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鬼蜮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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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侠……”
瞧见林洛悻悻而去，马希声面色为难。
一方面是他最崇拜的枪神林洛，一方面是他亲如手足的哥哥，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若讷兄，我吃饱了，谢谢款待。”张子凡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吧，张子凡和李落尘两个人，同时起身离席，默默返回下榻之处，关门休息去了。
原地，只剩下马希声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酒席边，回味着林洛的忠告，回忆着哥哥的为人，陷入两难境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整个人都纠结极了。
寒夜飘雪，殿下府衙。
富丽堂皇的府衙内部，外面已然大雪纷飞，但室内却是温暖如春。
一位身穿紫色华服的年轻男子，坐在棋盘前方，双眼凝视棋局，将手中的一枚白色棋子，轻轻落在棋盘的格子中，淡淡地道：
“李兄，该你了。”
这说话的男子，五官倒也算是俊秀，只是言谈眉宇之间，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
此人，名叫马希钺，楚王的大公子，马希声的亲哥哥。
“马兄，你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李星云面带微笑，端坐在棋局一侧，一边落子一边开口。
他来到楚国已经七八天了，因为有不良帅袁天罡的门路，很快就认识了马希钺。
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几次三番通过马希钺，劝说楚王站在他这一边，甚至还亲自见过楚王一次，当面和他陈述利害关系，岂料楚王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父王今日召见二弟进宫了。”
提起弟弟马希声，马希钺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他自认为从小开始，文化，武功，谋略，手段，城府……他各个方面都远超弟弟，可惜，父王有什么好东西都献给弟弟。
“有这种事？”
李星云顿时没兴趣下棋，对马希声怨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父王对你弟弟说什么了？”
虽然只来到楚国短短几日，但李星云凭他大天位的修为，还有从不良帅那里学到的手段，俨然成了马希声的军师了，马希声很听他的话。
“父王他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要把财政大权给我弟弟！”
提起这件事情，马希声满眼怨念和气愤。
这些年来，楚王逐渐退居幕后，楚国的大事小情，全部都是马希声一手操持，他很享受权利带来的快感，甚至于，他已在心底认定自己就是下一任楚王。
可是，楚王今天的所作所为，忽然让他发现那唾手可得的龙椅，变得遥遥无期，这让他感到了恐慌。
“马兄，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李某送你一句话。”
得知楚王要把财政大权交给马希钺的弟弟，李星云眼中闪烁寒芒，一动不动地盯着马希钺道。
“什么话？”马希钺看向李星云，一脸求教的姿态说：“李兄但说无妨，在下愿闻其详。”
李星云双眼望向马希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阴冷的话：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自古以来，凡是建立不朽功业之人，便不会婆婆妈妈，更不会心慈手软。
在残酷的皇权斗争中，所有人都身不由己，哪怕亲如父子兄弟，也难逃骨肉相残的厄运，既然命中注定只能活下一人，那么为何不奋力一搏，成为赢家总要好过成为枯冢！
