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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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阳注意到对方紧锁的眉头,心头猛地揪紧:“福伯可是王府出了变故?”
    福伯喉头滚动数下,带着颤音将事情原委道出。
    话音未落,楚阳突然抬脚将青石地砖踏出道道裂痕,指节捏得发白。
    终究还是棋差一招,这连环套中套竟又让他着了道!
    ……
    五百里外的密林中,柳淳风将昏迷的叶天南轻放在古槐下。
    随着两粒赤色丹药入口,白发老者突然剧烈呛咳起来,浑浊的双眼勉强睁开条缝。
    “阁下……何人?”沙哑的质问声从叶天南喉间挤出。
    玄色面巾应声而落,露出张儒雅面庞:“叶家主可还认得故人?”
    “柳……柳国师!”
    叶天南挣扎着撑起半边身子,眼中迸出精光:“那竖子可曾伏诛?”
    柳淳风苦笑着摇头:“符师会那位女会长寸步不离,修为更在我之上。那楚阳的命数,倒比千年玄铁还硬三分。”
    闻言,叶天南整个人如遭重锤,颓然跌坐在满地枯叶上。
    为了这次布局,他不仅动用了埋藏二十年的暗棋,更是不惜将半数家产换了赵国徐夫人的“青丝断魂散”。
    两个儿子命丧黄泉,掌上明珠沦为阶下囚,百年望族基业摇摇欲坠,这血海深仇早该用仇人的心头血来祭奠!
    如今行刺败露,想到镇西王府那些如狼似虎的暗卫,叶天南后颈不禁渗出冷汗。
    那楚阳如今顶着大楚首席符师的名头,怕是连楚帝都要过问此事,接下来怕是要面对倾尽三江五湖也洗不净的追杀令了。
    皇城叶府此刻正笼罩在阴云之中,家主叶天南斜倚在檀木雕花榻上,胸口缠绕的素帛隐隐渗出血迹。
    他深知此次行动失利不仅会让家族遭受皇室问责,更将亲手葬送掌上明珠的生机。
    三日前精心布置的杀局最终功亏一篑,不仅折损了精心培植的暗卫精锐,自己更中了周癫老怪的摧心掌。
    此刻他体内真气紊乱如沸,至少需要静养八个月才能恢复五成功力。
    更令他绝望的是,经此变故,自己唯一的血脉恐怕难逃毒手。
    那位素来睚眦必报的镇西王世子,绝不会再给叶灵儿任何生路。
    “叶兄何必如此消沉?”
    青衫文士柳淳风轻摇折扇,白玉冠下的面容带着几分玩味:
    “此次虽让那竖子逃脱,终究折了他半数亲卫。要我说,错就错在选址太过草率。”
    叶天南闻言苦笑,采薇坊距离符文师协会不过两条街巷,这确实给了采薇会长驰援的契机。
    但他何尝不知其中利害?
    自他卸任家主隐遁江湖以来,楚阳便如缩头乌龟般龟缩王府,出入必有金丹修士随行。
    此次若非借着上元灯会的掩护,根本寻不到动手良机。
    “柳先生可知那厮的保命底牌?”
    叶天南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溢出暗红血丝:“一支刻满上古符文的青玉笔,竟能硬抗筑基巅峰的全力一击。
    更可怖的是那瞬移百丈的秘术,分明是元婴期才有的缩地神通!”
    室内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两人凝重的面容。
    柳淳风轻叩茶盏沉吟道:“听闻镇西王府上月重金收购了十方血玉,莫非与那秘术有关?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倒是令嫒的安危……”
    此言如利刃直刺心口。
    叶天南眼前浮现三子惨死的画面:长子殒命北疆沙场,次子遭人毒杀,如今连聪慧过人的幼女也要……
    他猛地攥碎手中玉珠,碎屑簌簌坠落,在地面划出几道血色轨迹。
    窗外惊雷骤起,暴雨倾盆而下。
    叶天南尚未回应,柳淳风已接着开口:“叶家主何须忧心,令千金此刻尚在人间。”
    这话让叶天南瞳孔微缩,握紧剑柄追问道:“国师此话当真?
    再者,论剑大会后您本该坐镇盛京,怎会现身镇天魔狱?又如何知晓我要在此截杀楚阳?”
    “容我分说。”
    柳淳风拂去袍袖霜雪:“自镇西王府异动初现,我便在暗处观望。说来你我本该联手,可惜始终寻不得时机。”
    “你安插在王府的耳目,怕是不及我三成。”
    他嘴角扬起微妙弧度:“原本算准时辰前来助阵,谁料这楚阳竟有九命猫妖之运。至于令嫒……”
    话音忽转:“倒是有位贵人出手相救。”
    “你说灵儿脱困了?”
    叶天南手中长剑铿然坠地。
    镇西王府玄铁地牢的威名他再清楚不过,便是元婴老怪也难全身而退,这大楚境内竟有如此人物?
    柳淳风轻击双掌,夜色中走出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
    他身后跟着的憔悴少女,正是失踪多日的叶灵儿。
    待看清来者面容,叶天南如遭雷击,喉咙发紧挤出颤音:“是您,您怎会……”
    ……
    另一边,楚阳听完老管事的禀报,攥碎了手中茶盏,强压怒火问道:“福伯可确认无误?
    王府地牢十二道玄铁闸门,三十六个连环法阵,便是我师尊亲临也需半刻钟破解。救人的当真仅有一人?”
    “老奴以性命担保。”
    福伯喉头滚动:“那蒙面人虽刻意压低嗓音,但骨龄绝不会超过三十。
    最骇人的是其真气外放时,地面青砖竟生出冰晶纹路,这等威势怕是已至金丹境中期。”
    “这绝无可能!”
    李慕白霍然起身,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玄黄界千年记载中,最年轻的金丹修士是三十七岁的叶家老祖。若真有三十未至的金丹强者……”
    他突然噤声,与楚阳交换了个惊疑的眼神。
    两人同时想起符文师协会里那段秘闻——叶家那位十岁筑基,二十七载结丹的传奇先祖。
    楚阳指节敲击案几,寒意自脊背窜起。
    这般妖孽若是真实存在,为何七国通缉榜上从未留名?
    镇西王府的暗桩网络又怎会毫无察觉?
    烛火在铜雀灯台间摇曳,将众人凝重的面容映在墙壁上,宛如一幅未解的谜图。
    玄黄界近年来崭露头角的青年俊杰里,似乎从未听闻有这般惊世骇俗的存在。
    种种不合常理的迹象如同迷雾笼罩,令楚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反复检索记忆中的每个角落,既寻不出与这神秘天才相关的线索,更不记得何时招惹过如此天赋卓绝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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