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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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格列的沢田纲吉和齐木空助正在商讨着怎么让白兰这个搅屎棍在平行世界里多关上几天。
    加百罗涅的迪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情绪。那种掺杂着痛苦与难受的情绪从四肢的尖端开始蔓延上来,一寸一寸,一步一步地蔓延上来的,最后那些情绪汇集到了胸口,强烈地扯着他的心口仿佛要将他的心口掏空。
    “……”
    迪诺一时之间连桌上的文件都看不下去,他坐在皮椅上,对着眼前的文件发了会呆。他一个劲地盯着文件,但心口的空虚感和四肢的无力感混合着他的负面情绪,一起恶意地影响着他的思绪。
    “boss?”
    罗马里欧不知道何时进来了,他看着心绪不宁的迪诺,将带过来的茶水和糕点放在他的面前。
    白瓷的茶具被他一一摆在了桌面上,罗马里欧从小就看着迪诺,自然对他的异常看在眼中。罗马里欧是知道他的不对劲,但也没有说出什么,他看着迪诺,给出建议,“不如喝点茶?这是上好的大吉岭。”
    随着他的话与茶水倾倒的声音,茶香在室内四溢开来。
    迪诺看着罗马里欧的倒茶水的动作,捏了捏鼻梁,顺便搽掉了因为闭眼而溢出的眼泪,“罗马里欧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被夸奖的属下动作熟练且肯定的给他的茶杯中添加方糖与牛奶,顺着迪诺这话聊了下去,“不是我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是boss一直以来都喝我泡的茶。”
    “毕竟属下在家族里呆了很久了。”
    迪诺端茶的手一顿,随后露出了笑容,“是啊,罗马里欧都在我身边呆了三十多年了。”
    曾经效忠的于第九代,如今又宣誓于第十代的男人。对于迪诺而言,罗马里欧并不是属下那么简单,他从自己年幼起就在身边,对他来说亦师亦友,甚至在他还未担当起家族重任的时候,帮他处理了家族的部分事物。
    罗马里欧对迪诺来说是推心置腹的属下和知根知底的家人。
    正如迪诺了解罗马里欧,罗马里欧也最了解迪诺,“是平行世界又出什么问题了么?”
    从那一天因为安城树理的事去了彭格列后,迪诺回来就是这副样子。
    “大概是那边发生了什么吧。”迪诺将桌面上的文件合上,再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此刻整个人看上去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和之前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不同。
    看上去恢复了一切的迪诺,放下茶杯后,开始吩咐,“联系下阿纲那边吧。”
    罗马里欧点了点头,将他的茶杯再一次盛满茶水。
    红褐色的茶水倒映着主仆二人之间的距离,二人极度默契的在此时此刻沉默,偌大的室内只有水流声和笨钟的机械声。
    机械表的声响记录着室内沉默的时长,在水流声断掉的那一瞬间,罗马里欧的背脊也挺直,“boss。”
    他微微叹息,“想见就去见见吧。”
    想去就去见见吧。
    迪诺在那一瞬间,差点被这句话蛊惑。
    不过,迪诺·加百罗涅有自己的平静方法。
    一旦他想要见安城树理,他就会把文件拿出来查看。一旦他开始思念安城树理,他就会带着部下去到加百罗涅的地盘巡视。
    他给自己找了无数事。
    就像是当初父亲去世,他用触不及防接手的家族来压抑自己的悲伤,来忘却自己已经失去了父亲这件事。
    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种事,迪诺一向擅长。
    但情绪不被发泄始终不是一个好办法。
    一直以来积压在心中的负面情绪会越积越多,而这些负面情绪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无法自己处理。
    所以迪诺加百罗涅在得到彭哥列传来的消息时,还没来得及时间,痛苦又一次朝他袭来。
    平行世界崩塌了,那树理呢?
    那是伴随着情绪而来的疑问。
    树理呢?
    安城树理呢?
    平行世界崩塌了,那……那个世界的树理呢?
    他懊悔、痛苦、愤怒……还有疯狂。
    想要在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世界里,欺骗自己一个人还活着这可不容易。
    他蹙着眉发愣,等罗马里欧再一次唤回他的理智时,他才下意识地抬起手,用衣袖抹掉了眼泪。
    罗马里欧愣在原地。
    “好久都没看到您这个动作了。”
    迪诺脸还埋在衣袖间,传出来的声音也闷闷的,“是嘛?”
