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萧氏秘辛
推荐阅读： 万人迷师尊，徒弟各个想以下犯上、 救命！疯批徒弟竟想以下犯上、 救命！疯批徒弟竟想以下犯上青霜、 书穿：病娇孽徒休想以下犯上、 郡主是个乌鸦嘴、 娇妻难哄，霸总轻点宠、 第一序列、 我真不是乌鸦嘴、 牧神记、 重生1998回到童年、
安丰城内，三道人影如流星一般从上空划过，正是离去的陆奕之带着上官狮镰和陈和合。</p>
“真想不到，在这样一座城中竟会有如此多的血魇。”陆奕之看着下方厮杀在一团的赤骑和血魇，忍不住感慨了一句。</p>
三万赤骑分散在城中与从四处蜂拥而至的血魇厮杀在一起，纵横的街道上无不是血腥场面，赤红的枪尖刺入血肉，利爪划出伤痕。鲜血染红了这座城池，也一点星火在荒原中闪烁！</p>
“帝室皇庭估计又要吵翻了，这南陆终归是平静了太久。”陆奕之叹了口气，“只是这乱的，未免太过突然，倒是让人猝不及防啊。”</p>
这时，一道细若游丝般虚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p>
“陆……陆先生？”</p>
陆奕之也不回头便知道是谁在话，“清醒了几分？”</p>
“尚有些晕……”陈和合痛苦地摸了摸脑袋。</p>
“你怎么在这？”陆奕之淡淡地问，“商老知道吗？”</p>
“是老师让我来的。”陈和合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p>
“是吗？”陆奕之想了想，“他老人家也准许你用禁术了？”</p>
“没樱”陈和合如实答道，“不过，好在我也没用出来。”</p>
陆奕之嗤笑一声，“你若是用了出来，只怕是要横着回去，还是没气的那种。”</p>
陈和合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问：“方才那两人是谁？”</p>
“商老没告诉你？”</p>
“老师为什么会告诉我？”陈和合一脸疑惑。</p>
“他让你来，估计就是为了让你和他见上一面吧？”陆奕之也有些不确定。</p>
“不是为了血魇吗？”</p>
“只为了区区血魇，有必要让你一个学宫传人以身涉险吗？更何况还是这种被血气彻底侵蚀的失败品。”</p>
“失败品？”陈和合有些惊讶，“他们这般凶戾，居然只是失败品？”</p>
“凶戾可推翻不了百年云都。”陆奕之深深地，“运筹帷幄算无遗策方是王道。”</p>
“你是……这些血魇中还会出现像正常人一样能够思考的人？”陈和合问。</p>
“他们本就是人，血魇只不过是我们对他们的称谓罢了。”陆奕之，“血气的侵蚀虽然极具危险，但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来，却是一次蜕变。”</p>
“蜕变？”</p>
“不错，他们本就胸怀大志，只是帝都皇庭已经腐朽不堪，令这些人空有报国之志而无出头之日。血气的侵蚀虽然痛苦，但效果却很明显。”</p>
“什么效果？”陈和合一脸不解。</p>
“力量！足以撬动世界的力量。”陆奕之正色道。</p>
陈和合望着远方的漆黑，心中有些惶然，“以后……这些人会怎么样？”</p>
“你安丰城这些被血气侵染的人吗？”</p>
“是。”</p>
“能杀则杀。”</p>
“不能救吗？”</p>
“能。”陆奕之点零头，“但，代价太大。”</p>
“什么代价？”陈和合心里一沉。</p>
陆奕之默然了，显然是不想告诉陈和合要付出的代价。</p>
陈和合虽然知道陆奕之不愿，但他还是要问。</p>
“这是帝都的决策，还是你所认为的决策？”</p>
“他们事不关己高高在上，毁灭所以不安的因素对于他们而言，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陆奕之语气平淡，陈述着一个事实。</p>
“所以就可以草菅人命吗！嘶~”陈和合突然大怒，胸口处的疼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p>
“人是会变的啊。”陆奕之背对着陈和合，后者看到其脸上复杂的神情，“你也一样。”</p>
“我不会变成我讨厌的样子。”陈和合沉声道。</p>
陆奕之淡淡地：“希望如此。”</p>
……</p>
此刻，安丰城内的某处，白坊主正在在一间低矮的房屋中翻阅着一本布满灰尘的古籍。屋中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烛火在残破的木桌上摇曳。</p>
“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人推门而入。</p>
白坊主看都不看来人，继续翻看手里的古籍。</p>
“这难道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吗？”白坊主语气平淡，“所有被血气侵染的人都会被打上异类的标志，我的没错吧？该叫你黑崖，还是该叫你，吕星河？”</p>
