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庞秋秋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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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天的忙碌,林哲疲惫的回到了府里。
    林哲刚进屋就遭到了庞秋秋的质问。
    “我的林大人,你这么忙吗?都一天了,你才回府来,你可知我们等你等的很辛苦。”
    等人很辛苦吗?那做事岂不是更辛苦?
    林哲一脸的苦笑。
    “今天杂事特别多,故回来有点迟了,不过以后会好一点,她们呢?”
    “她们在准备晚膳,现在用过膳也不容易,得亲力亲为,不然就会有中毒的风险,你那些丫鬟到底有没有问题?如果你那些丫鬟有问题,那我们就惨了。”
    庞秋秋对此心有余悸。
    林哲可不能承认那些丫鬟有问题,这决不能承认,否则公主是会找麻烦。
    “放心,林某那些丫鬟没事,林某已逐一对她们进行了查探,没有查出一丁点问题来,你们可对她们放一百个心。”
    林哲很少说慌话,今日的慌话说的很顺溜,林哲实在是忙,查探还没开始,都忘记叫人查了。
    庞秋秋有点将信将疑。
    “韩小娘子的事怎么处理的?幕后真凶有没有抓到?”
    “今日就为这个奔波了一天,还好逮了一些人,不过真凶可能是官家,这不好逮。”
    林哲有点无奈。
    庞秋秋听到真凶可能是皇帝便不说这个,而后问有没有把她爹官职的事落实好。
    林哲回道:“已经落实好了,给你爹换了一个实职,你爹当三司副使,三司衙门是一个实权衙门,你爹这回很高兴。”
    只是当一个副使,有什么好高兴的?庞秋秋一脸的不乐意。
    “我的林大人,三司衙门不是韩大人的地盘吗?你让我爹在别人手下当差,我爹如何能高兴?”
    庞秋秋还蛮挑的,殊不知这副使是肥差,多少人想削尖脑袋往里面挤却挤不进,你爹若不是沾你的光可能连爵位都混不上。
    “这已经很好了,你不知很多官员都想进三司衙门,你爹能进不光运气好,并且你爹不受韩大人节制,比一个徒有虚名的爵位要好。”
    林哲有点连哄带骗,这话刚说完就看到赵晨和陆子潇过来。
    林哲赶忙迎了上去,刚想开口却被被赵晨抢了先。
    “你舍得回来了,出去这么久事情有没有搞清楚?”
    林哲听到搞清楚有点紧张,林哲实在不知赵晨说的什么意思便问赵晨什么事情要搞清楚。
    赵晨一脸的诧异。
    “林大人,还有什么事?韩小娘子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林哲这才醒悟过来:“公主殿下,这哪能忘,已经抓人了,事情基本弄清楚了,可能有漏网之鱼,不过林某还在查。”
    “那你那些丫鬟有没有问题?你确定是本公主的人出了问题吗?”
    赵晨最关心这个,又问起这个。
    林哲没丝毫犹豫。
    “公主殿下,林某确定是你的人出了问题,不光侍女,你的暗卫也有问题,现在必须防范你的暗卫。”
    防范暗卫?没那些暗卫你上回能逃出生天吗?
    赵晨觉得太扯了,又细细回想了一下。
    “有点不对,你上次说本公主的管家有问题,这次又说侍女有问题,如果侍女有问题,那山谷也暴露了,可山谷一直没事,这又怎么解释?”
    赵晨把这个和山谷扯一块就觉得林哲说的不对,按常见的行事的手法没道理单放过山谷。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林哲不得不略微停了一下。
    “公主殿下,可能是山谷独特,官家想保住山谷的秘密,故高抬了一手。”
    林哲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只能这么说了,不过有点道理。
    赵晨一时驳不了这个,只能把矛头重新对准那些丫鬟。
    “是不是那些丫鬟指证侍女的?如果是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你那些丫鬟其实是有问题的,她们为摆脱嫌疑来了一出恶意指证,你就讲有没有这种可能?”
