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一切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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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钟灵空降芙宁娜内心世界，和空一起见证了这五百年来芙宁娜内心的煎熬，而另一头芙卡洛斯在讲述完所有之后就跳着舞步迎接死亡的事情，在此不多做赘述，仅仅只是一笔带过。
但枫丹在那维莱特带着空和钟灵去讨伐吞星之鲸的时候，却是确确实实被水淹了。
好在水龙王先是赦免了枫丹人的罪孽，才追着吞星之鲸乱杀，芙卡洛斯所担忧的、子民逃生不及溶解成水的画面终究是没有出现。
而在上涨的海水退去后，芙宁娜颤颤巍巍走出歌剧院，看见的却是明媚的阳光与许多幸存的人们。
无人注意到的地方，留在地面上的水洼倒映出了芙宁娜的模样，但有那么一瞬间，呈现出来的并非是这位经历过一场盛大审判的人类。
而是一身长裙笑得欣慰的芙卡洛斯。
等到淹没枫丹的潮水退去，众人重新脚踏陆地上的家园，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当芙宁娜看着人们生龙活虎地走在大街上攀谈甚欢，当她在以那维莱特为首的众人示意下了解到命运的改写，扮演水神长达五百年的这位人类少女不由落下泪来。
眼看着芙宁娜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钟灵决定在枫丹多逗留一段时间。
既是给芙宁娜缓一缓的时间，等她之后亲自兑现承诺，同时也是想在回家或者回到学院之前给自己最后的放松。
毕竟，进入芙宁娜的内心世界，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观看她长达五百年的扮演下的心绪，和芙宁娜亲口陈述，还是不一样的。
至于给自己的放松…
这个之后再说。
总之钟灵跟着空一起去了刺玫会在灰河的据点，休息了好几天，可以说是久违地睡了个天昏地暗。
期间，派蒙没少在钟灵没睡醒的时候一脸费解地蛐蛐她：明明这段时间钟灵看起来挺正常的，怎么忽然又开始比我还能睡了？
后来钟灵一觉睡醒，出门晃悠一圈，发现枫丹已经快脱离之前那种完全百废待兴的状态了，就迫不及待找上了那维莱特。
拿回古龙大权的水龙王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背后、梅洛彼得堡的入口处徘徊，在见到她时微微愣怔，眼底神色复杂。
精神早早就离开了谕示裁定枢机内部的钟灵没看懂他在想什么，于是很直接地开口询问：“那维莱特先生，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那维莱特单纯就是有点恍惚，面对这个问题当然说不出什么，轻轻摇头：“我只是仍然无法忘怀当时所见，如果我刚刚走神的举动让你感到冒犯，那么我向你道歉。”
“…那倒是不必。”钟灵语塞，好半晌才憋出这么几个字。
也不知为什么，明明天气已经在逐渐转凉，枫丹的空气中还有些遗留下来经久不散的潮气，但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钟灵就心潮澎湃得甚至能在凉风里感觉到暖意。
当时，芙卡洛斯说着要对自己低价帮助那维莱特做事的契约补上些交易筹码，却是先请出了一位除她以外无人察觉到的客人。
深渊的气息离令人身心舒畅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所以那道口子一开钟灵就察觉到了。
她侧着身子惊讶的同时想要退开，却在看到来人身形的时候停下脚步，也紧跟着发觉除深渊之外另一抹熟悉的气息。
钟灵很是惊喜。
这不就是她同位体嘛！
好说歹说，钟灵暂且打消了芙卡洛斯对于这位不请自来的访客的敌意，然后在「钟灵」轻飘飘的话里找不着北。
「她」对芙卡洛斯打招呼时如此说道：“久仰水神大名，家妹承蒙照顾。”
没人哄她，但是钟灵就是很开心。
打了这么多次交道，她也听得出来同位体不是个注重言辞上文艺的人，但在那种场合却是忍着不适说了些有点文绉绉的话…
「她」喊我妹妹吔！同位体心里有我！
于是当芙卡洛斯想要在谈正事前暂时驱逐「钟灵」的时候，钟灵主动言明此事不必避讳「她」，甚至搬出了钟离镇场子。
就连「钟灵」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为这个被人卖了说不得还会帮忙数钱的“妹妹”喟叹，还是感慨于她的信任。
