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杨滢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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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记者都是这样吧，欧阳感慨道。还有，云城科技协会？除非有把刀架在脖上她才有可能会考虑要不要从事这种科研工作。科技这个词总能产生一种微妙的距离感，反正就是挺可怕的。那里还有李怀从……人在工作的时候总不希望有生命危险。
在路上走，欧阳一边听着杨滢唠叨，一边贪婪地观察四周：云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未来城市的科技感，反倒和自己家所在的城市着差不了多少。同样是反着夕阳余晖的高楼大厦，同样是公园，同样有着绿化的树草植物，同样有着居民干着各种各样的事......有意思的这里名为“云城”，蓝色的天空却无一片云彩。唯一拥有的是像乌云般嗖嗖飞过头顶的飞车。
过了三条地上的马路，杨滢领着欧阳进了一个花园一样的小区，各种花都在怒放，迎接着劳累的归鸟。这些植株应该也和地球上的有很大区别，欧阳不敢将它们轻易命名。
杨滢略显无奈地摆摆手，说：“这些花我也觉得有点儿浮夸，你不喜欢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稍微忍奈下吧。”赤橙黄绿的一片又一片，宛如一道彩虹。
“我觉得挺好，每天推开窗户楼下是这种场景，多漂亮。像我还巴不得我们家的小区能有这儿一半的环境呢。”欧阳踏过石子幽经，身心不由得畅快了许多。
“你喜欢就好。”杨滢和欧阳乘电梯上到十一层，终于到了她家，欧阳听到对门有小孩子打闹的声音。
进了门，左是盥洗室，过了玄关便是客厅，客厅摆着一排沙发，沙发对面是一个大电视，电视上连接着一个头盔一样的东西。电视墙上挂了三幅水粉画，能看得出其中一幅是杨滢的自画像。画中的她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水一样的眼睛颇为神似。还有一幅画，上方有四个倒过来的“入”字，下方有五个正过来的，中间点缀着大块蓝色，杨滢称之“水天一色”。一共有两个卧室，其中一个连接着阳台。
“还不错，对吧。“杨滢问欧阳。
“太棒了。”欧阳向她感激地笑着，“这都是你画的吗？”因为欧阳在墙角的地方看到画板和颜料。
“对的。我是个记者，也是名画家——自封的。“说罢哈哈大笑。
杨滢把欧阳安排至和阳台连接的卧室里，那里有一张比大的床，两个床头柜，一个推拉式衣柜和一个书架。书架上的书净是些幼儿插画读本。欧阳打开一个床头柜的抽屉，发现里面有一
个棋盒和许多小玩具。
“这个卧室一直是给小孩子住的，比如说隔壁的小孩父母有事，他们就把孩子放我这里。”杨滢向欧阳解释，这时女人打开了衣柜，里面空无一物。“看起来你也没什么行李，你可以穿我的衣服，应该差不多能合身。就在我的卧室里。不过有几件白衣服你不能穿，上面的图案是我自己画的。明天我不用上班，可以带你去附近买些衣服，你看你忙了一天，身上穿的也破的差不多了。”
欧阳真是感激不尽，这个记者对自己也太好了吧？明明素未谋面，到现在也不过才认识了几个小时，竟然对待自己像对她认识多年的老友一样。女孩环顾四周，看上去杨滢真的是长时间一个人居住。
“那费用呢？”欧阳问。她不会讹我吧？
杨滢摆了摆手，回答：“要是收钱的话岂不是显得目的不纯一一这里的一切都限免费的。”
免费？欧阳感到有些难以理解。她除了谢谢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杨滢去做饭了，她让欧阳去换个衣服。欧阳随便挑了一件粉红色的卫衣和一条牛仔裤，发现确实是挺合身的。然后她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等待，她在许多新闻上看到了自己。很快，杨滢就做好了饭。
餐桌上，杨滢表现得很积极。她只做了西红柿炖牛腩，怕欧阳不爱吃，小心翼翼地让欧阳“尝一尝”，欧阳则表示真的很好吃。