“你想让我刺杀我父王？”
口中说出这试探性的话，马希钺自己也吓了一跳，两指夹着的那枚棋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房间中安静的可怕，落针可闻，马希钺的心跳越来越快。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弑父篡位乃是大逆之事，李某不会让你背负千古骂名。”
“为人臣当尽忠，为人子当尽孝，楚王年事已高，不宜继续操劳国事，你是他的嫡长子，理应谋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让你父王颐养天年。”
李星云一脸人畜无害，笑呵呵地说出上面的话来。
“让父王去颐养天年？”马希钺微微沉思，最后摇摇头说：“就只怕他不会答应。”
“不答应？”
听见马希钺的话，李星云嗤笑一声：“马兄，你手里握着三军虎符，随时可以调动楚国大军，到时候可由不得你父王不答应！”
军权！
凌驾于一切之上！
诸多权力中最为恐怖的权力！
“你你你，你想让我逼供造反！”
明白李星云的用意以后，马希钺吓了一跳，明显吃了一惊。但正常人吃惊，往往眼神涣散无光，他确实满眼光辉，甚至有点兴奋神色。
“造反？别说的那么难听。”
李星云斯文一笑，徐徐解释：“我刚才已经说了，你父王年事已高，需要颐养天年，如今天下大乱盗贼四起，你派军队层层保护着他，不让外人见他，那也是人之常情。”
说是让楚王颐养天年，其实是派遣军队看押，把他给软禁起来。
“说的好，说的好！”
马希钺闻言大喜，得意地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李星云的这个计划，可行性非常高。毕竟，马希钺手里握着三军虎符，有权调动楚国全部军队，别说把楚王软禁了，就是杀掉也是易如反掌。
“对了，等到事成之后，李兄打算怎么处理我弟弟？”马希钺对软禁计划十拿九稳，已经在研究事成之后的事了。
“你说马希声？呵呵。”
李星云微微一笑：“那时候你已经黄袍加身，想处理他还不容易？随便一道旨意，就让他给他死去的娘陪葬好了，如果他敢抗旨的话，正好名正言顺地砍他的头。”
“妙，真是妙，哈哈哈！”
马希钺满眼喜悦，端起放在棋盘旁边的酒杯，狠狠地闷了一口，喝完以后大叫痛快。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在计划尚未成功前，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李星云脸色一沉，严肃地提醒着：“林厉此子，可不是易与之辈。”
林洛来到楚国的消息，李星云一早就知道了。
冤家路窄，李星云恨不得宰了林洛，但他却没这个实力，因此只能谨慎对待。
“放心吧。”马希钺点点头.
在马希钺和李星云密谋的时候，一名心腹走进房间，单膝跪在他们的面前，恭敬地禀报道：
“大殿下，我们今夜派去行刺的人，全被枪神林厉给杀了，这次刺杀任务失败了。”
“行了，你下去吧。”
李星云挥了挥手，代替马希钺发号施令，打发属下离开。
他心底非常的清楚，有枪神林洛在马希声身边，马希钺不可能刺杀成功，刺杀失败也是情理之中，反若成功那就奇了怪了。
“这个林厉，竟然坏我好事。”
马希钺冷冷一哼，眼神中闪烁杀机。
他虽然嘴上在痛斥林洛，其实心底有些恐慌。
那毕竟是枪神林洛，连晋王李克用都敢杀，他可不敢得罪林洛，更不敢派人行刺林洛。
“马兄，林洛目前你还惹不起，继续按照计划行事便好，等到事成之后，林厉自然会夹着尾巴离开，整个楚国都是你的了。”李星云冷笑。
只要有不良帅在，李星云就不怕林洛。
如果林洛斩杀李星云，那么不良帅必然暴怒，肯定会灭掉白帝城，林洛的亲朋好友都在城中，这损失林洛-根本承受不起。
所以，林洛不会杀李星云。
另外，林洛和不良帅在凤翔约定，这场较量只在智谋不在武功，不能用武力碾压一切，所以，林洛不会出手斩杀马希钺。
总之，李星云和马希钺，相当于有一块免死金牌，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那么，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实施，软禁楚王、坑杀马希钺的计划了。
“李兄，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马希钺站起身来，一脸果敢地道：“以免夜长梦多，我现在就去调动军队，先把王宫围起来！在下旨让马希声陪葬！”