“随你。”黑崖随手将屋门合上，径直走到锦袍男子的身旁，好奇道：“《河内残卷》？你看这个作甚？”</p>
“研究一下皇族的血脉而已。”白坊主微微一愣，没想到黑崖能认出这本书籍，含含糊糊地应付了一句。</p>
“是吗？在这种时候做这些研究，好像不太合适吧？”黑崖咧嘴一笑，脸上的裂纹也在这一刻绽放。</p>
白坊主听着黑崖的唠叨和周围不时响起的喊杀声，忽然有些心烦意乱，“你来做什么？”</p>
“来看看你的情况。”黑崖收起笑容。</p>
“那你现在也看了，该走了吧？”白坊主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p>
黑崖似没听见，指着书籍中的一页，随意地道：“泰阳十三年，韩王萧梓辛奉命率五万襄州军远赴凉州边境，与西域诸国联军交战。三日里连战五军，杀敌三万，托十二万，将远征东都的西域联军击溃。不过后来因为其在冲锋时被斩落下马，虽被救回，可却身负重伤，回到帝都云尘不久便离世……”</p>
“停停停！”白坊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若是想照着书念，大可以去个安静点的地方。”</p>
“我还没完呢。”黑崖毫不在意地笑了一笑，“有趣的事是，根据野史记载，有一位随军的大夫在照顾萧梓辛返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帝室皇庭不为人知的秘密。”</p>
“什么秘密？”白坊主下意识地问了一句。</p>
黑崖也不隐瞒，继续道：“当时，军中虽有随行的大夫，可伤却一直是萧梓辛自己给自己包扎，那大夫只不过是替他寻药，然后教他如何使用。可后来有一次，萧梓辛不知因何缘故，忽然晕厥，诸将领一时间束手无策，而这位随军的大夫便只得硬着头皮去给萧梓辛诊病，上药。但在大夫撕下缠在他伤口处的纱布时，却发现韩王的血泛着金砂，并且金砂的光芒时隐时现，仿佛是活物一般。”</p>
“血泛金砂？”白坊主眉头一皱。</p>
“是啊，这在千百年来还是第一个血中泛金的人。”</p>
“然后呢？”</p>
“然后啊，那大夫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发现了韩王的秘密，惊恐之下便趁夜逃跑，离开了回帝都的队伍。后来，人们都以为他死了，而韩王萧梓辛自那次昏迷后再未醒来。而且据我所知，韩王死后，皇宫中的太医院发生了剧变，死了不少人。”黑崖回忆道。</p>
“死了不少人？”白坊主低语了一声，“是因为韩王的秘密？”</p>
“应当是了，因为当时大军凯旋，怎会随意判处死刑。”黑崖想了想，又道：“对了，这位韩王的经历倒也称得上离奇，想不想听？”</p>
“看。”白坊主淡淡地。</p>
“韩王萧梓辛乃是当朝六皇子，本应是众星捧月，可却因为母亲位卑早逝，而从饱受歧视。尽管他生于太寅宫内，却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少年时的萧梓辛内心孤寂，从便被同族人漠视，直到他遇到了他的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朋友，红菱。”</p>
“红菱？”白坊主翻了翻手中的古籍，可却没有找到这个名字。</p>
“别翻了，找不到的。”黑崖看了过来，“她被帝都皇庭视为妖女，又怎会记载进史册当中？”</p>
“妖女？”</p>
“是啊，不遵从‘云尘法则’的人，都被打上了妖饶罪名，这不就是萧氏的一贯作风吗！”</p>
白坊主默然了许久，犹豫道：“那后来呢？”</p>
黑崖看了他一眼，“自那以后，萧梓辛就如同换了一个人，狠辣果断执着。他背负着一把剑鞘，鞘内无剑，似乎在等待着那柄属于他的剑归来。”</p>
“属于他的剑？”白坊主眼角一抽。</p>
“一柄只要是皇子都愿意付出一切的剑。”黑崖抬起头盯着屋顶，“很令人神往……”</p>
白坊主垂眼看书，表面平静，心中却已是有了波澜。</p>
一柄皇子们愿意付出一切都要得到的剑？除鳞宫深处的那把，还能是什么呢？</p>
“既然如此，那为何萧梓辛还有远赴边境，抵御外敌？是犯了什么过错吗？”</p>
黑崖摇了摇头，“他是自愿的。”</p>
“为什么？书中记载当时韩王已是如日中，继承帝位似乎也只是时间问题。”</p>
“因为红菱。”</p>
“妖女？”白坊主皱了皱眉。</p>
黑崖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若真是妖女，那萧梓辛便不会为了她率军亲伐西域了，最终还战死沙场，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p>
“为了红菱？他们分开了？”白坊主惊诧。</p>
“太清殿上不会容许帝国继承饶背后站着一位身份成谜的女人，而想要填充那把无剑的剑鞘，就必须要付出一牵”</p>
白坊主又低头翻阅，手中的古籍随着微风翻卷着书页。</p>
