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文钱与金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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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为追捕采花大盗一路南下,但是此时看上去可真不怎么样,来到这江南琼林城兜里早就没几个子了,自从把钱都给牛头山上的牛当家和老孟,自己就拿了那日劫来一天的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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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走在这玉钱街上看着两旁是各大商会林立,南北中州知名的老字号在这里是随处可见。店面之前各样小摊也是伴着长街望不尽头!摊前的商客讨价声与走街小贩的吆喝相互夹杂,人群中偶尔几个顽童拿着冰糖葫芦在追闹。这人来人往的一片景象很是熙攘热闹,繁华似锦!所谓太平盛世安居乐业,恐怕说的就是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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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在街上走到一个粥泡羊肉的小摊子旁边,看见摊位前一个衣着富贵的人说道:“老何!给我切三两羊肉,切碎一点。再打一碗粥,来五根油条!”说罢这人就在旁边空荡的座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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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应声答道拿过整个的羊肉,“咔咔咔”刀法甚是熟练,然后打了碗粥给那客人端去,又回来利索的捡了五根油条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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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到百战横路,老板问道:“来碗粥?切上这羊肉往里一泡!在来根油条那好吃的,能把舌头咬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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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看了看羊肉和油条,问道:“这羊肉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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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道:“八文钱一两,油条一根两文!粥是五文一碗!这都不算赚,图个吆喝!”说着把盖肉的白布掀起来给百战横路看了看,只闻得香味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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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欲言又止,说道:“我随便问问!”便朝前又走去了,走了到一个巷子口,有个卖馒头的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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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走过去问道:“这馒头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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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娘说道:“自己家里蒸的!一文钱一个。这里还有自己家腌的酱黄瓜,三文钱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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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掏了掏身上一共就拿出来五文钱,看看了手里的钱说道:“大娘!你给我来三个馒头切半根酱黄瓜,我给你五文钱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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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抬头看了一眼百战横路,拿出三个馒头,捞出来根稍微小点的酱黄瓜给包上,递给百战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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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难得腼腆道:“我这差一文钱,要不就不要酱黄瓜了吧!就三个馒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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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说道:“小伙子!差一文就差一文,拿着吧。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出门在外不容易。大娘的儿子也是在外面跟着人家干活,不知道你们年轻人为什么非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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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接过来道了谢,就往这小巷子里走去了,心里也是叹气道:“往日吃饭结账给钱从来不看!今日却因这一文钱被卖馒头的大娘饶了帐,我百战横路何时有过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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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多远见到一个废弃的小货仓,门还有半个窗户也就光剩个框子了。百战横路向里伸了伸头,抬腿就把剩下半个破门给揣开了,接着身子往后一退,等尘土落下后便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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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破木头板子一垫,坐下拿出馒头吃了起来,一遍吃一遍心里想着:“江南是到了,却也身无分文了!都是自己出门时准备不周,可到了这里也没听闻采花大盗祸害姑娘的事情呐!眼下问题是吃饭,睡觉还好说,随便找个这种破地方躺下就能睡。但是没钱怎么吃饭呢??要不然找个要短工苦力的地方?最起码日结来钱快!先弄点钱再说!”想定主意便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三个馒头,起身又出了这破旧货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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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南琼林城除了繁华以外,更重要也是开元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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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我们刚刚又给了尚贤门掌门那么多银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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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大哥!我们不差那点钱,留在手里不如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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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如此,我怕白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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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想李棠棣接任以来让一众弟子下山后广接江湖生意,这明显是野心颇大!我们不得不做一定的防备。这尚贤门在江南靠近中州接壤处,接纳的都是宗门里志向不同的离出人士。我们若是把他给扶持起来能成气候的话,便就成了开元帮在峥嵘剑阁前面的一道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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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可以直接接纳那些人来我们开元帮啊!来我们这开元帮比去一个刚成立的尚贤门更对的起他们出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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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糊涂啊!对那些离开自己宗门的人士来说肯定是靠上我们这个金佛好,但是我们可就不行!我们是六大门派,虽然这些人士与自己宗门志向不同离开在前,而后加入我们开元帮,可一旦我们接纳了就是百口莫辩。虽然完全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可是没人会指责一个新起的小宗门,但是我们开元帮做就必定有人站出来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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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若要如此避嫌,我们大可不接纳这类人士,江湖之深武林之大完全可以拿这钱,招纳散人异士不也更直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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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峥嵘剑阁未必是看上去这般顺畅呐!现在轻视了多年的侠义宗旨,内部就没有异议?中州附近的江湖生意大多都被他们接下,虽然没有用什么不正当手段,但以前靠这些江湖生意吃饭的大小宗门能心甘情愿?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之于人!李棠棣这样大张旗鼓的做过于偏激,而我们本身没有峥嵘剑阁地位威望,更没必要如此这般明目张胆的扩张。所以暗中扶持尚贤门崛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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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二弟看的透彻,那你说尚贤门那个掌门人如何?我总觉着诚意不够,来了好几趟我们开元帮,钱我们每回都给了。但他总是一身黑袍露着两眼,男女都不知,更别说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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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突然闯进一人,被推开的门带起来的风都吹到了这谈话二人的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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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你要来就一早来,我们又不瞒你!今天商议的事儿昨晚上不是没给你说!我们这商讨着你半路就闯进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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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才懒得听你俩商讨!二哥!闪闪她可是又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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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闪闪又离家出走了?”这屋内坐在上手的被叫大哥的中年男子吃惊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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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她!她想走就让她走!”副手坐着的中年男子一听也是气的连连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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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这可不行啊!闪闪一个姑娘家!我听从中州回来的商队说,最近江湖有个采花大盗可是南下了啊!这哪行?我们金家就这一个姑娘!”这大哥又对着闯进门的人说道:“三弟!你快去安排人手兵分两路,一路顺着玉江而上,另一路沿着玉江往东!快去!务必得把闪闪给带回来!就说婚约作罢!赶紧回家,就说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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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放心吧大哥!我亲自带人去找!”说罢便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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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哥转头又对坐着的男子说道:“二弟!你不着急,闪闪的事情在我们金家大于天!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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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自从知道这件事后,整日说人家是个武夫,我看她才是要文文不行,要武武没有!眼高手低!人家百战横路是横刀门独子,未来的掌门!年纪轻轻武艺高强,为人刚正,江湖年轻一辈难有敌手!如果联姻可是顺理成章的和横刀门南北结盟啊!”坐着的中年男子气的说完又是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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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也不要逼迫闪闪。哼!我们金家虽然武力不如,但是财可通神!闪闪真是不喜这门婚事,那就没必要让我们的孩子受苦!她若不愿意就没人能强迫她!”这大哥此话说的郑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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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人便是开元帮的当家人,老大金常在,老二金常兴,老三金常有。而那离家出走的则乃是金家三兄弟中,仅有的一个千金小姐,也就是金常兴的女儿金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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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城玉江的码头周围都是金家的产业,百战横路则是一路寻找打听着来到这里,百战横路来到码头看到大货仓门有口张桌子,坐着一人,便上前问道:“你们这里还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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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上下打量了下百战横路,轻哼一笑道:“我可没见过还有带棍夹刀来干活的!怎么?害怕不给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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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听就要发怒,转念想到来这里还不是因为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便压下火道:“刚来这里没有落脚的地方,钱被小偷偷了去,想先来赚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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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着阴阳怪气道:“哟~这带着家伙都遭了贼啊!真有你的啊!吼吼吼~!去那边看看,能不能扛起那麻袋来!”说着指了指旁边一个大麻袋,这语气中满满看笑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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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听后走过去,就和弯腰捡包袱一样,单手抓住麻袋一提就抗肩上了。转过都来看着那人问道:“这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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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收住了笑脸,道:“还算有把子蛮劲!