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三女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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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马车在落雪中临近金陵府。随着马车临近，金陵府的城墙显得愈发高耸，因为马上就是年关的缘故，城门楼上竟是挂了两盏大红灯笼，早早点亮，很是喜庆。进到城中，街道两旁的树枝上也悬挂了许多小号灯笼，连接成线，在昏暗夜色中仿佛一条长龙，让人生出几分恍惚之感，似乎如今世道并非饿殍遍野的乱世，而是一个人人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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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长长街道，马车在一座府邸门前停下，此时已经是中门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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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秦素代表秦家和李玄都而来，那么苏家自然要给足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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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下车之后，看了眼挂着“苏府”匾额的大开正门，“霭筠，秦素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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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笑道“有什么不敢当，倒是白绢能来，让我们苏家蓬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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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重，言重。” 秦素又是客气一番，几人互相谦让之后，一起进了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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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问道“苏老先生可在府上我身为晚辈，却是要拜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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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道“却是不巧，家父入冬以来，身子就有些不大爽利，最近去了园子修养，并不在府中，还望白绢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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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苏家的态度，支持苏云媗，却不好在明面上站队，只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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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正堂，几人都去了身上的大氅披风，由随从接了过去。此时的正堂中已有几人，也不是外人，都是熟识的，分别是玉清宁、苏云姣、周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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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见到周淑宁，不由微微一怔，不过周淑宁被李玄都几番告诫之后，没敢再对嫂子无礼，必恭必敬地全了礼数，让秦素倒是有些意外和惊喜。毕竟她也不想与小丫头闹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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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见礼之后，分而落座，先是说了些几句家常话，然后便来到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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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宁不喜欢用盖碗，双手捧了一只没有杯盖和托盘的玉杯，轻轻吹动热茶的袅袅白气，低垂着眼帘，道“颜真人的事情，诸位都已知晓，在座的没有外人，我也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平心而论，实是寒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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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轻叹一声“大天师曾经给家师和玄机来信，详细说明经过事由，说到底，大天师也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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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姣轻哼一声“什么身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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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难道正一宗中还有人能大过大天师不成，不过是看着姐夫受了重伤，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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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不等苏云姣把话说完，苏云媗已是面色一肃，打断道“云姣，不许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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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姣摄于姐姐多年积威所致，不敢顶嘴，却也不甚服气，小声嘀咕道“我哪里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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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以来，周淑宁跟苏云姣已经熟识，周淑宁虽然是个温婉性子，但也喜欢苏云姣的直率性子，脾气相投，听得苏云姣此言，连连点头。她遭逢大变，父母惨死，也没见到哪个阁老站出来给自己父亲正名，对于这些大人物都怀有很深的成见，大天师张静修自然也在大人物的范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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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道“大天师执掌正一宗多年，若要压下反对声音，应是不难，只是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大天师纵使能护住颜真人一时，却护不住颜真人一世，待到大天师百年之后，颜真人又该如何自处那些被大天师强压下的怨愤之心会全部爆发出来，他们不敢指责大天师，却敢对颜真人出气，到那时候，颜真人才是要被逼上绝路。所以大天师此时让颜真人退下来，也是有保全颜真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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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次张静沉只是被大天师任命为代宗主，可见大天师也是留了一线余地，若日后有所转机，大天师便可以代宗主的代字为由，让张静沉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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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张静沉，苏云媗和秦素都不太掩饰自己的厌恶，都说“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那日在大真人府的万法宗坛，张静沉对于二人的态度已经不是冷淡，而是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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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将忙前忙后的秦素赶出了万法宗坛，再加上他夺了颜飞卿的宗主之位，两人自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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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望向玉清宁，问道“女菀，萧宗主对于此事是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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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宁双眼仍是蒙着黑纱，转头朝秦素“望”来，说道“师父为人刚直，最是看不得这种事情，对于张氏族人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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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绣裳与萧时雨相交多年，于情于理，萧时雨都会站在白绣裳这边，并不奇怪。