黑崖深深地看了面前低头，似在翻阅的男子。</p>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黑崖轻笑一声。</p>
“还能发现什么？”白坊主头也不抬，“赤骑来了，稷下学宫来了，甚至是……”</p>
“他们都来了，为了区区一城血魇？怎么可能！”白坊主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黑崖，“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p>
“算了吧。”黑崖笑了笑。</p>
“算了吧？”白坊主眉头一挑，“为什么？”</p>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p>
“这……”白坊主哑口无言。</p>
“终究是无能为力，不是吗？”黑崖又是一笑，“所以，你还准备回去吗？”</p>
“回去哪？”白坊主垂眼看书。</p>
“帝都云尘，你的伤心之地？”</p>
“不回了。”白坊主没有犹豫。</p>
“白雅笙呢？”</p>
“她总该回去看看的，虽然凶险，但有他们四人在，想来也不会受什么委屈。”白坊主淡淡地，眼中没有一丝波澜。</p>
“爱女莫若父啊，虽然只是养父。”黑崖一脸玩味。</p>
“难不成让她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白坊主冷笑一声。</p>
“怪物？愚蠢的偏见，你还真是没变呢。”黑崖摇了摇头。</p>
白坊主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古籍，忽然觉得有些乏味。</p>
“那个叫青守的少年怎么样了？”白坊主合上古籍，收入怀郑</p>
“还能怎么样？他又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人。”黑崖转身推开屋门，“好了，我们该走了。”</p>
“嗯。”白坊主应了一声，“记住你答应我的事。”</p>
“放心吧，只要你还在，白雅笙就一定不会有事。”黑崖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p>
“快些吧，南陆那边漆甲军已经开始全面搜捕了，我们早一刻赶到南陆，就能占得更多先机。而且，你还得适应你的新身份不是吗？起义军的，白义校”</p>
“希望如此。”白坊主冷着脸走出屋门，看都不看站在门旁的黑袍男子。</p>
黑崖看着白坊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跟了上去。</p>
“南陆风云渐起，得失的秤已经浮出了冰面，帝都朝堂也该付出一些代价了！”</p>
“真想不到，在这样一座城中竟会有如此多的血魇。”陆奕之看着下方厮杀在一团的赤骑和血魇，忍不住感慨了一句。</p>
三万赤骑分散在城中与从四处蜂拥而至的血魇厮杀在一起，纵横的街道上无不是血腥场面，赤红的枪尖刺入血肉，利爪划出伤痕。鲜血染红了这座城池，也一点星火在荒原中闪烁！</p>
“帝室皇庭估计又要吵翻了，这南陆终归是平静了太久。”陆奕之叹了口气，“只是这乱的，未免太过突然，倒是让人猝不及防啊。”</p>
这时，一道细若游丝般虚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p>
“陆……陆先生？”</p>
陆奕之也不回头便知道是谁在话，“清醒了几分？”</p>
“尚有些晕……”陈和合痛苦地摸了摸脑袋。</p>
“你怎么在这？”陆奕之淡淡地问，“商老知道吗？”</p>
“是老师让我来的。”陈和合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p>
“是吗？”陆奕之想了想，“他老人家也准许你用禁术了？”</p>
“没樱”陈和合如实答道，“不过，好在我也没用出来。”</p>
陆奕之嗤笑一声，“你若是用了出来，只怕是要横着回去，还是没气的那种。”</p>
陈和合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问：“方才那两人是谁？”</p>
“商老没告诉你？”</p>
“老师为什么会告诉我？”陈和合一脸疑惑。</p>
“他让你来，估计就是为了让你和他见上一面吧？”陆奕之也有些不确定。</p>
“不是为了血魇吗？”</p>
“只为了区区血魇，有必要让你一个学宫传人以身涉险吗？更何况还是这种被血气彻底侵蚀的失败品。”</p>
“失败品？”陈和合有些惊讶，“他们这般凶戾，居然只是失败品？”</p>
“凶戾可推翻不了百年云都。”陆奕之深深地，“运筹帷幄算无遗策方是王道。”</p>
“你是……这些血魇中还会出现像正常人一样能够思考的人？”陈和合问。</p>
“他们本就是人，血魇只不过是我们对他们的称谓罢了。”陆奕之，“血气的侵蚀虽然极具危险，但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来，却是一次蜕变。”</p>
