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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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神谷，一处洞天之中，长烟依旧在闭关修炼。
这七日，除却每日入长街游逛，听那少女一曲，便是修炼，不分昼夜。
“距离第四境巅峰，还差了一些。”
洞天内，长烟凝望着乱神谷，云雾缭绕。
随之，她与墨雪一同走出洞天，再次入那长道之中。
长街之上，酒楼之中，几道身影对视而坐。
“云裳，你似乎很注意那位女子！”瞳孔湛蓝的少女对面，一名白发男子缓缓开口。
“她很有趣！”云裳轻笑一声，她眼眸之中有一抹淡蓝光芒闪烁着。
“李道一不知何时归来，当真是麻烦！我等莫要等他了。”
“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也不多。”
桌上，还有一人，眼眸冷傲，隐隐有煞气。
云裳从长烟身上收回了目光，淡笑一声，“李道一乃第四境巅峰，入禁地内，若无他，想要入其中，恐怕事倍功半。若论重要之处，你如何能与之相比！？”
“你说什么！？”适才那位眼眸冷傲的男子勃然大怒。
“怎么，莫非你想要与我一战！？”云裳眼中露出一抹甜美笑意，她指尖蕴含着一抹淡蓝光华。
“二位！适可而止！”白发男子缓缓道。
不过，他也未曾阻拦，同为第八重天内的地仙，且都在第四境，难免心高气傲。
就在这时，云裳微微一震，指尖之芒归于体内。
“有趣！”
她转头望向长街尽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有热闹看了！”
映入其眼帘之中，长街尽头，古琴破碎，一名少女满是凄惨，倒在地上翻滚着。
而在这少女不远处，一名满是傲然的青年，俯瞰着那少女。
“蝼蚁，你想陨么！？”
青年人眼中有一缕寒意绽放，望着那少女。
旋即，其手掌便是一震，向那少女拍落，若是被击中，以这少女神仙境，定然会陨落。
一旁，不少人面色骤变。
天元道君。
洛圣嫡系，谁能想到，其坐骑被这少女琴声所惊扰，突遭此劫。
一些道君有些不忍，但面对天元，却是敢怒不敢言，更有惋惜。
天元虽说是初入地仙，可在这乱神谷内势力庞大，其父洛圣乃第四境巅峰。
放眼周遭，一众地仙，谁敢招惹？无异于自寻死路。
就在那掌力破空，天元看都不曾再看向那少女一眼，冷冷道：“蝼蚁！”
音落，悄然间，一缕青色光芒掠过，掌力顿时烟消云散。
长烟静静的望着倒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受到重创的少女，破碎之琴。
旋即，长烟手指轻点，造化之力入其中，少女那衰退的生机，渐渐平稳下来。
天云却是面色骤变，猛然转头，望向长烟。
“何人敢坏本道君之事！？”天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在乱神谷，他一向嚣张跋扈惯了，从未有人敢阻拦。
长烟未曾观看天元，仿佛一介蝼蚁尔，不足以入目，她一步踏出，入那少女身前。
少女满是迷茫，神色仓白无比，毫无血色，“近日承前辈恩德，璇儿感激不尽，前辈，璇儿怕是在劫难逃，不必牵连前辈了！”
她仿佛已经知晓其命，天元道君是谁，她焉能不知？
长烟对她有大恩，乃是道君，或许对于她而言，高高在上，但面对天元，怕是自寻死路。
便是能胜过天元又如何？其父洛圣乃第四境。
长烟对于她，似乎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这一更救命稻草，却抓不得。
