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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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凡娜思考着怎么使用自己的替身能力。
她在之前的时间里，发现这个能力能够把死物变成活物。
她拥有的死物不多，也不打算惊扰他人，所以这个能力没什么用武之地。
（现在要怎么做？）
乔凡娜在思考的时候，一个深肤色的少年走了出来。
他说：“我来帮你。”
乔凡娜注视着对方。
发现他在畏惧自己。
（真奇怪。）
乔凡娜思考着对方为什么要畏惧自己。
（因为我的能力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都看到了多少？
或者说，他全都看到了？
（但是这只是单纯的畏惧。）
和因为畏惧而对自己施加暴力的继父不同，他是单纯的，纯粹的畏惧着乔凡娜。
这种畏惧她很熟悉。
是以前在生父的大屋里的人们小声说着“dio大人”时的情绪。
这是畏惧，不是狂热。
这一点让乔凡娜感到安心。
“原因呢？”
“你出手帮了他——这个法国佬不是吗？”深肤色的少年回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
（这是假的。）
是谎言。
乔凡娜知道这一点，并不为他拙劣的撒谎能力感到尴尬，她只是回答：“好。”
少年扛起了波鲁纳雷夫，带着乔凡娜去往了他所准备的安全屋。
/
/
路上，少年努力不去注视着乔凡娜的眼睛。
她那双碧色的眼眸里映着自己的身形，就仿佛被蛇盯上的青蛙，动弹不得。
（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就算如此安慰自己，就算跟着自己的小女孩很难跟上自己的步子，就算外表又弱又娇小，可他依然恐惧这个小女孩。
等到了自己准备的安全屋，在心里鼓起杀死她的决心的瞬间，却在被她注视的瞬间，放弃了这个决定。
（……算了。）
他选择放弃了。
那双眼睛没有感情，或者说是，像是文艺复兴时的雕像。雕像里人们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像是注视着一切，却根本什么都不关心——无法关心。
因为只是雕像而已。
但是从石头里解放这些塑像的艺术家们，却将“它”们本身的情绪也一起解放了。
提查诺无条件的顺从了乔凡娜的意志，献上了自己的顺从。
乔凡娜既不意外，也不惊讶，甚至全无受宠若惊的情绪，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忍耐吧，这一切都会得到代价。）
乔凡娜的耳边响起了那个对自己和善又亲切的神父的话。
她回想起了这份善意。
/
/
于是，等波鲁纳雷夫醒过来后，他见到了正在自己床边的桌子上写作业的小女孩，还有坐在她身边，有气无力地写着什么东西的年长少年。
“提查诺，请帮我签个名。”
小女孩把作业本给了提查诺，对方接过了作业本，在最后一页上签了乔凡娜母亲的名字。
“多谢您。”小女孩很有礼貌的道了谢，“提查诺，您不用去学校吗？”
“别这么称呼我。”提查诺脸色相当的难看，“你是哪里来的大小姐吗？”
“礼貌是美德。”小女孩回答，“我讨厌没有礼貌的人。”
提查诺像是要骂人，但是他忍住了。
“波鲁那雷夫先生，”小女孩合上了手上的作业本，她的作业本上写着“初级拉丁文”之类的文字，“好久不见。”
波鲁纳雷夫看着身上的伤口——原本的位置。
那些伤口已经不见了。
“我——”
“我治好了您。”小女孩回答，“作为交换，您能告诉我，那个要杀您的人是谁吗？”
“他是热情组织的boss迪亚波罗。”
波鲁纳雷夫没有犹豫，说出了答案。
他说完之后，也为自己的诚实感到震惊。
（这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波鲁纳雷夫仔细看了她，好一会儿后，他也没认出对方的身份。