林洛抵达楚国以后，局势变得瞬息万变，马希钺不能再拖了。
“好！”
“对了，我刚才想了想，让马希声给她生母陪葬的事，似乎有点稍欠考虑。”
“不如，改成楚王忽然病重驾崩，你去伪造一份临终遗诏，让马希声给你父王陪葬，这样似乎更合情合理。”
李星云在不断完善计划，尽量做到瞒天过海，天衣无缝。
“嗯，这个好。”
马希钺闻言点头，对更改后的计划很认同。
自商代起，便有陪葬的说法和做法。每当皇帝驾崩，通常是让妃嫔殉葬，也有让子孙殉葬的特例，一般都是庶子，这种特例确实是存在的。
倘若，楚王真的是因病驾崩，并且在临终诏书中说明，要马希声给他陪葬，那马希声还真得陪葬，如果抗旨不遵，就是不忠不孝，人神共愤！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调动军队。”
马希钺不再废话，取来三军虎符，和李星云一起行动，当夜骑马离开府邸，火急火燎地调动军队去了。
一场关乎楚国国运的哗变，一场关乎天下兴亡的运动，就这样上演了！就这样爆发了！
……
此时此刻，马希声府邸。
“恩公，肯定是马希钺派人刺杀，这些尸体怎么处理？要不要留作证据？让马希声看看？”
张子凡站在庭院里面，对林洛恭敬地问。
庭院里面，原本是一层厚厚的白雪，现在白雪已经不再洁白，两具尸体躺在雪地上，血污染红了地面。
“没有用的。”
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林洛对张子凡摇了摇头。
刚才，林洛正在房间里面练功，屋顶传来踩踏瓦片的轻响，这响声微乎其微，若不是林洛耳力超凡，正常人根本就听不见。
当林洛飘出门查看的时候，果不其然，发现两名小天位的刺客，站在马希声的门口，准备进去行刺马希声。
没有丝毫的悬念，两名刺客被林洛弹指抹杀。
“马希声太过感情用事，即便你把尸体丢到他面前，他也不信是他哥哥派人杀他。”林洛太了解马希声了。
“哎！”
闻言，张子凡无奈，长长叹了口气。
马希声什么都好，就是太天真了，不相信他哥哥要杀他，以至于屡次遭受刺杀。
“别急，纸包不住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是黑是白早晚能看清。”林洛淡淡地道。
他不相信马希声真的那般天真，天真到什么都视而不见。或许，马希声早就知道马希钺居心叵测，只不过是不忍面对罢了。
“属下参见宗主！”
忽然，夜空中飘来一道黑影，单膝跪在林洛的面前。
不用问也知道，这黑影是林御军弟子，忽然来见林洛，必有重要情报要说。
“说吧。”
林洛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道。
“宗主，属下得到可靠情报，马希钺和李星云两人，刚刚带着虎符离开府邸，此刻出城调动军队去了，具体目的尚未查清。”林御军弟子说道。
“什么！”
“他们出城了！”
“而且还拿着虎符！”
听见林御军弟子的话，张子凡和李落尘大吃一惊。
他们两个可不是傻子，林洛刚刚杀掉刺客，马希钺居然去动用军队，由此可见，马希钺是想用大军除掉林洛了。
“恩公，马希钺肯定是冲您来的，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子凡满眼担忧神色，看向身边的林洛。
“宗主，马希钺手里握着大军，我们不如暂避锋芒，从长计议如何？”李落尘对林洛建议
“暂避锋芒？”
瞧见张子凡和李落尘的样子，林洛微笑摇了摇头。
直觉告诉林洛，马希钺忽然连夜调动军队，事情没看起来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林大侠，发生什么事了？”
便在林洛和张子凡他们商议对策的时候，早已熄灯休息的马希声，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他身上只穿一件睡袍。
刚才，有刺客行刺马希声，被给林洛弹指抹杀了，因为林洛太过强大，并未发出丝毫的声响，马希声没有被惊醒。
现在，因为马希钺忽然调动军队，李落尘和张子凡过于担心，所以说话声音过大，直接就把马希声给惊醒了。
“嗯？你醒了？”
林洛神色淡然，看着马希声。
“若讷兄，恩公不让我打扰你，你总算是自己醒了，今晚可发生大事了，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张子凡拉着马希声，把事都给他说了。
