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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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雨还没停，南栀就带着陈靖安走了。
在父母跟前她忌讳，总要和他装恩爱夫妻的模样，她不愿意！
陈靖安没开车，俩人在孙母的注视下上了出租车。
车辆渐远，南栀开口，“师傅麻烦您停车。”
她不想不明不白地和他走。
“不许停。”
陈靖安霸道，人看着又比南栀凶，所以他的话更有说服力。
南栀急了，“停车！”
被这么一吼，司机吓的立马减了速，从后视镜看着两人。
“开您的，她胡闹呢。”
南栀见司机不停车，一股脑的火气上来，开了车门就要下去。一瞬间，陈靖安眼疾手快把她拉住，司机吓的踩了刹车。
事发突然，车停下的瞬间南栀一挣扎就走了下去，陈靖安惊魂未定没拽住这个人。
南栀走出几十米，陈靖安才结了帐追上来。
她状态不好，自然不想与他同行，便是她走一步陈靖安跟一步。
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南栀恼火，回头朝陈靖安大喊，“你到底想干嘛！”
陈靖安也不言语，就定定地看着她，他不说话的时候最可怕，即便是生气，南栀也在心底打鼓。
“求求你了…别再逼我了…”
她败下阵来，低着头语气央求。
陈靖安就见不得她这样，往前挪了挪步子，想拢住她，却见她退了几步，他停下了步子。
“回家说。”
他只说了一句，南栀听在耳中是生硬的命令。
南栀抬头大吼，“陈靖安！”
雨滴打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又被弹起，伴着她因为生气而憋红的脸颊，楚楚动人。
“回家…你要我回哪里？我已经被你们逼的没有家了！你要我去哪！我在你家每天战战兢兢，怕惹了这个又怕得罪了那个！”
南栀呼吸不畅，因为生气声调变得格外奇怪，眼睛里续满了水雾。
她看着陈靖安凝视着自己，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他始终扮演的是一个看客的角色。
“陈靖安…我求求你也体谅体谅我行么？就算是…你不爱我…那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面子上…”
陈靖安眉头紧蹙，打断了南栀，“我这辈子就没想过离婚这件事，所以你想都不要想。”
雨点渐大，他不想与她再纠缠，也不想从她口中听到那些刺耳的话。
他不爱她…
他爱么？
不知道。
只是离婚，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南栀哭了，第一次，在他面前，不是倔强的眼泪，是委屈的，无助的…
她哭的泣不成声，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嚎出来。
陈靖安再次迈开步子，这一次，她没再躲开，而是重重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陈靖安只皱了一下眉，没有任何变化，生生地接下了她的小尖牙。
南栀一直哭着，陈靖安也不动，把她揽在怀里，替她挡去了大半的雨水，得让她发泄出来，不然全是委屈。
许久，她哭的累了，松开陈靖安，陈靖安依旧抱着她，声音低低的，“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他在问她刚刚跳车有没有伤到…
南栀抽噎着，咬着牙看他，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我们回家。”
陈靖安替她说了话，她被他连拉带抱上了出租车。
南栀泄了气，眼神空洞，呆呆地坐着，她好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出不去。
“我怀孕了。”
安静的车厢内突然响起这么一句，司机不知所措地从后视镜看着俩人，小姑娘哭的狼狈不堪，男人一脸漠然，一看就是好姑娘遇上了狗，让人给渣了啊！
陈靖安起初吃惊，几秒后便平静下来，意料之中，他对自己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先回家，休息下去检查。”
车停在北苑，南栀下车后没再动，目光清澈看向陈靖安，“医生说这个孩子不要的话我可能再也做不了妈妈了，我不想这样。”
“我们生下来。”
陈靖安拉住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瞬间蹙眉，没再多说，拦腰把人抱起来上了楼。
“陈靖安，你连我都保护不了，你怎么保护这个孩子？”
南栀声音清冷，在他怀里，每一个字都格外清晰。