    是啊。
    罗马里欧没有将这两个字说出口,他将茶水放在一边,到了他的办公桌面前整理着桌面——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被家族事物难倒的迪诺趴在桌上,而他在一边帮他收拾着桌面。
    “boss。”
    那可真是太久远的记忆了,罗马里欧想了想当时的自己是怎么说的?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
    迪诺最终还是听了罗马里欧的这句话。换了身衣服后,来到了西西里市区。
    因为上次斯库瓦罗送他回家这件事,罗马里欧这次说什么都要让他的属下跟着。
    虽然属下们在不可视距离内,但也能够确保他的安全。
    他漫无目的在街道走着,偶尔停下来低头捣鼓自己手头上的微单相机,再抬起头来对着天空、两边楼层相连的电线,以及略过蓝天的鸟儿摁下快门。
    不对焦不构思构图,拍下来的图片看起来一塌糊涂,迪诺见了照片后感觉将相机放回包内打算去公园广场散会心。
    他在公园内买了两包鸽子饲料,坐在了正中央的喷泉水池边,身边有几个孩子朝池里丢硬币,然后赶忙闭上眼睛,几秒过后和玩伴们一起离开。
    迪诺甚至耳朵尖的听到了其中一个孩子的愿望。
    他仿佛中了魔一样,看着水池中的硬币。散着金属光芒的硬币在水中折射着光,整个水池内显得波光粼粼,晃的人眼睛疼。
    迪诺在自己的口袋里找了找,在发现自己没有带硬币之后,又有些颓废的坐回了长椅上。
    他居然会想对着水池许愿这种事。
    要知道比这更大更华丽的水池,加百罗涅总部里到处都是。
    如果真要许愿干嘛要在这里,只要回加百罗涅在花园里随便找一个水池不就好了。
    孩子们已经走远,硬币投入水中的坠响声和水面泛起的涟漪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哪怕是坐在室外的公园里,迪诺也觉得此时此刻,安静得可怕。
    ——会许什么愿?
    ——希望……
    在这无比安静的公园里,他那些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负面情绪又一次浮上来——难受带来的思维混乱击溃了他的理智,让他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公共场合也忍不住落泪。痛苦带来的身体折磨从四肢百骸而起,让他整个人处在暖阳下也感觉寒冷无比。
    金发的男人低垂的头,身子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像是公园内被微风拂过的树梢。他身后的喷泉水池不断的涌出清澈水流,将池中的硬币当成鹅卵石一样的冲刷。
    有人从他身边匆匆而过。却没有人停下来看他一眼。偌大的公园里,只有许愿水池中间的圣母雕像,正一脸慈爱地看着他经历痛苦的过程。
    或许还是有人注意到的。
    就在几米外的少女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些许不确定。她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最终迈开脚步朝着公园内的冰淇淋车去。
    她拿着从冰淇淋车内买来的蛋糕,朝他走开。她每走一步就有灰白的鸽子扑扇翅膀飞走,皮鞋踏在红色石砖上发出的磕碰声响惊吓到了越来越多的白鸽。
    她站在他面前等待着他回过神来,而迪诺抬头,只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目光中带着担忧和些许纠结,就这么站在阳光下,就这么站在他面前。
    “没事吧?”她询问完之后,话语停顿了一下,语气里有些不确定。
    “迪诺先生。”
    ——
    迪诺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安城树理,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了。
    就像是中了蛇眼诅咒的勇士一般被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他只能傻呆呆地抬起头,在逆着光的场景中努力分辨出少女的神情,努力地将眼前的面容和之前远远看到过的面容重叠在一起。
    在确认真的是她的那一瞬间,迪诺只觉得自己那些克制的、隐忍的、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
    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迪诺只觉得一直以外覆盖在自己四肢百骸的冰霜消失,他又一次重新感受到了西西里暖阳的美好。
    那是她带来的,名为安城树理的少女带来的“救赎”——令沉重的呼吸轻松起来、令空虚的心口充实起来、令他不再觉得自己被一层看不到却能感知到的冰霜覆盖。
    是她,真的是她!
    不仅如此,她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知道我的名字!