“我总觉得有点印象……”
“您在接受治疗的时候大喊大叫，”小女孩说，“虽然您那个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我想，出于我的个人想法，您的印象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提查诺的表情变得非常的扭曲。
他提供了这个安全屋，但是他没有想过这个叫做乔凡娜的小姑娘的替身能力有多强。
她可以把无机物变成活物。包括把任何一个无机物变成器官，修复人体原本损坏的器官。
只要她想，甚至可以让所有的人体器官买卖变得毫无意义。
何等恐怖的力量。
而且她像是……第一次试验一样。
第一次试验就成功了？
有些人天生就强大无比。
天生就是领导者。
波鲁纳雷夫理解了为什么提查诺那一副牙疼的表情。
这个小女孩的礼貌太刻意了。
谁家会这么教小孩的？
即便有这样那样的疑惑，波鲁纳雷夫依然问道：“是你治好了我？”
“是我。”
“……那么小的孩子也是替身能力者啊……”
波鲁纳雷夫叹气，不过他见过不少天生的替身能力者，只是没见过年纪这么小的而已。
她看上去像是刚刚上小学的年纪。
（有没有六岁？）
“你知道我叫什么？”
“是我说的。”提查诺回答，“不过那个人就是boss吗？”
波鲁纳雷夫听到了他的话，理解了这话的意思。
（他是那个boss的部下？）
“前boss。”
小女孩纠正。
“那个人已经死了。”
提查诺深吸一口气。
“是，是前boss。”
他不愿意去回想那具尸体是如何收场的。
这个小女孩，把水泥地变成了花苗，让花苗蔓延遮盖了那具尸体。
然后把地回复成了原样。
她把尸体埋在了水泥地下面。
只要没有傻子把水泥地撬开，就没有知道下面埋了一具尸体。
这么一个小姑娘上哪儿学会的藏尸手段？
光是想象就怀疑她的家庭教育。
“你知道我的名字……”波鲁纳雷夫看着提查诺，“你知道我的身份？”
“我只知道你是法国人。”
提查诺回答：“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叫波鲁纳雷夫。”
乔凡娜拿出了数学习题册，翻开了册子，写起了作业。
“波鲁纳雷夫先生，您上次见我是四年前。”
“四年前……”波鲁纳雷夫想到了四年前的事情，那一年，是妹妹死去后他最快乐的时光，和一群新认识的伙伴们环游大半个世界去埃及杀死dio，“是那个时候的——”
谁？
乔凡娜叹了口气。
“汐华女士——我的母亲，给我起名乔子。”
除了汐华女士之外，她生父哪边的人，谁都没叫过她的名字。
他们只把她当做是“dio大人”的附属品，是为了完成他的愿望而诞生的。
“！！！”
波鲁纳雷夫瞪大了双眼。
他发现这个小女孩拥有着许多dio的特征。
金发碧眼，漂亮的面容。
虽然年纪还小，但也许长大之后，也有着dio那样妖异的近乎非人的容貌。
她身上的气氛——
那个，让人无法违抗的气氛。
“是你啊。”
波鲁纳雷夫喃喃自语。
“你在意大利啊。”
提查诺掌握了许多的新情报。
这个小女孩虽然有个意大利名字“乔凡娜”，但这显然不是她的本名，而是移民后的新名字。
她和自己的母亲关系很差，会喊自己的母亲是xx女士，第二才认为她是自己的母亲。
最后，他们两个人认识。
四年前的小女孩，她当时的身份是什么？会让这个法国佬那么震惊？
最后——
提查诺后知后觉的想到。
热情组织的boss被杀了，这个躲藏在黑暗和阴影里的男人死了。
那么之后会发生什么？
热情组织没有boss指引方向，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原本被热情组织统治的意大利黑暗世界，出现无数的争夺地盘的人。
接下去的意大利——
会变成多么混乱的地方？
造成这一切的，是一个法国佬，和一个小姑娘。
太扯淡了。
提查诺想完这些事情，就在这时，门开了。
进屋的是他的挚友他的搭档，同为亲卫队成员的史克亚罗。
史克亚罗站在门口问道：“提查诺，你带了谁回来？”
提查诺张开了口，哀求的看着乔凡娜。
“拜托，不要杀他——”
