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主动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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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可以试着自己写一套类似这样的功法出来。”谢子墨认真思索了一番后又开口道。
“这怎么个试？谁来试？”齐羽不解。
谢子墨：“我来试，我有过类似的经历。”
“你又没心疾，哪来的类似经历？”齐羽下意识问出口，之后似是想起什么，脸上神色微变，没等谢子墨再说什么，便继续道：“好，你来试试吧。”
谢子墨说要试试确实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她确实有过类似的经历，每次寒毒发作时她都会出自本能的想办法放缓呼吸，有时候甚至会进入短暂的假死状态，而这些都是由她自己想办法做到的，并没有借助药物。
于是接下来几天谢子墨就待在房中潜心研究龟息之法，最终提炼整理出一套简单的心法体系，让江映月试着每天早晚各练上半个时辰，过段时间再看效果怎样，江映月欣然照做。
江映月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谢子墨满以为自己的生活能够恢复到她刚回到药王谷之时，每天早上练剑，上午看书，下午练字，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每次吃饭期间江映月总是会追着齐羽问她的各种黑料，虽然她明里暗里警告过齐羽多次，但他那张嘴终究不牢靠，没少在外人面前曝她的黑料。
某一天早上，她居然在每天晨起练剑的竹林里看到了江照影。她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对方每次到得比她还早，且一直在那里一丝不苟的练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幸林子够大，她很自觉地与他保持着够远的距离，互不干扰。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也尽量互不干扰，但如此过了几天后，谢子墨终是在路过江照影时停了下来。
她实在好奇江照影如今出剑的速度究竟快到什么程度了，她也没打算偷看，就那么明目张胆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不停地重复挥舞着手中长剑。
“嗯……确实很快。”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后，谢子墨内心暗暗感叹。
江照影如今的出剑速度比三年前的武林大会上最后一招又快了很多，谢子墨将自己解毒之前内力还在时的出剑速度与他现在的速度比了一下，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出剑确实没对方快。
“要切磋一下吗？”
就在谢子墨出神之际，不远处传来江照影略带磁性的声音，谢子墨很快反应过来，略一思考后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在竹林中过起招来，江照影很自觉地没有使用任何内力，刚开始时双方都有所保留，出剑速度都不是很快，到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时间只听得竹林中不断传出兵器相接的声音。
到最后谢子墨感觉自己已到极限时，江照影居然也没再加速，两人就保持着这种出剑速度又过了数百招，因为少了内力加持，谢子墨终是筋疲力尽，江照影几乎在同时也罢了手。
一场打斗结束，时间已过去半个时辰，谢子墨出了一身的汗，微喘着气背靠在一颗竹子上，眼睛不自觉发出亮光，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有个对手一起过招果然还是比一个人独自练习效果更好，谢子墨感觉自己全身的骨骼肌肉都得到了彻底的舒展，休息片刻后，谢子墨站起身对着从始至终气定神闲的江照影拱手道了声谢。
江照影：“不客气。”
待谢子墨离开后，竹林中只剩下江照影一个人，是以谁都没注意到他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
第二天谢子墨再到竹林时犹豫了一下，终是放弃了再上前去找江照影的想法，打算直接路过。
“要切磋一下吗？”
谢子墨扭头看向江照影的，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对方刚刚确实主动发出了邀请。
“……好。”
于是，原本每天早上独自练剑一个时辰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两人切磋半个时辰，谢子墨出剑速度的极限在这一天一天的切磋中不断被突破。