    认知到这一点的迪诺心中涌出无法克制的幸福感,他想从长椅上跳起来轻吻每一个路过的路人然后将自己的这份喜悦进行分享、他还想从自己的钱包中掏出纸币丢进身后的许愿水池中。他还想开口呼唤她的名字——yuri。
    yuri。
    那是充满着蜂蜜与砂糖的发音,光是含在舌尖就能够让人分泌多巴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快乐。
    他的情绪像是过山车,刚刚还痛苦不堪,现在就感到幸福无比。
    然后就在他即将年初她的名字时,他又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我不应该见她的!”
    男人抬起头后只是盯着她的脸。
    但就是这个举动令安城树理感到懊恼——她甚至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不该一时好心泛滥的?
    她不过是来公园写生,然后看到了一个颇为脸熟的男人。她在远处纠结了一会,最终确定了他确实是斯库瓦罗那天扛回家的富家大少爷。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看起来很痛苦。
    他表现的不像是在暖阳下,而像是在寒冷的永冻土地。他轻轻地、微微地颤抖着,那种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的情绪让安城树理神差鬼使地走到冰淇淋车买了安抚用的蛋糕,还走到了他的面前出声询问。
    但是之后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眼前这位看起来二十多快三十的成年男性,并没有在她的询问下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而是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表现的更加失礼。
    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呼吸也放轻了许多——他的表现就像是难以置信。他那双蜜糖一样的好看眸子,正在慢慢的积蓄着泪水。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感动,就像是见证到神迹的教徒;但他的表情又是如何的痛苦,就像是在忏悔室忏悔自己罪过的悔过者。
    是因为见到她吗?
    见到她有必要露出这种……的表情吗?
    “你还好吗?”
    她最终还是战胜了转身就走的想法,站在他的面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得那么害怕,“需要吃块蛋糕缓和下心情吗?”
    她下一句甜食有助于缓和心情还没说出来,就看到对方蓄在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安城树理就很后悔,非常后悔,她就不应该多管闲事上来询问的!
    她内心狠狠地骂着自己,但抬眼看到眼泪汪汪的迪诺,安城树理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的了班导家金毛犬。
    她一边骂着自己,一边手忙脚乱地把蛋糕拆开放到他手中,还在自己塞得满满当当的背包中翻找着纸巾。
    “非常感谢你。”
    他好像冷静下来了些,至少不再掉眼泪。
    金发男人的说话声音里还带着闷感,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手帕将脸上的眼泪搽掉,拿出手机给跟在身边的属下发送了短信,不过短短几十秒,有一名黑衣人出现在迪诺的视线内。
    “这位好心的女士,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呢?“他明知故问。
    他整个人的气场变得有些不一样,整个人和之前失魂落魄的样子比起来是简直天壤之别。
    “嗯,初次见面,迪诺先生。”安城树理有些拘谨,“因为斯库瓦罗先生的缘故,我见过你一次。”
    迪诺听到斯库瓦罗这个名字的瞬间的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想要体现意大利男人幽默风趣的绅士风度给安城树理留下一个好映像,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最好到此打住。
    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于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被安城树理塞过来的蛋糕,为了避免两人之间出现沉默的气氛,迪诺开始了没话找话,“谢谢你的蛋糕。”
    “嗯……不用谢。”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的吃蛋糕缓和心情这种说法呢。”他低着头拿过叉子,将蛋糕送进自己的嘴中。
    “只是我平日里自己的缓和办法而已。”这个话题的开始的猝不及防,转折的生硬,安城树理平日里也不是什么特别能说的人,她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尖,“嗯……不过也有科学依据吧。人在咀嚼的时候会心情愉悦,甜食能够促进多巴胺的分泌什么的……”
    她说到这里直接闭上嘴,继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这么说,我的属……管家也是每次会在我心情烦躁的时候给我送来甜点。”
    安城树理看他此刻完全冷静下来,将自己背包里的牛奶拿出来插上吸管递给了他,“再喝点甜的,也会好很多。”
    迪诺刚吃完蛋糕就看到这突然递到自己眼前的牛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安城树理见他没接,走到长椅的另一端抚着裙摆坐下,自己咬住了吸管,“是发生了很难过的事情吗?”