    赵晨也不是好胡弄的,赵晨把最不可能的可能扯了出来。
    事实上林哲只是凭直觉判定丫鬟没问题,如果要林哲保证丫鬟没问题,林哲还真没勇气保证。
    “公主殿下,林某查过所有丫鬟,暂时没发现问题,不过还会查,现在所有丫鬟也被控制住了,如果她们有问题,那一个也跑不了,不过眼下还是俩侍女嫌疑最大。”
    林哲又把某些话重复了一遍。
    陆子潇觉得说的对就问林哲昨晚上哪去了,为什么不回府睡觉?
    林哲咪着眼。
    “昨晚有点晚了,加之今早要上早朝,故在开封府对付了一晚,你们猜猜林某昨晚抓了谁?”
    “猜什么猜?你直接说不完了吗?你现在敢抓大人物?”
    赵晨有点不爽林哲让她们猜,又有点怀疑林哲的胆量。
    林哲对此很不服气。
    “昨晚林某率开封府捕快偷袭了南平王府,把南平王府上下都抓了,现在他们都在开封府大牢体验生活,根据今早朝会决议,明早处决南平王一家人。”
    啊!真抓了?这下轮到赵晨和陆子潇以及庞秋秋吃惊,三人吃惊完之后第一反应是为什么抓南平王。
    林哲一脸的轻松。
    “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那次那个青州之乱?青州之乱的始作俑者就是南平王。林某现在才抓他算便宜他了,与青州之乱所带来的损失相比,处决南平王一家人己然是很轻的处罚。”
    陆子潇对此还是有点不明白。
    “这个真能通过朝议?官家会让你处决他的亲叔叔?”
    林哲说:“这可由不得官家,青州之乱伤亡太大了,损失也是出奇的大,不严惩南平王是绝对不行的,明日的重点是监斩,你们切不可乱动,你们明日老实呆在府里。”
    林哲这话立刻招来了赵晨的不满。
    “这个还要你去监斩吗?你那么多手下随便安排一个就行了,明日你可陪我们出门转转。”
    赵晨以为监斩很好办,殊不知南平王党羽众多,明日绝对不好过。
    林哲随即脸色沉重起来。
    “公主殿下,现在情况不明,你们从明日开始最好别出门去,实在要出门必带齐护卫,同时通知开封府的齐捕头,让齐捕头派人一路接应。”
    这还是出门吗?赵晨听罢那是一脸的不高兴。
    “哪有这么严重,东京汴梁城怎么会这么乱?开封府不是有五千捕快吗?让他们执行到位不就行了吗?”
    赵晨冒这话出来,这话太不负责任,林哲不认同。
    “公主殿下,现在形势不对,光靠捕快不行,还是要自己注意,等过了明日再说,明日是最关键的一日,看有多少牛鬼蛇神出来闹事?”
    林哲要求最少忍过明日再说。
    陆子潇乖巧的应允。
    “行,那我们就等一等,等过了明日我们再出城去送别韩小娘子。”
    陆子潇很是通情达理,基本是按林哲说的办,林哲觉得可行便答应了,接下来是用晚膳,再之后便是上床睡觉。
    一个人只有睡的早,方能起的早。
    次日,林哲起了一个大早,安排好府里的护卫后就去了开封府。
    此时的开封府戒备森严,所有事情在程越和齐子心周密部署下已准备妥当,林哲一到便押着南平王一家浩浩荡荡去刑场。
    刑场昨日就布置好了,几百名开封府捕快围在四周,中间是严阵以待的刀斧手,待南平王一家一来便拖到刑场最高处押着。
    南平王赵松的贼眼一直在人群中找林哲,看到林哲后就叫上了。
    “兔崽子,你敢暗算本王?本王一定不放过你,你识趣的话赶快把本王放了,不然官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饿了一天的南平王还不老实,还幻想皇帝会救他。
    林哲实在不想听这个叫唤声,便慢行至赵松身边跟赵松讲。
    “王爷,林某没有抓错你,你一点不冤,并且官家都下旨要处决你,你怎么还在这指望官家来救你?你大白天就不要做梦,你这辈子做错了,下辈子就要改,如果真有下辈子,你下辈子就不要干坏事,多做好事才好。”
