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锦城会第师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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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告别之后金闪闪背着包袱便去了冯家,进门之后便直接往西厢院子走去。走到院门时从里面出来一个少女,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丫鬟,本来一脸嬉笑但见金闪闪后便收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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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上前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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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在下是冯老爷聘请来的先生,来助老爷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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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上下看了一眼金闪闪,一身布衣背着个粗布包袱,问道:“就你?!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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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忙对丫鬟道:“不得胡言!”转头对着金闪闪道:“我们在院子里放风筝,结果线断了,原以为是落在了这西厢院中,结果找来却不见踪影想必是落在了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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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忙道:“哦!无妨,冯小姐自己家的院子哪里去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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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家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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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反问道:“外人能在这冯家院子里放风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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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语塞,又道:“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家老爷的远亲贵客?这里面就住着四个老爷的客人呢!”抬手往身后院子里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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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笑道:“若是贵客来到冯府又正赶上庙会,岂不是应该出去逛庙会吗?我想你说那四个客人就是出去赶庙会了吧?!刚与冯老爷谈话得知冯小姐为躲提婚的三家少爷呆在家里,所以宁在冯府放风筝也不出去赶庙会的就应该是冯小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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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此时才仔细打量了下金闪闪,道:“先生果然聪慧!不知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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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在下姓王名大双。”这刚说完旁边丫鬟没忍住“噗呲”就笑了出来,那小姐顿时看了一眼那丫鬟,丫鬟吓得脖子一缩便不敢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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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回道:“王先生!你不用称呼我小姐,我叫冯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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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忙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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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便道:“不打扰王先生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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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前面领着丫鬟出了西厢院门,金闪闪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冯远梦,结果正巧那冯远梦也是走着回头又望了过来,二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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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十分就听外面闹哄哄的,只见冯万里和水照临一行人回来,后边跟着几个家丁小心翼翼的抬着一个木箱子。金闪闪听后也出来到前院相望,只见冯老爷和冯远梦在从后面出来,于是上前过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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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把众人与金闪闪相互引荐了一下,然后对着他们道:“来来来!这就是准备给县老爷明日送的玩意!咱今日先开开眼,玩一玩明日给他个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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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之后众人也是被冯老爷给逗乐了,没想到冯老爷竟是这般喜爱这些稀奇玩物。于是命下人抬到了厅堂中,这四四方方的木箱子,大约有两尺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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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便对着下人开口道:“搬一个高些的茶几放在窗户旁,然后把这个木箱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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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这几个下人便忙活起来,众人都走到窗户边看到看去。只见这木箱子里打开后是一个玉池假山,玉池里的假山上有个拳头大小的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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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对着一个下人道:“你去井里打半桶清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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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围在了这小小的高茶几边上,见冯老爷把那个玉池挪了一下方位,让假山正对着窗外的落日。正好下人打来了水,冯老爷接过来便把玉池里面倒满,玉池有了水后被假山上金球映的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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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惊讶道:“哇!这美景全靠这金球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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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瞥了一眼水清清,开口道:“这个应该是叫浮光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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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斜眼看了金闪闪后轻哼了一声,冯老爷见状忙开口道:“白天的时候把玉池放满水,利用这假山上的金球对着太阳把光照到水里,就仿佛是青山绿水岸边的落日余辉一样!而到了晚上在旁边旁点上烛光,金球又可以把烛光映到水面之上,这便就是浮光跃金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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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众人皆是称其,这大好的美景经过巧妙设计竟然收纳于室内一景之中,可谓是赏心又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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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对着金闪闪道:“这本身应该在放两条鱼儿进去,更似青山绿水锦鲤游的样子,但是明日就要送县老爷,就不麻烦了!想不到王先生竟然见过这等稀罕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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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忙解释道:“冯老爷说笑了,晚生可没有见过这等稀罕之物!晚生是喜好稀奇古怪之类的东西,看了不少相关书籍得知!今日便是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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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便又道:“哦!