乔凡娜转了转手上的笔。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人？”
她手上的笔转掉在了桌上。
“啪”。
是笔掉在桌上的声音。
无数的黄金蝴蝶扑向了门口。
在史克亚罗使用自己的替身之前，他的身体就被蝴蝶覆盖了。
蝴蝶变回了原样。
那不过是绳子而已。
将无生命的物体变成活物。
这就是乔凡娜的替身能力。
被绳子捆住的史克亚罗看着门被关上了。
“等下——”
波鲁纳雷夫停止了这一触即发的战斗。
“乔子，”波鲁纳雷夫说，“我欠你一条命，你有恩于我，我会回报这份恩情。”
“我们已经交换过恩情了。”
乔凡娜回答，“现在……”
她觉得麻烦透了。
“不，”波鲁纳雷夫正色回答，“这远远不够。”
“？？？”
乔凡娜楞了一下。
“诶？”
这一瞬间，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了。
（这是dio的女儿啊。）
波鲁纳雷夫怀抱着隐秘的戒备，循循善诱：“乔凡娜，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乔凡娜想了想，打开了数学练习册。
“为什么复数和虚数——”
她说了个开头，波鲁纳雷夫就放空了自己的大脑。
他完全不能理解这是什么东西，后面的内容就像是某种催眠的咒语，让他昏昏欲睡，或者是回到了被数学课统治和支配的恐惧当中。
“……所以，这道题目我有三个解法，但是我不知道老师到底喜欢哪一种，我不擅长选择题。”
不过，波鲁纳雷夫听懂了乔凡娜最后的一段话。
“都写上去吧。”波鲁纳雷夫回答，“老师也没说只写一个答案，所以都写上去。如果老师说不行，你就告诉那个老师，这是你出题没出好。”
乔凡娜眨了下眼睛。
波鲁纳雷夫果断地说：“小孩子就是从质疑权威开始成长的。”
她在之前的时间里，发现这个能力能够把死物变成活物。
她拥有的死物不多，也不打算惊扰他人，所以这个能力没什么用武之地。
（现在要怎么做？）
乔凡娜在思考的时候，一个深肤色的少年走了出来。
他说：“我来帮你。”
乔凡娜注视着对方。
发现他在畏惧自己。
（真奇怪。）
乔凡娜思考着对方为什么要畏惧自己。
（因为我的能力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都看到了多少？
或者说，他全都看到了？
（但是这只是单纯的畏惧。）
和因为畏惧而对自己施加暴力的继父不同，他是单纯的，纯粹的畏惧着乔凡娜。
这种畏惧她很熟悉。
是以前在生父的大屋里的人们小声说着“dio大人”时的情绪。
这是畏惧，不是狂热。
这一点让乔凡娜感到安心。
“原因呢？”
“你出手帮了他——这个法国佬不是吗？”深肤色的少年回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
（这是假的。）
是谎言。
乔凡娜知道这一点，并不为他拙劣的撒谎能力感到尴尬，她只是回答：“好。”
少年扛起了波鲁纳雷夫，带着乔凡娜去往了他所准备的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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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少年努力不去注视着乔凡娜的眼睛。
她那双碧色的眼眸里映着自己的身形，就仿佛被蛇盯上的青蛙，动弹不得。
（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就算如此安慰自己，就算跟着自己的小女孩很难跟上自己的步子，就算外表又弱又娇小，可他依然恐惧这个小女孩。
等到了自己准备的安全屋，在心里鼓起杀死她的决心的瞬间，却在被她注视的瞬间，放弃了这个决定。
（……算了。）
他选择放弃了。
那双眼睛没有感情，或者说是，像是文艺复兴时的雕像。雕像里人们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像是注视着一切，却根本什么都不关心——无法关心。