“什么！”
“居然有刺客！”
得知有刺客来行刺自己，马希声大吃一惊。
他这时候才忽然发现，墙角的雪堆所在，躺着两具冻僵的尸体，尸体穿着夜行衣，胸口有两个血窟窿。
瞧见林洛悻悻而去，马希声面色为难。
一方面是他最崇拜的枪神林洛，一方面是他亲如手足的哥哥，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若讷兄，我吃饱了，谢谢款待。”张子凡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吧，张子凡和李落尘两个人，同时起身离席，默默返回下榻之处，关门休息去了。
原地，只剩下马希声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酒席边，回味着林洛的忠告，回忆着哥哥的为人，陷入两难境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整个人都纠结极了。
寒夜飘雪，殿下府衙。
富丽堂皇的府衙内部，外面已然大雪纷飞，但室内却是温暖如春。
一位身穿紫色华服的年轻男子，坐在棋盘前方，双眼凝视棋局，将手中的一枚白色棋子，轻轻落在棋盘的格子中，淡淡地道：
“李兄，该你了。”
这说话的男子，五官倒也算是俊秀，只是言谈眉宇之间，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
此人，名叫马希钺，楚王的大公子，马希声的亲哥哥。
“马兄，你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李星云面带微笑，端坐在棋局一侧，一边落子一边开口。
他来到楚国已经七八天了，因为有不良帅袁天罡的门路，很快就认识了马希钺。
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几次三番通过马希钺，劝说楚王站在他这一边，甚至还亲自见过楚王一次，当面和他陈述利害关系，岂料楚王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父王今日召见二弟进宫了。”
提起弟弟马希声，马希钺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他自认为从小开始，文化，武功，谋略，手段，城府……他各个方面都远超弟弟，可惜，父王有什么好东西都献给弟弟。
“有这种事？”
李星云顿时没兴趣下棋，对马希声怨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父王对你弟弟说什么了？”
虽然只来到楚国短短几日，但李星云凭他大天位的修为，还有从不良帅那里学到的手段，俨然成了马希声的军师了，马希声很听他的话。
“父王他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要把财政大权给我弟弟！”
提起这件事情，马希声满眼怨念和气愤。
这些年来，楚王逐渐退居幕后，楚国的大事小情，全部都是马希声一手操持，他很享受权利带来的快感，甚至于，他已在心底认定自己就是下一任楚王。
可是，楚王今天的所作所为，忽然让他发现那唾手可得的龙椅，变得遥遥无期，这让他感到了恐慌。
“马兄，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李某送你一句话。”
得知楚王要把财政大权交给马希钺的弟弟，李星云眼中闪烁寒芒，一动不动地盯着马希钺道。
“什么话？”马希钺看向李星云，一脸求教的姿态说：“李兄但说无妨，在下愿闻其详。”
李星云双眼望向马希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阴冷的话：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自古以来，凡是建立不朽功业之人，便不会婆婆妈妈，更不会心慈手软。
在残酷的皇权斗争中，所有人都身不由己，哪怕亲如父子兄弟，也难逃骨肉相残的厄运，既然命中注定只能活下一人，那么为何不奋力一搏，成为赢家总要好过成为枯冢！
“你想让我刺杀我父王？”
口中说出这试探性的话，马希钺自己也吓了一跳，两指夹着的那枚棋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房间中安静的可怕，落针可闻，马希钺的心跳越来越快。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弑父篡位乃是大逆之事，李某不会让你背负千古骂名。”