果然是博学多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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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忙道:“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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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听到这般又是轻哼一声,趴那里仔细看起来,还用手伸到玉池里向着假山上撩了一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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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和冯远梦见状皆是摇头一叹,二人正好目光一对,便是会心一笑。趁这功夫冯万里安排了后厨做晚宴,按照妄国传统应礼贤下士,不管年高几何既然认可请人家来,那便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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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水照临一行四人加上冯万里兄妹都是与金闪闪年纪相仿,便没有在邀两位夫人,晚宴冯老爷做主与这群年轻人笑谈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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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时,冯老爷向众人又仔细介绍了金闪闪,道:“这王先生可是难得的人才,可谓才思敏捷。不怕众位笑话老夫,前几日有人为难老夫了一个对子老夫是苦思不出,于是便让冯管家当作试题考问,结果这王先生是不假思索直接对出了下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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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双雨一听乃感好奇,笑问道:“不知是什么绝妙的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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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笑道:“当日那人在酒席中给出的上联是‘戊戌同座,腹中只欠一点!’,他依仗自己读书颇多,借此嘲笑老夫腹中欠缺不及于他。而王先生给的下联乃是‘己巳共席,何不举杯齐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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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听后也是直爽道:“妙啊!这举杯齐饮是说二人等同一致,不光是对出下联,反讥讽了那人五十步笑百步!实在是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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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拍手称赞,金闪闪也是连连谦虚,冯老爷确实有些不好意思道:“当日要是能结识王先生一起赴宴,即便不是我对出来,也总强过被罚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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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本想安慰下冯老爷,结果张嘴来了句:“冯老爷不用羞愧,这对子如此难。说不准他以前听过呢?出对子的人也可能是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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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大家顿时僵住,水照临更是气的瞪着水清清,虽然知道妹妹是好心想劝一下冯老爷,可是金闪闪也在场岂不是打了人家的脸?!此时训也不是不训也不是,酒桌鸦雀无声众人皆是一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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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想要为其辩解但被冯万里一眼瞪了回去,因为这种事情辩解毫无意义。若是自己妹妹在出口为金闪闪辩解,那和刚刚不考虑周全的水清清何异?况且一边是朋友一边是请的先生,主家哪能表明立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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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到后正好看到窗户那边摆放的浮光跃金,于是端着酒杯站起来走了过去。把旁边桌上的一支蜡烛放在了假山旁,抬手把杯中的酒向着玉池里面一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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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酒桌上往这边看过来,只见那烛光被金球映在玉池水面,犹如江上晚霞一般红艳。被这酒水一洒,顿时波光粼粼、浮光跃金!比起之前太阳光浓郁了不是一点,可谓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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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金闪闪开口道:“浮光金,金闪闪,金闪闪兮照龙凤,龙起祥瑞凤来仪!”说罢一指旁边窗户上的雕花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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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后皆是拍手叫好,冯远梦站起身来说道:“王先生果然是才思敏捷,真经不怕红炉火!”说着还用眼瞥了一眼水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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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此时可是低着头脸都红到脖子了,李双雨见状也是有点着急,在想如何帮水清清下台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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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水照临也站了起来,向着浮光跃金走去。到了跟前回头看了一眼水清清,然后指着玉池里的水,向着金闪闪道:“醴泉水,水清清,水清清兮映日月,青日覆去白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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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立马拍手起身道:“水兄好才华!妙!妙啊!这醴泉乃是说甘甜如美酒,这玉池之水可不是刚刚被王先生加了杯酒吗?!这水兄更是以水姑娘的名字为对!看来水姑娘真是被水兄宠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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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一听这话,心里更是觉着自己惹了祸,之后整顿饭都没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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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一听也是大喜,这金闪闪他便觉着是少见之才,可是这水照临看来丝毫不差!赶忙附和道:“妙啊!这乃是绝配!你俩应该喝一杯!快快回席来共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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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冯老爷当家人一撮合气氛顿时和解,大家又喜笑颜开相互畅聊起来。晚宴结束后大家也都不让冯万里再送,毕竟连府门都没有出只是西厢院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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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水照临则是和金闪闪在前面前往西厢院子走去,水照临开口道:“王先生请不要放在心上,我妹妹从小被我宠坏了,她不懂规矩!如果得罪了王先生你只管说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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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此时在这回去的路上才细细打量着水照临,眉目英气逼人,加之刚才那般才智,想必出身不凡。看到水清清那被娇宠的模样,于是开口道:“水姑娘我看乃是性情直白,所谓真诚心千金难求,这怎么会有得罪之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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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临听后也是好感大增道:“好!那我是多谢王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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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不用称我先生!冯家称我先生因为我是聘请来的,但是我们是平辈而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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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临道:“好!那称你为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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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笑回道:“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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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西厢院子众人相互告别各自回房,第二日众人起来后冯万里就来了这西厢院子,说是今日因冯老爷安排专门给水照临四人和王先生,当个向导陪着去庙会玩一玩,在去悟道寺拜一拜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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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大家都相继赞同,刚走出这西厢院子没多远见冯远梦正往这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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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问道:“怎么?你来找我们玩?