总之，后来芙卡洛斯说，她的计划进行之后恐怕没什么机会亲自给钟灵补偿，于是只是稍稍抬了抬数字。
芙卡洛斯当场放话，把那维莱特答应要给钟灵的一次无条件帮助，增加到了三次。
钟灵赶着去看芙宁娜那边的情况呢，当即小手一挥，三次啊？那我走了，其中两次转让给“姐姐”，你们慢聊。
所以后边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芙卡洛斯捎着那维莱特和「钟灵」在谕示裁定枢机里聊天，当然钟灵也不是一无所获。
就比如现在，那维莱特掏出了一本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的书，递给了她。
“这是那位托我交给你的。抱歉拖到这么晚，原本我打算当天就给你，但吞星之鲸一事更为紧急，耽误到了现在。”
从打吞星之鲸再到后头遇到公子的师傅丝柯克，钟灵全程都在，但是她有意收敛自己的存在感，所以也没有在几人谈话时出过什么声。
因为满心都是想着放松，对话一结束钟灵就去找芙宁娜，和她简单聊了几句便寻地方休息了。
后边遇到空那都是巧合，那维莱特连她的面都没见到，哪有办法把东西给她？
心里知道其实是自己跑太快，钟灵也就没有为难那维莱特，而是带着些好奇接过那本书。
“多谢。”
她下意识就翻了翻内里，结果被上头密密麻麻的字迹糊了眼，条件反射就啪一声合上书，抱进了怀里。
钟灵抬头，却捕捉到了那维莱特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想了想开口：“「她」有说别的什么吗？”
怎么默不作声送了本书呢？
那维莱特回忆了一下当时情景，给出否定的回答：“「她」只说，你看了以后自然就会知道。”
其实最高审判官没理解，这么一本空白的书吧，虽然自己往里面封了一道只能被持书人主动使用的力量，但除此之外有什么别的用处吗？
故而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钟灵翻了翻书以后就略显痛苦地合书闭眼，只以为是姐妹两人的独特沟通方式。
当然，最让他在意的还是自己封进去的力量，如果对方只是让他留一份后手给自己的妹妹，那钟灵让出两次条件的意义何在？
钟灵对此一概不知，真要说的话，她只会觉得两次给少了。
她巴不得三个条件全给同位体用。
毕竟，了解了这么多事情，她多多少少也能推测出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或许，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同位体用了很大的代价换来的。
钟灵担心对方不会接受自己直接将劳动成果拱手相让，所以明面上三次那维莱特出手的条件只给了两次。
而「钟灵」没有拒绝，这也就表明钟灵没有赌错，她偶尔也是可以帮上忙的。
如今她就要背着同位体干坏事了。
钟灵犹犹豫豫看着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先生，你有办法和「她」取得联系吗？”
那维莱特一愣，有点疑惑为什么钟灵会问出这个问题。
按理来说，她们的关系应当比自己更亲近，没必要从自己这里打听？
…不，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好奇。
想着，那维莱特如实告知：“我们并没有交换联系方式。但在需要我兑现承诺的时候，我会有所察觉。”
他留下的那道力量被使用之后，作为力量的主人，那维莱特自然会知晓。
而在他提及剩下那次出手条件时，「钟灵」也只是告诉他会有办法联系，没有具体说明是什么方法。
总归是在契约之神注视下的合作，那维莱特觉得有芙卡洛斯在场，自己不会被诓。
再看钟灵，闻言有些失望，不过也只是把手里的书本收了起来。
“咦，那维莱特先生，钟灵？”
年轻的声音从旁传来，林尼脸上略带着惊讶看向这边，显然刚刚就是他出声的。
名声在外的大魔术师冲着两人打了个招呼，简单的寒暄之后便离去，据说是去港口分发魔术口袋、便于人们收纳搬家了。
无关人员走了，钟灵也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个明白：她希望把最后一个那维莱特出手相助的机会也转让，等日后无论是二者中的谁联系到了同位体，再借机告诉「她」。
总之就是先斩后奏了再说。
钟灵又向那维莱特打听了一下她离开之后，在谕示裁定枢机内部他们聊了些什么，结果刚聊完，空就来了。
于是钟灵也跟着听了一嘴降临者、神之心之类的话题，顺便就知道了那维莱特把水神神之心外交赠予阿蕾奇诺的事情。
她一点都不在意。
最后，钟灵朝那维莱特问了问芙宁娜现在的情况，从这位最高审判官手里拿到了枫丹大明星现在的住址。