“我其实不经常做饭的，凑合凑合吧。”杨滢笑着说，她很随意地道：“这次的一届冒险者大会还真是奇怪啊。以前的几届从来没有做到过这样，居然在比赛结束后还紧闭着嘴。以前还有一些视频录像什么的，这回什么也没有，云城科技协会封闭了所有的消息，公众目前除了你是赢家，其它什么也不知道。”女人梦呓一般说着，突然清醒了过来，非常慌张地说：“我可没有别意思，你别想多了……”
也许是因为那个不会被公众所接受的东西一一魔法。欧阳想。
“那个——杨滢，你相信魔法吗”女孩控制不住自己一样开口，然后立即后了悔。
杨滢难以置信地向前探探脖子，说“魔法，你是说，你遇见了魔法吗？在冒险者大会？”
淑蕙对自己说过人们都不了解魔法，所以欧阳使劲摇头。
杨滢默不作声了，似乎有所思考，她想了许久，开口道：“实际上，魔法不是个新的概念，对于魔法这种玄乎的东西，有人提过的。之前在奥亚托森林的断影谷事件失踪了三个人，后来发现了尸体，传一种说法是他们被黑魔法死了，一种“影子”魔法，很少有人相信，后来云科会说是他们死于森林里的猛兽，也就没人再提了。”
“你呢？”欧阳问。
“我不知道，我没有任何观点。魔法——我甚至不敢去想。你知为什有人不信云科会官方的那套说辞吗？”杨滢反问欧阳，“因为有关断影谷的魔法的事是由王璨公开的，以个人的名义公开的——有意思的是他很快便删除了自己的文章——你为什么突然提魔法——我不该问的，对不起，你也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被看起来居心叵测。”
断影谷，另一个自己。欧阳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真相。她想起的“断影”告诉过她，聂淑惠也同样告诉过她这个世界已经充斥了魔法，只是没人知道罢了，自己不能影响个局面，否则谁知道可能会引发什么后果。
所以当杨滢主动避开这个法题后，她也就什么都不再说了。
“你可别害怕我啊，说好了帮助你我就绝不动记者的歪心思。”
“我当然相信你。”欧阳说了实话，毕竟在这样的特殊时期，只有面前这位看上去年轻的记者在诚心诚意地帮助自己稳住脚跟。
吃罢晚饭，时间已经不早了，欧阳准备去睡觉，她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焦躁不安。作为欧阳雪的自己应该已经在地球上失踪并被人到处寻找了。想到父母可能正在满世界找她，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呆在椅子上，脑壳里像是被灌入几桶麻药，如果自己拿不到剩下的碎片呢？如果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呢……她不禁出了身虚汗。
“你还好吧？”杨滢见到了她的异常，忧虑地问道。
欧阳感觉有些脱水，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自己没事。然而又怎么会真的没事，孑然一身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没有目标，回不了真正的家，又无人可诉，这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杨滢递给欧阳一个头盔，对她说：“你要是心烦就玩玩这个吧，过些时候我送你回家。”
“可我在这里没有家——在云城，我的意思是我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云城，不是很适应，就是这样了……“”欧阳有些语无伦次了，伸手接下头盔。
“你家在哪？”
“雨城。”欧阳信口说道。
“睡不着的话就拿它当消遣吧，我失眠的时候就是这样。”杨滢说完就回自己房间了。
这是一个纯黑色的头盔，看上去充满了科技感，它表面很光滑，侧面有一些小按钮，最大的一个明显就是开机键了。戴上头盔，欧阳一人坐在床上，她深呼一口气，按下开机键，脑袋周围立刻嗡嗡地响了起来，这个机器正在开始运行。猝不及防的一个瞬间，欧眼前的景象已天翻地覆：她正身处一个湖边，附近树上泛黄的的树叶一片一片地脱落，有的落在小路上，有的掉进水里，在自己的右边漂浮着许多小窗口，欧阳碰了其中的一个窗口，立刻弹出了两个游戏软件。一个叫《假想战争》，另一个叫《剑》。她想都没想就用手触了一下《剑》的图标。
