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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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郡主一行人便在驿站休整一晚上，明早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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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因日间睡得多了，并不困乏，便自顾自地在月下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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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圆形的月亮悬于高空，被一层光晕笼罩着，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它不如满月时的明亮，也不比不上如钩的初月，勉强能观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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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其实并不喜欢赏月，孤寂冷清之时，月才会入眼，否则人的心思怎会在月亮之上呢，曾几何时，在无数个黑暗的夜晚，她就是靠着那轮永不可及的月亮打发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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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之下，往事无所遁形，她果然还是讨厌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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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月独饮，未免寂寥，在下可有幸同赏？”桓翰墨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出门散个步，见郡主形单影只，恻隐之心微动，不自觉地来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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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将酒盅推着对面，道了一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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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坐着，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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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陪着，思绪不再烦乱，郡主又眼尖地瞟到他腰间悬着一直玉箫，好奇道：“你会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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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翰墨取下腰间的玉箫，温声问她：“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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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歪着头，思考片刻后答道：“平沙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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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翰墨执萧而立，郡主静静听萧，月光之下，不再是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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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郡主笑着看向桓翰墨，“气息不稳，音调不准，还夸下海口，问我想听什么？”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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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翰墨难得露出几分羞涩，“学艺不精，让郡主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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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唯乐不通，桓翰墨已经尽力了，没天赋的事强求也是强求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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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拿来，让你听听什么是真正的平沙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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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接过桓翰墨手中的玉萧，舒缓而又清丽的萧声响起，纯正恬雅，桓翰墨当即就听得入了迷，连那句“我刚吹奏过，待我擦拭一番”的话也忘了补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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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作用，此时的她正全身笼罩着光晕，让桓翰墨无法移开目光，她也有这样一面啊，如此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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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声收尾，郡主把玩着手中的玉箫，得意地看向桓翰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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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余音，洋洋盈耳，今日是大饱耳福了。”他是学艺不精，好不好还是能听得出来的，郡主在乐上的水准，是他永远不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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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桓翰墨有几分兴趣，问她道：“郡主喜欢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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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将玉萧还给桓翰墨，他果然是个不懂萧的，于是解释道：“并非喜欢此曲，而是因为你，所以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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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律平庸的桓翰墨也不为难自己去猜测了，直言道：“多有不解，请郡主赐教。”这曲子，怎么也应该不是来讽刺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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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给桓翰墨斟了一杯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缓缓说道：“霄汉之上，大雁盘旋，欲落何处？而桓寺正一时从戎，一时从文，其势不明，意欲何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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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是看不透桓翰墨这个人的，说他维护律法是一个直臣吧，他又曾上阵杀敌，英勇无比，说他野心不小吧，他又原则极强，不肯任人伤及他人性命，可说他仁善吧，他又手段不少，令她吃了好几次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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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简单又很复杂，矛盾却又没那么令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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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郡主呢，回旋顾盼，不辞劳苦，何时落地？”大雁累了，也知三五成群落地宿食，这人已经经历过一世的勾心斗角，这一世又何必重蹈覆辙，找寻栖身之所，不沉于过去，开始新生，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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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自嘲一笑，“大雁南来北往，落地只停歇一刻，便又展翅飞翔，它不是不想停，而是不能停，停下来就会被寒冬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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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长春之地，本就少见，他们处于变化之地，就注定停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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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留下来也不会被冻死呢？”桓翰墨的黑眸中满是认真，他精心布局，谨慎谋算，就是为了抵御寒冬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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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摇了摇酒盅，酒已经空了，人也该醒了，“夜已深了，我该回去了，寺正也早点休息，明日也要叨扰寺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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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明天还要接着蹭马车的，也就不和他争辩了，镜中花水中月，得不到才让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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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启程，郡主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己的豪华大马车，赖在了桓翰墨的马车上，可能是因为赏月的缘故，郡主不同于昨日的收敛，开始探索他马车内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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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辆小小马车，里头暗格还真不少，除去各种笔墨纸砚不说，伤药、点心，连调料都有，不是有专门运送货物的车马吗，他为什么还在自己马车里备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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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郡主也没太纠结，又不是她的马车，她不必来指手画脚，当她在其中一个暗格中找到棋盘时，郡主兴致勃勃地想拉着桓翰墨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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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翰墨看着他已经编号好的暗格全被她打乱了顺序，也没生气，只感慨着这下找东西麻烦了，等她拿出棋盘后，桓翰墨拍了拍手中厚厚的一叠卷宗，他得在到达扬州前，把这些都看完，就拒绝道：“我还有事未处理完，等空闲了，再陪郡主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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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闲？那一堆的卷宗，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看完，郡主不依他，“还要好些天才到扬州，你手上的事不急，本郡主这儿才是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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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翰墨没办法，放下手中的事情陪她下棋，郡主那么明显的不陪她就捣乱的神情，他都看在眼里，为了省事又省时，就先如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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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陆路，他们抵达了洛阳，然后经洛阳走水路前往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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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槐因为晕船，上船之后一直恹恹的，郡主试了不少法子也没起到作用，也只得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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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内待得久了，郡主来船头透透气，青山绵延，绿水悠悠，心情好上不少，等她转身要回去时，司豫正站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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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别躲着我了，谈一谈如何？”