    语罢林哲命人将南平王赵松的嘴堵上,而后林哲回监斩台静等,不知从哪传下来的非得午时三刻斩人,林哲之前都没等这一时刻,可今日有点不同,照老规矩来还是好一点。
    远处一声不响射来一支弩箭,正射在屏风上,把叶修吓了一跳,叶修忙令人排查箭是从哪射过来的,林哲却不慌不忙,看到箭上有东西便吩咐叶修把箭摘下来看看。
    叶修摘下弩箭一看,弩箭上是附带了一张纸条。
    林哲打开纸条一看,眉头不由皱住了,纸条上赫然写着如想庞小娘子没事,立刻放王爷一家出城,否则坐等收尸。
    这威胁有点厉害,林哲半天没动,之后才命叶修派人回府了解情况。
    等府里的情况一反馈回来,似乎和纸条上写的对上了,庞秋秋今日很早就私自出府,若没有奇迹的发生,庞秋秋必定是被人抓了。
    此时距离午时三刻不到一个时辰,就算动员两支侍卫亲军和开封府去找人,也赶不及午时三刻救到人了。
    可即便毫无把握,林哲还是责成两支侍卫亲军和开封府去找人,就算把东京汴梁城翻过来也要找到。
    林哲希望两支侍卫亲军和开封府创造奇迹赶在午时三刻之前找到庞秋秋,但现实没这么好希望,一个时辰怎么都不够。
    两支侍卫亲军和开封府光集结人手就差不多耗费了半个多时辰,哪还有什么时间找人?
    压力瞬间给到林哲这边,如果林哲午时三刻不处斩南平王一家,虽然对营救庞秋秋有点用,但会引来不小的质疑,会有小人追着不放,你不是力主斩人的么?
    让你斩了怎么反而退缩了,并且歹人提了很苛刻的要求,要放南平王一家出城才行,这如何放的?这一放就是放虎归山,一旦南平王与城外他麾下的兵马会合,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林哲反复考虑利弊之后还是决定准时开斩。
    “叶统领,时辰已引,开斩。”
    林哲说完扔出了签令牌。
    叶修闻令立刻转身向刀斧手们发出指令,刀斧手们依令而行,南平王一家顷刻之间便身首异处,青州之乱的始作俑者服法,青州百姓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林哲的心情一点不好,把善后事宜交给程越后马上就和叶修赶去与齐子心会合,看找人找到哪一步。
    林哲此刻又有点后悔,没给庞秋秋机会,虽然机会不大,但总归是机会,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找不到活着的庞秋秋,最后即便找到了,庞秋秋多半已经遇害。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林哲想的几乎一样,侍卫亲军步军在南门大街后面的一条小巷里发现了无生命体征的庞秋秋,据赶去勘验的仵作讲,庞秋秋已被人勒死好一会。
    然让人更气愤的是现场的勘察也没勘到什么,如果这是南平王党羽干的,那这些党羽也太不聪明,南平王一家都被斩了,这些党羽还有必要杀庞秋秋泄愤吗?
    不过林哲最失望的不是这个,林哲最失望的是目前还不晓得哪些人是南平王的党羽,现在都没办法查到这些人。
    对于该不该告诉赵晨跟陆子潇,林哲慎重想了一下,决定先瞒着这个不幸消息,让赵晨跟陆子潇以为庞秋秋只是不见,不然她俩的心情会更受打击,但林哲漏算了一点,赵晨和陆子潇对此是有想法的。
    赵晨跟陆子潇以为那天庞秋秋是回了庞府,被庞府扣留了,于是乎她们两个便去庞府要人。
    庞府这一向很冷清,对赵晨和陆子潇的造访很是意外。
    赵晨跟陆子潇来头都不小,一个贵为公主,另一个是权臣家的小娘子,庞府的大娘子黄氏对这两位是不敢怠慢的,为表示隆重,黄氏亲自接待赵晨跟陆子潇,可黄氏听完赵晨跟陆子潇的来意顿感心情不爽。
    怎么是这个事?那个秋秋已经很久没回府了,你们从哪看出她哪天回了?自从她跟你们一样和那位跑了就没正经回府过,唯一回来那一次还是让府里人请回来的,依她对庞府的感觉,她哪里还会舍得回来?