场景再次转换，湖啊什么的变成了一个小的幽暗的密，密室的墙壁上尽是些抽象的花纹，还有几根蜡烛闪动着跳跃的光立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起到照明的作用。欧阳的前方有一个穿着盔甲的假人，后方则是一个剑架，上面摆着各种剑。长剑、短剑、曲剑、直剑、重剑、轻剑，还有更多的外形奇特的剑。
欧阳碰了一下身旁的开始键，然后试探性地抄起一把铁剑，这可比想象中的要沉多了，她不过是勉强能挥动。
一旁的假人开口说话：“当你准备好时，游戏就会开始”话意刚落，它就从剑鞘中拔出一把长剑，剑背上反射着烛光。随即摆好了招架的姿势。
什么黑科技，这游戏模拟的也太真实了吧，欧阳忍不住赞叹起来，立剑准备进攻。把握好与假人的距离，她提剑刺刺过去，假人侧身闪躲，转身挂刺，一起呵成。没有任何防备，妙欧阳被刺中了，没有受伤，没有感觉，画面闪烁，自己仍好端端地站在密室里，假人也恢复了之前招架的姿势。像是时间被倒转了。
“动作再快一些，反应要迅速。”假人沉重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在指导我吗？欧感觉很有意思，又一次调整位置攻击，发誓怎么着也得击中假人音一次。她立剑下劈，被横着挡住了，假人挑开她的剑，转手前抡画出一个弧，被欧阳后撤躲开。只见假人动作连贯，双脚蹬地跃向欧阳，将长剑横在身前，欧阳连忙立剑格档，却已经没有机会了，被假人向左上方一截，手上的剑没有拿稳飞了出。
又一次，恢复了一开始的状态。欧阳再次立剑。
“剑要拿稳，可别轻易放弃自己的武器。”
又一次。
“剑的对决中你的拳脚可能会创造出新的机会。”
“不要一味地防守，这样可不能把剑刃击在对方身上。”
“你的出剑速度应该再快一些。”
……
欧阳一遍遍尝试，只想赢上一局却又那么难，不知重来了多少回。这个过程中，她暂时抛却了很多烦恼。
她再次立剑，假人提剑冲了过来，刺向自己的腹部。欧阳侧身后砍，没有击中，假人回身猛扫，她用剑背抵住了这一击。女孩后垫，假人又刺过来，她拼命挡住，然后假人用剑劈下，她用剑刃上扫拦击，再次格档住，抓住机会欧阳使劲踹了假人一脚，假人失去了重心，她收剑前刺，随着一切的重新开始，欧阳终于扳回一局。
终于赢了。欧阳退出游戏，摘下头盔，发现自己仍好好地坐在床上，但早已大汗淋漓。她有了很浓的睡意。与此同时，十几米远的另一个卧室，杨滢摘下一个同样的头盔。
她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速写本，在上面撇下一条淡淡的，流畅的线条。
在路上走，欧阳一边听着杨滢唠叨，一边贪婪地观察四周：云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未来城市的科技感，反倒和自己家所在的城市着差不了多少。同样是反着夕阳余晖的高楼大厦，同样是公园，同样有着绿化的树草植物，同样有着居民干着各种各样的事......有意思的这里名为“云城”，蓝色的天空却无一片云彩。唯一拥有的是像乌云般嗖嗖飞过头顶的飞车。
过了三条地上的马路，杨滢领着欧阳进了一个花园一样的小区，各种花都在怒放，迎接着劳累的归鸟。这些植株应该也和地球上的有很大区别，欧阳不敢将它们轻易命名。
杨滢略显无奈地摆摆手，说：“这些花我也觉得有点儿浮夸，你不喜欢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稍微忍奈下吧。”赤橙黄绿的一片又一片，宛如一道彩虹。
“我觉得挺好，每天推开窗户楼下是这种场景，多漂亮。像我还巴不得我们家的小区能有这儿一半的环境呢。”欧阳踏过石子幽经，身心不由得畅快了许多。
“你喜欢就好。”杨滢和欧阳乘电梯上到十一层，终于到了她家，欧阳听到对门有小孩子打闹的声音。
进了门，左是盥洗室，过了玄关便是客厅，客厅摆着一排沙发，沙发对面是一个大电视，电视上连接着一个头盔一样的东西。电视墙上挂了三幅水粉画，能看得出其中一幅是杨滢的自画像。画中的她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水一样的眼睛颇为神似。还有一幅画，上方有四个倒过来的“入”字，下方有五个正过来的，中间点缀着大块蓝色，杨滢称之“水天一色”。一共有两个卧室，其中一个连接着阳台。
“还不错，对吧。“杨滢问欧阳。
“太棒了。”欧阳向她感激地笑着，“这都是你画的吗？”因为欧阳在墙角的地方看到画板和颜料。