凑合着吧!这里干一天随意使唤是一两银子!如果干签子,从船上往仓库里卸麻袋,一包麻袋一根签子,一根二文钱文钱。你干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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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在心中算了下,自己一次扛个五六包应该是轻松,那就是运一趟至少十文钱,十趟下来就是百文,这就一两银子了!这比干一天随意使唤的一两银子干法划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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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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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想好!这扛一包和一直扛可是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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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给签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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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登记了名字,跟着管事去了码头货船旁,过去后接过一包麻袋便扛在肩上,然后对着递麻袋的人说道:“兄弟!再来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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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看是个年轻小伙子,于是又搬过来一个对着百战横路说道:“年轻就是好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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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之后百战横路说道:“兄弟!你直接一次往上摞两包就行!这点都觉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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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看说道:“小兄弟!是不是那管头刚才欺你来着?年轻不要逞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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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听,笑道:“和那管头没关系!我就是想多赚点钱!这点确实不在话下,你只管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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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摞完两包之后,百战横路又让那人在摞两包,那人也是连连相劝。可是不摞百战横路不走,那人只得又往百战横路身上摞了两包麻袋。于是百战横路扛着六包麻袋和一座小山一样,才挪了脚步往仓库而去,码头的人全都看傻眼了。一路小跑连超那些扛着一包搬运的人,能有这种力气的肯定是武功不凡众人也不是没见过,可是他们头回见有这种本事的人会来码头扛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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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后面账房的屋里一个少女正扒着窗户在向外望着,这少女身着绸缎,五官秀丽,手带玉镯,耳配金钉,白颈挂有翡翠项链。正是不满家里婚约,出逃的金家小姐,金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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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则是站在桌前满头大汉,金闪闪看到外面百战横路扛着一摞麻袋小跑,心中甚是吃惊。等看不到后便转过头来,走到账房先生面前围着转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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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账房先生直接跪下了,边磕头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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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要你的命,你怕什么!我就是在你这里躲躲风头,等我爹派出来找我的人盘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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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抬起头劝道:“小姐,回去吧!太平世道里人心也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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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往桌后椅子上一坐,回道:“在家里不由自己,外面才有意思啊!”说罢看了一眼账房先生身上的衣服,然后俩眼一转,接着道:“让你的小徒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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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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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随便找个小帮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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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一听,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到门口打开一条缝向外喊道:“让小刘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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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过来后揣了账房先生一脚道:“你不是说他告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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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转过身擦着汗道:“上午告假的,下午回来了!刚才情急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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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就有敲门声,金闪闪亲自过去开门自己却躲在门后,进来一个年纪十七八的小学徒,对着账房先生道:“师傅,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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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师傅找你,是我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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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身后门被关上,小学徒回头一看,这不是满世界找的小姐吗?一脸高兴道:“小姐!你原来在这里啊!都说你是离家出走了呢!我出去给他们说。”转身便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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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按住门道:“马上就离家出走,就差俩帮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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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这才发现账房先生站那里和死了娘一样,脸拉的老长!才明白小姐这是找他们俩人来协助她出逃的!立马吓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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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对着他俩人说道:“我不卖你们!你们帮我逃了,不一定有事。不帮我逃,我回家后立马处置你们俩个!你们自己选,我一向是尊重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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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看了看师傅,账房先生眼一闭,声音发着颤说道:“听小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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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一脸得意对着小学徒说道:“你去给我拿一身你的干净衣服,就干活穿的这种!现在就去,快!”小学徒听后立马转身去拿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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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思量着对账房先生说道:“知道我出来后,我爹他们肯定会派大量人马出去追我!也一定下令盘查琼林城里金家旗下的这些产业,一会应该会有家里人来盘查。我等下换上小学徒的衣服就在这里等他们来!他们来了之后,你就装着被江洋大盗把你给抢了,然后就大喊救命!让那小学徒在仓库后面柴房等着,让他听到你喊救命就把柴房给点了。点完柴房后再让他出去喊人进来救火!盘查的人听到你喊救命就会过来查看,进来之后就被救火的人正好堵住他们。我就趁机出逃!大队人马都已出城了,城内盘查的人被堵在这里,我便趁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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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听完账房差点昏过去,金闪闪立马过去问道:“要不是真打劫你,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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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哭着道:“不如找个江洋大盗真把我给打劫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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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之后,小学徒拿着衣服回来了,账房先生就把金闪闪的法子告诉了小学徒,小学徒听后吓得直冒冷汗。这师徒俩坐在凳子上是度日如年两腿哆嗦,金闪闪在里间换上了小学徒的衣服后走了出来。别说,乍一看还是挺清秀俊俏的一小伙子,把首饰摘下来后往口袋里装去,看向小学徒突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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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问道:“有意中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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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本来是害怕的要命,这一问倒是脸唰的一红,直接低头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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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把那对金耳钉拿了下来,感觉好像觉着有点小,便放了回去,拿出来那对手镯给小学徒递过去,道:“拿着!你俩帮我这么大忙可不能白干!这个你给意中人送去吧,没有姑娘不喜欢首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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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看着金闪闪手里的那对手镯,就那么愣着哪里敢接。旁边的账房先生碰了他一下,说道:“小姐给你的你就拿着!这是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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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又看,也忘记了害怕,嘿嘿的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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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又把那个翡翠项链拿出来给了账房先生,说道:“知道你家里也是个丫头,拿着吧!就当我给小丫头的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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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双手接过来也是脸带笑意,可知这哪一样首饰都够他们这些人忙活半辈子的。自己也是当爹的,怎又不想让自己的丫头如小姐一般呢?接过来之后,账房先生也是下定决心,对着金闪闪说道:“小姐放心吧!不答应便罢,竟然答应做了!就一定演到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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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又思量一下,抬头关问道:“小姐出门可是带了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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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怀中一掏全是银票,笑嘻嘻的说道:“我早就准备个把月了!而且这银票都不是开元钱庄的!我这一月没事就零星的去换,现在这些全是宝通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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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连忙作揖道:“小姐心思细腻!”转头对着正在把玩手镯的小学徒说道:“你去柴房等着吧!一会我喊救命你就点火,点之前先看看柴房周围,有没有草料什么的,有就推远一些。只能烧一个柴房,戏可以真!但是火可不能太逼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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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收起来手镯答应之后就去了柴房,等了小半天就听外面有嘈杂声音,账房先生在窗户向外一看,回过头来道:“小姐,来人了!来盘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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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是边说边往下扯自己外衣,抬腿就把桌子踢翻了,又对着金闪闪道:“小姐你把我双手给绑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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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拿起准备好的绳子,两三下把账房先生手就给绑了,账房先生说道:“那边钱盒子里有今天要发放的工钱,你得拿走!