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1.12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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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玉山的事情,到这时差不多真相大白了。
    天机殿派弟子采买锁魂玉,锁魂玉价格昂贵,负责采买的两个弟子便动了歪心思,用不要钱的法子弄来一两块玉,这几块玉的钱便让他们昧下了。
    连续几年都是如此,因为一开始伤的人不多,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这些年他们愈发觉得不足,弄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引起注意之后,还顺势编造了“山兽”的传言。
    只是有一件事池先秋还没弄明白,天机门为什么要这么多的锁魂玉?
    他原本想把这两个弟子送回天机殿,再把事情向李殿主问清楚,可是还没来得及动身,玉京门里就派人来找他了。
    段意风尘仆仆,匆忙赶来,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小师叔,你还是快回去一趟吧。”
    池先秋按住他:“你先把话说清楚,我师尊怎么了?”
    他才出来不到一月,临走时池风闲还好好的。
    段意环顾四周,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道:“自小师叔走后,掌门就不出门了,连弟子们的早课也不来。我们原本以为掌门是要闭关了,可是远远望着,问天峰上剑光极盛,掌门好像是在练剑。”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师尊他……”
    “可是掌门已经不眠不休,练了快一个月的剑了!”
    池先秋微怔,有些恍惚:“那我还是回去一趟吧。”
    他吩咐几个徒弟:“顾淮山,把这两个人……”
    顾淮山自然不肯:“师尊,我要和你在一起。”
    池先秋不想和他多做纠缠,便把这两个天机弟子交给乔决明了,让太和宗处置:“天机殿暗中采买这么多锁魂玉,有些古怪,你也要多加小心。”
    “好。”
    再处置好琐事,池先秋便动身返回玉京门。
    回去的路上,池先秋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时候池风闲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暗中问了问系统,系统无奈地笑了一下,对他说:“现在的原定剧情,对你还有这个世界,有任何参考意义吗?”
    池先秋不再开口了。
    这一世有许多事情与前世不同,池风闲亦是。
    已经是飞升的紧要关头了,他不肯闭关就算了,偏偏还做这种池先秋也看不懂的事情,池先秋实在是有些头疼。
    可是改变池风闲的事情,并非他所愿。
    他以最快的速度御剑,不到半日就回到了玉京门。
    玉京门弟子见他回来了,都向他打招呼:“小师叔。”
    池先秋简单应了一声,就对几个徒弟道:“你们先回倾云台去。”
    他说完这话,便径直上了问天峰。
    问天峰为玉京群山最高峰,常年飘雪,即使是夏日也是如此。
    他才从炎热的江南回来,看见一片雪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这时池风闲没在外边练剑,大约是在房里,池先秋匆匆走到殿门前,还没推开门,却听见里边有人在说话。
    一个他没听过的、沙哑的声音道:“他来了,你问他。”
    听见这声音,池先秋从心底泛起悚然的寒意,他猛地推门进去:“师尊!”
    池风闲盘腿坐在蒲团上,微微抬眼,看向他。房中再无别人,池先秋不敢确定地望了望四周:“师尊,我……”
    殿中昏暗,池风闲只穿着一身单衣,霜发披在肩上,清冷孤绝,令人不敢靠近。
    池风闲看着他。因为房中太过昏暗,池先秋也没看见他的眼中不太自然的猩红。
    “你进来。”
    “是。”
    池先秋走到他面前,想了想,还是在他面前跪下了:“师尊,你怎么了?要是有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去处理。要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别生气,我给你赔罪。”
    他可怜巴巴地抬了抬眼,拍了拍他的手背,当做顺毛,小声道:“现在正是师尊飞升的关键时期,师尊你千万别因为一时之气,损伤自己的修为。”
    他这样叭叭地说了一通,池风闲眼底猩红竟稍稍褪去些许,原本要捏住他下巴的手握了握,竟也止住了。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良久,池风闲却问:“十日前的夜里,为师用铃铛给你传了话,你听见了?”
