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都说江北宴死了，可他的尸体却一直没有被找到，白璃霜不相信他会死，情绪几度崩溃。
    因为江北宴，白璃霜同沈凌寒彻底闹掰。
    秋梓笺担心白璃霜，故而在S市多留了几天，没成想会遇到冷寂夜。
    本以为那日的交谈之后，他同她不会有什么关联，她到底是低估了那些她离开的时日中发酵得愈演愈烈的情愫，像是一杯浓烈的酒，令人心醉。
    明明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她眼里却透露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世故，眼里闪着明媚光彩的少女好似停留在时光中一去不返。
    冷寂夜没有在乎她的冷淡，好似往昔的角色调换了，秋梓笺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哪一日他厌了也就放弃了，当真一点希望都不留，一点可能都没有想。
    她不是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在那时喻霖安放弃她之后，她也学会了坦然面对，该放下的倒也能干脆放下，过去的也不愿再去重拾。
    她早就不是那样一个拖泥带水，脆弱无力的小孩子，也再也不需要他以爱之名的伤害，甚至已经可以与他势均力敌的对峙。
    是以，喻霖安为了莫家的动荡，调查之后是她一手促成，他寒了心，为此来质问她，“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做那些事。”
    “昔日不与今日比，喻少爷，你没资格命令我。”她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丝毫不把他的疾言厉色放在心上。
    这话在她听来实属可笑，为喻家棋子的那些年，她们什么没做过，就是当初的某些承诺也不过是为安抚他而撒的谎，偏他还当了真，在她滴水不漏的掩盖下信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做的我素来拦不住你，为什么要以莫家为饵，你这是报私仇？笺儿，你未免太过了。”他冰冷的看着她，谴责的话语一字一句毫不客气地吐出，好不扎人，“菱欣是我的未婚妻，莫家和我们也有着紧要的合作，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他知道？
    不，他不知道，他不知全貌，只知她愿意给他知道的。
    心中好似被扎了一下，眼里闪过淡淡的嘲讽，她终于仰起头看着他，眉眼间似有浅浅笑意。忽然她什么都不想跟他说，即便手边就是关于她对莫家出手，施以雷厉手段的缘由。
    这是喻霖安第一次对她说他和莫菱欣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这护犊护得好极，她竟有些难过。
    不合时宜的，她耳畔响起白璃霜悲伤的话语。
    笺儿，不要像我一样，失去之后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哦，未婚妻嘛，是该手下留情些，记住了，喻少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她凉凉的笑，一手撑着下颚，眉眼微垂，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
    “我很忙，喻少爷要没什么要兴师问罪的了，我就不留了，不送。”喻霖安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心情复杂，他冷笑一声，是她熟悉的厌。她笑靥如故，并不怎么在意，不咸不淡地下了逐客令。
    喻霖安愤然离去，秋梓笺只是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出神了许久。直到肖婷抱着几沓资料，皱着眉头，很不明白，“梓笺姐，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
    肖婷看她摇了摇头，面容平静如水，只听她说，“没有必要。”
    “差不多该收网了。”若说先前的笑，三分真七分假，现下却足有七分真。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才发现，当年待她们极好的秦可卿的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江沁雪和秦辞身后的势力更是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这其中甚至牵扯到了莫菱欣的家族。
    单凭她和白璃霜，无疑是蜉蝣撼树，但是，这些年来，她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否则，怎么对得起喻家将她们推上高处，怎么对得起所谓的“神话”二字。
    用上那些早年就已经埋下的暗网，那些蛰伏的人脉势力圈，倒也不是那么的艰难。
    她想那一天很久了。
    并不是喻老爷子死了，她们就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她太清楚了，她知道她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