“对的。我是个记者，也是名画家——自封的。“说罢哈哈大笑。
杨滢把欧阳安排至和阳台连接的卧室里，那里有一张比大的床，两个床头柜，一个推拉式衣柜和一个书架。书架上的书净是些幼儿插画读本。欧阳打开一个床头柜的抽屉，发现里面有一
个棋盒和许多小玩具。
“这个卧室一直是给小孩子住的，比如说隔壁的小孩父母有事，他们就把孩子放我这里。”杨滢向欧阳解释，这时女人打开了衣柜，里面空无一物。“看起来你也没什么行李，你可以穿我的衣服，应该差不多能合身。就在我的卧室里。不过有几件白衣服你不能穿，上面的图案是我自己画的。明天我不用上班，可以带你去附近买些衣服，你看你忙了一天，身上穿的也破的差不多了。”
欧阳真是感激不尽，这个记者对自己也太好了吧？明明素未谋面，到现在也不过才认识了几个小时，竟然对待自己像对她认识多年的老友一样。女孩环顾四周，看上去杨滢真的是长时间一个人居住。
“那费用呢？”欧阳问。她不会讹我吧？
杨滢摆了摆手，回答：“要是收钱的话岂不是显得目的不纯一一这里的一切都限免费的。”
免费？欧阳感到有些难以理解。她除了谢谢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杨滢去做饭了，她让欧阳去换个衣服。欧阳随便挑了一件粉红色的卫衣和一条牛仔裤，发现确实是挺合身的。然后她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等待，她在许多新闻上看到了自己。很快，杨滢就做好了饭。
餐桌上，杨滢表现得很积极。她只做了西红柿炖牛腩，怕欧阳不爱吃，小心翼翼地让欧阳“尝一尝”，欧阳则表示真的很好吃。
“我其实不经常做饭的，凑合凑合吧。”杨滢笑着说，她很随意地道：“这次的一届冒险者大会还真是奇怪啊。以前的几届从来没有做到过这样，居然在比赛结束后还紧闭着嘴。以前还有一些视频录像什么的，这回什么也没有，云城科技协会封闭了所有的消息，公众目前除了你是赢家，其它什么也不知道。”女人梦呓一般说着，突然清醒了过来，非常慌张地说：“我可没有别意思，你别想多了……”
也许是因为那个不会被公众所接受的东西一一魔法。欧阳想。
“那个——杨滢，你相信魔法吗”女孩控制不住自己一样开口，然后立即后了悔。
杨滢难以置信地向前探探脖子，说“魔法，你是说，你遇见了魔法吗？在冒险者大会？”
淑蕙对自己说过人们都不了解魔法，所以欧阳使劲摇头。
杨滢默不作声了，似乎有所思考，她想了许久，开口道：“实际上，魔法不是个新的概念，对于魔法这种玄乎的东西，有人提过的。之前在奥亚托森林的断影谷事件失踪了三个人，后来发现了尸体，传一种说法是他们被黑魔法死了，一种“影子”魔法，很少有人相信，后来云科会说是他们死于森林里的猛兽，也就没人再提了。”
“你呢？”欧阳问。
“我不知道，我没有任何观点。魔法——我甚至不敢去想。你知为什有人不信云科会官方的那套说辞吗？”杨滢反问欧阳，“因为有关断影谷的魔法的事是由王璨公开的，以个人的名义公开的——有意思的是他很快便删除了自己的文章——你为什么突然提魔法——我不该问的，对不起，你也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被看起来居心叵测。”
断影谷，另一个自己。欧阳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真相。她想起的“断影”告诉过她，聂淑惠也同样告诉过她这个世界已经充斥了魔法，只是没人知道罢了，自己不能影响个局面，否则谁知道可能会引发什么后果。
所以当杨滢主动避开这个法题后，她也就什么都不再说了。
“你可别害怕我啊，说好了帮助你我就绝不动记者的歪心思。”
“我当然相信你。”欧阳说了实话，毕竟在这样的特殊时期，只有面前这位看上去年轻的记者在诚心诚意地帮助自己稳住脚跟。
吃罢晚饭，时间已经不早了，欧阳准备去睡觉，她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焦躁不安。作为欧阳雪的自己应该已经在地球上失踪并被人到处寻找了。想到父母可能正在满世界找她，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呆在椅子上，脑壳里像是被灌入几桶麻药，如果自己拿不到剩下的碎片呢？如果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呢……她不禁出了身虚汗。
