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猎人与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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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火车大厅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保姆消失了。
    不能打草惊蛇,孙丽芳抓紧女儿的手,往前走的时候,另一只空着的手心突然钻进一只凉冰冰的小手。
    苏桃回看孙丽芳,笑了下道:“我也想拉手。”
    拉就拉吧,面对人贩子,小孩子害怕也是正常的。
    绕了一大圈,身后的两个劳工忍不住发问了,“老板,你说的行李在哪啊?”
    来来回回都转好久了,一个电话都不打。
    不会是耍他们的吧?钱也没给。
    心里想着,又跟了一会,劳工心里的不满便直接表现在行动上。
    不走了。
    这是孙丽芳先前没有料到的局面,请的工人会撂担子。
    现在这种情况,给钱也不是办法。
    给了钱,就表明“搬东西”是骗他们的。
    另有目的,待会人家直接拿钱走了,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将近8点了,来来往往都是旅客,人流量非常大,孙丽芳一时找不到什么话“圆谎”,劳工见状就闹了起来,停在原地,双手抱胸,看着她。
    一幅不先给钱,我就不走的样子。
    也就这时,苏桃“啐”了他们一声,“工地上干活还得给工头买烟送酒呢,你们现在是想怎么样?”
    “看我们是女人好欺负对吧?”
    撸起袖子,候车厅里温度很高,苏桃扯了下孙丽芳的手道:“走,不用他们,我一个人能搞定。”
    不就是撒泼打滚嚎嗓子吗?
    “那都是我小时候玩剩下的东西了。”
    苏桃自信满满,不仅不留,还赶劳工走,“要是想走就走吧,能留下来的,该给的钱咱一分都不会少。”
    要是想坐地起价,那“有多远滚多远!”
    流氓痞子是苏桃的内在,也是她行走社会的本事。
    要不这样,在老家,被霸凌被欺负的小孩就是她。
    只有狠,比对方更不要脸才能活的下去。
    绑着两个麻花辫,外表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姑娘,张嘴就问候起了对方祖宗。
    “什么?你说不给钱要对我们不客气?”
    来来来,苏桃松开孙丽芳的手,掐着腰把脑袋送过去,“你打,有本事你打个给我看看!”
    嗓门尖锐,哪里还有在妈妈面前文静的样子。
    乖乖女是装给海燕看的。
    在外面,苏桃就是个女流氓。
    叫嚣着要“你今天敢打我一巴掌,我明天能还你一把刀。”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吵架方式,自把周心雅看得目瞪口呆。
    “妈妈,她为什么要那样啊。”
    小姑娘不懂,人家不干就不干呗,苏桃姐姐为什么寸步不让,非要对方落了下风,才满意呢?
    太好强了,能争的一定要争。
    “她不累吗?”周心雅抓着妈妈的衣角,觉得不值。
    “嗓子都喊劈叉了,青筋暴起,脖子跟脸都红了,至于吗?”
    至于,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
    不是一路人,不知道苏桃现在这个模样是经历了什么,孙丽芳不能评价。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这边吵架,附近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谁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小姑娘如此生气。
    人一多,孙丽芳就注意起来。
    拐角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是谁?