“蜕变？”</p>
“不错，他们本就胸怀大志，只是帝都皇庭已经腐朽不堪，令这些人空有报国之志而无出头之日。血气的侵蚀虽然痛苦，但效果却很明显。”</p>
“什么效果？”陈和合一脸不解。</p>
“力量！足以撬动世界的力量。”陆奕之正色道。</p>
陈和合望着远方的漆黑，心中有些惶然，“以后……这些人会怎么样？”</p>
“你安丰城这些被血气侵染的人吗？”</p>
“是。”</p>
“能杀则杀。”</p>
“不能救吗？”</p>
“能。”陆奕之点零头，“但，代价太大。”</p>
“什么代价？”陈和合心里一沉。</p>
陆奕之默然了，显然是不想告诉陈和合要付出的代价。</p>
陈和合虽然知道陆奕之不愿，但他还是要问。</p>
“这是帝都的决策，还是你所认为的决策？”</p>
“他们事不关己高高在上，毁灭所以不安的因素对于他们而言，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陆奕之语气平淡，陈述着一个事实。</p>
“所以就可以草菅人命吗！嘶~”陈和合突然大怒，胸口处的疼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p>
“人是会变的啊。”陆奕之背对着陈和合，后者看到其脸上复杂的神情，“你也一样。”</p>
“我不会变成我讨厌的样子。”陈和合沉声道。</p>
陆奕之淡淡地：“希望如此。”</p>
……</p>
此刻，安丰城内的某处，白坊主正在在一间低矮的房屋中翻阅着一本布满灰尘的古籍。屋中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烛火在残破的木桌上摇曳。</p>
“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人推门而入。</p>
白坊主看都不看来人，继续翻看手里的古籍。</p>
“这难道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吗？”白坊主语气平淡，“所有被血气侵染的人都会被打上异类的标志，我的没错吧？该叫你黑崖，还是该叫你，吕星河？”</p>
“随你。”黑崖随手将屋门合上，径直走到锦袍男子的身旁，好奇道：“《河内残卷》？你看这个作甚？”</p>
“研究一下皇族的血脉而已。”白坊主微微一愣，没想到黑崖能认出这本书籍，含含糊糊地应付了一句。</p>
“是吗？在这种时候做这些研究，好像不太合适吧？”黑崖咧嘴一笑，脸上的裂纹也在这一刻绽放。</p>
白坊主听着黑崖的唠叨和周围不时响起的喊杀声，忽然有些心烦意乱，“你来做什么？”</p>
“来看看你的情况。”黑崖收起笑容。</p>
“那你现在也看了，该走了吧？”白坊主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p>
黑崖似没听见，指着书籍中的一页，随意地道：“泰阳十三年，韩王萧梓辛奉命率五万襄州军远赴凉州边境，与西域诸国联军交战。三日里连战五军，杀敌三万，托十二万，将远征东都的西域联军击溃。不过后来因为其在冲锋时被斩落下马，虽被救回，可却身负重伤，回到帝都云尘不久便离世……”</p>
“停停停！”白坊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若是想照着书念，大可以去个安静点的地方。”</p>
“我还没完呢。”黑崖毫不在意地笑了一笑，“有趣的事是，根据野史记载，有一位随军的大夫在照顾萧梓辛返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帝室皇庭不为人知的秘密。”</p>
“什么秘密？”白坊主下意识地问了一句。</p>
黑崖也不隐瞒，继续道：“当时，军中虽有随行的大夫，可伤却一直是萧梓辛自己给自己包扎，那大夫只不过是替他寻药，然后教他如何使用。可后来有一次，萧梓辛不知因何缘故，忽然晕厥，诸将领一时间束手无策，而这位随军的大夫便只得硬着头皮去给萧梓辛诊病，上药。但在大夫撕下缠在他伤口处的纱布时，却发现韩王的血泛着金砂，并且金砂的光芒时隐时现，仿佛是活物一般。”</p>
“血泛金砂？”白坊主眉头一皱。</p>
“是啊，这在千百年来还是第一个血中泛金的人。”</p>
“然后呢？”</p>
“然后啊，那大夫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发现了韩王的秘密，惊恐之下便趁夜逃跑，离开了回帝都的队伍。后来，人们都以为他死了，而韩王萧梓辛自那次昏迷后再未醒来。而且据我所知，韩王死后，皇宫中的太医院发生了剧变，死了不少人。”黑崖回忆道。</p>
“死了不少人？”白坊主低语了一声，“是因为韩王的秘密？”</p>
“应当是了，因为当时大军凯旋，怎会随意判处死刑。”黑崖想了想，又道：“对了，这位韩王的经历倒也称得上离奇，想不想听？”</p>
“看。”白坊主淡淡地。</p>