璇儿虽然只是少女，但却清楚的很。
长烟望着这少女许久，最终笑道：“我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平静的话语，却仿佛有一抹毋庸置疑。
倒是那天元，此刻却是怒火中烧。
尤其是长烟竟敢无视于他，当即，地仙之威席卷在这一方天地。
“你找死！”
一股森冷杀意，从这天元的体内腾起。
刹那间，便有法则交织，化作一方无限大的掌印，向长烟席卷而来。
如此动静，近乎在这长街之上引起混乱。
不少人望向此处，不由深吸一口凉气。
“有人招惹了天元！？”
“谁这么大胆！？”
“是她！？唉，为一介少女，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么？”
一些人注视着掌印之下的长烟与璇儿，有人疑惑，有人却惋惜。
这里乃是禁地范围，因此，便是杀人也不必担心天罚降临。
璇儿嘴角露出一丝惨笑，临死之时，她反而不去想其他了。
就在那掌印临近，长烟缓缓抬眸，眼眸之中放大光明。
轰！
悄然间，那无限大的掌印，轰然破碎。
还不待天元露出震骇之色，长烟那双平静若水的瞳孔，便落在了天元的身上。
长烟丹唇微动，“陨吧，蝼蚁。”
言出法随动，下一刹那，天地之中浮现出一方无边道境，随着入那天云身前，仿佛有世界交织，一股恐怖的震灭之力，碾落在天元之上。
轰！
天云之身，化作尘粒，彻底消散天地之中。
交易坊街内，近乎一片死寂。
所有人，表情极具放大。
一眼，震灭地仙！？
璇儿望着长烟，那张小脸上，有忍不住的惊惧。
这个一直以来，对她照顾有加，出手阔绰的大姐姐……未免太恐怖了。
杀人不眨眼，不对，是一眼杀人！
长烟眼眸平静，注视着璇儿，笑了一声，“如何！？”
“啊……前辈！”璇儿似乎还未曾回过神来。
长烟轻声道：“适才，我提议之事，你考虑的如何！？”
提议！？
这位大姐姐想收我为徒？
当即，璇儿三跪九败，望着长烟行了师徒之礼，“师父！”
“嗯，再弹一曲吧，随后便与我一同回去。”长烟轻轻一笑。
“是，师父。”
璇儿连忙弹奏此曲，不过此曲却明显紊乱了几分，有失原本。
远处，似乎有暴怒之声响起，有人传讯给了天云身后之人，恐怖的气息，不止一缕，徐徐传出。
云裳几人，目光同样聚集在长烟身上。
“一眼抹杀一位地仙，而适才那道境之力，大概在第七境左右。”
“云裳，仅仅如此，不值得你注意吧？”
白发男子缓缓道：“我记得，她从你手中买了一枚玉佩，应该是此事，让你多加注意！？”
“她以什么与你交换！？应并非是仙源。”
白发男子不愧是第四境巅峰，第八重天的顶级强者。
不过是蛛丝马迹，近乎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云裳甜甜一笑，“太聪明，可是要遭祸的哦！？”
白发男子不置与否，目光也落在了长烟身上。
倒是那眼眸冷傲之人，缓缓道：“来者有一尊地仙第七境，还有两尊第六境。”
“不知，此人是否能胜！？”
“倒是她身旁的那位剑灵，似乎有些可能，有如此依仗，方才如此肆无忌惮么？”
她眼中有一抹轻视，那女子境界她看之不透，想来有至宝随身，不过她身旁那位女子，剑灵所化之人，气息显露，在第五境。
如此依仗祂人之力，还如此骄狂，难免落了下乘。
“元文，莫要小瞧世间任何人，尤其是在禁地之中。”
云裳懒于理会那冷傲男子，缓缓道：“此女，或许会出乎我等意料！”
“再出乎意料，也不过低阶道君罢了。”元文淡淡开口。
“天元。”
凄厉之声，轰然席卷，如若雷音贯耳，真的这一方长街都在震颤。
琴音再次戛然而止，长烟却连眼眸都不曾睁开，似乎依旧沉醉曲中。
“继续！”
璇儿脸色苍白，十指微颤，勉强压下心中恐惧。