要不我说有糟了江洋大盗,钱却不少最后没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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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把钱盒子里的碎银用一个包袱给包起来,往怀里一包,对着账房先生道:“我出了这门你查十个数就开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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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对着金闪闪一点头,金闪闪出门后一脸淡然的往前走了几步,看没人注意自己便钻到贴墙堆放货物的夹道里,顺着墙往仓库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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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盘查之人刚进到仓库院子当中,但听得账房先生大叫道:“救命!救命啊!抢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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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来人一听立马往账房先生屋内走去,金闪闪看到之后出来仓库后,抱着包袱就往院子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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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学徒跑到院中大叫道:“仓库后面柴房起火了,整个都烧起来了,大家伙先放下手里这活,去帮着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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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嗓子下去院中人都往仓库后面看去,只见浓烟四起飘来糊味,都放下手里的东西提起桶、盆一类,就往仓库后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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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盘查之人见账房先生人没事,屋内也无盗贼踪影便出来准备盘查,来到仓库门口只见满院子人冲他们跑来,把路是挡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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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回头看了一眼仓库门口进出之人拥挤一团,抱着包袱就往院外走去。刚转身就觉着撞到了一面铜墙之上,直接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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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抬眼一看,这不正是先前在窗户里,看到的那个力大如牛的搬运小工吗?只见百战横路背负铁棍腰间带刀,手里还拿着一大把签子,看这样子像是要去里面换钱结账。金闪闪猜到百战横路一定会武功,并且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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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后并不生气,拍拍身上的尘土,不等百战横路说话便问道:“大家都去救火你怎么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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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回道:“他们有钱也没白给我,为什么失火要我去白救?我这一把签子都是扛出来的,要不是他们白给的!”说着晃了晃手里那一大捆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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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一听这话很是对路,说道:“诶!别说!真有道理啊!不过你工钱是拿不到了!他们的钱都被我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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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你干嘛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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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回头看了一眼拔腿就走,回头匆忙道:“反正有原因,想要工钱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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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忙活了一下午就图这点签子的工钱,拿不到钱可是不行啊!不然晚上吃啥都不知道了。于是立马追了上去,金闪闪想回头看一眼他会不会跟来,只见百战横路已经在她身边了,一边侧着身子跑一边俩手数着签子,对着金闪闪说道:“你查查,我也没细数,你把钱给我结了我把签子给你。咱俩就算两清,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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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虽然武艺不是多么高强,在家也是跟请来的南北各大武师习练过。此时见百战横路是轻轻松松边说边跑,更气人的还是侧着身子跑就能如此这般!心中更是确信百战横路乃是高手!然后说道:“找个安全没人的地方我就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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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听很是高兴,立马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没人,就是脏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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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没事!只要没人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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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百战横路领着金闪闪一路跑到吃馒头的那个破货仓中,两人进去后,百战横路又拿着签子对金闪闪道:“你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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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已经是弯着腰喘不上气了,直接坐在地上把包袱给了他。百战横路打开后一看全是碎银子,便开始数起来签子,够数后就挑一个正好的银子拿出来。这样子很是认真,生怕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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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在旁边都看愣了!心道:“这人如此高的武功,来我家码头扛麻袋!现在我把这一包碎银子让他自己拿,他还在那里一根签子一根签子的数?”于是开口问道:“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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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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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功夫不错!怎么到码头去做这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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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还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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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眼睛一转,心上一计!对着百战横路说道:“这个钱你不用数了!我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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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听立马抬头道:“真的?!”回过神后,一脸正色的问道:“你说这些钱是你偷的!为什么偷?为什么又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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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此时也心平气静了,说道:“我爹因为看病欠了人家银子,我说要干活慢慢给他们还!他们不同意直接签了卖身契,把我卖给了码头仓库里做苦力。我就气不过就偷了他们的钱跑了出来,所以外面都是抓我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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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接道:“我一去的时候就看着这码头仓库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了!那你偷了钱凭什么都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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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我不图钱,就是想要回自由身!我看你武功应该不低吧?!我怕在遇上抓我的人,在前聘请你保护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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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又低下头开始查签子了,说道:“你也是被逼迫签卖身的,跑也说得过去!但是我没空帮你,你这钱我也赚不了,我把今天的工钱拿了,剩下的你都带着逃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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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见这人有意思,便问道:“你不是没钱吃饭吗?怎么又不挣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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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我是追捕采花大盗才来到江南的!抓不到他我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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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噢了一声道:“把你心爱的姑娘给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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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猛然抬头叫道:“把你心爱姑娘才给祸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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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让他这一叫吓得往后一仰身子,嘿嘿笑着说道:“别生气嘛!你这样什么消息也没有,怎么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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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低着头问道:“那你有消息?知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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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低头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江洋大盗的话,肯定是哪里钱多就去哪里!若是采花大盗,应该是哪里年轻的姑娘多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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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停下手里的数着的签子,抬起头看着金闪闪道:“对啊!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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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说道:“所以你打听采花大盗,不如打听哪里有什么聚集热闹的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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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高兴的站起来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又对着金闪闪道:“今天我晚上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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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我钱比你多,不用你请!外面肯定还有人抓我,我也不敢出去,这样我给你钱出去买了带回来在这里吃。我出钱你跑腿,既不算我请你,也你不算白吃。干活管饭,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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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高兴道:“这主意好!这主意好!我这就出去买吃的!都是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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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一看百战横路这个样子,一身武艺落魄到去码头扛麻袋,想想也能知道他平日吃些什么,于是开口点了好多鸡鸭鱼肉。随便抓了一把银子递给了百战横路,百战横路接过去就离开了这货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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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外面下起了雨来,不多时百战横路提着一个大饭盒回来了,金闪闪见过去扶起那块破门板又把门掩了掩。再回过来的时候见百战横路已经端出来了五六个菜,还有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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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看到酒后于是逗他道:“我可没说要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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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低着头摆放着说道:“酒是我自己买的,我请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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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莞尔,问道:“你就赚了这点钱,还想去追采花大盗!还舍得买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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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在怀里掏出来两个小酒杯,擦了擦说道:“钱是不多,但是你帮我想了办法,请你喝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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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已经倒好了两杯酒,端起来自己的这杯对着金闪闪道:“小兄弟!今日相遇也算是缘分,你又帮我想了追寻采花大盗的办法,我先敬你一杯。”