可是我们要去悟道寺拜舍利去了,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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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看了一眼金闪闪道:“我……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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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临道:“尽然想去大家就一起去嘛!我们和冯兄还有王兄也是相约一同前往,图的就是人多热闹!大家又都是平辈而交说话也没顾虑随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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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又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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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猜到后道:“打扮成丫鬟不就行了吗?这样出门遇上齐黄乌三家的少爷,也没人注意一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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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金闪闪让冯远梦回去换上了丫鬟的衣服,把首饰也都摘了下来。等冯远梦再回来的时候大家猛的一看真不好认,别人一扫肯定不会在仔细看的。冯远梦也没有这般玩过心里也觉有趣,这下众人才算是出了大门向着悟道寺游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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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是一路游过了长长的庙会,看着路边各种小玩意手里拿着各种小吃来到悟道寺前,由于这冯家是大施主进了寺门就有小沙弥领进了禅房,然后寺内的高僧专程来接待。高僧亲自领着众人去参拜了舍利,午时寺内要留冯万里众人斋饭,冯万里以招待朋友为名谢绝了,于是带着众人往附近一家普通的酒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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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了酒馆冯万里走进去便问掌柜,还有没有包厢,掌柜回道:“冯少爷!这实在是对不住,庙会人太多了,这除了外面的桌子是真没内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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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临在后面上前道:“冯兄,我们本来就是出来玩图一个热闹!在这厅内吃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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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一听也不做推迟,直接在厅内找了一个大桌子。这冯远梦也是新奇,本身作为冯家小姐就很少出门,就算出门吃饭都是锦城数得上的酒楼,可没有在这种小酒馆吃过,而且还是外面的厅堂之中,一时感觉各种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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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些拿着各式东西来吃饭的商贩,还有一些江湖打扮各异的人,这些她都没见过于是就一一问旁边的金闪闪。金闪闪见她这般深闺好奇,想起自己也是大感同情,只要是自己知道的都耐心的给她一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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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那是面人吗?怎么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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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面人,是糖人!可以吃,是用糖吹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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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王先生,你看那是什么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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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钢刺,是江南一个小门派,落水宗的人!听说门派里的人脾气都怪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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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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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磨剪子的!谁家里刀或者剪子钝了帮人磨,赚个辛苦钱,几文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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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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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都正吃着饭,冯远梦又用胳膊碰了一下金闪闪道:“王先生!你看刚进门那人好奇怪!怎么行走江湖还带着两把兵器?这是哪门哪派的把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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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到便回头一看顿时就乐了,这刚进来吃饭的人可不正是百战横路吗!也就只有他是背负铁棍腰间带刀,于是站起来向着百战横路一招手叫道:“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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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看金闪闪这样子是遇到熟识朋友了也朝着那边看去,只见是一个江湖中人!百战横路听到叫声也看了过来,那一桌人中站起来的不正是金闪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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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刚想打招呼,脸色突然大变,一个箭步就过来后指着李寒衣道:“好啊你!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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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刚要喊出来,李寒衣吓得站起来赶忙走到百战横路面前道:“哎呀!幸会呐!我是李寒衣啊!没想到这里能碰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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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百战横路立马脸一板道:“百什么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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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寒衣可不是百战横路,立马明白过来道:“百……白兄啊!上次一别,我也甚是想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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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在一旁看着百战横路,纳闷的问道:“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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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理所当然道:“昂!……那个……我俩以前认识,我叫白木口!各位幸会!”说着向着满桌子人抱拳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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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起身纷纷见礼,金闪闪一听可是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冯万里开口问道:“怎么?王先生也认识这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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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笑着道:“太认识了!他……”顿了下道:“他与我在路上结识一起相伴来的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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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看向百战横路和李寒衣,只见百战横路紧紧抓着李寒衣一个胳膊,就和怕他跑了一般。李寒衣是一脸无奈只能任凭他抓着,百战横路身材魁梧一脸刚毅,而李寒衣身材稍瘦眉目略秀,这番样子真让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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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看着百战横路的手问道:“白兄!你一直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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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我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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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瘆的也是鸡皮疙瘩一身,想想都是后怕,原来这一路不见他多看女人一眼呢!就是雅儿那么娇媚他都恍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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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尴尬的咳嗦了一声道:“李兄!