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白捡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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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阳。
    魏国北境重城,南与平阳相望,城北是长城,城外不远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原本蒲阳不过一小镇,后来因为戎狄人每年秋冬从此地进入魏国腹心地带打秋谷,这才修建了长城。
    蒲阳以西是河水,以东是魏国腹心地带。
    蒲阳、南曲以及南面的平阳、榆城共同构成了南北四城一条线,既防戎狄,也防大乾。
    大乾与魏国征战多年,虽彼此攻伐,却也有一定默契,那便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攻取蒲阳。
    原因无他,两国都将戎狄视作外邦蛮夷,不服教化。
    两国再怎么打,那也是中原人自己的事。
    若谁放戎狄进了中原,那便是列国的罪人。
    蒲阳之于魏国,恰如渔阳的塞北城之于大乾。
    只是自河西一战后,大乾夺取了平阳、榆城。
    后来即便英武王魏婴亲自去大乾和谈,也只换回了曲水。
    平阳成了大乾钉在楚国南面的一根刺!
    如此一来,蒲阳、南曲的布防就显得尤为重要。
    戍守此二城的左起也取代王景成了镇西将军。
    自河西大败、遭受重创之后左起便痛定思痛,精练魏武卒。
    因为在河西大战时被大乾军以新式硬弓射伤,他痊愈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人研制弓箭。
    同时不忘命军中匠造改进盔甲,不断试验抗设能力。
    在此期间,甚至有匠人提出制作一种无缝整板铠甲的建议。
    大体做法是用贴片像做衣服那样正片拼接,以解决板札甲、鱼鳞甲的轻薄问题。
    但问题在于打造这样的盔甲极为耗费生铁,更费人力。
    而生铁对魏国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战略物资,此前为打造魏武卒的板札甲时就已经被兵部、户部联名弹劾,称其“耗费太巨”。
    若是河西之战答应了他还能理直气壮地跟朝廷伸手。
    可河西之战是大败,前后损失一万五千多魏武卒,他实在没脸跟朝廷伸手,便只能自己想办法。
    于是他派人在百姓之间挑选熟悉太白山的人,在群山之间寻找铁矿。
    结果还真让他在绵延的太白山中找到了一处铁矿。
    另一方面,他也派人暗中潜入河西之地,想弄清楚大乾那种能穿甲的弓究竟是怎么制成的。
    但从河西之地传来的消息却让他愁闷不已。
    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看,河西的大乾军中并没有配备那种可以破板札甲的弓弩!
    这让他也有了猜测:大乾这支弓弩手也是奇军,并不在河西。
    于是他一直想着出奇兵袭取平阳,将大乾军赶回河西。
    只是受限于魏武卒的兵力骤减,他一直没将此事付诸行动,只能通过不断募兵,甚至通过带兵到城外戎狄部落劫掠马匹、牲畜等发小财的方式来稳住兵卒。
    让他意外的是往年草原上的戎狄人一个个穷得叮当响,铁锅不见几口。
    如今的戎狄部落里却有不少的铁锅!
    除了铁锅,盐巴、茶叶这些东西似乎也比往年的宽裕。
    在抓了几个舌头问审问之后他也得知了一些消息。
    原来是大乾在边镇开了两处互市,放开了对铁器、盐巴互换的限制。
    这让原本就对魏、乾局势十分忧心的左起愈发焦灼,迫切想要反攻大乾。
    是以在得知魏国内乱之后,左起激动不已,连忙上书朝廷,希望朝廷能够积极备战。
    与魏国朝臣的角度不同,他在奏章里建议魏惠子的既不是伐韩,也不是攻楚,而是趁机袭乾!
    他在奏章里言明“乾历数代国君,皆宵衣旰食,图取河西、河东两地,志在逐鹿天下……魏在其东,与乾必有死战……
    两国关键在于河东,河东关键在于河东!”
    结果就是魏惠子驳回奏章,并由魏婴给他回了一封信。
    他这才知道,大乾先于他的奏章之前联合齐、赵两国“正告”魏国……
    他从中感受到的是大乾赤裸裸的威胁。
    等到齐伐吴、赵伐燕的消息传到他这里,他更是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
    天下风云大变,魏国竟在列国争锋中尽显疲态!