说着便直接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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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百战横路称呼自己小兄弟金闪闪一时还没反映过来,坐过去把自己那杯也拿了起来,说道:“相逢便是缘!”说着也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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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喝完后想了想道:“江南玉江顺着往上游去,西北地方有个锦城!听说一个多月后有个大庙会,悟道寺会让施主去参拜寺庙供奉的舍利。到时候庙会上有梨园班子搭台驻演半个月,还有醒狮大会,据说特别盛大热闹!我想采花大盗若是来了江南,那便十有八九是奔着锦城的庙会去了!毕竟人多姑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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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听到后大喜道:“对啊!那我去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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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笑道:“你现在就这点钱两天就花光了!你怎么去?一边干着活赚着钱一边去锦城?锦城在玉江上游,这琼林城乃是玉江中游。而玉江横跨整个江南,你知道有多远吗?你这样过去到了锦城庙会早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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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听脸立马沉了下来,伸手撕了个鸡腿边吃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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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你也不用想了,只有即日启程,立马赶路才能来得及。可是你现在就是没钱,不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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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抬头看向金闪闪问道:“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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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我有!这样吧!反正我也没处可去,你就把我护送到锦城吧。这一路上的食宿钱就当你的工钱!酒也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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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想了想道:“行!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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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一言为定!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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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咬了一口鸡腿道:“百战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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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一听,心道:“他就是横刀门的百战横路?”应答一声后,百战横路问道:“小兄弟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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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到后,略微一想道:“哦!我叫王大双!你叫我大双就行!”给百战横路倒了一杯酒,说道:“江南水路多,人们大多习惯坐船。我们反其道而行,所以我们明日步行出城,在城外看看能不能买到马车。我们不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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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行!都依你,只要别晚了庙会,赶路事你不用问我,也不用和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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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一听高兴的不得了,这百战横路武功虽高竟然是一根筋的傻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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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后,金闪闪扮成个叫花子的样子,在这地上来回打了几个滚,把身上的衣服袖口和衣摆撕成条,然后头发一抓脸一抹,又在这破货仓里找了根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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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往门口走去又回过头对着百战横路说道:“别人问你名字以后不能说真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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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为什么?!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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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也是对这一根筋不好解释,于是说道:“你想啊!你武功这么高!我猜你在江湖上一定很有名气吧!估计江湖人士很多都知道你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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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听这话,头一仰道:“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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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便道:“所以啊!你要隐姓埋名!不然走到哪里别人一问你,你就说自己名号,最后你没打听到采花大盗,采花大盗反而听到你的名号给吓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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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立马叫了起来道:“哎呀呀!我真是笨啊!那采花大盗一定是一路听到了我的威名,所以才一路跑,我一路追,就是追不到他啊!气死我了啊!早知如此我就改个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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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他说这般话摇了摇头道:“那你就化个名,叫李木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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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听到后,问道:“为什么叫李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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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用手里木棍一挑那半个破门,边往外走边然后说道:“不为什么!反正就是个化名,随便起一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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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哦”了一声,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这破货仓,百战横路就在大概二十步左右后面一直跟着金闪闪走。俩人是顺着小路左拐右拐的来到城门附近,只见城门口内也是有不少开元帮的人在此巡查,金闪闪看到后心里念叨:“这模样就我爹应该也认不出来吧!生死有命,赌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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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向着城门口走去,只觉城门口这些开元帮的人一直在看自己,心里也不由自由的打颤,两腿走的也不是多利索了。与这些开元帮的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带队的人喊道:“你!站住!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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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到后吓得一愣,又听那人道:“你是不是昨天码头仓库那个一次扛五六包麻袋的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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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金闪闪回头一看,这人指着后面的百战横路在问话。心里一稳,低头就往城门口走去,出了城门看到野地树下也有几个乞丐在歇脚,于是她也蹲了过去等着百战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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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百战横路也出来了,金闪闪看到后便迎了上去,问道:“他们问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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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那个带头的昨天去码头仓库的时候看见过我,问我要不要加入开元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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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拉着他往路边靠了靠,说道:“咱们先往前走走,想办法弄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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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回道:“这容易啊!直接劫一辆不就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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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劫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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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胸一挺道:“昂!那不简单的很!这事你不用管了,山贼咱也不是没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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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你还当过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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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也不理她于是便往前走去,走到前面窄路口才停下,然后走到路边的一棵树旁,取下背后的铁棍向着树杆直接砸去,只听“咔嚓”一声这树便向着路中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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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坐在树上对着金闪闪道:“等着吧!一会只要有过路马车直接给拦下来,他敢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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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行啊你!没想到你一根筋,竟然能这么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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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说话间远处就来了一匹马车,到了跟前时便见道路被这树给拦住了,赶车的车夫看百战横路和金闪闪二人上下打量。一个是江湖打扮,另一个是个小乞丐。不等他发问,百战横路站起来说道:“打劫!留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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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本来看到就他们两人,还都不是山贼打扮以为只是过路的人,百战横路一喊打劫于是这车夫眼睛一转!回过头对着车里面说道:“这可是遇上山贼了!可不是我不讲信用啊!”说罢下来马车之后头也没回直接就跑了,反到是这二人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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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帘子掀开,里面是二十岁的女子,柳叶弯眉丹凤眼。一看只有百战横路和金闪闪二人这打扮,便知那雇来的车夫是借机,赚了银子就开溜了。于是对着百战横路二人开口道:“哟!这位大哥和小兄弟劫财还是劫色呐!”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仍是抱紧了贴身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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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说道:“不劫财,也不劫色!上车之后再与你说。”说着向着金闪闪一招手,二人便上了马车,百战横路在前面赶车,金闪闪进了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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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不算太大,但是坐个两人还是宽敞的很。金闪闪对那女子匆忙道:“你不用害怕,劫了你的马车就是赶路,你放心!我们给你这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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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听后半信半疑,说道:“钱就不用了,我往北去,我要去江南北面的边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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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探出来个脑袋对百战横路说道:“这姑娘是往北去往江南边界,不如我们直接同行,这姑娘到了之后我们给她钱,买下这马车直路西行,正好可到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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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边赶马车一边说道:“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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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后坐了回来道:“姑娘,我们与你顺路。