陈靖安没说话，开了房门把她拉进屋里，房间太久没住人上了不少的灰，一进来南栀呛得直咳嗽。
陈靖安扒拉一把沙发上的灰，让南栀坐下，自己进浴室打扫一番，放好了水走出来，“去洗澡。”
南栀闷闷的，朝浴室走着。
进了屋才觉得冷，衣服被雨水打的贴在身上，凉浸浸的。
这会儿清醒了，她还怀着孕，不能拿孩子开玩笑。
把自己浸在浴缸里，陈靖安放的水不温不凉恰到好处，舒服至极。
结婚这么久，除了新婚之夜她替他放过水，其他时候都是他照顾她来着…
半个多小时，南栀丧气地从浴室走出来，遇冷遇热，这会儿脑袋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打蔫儿。
陈靖安瞅着南栀，“把这个水喝了睡一觉，明天再去检查。”
南栀没理会，径直朝卧室走去，陈靖安拦下她，“没放姜，我搁的红枣，驱寒的。”
她抬眼瞅了一眼陈靖安，把水接下，一饮而尽。
进了卧室，没有想象中的灰尘，难为他这么个少爷，把屋子打扫的干净。
怀了孕之后她乏的厉害，又折腾了这么久，窝在床上便睡下。
室内的空调是恒温，喝了那碗水之后她总觉着热，睡得迷离之际被褥褪去了大半。
陈靖安进来时她正皱着眉，额角还泛着汗珠，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
把被子给她搭上，想了想又拉开衣柜门，他没来过这儿，东西也不熟悉，翻来翻去看着一个毛线针织的东西，织了一半，上头还挂着长针。
他拿起来瞅瞅，应该是个围巾吧…
回头看了眼床上眉头紧皱的南栀，露出了这一天第一个笑容。
知道她怀孕时没笑，她跟他回家她也没笑，看见这个织了一半的围巾却笑了…
他顺手拿出来个毛毯，把南栀被子拉到腰间，小毛毯又搭在她身上，这样凉快些。
他瞅着她，嘴唇苍白，连点血色都没有，想碰碰，又怕吵到她，盯着她一张小脸看了好一会儿，打心眼里疼的厉害。
这会儿南栀睡得安稳些，眉眼柔和，嘴角还微微翘起，又做了什么美梦了，睡个觉怎么这么多梦啊…
见南栀安稳了，他把那个围巾拿在脖颈间比划了一番，觉得自己有点无聊，讪讪地，生怕南栀这会儿醒了。
过年那会儿就听霍羽说南栀跟着她妈妈学针线活，要送给他做礼物的。还和他小声吐槽南栀有点手笨，他当时一听一过也没抱太大希望，想不到这东西她还真的上了手，虽说没成，倒是像模像样的。
多好啊…
要是早一点认识这个姑娘，要是早一点结婚，早一点有个孩子，他们现在也该和大哥大嫂一样幸福无忧了。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呢？早一点…难道要早到南栀未成年？
在父母跟前她忌讳，总要和他装恩爱夫妻的模样，她不愿意！
陈靖安没开车，俩人在孙母的注视下上了出租车。
车辆渐远，南栀开口，“师傅麻烦您停车。”
她不想不明不白地和他走。
“不许停。”
陈靖安霸道，人看着又比南栀凶，所以他的话更有说服力。
南栀急了，“停车！”
被这么一吼，司机吓的立马减了速，从后视镜看着两人。
“开您的，她胡闹呢。”
南栀见司机不停车，一股脑的火气上来，开了车门就要下去。一瞬间，陈靖安眼疾手快把她拉住，司机吓的踩了刹车。
事发突然，车停下的瞬间南栀一挣扎就走了下去，陈靖安惊魂未定没拽住这个人。
南栀走出几十米，陈靖安才结了帐追上来。
她状态不好，自然不想与他同行，便是她走一步陈靖安跟一步。
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南栀恼火，回头朝陈靖安大喊，“你到底想干嘛！”
陈靖安也不言语，就定定地看着她，他不说话的时候最可怕，即便是生气，南栀也在心底打鼓。
“求求你了…别再逼我了…”
她败下阵来，低着头语气央求。
陈靖安就见不得她这样，往前挪了挪步子，想拢住她，却见她退了几步，他停下了步子。
“回家说。”
他只说了一句，南栀听在耳中是生硬的命令。
南栀抬头大吼，“陈靖安！”
雨滴打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又被弹起，伴着她因为生气而憋红的脸颊，楚楚动人。
“回家…你要我回哪里？我已经被你们逼的没有家了！你要我去哪！我在你家每天战战兢兢，怕惹了这个又怕得罪了那个！”
南栀呼吸不畅，因为生气声调变得格外奇怪，眼睛里续满了水雾。
她看着陈靖安凝视着自己，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他始终扮演的是一个看客的角色。
“陈靖安…我求求你也体谅体谅我行么？就算是…你不爱我…那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面子上…”
陈靖安眉头紧蹙，打断了南栀，“我这辈子就没想过离婚这件事，所以你想都不要想。”
雨点渐大，他不想与她再纠缠，也不想从她口中听到那些刺耳的话。
他不爱她…
他爱么？
不知道。