因为只是雕像而已。
但是从石头里解放这些塑像的艺术家们，却将“它”们本身的情绪也一起解放了。
提查诺无条件的顺从了乔凡娜的意志，献上了自己的顺从。
乔凡娜既不意外，也不惊讶，甚至全无受宠若惊的情绪，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忍耐吧，这一切都会得到代价。）
乔凡娜的耳边响起了那个对自己和善又亲切的神父的话。
她回想起了这份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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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波鲁纳雷夫醒过来后，他见到了正在自己床边的桌子上写作业的小女孩，还有坐在她身边，有气无力地写着什么东西的年长少年。
“提查诺，请帮我签个名。”
小女孩把作业本给了提查诺，对方接过了作业本，在最后一页上签了乔凡娜母亲的名字。
“多谢您。”小女孩很有礼貌的道了谢，“提查诺，您不用去学校吗？”
“别这么称呼我。”提查诺脸色相当的难看，“你是哪里来的大小姐吗？”
“礼貌是美德。”小女孩回答，“我讨厌没有礼貌的人。”
提查诺像是要骂人，但是他忍住了。
“波鲁那雷夫先生，”小女孩合上了手上的作业本，她的作业本上写着“初级拉丁文”之类的文字，“好久不见。”
波鲁纳雷夫看着身上的伤口——原本的位置。
那些伤口已经不见了。
“我——”
“我治好了您。”小女孩回答，“作为交换，您能告诉我，那个要杀您的人是谁吗？”
“他是热情组织的boss迪亚波罗。”
波鲁纳雷夫没有犹豫，说出了答案。
他说完之后，也为自己的诚实感到震惊。
（这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波鲁纳雷夫仔细看了她，好一会儿后，他也没认出对方的身份。
“我总觉得有点印象……”
“您在接受治疗的时候大喊大叫，”小女孩说，“虽然您那个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我想，出于我的个人想法，您的印象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提查诺的表情变得非常的扭曲。
他提供了这个安全屋，但是他没有想过这个叫做乔凡娜的小姑娘的替身能力有多强。
她可以把无机物变成活物。包括把任何一个无机物变成器官，修复人体原本损坏的器官。
只要她想，甚至可以让所有的人体器官买卖变得毫无意义。
何等恐怖的力量。
而且她像是……第一次试验一样。
第一次试验就成功了？
有些人天生就强大无比。
天生就是领导者。
波鲁纳雷夫理解了为什么提查诺那一副牙疼的表情。
这个小女孩的礼貌太刻意了。
谁家会这么教小孩的？
即便有这样那样的疑惑，波鲁纳雷夫依然问道：“是你治好了我？”
“是我。”
“……那么小的孩子也是替身能力者啊……”
波鲁纳雷夫叹气，不过他见过不少天生的替身能力者，只是没见过年纪这么小的而已。
她看上去像是刚刚上小学的年纪。
（有没有六岁？）
“你知道我叫什么？”
“是我说的。”提查诺回答，“不过那个人就是boss吗？”
波鲁纳雷夫听到了他的话，理解了这话的意思。
（他是那个boss的部下？）
“前boss。”
小女孩纠正。
“那个人已经死了。”
提查诺深吸一口气。
“是，是前boss。”
他不愿意去回想那具尸体是如何收场的。
这个小女孩，把水泥地变成了花苗，让花苗蔓延遮盖了那具尸体。
然后把地回复成了原样。
她把尸体埋在了水泥地下面。
只要没有傻子把水泥地撬开，就没有知道下面埋了一具尸体。
这么一个小姑娘上哪儿学会的藏尸手段？
光是想象就怀疑她的家庭教育。
“你知道我的名字……”波鲁纳雷夫看着提查诺，“你知道我的身份？”