眨个眼功夫，她就跑没影了。
被丢下的空：……祖宗，记得在钟离先生面前为我美言几句，真不是我不上心，是你跑太快了我追不上。
他自己给老爷子留下点不靠谱的印象不要紧，可别耽误了日后找回妹妹一起生活。
万一哪天被很会说话真君捅出来，荧嫌弃他这么久不进反退怎么办？
但枫丹在那维莱特带着空和钟灵去讨伐吞星之鲸的时候，却是确确实实被水淹了。
好在水龙王先是赦免了枫丹人的罪孽，才追着吞星之鲸乱杀，芙卡洛斯所担忧的、子民逃生不及溶解成水的画面终究是没有出现。
而在上涨的海水退去后，芙宁娜颤颤巍巍走出歌剧院，看见的却是明媚的阳光与许多幸存的人们。
无人注意到的地方，留在地面上的水洼倒映出了芙宁娜的模样，但有那么一瞬间，呈现出来的并非是这位经历过一场盛大审判的人类。
而是一身长裙笑得欣慰的芙卡洛斯。
等到淹没枫丹的潮水退去，众人重新脚踏陆地上的家园，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当芙宁娜看着人们生龙活虎地走在大街上攀谈甚欢，当她在以那维莱特为首的众人示意下了解到命运的改写，扮演水神长达五百年的这位人类少女不由落下泪来。
眼看着芙宁娜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钟灵决定在枫丹多逗留一段时间。
既是给芙宁娜缓一缓的时间，等她之后亲自兑现承诺，同时也是想在回家或者回到学院之前给自己最后的放松。
毕竟，进入芙宁娜的内心世界，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观看她长达五百年的扮演下的心绪，和芙宁娜亲口陈述，还是不一样的。
至于给自己的放松…
这个之后再说。
总之钟灵跟着空一起去了刺玫会在灰河的据点，休息了好几天，可以说是久违地睡了个天昏地暗。
期间，派蒙没少在钟灵没睡醒的时候一脸费解地蛐蛐她：明明这段时间钟灵看起来挺正常的，怎么忽然又开始比我还能睡了？
后来钟灵一觉睡醒，出门晃悠一圈，发现枫丹已经快脱离之前那种完全百废待兴的状态了，就迫不及待找上了那维莱特。
拿回古龙大权的水龙王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背后、梅洛彼得堡的入口处徘徊，在见到她时微微愣怔，眼底神色复杂。
精神早早就离开了谕示裁定枢机内部的钟灵没看懂他在想什么，于是很直接地开口询问：“那维莱特先生，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那维莱特单纯就是有点恍惚，面对这个问题当然说不出什么，轻轻摇头：“我只是仍然无法忘怀当时所见，如果我刚刚走神的举动让你感到冒犯，那么我向你道歉。”
“…那倒是不必。”钟灵语塞，好半晌才憋出这么几个字。
也不知为什么，明明天气已经在逐渐转凉，枫丹的空气中还有些遗留下来经久不散的潮气，但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钟灵就心潮澎湃得甚至能在凉风里感觉到暖意。
当时，芙卡洛斯说着要对自己低价帮助那维莱特做事的契约补上些交易筹码，却是先请出了一位除她以外无人察觉到的客人。
深渊的气息离令人身心舒畅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所以那道口子一开钟灵就察觉到了。
她侧着身子惊讶的同时想要退开，却在看到来人身形的时候停下脚步，也紧跟着发觉除深渊之外另一抹熟悉的气息。
钟灵很是惊喜。
这不就是她同位体嘛！
好说歹说，钟灵暂且打消了芙卡洛斯对于这位不请自来的访客的敌意，然后在「钟灵」轻飘飘的话里找不着北。
「她」对芙卡洛斯打招呼时如此说道：“久仰水神大名，家妹承蒙照顾。”
没人哄她，但是钟灵就是很开心。
打了这么多次交道，她也听得出来同位体不是个注重言辞上文艺的人，但在那种场合却是忍着不适说了些有点文绉绉的话…
「她」喊我妹妹吔！同位体心里有我！
于是当芙卡洛斯想要在谈正事前暂时驱逐「钟灵」的时候，钟灵主动言明此事不必避讳「她」，甚至搬出了钟离镇场子。
就连「钟灵」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为这个被人卖了说不得还会帮忙数钱的“妹妹”喟叹，还是感慨于她的信任。
总之，后来芙卡洛斯说，她的计划进行之后恐怕没什么机会亲自给钟灵补偿，于是只是稍稍抬了抬数字。
芙卡洛斯当场放话，把那维莱特答应要给钟灵的一次无条件帮助，增加到了三次。
钟灵赶着去看芙宁娜那边的情况呢，当即小手一挥，三次啊？那我走了，其中两次转让给“姐姐”，你们慢聊。