我们都是朋友没人笑话你们!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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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扫了在座一圈,感觉也就水照临还算能有一战之力,便轻哼一声道:“就你们还笑话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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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感觉是自己失言,忙道:“白兄抱歉!在下并无其他意思!确实不该!实在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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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向着水照临问道:“哥!笑话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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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临对水清清训道:“问这么多干什么!一个女儿家这是该问的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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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双雨也是打量了他们一眼后,笑道:“寒衣!人生在世随心所欲,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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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低头轻声问道金闪闪:“那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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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把胳膊往袖子里面缩了一小段,另一只手把袖子对半一折。冯远梦看着金闪闪的眼睛,用口型说了个“断”字,金闪闪一点头冯远梦也是抿着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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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又道:“那白兄不如就一起坐下入列,大家一同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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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不行!见到他有比吃饭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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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衣一看这误会大了,忙对百战横路道:“我说百……白兄,我就在冯府住着呢!我们要在锦城赶庙会,一时半会儿都走不了,你看这手不用老是抓着吧!我又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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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直言道:“难说!上次你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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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众人全都看向李寒衣,这李寒衣觉着浑身都是虫子在爬,马上道:“你随时可以来冯府找我,要不咱俩定个时间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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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便道:“行!今天晚上你去锦城北外的小树林找我!如果你敢不来我明天一早就去大闹冯府!”说着把李寒衣的胳膊一甩,转身就要离去,走了两步后又回头道:“只准你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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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衣看百战横路出了酒馆门,便回身准备回座位。此时见众人都看着他,那眼神就和看太监一般,李寒衣叹了口气,心里道:“这百战横路肯定是想再和自己比武!这又没办法给他们解释,算了!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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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凳子上一坐,左右的水照临和李双雨都下意识往旁边让了一些。顿时一席众人无人开口,局面气氛很是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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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却是率先开口道:“冯府后院有辆我妹妹出行的马车,上面有个休息所用的小榻。要不……要不李兄晚上你赶这马车去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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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听后也应和道,作为地主可谓是估计周全,李双雨憋着笑道:“冯兄和冯姑娘果然体贴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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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临也不知道说啥,心里只想道:“我娘还总是猜忌寒衣!哎,看来寒衣确实是有苦衷啊!这只有远离世俗人群,在清平小镇才能有份安宁,回去得给娘说明白!寒衣实在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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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插嘴道:“我们自己也有马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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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回道:“你们那个马车不行!没有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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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问道:“为什么没有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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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桌子人相视一望无人解释,于是再也忍不住了,全都笑的不能自己。李寒衣垂着头叹着气,心里别提让这百战横路害的有多苦了。大家下午又在庙会上逛着玩来玩去,李寒衣是自己闷闷的走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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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冯府等到了晚上,李寒衣被众人送到冯府门外,冯远梦又问道:“真的不用赶我那辆马车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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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衣苦笑着摇了摇头,水照临也是欲言又止,李双雨道:“也早些回来吧!我们就送到你这冯府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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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后李寒衣对着众人告别后就向着锦城北走去了,此时冯府门口众人都目送李寒衣隐去,就和第一天去学堂送娃娃的父母一样。见不到李寒衣后大家便都回了府内,冯远梦和金闪闪俩人在后面走的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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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对着金闪闪道:“只要是两人真心,不管怎样其实也挺好!毕竟太多人虽然在一起但是都并非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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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也感叹道:“是啊!难得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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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又问道:“王先生可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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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想了想自己出走时的情形,道:“家里想帮我定下一个婚约!那……那女子虽然人很好!但是非我所爱,所以我就逃出来了,这也是我来锦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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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颔首低语道:“哦!想不到王先生虽为读书之人,但是却有如此的洒脱的行径,真让人……羡慕又……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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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自嘲道:“说不准哪天让家里人抓回去就要挨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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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颔首轻声道:“那你就一直留在这冯府!