    只怕楚国大乱之事落下帷幕之后,魏国将会进一步衰落!
    “平阳,平阳!”
    左起立于城头,一手按住剑柄,一手握拳砸在城头上,向南而望,满脸怒意。
    “将军,将军!”有人呼喊。
    左起回头,“袁烈?”
    “将军,从长安传来的密信!”
    “长安!”左起目中泛起精芒,“果真?”
    袁烈赶忙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边递过来边说:“的确是长安城传回的消息。
    之所以现在才传回消息,是因为魏先生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危险?”
    “是,魏先生说四国和谈时许良认出了他,他察觉到危险时不等和谈结束就中途离开。
    但许良已经盯上了他,派出人手一直追捕他。
    为此他不惜故意暴露春满楼,卖掉裴旻,借机金蝉脱壳。
    剑圣裴旻被许良以秘密武器除掉……
    因为没有抓到魏先生,许良尤为愤怒,暗中在大乾搜捕并端掉了我大魏在长安谍子的几处联络点。
    魏先生行事也比此前小心又小心,轻易不敢现身……”
    左起听得眉头紧皱,“许良小小年纪,竟如此丧心病狂!”
    他想到了可以破甲的硬弓,想来裴旻就是死在乱箭之中的!
    袁烈又道:“便是这次传递消息的谍子,原本是三个。可顺利接头的春鸟也是身受重伤,如惊弓之鸟!”
    左起心底一沉,急忙拆开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自四国和谈以来,他曾多次尝试联络在长安的魏行,结果都是杳无音讯。
    不想沉默许久的魏行再次传回消息!
    不用想都知道,事情不简单!
    果然,看了之后左起目中陡然射出精芒,惊喜叫道:“天赐良机!”
    一旁袁烈忍不住问道:“将军,怎么了?”
    “是平阳!”
    “平阳怎么了?”
    左起将密信递给他,指尖摩挲,沉声道:“大乾在襄州战事吃紧,主将何景辉原本不过是在河西驻军的一个都尉!
    面对楚国大将芈昭的激烈反扑,他迟迟拿不下整个襄州。
    是以大乾女帝秘密下令,调何景辉回河东跟王林一起守平阳,命能征善战的林北狂、王破虏攻取襄州!”
    袁烈闻言也是面露惊喜,“何景辉?就是刘怀忠手底下的那个莽夫?”
    “不错。”
    “就他,还军中主将?大乾这是无人可用了啊!将军,太好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何景辉守平阳,等若白送给我大魏的。”
    左起也重重点头,“不错,这是我等袭取平阳,一雪前耻的好机会!”
    袁烈忙收起密信,“既如此,将军赶紧写奏章,禀明陛下……”
    “不!”左起摇头,“从这到大梁一来一回要多少时间?
    这封信从送魏行送出到现在又过了多久?”
    袁烈反应过来,“将军的意思是……”
    “即刻出兵!”
    “啊?将军你这是要……”
    “算算时间,林北狂跟王破虏应该已经离开平阳,不管何景辉到没到,我等都可以直接攻城!
    何景辉再蠢,若据守不出,也要费些手段。
    袭城第一要务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可是,”袁烈皱眉道,“此事尚未核实……”
    “无需核实!”左起摇头,“自他入长安之后传出的消息从未出现过纰漏。
    便是此前河西之战,他送来的河西布防图也是丝毫不差。
    河西之战之所以会败,是因为大乾那支诡异的破甲弓手……”
    他之所以有如此自信,除了此前多次战例的事实,还有他跟魏行的私交。
    在魏国,魏行是为数不多与他交情甚笃的人之一。
    二人虽很少见面,却早在多年的配合中养出了默契。
    一个负责刺探消息,一个负责配合。
    双方都是无条件的信任。
    正因如此,他才在河东打出了赫赫威名,证明了组建魏武卒的必要。
    魏行也间接向魏皇证明了在谍报上的银子没白花。
    二人属于互相成就。
    更重要的是河西之战的失利,让魏皇对他、对魏行都失去了原有的信任。
    二人都急需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还有一事,是他相信魏行对他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这一点,从上次见面时魏行看他的灼灼目光就可判断出。
    袁烈闻言,略作思索后点头。
    的确,魏国近十年来与大乾的作战可称得上十战八胜,除了魏武卒骁勇善战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提前掌握了大乾军的动向。
    而他们的消息来源,皆是出自那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魏行魏先生!