许是在药王谷待得无聊，江照影开始对医学起了兴趣，于是某天上午在自己房里安静看书的谢子墨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江少侠找我有什么事吗？”
“能否烦请谢姑娘找几本医书给我，好打发一下时间？”
“我师兄他……？”谢子墨没有完全问出来，她相信江照影能够听得懂其中的意思。
江照影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回答得非常自然：“我刚去找过齐兄了，他说，找书的事情你比较在行。”
谢子墨：“……”
几天过去，谢子墨无意中有了一个令她心惊的发现，据她粗略估算，如果她这些天找给江照影的书他全都看完了的话，那么他看书的速度将与她不相上下。
要知道因着前世身处信息大爆炸时代，在那里人们每天都在或主动或被动地接收海量信息，是以她的学习能力比这个世界的人要强上很多，接收和处理信息的速度也比其他人要快得多。这在外人看来就是所谓的悟性奇高，当年她会被千机老人看中，最终取代叶城成为千机阁的继承人，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此。
而江照影，则是她到这里近二十年来遇到的唯一一个看书速度能与她相比的人，这着实令她有些意外，同时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江照影是否跟她一样，同是穿越过来的？
若是其他人，是万万联想不到这一层的，最多就是给他冠上一个“天才”的称号，可谢子墨本身就是穿越过来的，所以她很自然地联想到自己身上，只是她暂时也找不到其他证据来验证她的猜测，所以关于江照影读书速度的事情只能先搁到一边。
话说回来，关于她生活的变化，如果只是以上这些也就算了。某天下午她正在房中练字，齐羽突然上门来找她，这本没什么，关键是谁能告诉她后面跟着的江照影是怎么回事？
别人不清楚，但谢子墨可没忘，她现在练的字是跟着当时留在墨梅居门梁上的那张纸条学的，而那张纸条，则十有八九是江照影留的。正因如此，谨慎如谢子墨，当时闭关整理龟息功心法时她还特别注意了一下，用的是开始练字之前的笔迹。
“师兄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谢子墨竭力忽略掉自心底泛起的一抹不自在，声色如常的问齐羽道。
“哦，没什么，就是我们俩刚刚聊天时说起你前几天写的龟息功心法，都觉得你的书法水平确实有待提高，正好你最近在练字吗，所以我们就一起过来看看你练得怎么样了，顺便可以让江贤弟指导你一下。”不过几天光景，齐羽对江照影的称呼已经从“江少侠”变成了“江贤弟”，说到最后他还不忘把他的江贤弟往谢子墨桌前推了推。
谢子墨：“……”
当江照影目光扫过桌上她写的那些字之后迅速抬头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向她时，素来淡定冷静如谢子墨，脸上也忍不住泛起一丝燥热，内心除了些许紧张和不自在之外，更多的是想就地掐断齐羽的脖子。
江照影的目光很快从谢子墨身上回到桌上，将上面的字仔仔细细看过一遍之后才悠然开口，说话时语气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欣慰：“不错，才这么短时间，竟然已经有六七分相似了。”
这下谢子墨真的感觉到自己脸红了，打那之后她就强迫自己换了另一种字体练习。
自打谢子墨意识到江家兄妹的到来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后，她也察觉到江照影这些天似乎是在有意向她示好，这并非是她自作多情，确实是最近这些天他们见面的次数着实频繁了些。
谢子墨自然不相信一个月前还几次三番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人会真的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好感，以至于天天想尽办法在她面前露脸，尤其那个人还是心机深沉的江照影。
谢子墨一直没有忘记过那天在庆云楼和陈斐的对话，她也一直记得江照影是能认出她前世那张脸的人之一。不论是要迎合陈斐还是想从江照影那里打听到跟谢子书相关的线索，她都要与江照影建立良好的关系。
正因为明了自己的立场，所以对于江照影和江映月的突然来访，她虽然有些意外，同时也乐见其成。
而她之所以对江映月的病那么上心，一方面正如齐羽所说，药王谷之所以能这么多年风平浪静，就是因为他们只看钱不看人，既然收了诊金，不管对方是谁，他们都应一视同仁竭尽全力给病人诊治。另一方面，这么好的一个赢得江照影好感和信任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按理来说，事情进展顺利，江照影的主动示好应该会让谢子墨感到欣喜才对，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恰恰相反，江照影的突然主动一方面让谢子墨觉得有些怪异，另一方面，在两人的关系中她不觉间处于了被动位置，如今事态已然脱出她的掌控。