    “嗯。”
    他这一声音听起来极其的轻,安城树理并没有继续揭开他人伤疤的兴趣爱好,她也不打算接着充当安慰剂。
    她见迪诺此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张了张嘴,还是说了些其他的,“如果特别难受,待在房间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外面的话更容易因为外界的原因难以发泄。”
    “出去散心都是骗人的。”
    “你才多大啊,怎么平日里经常难受么?”
    他问问题都是这样的吗?猝不及防的?
    安城树理抿了抿唇,“是啊,离开了家乡后就经常这样了。不过还在一个能够接受和缓和的度。”
    “树理。”他终于叫了她的名字,“我请你吃冰淇淋吧。算作回礼。”
    -
    安城树理大致知道迪诺的年龄的,她一次偶然机会知道了斯库瓦罗的年龄,得知迪诺和斯库瓦罗差不多,都是一朵花的年纪。
    而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刚刚在她面前哭成狗(各种意义上),现在正带着她在冰淇淋车面前挑选着的冰淇淋。
    虽然说西西里的秋季不冷,天天艳阳高照的,但这不代表着她愿意在这种时候吃冰淇淋啊!
    “还有炸的冰淇淋,是新产品啊,还是香草杏仁口味的,树理要不要尝尝?”
    ‘
    “要!”
    人都是逃不开真香定律的。哪怕安城树理前一秒不乐意在秋天里吃冰淇淋,但是后一秒看到自己心仪口味的新产品时,还是忍不住动了心。
    两个人最后干脆坐在冰淇淋车面前的休息椅上。
    安城树理咬着炸冰淇淋的酥脆外皮,看着公园的内得白鸽和红白石砖路。两人发生交集的水池像,她也是现在才看清楚了,有人坐在了她刚刚和迪诺所坐的那张长椅上,翻开了手中的报纸。
    “迪诺先生。”安城树理含化一口炸冰淇淋,“你和刚刚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迪诺吃完了冰淇淋,这个时候拿着炸甜甜圈,他用指尖沾着自己落在黑色卫衣上的糖霜,一脸疑惑地看着安城树理。
    “可能是因为你刚刚情绪不好吧。”安城树理回想他刚刚的表情——刚刚的你就像是被深爱的前女友惨遭抛弃,然后再次见到前女友的表情。
    “差不多啦,树理和我深爱的那位女人长得太像了。”
    可不是像这个问题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我说出来吗!?!!”安城树理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她想要张口辩解什么,又发现自己刚刚的想法确实很不礼貌,辩解又辩解不出什么。
    她张了张嘴,像翻白肚皮的鱼,最终只能一副认错挨打的表情道歉:“抱歉。”
    “哈哈哈哈没事啦。”回复安城树理的是男人爽朗的笑声,他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没有把话说出来哦,只是我和我以前的老师学过一点点读心术。”
    读心术?
    安城树理疑惑的看着她,不知怎么的,视线移到了他那头金发上。
    “怎么了?”
    安城树理收回视线摇头。她把最后一口炸冰淇淋吃掉,拿出了自己的写生工具。
    迪诺此刻也吃完了手头上的甜甜圈,兴致勃勃地看着安城树理手上的工具。
    “我可以看嘛?”他说完,手指指在了桌面上的一本绘画本上——那是安城树理画完的上一本。
    她点了点头,打算将刚刚吃冰淇淋时决定好的构图起稿。
    两个人一个人翻看着会画本,一个人专注着手头的线稿。
    迪诺翻看着手中的绘画本——和之前激动的情绪比起来,现在更多的是平静。
    他翻开第一页,入目的时候场景速写,八开大小的纸张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场景——有咖啡店门口的桌椅,有花店门口的花篮,碳素在白纸上记录着西西里的每一份美丽。
    再往后翻,是一些雕像的素描和一些人体速写。
    那些画作像是有奇妙的情绪,让他认知到他产生爱意的目标不是眼前的这个安城树理。
    他甚至开始复盘自己第一次见到安城树理的感情了——那个时候他在她学校外面的咖啡厅内等待着他,时间每过去一分一秒他就焦躁不安一分。
    直到安城树理出现,一直以来烦躁不安的情绪得到了安抚,就像是被烫伤的伤口得到了冰块的镇痛。
    现在也是如此。
    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如何摆正二人关系的迪诺,在这一瞬间像是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