苏云媗也对这位萧师叔颇为了解，恐怕不是颇有微词那么简单，只是玉清宁作为弟子，不好直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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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绣裳和萧时雨为何不露面，缘由在于慈航宗、玄女宗和正一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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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进同退的盟友，若是由她们出面，不仅影响三宗关系，而且还有干涉正一宗内务的嫌疑，可由苏云媗、玉清宁等晚辈出面，就有了转圜的余地，大不了说年轻人不懂事，就能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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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说道“说来真是惭愧，紫府早就交代我来霭筠这边走上一趟，可我因为各种俗务缠身，迟迟没有成行。现在想来，还是紫府更有先见之明，早就料到了今日这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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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素这话隐含着夸赞自家人的意思，但也点明了她的来意。苏云媗问道“不知紫府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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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道“此事自然不能就此善罢甘休，正一道有外姓之人不得为天师的祖训，但没有说过外姓人不能做正一宗宗主的祖训，颜真人出任正一宗宗主，是由大真人首肯，并昭告祖师天地，名正言顺。再一点，颜真人是为了正一宗才被地师所伤。张氏族人逼迫颜真人让出宗主大位之举，实是不合道理。紫府说了，若是霭筠和颜真人有什么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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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故意在“我们”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意思明白，这不仅仅是李玄都一人的态度，而是李玄都和秦素以及支持他们身后之人的态度。有了李玄都和秦素的支持，再加上慈航宗和玄女宗，便是堂堂正一宗，也不能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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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宁抿了一口清茶，“现在关键在于颜真人要恢复境界修为，最好是不破不立，能晋升天人境界，像紫府那般天人有望，那我们支持颜真人夺回宗主之位才能师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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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苦笑一声“正是如此，只是谈何容易。正好女菀带了玉髓过来，我已经准备炼制五炁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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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取出一本册子，说道“紫府另有要事在身，不能亲至，托我将这本天心诀送来，希望能对颜真人有些许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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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都对于秦素从不藏私，就连“太平青领经”都抄写了部分给她，秦素早早就得了这部“天心诀”，只是假借李玄都的名义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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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双手接过，郑重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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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宁说道“现在谈颜真人复位，还为时尚早，但未雨绸缪，许多事情我们也该早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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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点头道“正是，最好能做到互通有无，紫府建了一个联盟，不知两位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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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长长街道，马车在一座府邸门前停下，此时已经是中门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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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秦素代表秦家和李玄都而来，那么苏家自然要给足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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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下车之后，看了眼挂着“苏府”匾额的大开正门，“霭筠，秦素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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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笑道“有什么不敢当，倒是白绢能来，让我们苏家蓬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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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重，言重。” 秦素又是客气一番，几人互相谦让之后，一起进了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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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问道“苏老先生可在府上我身为晚辈，却是要拜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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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道“却是不巧，家父入冬以来，身子就有些不大爽利，最近去了园子修养，并不在府中，还望白绢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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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苏家的态度，支持苏云媗，却不好在明面上站队，只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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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正堂，几人都去了身上的大氅披风，由随从接了过去。此时的正堂中已有几人，也不是外人，都是熟识的，分别是玉清宁、苏云姣、周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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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见到周淑宁，不由微微一怔，不过周淑宁被李玄都几番告诫之后，没敢再对嫂子无礼，必恭必敬地全了礼数，让秦素倒是有些意外和惊喜。