那就不会被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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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到这话察觉味道不对,摇头笑了笑快步上前走去,道:“水兄!我这有偶有所想,今宵月夜明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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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上前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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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在下是冯老爷聘请来的先生,来助老爷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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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上下看了一眼金闪闪,一身布衣背着个粗布包袱,问道:“就你?!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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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忙对丫鬟道:“不得胡言!”转头对着金闪闪道:“我们在院子里放风筝,结果线断了,原以为是落在了这西厢院中,结果找来却不见踪影想必是落在了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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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忙道:“哦!无妨,冯小姐自己家的院子哪里去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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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家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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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反问道:“外人能在这冯家院子里放风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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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语塞,又道:“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家老爷的远亲贵客?这里面就住着四个老爷的客人呢!”抬手往身后院子里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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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笑道:“若是贵客来到冯府又正赶上庙会,岂不是应该出去逛庙会吗?我想你说那四个客人就是出去赶庙会了吧?!刚与冯老爷谈话得知冯小姐为躲提婚的三家少爷呆在家里,所以宁在冯府放风筝也不出去赶庙会的就应该是冯小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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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此时才仔细打量了下金闪闪,道:“先生果然聪慧!不知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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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在下姓王名大双。”这刚说完旁边丫鬟没忍住“噗呲”就笑了出来,那小姐顿时看了一眼那丫鬟,丫鬟吓得脖子一缩便不敢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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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回道:“王先生!你不用称呼我小姐,我叫冯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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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忙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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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便道:“不打扰王先生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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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前面领着丫鬟出了西厢院门,金闪闪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冯远梦,结果正巧那冯远梦也是走着回头又望了过来,二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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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十分就听外面闹哄哄的,只见冯万里和水照临一行人回来,后边跟着几个家丁小心翼翼的抬着一个木箱子。金闪闪听后也出来到前院相望,只见冯老爷和冯远梦在从后面出来,于是上前过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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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把众人与金闪闪相互引荐了一下,然后对着他们道:“来来来!这就是准备给县老爷明日送的玩意!咱今日先开开眼,玩一玩明日给他个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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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之后众人也是被冯老爷给逗乐了,没想到冯老爷竟是这般喜爱这些稀奇玩物。于是命下人抬到了厅堂中,这四四方方的木箱子,大约有两尺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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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便对着下人开口道:“搬一个高些的茶几放在窗户旁,然后把这个木箱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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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这几个下人便忙活起来,众人都走到窗户边看到看去。只见这木箱子里打开后是一个玉池假山,玉池里的假山上有个拳头大小的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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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对着一个下人道:“你去井里打半桶清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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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围在了这小小的高茶几边上,见冯老爷把那个玉池挪了一下方位,让假山正对着窗外的落日。正好下人打来了水,冯老爷接过来便把玉池里面倒满,玉池有了水后被假山上金球映的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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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惊讶道:“哇!这美景全靠这金球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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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瞥了一眼水清清,开口道:“这个应该是叫浮光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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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斜眼看了金闪闪后轻哼了一声,冯老爷见状忙开口道:“白天的时候把玉池放满水,利用这假山上的金球对着太阳把光照到水里,就仿佛是青山绿水岸边的落日余辉一样!而到了晚上在旁边旁点上烛光,金球又可以把烛光映到水面之上,这便就是浮光跃金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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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众人皆是称其,这大好的美景经过巧妙设计竟然收纳于室内一景之中,可谓是赏心又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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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对着金闪闪道:“这本身应该在放两条鱼儿进去,更似青山绿水锦鲤游的样子,但是明日就要送县老爷,就不麻烦了!想不到王先生竟然见过这等稀罕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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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忙解释道:“冯老爷说笑了,晚生可没有见过这等稀罕之物!晚生是喜好稀奇古怪之类的东西,看了不少相关书籍得知!今日便是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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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便又道:“哦!果然是博学多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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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忙道:“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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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听到这般又是轻哼一声,趴那里仔细看起来,还用手伸到玉池里向着假山上撩了一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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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和冯远梦见状皆是摇头一叹,二人正好目光一对,便是会心一笑。