    “属下这就命人去准备,尽快出兵!”
    左起摆手,“蒲阳的事我来亲自督办,你即刻拿我令牌赶往南曲,命城内守军快速完成集结,待我率军赶到,两军并作一处,奇袭平阳!”
    “是!”袁烈拱手离去。
    魏行则大步走向另外一边,大声喝道:“传我命令……”
    ……
    韩原城。
    大乾河西三座重城之一,与浦津、东城构成了大乾最东面的南北防卫线。
    河西之战后,大乾取得平阳,榆城等地,兵力的重心就从韩原跟浦津向东渡河,到了平阳。
    韩原的守军也骤减一半以上。
    更因为大战之后正值秋冬,导致整个冬日韩原的城门大多时候都是关闭的,只开着侧门。
    不想今日韩原城西门大开,一队数百人的人马出城之后往西北而去。
    为首之人正是升职为御前威卫将军的王林。
    一行人纵马过韩原城西大片平地,穿密林,越山丘,过了半日时间,终于在一处丘陵环抱的山坳里放慢行程。
    山坳里,驻扎着三五万人。
    不等王林派人上前通禀,便看到一队百余人纵马而来。
    为首之人身形健硕,面容俊朗,若非是从军,久经风沙磋磨,应该也是个美男子。
    来人马上拱手,“王将军,久仰!”
    王林赶忙拱手,“许将军,久仰!”
    他知道来人,虽是从游击副将刚提的正将,身份却不一般。
    即便他的官职论品级比对方还高上那么一些,他却不敢轻视对方。
    原因无他,只因来人名叫许青骁!
    其父乃镇国公许定山,其侄乃女帝新宠、年纪轻轻就位列中枢的权臣许良!
    换了旁人王林或许不至于如此重视,只因他有如今的身份,跟许良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他从未见过许良,许良也从未见过他,偏人家身在长安,只一条计策便让他跟何景辉升了官,陈元甲丢了命。
    而他们的老上司刘怀忠则成了大乾罪人,被满门抄斩。
    若这些只是权斗胜负,王林倒也不至于如此重视许良。
    只因通过后来的种种渠道了解,大乾之所以能够在河西之战中大胜,也是因为许良在背后运筹帷幄。
    至于此后的四国和谈,废陈典等事传出,更是让他明白自己跟许良压根不是一个层级。
    若被这种人盯上,他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面对这种人,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若万不得已必须得打交道的话,自己就按照对方的意思行事就行了。
    该死的躲不掉,不该死的也不用想太多。
    更何况这次他此他来此地不是送死,而是立功来了!
    许青骁侧开一马,将王林让进军中。
    到了帐中,许青骁毫不客气端坐主位,直奔主题:“王将军,船准备得如何了?”
    王平也不藏掖,“大船十艘,每船可乘人五百,逆流渡河要两个时辰,顺流而回需要两刻。
    若从浦津则快些,但容易暴露。
    若从上游孟津则慢些,却胜在隐蔽。
    只要大军过了河,自狼烟口进入太白山,有一小道,极为隐蔽。
    也就是此时才能勉强偷偷过去。
    若是夏秋之时,草木茂盛,人马俱不能行!”
    许青骁点头,“从狼烟口到太白山要多久,从太白山到蒲阳又要多久?”
    王平斟酌一番,“将军所部行军我不太清楚,但以河西守军的行军速度,约莫六七日。”
    “六七日……”许青骁面上露出笑意,“我河北军能快些……”
    说到这里,他忽地咧嘴一笑,这他娘的就是白捡的功劳啊!
    自己那个大侄子,几年不见,竟有这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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