    池先秋迅速摇头:“没有。”
    眼见着池风闲的脸色变了,池先秋仔细地想了想,忙解释道:“我那天晚上把铃铛摘下来了。当时我在追查一些事情,铃铛好像会惊动别人,所以我就摘下来了。”
    他没想到,池风闲会正巧在那时找他说话。
    他抿了抿唇:“师尊当时有什么话要吩咐我吗?”
    可是他这样问,池风闲却说不出口了。
    那天晚上他说了什么?
    他仗着心底那一点邪念增长,对池先秋说的那些话,这时让他怎么再说出口?
    池先秋见他出神,有些疑惑:“师尊?”
    “先秋。”
    “嗯,徒弟在。”
    池风闲抬手,摸了摸他后脑上的头发:“为师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为为师做吗?”
    他从前可没问过这样古怪的话,池先秋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了点头:“嗯,我愿意的。”
    池风闲满意了:“为师也是。”
    “那你……”池风闲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却又仿佛重似千钧,“喜欢为师吗?”
    这回池先秋想也不想,便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喜欢师尊的。”
    池风闲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池先秋继续道:“师尊待我如父,我岂有不喜欢师尊的道理?”
    于是池风闲的眼中恍若覆了一层霜雪。
    他很想说那是不一样的,但仅是问出前一句话,就已经是抛开他所有的知耻的结果了。
    他再不能问出口了。
    所以他只是拍了拍池先秋的脑袋,道了一句:“好孩子。”
    池先秋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师徒两个相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直到了夜里。
    池先秋揉了揉跪麻了的双腿:“师尊,我回去看看今天晚上眠云做了什么好吃的,我盛点儿过来,和师尊一起吃。”
    池风闲如往日一般点了点头,摆手让他去了。
    池先秋离开之后,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冷笑,仍旧是那个嘶哑的声音,语气嘲讽,对池风闲道:“你看,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池风闲不语。
    池先秋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自然是有些担心的,匆匆回到倾云台,装了一个食盒,就赶回问天峰。
    他提着食盒,站在殿门外,却隐约听见殿中传来压得很低的喘息。
    池先秋自然熟悉这是什么动静,只是池风闲向来霜堆雪砌的,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池先秋推开门的手停在半空,要说出口的话也停住了。
    因为池风闲在喊他的名字。
    池先秋顿了一下,把食盒放在地上,转头就跑。
    池先秋这才明白,池风闲这阵子魔怔,不是因为别的事情,就是因为他。
    池风闲不肯闭关,说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没参透,说的也是他池先秋。
    池风闲方才问自己,喜不喜欢他,他自以为是的回答,根本就是答非所问,所以池风闲当时不高兴了。
    池风闲为情所困。
    这个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唯一的徒弟池先秋。
    池先秋越想越难受,转头向回,也没有推门进去,只是一脚踹翻他留在殿门前的食盒。
    汤汤水水洒了一地,发出的动静很大。他做完这事儿,转头又跑了。
    池风闲披上衣裳出来时,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他弯下腰,亲自将地上的残局收拾好。
    池先秋回到倾云台上,几个徒弟见他回来了,还有些疑惑。
    “师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池先秋不答,扭头就要回房间,临走时撂下一句:“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走,去浮玉山,把那两个天机弟子送回天机殿。”
    几个徒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要上前,被他赶走了。
    池先秋回了房间,把自己丢在床榻上,耳边仿佛还传来池风闲的喘息声。
    他翻了个身,一把抓过被子,把自己连脑袋都盖上了。
    他下意识逃避,不知道事情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他的师尊,为什么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池先秋几乎要睡着了,却被人掀开了被子。
    他皱了皱眉,隐约看见李眠云在自己面前。
    李眠云把他扶起来,把一碗甜汤递到他面前:“师尊吃点东西再睡吧。”
    池先秋捧着碗,抿了一口甜汤,感觉心里好受些了。
    李眠云又问:“师尊怎么了?和掌门吵架了?”