她是真的变了，而让司豫不得其解的是她变化的契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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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因日间睡得多了，并不困乏，便自顾自地在月下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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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圆形的月亮悬于高空，被一层光晕笼罩着，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它不如满月时的明亮，也不比不上如钩的初月，勉强能观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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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其实并不喜欢赏月，孤寂冷清之时，月才会入眼，否则人的心思怎会在月亮之上呢，曾几何时，在无数个黑暗的夜晚，她就是靠着那轮永不可及的月亮打发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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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之下，往事无所遁形，她果然还是讨厌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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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月独饮，未免寂寥，在下可有幸同赏？”桓翰墨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出门散个步，见郡主形单影只，恻隐之心微动，不自觉地来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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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将酒盅推着对面，道了一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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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坐着，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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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陪着，思绪不再烦乱，郡主又眼尖地瞟到他腰间悬着一直玉箫，好奇道：“你会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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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翰墨取下腰间的玉箫，温声问她：“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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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歪着头，思考片刻后答道：“平沙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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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翰墨执萧而立，郡主静静听萧，月光之下，不再是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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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郡主笑着看向桓翰墨，“气息不稳，音调不准，还夸下海口，问我想听什么？”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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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翰墨难得露出几分羞涩，“学艺不精，让郡主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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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唯乐不通，桓翰墨已经尽力了，没天赋的事强求也是强求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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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拿来，让你听听什么是真正的平沙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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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接过桓翰墨手中的玉萧，舒缓而又清丽的萧声响起，纯正恬雅，桓翰墨当即就听得入了迷，连那句“我刚吹奏过，待我擦拭一番”的话也忘了补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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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作用，此时的她正全身笼罩着光晕，让桓翰墨无法移开目光，她也有这样一面啊，如此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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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声收尾，郡主把玩着手中的玉箫，得意地看向桓翰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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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余音，洋洋盈耳，今日是大饱耳福了。”他是学艺不精，好不好还是能听得出来的，郡主在乐上的水准，是他永远不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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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桓翰墨有几分兴趣，问她道：“郡主喜欢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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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将玉萧还给桓翰墨，他果然是个不懂萧的，于是解释道：“并非喜欢此曲，而是因为你，所以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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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律平庸的桓翰墨也不为难自己去猜测了，直言道：“多有不解，请郡主赐教。”这曲子，怎么也应该不是来讽刺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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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给桓翰墨斟了一杯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缓缓说道：“霄汉之上，大雁盘旋，欲落何处？而桓寺正一时从戎，一时从文，其势不明，意欲何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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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是看不透桓翰墨这个人的，说他维护律法是一个直臣吧，他又曾上阵杀敌，英勇无比，说他野心不小吧，他又原则极强，不肯任人伤及他人性命，可说他仁善吧，他又手段不少，令她吃了好几次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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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简单又很复杂，矛盾却又没那么令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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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郡主呢，回旋顾盼，不辞劳苦，何时落地？”大雁累了，也知三五成群落地宿食，这人已经经历过一世的勾心斗角，这一世又何必重蹈覆辙，找寻栖身之所，不沉于过去，开始新生，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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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自嘲一笑，“大雁南来北往，落地只停歇一刻，便又展翅飞翔，它不是不想停，而是不能停，停下来就会被寒冬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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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长春之地，本就少见，他们处于变化之地，就注定停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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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留下来也不会被冻死呢？”桓翰墨的黑眸中满是认真，他精心布局，谨慎谋算，就是为了抵御寒冬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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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摇了摇酒盅，酒已经空了，人也该醒了，“夜已深了，我该回去了，寺正也早点休息，明日也要叨扰寺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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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明天还要接着蹭马车的，也就不和他争辩了，镜中花水中月，得不到才让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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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启程，郡主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己的豪华大马车，赖在了桓翰墨的马车上，可能是因为赏月的缘故，郡主不同于昨日的收敛，开始探索他马车内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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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辆小小马车，里头暗格还真不少，除去各种笔墨纸砚不说，伤药、点心，连调料都有，不是有专门运送货物的车马吗，他为什么还在自己马车里备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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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郡主也没太纠结，又不是她的马车，她不必来指手画脚，当她在其中一个暗格中找到棋盘时，郡主兴致勃勃地想拉着桓翰墨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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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翰墨看着他已经编号好的暗格全被她打乱了顺序，也没生气，只感慨着这下找东西麻烦了，等她拿出棋盘后，桓翰墨拍了拍手中厚厚的一叠卷宗，他得在到达扬州前，把这些都看完，就拒绝道：“我还有事未处理完，等空闲了，再陪郡主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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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翰墨没办法，放下手中的事情陪她下棋，郡主那么明显的不陪她就捣乱的神情，他都看在眼里，为了省事又省时，就先如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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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别躲着我了，谈一谈如何？”她是真的变了，而让司豫不得其解的是她变化的契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