“你还好吧？”杨滢见到了她的异常，忧虑地问道。
欧阳感觉有些脱水，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自己没事。然而又怎么会真的没事，孑然一身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没有目标，回不了真正的家，又无人可诉，这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杨滢递给欧阳一个头盔，对她说：“你要是心烦就玩玩这个吧，过些时候我送你回家。”
“可我在这里没有家——在云城，我的意思是我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云城，不是很适应，就是这样了……“”欧阳有些语无伦次了，伸手接下头盔。
“你家在哪？”
“雨城。”欧阳信口说道。
“睡不着的话就拿它当消遣吧，我失眠的时候就是这样。”杨滢说完就回自己房间了。
这是一个纯黑色的头盔，看上去充满了科技感，它表面很光滑，侧面有一些小按钮，最大的一个明显就是开机键了。戴上头盔，欧阳一人坐在床上，她深呼一口气，按下开机键，脑袋周围立刻嗡嗡地响了起来，这个机器正在开始运行。猝不及防的一个瞬间，欧眼前的景象已天翻地覆：她正身处一个湖边，附近树上泛黄的的树叶一片一片地脱落，有的落在小路上，有的掉进水里，在自己的右边漂浮着许多小窗口，欧阳碰了其中的一个窗口，立刻弹出了两个游戏软件。一个叫《假想战争》，另一个叫《剑》。她想都没想就用手触了一下《剑》的图标。
场景再次转换，湖啊什么的变成了一个小的幽暗的密，密室的墙壁上尽是些抽象的花纹，还有几根蜡烛闪动着跳跃的光立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起到照明的作用。欧阳的前方有一个穿着盔甲的假人，后方则是一个剑架，上面摆着各种剑。长剑、短剑、曲剑、直剑、重剑、轻剑，还有更多的外形奇特的剑。
欧阳碰了一下身旁的开始键，然后试探性地抄起一把铁剑，这可比想象中的要沉多了，她不过是勉强能挥动。
一旁的假人开口说话：“当你准备好时，游戏就会开始”话意刚落，它就从剑鞘中拔出一把长剑，剑背上反射着烛光。随即摆好了招架的姿势。
什么黑科技，这游戏模拟的也太真实了吧，欧阳忍不住赞叹起来，立剑准备进攻。把握好与假人的距离，她提剑刺刺过去，假人侧身闪躲，转身挂刺，一起呵成。没有任何防备，妙欧阳被刺中了，没有受伤，没有感觉，画面闪烁，自己仍好端端地站在密室里，假人也恢复了之前招架的姿势。像是时间被倒转了。
“动作再快一些，反应要迅速。”假人沉重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在指导我吗？欧感觉很有意思，又一次调整位置攻击，发誓怎么着也得击中假人音一次。她立剑下劈，被横着挡住了，假人挑开她的剑，转手前抡画出一个弧，被欧阳后撤躲开。只见假人动作连贯，双脚蹬地跃向欧阳，将长剑横在身前，欧阳连忙立剑格档，却已经没有机会了，被假人向左上方一截，手上的剑没有拿稳飞了出。
又一次，恢复了一开始的状态。欧阳再次立剑。
“剑要拿稳，可别轻易放弃自己的武器。”
又一次。
“剑的对决中你的拳脚可能会创造出新的机会。”
“不要一味地防守，这样可不能把剑刃击在对方身上。”
“你的出剑速度应该再快一些。”
……
欧阳一遍遍尝试，只想赢上一局却又那么难，不知重来了多少回。这个过程中，她暂时抛却了很多烦恼。
她再次立剑，假人提剑冲了过来，刺向自己的腹部。欧阳侧身后砍，没有击中，假人回身猛扫，她用剑背抵住了这一击。女孩后垫，假人又刺过来，她拼命挡住，然后假人用剑劈下，她用剑刃上扫拦击，再次格档住，抓住机会欧阳使劲踹了假人一脚，假人失去了重心，她收剑前刺，随着一切的重新开始，欧阳终于扳回一局。
终于赢了。欧阳退出游戏，摘下头盔，发现自己仍好好地坐在床上，但早已大汗淋漓。她有了很浓的睡意。与此同时，十几米远的另一个卧室，杨滢摘下一个同样的头盔。
她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速写本，在上面撇下一条淡淡的，流畅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