    黄氏强压位心头的不快。
    “公主殿下,秋秋真没回来,如果秋秋回来了,妾身早让她出来迎接公主了,她先前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她是不是不见了?”
    黄氏挺有心机的,马上猜到庞秋秋失踪。
    赵晨避开重点,就是闭口不谈庞秋秋的失踪。
    “大娘子,那天庞小娘子是回府了,可能没人告诉你,你先别急着否认,问问府里人再说。”
    赵晨态度虽好,可就是不相信庞秋秋没回府。
    黄氏只能态度鲜明的否认。
    “公主殿下,如果秋秋回来了,底下人必定禀告,并且我们庞府的规矩很严的,大小事妈都要一五一十汇报,秋秋回府这事挺大的,老爷也早就在盼她回府了。”
    黄氏为力证庞秋秋没回来,把庞贤东期盼的心情都搬了出来。
    陆子潇很会看人,她一会左看一下,一会右看一下,愣是没看出哪有破绽,最后只能跟黄氏说去庞秋秋的闺房看看。
    黄氏听了似乎不高兴,马上就委婉拒绝。
    “陆小娘子,秋秋的闺房好久没住人,也没打扫,里面全是灰尘,实在是不好看,要不妾先叫人打扫一下你们再看?”
    黄氏说完就令身边站着的管家黄一责指使人去打扫一下。
    赵晨赶忙制止,赵晨觉得黄氏这一手太假,使诈也不能这样使,黄氏此举分明是想把庞秋秋转移走。
    “大娘子,打扫就不必,我们就想看初始状态,管家,你头前带路。”
    赵晨直接就去。
    这一吩咐挺让黄一责犯难的,黄一责若是不听从赵晨的吩咐,赵晨肯定要找黄一责的麻烦,可要是听了赵晨的吩咐,大娘子那又不好交待,或许此刻只能装一下蒙,不然会里外不是人。
    赵晨见黄一责半天没反应,心头不免有点火气。
    “干嘛?装傻吗?不要想着装傻,赶紧带路。”
    赵晨明显加大了嗓门,就是要黄一责带路。
    黄一责索性来了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装蒙装包不理赵晨,这显然会激怒赵晨。
    黄氏为保护黄一责来了这么一手。
    “公主殿下,府上管家有点耳背,可能没听清公主讲的,希望公主体谅一下。”
    赵晨觉得不太可能,这管家看着也就三十出头,何来耳背之说,这绝对是黄氏的信口雌黄。
    “大娘子,你这话就假了,你管家没听明白,你呢?你不会说一声吗?”
    赵晨不得不把态度变了变。
    黄氏很会做人,马上赔着一张笑脸。
    “公主殿下,妾身是怕你怪罪,几个月没打扫的房间委实很脏,妾身想着打扫一下还是很有必要。”
    黄氏这会还是想着拖延一下。
    赵晨有点恼火。
    “大娘子,庞小娘子现在不单是你府上的人,还是林府的娘子,你无礼扣留庞小娘子的话就是与林府做对,我家大人是不得肯的,我们今日上门是先礼,以后出兵的话你就不要怪了。”
    赵晨说这话就是来威胁的。
    黄氏很蒙,明明秋秋没回府,公主偏说庞府扣留了秋秋,你说冤不冤?眼下的问题是必须让公主改了想法,否则会扯不清。
    “公主殿下,妾身可以对天发誓,如果妾身说了谎话必遭五雷轰顶,秋秋真没回府,府里也不可能扣留她。”
    黄氏来了一手正经的发誓,以佐证她说的是真的,可黄氏越这么作古正经的弄,赵晨和陆子潇反倒越不信。
    “大娘子,你不用发誓,我们只是随便问问,我们也是想在我家大人知道这事之前把事平了,这样对双方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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