长烟虽然不曾睁眼，但却有一股无形之力弥漫，避免璇儿于那雷音之伤。
身旁的墨雪，一双眼眸似有笑意，“长烟姐，这几个杂鱼我便料理了。”
长烟轻轻点头。
一位中年男子与两尊第六境地仙临近，他们望着长烟与墨雪，满面扭曲。
天元就这么陨落了！？
还是死在乱神谷势力范围。
心痛，悲戚，愤怒，种种情绪，近乎化作一缕缕血丝，冲入这中年男子的眼眸之中。
“孽障，今日我必当将你仙魂拘留亿万载不灭，让你永生永世沉沦。
他怒吼出声，猛然便是一掌，浩瀚掌印，如凝聚无尽次元空间，向长烟压来。
长烟未动，一旁的墨雪嘴角上扬，她身旁有无数仙蕴交织。
每一缕仙蕴之上，仿佛都有某种玄妙的仙纹覆盖着，如一条条秩序锁链，天道规则。
轰！
掌印触及，便仿佛春雪遇炭火，悄然溶解。
墨雪微微转身，那双眸子，一片漠然，但仅仅是注视着，却让中年人三人身躯一震，心中隐隐发毛。
仿佛这双眸子，并非仅仅存在一位地仙身上，便是真君，也不足此眸之威。
“三位低阶地仙罢了，也敢放肆！？
墨雪薄唇微启，手掌内，墨雪剑浮现。
骤然间，一股通天剑河，如破天地。
一剑出，风云变化，无数无量的天地之力，尽数没入此剑之中。
墨雪脚下缓缓踏出一步，刹那间，她身如岁月，一瞬消失。
中年人在那剑河通天那一刻，身躯便已经发寒，一双短斧浮现在其手中，瞳孔凝缩，仙念察觉那一抹金雷之光，短斧猛然巨震，体内地仙之力，尽数没入到这短斧之内。
“给我死！”
他咆哮着，怒火压不安，双斧交击，斩向那一抹金雷之光。
轰！
一瞬间，墨雪便与那双斧碰撞在一起。
中年人只感觉，双斧之下，并非是一剑，而是一尊来自太古的蛮龙。
刹那间，其身影便向后飞出，连双斧，都脱离其手掌，其双臂衣衫绽裂，手掌一片血肉模糊。
而墨雪却是冷笑一声，再次踏出一步，一剑悬挂那中年人之首，仙血如泉涌一般，难以止住。
仅仅是一剑，地仙第六境的中年人，便陨落了。
就连随之而来的那两大第七境地仙，还来不及动手，还来不及反应过来。
一颗头颅便已经从高空而落，落在他们面前，这一刻，他们仿佛才知道，何为惶恐。
一滴滴汗珠，从两人的全身冒起，难以止住。
“岁月剑意么！？那剑灵应该是那女子的本命仙器，错不了。”
云裳那双湛蓝的瞳孔之中，掠过一抹淡淡笑意。
此剑，果然不出她之所料。
长街之上恒河沙之众，不可称记的生灵，神色之中也是难以置信。
便是那名唤元文之人，也不由微微一怔。
“那一剑，至少能抗衡第五境地仙，那女子既有如此之力，她身旁同行之人，想必也不会差多少。”
就在元文欲再开口之际，那白发男子打断了他的话语，“身为这一届万龙城之主，你的眼界未免太过狭隘。”
元文脸色露出一抹怒意，“道衍，你什么意思！？”
名唤道衍的白发男子淡笑一声，“蠢货。”
“似你这般庸碌之人，也能入第四境！？与我等同行！？”
“那名持剑的女子，未曾隐藏气息，我观她乃是器灵修炼而成，既是器灵，很明显，身旁那位女子便是主人了。”
“此女随手斩出一剑，却蕴含着三千法则，便是岁月之力，亦修炼至合境巅峰，甚至有一丝秘境真意。”
“她的实力，至少也在第四境，而那位白发女子，适才一眼诛地仙之人，身遭有一股无形之力庇护，难以观测境界，甚至连云裳也难以看透。”
“也就是说，她的实力很可能在我等三人之上，最不济也能抗衡第四境巅峰！”
闻言，元文微微一怔，其仙念通天而起，似乎欲窥视前方。
一旁的道衍，神色露出一丝不屑，倒是云裳缓缓开口，“收手。”
她一双眼眸平静，望着元文，“动仙念窥视她人，视为挑衅，莫非你想要平白树敌，令我等难堪！？”
元文神色露出一丝冷笑，未曾言语，而是继续动仙念而起。
云裳脸色有些难看，只见其手指掠过一丝光芒，似乎欲阻止元文。
道衍望之摇了摇头，传音道：“不必如此，他一世皆在第八重天纵横，有其师为其护道，不知世间凶险。”