你到了之后我们买下这马车,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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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听后本想回拒,但是又怕二人先礼后兵,于是就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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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走在这玉钱街上看着两旁是各大商会林立,南北中州知名的老字号在这里是随处可见。店面之前各样小摊也是伴着长街望不尽头!摊前的商客讨价声与走街小贩的吆喝相互夹杂,人群中偶尔几个顽童拿着冰糖葫芦在追闹。这人来人往的一片景象很是熙攘热闹,繁华似锦!所谓太平盛世安居乐业,恐怕说的就是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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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在街上走到一个粥泡羊肉的小摊子旁边,看见摊位前一个衣着富贵的人说道:“老何!给我切三两羊肉,切碎一点。再打一碗粥,来五根油条!”说罢这人就在旁边空荡的座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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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应声答道拿过整个的羊肉,“咔咔咔”刀法甚是熟练,然后打了碗粥给那客人端去,又回来利索的捡了五根油条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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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到百战横路,老板问道:“来碗粥?切上这羊肉往里一泡!在来根油条那好吃的,能把舌头咬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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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看了看羊肉和油条,问道:“这羊肉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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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道:“八文钱一两,油条一根两文!粥是五文一碗!这都不算赚,图个吆喝!”说着把盖肉的白布掀起来给百战横路看了看,只闻得香味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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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欲言又止,说道:“我随便问问!”便朝前又走去了,走了到一个巷子口,有个卖馒头的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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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走过去问道:“这馒头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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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娘说道:“自己家里蒸的!一文钱一个。这里还有自己家腌的酱黄瓜,三文钱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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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掏了掏身上一共就拿出来五文钱,看看了手里的钱说道:“大娘!你给我来三个馒头切半根酱黄瓜,我给你五文钱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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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抬头看了一眼百战横路,拿出三个馒头,捞出来根稍微小点的酱黄瓜给包上,递给百战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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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难得腼腆道:“我这差一文钱,要不就不要酱黄瓜了吧!就三个馒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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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说道:“小伙子!差一文就差一文,拿着吧。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出门在外不容易。大娘的儿子也是在外面跟着人家干活,不知道你们年轻人为什么非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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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接过来道了谢,就往这小巷子里走去了,心里也是叹气道:“往日吃饭结账给钱从来不看!今日却因这一文钱被卖馒头的大娘饶了帐,我百战横路何时有过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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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多远见到一个废弃的小货仓,门还有半个窗户也就光剩个框子了。百战横路向里伸了伸头,抬腿就把剩下半个破门给揣开了,接着身子往后一退,等尘土落下后便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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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破木头板子一垫,坐下拿出馒头吃了起来,一遍吃一遍心里想着:“江南是到了,却也身无分文了!都是自己出门时准备不周,可到了这里也没听闻采花大盗祸害姑娘的事情呐!眼下问题是吃饭,睡觉还好说,随便找个这种破地方躺下就能睡。但是没钱怎么吃饭呢??要不然找个要短工苦力的地方?最起码日结来钱快!先弄点钱再说!”想定主意便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三个馒头,起身又出了这破旧货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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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南琼林城除了繁华以外,更重要也是开元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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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我们刚刚又给了尚贤门掌门那么多银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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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大哥!我们不差那点钱,留在手里不如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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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如此,我怕白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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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想李棠棣接任以来让一众弟子下山后广接江湖生意,这明显是野心颇大!我们不得不做一定的防备。这尚贤门在江南靠近中州接壤处,接纳的都是宗门里志向不同的离出人士。我们若是把他给扶持起来能成气候的话,便就成了开元帮在峥嵘剑阁前面的一道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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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可以直接接纳那些人来我们开元帮啊!来我们这开元帮比去一个刚成立的尚贤门更对的起他们出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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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糊涂啊!对那些离开自己宗门的人士来说肯定是靠上我们这个金佛好,但是我们可就不行!我们是六大门派,虽然这些人士与自己宗门志向不同离开在前,而后加入我们开元帮,可一旦我们接纳了就是百口莫辩。虽然完全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可是没人会指责一个新起的小宗门,但是我们开元帮做就必定有人站出来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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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若要如此避嫌,我们大可不接纳这类人士,江湖之深武林之大完全可以拿这钱,招纳散人异士不也更直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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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峥嵘剑阁未必是看上去这般顺畅呐!现在轻视了多年的侠义宗旨,内部就没有异议?中州附近的江湖生意大多都被他们接下,虽然没有用什么不正当手段,但以前靠这些江湖生意吃饭的大小宗门能心甘情愿?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之于人!李棠棣这样大张旗鼓的做过于偏激,而我们本身没有峥嵘剑阁地位威望,更没必要如此这般明目张胆的扩张。所以暗中扶持尚贤门崛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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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二弟看的透彻,那你说尚贤门那个掌门人如何?我总觉着诚意不够,来了好几趟我们开元帮,钱我们每回都给了。但他总是一身黑袍露着两眼,男女都不知,更别说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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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突然闯进一人,被推开的门带起来的风都吹到了这谈话二人的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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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你要来就一早来,我们又不瞒你!今天商议的事儿昨晚上不是没给你说!我们这商讨着你半路就闯进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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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才懒得听你俩商讨!二哥!闪闪她可是又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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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闪闪又离家出走了?”这屋内坐在上手的被叫大哥的中年男子吃惊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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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她!她想走就让她走!”副手坐着的中年男子一听也是气的连连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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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这可不行啊!闪闪一个姑娘家!我听从中州回来的商队说,最近江湖有个采花大盗可是南下了啊!这哪行?我们金家就这一个姑娘!”这大哥又对着闯进门的人说道:“三弟!你快去安排人手兵分两路,一路顺着玉江而上,另一路沿着玉江往东!快去!务必得把闪闪给带回来!就说婚约作罢!赶紧回家,就说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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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放心吧大哥!我亲自带人去找!”说罢便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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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哥转头又对坐着的男子说道:“二弟!你不着急,闪闪的事情在我们金家大于天!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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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自从知道这件事后,整日说人家是个武夫,我看她才是要文文不行,要武武没有!眼高手低!人家百战横路是横刀门独子,未来的掌门!年纪轻轻武艺高强,为人刚正,江湖年轻一辈难有敌手!如果联姻可是顺理成章的和横刀门南北结盟啊!”坐着的中年男子气的说完又是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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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也不要逼迫闪闪。哼!我们金家虽然武力不如,但是财可通神!闪闪真是不喜这门婚事,那就没必要让我们的孩子受苦!她若不愿意就没人能强迫她!”这大哥此话说的郑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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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人便是开元帮的当家人,老大金常在,老二金常兴,老三金常有。而那离家出走的则乃是金家三兄弟中,仅有的一个千金小姐,也就是金常兴的女儿金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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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城玉江的码头周围都是金家的产业,百战横路则是一路寻找打听着来到这里,百战横路来到码头看到大货仓门有口张桌子,坐着一人,便上前问道:“你们这里还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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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上下打量了下百战横路,轻哼一笑道:“我可没见过还有带棍夹刀来干活的!怎么?害怕不给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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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听就要发怒,转念想到来这里还不是因为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便压下火道:“刚来这里没有落脚的地方,钱被小偷偷了去,想先来赚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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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着阴阳怪气道:“哟~这带着家伙都遭了贼啊!真有你的啊!吼吼吼~!去那边看看,能不能扛起那麻袋来!”说着指了指旁边一个大麻袋,这语气中满满看笑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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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听后走过去,就和弯腰捡包袱一样,单手抓住麻袋一提就抗肩上了。转过都来看着那人问道:“这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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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收住了笑脸,道:“还算有把子蛮劲!凑合着吧!这里干一天随意使唤是一两银子!如果干签子,从船上往仓库里卸麻袋,一包麻袋一根签子,一根二文钱文钱。