“这怎么个试？谁来试？”齐羽不解。
谢子墨：“我来试，我有过类似的经历。”
“你又没心疾，哪来的类似经历？”齐羽下意识问出口，之后似是想起什么，脸上神色微变，没等谢子墨再说什么，便继续道：“好，你来试试吧。”
谢子墨说要试试确实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她确实有过类似的经历，每次寒毒发作时她都会出自本能的想办法放缓呼吸，有时候甚至会进入短暂的假死状态，而这些都是由她自己想办法做到的，并没有借助药物。
于是接下来几天谢子墨就待在房中潜心研究龟息之法，最终提炼整理出一套简单的心法体系，让江映月试着每天早晚各练上半个时辰，过段时间再看效果怎样，江映月欣然照做。
江映月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谢子墨满以为自己的生活能够恢复到她刚回到药王谷之时，每天早上练剑，上午看书，下午练字，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每次吃饭期间江映月总是会追着齐羽问她的各种黑料，虽然她明里暗里警告过齐羽多次，但他那张嘴终究不牢靠，没少在外人面前曝她的黑料。
某一天早上，她居然在每天晨起练剑的竹林里看到了江照影。她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对方每次到得比她还早，且一直在那里一丝不苟的练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幸林子够大，她很自觉地与他保持着够远的距离，互不干扰。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也尽量互不干扰，但如此过了几天后，谢子墨终是在路过江照影时停了下来。
她实在好奇江照影如今出剑的速度究竟快到什么程度了，她也没打算偷看，就那么明目张胆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不停地重复挥舞着手中长剑。
“嗯……确实很快。”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后，谢子墨内心暗暗感叹。
江照影如今的出剑速度比三年前的武林大会上最后一招又快了很多，谢子墨将自己解毒之前内力还在时的出剑速度与他现在的速度比了一下，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出剑确实没对方快。
“要切磋一下吗？”
就在谢子墨出神之际，不远处传来江照影略带磁性的声音，谢子墨很快反应过来，略一思考后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在竹林中过起招来，江照影很自觉地没有使用任何内力，刚开始时双方都有所保留，出剑速度都不是很快，到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时间只听得竹林中不断传出兵器相接的声音。
到最后谢子墨感觉自己已到极限时，江照影居然也没再加速，两人就保持着这种出剑速度又过了数百招，因为少了内力加持，谢子墨终是筋疲力尽，江照影几乎在同时也罢了手。
一场打斗结束，时间已过去半个时辰，谢子墨出了一身的汗，微喘着气背靠在一颗竹子上，眼睛不自觉发出亮光，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有个对手一起过招果然还是比一个人独自练习效果更好，谢子墨感觉自己全身的骨骼肌肉都得到了彻底的舒展，休息片刻后，谢子墨站起身对着从始至终气定神闲的江照影拱手道了声谢。
江照影：“不客气。”
待谢子墨离开后，竹林中只剩下江照影一个人，是以谁都没注意到他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
第二天谢子墨再到竹林时犹豫了一下，终是放弃了再上前去找江照影的想法，打算直接路过。
“要切磋一下吗？”
谢子墨扭头看向江照影的，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对方刚刚确实主动发出了邀请。
“……好。”
于是，原本每天早上独自练剑一个时辰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两人切磋半个时辰，谢子墨出剑速度的极限在这一天一天的切磋中不断被突破。
许是在药王谷待得无聊，江照影开始对医学起了兴趣，于是某天上午在自己房里安静看书的谢子墨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江少侠找我有什么事吗？”