趁这功夫冯万里安排了后厨做晚宴,按照妄国传统应礼贤下士,不管年高几何既然认可请人家来,那便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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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水照临一行四人加上冯万里兄妹都是与金闪闪年纪相仿,便没有在邀两位夫人,晚宴冯老爷做主与这群年轻人笑谈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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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时,冯老爷向众人又仔细介绍了金闪闪,道:“这王先生可是难得的人才,可谓才思敏捷。不怕众位笑话老夫,前几日有人为难老夫了一个对子老夫是苦思不出,于是便让冯管家当作试题考问,结果这王先生是不假思索直接对出了下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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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双雨一听乃感好奇,笑问道:“不知是什么绝妙的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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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笑道:“当日那人在酒席中给出的上联是‘戊戌同座,腹中只欠一点!’,他依仗自己读书颇多,借此嘲笑老夫腹中欠缺不及于他。而王先生给的下联乃是‘己巳共席,何不举杯齐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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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听后也是直爽道:“妙啊!这举杯齐饮是说二人等同一致,不光是对出下联,反讥讽了那人五十步笑百步!实在是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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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拍手称赞,金闪闪也是连连谦虚,冯老爷确实有些不好意思道:“当日要是能结识王先生一起赴宴,即便不是我对出来,也总强过被罚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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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本想安慰下冯老爷,结果张嘴来了句:“冯老爷不用羞愧,这对子如此难。说不准他以前听过呢?出对子的人也可能是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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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大家顿时僵住,水照临更是气的瞪着水清清,虽然知道妹妹是好心想劝一下冯老爷,可是金闪闪也在场岂不是打了人家的脸?!此时训也不是不训也不是,酒桌鸦雀无声众人皆是一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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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想要为其辩解但被冯万里一眼瞪了回去,因为这种事情辩解毫无意义。若是自己妹妹在出口为金闪闪辩解,那和刚刚不考虑周全的水清清何异?况且一边是朋友一边是请的先生,主家哪能表明立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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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到后正好看到窗户那边摆放的浮光跃金,于是端着酒杯站起来走了过去。把旁边桌上的一支蜡烛放在了假山旁,抬手把杯中的酒向着玉池里面一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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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酒桌上往这边看过来,只见那烛光被金球映在玉池水面,犹如江上晚霞一般红艳。被这酒水一洒,顿时波光粼粼、浮光跃金!比起之前太阳光浓郁了不是一点,可谓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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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金闪闪开口道:“浮光金,金闪闪,金闪闪兮照龙凤,龙起祥瑞凤来仪!”说罢一指旁边窗户上的雕花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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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后皆是拍手叫好,冯远梦站起身来说道:“王先生果然是才思敏捷,真经不怕红炉火!”说着还用眼瞥了一眼水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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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此时可是低着头脸都红到脖子了,李双雨见状也是有点着急,在想如何帮水清清下台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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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水照临也站了起来,向着浮光跃金走去。到了跟前回头看了一眼水清清,然后指着玉池里的水,向着金闪闪道:“醴泉水,水清清,水清清兮映日月,青日覆去白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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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立马拍手起身道:“水兄好才华!妙!妙啊!这醴泉乃是说甘甜如美酒,这玉池之水可不是刚刚被王先生加了杯酒吗?!这水兄更是以水姑娘的名字为对!看来水姑娘真是被水兄宠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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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一听这话,心里更是觉着自己惹了祸,之后整顿饭都没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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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一听也是大喜,这金闪闪他便觉着是少见之才,可是这水照临看来丝毫不差!赶忙附和道:“妙啊!这乃是绝配!你俩应该喝一杯!快快回席来共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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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冯老爷当家人一撮合气氛顿时和解,大家又喜笑颜开相互畅聊起来。晚宴结束后大家也都不让冯万里再送,毕竟连府门都没有出只是西厢院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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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水照临则是和金闪闪在前面前往西厢院子走去,水照临开口道:“王先生请不要放在心上,我妹妹从小被我宠坏了,她不懂规矩!如果得罪了王先生你只管说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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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此时在这回去的路上才细细打量着水照临,眉目英气逼人,加之刚才那般才智,想必出身不凡。看到水清清那被娇宠的模样,于是开口道:“水姑娘我看乃是性情直白,所谓真诚心千金难求,这怎么会有得罪之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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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临听后也是好感大增道:“好!那我是多谢王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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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不用称我先生!冯家称我先生因为我是聘请来的,但是我们是平辈而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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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临道:“好!那称你为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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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笑回道:“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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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西厢院子众人相互告别各自回房,第二日众人起来后冯万里就来了这西厢院子,说是今日因冯老爷安排专门给水照临四人和王先生,当个向导陪着去庙会玩一玩,在去悟道寺拜一拜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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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大家都相继赞同,刚走出这西厢院子没多远见冯远梦正往这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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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问道:“怎么?你来找我们玩?可是我们要去悟道寺拜舍利去了,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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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看了一眼金闪闪道:“我……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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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临道:“尽然想去大家就一起去嘛!