    “……没有。”池先秋摇头,忽然觉得甜汤也不是那么好喝了。
    李眠云见他神色落寞,抬手要将他垂在耳边的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去,却不料池先秋反应很大,往后躲了一下,吓得连汤碗都差点打翻了。
    他认真地解释道:“保持距离,大徒弟你已经长大了。”
    他从前哪里说过这样的话?李眠云不肯,按着他的脑袋,不顾他的挣扎,一定要动他的头发。孽徒叛逆,把池先秋气得要打他。
    李眠云是在帮他把头发别到耳后之后,才发现他眼睛红了的。
    这时李眠云才有些慌张:“师尊怎么了?”
    池先秋推开他的手,把汤碗塞给他:“不喝了,你出去。”
    李眠云看着他的神色,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池先秋气急了,见他只是盯着自己,又道:“怎么?你也喜欢我?”
    被他的气话说中了,李眠云更了一下,看出池先秋不喜欢自己喜欢他,甚至还是有些反感的,将汤碗放到一边,就要给他跪下:“师尊消气。”
    池先秋也知道自己迁怒了,在他跪下之前就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你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李眠云不敢再动他,把甜汤留下,就出去了。
    他将房门关上,又想起池先秋方才说的话:“你也喜欢我?”
    也。
    另有别人喜欢池先秋,被他发现了。而池先秋方才只去了问天峰。
    李眠云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暗自庆幸池先秋只是生气恼火,却又为自己的前路感到忧心。
    后来李鹤与狼崽子也过来看过,被池先秋赶回去睡觉了。
    更晚的时候,顾淮山悄悄摸进了池先秋房里。
    “师尊?”
    池先秋那时也烦得很,随便从榻上抓了个枕头,朝他丢去:“回去睡觉。”
    顾淮山化作原形,三两步跳到榻上:“我和师尊一起。”
    池先秋推不动他,扯着被子蒙过头,就随他去了。
    到了第二天,池先秋还是没有收拾东西下山。
    他在心里宽慰自己,才回来了又走,折腾来折腾去,又不知道山下会出什么变故。已经把人交给乔决明了,他也不好再去插手。
    他这么快就下山去,不论是玉京山的弟子,还是乔决明,都会问他原因。他不太好解释。
    况且,池风闲待他“无情”,他也不能待池风闲无义。
    到底是带他长大的师尊,一直都对他很好,现在还是他要飞升的紧要时刻,他这样一走了之,把池风闲撇下,倒有些恩断义绝的关系。
    他做不出来。
    其实后来,池先秋想想,说不准是他自己看错听错了,池风闲怎么会喊着他的名字做那种事情?