你干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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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在心中算了下,自己一次扛个五六包应该是轻松,那就是运一趟至少十文钱,十趟下来就是百文,这就一两银子了!这比干一天随意使唤的一两银子干法划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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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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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想好!这扛一包和一直扛可是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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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给签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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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登记了名字,跟着管事去了码头货船旁,过去后接过一包麻袋便扛在肩上,然后对着递麻袋的人说道:“兄弟!再来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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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看是个年轻小伙子,于是又搬过来一个对着百战横路说道:“年轻就是好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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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之后百战横路说道:“兄弟!你直接一次往上摞两包就行!这点都觉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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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看说道:“小兄弟!是不是那管头刚才欺你来着?年轻不要逞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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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听,笑道:“和那管头没关系!我就是想多赚点钱!这点确实不在话下,你只管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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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摞完两包之后,百战横路又让那人在摞两包,那人也是连连相劝。可是不摞百战横路不走,那人只得又往百战横路身上摞了两包麻袋。于是百战横路扛着六包麻袋和一座小山一样,才挪了脚步往仓库而去,码头的人全都看傻眼了。一路小跑连超那些扛着一包搬运的人,能有这种力气的肯定是武功不凡众人也不是没见过,可是他们头回见有这种本事的人会来码头扛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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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后面账房的屋里一个少女正扒着窗户在向外望着,这少女身着绸缎,五官秀丽,手带玉镯,耳配金钉,白颈挂有翡翠项链。正是不满家里婚约,出逃的金家小姐,金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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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则是站在桌前满头大汉,金闪闪看到外面百战横路扛着一摞麻袋小跑,心中甚是吃惊。等看不到后便转过头来,走到账房先生面前围着转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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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账房先生直接跪下了,边磕头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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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要你的命,你怕什么!我就是在你这里躲躲风头,等我爹派出来找我的人盘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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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抬起头劝道:“小姐,回去吧!太平世道里人心也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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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往桌后椅子上一坐,回道:“在家里不由自己,外面才有意思啊!”说罢看了一眼账房先生身上的衣服,然后俩眼一转,接着道:“让你的小徒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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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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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随便找个小帮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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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一听,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到门口打开一条缝向外喊道:“让小刘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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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过来后揣了账房先生一脚道:“你不是说他告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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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转过身擦着汗道:“上午告假的,下午回来了!刚才情急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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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就有敲门声,金闪闪亲自过去开门自己却躲在门后,进来一个年纪十七八的小学徒,对着账房先生道:“师傅,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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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师傅找你,是我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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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身后门被关上,小学徒回头一看,这不是满世界找的小姐吗?一脸高兴道:“小姐!你原来在这里啊!都说你是离家出走了呢!我出去给他们说。”转身便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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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按住门道:“马上就离家出走,就差俩帮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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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这才发现账房先生站那里和死了娘一样,脸拉的老长!才明白小姐这是找他们俩人来协助她出逃的!立马吓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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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对着他俩人说道:“我不卖你们!你们帮我逃了,不一定有事。不帮我逃,我回家后立马处置你们俩个!你们自己选,我一向是尊重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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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看了看师傅,账房先生眼一闭,声音发着颤说道:“听小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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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一脸得意对着小学徒说道:“你去给我拿一身你的干净衣服,就干活穿的这种!现在就去,快!”小学徒听后立马转身去拿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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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思量着对账房先生说道:“知道我出来后,我爹他们肯定会派大量人马出去追我!也一定下令盘查琼林城里金家旗下的这些产业,一会应该会有家里人来盘查。我等下换上小学徒的衣服就在这里等他们来!他们来了之后,你就装着被江洋大盗把你给抢了,然后就大喊救命!让那小学徒在仓库后面柴房等着,让他听到你喊救命就把柴房给点了。点完柴房后再让他出去喊人进来救火!盘查的人听到你喊救命就会过来查看,进来之后就被救火的人正好堵住他们。我就趁机出逃!大队人马都已出城了,城内盘查的人被堵在这里,我便趁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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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听完账房差点昏过去,金闪闪立马过去问道:“要不是真打劫你,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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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哭着道:“不如找个江洋大盗真把我给打劫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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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之后,小学徒拿着衣服回来了,账房先生就把金闪闪的法子告诉了小学徒,小学徒听后吓得直冒冷汗。这师徒俩坐在凳子上是度日如年两腿哆嗦,金闪闪在里间换上了小学徒的衣服后走了出来。别说,乍一看还是挺清秀俊俏的一小伙子,把首饰摘下来后往口袋里装去,看向小学徒突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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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问道:“有意中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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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本来是害怕的要命,这一问倒是脸唰的一红,直接低头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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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把那对金耳钉拿了下来,感觉好像觉着有点小,便放了回去,拿出来那对手镯给小学徒递过去,道:“拿着!你俩帮我这么大忙可不能白干!这个你给意中人送去吧,没有姑娘不喜欢首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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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看着金闪闪手里的那对手镯,就那么愣着哪里敢接。旁边的账房先生碰了他一下,说道:“小姐给你的你就拿着!这是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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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又看,也忘记了害怕,嘿嘿的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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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又把那个翡翠项链拿出来给了账房先生,说道:“知道你家里也是个丫头,拿着吧!就当我给小丫头的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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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双手接过来也是脸带笑意,可知这哪一样首饰都够他们这些人忙活半辈子的。自己也是当爹的,怎又不想让自己的丫头如小姐一般呢?接过来之后,账房先生也是下定决心,对着金闪闪说道:“小姐放心吧!不答应便罢,竟然答应做了!就一定演到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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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又思量一下,抬头关问道:“小姐出门可是带了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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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怀中一掏全是银票,笑嘻嘻的说道:“我早就准备个把月了!而且这银票都不是开元钱庄的!我这一月没事就零星的去换,现在这些全是宝通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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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连忙作揖道:“小姐心思细腻!”转头对着正在把玩手镯的小学徒说道:“你去柴房等着吧!一会我喊救命你就点火,点之前先看看柴房周围,有没有草料什么的,有就推远一些。只能烧一个柴房,戏可以真!但是火可不能太逼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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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收起来手镯答应之后就去了柴房,等了小半天就听外面有嘈杂声音,账房先生在窗户向外一看,回过头来道:“小姐,来人了!来盘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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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是边说边往下扯自己外衣,抬腿就把桌子踢翻了,又对着金闪闪道:“小姐你把我双手给绑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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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拿起准备好的绳子,两三下把账房先生手就给绑了,账房先生说道:“那边钱盒子里有今天要发放的工钱,你得拿走!要不我说有糟了江洋大盗,钱却不少最后没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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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把钱盒子里的碎银用一个包袱给包起来,往怀里一包,对着账房先生道:“我出了这门你查十个数就开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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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对着金闪闪一点头,金闪闪出门后一脸淡然的往前走了几步,看没人注意自己便钻到贴墙堆放货物的夹道里,顺着墙往仓库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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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盘查之人刚进到仓库院子当中,但听得账房先生大叫道:“救命!