所以后边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芙卡洛斯捎着那维莱特和「钟灵」在谕示裁定枢机里聊天，当然钟灵也不是一无所获。
就比如现在，那维莱特掏出了一本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的书，递给了她。
“这是那位托我交给你的。抱歉拖到这么晚，原本我打算当天就给你，但吞星之鲸一事更为紧急，耽误到了现在。”
从打吞星之鲸再到后头遇到公子的师傅丝柯克，钟灵全程都在，但是她有意收敛自己的存在感，所以也没有在几人谈话时出过什么声。
因为满心都是想着放松，对话一结束钟灵就去找芙宁娜，和她简单聊了几句便寻地方休息了。
后边遇到空那都是巧合，那维莱特连她的面都没见到，哪有办法把东西给她？
心里知道其实是自己跑太快，钟灵也就没有为难那维莱特，而是带着些好奇接过那本书。
“多谢。”
她下意识就翻了翻内里，结果被上头密密麻麻的字迹糊了眼，条件反射就啪一声合上书，抱进了怀里。
钟灵抬头，却捕捉到了那维莱特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想了想开口：“「她」有说别的什么吗？”
怎么默不作声送了本书呢？
那维莱特回忆了一下当时情景，给出否定的回答：“「她」只说，你看了以后自然就会知道。”
其实最高审判官没理解，这么一本空白的书吧，虽然自己往里面封了一道只能被持书人主动使用的力量，但除此之外有什么别的用处吗？
故而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钟灵翻了翻书以后就略显痛苦地合书闭眼，只以为是姐妹两人的独特沟通方式。
当然，最让他在意的还是自己封进去的力量，如果对方只是让他留一份后手给自己的妹妹，那钟灵让出两次条件的意义何在？
钟灵对此一概不知，真要说的话，她只会觉得两次给少了。
她巴不得三个条件全给同位体用。
毕竟，了解了这么多事情，她多多少少也能推测出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或许，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同位体用了很大的代价换来的。
钟灵担心对方不会接受自己直接将劳动成果拱手相让，所以明面上三次那维莱特出手的条件只给了两次。
而「钟灵」没有拒绝，这也就表明钟灵没有赌错，她偶尔也是可以帮上忙的。
如今她就要背着同位体干坏事了。
钟灵犹犹豫豫看着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先生，你有办法和「她」取得联系吗？”
那维莱特一愣，有点疑惑为什么钟灵会问出这个问题。
按理来说，她们的关系应当比自己更亲近，没必要从自己这里打听？
…不，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好奇。
想着，那维莱特如实告知：“我们并没有交换联系方式。但在需要我兑现承诺的时候，我会有所察觉。”
他留下的那道力量被使用之后，作为力量的主人，那维莱特自然会知晓。
而在他提及剩下那次出手条件时，「钟灵」也只是告诉他会有办法联系，没有具体说明是什么方法。
总归是在契约之神注视下的合作，那维莱特觉得有芙卡洛斯在场，自己不会被诓。
再看钟灵，闻言有些失望，不过也只是把手里的书本收了起来。
“咦，那维莱特先生，钟灵？”
年轻的声音从旁传来，林尼脸上略带着惊讶看向这边，显然刚刚就是他出声的。
名声在外的大魔术师冲着两人打了个招呼，简单的寒暄之后便离去，据说是去港口分发魔术口袋、便于人们收纳搬家了。
无关人员走了，钟灵也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个明白：她希望把最后一个那维莱特出手相助的机会也转让，等日后无论是二者中的谁联系到了同位体，再借机告诉「她」。
总之就是先斩后奏了再说。
钟灵又向那维莱特打听了一下她离开之后，在谕示裁定枢机内部他们聊了些什么，结果刚聊完，空就来了。
于是钟灵也跟着听了一嘴降临者、神之心之类的话题，顺便就知道了那维莱特把水神神之心外交赠予阿蕾奇诺的事情。
她一点都不在意。
最后，钟灵朝那维莱特问了问芙宁娜现在的情况，从这位最高审判官手里拿到了枫丹大明星现在的住址。
眨个眼功夫，她就跑没影了。
被丢下的空：……祖宗，记得在钟离先生面前为我美言几句，真不是我不上心，是你跑太快了我追不上。
他自己给老爷子留下点不靠谱的印象不要紧，可别耽误了日后找回妹妹一起生活。
万一哪天被很会说话真君捅出来，荧嫌弃他这么久不进反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