“也许，吃亏一次，对他反倒有些好处。”
“那位女子，也应该是明事理之人，不会下杀手。”
“更何况，还有我二人在此，顶多与她赔罪便是了。”
这七日，除却每日入长街游逛，听那少女一曲，便是修炼，不分昼夜。
“距离第四境巅峰，还差了一些。”
洞天内，长烟凝望着乱神谷，云雾缭绕。
随之，她与墨雪一同走出洞天，再次入那长道之中。
长街之上，酒楼之中，几道身影对视而坐。
“云裳，你似乎很注意那位女子！”瞳孔湛蓝的少女对面，一名白发男子缓缓开口。
“她很有趣！”云裳轻笑一声，她眼眸之中有一抹淡蓝光芒闪烁着。
“李道一不知何时归来，当真是麻烦！我等莫要等他了。”
“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也不多。”
桌上，还有一人，眼眸冷傲，隐隐有煞气。
云裳从长烟身上收回了目光，淡笑一声，“李道一乃第四境巅峰，入禁地内，若无他，想要入其中，恐怕事倍功半。若论重要之处，你如何能与之相比！？”
“你说什么！？”适才那位眼眸冷傲的男子勃然大怒。
“怎么，莫非你想要与我一战！？”云裳眼中露出一抹甜美笑意，她指尖蕴含着一抹淡蓝光华。
“二位！适可而止！”白发男子缓缓道。
不过，他也未曾阻拦，同为第八重天内的地仙，且都在第四境，难免心高气傲。
就在这时，云裳微微一震，指尖之芒归于体内。
“有趣！”
她转头望向长街尽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有热闹看了！”
映入其眼帘之中，长街尽头，古琴破碎，一名少女满是凄惨，倒在地上翻滚着。
而在这少女不远处，一名满是傲然的青年，俯瞰着那少女。
“蝼蚁，你想陨么！？”
青年人眼中有一缕寒意绽放，望着那少女。
旋即，其手掌便是一震，向那少女拍落，若是被击中，以这少女神仙境，定然会陨落。
一旁，不少人面色骤变。
天元道君。
洛圣嫡系，谁能想到，其坐骑被这少女琴声所惊扰，突遭此劫。
一些道君有些不忍，但面对天元，却是敢怒不敢言，更有惋惜。
天元虽说是初入地仙，可在这乱神谷内势力庞大，其父洛圣乃第四境巅峰。
放眼周遭，一众地仙，谁敢招惹？无异于自寻死路。
就在那掌力破空，天元看都不曾再看向那少女一眼，冷冷道：“蝼蚁！”
音落，悄然间，一缕青色光芒掠过，掌力顿时烟消云散。
长烟静静的望着倒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受到重创的少女，破碎之琴。
旋即，长烟手指轻点，造化之力入其中，少女那衰退的生机，渐渐平稳下来。
天云却是面色骤变，猛然转头，望向长烟。
“何人敢坏本道君之事！？”天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在乱神谷，他一向嚣张跋扈惯了，从未有人敢阻拦。
长烟未曾观看天元，仿佛一介蝼蚁尔，不足以入目，她一步踏出，入那少女身前。
少女满是迷茫，神色仓白无比，毫无血色，“近日承前辈恩德，璇儿感激不尽，前辈，璇儿怕是在劫难逃，不必牵连前辈了！”
她仿佛已经知晓其命，天元道君是谁，她焉能不知？
长烟对她有大恩，乃是道君，或许对于她而言，高高在上，但面对天元，怕是自寻死路。
便是能胜过天元又如何？其父洛圣乃第四境。
长烟对于她，似乎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这一更救命稻草，却抓不得。
璇儿虽然只是少女，但却清楚的很。
长烟望着这少女许久，最终笑道：“我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平静的话语，却仿佛有一抹毋庸置疑。