“为人臣当尽忠，为人子当尽孝，楚王年事已高，不宜继续操劳国事，你是他的嫡长子，理应谋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让你父王颐养天年。”
李星云一脸人畜无害，笑呵呵地说出上面的话来。
“让父王去颐养天年？”马希钺微微沉思，最后摇摇头说：“就只怕他不会答应。”
“不答应？”
听见马希钺的话，李星云嗤笑一声：“马兄，你手里握着三军虎符，随时可以调动楚国大军，到时候可由不得你父王不答应！”
军权！
凌驾于一切之上！
诸多权力中最为恐怖的权力！
“你你你，你想让我逼供造反！”
明白李星云的用意以后，马希钺吓了一跳，明显吃了一惊。但正常人吃惊，往往眼神涣散无光，他确实满眼光辉，甚至有点兴奋神色。
“造反？别说的那么难听。”
李星云斯文一笑，徐徐解释：“我刚才已经说了，你父王年事已高，需要颐养天年，如今天下大乱盗贼四起，你派军队层层保护着他，不让外人见他，那也是人之常情。”
说是让楚王颐养天年，其实是派遣军队看押，把他给软禁起来。
“说的好，说的好！”
马希钺闻言大喜，得意地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李星云的这个计划，可行性非常高。毕竟，马希钺手里握着三军虎符，有权调动楚国全部军队，别说把楚王软禁了，就是杀掉也是易如反掌。
“对了，等到事成之后，李兄打算怎么处理我弟弟？”马希钺对软禁计划十拿九稳，已经在研究事成之后的事了。
“你说马希声？呵呵。”
李星云微微一笑：“那时候你已经黄袍加身，想处理他还不容易？随便一道旨意，就让他给他死去的娘陪葬好了，如果他敢抗旨的话，正好名正言顺地砍他的头。”
“妙，真是妙，哈哈哈！”
马希钺满眼喜悦，端起放在棋盘旁边的酒杯，狠狠地闷了一口，喝完以后大叫痛快。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在计划尚未成功前，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李星云脸色一沉，严肃地提醒着：“林厉此子，可不是易与之辈。”
林洛来到楚国的消息，李星云一早就知道了。
冤家路窄，李星云恨不得宰了林洛，但他却没这个实力，因此只能谨慎对待。
“放心吧。”马希钺点点头.
在马希钺和李星云密谋的时候，一名心腹走进房间，单膝跪在他们的面前，恭敬地禀报道：
“大殿下，我们今夜派去行刺的人，全被枪神林厉给杀了，这次刺杀任务失败了。”
“行了，你下去吧。”
李星云挥了挥手，代替马希钺发号施令，打发属下离开。
他心底非常的清楚，有枪神林洛在马希声身边，马希钺不可能刺杀成功，刺杀失败也是情理之中，反若成功那就奇了怪了。
“这个林厉，竟然坏我好事。”
马希钺冷冷一哼，眼神中闪烁杀机。
他虽然嘴上在痛斥林洛，其实心底有些恐慌。
那毕竟是枪神林洛，连晋王李克用都敢杀，他可不敢得罪林洛，更不敢派人行刺林洛。
“马兄，林洛目前你还惹不起，继续按照计划行事便好，等到事成之后，林厉自然会夹着尾巴离开，整个楚国都是你的了。”李星云冷笑。
只要有不良帅在，李星云就不怕林洛。
如果林洛斩杀李星云，那么不良帅必然暴怒，肯定会灭掉白帝城，林洛的亲朋好友都在城中，这损失林洛-根本承受不起。
所以，林洛不会杀李星云。
另外，林洛和不良帅在凤翔约定，这场较量只在智谋不在武功，不能用武力碾压一切，所以，林洛不会出手斩杀马希钺。
总之，李星云和马希钺，相当于有一块免死金牌，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那么，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实施，软禁楚王、坑杀马希钺的计划了。
“李兄，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马希钺站起身来，一脸果敢地道：“以免夜长梦多，我现在就去调动军队，先把王宫围起来！在下旨让马希声陪葬！”
林洛抵达楚国以后，局势变得瞬息万变，马希钺不能再拖了。
“好！”
“对了，我刚才想了想，让马希声给她生母陪葬的事，似乎有点稍欠考虑。”