    悄悄的移开步子,孙丽芳后退一步。
    看着女人捧着泡面纸盒,往另一处移动。
    孙丽芳喊了声,“苏桃。”
    女孩立刻收到,人正多呢,吵架的主人公却忽然跑向外围。
    三步一奔的,扑到女人的背上,就抓住了她的头发。
    随即嘴上就哭嚎起来,“娘啊,娘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带着弟弟走,把我跟爸爸丢在家。”
    苏桃扑在女人背上,孙丽芳则快速抱住不远处拿着米饼发呆的小男孩。
    跟照片上不一样,小男孩已经剃成了光头,嘴里嚼着米饼突然被抱,“哇”的一声小嘴咧开,眼泪跟口水一起落了下来。
    孙丽芳当即打开手机报警,拿着手机跟众人说:“报警了,我报警了啊,大家看看。”
    先前的观众基础跟过来,跟在后面的劳工见状,有眼色的找来了火车站的安保人员。
    靠在一边,孙丽芳抱着小男孩刚站起来,脖子就被咬了一口。
    “妈妈,我要妈妈——”
    小男孩一哭,被按住的保姆就像被打了强心剂一样,抓着苏桃的手狠狠一挠,鲜血淋漓。
    另一边,苏桃却还不放过她。
    抓着一边,女孩哭得声泪俱下,“妈妈,别闹了,跟我回家吧。”
    “你不能只要弟弟,不要我啊。”
    两边都喊妈,安保人员无奈,上去就拉开了他们,沉声警告,“等警察来。”
    保姆一听等警察来,腿就软了。
    再看孙丽芳旁边站着的两个劳工,跟围成一圈的路人。
    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算计了。
    “不是想当妈吗?”手被抓在后面,苏桃也不住嘴。
    趁着安保不注意,扑上去就是一口。
    咬在保姆的手臂上,死活不松嘴,像是要啃下一块肉似的。
    像个神经病一样,狠得不行。
    谁敢碰她?
    保姆被咬的吱哇乱叫,痛出了眼泪,嘴上也不再喊什么“还我儿子”之类的话。
    吵吵嚷嚷间,终于等来了警察。
    从腰腹里拿出报纸,孙丽芳说了句“人贩子”,警察就明白了过来。
    抱着小孩,孙丽芳已经精疲力尽。
    精神高度紧张,就怕再冒出个同伙。
    好在后面,终于解决了。
    保姆被扭送走的时候,还在挣扎,看向小男孩的眼神,哀切渴望。
    “华华,华华——”
    叫着小男孩的名字,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痛苦万分。
    她知道,自己这么一进去,就再也见不到孩子了。
    想再摸摸孩子的小手,旁边的人一推,就迫不得往前走。
    一段路回头无数次,脖子都快扭断了,眼神却从未离开过孩子。
    可怜又可悲,陈卫兰赶到警局的时候,第一个要见的就是保姆。
    比起哭闹不休的儿子,陈卫兰更想问问保姆“为什么?”
    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钱箱都不锁跟你说,你却这么对我?
    为什么你钱都不拿,只想要小宝?
    “明明说好了,你当我干妹妹,孩子一起养,我让你当干妈。”
    你为什么要带走孩子,让我承受失独的痛苦呢?
    “失去孩子,我的未来该怎么过?你想过我吗?”
    陈卫兰是个善人,从不跟人红脸。
    这会却气急了,咬着牙腮帮子忍不住的抖,恨不得进去生吞了女人。
    想她平日做事无人不夸,大方漂亮。
    竟有朝一日,被最亲近的人背后捅刀,要她去死。
    “我没有对不起你吧?现在我就想问一句为什么?”
    说着哭,笑着哭,但无论陈卫兰怎么问,女人就是一句话不说。
    捂着脸,一句话不说。
    现在知道不敢见人了?早干嘛去了?
    心里无论再怎么气,陈卫兰都知道自己杀不了她。
    那要怎么才能伤害她呢?
    在女人被狱警遣返的时候,陈卫兰笑了,“我会带宝宝来看你的,你可千万得好好活着啊。”
    每年都来看,她要跟逐渐懂事的宝宝说“干妈是如何拐卖你的。”
    从经济发达的上海,拐卖到贫瘠的乡村。
    从实打实的富二代,到富士康流水线工人。
    陈卫兰什么都不说,她要让儿子自己判断。
    随着孩子越来越大,思想越发成熟,孩子就会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那时候,他会怎么看待儿时最亲密的干妈?
    轻笑了声,陈卫兰挎着玫红色的小包,离开看守室。
    从今以后,她要让女人活在日复一日的痛苦之中,余生都被悔恨所折磨。
    看她年华老去,看她落魄凄惨。
    这就是她的报复。
    看了下时间,陈卫兰加快了步伐。
    她还没感谢帮她找到儿子的恩人呢。
    儿子有老公看着,男主内女主外,那她就要去兑现承诺。
    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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