毕竟她也不想与小丫头闹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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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见礼之后，分而落座，先是说了些几句家常话，然后便来到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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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宁不喜欢用盖碗，双手捧了一只没有杯盖和托盘的玉杯，轻轻吹动热茶的袅袅白气，低垂着眼帘，道“颜真人的事情，诸位都已知晓，在座的没有外人，我也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平心而论，实是寒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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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轻叹一声“大天师曾经给家师和玄机来信，详细说明经过事由，说到底，大天师也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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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姣轻哼一声“什么身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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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难道正一宗中还有人能大过大天师不成，不过是看着姐夫受了重伤，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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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不等苏云姣把话说完，苏云媗已是面色一肃，打断道“云姣，不许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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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姣摄于姐姐多年积威所致，不敢顶嘴，却也不甚服气，小声嘀咕道“我哪里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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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以来，周淑宁跟苏云姣已经熟识，周淑宁虽然是个温婉性子，但也喜欢苏云姣的直率性子，脾气相投，听得苏云姣此言，连连点头。她遭逢大变，父母惨死，也没见到哪个阁老站出来给自己父亲正名，对于这些大人物都怀有很深的成见，大天师张静修自然也在大人物的范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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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道“大天师执掌正一宗多年，若要压下反对声音，应是不难，只是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大天师纵使能护住颜真人一时，却护不住颜真人一世，待到大天师百年之后，颜真人又该如何自处那些被大天师强压下的怨愤之心会全部爆发出来，他们不敢指责大天师，却敢对颜真人出气，到那时候，颜真人才是要被逼上绝路。所以大天师此时让颜真人退下来，也是有保全颜真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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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次张静沉只是被大天师任命为代宗主，可见大天师也是留了一线余地，若日后有所转机，大天师便可以代宗主的代字为由，让张静沉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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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张静沉，苏云媗和秦素都不太掩饰自己的厌恶，都说“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那日在大真人府的万法宗坛，张静沉对于二人的态度已经不是冷淡，而是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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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将忙前忙后的秦素赶出了万法宗坛，再加上他夺了颜飞卿的宗主之位，两人自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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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望向玉清宁，问道“女菀，萧宗主对于此事是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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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宁双眼仍是蒙着黑纱，转头朝秦素“望”来，说道“师父为人刚直，最是看不得这种事情，对于张氏族人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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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绣裳与萧时雨相交多年，于情于理，萧时雨都会站在白绣裳这边，并不奇怪。苏云媗也对这位萧师叔颇为了解，恐怕不是颇有微词那么简单，只是玉清宁作为弟子，不好直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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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绣裳和萧时雨为何不露面，缘由在于慈航宗、玄女宗和正一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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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进同退的盟友，若是由她们出面，不仅影响三宗关系，而且还有干涉正一宗内务的嫌疑，可由苏云媗、玉清宁等晚辈出面，就有了转圜的余地，大不了说年轻人不懂事，就能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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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说道“说来真是惭愧，紫府早就交代我来霭筠这边走上一趟，可我因为各种俗务缠身，迟迟没有成行。现在想来，还是紫府更有先见之明，早就料到了今日这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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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素这话隐含着夸赞自家人的意思，但也点明了她的来意。苏云媗问道“不知紫府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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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道“此事自然不能就此善罢甘休，正一道有外姓之人不得为天师的祖训，但没有说过外姓人不能做正一宗宗主的祖训，颜真人出任正一宗宗主，是由大真人首肯，并昭告祖师天地，名正言顺。再一点，颜真人是为了正一宗才被地师所伤。张氏族人逼迫颜真人让出宗主大位之举，实是不合道理。紫府说了，若是霭筠和颜真人有什么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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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故意在“我们”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意思明白，这不仅仅是李玄都一人的态度，而是李玄都和秦素以及支持他们身后之人的态度。有了李玄都和秦素的支持，再加上慈航宗和玄女宗，便是堂堂正一宗，也不能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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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苦笑一声“正是如此，只是谈何容易。正好女菀带了玉髓过来，我已经准备炼制五炁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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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取出一本册子，说道“紫府另有要事在身，不能亲至，托我将这本天心诀送来，希望能对颜真人有些许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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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都对于秦素从不藏私，就连“太平青领经”都抄写了部分给她，秦素早早就得了这部“天心诀”，只是假借李玄都的名义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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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媗双手接过，郑重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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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宁说道“现在谈颜真人复位，还为时尚早，但未雨绸缪，许多事情我们也该早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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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点头道“正是，最好能做到互通有无，紫府建了一个联盟，不知两位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