只是离婚，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南栀哭了，第一次，在他面前，不是倔强的眼泪，是委屈的，无助的…
她哭的泣不成声，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嚎出来。
陈靖安再次迈开步子，这一次，她没再躲开，而是重重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陈靖安只皱了一下眉，没有任何变化，生生地接下了她的小尖牙。
南栀一直哭着，陈靖安也不动，把她揽在怀里，替她挡去了大半的雨水，得让她发泄出来，不然全是委屈。
许久，她哭的累了，松开陈靖安，陈靖安依旧抱着她，声音低低的，“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他在问她刚刚跳车有没有伤到…
南栀抽噎着，咬着牙看他，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我们回家。”
陈靖安替她说了话，她被他连拉带抱上了出租车。
南栀泄了气，眼神空洞，呆呆地坐着，她好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出不去。
“我怀孕了。”
安静的车厢内突然响起这么一句，司机不知所措地从后视镜看着俩人，小姑娘哭的狼狈不堪，男人一脸漠然，一看就是好姑娘遇上了狗，让人给渣了啊！
陈靖安起初吃惊，几秒后便平静下来，意料之中，他对自己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先回家，休息下去检查。”
车停在北苑，南栀下车后没再动，目光清澈看向陈靖安，“医生说这个孩子不要的话我可能再也做不了妈妈了，我不想这样。”
“我们生下来。”
陈靖安拉住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瞬间蹙眉，没再多说，拦腰把人抱起来上了楼。
“陈靖安，你连我都保护不了，你怎么保护这个孩子？”
南栀声音清冷，在他怀里，每一个字都格外清晰。
陈靖安没说话，开了房门把她拉进屋里，房间太久没住人上了不少的灰，一进来南栀呛得直咳嗽。
陈靖安扒拉一把沙发上的灰，让南栀坐下，自己进浴室打扫一番，放好了水走出来，“去洗澡。”
南栀闷闷的，朝浴室走着。
进了屋才觉得冷，衣服被雨水打的贴在身上，凉浸浸的。
这会儿清醒了，她还怀着孕，不能拿孩子开玩笑。
把自己浸在浴缸里，陈靖安放的水不温不凉恰到好处，舒服至极。
结婚这么久，除了新婚之夜她替他放过水，其他时候都是他照顾她来着…
半个多小时，南栀丧气地从浴室走出来，遇冷遇热，这会儿脑袋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打蔫儿。
陈靖安瞅着南栀，“把这个水喝了睡一觉，明天再去检查。”
南栀没理会，径直朝卧室走去，陈靖安拦下她，“没放姜，我搁的红枣，驱寒的。”
她抬眼瞅了一眼陈靖安，把水接下，一饮而尽。
进了卧室，没有想象中的灰尘，难为他这么个少爷，把屋子打扫的干净。
怀了孕之后她乏的厉害，又折腾了这么久，窝在床上便睡下。
室内的空调是恒温，喝了那碗水之后她总觉着热，睡得迷离之际被褥褪去了大半。
陈靖安进来时她正皱着眉，额角还泛着汗珠，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
把被子给她搭上，想了想又拉开衣柜门，他没来过这儿，东西也不熟悉，翻来翻去看着一个毛线针织的东西，织了一半，上头还挂着长针。
他拿起来瞅瞅，应该是个围巾吧…
回头看了眼床上眉头紧皱的南栀，露出了这一天第一个笑容。
知道她怀孕时没笑，她跟他回家她也没笑，看见这个织了一半的围巾却笑了…
他顺手拿出来个毛毯，把南栀被子拉到腰间，小毛毯又搭在她身上，这样凉快些。
他瞅着她，嘴唇苍白，连点血色都没有，想碰碰，又怕吵到她，盯着她一张小脸看了好一会儿，打心眼里疼的厉害。
这会儿南栀睡得安稳些，眉眼柔和，嘴角还微微翘起，又做了什么美梦了，睡个觉怎么这么多梦啊…
见南栀安稳了，他把那个围巾拿在脖颈间比划了一番，觉得自己有点无聊，讪讪地，生怕南栀这会儿醒了。
过年那会儿就听霍羽说南栀跟着她妈妈学针线活，要送给他做礼物的。还和他小声吐槽南栀有点手笨，他当时一听一过也没抱太大希望，想不到这东西她还真的上了手，虽说没成，倒是像模像样的。
多好啊…
要是早一点认识这个姑娘，要是早一点结婚，早一点有个孩子，他们现在也该和大哥大嫂一样幸福无忧了。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呢？早一点…难道要早到南栀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