救命啊!抢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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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来人一听立马往账房先生屋内走去,金闪闪看到之后出来仓库后,抱着包袱就往院子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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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学徒跑到院中大叫道:“仓库后面柴房起火了,整个都烧起来了,大家伙先放下手里这活,去帮着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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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嗓子下去院中人都往仓库后面看去,只见浓烟四起飘来糊味,都放下手里的东西提起桶、盆一类,就往仓库后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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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盘查之人见账房先生人没事,屋内也无盗贼踪影便出来准备盘查,来到仓库门口只见满院子人冲他们跑来,把路是挡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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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回头看了一眼仓库门口进出之人拥挤一团,抱着包袱就往院外走去。刚转身就觉着撞到了一面铜墙之上,直接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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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抬眼一看,这不正是先前在窗户里,看到的那个力大如牛的搬运小工吗?只见百战横路背负铁棍腰间带刀,手里还拿着一大把签子,看这样子像是要去里面换钱结账。金闪闪猜到百战横路一定会武功,并且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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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后并不生气,拍拍身上的尘土,不等百战横路说话便问道:“大家都去救火你怎么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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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回道:“他们有钱也没白给我,为什么失火要我去白救?我这一把签子都是扛出来的,要不是他们白给的!”说着晃了晃手里那一大捆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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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一听这话很是对路,说道:“诶!别说!真有道理啊!不过你工钱是拿不到了!他们的钱都被我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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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你干嘛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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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回头看了一眼拔腿就走,回头匆忙道:“反正有原因,想要工钱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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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忙活了一下午就图这点签子的工钱,拿不到钱可是不行啊!不然晚上吃啥都不知道了。于是立马追了上去,金闪闪想回头看一眼他会不会跟来,只见百战横路已经在她身边了,一边侧着身子跑一边俩手数着签子,对着金闪闪说道:“你查查,我也没细数,你把钱给我结了我把签子给你。咱俩就算两清,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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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虽然武艺不是多么高强,在家也是跟请来的南北各大武师习练过。此时见百战横路是轻轻松松边说边跑,更气人的还是侧着身子跑就能如此这般!心中更是确信百战横路乃是高手!然后说道:“找个安全没人的地方我就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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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听很是高兴,立马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没人,就是脏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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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没事!只要没人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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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百战横路领着金闪闪一路跑到吃馒头的那个破货仓中,两人进去后,百战横路又拿着签子对金闪闪道:“你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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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已经是弯着腰喘不上气了,直接坐在地上把包袱给了他。百战横路打开后一看全是碎银子,便开始数起来签子,够数后就挑一个正好的银子拿出来。这样子很是认真,生怕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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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在旁边都看愣了!心道:“这人如此高的武功,来我家码头扛麻袋!现在我把这一包碎银子让他自己拿,他还在那里一根签子一根签子的数?”于是开口问道:“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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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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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功夫不错!怎么到码头去做这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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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还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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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眼睛一转,心上一计!对着百战横路说道:“这个钱你不用数了!我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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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听立马抬头道:“真的?!”回过神后,一脸正色的问道:“你说这些钱是你偷的!为什么偷?为什么又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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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此时也心平气静了,说道:“我爹因为看病欠了人家银子,我说要干活慢慢给他们还!他们不同意直接签了卖身契,把我卖给了码头仓库里做苦力。我就气不过就偷了他们的钱跑了出来,所以外面都是抓我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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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接道:“我一去的时候就看着这码头仓库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了!那你偷了钱凭什么都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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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我不图钱,就是想要回自由身!我看你武功应该不低吧?!我怕在遇上抓我的人,在前聘请你保护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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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又低下头开始查签子了,说道:“你也是被逼迫签卖身的,跑也说得过去!但是我没空帮你,你这钱我也赚不了,我把今天的工钱拿了,剩下的你都带着逃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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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见这人有意思,便问道:“你不是没钱吃饭吗?怎么又不挣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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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我是追捕采花大盗才来到江南的!抓不到他我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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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噢了一声道:“把你心爱的姑娘给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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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猛然抬头叫道:“把你心爱姑娘才给祸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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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让他这一叫吓得往后一仰身子,嘿嘿笑着说道:“别生气嘛!你这样什么消息也没有,怎么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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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低着头问道:“那你有消息?知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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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低头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江洋大盗的话,肯定是哪里钱多就去哪里!若是采花大盗,应该是哪里年轻的姑娘多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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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停下手里的数着的签子,抬起头看着金闪闪道:“对啊!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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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说道:“所以你打听采花大盗,不如打听哪里有什么聚集热闹的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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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高兴的站起来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又对着金闪闪道:“今天我晚上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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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我钱比你多,不用你请!外面肯定还有人抓我,我也不敢出去,这样我给你钱出去买了带回来在这里吃。我出钱你跑腿,既不算我请你,也你不算白吃。干活管饭,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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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高兴道:“这主意好!这主意好!我这就出去买吃的!都是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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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一看百战横路这个样子,一身武艺落魄到去码头扛麻袋,想想也能知道他平日吃些什么,于是开口点了好多鸡鸭鱼肉。随便抓了一把银子递给了百战横路,百战横路接过去就离开了这货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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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外面下起了雨来,不多时百战横路提着一个大饭盒回来了,金闪闪见过去扶起那块破门板又把门掩了掩。再回过来的时候见百战横路已经端出来了五六个菜,还有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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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看到酒后于是逗他道:“我可没说要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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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低着头摆放着说道:“酒是我自己买的,我请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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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莞尔,问道:“你就赚了这点钱,还想去追采花大盗!还舍得买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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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在怀里掏出来两个小酒杯,擦了擦说道:“钱是不多,但是你帮我想了办法,请你喝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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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已经倒好了两杯酒,端起来自己的这杯对着金闪闪道:“小兄弟!今日相遇也算是缘分,你又帮我想了追寻采花大盗的办法,我先敬你一杯。”说着便直接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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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百战横路称呼自己小兄弟金闪闪一时还没反映过来,坐过去把自己那杯也拿了起来,说道:“相逢便是缘!”