得名,形若方形或长方形,宽厚敦实,犹如牌子,故简称为牌。其内容通常是一面琢文人山水画,另一面琢诗文印章,高雅脱俗。
    他亲手所治的“子冈牌”传世已极为罕见,而且绝大多数都流入了大收藏家手中,能遇到,那是天大的运气。
    更何况,这还是一块极为特殊的“子冈牌”。
    子冈牌一面雕刻有文人山水画,一面则题有诗文,陆子冈亲治作品,虽说风格大多模仿当时盛行的“吴门画派”的画作,做题诗文也是摘抄,但是身为一代玉雕大师,他所雕刻的作品,依旧带有自己鲜明的痕迹。
    这一点,与我此时手上这块“子冈牌”殊为不同。
    如果不是看出了这幅《牡丹仕女图》的来历,还有隐藏其中的“六安居士”名章,我也会怀疑这不是陆子冈的手笔。
    真不愧是陆子冈,居然能将唐伯虎的画作完美复刻到玉雕上!
    我心中震撼。
    是的,这幅“牡丹仕女图”的原作者,乃是大名鼎鼎的“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字号“六安居士”的唐寅唐伯虎。
    只不过,它和故宫馆藏或者沪上馆藏都不一样,是唐寅画的第三幅同题材作品。
    这块“子冈牌”上的题诗,则同样出现在后两幅画作上。
    而陆子冈,用的同样是唐寅的字迹。
    “陆子冈的玉雕,唐寅的仕女”,这对曾经齐名的绝代双骄,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将他们各自的风采在同一个物件上淋漓展现,打造这绝无仅有的“联名款”。
    “没、没错,而且也不会错,谭大师说了,让我在这里等您!求求您帮帮我,帮帮我丈夫,这块玉佩送您,还有别的报酬,我还有一套房,能值五百万,也都送给您,只要您能救救我先生!”
    大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呼吸都急促起来。不过,说完之后,她的神情明显松懈下来,还带着消隐不去的激动。
    这看样子,不像是做戏啊。
    我心想,但还是补充了一句,除非她是个影后。
    小雪芙拉了拉我的袖角,不等我扭头问她,清脆的声音便在我脑海中响起:“关俞,她的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我眉头微动。
    多了这么一重巧合,我就不得不上心了。
    “谭大师?是光孝路佛道用品一条街上的那位谭大师吗?”我目光一闪,问道。
    就好像真的记起了这么个人似的。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姓谭,是很厉害的大师。”大姐摇头,但是语气依旧坚定。
    我有些意外这个回答,紧接着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找谭大师帮忙呢,反而舍近求远?”
    “唉,谭大师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我来这里摆摊,只有等到大师您,才能救我先生。”
    她说这话时表情和语气完全契合,比我手中的玉牌还要浑然天成,如果这真是演的,我愿给她打call。
    当然,愿归愿,毕竟艺术源于生活,而生活充满了套路,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免得被坑。
    “我认识您先生?不知道他怎么称呼?”我旁敲侧击问道。
    “徐,徐珩,双人徐,珩是王字旁加行走的行,不、不认识……吧?”她说这话时脸色并非犹豫,而真是不确定。
    徐珩?没听过。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这个姓名完全陌生。
    “嗯,的确不认识。”我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手中的子冈牌,接着问道,“那位谭大师是说,看中这个玉牌的人,就是解铃人?”
    见她点头,我又问:“你知道这块玉牌的来历吗?”
    她摇了摇头:“是我先生几年前在鬼市里淘到的,再具体就不知道了。”
    鬼市……
    我再次低头扫了一圈摊子上那些物件,确定没几件是老的,对这个徐珩的眼力有了大概了解。
    如果不存在什么阴谋的话,他捡这个漏的时候一定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接着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得知徐珩只是一个普通的保险经纪人,大半个月前上班期间突然昏迷,如今还躺在市医院,专家会诊结果是“急性脑梗塞”导致昏迷,陷入了半植物人状态。
    一般情况下,植物状态的判定指标之一是连续昏迷超过三十天,如今徐珩尚处于这个边缘之内。
    至于那位神秘的谭大师,这个名叫陈露的大姐说是自己去光孝寺拜佛祖时遇到的,前者点拨了她一番后就消失,连个红包都没收。
    谭大师高高瘦瘦,高颧骨、深眼窝,五十多岁的模样,灰白的头发梳成中分的波浪型,当时穿着身黑色的唐装,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低调。
    此人,我同样没有任何印象。
    “这样吧,陈大姐,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明天过去探望一下您先生,不过,在此之前我不能做任何保证,毕竟那位谭大师说得有点匪夷所思。至于这块玉佩,您先给我留着,一切等明天再说,您看可行?”我想了想,做出了这个决定。
    且不说那个神秘的谭大师意欲何为,哪怕真的是个坑,在这块绝对可遇不可求的子冈牌面前,我也想跳进去试试。
    人为财死也好,如我刚才在吴秋丹面前信誓旦旦所言那样也罢,总而言之,此事,值得我走一遭。
    小心翼翼地把子冈牌放回原处,见到一脸欣喜的陈露将其收了起来,我暗暗松了口气。
    她要是不收起,万一被别人捡了漏,我不得哭死?
    留了电话后,约定明天上午十点再会,我便招呼身边的两个小家伙起身。
    或许是终于勘破心障,重新生出了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的缘故,这个起身后,我的念头竟然通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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