    他一边宽慰自己,一边想,如果池风闲现在来找他道歉,并且保证自己现在开始修无情道,他就原谅池风闲。
    可惜他一直没能等到池风闲来找他,他也不敢去找池风闲。
    就这样过了几天,乔决明给他传了信。
    天机殿暗中采买这么多锁魂玉的原因查到了,江殿主的大弟子江行舷前些年因故去世,江殿主为了复活徒弟,才需要这么多的锁魂玉。
    想不到江殿主这个人看起来不太和善,对徒弟倒是一等一的好。
    江行舷也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倒是可惜了。
    但江殿主暗中派人高价收购锁魂玉,引得越来越多的修士上浮玉山采玉,也引得旁人动了歪心思,实在是不应当。
    池先秋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情写了封书,原原本本地告诉池风闲。
    可是池风闲许久也没有给他回应,他没办法,只能自己做主,自己拿了些法宝药材,让弟子带去天机殿,聊表关怀。
    也是在这之后不久,池风闲在门内宣布了自己闭关的消息,并且让李眠云代理掌门的职务。
    旁人以为他与池先秋离了心,池先秋有一瞬间也是这样以为的。
    但是后来他就明白了,这件事情和前世一模一样,池风闲把掌门的位置传给李眠云,是不想让池先秋操劳,更怕有朝一日,他身上的魔气被旁人发现,为千夫所指。
    李眠云做了掌门,便能护着他,就像池风闲之前做的那样。
    池先秋到这时才稍微松了口气,终于有件事情和前世一样了。
    师尊会飞升的,一定会飞升的,他想。
    三个月后,渐渐入秋,池先秋近来懒得动弹,早早地就上床睡了。
    他睡下不久,却听见外边好像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那人正虚弱地喊他的名字。
    声音太轻,池先秋从梦里醒来,恐怕是自己听错了,坐起来仔细听了一会儿,才听见那是真的。
    一声一声,还有些熟悉。
    他披上衣裳出了门,最后在宅院后边发现了一个受了重伤、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池先秋连忙上前,将那人扶起来,借着月光看不真切,指尖捻出火光,才看清楚那人的脸。
    他被吓了一大跳,猛地推开那人,自己跌坐在地上:“你……”
    那人抬起手:“池道友不要惊慌,是我。”
    “江……江行舷?”池先秋拍开他的手,“你……你不是死了么?”
    江行舷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他吐出一口浊气:“师父说我死了?”
    “是。”池先秋点点头,探了探他的手,手上却是有脉搏跳动的,“你师父说你死了。”
    江行舷冷笑一声:“师父竟然说我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
    江行舷一鼓作气,反手握住他的手:“其中内情,容我稍后再禀。身上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麻烦池道友了。”
    他现在这副模样,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况且池先秋方才放出灵气试过他的经络,他灵气尽失,能强撑着这口气跟他说话,已经是极限了。
    池先秋叹了口气,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江行舷道:“我在这里的事情,还请池道友保密,倘若我师父知道我在这里,我就真得死了。”
    “好。”池先秋想了想,“我那两个大的徒弟得知道这件事情。”
    “也好。”
    至于李鹤和狼崽子,池先秋想着,他们现在年纪还小,又是这一世的主角与反派,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为好。
    池先秋不惊动任何人,把江行舷带回自己房里,也不敢点灯,先给他喂了一颗还魂丹保命,便出去找李眠云与顾淮山。
    他再回来时,两个徒弟也跟在他身后。
    这时点起蜡烛,他才看清,江行舷的的情况实在不是很好。
    他身上都是鞭伤,原本已经结了痂,但是随他的动作总是在裂开,所以总也不好。他的双手双腿也被磨得不成样子,血淋淋的。
    吓得池先秋再给他喂了一颗还魂丹。
    他试着按了按江行舷的双腿,果不其然,两条腿的骨头都是断了的。
    他问:“你是怎么过来的?”
    江行舷面不改色:“途中搭了牛车马车,上玉京山是爬上来的。说来惭愧,我来玉京山上,不认得旁人的住处,唯有那次来给你赔礼道歉的时候,知道你住在这里,所以就过来打扰你了。”
    池先秋轻叹一声,开始帮他包扎伤口。李眠云与顾淮山虽然仍有戒备,见池先秋如此,也上前帮他处理伤口。
    池先秋问:“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江行舷道:“天机殿,我师父……还有我师弟师妹。”
    “为什么?”池先秋十分惊讶,上次见他时,他分明还是江殿主的得意首徒,天机殿意气风发的大师兄,如何短短几年,就变成这副模样?
    “事情要从那次年节之后,我们从玉京门回去之后说起。”
    回忆起这些事情,江行舷有些头疼,他抬手揉了揉脑袋,池先秋拍拍他的手:“别乱动,不好包。”
    江行舷继续道:“我们回到小云端没有几日,便有一个自称是神界神兽化身的男人找上了门。”
    “是什么神兽?”