说着也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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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喝完后想了想道:“江南玉江顺着往上游去,西北地方有个锦城!听说一个多月后有个大庙会,悟道寺会让施主去参拜寺庙供奉的舍利。到时候庙会上有梨园班子搭台驻演半个月,还有醒狮大会,据说特别盛大热闹!我想采花大盗若是来了江南,那便十有八九是奔着锦城的庙会去了!毕竟人多姑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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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听到后大喜道:“对啊!那我去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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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笑道:“你现在就这点钱两天就花光了!你怎么去?一边干着活赚着钱一边去锦城?锦城在玉江上游,这琼林城乃是玉江中游。而玉江横跨整个江南,你知道有多远吗?你这样过去到了锦城庙会早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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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听脸立马沉了下来,伸手撕了个鸡腿边吃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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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你也不用想了,只有即日启程,立马赶路才能来得及。可是你现在就是没钱,不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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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抬头看向金闪闪问道:“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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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我有!这样吧!反正我也没处可去,你就把我护送到锦城吧。这一路上的食宿钱就当你的工钱!酒也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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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想了想道:“行!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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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一言为定!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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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咬了一口鸡腿道:“百战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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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一听,心道:“他就是横刀门的百战横路?”应答一声后,百战横路问道:“小兄弟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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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到后,略微一想道:“哦!我叫王大双!你叫我大双就行!”给百战横路倒了一杯酒,说道:“江南水路多,人们大多习惯坐船。我们反其道而行,所以我们明日步行出城,在城外看看能不能买到马车。我们不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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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行!都依你,只要别晚了庙会,赶路事你不用问我,也不用和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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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一听高兴的不得了,这百战横路武功虽高竟然是一根筋的傻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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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后,金闪闪扮成个叫花子的样子,在这地上来回打了几个滚,把身上的衣服袖口和衣摆撕成条,然后头发一抓脸一抹,又在这破货仓里找了根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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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往门口走去又回过头对着百战横路说道:“别人问你名字以后不能说真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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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为什么?!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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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也是对这一根筋不好解释,于是说道:“你想啊!你武功这么高!我猜你在江湖上一定很有名气吧!估计江湖人士很多都知道你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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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听这话,头一仰道:“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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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便道:“所以啊!你要隐姓埋名!不然走到哪里别人一问你,你就说自己名号,最后你没打听到采花大盗,采花大盗反而听到你的名号给吓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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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立马叫了起来道:“哎呀呀!我真是笨啊!那采花大盗一定是一路听到了我的威名,所以才一路跑,我一路追,就是追不到他啊!气死我了啊!早知如此我就改个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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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他说这般话摇了摇头道:“那你就化个名,叫李木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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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听到后,问道:“为什么叫李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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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用手里木棍一挑那半个破门,边往外走边然后说道:“不为什么!反正就是个化名,随便起一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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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哦”了一声,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这破货仓,百战横路就在大概二十步左右后面一直跟着金闪闪走。俩人是顺着小路左拐右拐的来到城门附近,只见城门口内也是有不少开元帮的人在此巡查,金闪闪看到后心里念叨:“这模样就我爹应该也认不出来吧!生死有命,赌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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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向着城门口走去,只觉城门口这些开元帮的人一直在看自己,心里也不由自由的打颤,两腿走的也不是多利索了。与这些开元帮的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带队的人喊道:“你!站住!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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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到后吓得一愣,又听那人道:“你是不是昨天码头仓库那个一次扛五六包麻袋的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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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金闪闪回头一看,这人指着后面的百战横路在问话。心里一稳,低头就往城门口走去,出了城门看到野地树下也有几个乞丐在歇脚,于是她也蹲了过去等着百战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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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百战横路也出来了,金闪闪看到后便迎了上去,问道:“他们问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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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那个带头的昨天去码头仓库的时候看见过我,问我要不要加入开元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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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拉着他往路边靠了靠,说道:“咱们先往前走走,想办法弄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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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回道:“这容易啊!直接劫一辆不就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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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劫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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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胸一挺道:“昂!那不简单的很!这事你不用管了,山贼咱也不是没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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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你还当过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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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也不理她于是便往前走去,走到前面窄路口才停下,然后走到路边的一棵树旁,取下背后的铁棍向着树杆直接砸去,只听“咔嚓”一声这树便向着路中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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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坐在树上对着金闪闪道:“等着吧!一会只要有过路马车直接给拦下来,他敢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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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道:“行啊你!没想到你一根筋,竟然能这么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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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说话间远处就来了一匹马车,到了跟前时便见道路被这树给拦住了,赶车的车夫看百战横路和金闪闪二人上下打量。一个是江湖打扮,另一个是个小乞丐。不等他发问,百战横路站起来说道:“打劫!留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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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本来看到就他们两人,还都不是山贼打扮以为只是过路的人,百战横路一喊打劫于是这车夫眼睛一转!回过头对着车里面说道:“这可是遇上山贼了!可不是我不讲信用啊!”说罢下来马车之后头也没回直接就跑了,反到是这二人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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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帘子掀开,里面是二十岁的女子,柳叶弯眉丹凤眼。一看只有百战横路和金闪闪二人这打扮,便知那雇来的车夫是借机,赚了银子就开溜了。于是对着百战横路二人开口道:“哟!这位大哥和小兄弟劫财还是劫色呐!”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仍是抱紧了贴身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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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说道:“不劫财,也不劫色!上车之后再与你说。”说着向着金闪闪一招手,二人便上了马车,百战横路在前面赶车,金闪闪进了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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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不算太大,但是坐个两人还是宽敞的很。金闪闪对那女子匆忙道:“你不用害怕,劫了你的马车就是赶路,你放心!我们给你这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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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听后半信半疑,说道:“钱就不用了,我往北去,我要去江南北面的边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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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探出来个脑袋对百战横路说道:“这姑娘是往北去往江南边界,不如我们直接同行,这姑娘到了之后我们给她钱,买下这马车直路西行,正好可到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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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边赶马车一边说道:“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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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听后坐了回来道:“姑娘,我们与你顺路。你到了之后我们买下这马车,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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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听后本想回拒,但是又怕二人先礼后兵,于是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