我们和冯兄还有王兄也是相约一同前往,图的就是人多热闹!大家又都是平辈而交说话也没顾虑随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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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又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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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猜到后道:“打扮成丫鬟不就行了吗?这样出门遇上齐黄乌三家的少爷,也没人注意一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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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金闪闪让冯远梦回去换上了丫鬟的衣服,把首饰也都摘了下来。等冯远梦再回来的时候大家猛的一看真不好认,别人一扫肯定不会在仔细看的。冯远梦也没有这般玩过心里也觉有趣,这下众人才算是出了大门向着悟道寺游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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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是一路游过了长长的庙会,看着路边各种小玩意手里拿着各种小吃来到悟道寺前,由于这冯家是大施主进了寺门就有小沙弥领进了禅房,然后寺内的高僧专程来接待。高僧亲自领着众人去参拜了舍利,午时寺内要留冯万里众人斋饭,冯万里以招待朋友为名谢绝了,于是带着众人往附近一家普通的酒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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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了酒馆冯万里走进去便问掌柜,还有没有包厢,掌柜回道:“冯少爷!这实在是对不住,庙会人太多了,这除了外面的桌子是真没内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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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临在后面上前道:“冯兄,我们本来就是出来玩图一个热闹!在这厅内吃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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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一听也不做推迟,直接在厅内找了一个大桌子。这冯远梦也是新奇,本身作为冯家小姐就很少出门,就算出门吃饭都是锦城数得上的酒楼,可没有在这种小酒馆吃过,而且还是外面的厅堂之中,一时感觉各种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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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些拿着各式东西来吃饭的商贩,还有一些江湖打扮各异的人,这些她都没见过于是就一一问旁边的金闪闪。金闪闪见她这般深闺好奇,想起自己也是大感同情,只要是自己知道的都耐心的给她一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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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那是面人吗?怎么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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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面人,是糖人!可以吃,是用糖吹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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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王先生,你看那是什么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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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钢刺,是江南一个小门派,落水宗的人!听说门派里的人脾气都怪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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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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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磨剪子的!谁家里刀或者剪子钝了帮人磨,赚个辛苦钱,几文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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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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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都正吃着饭,冯远梦又用胳膊碰了一下金闪闪道:“王先生!你看刚进门那人好奇怪!怎么行走江湖还带着两把兵器?这是哪门哪派的把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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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到便回头一看顿时就乐了,这刚进来吃饭的人可不正是百战横路吗!也就只有他是背负铁棍腰间带刀,于是站起来向着百战横路一招手叫道:“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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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看金闪闪这样子是遇到熟识朋友了也朝着那边看去,只见是一个江湖中人!百战横路听到叫声也看了过来,那一桌人中站起来的不正是金闪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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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刚想打招呼,脸色突然大变,一个箭步就过来后指着李寒衣道:“好啊你!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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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刚要喊出来,李寒衣吓得站起来赶忙走到百战横路面前道:“哎呀!幸会呐!我是李寒衣啊!没想到这里能碰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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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百战横路立马脸一板道:“百什么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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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寒衣可不是百战横路,立马明白过来道:“百……白兄啊!上次一别,我也甚是想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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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在一旁看着百战横路,纳闷的问道:“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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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理所当然道:“昂!……那个……我俩以前认识,我叫白木口!各位幸会!”说着向着满桌子人抱拳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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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起身纷纷见礼,金闪闪一听可是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冯万里开口问道:“怎么?王先生也认识这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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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笑着道:“太认识了!他……”顿了下道:“他与我在路上结识一起相伴来的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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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看向百战横路和李寒衣,只见百战横路紧紧抓着李寒衣一个胳膊,就和怕他跑了一般。李寒衣是一脸无奈只能任凭他抓着,百战横路身材魁梧一脸刚毅,而李寒衣身材稍瘦眉目略秀,这番样子真让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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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看着百战横路的手问道:“白兄!你一直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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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我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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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瘆的也是鸡皮疙瘩一身,想想都是后怕,原来这一路不见他多看女人一眼呢!就是雅儿那么娇媚他都恍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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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尴尬的咳嗦了一声道:“李兄!我们都是朋友没人笑话你们!