“不如，改成楚王忽然病重驾崩，你去伪造一份临终遗诏，让马希声给你父王陪葬，这样似乎更合情合理。”
李星云在不断完善计划，尽量做到瞒天过海，天衣无缝。
“嗯，这个好。”
马希钺闻言点头，对更改后的计划很认同。
自商代起，便有陪葬的说法和做法。每当皇帝驾崩，通常是让妃嫔殉葬，也有让子孙殉葬的特例，一般都是庶子，这种特例确实是存在的。
倘若，楚王真的是因病驾崩，并且在临终诏书中说明，要马希声给他陪葬，那马希声还真得陪葬，如果抗旨不遵，就是不忠不孝，人神共愤！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调动军队。”
马希钺不再废话，取来三军虎符，和李星云一起行动，当夜骑马离开府邸，火急火燎地调动军队去了。
一场关乎楚国国运的哗变，一场关乎天下兴亡的运动，就这样上演了！就这样爆发了！
……
此时此刻，马希声府邸。
“恩公，肯定是马希钺派人刺杀，这些尸体怎么处理？要不要留作证据？让马希声看看？”
张子凡站在庭院里面，对林洛恭敬地问。
庭院里面，原本是一层厚厚的白雪，现在白雪已经不再洁白，两具尸体躺在雪地上，血污染红了地面。
“没有用的。”
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林洛对张子凡摇了摇头。
刚才，林洛正在房间里面练功，屋顶传来踩踏瓦片的轻响，这响声微乎其微，若不是林洛耳力超凡，正常人根本就听不见。
当林洛飘出门查看的时候，果不其然，发现两名小天位的刺客，站在马希声的门口，准备进去行刺马希声。
没有丝毫的悬念，两名刺客被林洛弹指抹杀。
“马希声太过感情用事，即便你把尸体丢到他面前，他也不信是他哥哥派人杀他。”林洛太了解马希声了。
“哎！”
闻言，张子凡无奈，长长叹了口气。
马希声什么都好，就是太天真了，不相信他哥哥要杀他，以至于屡次遭受刺杀。
“别急，纸包不住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是黑是白早晚能看清。”林洛淡淡地道。
他不相信马希声真的那般天真，天真到什么都视而不见。或许，马希声早就知道马希钺居心叵测，只不过是不忍面对罢了。
“属下参见宗主！”
忽然，夜空中飘来一道黑影，单膝跪在林洛的面前。
不用问也知道，这黑影是林御军弟子，忽然来见林洛，必有重要情报要说。
“说吧。”
林洛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道。
“宗主，属下得到可靠情报，马希钺和李星云两人，刚刚带着虎符离开府邸，此刻出城调动军队去了，具体目的尚未查清。”林御军弟子说道。
“什么！”
“他们出城了！”
“而且还拿着虎符！”
听见林御军弟子的话，张子凡和李落尘大吃一惊。
他们两个可不是傻子，林洛刚刚杀掉刺客，马希钺居然去动用军队，由此可见，马希钺是想用大军除掉林洛了。
“恩公，马希钺肯定是冲您来的，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子凡满眼担忧神色，看向身边的林洛。
“宗主，马希钺手里握着大军，我们不如暂避锋芒，从长计议如何？”李落尘对林洛建议
“暂避锋芒？”
瞧见张子凡和李落尘的样子，林洛微笑摇了摇头。
直觉告诉林洛，马希钺忽然连夜调动军队，事情没看起来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林大侠，发生什么事了？”
便在林洛和张子凡他们商议对策的时候，早已熄灯休息的马希声，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他身上只穿一件睡袍。
刚才，有刺客行刺马希声，被给林洛弹指抹杀了，因为林洛太过强大，并未发出丝毫的声响，马希声没有被惊醒。
现在，因为马希钺忽然调动军队，李落尘和张子凡过于担心，所以说话声音过大，直接就把马希声给惊醒了。
“嗯？你醒了？”
林洛神色淡然，看着马希声。
“若讷兄，恩公不让我打扰你，你总算是自己醒了，今晚可发生大事了，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张子凡拉着马希声，把事都给他说了。
“什么！”
“居然有刺客！”
得知有刺客来行刺自己，马希声大吃一惊。
他这时候才忽然发现，墙角的雪堆所在，躺着两具冻僵的尸体，尸体穿着夜行衣，胸口有两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