倒是那天元，此刻却是怒火中烧。
尤其是长烟竟敢无视于他，当即，地仙之威席卷在这一方天地。
“你找死！”
一股森冷杀意，从这天元的体内腾起。
刹那间，便有法则交织，化作一方无限大的掌印，向长烟席卷而来。
如此动静，近乎在这长街之上引起混乱。
不少人望向此处，不由深吸一口凉气。
“有人招惹了天元！？”
“谁这么大胆！？”
“是她！？唉，为一介少女，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么？”
一些人注视着掌印之下的长烟与璇儿，有人疑惑，有人却惋惜。
这里乃是禁地范围，因此，便是杀人也不必担心天罚降临。
璇儿嘴角露出一丝惨笑，临死之时，她反而不去想其他了。
就在那掌印临近，长烟缓缓抬眸，眼眸之中放大光明。
轰！
悄然间，那无限大的掌印，轰然破碎。
还不待天元露出震骇之色，长烟那双平静若水的瞳孔，便落在了天元的身上。
长烟丹唇微动，“陨吧，蝼蚁。”
言出法随动，下一刹那，天地之中浮现出一方无边道境，随着入那天云身前，仿佛有世界交织，一股恐怖的震灭之力，碾落在天元之上。
轰！
天云之身，化作尘粒，彻底消散天地之中。
交易坊街内，近乎一片死寂。
所有人，表情极具放大。
一眼，震灭地仙！？
璇儿望着长烟，那张小脸上，有忍不住的惊惧。
这个一直以来，对她照顾有加，出手阔绰的大姐姐……未免太恐怖了。
杀人不眨眼，不对，是一眼杀人！
长烟眼眸平静，注视着璇儿，笑了一声，“如何！？”
“啊……前辈！”璇儿似乎还未曾回过神来。
长烟轻声道：“适才，我提议之事，你考虑的如何！？”
提议！？
这位大姐姐想收我为徒？
当即，璇儿三跪九败，望着长烟行了师徒之礼，“师父！”
“嗯，再弹一曲吧，随后便与我一同回去。”长烟轻轻一笑。
“是，师父。”
璇儿连忙弹奏此曲，不过此曲却明显紊乱了几分，有失原本。
远处，似乎有暴怒之声响起，有人传讯给了天云身后之人，恐怖的气息，不止一缕，徐徐传出。
云裳几人，目光同样聚集在长烟身上。
“一眼抹杀一位地仙，而适才那道境之力，大概在第七境左右。”
“云裳，仅仅如此，不值得你注意吧？”
白发男子缓缓道：“我记得，她从你手中买了一枚玉佩，应该是此事，让你多加注意！？”
“她以什么与你交换！？应并非是仙源。”
白发男子不愧是第四境巅峰，第八重天的顶级强者。
不过是蛛丝马迹，近乎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云裳甜甜一笑，“太聪明，可是要遭祸的哦！？”
白发男子不置与否，目光也落在了长烟身上。
倒是那眼眸冷傲之人，缓缓道：“来者有一尊地仙第七境，还有两尊第六境。”
“不知，此人是否能胜！？”
“倒是她身旁的那位剑灵，似乎有些可能，有如此依仗，方才如此肆无忌惮么？”
她眼中有一抹轻视，那女子境界她看之不透，想来有至宝随身，不过她身旁那位女子，剑灵所化之人，气息显露，在第五境。
如此依仗祂人之力，还如此骄狂，难免落了下乘。
“元文，莫要小瞧世间任何人，尤其是在禁地之中。”
云裳懒于理会那冷傲男子，缓缓道：“此女，或许会出乎我等意料！”
“再出乎意料，也不过低阶道君罢了。”元文淡淡开口。
“天元。”
凄厉之声，轰然席卷，如若雷音贯耳，真的这一方长街都在震颤。
琴音再次戛然而止，长烟却连眼眸都不曾睁开，似乎依旧沉醉曲中。
“继续！”
璇儿脸色苍白，十指微颤，勉强压下心中恐惧。
长烟虽然不曾睁眼，但却有一股无形之力弥漫，避免璇儿于那雷音之伤。
身旁的墨雪，一双眼眸似有笑意，“长烟姐，这几个杂鱼我便料理了。”
长烟轻轻点头。
一位中年男子与两尊第六境地仙临近，他们望着长烟与墨雪，满面扭曲。
天元就这么陨落了！？