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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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扫了在座一圈,感觉也就水照临还算能有一战之力,便轻哼一声道:“就你们还笑话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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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感觉是自己失言,忙道:“白兄抱歉!在下并无其他意思!确实不该!实在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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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向着水照临问道:“哥!笑话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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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临对水清清训道:“问这么多干什么!一个女儿家这是该问的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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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双雨也是打量了他们一眼后,笑道:“寒衣!人生在世随心所欲,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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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低头轻声问道金闪闪:“那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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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把胳膊往袖子里面缩了一小段,另一只手把袖子对半一折。冯远梦看着金闪闪的眼睛,用口型说了个“断”字,金闪闪一点头冯远梦也是抿着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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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又道:“那白兄不如就一起坐下入列,大家一同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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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不行!见到他有比吃饭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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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衣一看这误会大了,忙对百战横路道:“我说百……白兄,我就在冯府住着呢!我们要在锦城赶庙会,一时半会儿都走不了,你看这手不用老是抓着吧!我又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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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直言道:“难说!上次你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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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众人全都看向李寒衣,这李寒衣觉着浑身都是虫子在爬,马上道:“你随时可以来冯府找我,要不咱俩定个时间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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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便道:“行!今天晚上你去锦城北外的小树林找我!如果你敢不来我明天一早就去大闹冯府!”说着把李寒衣的胳膊一甩,转身就要离去,走了两步后又回头道:“只准你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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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衣看百战横路出了酒馆门,便回身准备回座位。此时见众人都看着他,那眼神就和看太监一般,李寒衣叹了口气,心里道:“这百战横路肯定是想再和自己比武!这又没办法给他们解释,算了!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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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凳子上一坐,左右的水照临和李双雨都下意识往旁边让了一些。顿时一席众人无人开口,局面气氛很是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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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里却是率先开口道:“冯府后院有辆我妹妹出行的马车,上面有个休息所用的小榻。要不……要不李兄晚上你赶这马车去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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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听后也应和道,作为地主可谓是估计周全,李双雨憋着笑道:“冯兄和冯姑娘果然体贴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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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临也不知道说啥,心里只想道:“我娘还总是猜忌寒衣!哎,看来寒衣确实是有苦衷啊!这只有远离世俗人群,在清平小镇才能有份安宁,回去得给娘说明白!寒衣实在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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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插嘴道:“我们自己也有马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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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回道:“你们那个马车不行!没有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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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清问道:“为什么没有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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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桌子人相视一望无人解释,于是再也忍不住了,全都笑的不能自己。李寒衣垂着头叹着气,心里别提让这百战横路害的有多苦了。大家下午又在庙会上逛着玩来玩去,李寒衣是自己闷闷的走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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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冯府等到了晚上,李寒衣被众人送到冯府门外,冯远梦又问道:“真的不用赶我那辆马车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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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衣苦笑着摇了摇头,水照临也是欲言又止,李双雨道:“也早些回来吧!我们就送到你这冯府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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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后李寒衣对着众人告别后就向着锦城北走去了,此时冯府门口众人都目送李寒衣隐去,就和第一天去学堂送娃娃的父母一样。见不到李寒衣后大家便都回了府内,冯远梦和金闪闪俩人在后面走的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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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对着金闪闪道:“只要是两人真心,不管怎样其实也挺好!毕竟太多人虽然在一起但是都并非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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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也感叹道:“是啊!难得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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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又问道:“王先生可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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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想了想自己出走时的情形,道:“家里想帮我定下一个婚约!那……那女子虽然人很好!但是非我所爱,所以我就逃出来了,这也是我来锦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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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颔首低语道:“哦!想不到王先生虽为读书之人,但是却有如此的洒脱的行径,真让人……羡慕又……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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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自嘲道:“说不准哪天让家里人抓回去就要挨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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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梦颔首轻声道:“那你就一直留在这冯府!那就不会被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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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到这话察觉味道不对,摇头笑了笑快步上前走去,道:“水兄!我这有偶有所想,今宵月夜明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