    江行舷摇头:“他不曾提起,而且他裹着斗篷,看不清楚。师父当时也不信,还是让我把他给赶走的。”
    “后来呢?”
    “后来师父年岁渐长,修为难以进益之时,那个人又来了,他教师父用锁魂玉。”
    “锁魂玉不是救命锁魂用的么?怎么……”
    “他说,锁魂玉能使死人复生,也能使活人登仙。”
    “那……”
    “虽然我极力反对,但他还是说服了师父,师父也成功了。”
    “可……”
    “可是前些年并没有师父登仙的消息传来,那时师父已经相信他就是神界中人了,他让师父暂时隐瞒登仙的消息,在修真界做神使,度化所有天机弟子成仙。倘若师父一人登仙,他便只是一介散仙,倘若所有天机弟子都随他登仙,他在仙界也能做他的江殿主,所以他答应了,所有的天机弟子也被他们劝服,都答应了。”
    江行舷默了一会儿,最后道:“除了我,我觉得此事有诈。”
    “他们怕你泄露消息,所以……”
    “所以把我关了起来,我试过跑出去报信,但是被打断了腿。我师父起了头,天机弟子每人打我一鞭子。直到不久之前,太和宗的乔决明察觉锁魂玉的事情有异,我才趁机爬了出来。他们一路追杀我,我不敢轻易泄露行踪,一直到了这里。”
    池先秋沉吟良久,江行舷道:“你若是还不肯信我,我现在对天发誓,倘若我所言有虚,我即刻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
    池先秋连忙按住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神界的人,为什么会……”
    “我疑心他是邪神,天下邪念的汇聚。他不会无故让天机殿的人成仙,他总是有所图的。”江行舷又看了看四周,“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被关在天机殿里,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池先秋跟他说了年月,他却有些发怔:“不对,我曾经偷听过他们说话,那邪神说,今年夏天就该有件大事情,天机殿的人都会成仙的。我没赶上?”
    “没有,我没有听闻。倘若是江殿主一人成仙,还可以瞒得住,所有天机弟子成仙,怎么能瞒得住别人?况且我夏天的时候才在浮玉山捉了两个天机弟子,他们可没有成仙。”
    江行舷喃喃道:“那便是有人也察觉到了这件事情,打断了他的计划,一定是修为极为深厚的修士,不知道其余几位掌门……”
    池先秋没听清他说话,只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先在这里包扎伤口,我现在就去禀告师尊。”
    有再多的别扭,在这种大事面前,也应该放下来了。
    池风闲前段时间说他在闭关,不过也没有另寻洞府,只是在问天峰中闭门不出。池先秋上了问天峰,叩了叩殿门,良久没有听见回应,才推门进去。
    如从前的许多次一般,池风闲在蒲团上打坐,一动不动。
    池先秋唤了一声“师尊”,才走上前:“师尊,我有事情……”
    池风闲仿佛是入了定,但事情紧急,池先秋只好上前推了推他的手:“师尊?师尊?”
    碰到他的时候,池先秋才觉得不对劲,池风闲身上太冷了,简直就像是一个雪人。
    这时,他的耳边才传来方才江行舷说的话:“那便是有人也察觉到了这件事情,打断了他的计划,一定是修为极为深厚的修士……”
    池先秋又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在殿外听见的那个低沉嘶哑的声音。
    那个邪神会去找天机殿的江殿主,为什么不会来找玉京门的池掌门?
    不同的是,江殿主依附他成了仙,池掌门却因此丧了命。
    池先秋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他再唤了一声:“师尊!”
    池风闲依旧不动,仿佛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
    从他故意把池先秋气走开始,他就坐在这里了。
    池先秋如坠冰窟,愣在原地,这时一个冰晶球从桌案上滚到他的身边。
    那颗冰晶球,通体殷红,与池先秋眼角红痣的颜色相差无几。/book/12/12553/793765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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