还是死在乱神谷势力范围。
心痛，悲戚，愤怒，种种情绪，近乎化作一缕缕血丝，冲入这中年男子的眼眸之中。
“孽障，今日我必当将你仙魂拘留亿万载不灭，让你永生永世沉沦。
他怒吼出声，猛然便是一掌，浩瀚掌印，如凝聚无尽次元空间，向长烟压来。
长烟未动，一旁的墨雪嘴角上扬，她身旁有无数仙蕴交织。
每一缕仙蕴之上，仿佛都有某种玄妙的仙纹覆盖着，如一条条秩序锁链，天道规则。
轰！
掌印触及，便仿佛春雪遇炭火，悄然溶解。
墨雪微微转身，那双眸子，一片漠然，但仅仅是注视着，却让中年人三人身躯一震，心中隐隐发毛。
仿佛这双眸子，并非仅仅存在一位地仙身上，便是真君，也不足此眸之威。
“三位低阶地仙罢了，也敢放肆！？
墨雪薄唇微启，手掌内，墨雪剑浮现。
骤然间，一股通天剑河，如破天地。
一剑出，风云变化，无数无量的天地之力，尽数没入此剑之中。
墨雪脚下缓缓踏出一步，刹那间，她身如岁月，一瞬消失。
中年人在那剑河通天那一刻，身躯便已经发寒，一双短斧浮现在其手中，瞳孔凝缩，仙念察觉那一抹金雷之光，短斧猛然巨震，体内地仙之力，尽数没入到这短斧之内。
“给我死！”
他咆哮着，怒火压不安，双斧交击，斩向那一抹金雷之光。
轰！
一瞬间，墨雪便与那双斧碰撞在一起。
中年人只感觉，双斧之下，并非是一剑，而是一尊来自太古的蛮龙。
刹那间，其身影便向后飞出，连双斧，都脱离其手掌，其双臂衣衫绽裂，手掌一片血肉模糊。
而墨雪却是冷笑一声，再次踏出一步，一剑悬挂那中年人之首，仙血如泉涌一般，难以止住。
仅仅是一剑，地仙第六境的中年人，便陨落了。
就连随之而来的那两大第七境地仙，还来不及动手，还来不及反应过来。
一颗头颅便已经从高空而落，落在他们面前，这一刻，他们仿佛才知道，何为惶恐。
一滴滴汗珠，从两人的全身冒起，难以止住。
“岁月剑意么！？那剑灵应该是那女子的本命仙器，错不了。”
云裳那双湛蓝的瞳孔之中，掠过一抹淡淡笑意。
此剑，果然不出她之所料。
长街之上恒河沙之众，不可称记的生灵，神色之中也是难以置信。
便是那名唤元文之人，也不由微微一怔。
“那一剑，至少能抗衡第五境地仙，那女子既有如此之力，她身旁同行之人，想必也不会差多少。”
就在元文欲再开口之际，那白发男子打断了他的话语，“身为这一届万龙城之主，你的眼界未免太过狭隘。”
元文脸色露出一抹怒意，“道衍，你什么意思！？”
名唤道衍的白发男子淡笑一声，“蠢货。”
“似你这般庸碌之人，也能入第四境！？与我等同行！？”
“那名持剑的女子，未曾隐藏气息，我观她乃是器灵修炼而成，既是器灵，很明显，身旁那位女子便是主人了。”
“此女随手斩出一剑，却蕴含着三千法则，便是岁月之力，亦修炼至合境巅峰，甚至有一丝秘境真意。”
“她的实力，至少也在第四境，而那位白发女子，适才一眼诛地仙之人，身遭有一股无形之力庇护，难以观测境界，甚至连云裳也难以看透。”
“也就是说，她的实力很可能在我等三人之上，最不济也能抗衡第四境巅峰！”
闻言，元文微微一怔，其仙念通天而起，似乎欲窥视前方。
一旁的道衍，神色露出一丝不屑，倒是云裳缓缓开口，“收手。”
她一双眼眸平静，望着元文，“动仙念窥视她人，视为挑衅，莫非你想要平白树敌，令我等难堪！？”
元文神色露出一丝冷笑，未曾言语，而是继续动仙念而起。
云裳脸色有些难看，只见其手指掠过一丝光芒，似乎欲阻止元文。
道衍望之摇了摇头，传音道：“不必如此，他一世皆在第八重天纵横，有其师为其护道，不知世间凶险。”
“也许，吃亏一次，对他反倒有些好处。”
“那位女子，也应该是明事理之人，不会下杀手。”
“更何况，还有我二人在此，顶多与她赔罪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