    他看向了坐在正对面的安城树理,不过十六的少女抓着炭笔,白皙的指尖沾染了黑炭,她动作随意,眼神却认真地在纸上涂涂画画。
    迪诺收回了视线,他翻开了下一页。面容如同大卫的男性呈现在纸张上,他的睫毛纤长,鼻梁高挺,嘴唇的厚度刚好——是乔鲁诺·乔巴拿。
    -----------待替换内容---------------------
    说起巴勒莫,没有人不知道彭格列。
    成立于十九世纪的mafia家族,历史悠久,到如今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目前的首领,是初代首领gitto的直系子孙。
    而这位直系子孙现在正烦恼着。
    他左手边坐着一直以来的同盟家族首领迪诺·加百罗涅。右手边则坐着亦敌亦友的白兰·杰索。
    三人所作的位置正好连城一个三角,虽然坐姿有所不同,但目光却都落在了书桌上的资料的女性上。
    “白兰,说吧怎么回事。”
    沢田纲吉将资料放在白兰面前,似乎想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我冤枉。”白兰杰索摊手,“这次真的和我没关系。”
    “不是你还有谁!”沢田纲吉身后的狱寺隼人叼着烟语气不善,“放眼整个里世界,能力和平行世界扯上关系的,除了波维诺家族的十年后火箭筒,就只剩下你了。”
    白兰摆了摆手,“狱寺君,麻烦你想一想。除了沢田君和跳马迪诺,我也对这个女孩子有了爱意。”
    他的手指了指资料上的女性,资料附件照片上的女性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黑发乌黑柔顺,蓝眼清澈透明。尽管现在年幼,但那张脸却明艳美丽。
    是了。
    因不知名原因,里世界的三位大人物,对一个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未-成-年有了强烈的爱意。
    本以为是敌对家族做出的把戏,却没想到出动了三个家族的情报机关,得到的结果确是这位名叫安城树理的日本女孩子是清白的。
    出生日本,在日本长大。除了今年一月来过一次意大利考试后,便再没有来到意大利的痕迹。
    考试资料对得上且真实。
    报名的预科学院也对的上号且真实。
    甚至连海关上的资料也是对的上号且真实的。
    并盛集团那边查出的结果也证明这个女孩子不是敌对家族从小养在国外的。
    事情一时间陷入僵局。
    后来在彭格列第一杀手里包恩的铁拳下,三个家族关系友好但首领之间关系微妙(只是和白兰)的首领在彭格列的会议室里碰头了。
    “我如果真的要对是沢田君和跳马迪诺做些什么,干嘛要把我自己也拉上。”他说完无所谓地摆弄了下自己中指上的海之指环,似乎对于彭格列岚之守护者的智商掉线行为不屑。
    狱寺隼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自家首领抬手打住,他叹了口气,“那就麻烦一下白兰了。”
    放眼望去,整个里世界里能够调查这次结果的只有密鲁菲奥雷的首领——白兰·杰索。
    被拜托的白兰很想蹬鼻子上脸,讨价还价,但是又想到自己也是被这该死爱意影响的其中一个,耸了耸肩,喊了声知道了,算是答复。
    会议结束的时候,迪诺安慰了自己的师弟沢田纲吉好一阵后才离开,而留在会议室的沢田纲吉,将安城树理的资料收齐等着白兰的消息。
    白兰的消息很快。
    在会议后不过两天就调查出了结果——时间线收束。
    “原本是多条平行线的世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多个世界线叠在一起了。”调查出结果的白兰将结果发给了另外两位时间线收束的受害者。
    三个人此时正用着通讯app聊着这件事。
    “那小姑娘和平行世界的我们有恋爱关系。”
    “……”
    “……”
    白兰这话一出,整个聊天瞬间尴尬。
    “不仅如此,确定恋爱关系的过程还挺曲折的。只有五十二集大型情感电视剧才能解释清的那种曲折。”
    沢田纲吉看着白兰这仿佛吃瓜群众的话,话里话外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于是他出于好意,“看来白兰你也和小姑娘有五十二集情感电视机的曲折故事呢。”
    见群内气氛突然不妙,一直充当夹心饼干的迪诺发了个哈哈哈的表情,问道:“有什么解决方案么?”
    “阻止世界线收束和让世界线恢复原样。不过让世界线回复原样的话,这小姑娘那边会发生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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