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一窝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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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商贾提及堆垛场,屋子里登时一片狼藉。
    虽然没有什么声音,却堪比一出大戏。
    有人慌乱,有人跃跃欲试,有人环顾四周,转着眼睛想法子自保。
    谢玉琰显然就是这个看戏的人,她端起茶来慢慢饮,方才说话太多,费了一番力气,从现在开始她只要坐在这里听就好了。
    果然,商贾说过之后,就有人站起身。
    “行老,”吕旭忙不迭地开口,“昨日我是去了堆垛场,可我……”
    吕旭想要将自己摘清楚,却发现根本没有借口,无奈之下,只好指向身边的两人:“是樊方和董蟠让我去的。”
    “去年也是他俩出的主意。”
    不等樊方和董蟠开口,吕旭干脆一鼓作气:“一开始便是韩泗与这二人密谋的,后来我们几个听到了消息找上门,韩泗才不得不与我们也签了契书。”
    随着吕旭说话,就又有几个商贾站起身。
    “行老,就像吕旭说的那样……不过我们签契书并非为了囤积货物,我们本是要将货物带走的,去年十月底我家的商队都已经快到汴京了,后来是韩泗说,腊月汴京瓷器行情大涨,我们不如将瓷器留在堆垛场,到时候转手再卖出。”
    那商贾指向樊方和董蟠:“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去年十月到十二月,就是樊方、董蟠和吕旭三人出面在堆垛场赁的铺子,他们听说谢玉琰拿到了堆垛场的账目,心里自然发慌,难不成就要等着市易务来传唤他们过去问话?
    杖责不说,那些货物都要充公,货物卖了,也得拿出银钱来。这么一折腾,他们就算能挺过去,也是苟延残喘,更别提得了这罪名,会被瓷行除名,以后不能做瓷器的买卖,这让他们要怎么活?
    而且,他们得的银钱是最少的,他们万万不能替别人顶罪。
    樊方和董蟠脸色都变了,尤其是董蟠慌乱之下,嘴唇发颤,竟然一时说不出话。
    樊方见状咬咬牙道:“我们也是听别人的意思行事,当时韩泗是行老,既然行老觉得此事能行,我们自然也没觉得不妥,反正不会有人追究……”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
    旁边的陈益修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因为他知晓下一步樊方就要供述出他。
    “这桩事除了韩泗之外,”樊方道,“关凤林和陈益修,此二人知晓的最多。”
    陈益修头皮登时一紧,想要说些什么驳斥。
    就又有商贾道:“劝我们别签契书的人也是陈益修,陈益修还说,谢行老是靠着……靠着……”
    商贾没敢继续说下去:“总之,大名府的那些瓷窑,在整个大梁根本算不得什么,根本没资格做行老。”
    “之前选行老,到的商贾本就不多,谢行老又将那些贩夫走卒拉来充数,算不得公平,若是重选一次,必定不是这个结果。”
    之前想要离开的张三郎,现在也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谢行老将他留下,就是为了让他听到这些话。
    谢玉琰也不去看陈益修,只是道:“你们私底下如何筹谋,我并不在意,这行老之位,能者居之,有本事尽管来争。”
    “不过,莫要想要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就得想一想会不会被我抓住把柄。”
    陈益修深吸一口气,之前他没机会说话,现在能插得上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谢玉琰都不会放过他。
    “你,”陈益修道,“你就没做过见不得光的事吗?我就不信……”
    谢玉琰伸手拂了拂衣衫,目光清亮:“你查到了吗?”
    陈益修登时语塞。
    谢玉琰道:“若你能查到,何须用这般手段?一个满身脏污的人,也敢站在人前,是你傻还是当天底下的人都是瞎子。”
    张三郎不禁将手向袖子里缩了缩。
    说完话,谢玉琰站起身看向于妈妈:“半个时辰可到了?”
    于妈妈应声:“刚刚好。”
    谢玉琰撇下众人向外走去,屋子里的商贾全都立在那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等到谢玉琰离开之后,周围又是死一般的静寂。
    那些互相攀咬的商贾,视线之中都有怒火。
    没有出事之前,大家都称兄道弟,一起谋利。一旦闹出事端,谁又能顾得上谁?船都要沉了,自然各自逃生。
    这种气氛没有持续太久,陈益修先站起身向外走去,只不过他刚刚走到院子里,就瞧见了迎面而来的差役。
    陈益修的心登时沉了下去,他忽然明白了,为何谢玉琰说半个时辰……因为半个时辰后衙门的人会上门。
    将所有人都聚在了瓷行,衙门还免得四处抓捕。
    陈益修心底冰凉,他们还真的是自投罗网。
    张三郎亲眼目睹商贾被带走,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尤其在衙差反复打量他的时候,即便此事与他无关,他还是下意识地心虚,耳边回响着谢娘子的那句话,满身脏污的人也敢站在人前。
    “三郎君。”
    张家管事喊了一声,张三郎才回过神来。
    管事道:“咱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张三郎这才发现,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主仆。
    张三郎后知后觉地道:“都走了?”
    管事也觉得胆寒,那谢行老委实有些手段,满屋子的人,都被带去了衙门。
    张三郎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在跨门槛的时候,脚底下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幸好身边有管事搀扶,否则他就要摔在这里。
    张三郎稳住心神,转头又看向瓷行的堂屋,只见匾额上“器道惟诚”几个字闪着灿灿金光。
    ……
    市易务衙门外,王秉诚坐在茶楼的雅间里,对面是市易务的提举官。
    汪提举伸手接过王秉诚送来的茶水,一脸受宠若惊的神情,于是不等王秉诚开口,就将最近市易务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王秉诚听到瓷行行老递了状书,登时抬起眼睛:“你说的是瓷行新任的行老?”
    汪提举应声道:“可不就是她。谢行老才继任多久,这就查出了去年囤积居奇的事。”
    当时他看到状书的时候,心中格外的惊诧。之前听说瓷行的商贾不安分,以为这位新行老会求到市易务,哪知晓……人家根本没提这些事,反而为市易务送来了好处。
    ? ?还有一章,如果有错,一会儿改哈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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