“能否烦请谢姑娘找几本医书给我，好打发一下时间？”
“我师兄他……？”谢子墨没有完全问出来，她相信江照影能够听得懂其中的意思。
江照影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回答得非常自然：“我刚去找过齐兄了，他说，找书的事情你比较在行。”
谢子墨：“……”
几天过去，谢子墨无意中有了一个令她心惊的发现，据她粗略估算，如果她这些天找给江照影的书他全都看完了的话，那么他看书的速度将与她不相上下。
要知道因着前世身处信息大爆炸时代，在那里人们每天都在或主动或被动地接收海量信息，是以她的学习能力比这个世界的人要强上很多，接收和处理信息的速度也比其他人要快得多。这在外人看来就是所谓的悟性奇高，当年她会被千机老人看中，最终取代叶城成为千机阁的继承人，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此。
而江照影，则是她到这里近二十年来遇到的唯一一个看书速度能与她相比的人，这着实令她有些意外，同时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江照影是否跟她一样，同是穿越过来的？
若是其他人，是万万联想不到这一层的，最多就是给他冠上一个“天才”的称号，可谢子墨本身就是穿越过来的，所以她很自然地联想到自己身上，只是她暂时也找不到其他证据来验证她的猜测，所以关于江照影读书速度的事情只能先搁到一边。
话说回来，关于她生活的变化，如果只是以上这些也就算了。某天下午她正在房中练字，齐羽突然上门来找她，这本没什么，关键是谁能告诉她后面跟着的江照影是怎么回事？
别人不清楚，但谢子墨可没忘，她现在练的字是跟着当时留在墨梅居门梁上的那张纸条学的，而那张纸条，则十有八九是江照影留的。正因如此，谨慎如谢子墨，当时闭关整理龟息功心法时她还特别注意了一下，用的是开始练字之前的笔迹。
“师兄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谢子墨竭力忽略掉自心底泛起的一抹不自在，声色如常的问齐羽道。
“哦，没什么，就是我们俩刚刚聊天时说起你前几天写的龟息功心法，都觉得你的书法水平确实有待提高，正好你最近在练字吗，所以我们就一起过来看看你练得怎么样了，顺便可以让江贤弟指导你一下。”不过几天光景，齐羽对江照影的称呼已经从“江少侠”变成了“江贤弟”，说到最后他还不忘把他的江贤弟往谢子墨桌前推了推。
谢子墨：“……”
当江照影目光扫过桌上她写的那些字之后迅速抬头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向她时，素来淡定冷静如谢子墨，脸上也忍不住泛起一丝燥热，内心除了些许紧张和不自在之外，更多的是想就地掐断齐羽的脖子。
江照影的目光很快从谢子墨身上回到桌上，将上面的字仔仔细细看过一遍之后才悠然开口，说话时语气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欣慰：“不错，才这么短时间，竟然已经有六七分相似了。”
这下谢子墨真的感觉到自己脸红了，打那之后她就强迫自己换了另一种字体练习。
自打谢子墨意识到江家兄妹的到来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后，她也察觉到江照影这些天似乎是在有意向她示好，这并非是她自作多情，确实是最近这些天他们见面的次数着实频繁了些。
谢子墨自然不相信一个月前还几次三番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人会真的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好感，以至于天天想尽办法在她面前露脸，尤其那个人还是心机深沉的江照影。
谢子墨一直没有忘记过那天在庆云楼和陈斐的对话，她也一直记得江照影是能认出她前世那张脸的人之一。不论是要迎合陈斐还是想从江照影那里打听到跟谢子书相关的线索，她都要与江照影建立良好的关系。
正因为明了自己的立场，所以对于江照影和江映月的突然来访，她虽然有些意外，同时也乐见其成。
而她之所以对江映月的病那么上心，一方面正如齐羽所说，药王谷之所以能这么多年风平浪静，就是因为他们只看钱不看人，既然收了诊金，不管对方是谁，他们都应一视同仁竭尽全力给病人诊治。另一方面，这么好的一个赢得江照影好感和信任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按理来说，事情进展顺利，江照影的主动示好应该会让谢子墨感到欣喜才对，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恰恰相反，江照影的突然主动一方面让谢子墨觉得有些怪异，另一方面，在两人的关系中她不觉间处于了被动位置，如今事态已然脱出她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