“我只知道你是法国人。”
提查诺回答：“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叫波鲁纳雷夫。”
乔凡娜拿出了数学习题册，翻开了册子，写起了作业。
“波鲁纳雷夫先生，您上次见我是四年前。”
“四年前……”波鲁纳雷夫想到了四年前的事情，那一年，是妹妹死去后他最快乐的时光，和一群新认识的伙伴们环游大半个世界去埃及杀死dio，“是那个时候的——”
谁？
乔凡娜叹了口气。
“汐华女士——我的母亲，给我起名乔子。”
除了汐华女士之外，她生父哪边的人，谁都没叫过她的名字。
他们只把她当做是“dio大人”的附属品，是为了完成他的愿望而诞生的。
“！！！”
波鲁纳雷夫瞪大了双眼。
他发现这个小女孩拥有着许多dio的特征。
金发碧眼，漂亮的面容。
虽然年纪还小，但也许长大之后，也有着dio那样妖异的近乎非人的容貌。
她身上的气氛——
那个，让人无法违抗的气氛。
“是你啊。”
波鲁纳雷夫喃喃自语。
“你在意大利啊。”
提查诺掌握了许多的新情报。
这个小女孩虽然有个意大利名字“乔凡娜”，但这显然不是她的本名，而是移民后的新名字。
她和自己的母亲关系很差，会喊自己的母亲是xx女士，第二才认为她是自己的母亲。
最后，他们两个人认识。
四年前的小女孩，她当时的身份是什么？会让这个法国佬那么震惊？
最后——
提查诺后知后觉的想到。
热情组织的boss被杀了，这个躲藏在黑暗和阴影里的男人死了。
那么之后会发生什么？
热情组织没有boss指引方向，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原本被热情组织统治的意大利黑暗世界，出现无数的争夺地盘的人。
接下去的意大利——
会变成多么混乱的地方？
造成这一切的，是一个法国佬，和一个小姑娘。
太扯淡了。
提查诺想完这些事情，就在这时，门开了。
进屋的是他的挚友他的搭档，同为亲卫队成员的史克亚罗。
史克亚罗站在门口问道：“提查诺，你带了谁回来？”
提查诺张开了口，哀求的看着乔凡娜。
“拜托，不要杀他——”
乔凡娜转了转手上的笔。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人？”
她手上的笔转掉在了桌上。
“啪”。
是笔掉在桌上的声音。
无数的黄金蝴蝶扑向了门口。
在史克亚罗使用自己的替身之前，他的身体就被蝴蝶覆盖了。
蝴蝶变回了原样。
那不过是绳子而已。
将无生命的物体变成活物。
这就是乔凡娜的替身能力。
被绳子捆住的史克亚罗看着门被关上了。
“等下——”
波鲁纳雷夫停止了这一触即发的战斗。
“乔子，”波鲁纳雷夫说，“我欠你一条命，你有恩于我，我会回报这份恩情。”
“我们已经交换过恩情了。”
乔凡娜回答，“现在……”
她觉得麻烦透了。
“不，”波鲁纳雷夫正色回答，“这远远不够。”
“？？？”
乔凡娜楞了一下。
“诶？”
这一瞬间，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了。
（这是dio的女儿啊。）
波鲁纳雷夫怀抱着隐秘的戒备，循循善诱：“乔凡娜，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乔凡娜想了想，打开了数学练习册。
“为什么复数和虚数——”
她说了个开头，波鲁纳雷夫就放空了自己的大脑。
他完全不能理解这是什么东西，后面的内容就像是某种催眠的咒语，让他昏昏欲睡，或者是回到了被数学课统治和支配的恐惧当中。
“……所以，这道题目我有三个解法，但是我不知道老师到底喜欢哪一种，我不擅长选择题。”
不过，波鲁纳雷夫听懂了乔凡娜最后的一段话。
“都写上去吧。”波鲁纳雷夫回答，“老师也没说只写一个答案，所以都写上去。如果老师说不行，你就告诉那个老师，这是你出题没出好。”
乔凡娜眨了下眼睛。
波鲁纳雷夫果断地说：“小孩子就是从质疑权威开始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