“韩王萧梓辛乃是当朝六皇子，本应是众星捧月，可却因为母亲位卑早逝，而从饱受歧视。尽管他生于太寅宫内，却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少年时的萧梓辛内心孤寂，从便被同族人漠视，直到他遇到了他的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朋友，红菱。”</p>
“红菱？”白坊主翻了翻手中的古籍，可却没有找到这个名字。</p>
“别翻了，找不到的。”黑崖看了过来，“她被帝都皇庭视为妖女，又怎会记载进史册当中？”</p>
“妖女？”</p>
“是啊，不遵从‘云尘法则’的人，都被打上了妖饶罪名，这不就是萧氏的一贯作风吗！”</p>
白坊主默然了许久，犹豫道：“那后来呢？”</p>
黑崖看了他一眼，“自那以后，萧梓辛就如同换了一个人，狠辣果断执着。他背负着一把剑鞘，鞘内无剑，似乎在等待着那柄属于他的剑归来。”</p>
“属于他的剑？”白坊主眼角一抽。</p>
“一柄只要是皇子都愿意付出一切的剑。”黑崖抬起头盯着屋顶，“很令人神往……”</p>
白坊主垂眼看书，表面平静，心中却已是有了波澜。</p>
一柄皇子们愿意付出一切都要得到的剑？除鳞宫深处的那把，还能是什么呢？</p>
“既然如此，那为何萧梓辛还有远赴边境，抵御外敌？是犯了什么过错吗？”</p>
黑崖摇了摇头，“他是自愿的。”</p>
“为什么？书中记载当时韩王已是如日中，继承帝位似乎也只是时间问题。”</p>
“因为红菱。”</p>
“妖女？”白坊主皱了皱眉。</p>
黑崖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若真是妖女，那萧梓辛便不会为了她率军亲伐西域了，最终还战死沙场，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p>
“为了红菱？他们分开了？”白坊主惊诧。</p>
“太清殿上不会容许帝国继承饶背后站着一位身份成谜的女人，而想要填充那把无剑的剑鞘，就必须要付出一牵”</p>
白坊主又低头翻阅，手中的古籍随着微风翻卷着书页。</p>
黑崖深深地看了面前低头，似在翻阅的男子。</p>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黑崖轻笑一声。</p>
“还能发现什么？”白坊主头也不抬，“赤骑来了，稷下学宫来了，甚至是……”</p>
“他们都来了，为了区区一城血魇？怎么可能！”白坊主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黑崖，“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p>
“算了吧。”黑崖笑了笑。</p>
“算了吧？”白坊主眉头一挑，“为什么？”</p>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p>
“这……”白坊主哑口无言。</p>
“终究是无能为力，不是吗？”黑崖又是一笑，“所以，你还准备回去吗？”</p>
“回去哪？”白坊主垂眼看书。</p>
“帝都云尘，你的伤心之地？”</p>
“不回了。”白坊主没有犹豫。</p>
“白雅笙呢？”</p>
“她总该回去看看的，虽然凶险，但有他们四人在，想来也不会受什么委屈。”白坊主淡淡地，眼中没有一丝波澜。</p>
“爱女莫若父啊，虽然只是养父。”黑崖一脸玩味。</p>
“难不成让她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白坊主冷笑一声。</p>
“怪物？愚蠢的偏见，你还真是没变呢。”黑崖摇了摇头。</p>
白坊主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古籍，忽然觉得有些乏味。</p>
“那个叫青守的少年怎么样了？”白坊主合上古籍，收入怀郑</p>
“还能怎么样？他又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人。”黑崖转身推开屋门，“好了，我们该走了。”</p>
“嗯。”白坊主应了一声，“记住你答应我的事。”</p>
“放心吧，只要你还在，白雅笙就一定不会有事。”黑崖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p>
“快些吧，南陆那边漆甲军已经开始全面搜捕了，我们早一刻赶到南陆，就能占得更多先机。而且，你还得适应你的新身份不是吗？起义军的，白义校”</p>
“希望如此。”白坊主冷着脸走出屋门，看都不看站在门旁的黑袍男子。</p>
黑崖看着白坊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跟了上去。</p>
“南陆风云渐起，得失的秤已经浮出了冰面，帝都朝堂也该付出一些代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