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十六章独酌苦、对饮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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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一直走到小镇上，忽地立足顿住耸了下鼻子，寻着味快步朝屋里奔去，却原来是一家酒肆。酒肆不大，生意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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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找了一处角落坐下，叫道：“小二给我上坛好酒，两盘好菜！”那小二忙上来抱拳抹了下桌子道：“好咧，客官稍候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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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稍片刻小二就端了上来，给男子倒了一盏酒说道：“客官慢用，有事尽管吩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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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一饮而尽长须口气赞道：“好酒啊！”拿着杯子欲倒第二杯，忽地顿住把那杯子看了看便甩在一边，将邻桌用来盛饭的碗取了过来满满地倒上，一口灌入腹中竟未洒出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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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忽地有人问道：“小二，你这里可有桂花酒？打点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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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那小二道：“客官对不住啊，那桂花酒产自江南，我这小店边陲西北附近也没有桂花，所以…不过我这里倒有特产的黄沙蛇胆酒，客官来到西北何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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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酒如何独特法？”那名酒客好奇忍不住发问。“此酒用高山雪水做底，取各种蛇胆浸泡藏于大漠黄沙中达数年之久方可开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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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沙白天热，夜间凉周而复始，酒埋在里边也跟着一样，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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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客忍不住嘴馋嚷道：“快去打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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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小二见客官要酒欣然而去。片刻后小二打了一碗就来，那酒客见状不悦问道：“怎的如此少，莫不是怕我付不起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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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赔笑道：“当然不是了！客官有所不知，这酒性烈大补。一般人喝得小碗便醉了，不是怕你付不起酒钱而是怕误了你的行程。你先喝着，若是嫌少我再去打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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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想了想说声：“也罢！”张口泯了一口道：“真的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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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酒意正浓，一碗酒端到嘴边正待喝下却听得有人提到桂花酒不禁顿住想起以前常喝此酒，甚至有一次醉倒在兄弟家的酒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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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放下酒碗长叹一声，眉宇间透着几丝哀伤。只见他将那酒杯满上，叫道：“小二，再取一副碗筷来。”小二应了一声立马取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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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将那副碗筷和酒杯于对面放下，凄道：“大哥，你在哪里？都三年了为何不见半点消息，莫不是真的死了！若真是如此，我定当杀尽那些曾害过你的人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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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之余端起酒碗朝那对席的碗筷和酒杯处示敬，一口便是底朝天。自言自语喃喃道：“不会的，我始终相信你还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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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的身手和韬略自然是没人拦得住你的去路，一定是我想多了。来，大哥我敬你，今日你我兄弟不醉不归。”男子满了一碗酒，往对席的酒杯上一碰而后双手端起遥敬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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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中生意兴隆堪比闹市，谁也没有留意他的言语，但他的动作却是引起了旁人的关注。旁人见此怪状纷纷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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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得“砰”的一声响，是摔破瓷器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要黄沙蛇胆酒的酒客趴在桌子上，嘴里呢咛不清，一只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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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见状叹道：“此酒虽好，可后劲急猛，从来就没人喝完过这么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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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酒肆门口边站了七人，正是尾随灰衣男子的那些。看到灰衣男子孤坐独饮，女子一招手那六人围了过来，女子素手比划着众人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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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朝男子望了一眼便向酒馆中走去，酒馆刚好有三张空桌，那六人两两各自坐下一桌要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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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缓缓走进酒肆中大呼了一声“小二！”伙计忙迎了上去，“哟，客官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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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朝里头环顾一圈道：“你这店中生意还挺火，座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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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看了一下还真的没有了空位不由得挠头赔笑道：“还行，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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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道：“我走得也累了，不想再换别的店，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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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朝那灰衣男子看了一眼说道：“那一桌人少，我就坐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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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脸上不失笑容地说道：“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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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抛给小二一锭银子说道：“好了，你忙去吧，有事我叫你！”小二接了银子欣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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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坐到灰衣男子对面道：“此店已无余位，我坐这里公子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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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伸手示坐，说道：“姑娘请便！”女子看着男子一人一桌却摆着两副碗筷便问道：“你斟了酒，摆好两副碗筷莫不是知道我会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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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干了一碗酒道：“你会喝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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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自打坐了过来就一直盯着灰衣男子的眼睛，见他这般问法便会心一笑岔开话题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一个人孤盏独饮必是有许多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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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虚设一副碗筷于此必是与朋友失散了，如此的喝法岂能久醒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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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你一个姑娘家也很懂酒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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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看了女子一眼，只见此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杏面桃腮沾雨露，丹唇素齿沐春风；明眸荡波直射寒月映江水，笑靥生窝反照骄阳融银霜；显尽清纯的身躯从那袭鹅黄衫中展现出来，可笑容和眼神中却分明暗藏无限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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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也正好用既朦胧又清澈带电含水的眼神瞧来，灰衣男子心头一荡不敢直视女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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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上一碗酒正待喝下，却听得那女子说道：“你让我客坐于此，我就用你的酒来敬你。”言毕端起那杯倒好的酒便要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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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难得你一个姑娘家有如此豪情，今日有你对酒我一醉何妨！”言毕将女子面前的空碗满上，说道：“你用碗喝吧，那杯酒是我敬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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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放下酒杯道：“你用这么大的碗与我，倘若醉了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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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不好么？有时候醉了比醒着好。那碗酒你随意喝，我已习惯了用大碗，小杯不能尽兴。”男子闻言颇为惆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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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闻言一笑说道：“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你又何必小瞧了女儿家，既然给了我大碗又何必叫我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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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今天有心情，我就舍命陪君子，也好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武则天和花木兰一般的人物。”言毕一口气干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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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拭嘴角扣翻酒碗说道：“如何？”那些都是大碗，一碗酒足有半斤，而且这西北地带酷寒，当地人靠饮烈酒过冬，所以西北酒性烈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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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子一口气喝下一碗烈酒，灰衣男子脸上流露钦佩之色说：“姑娘好酒量！来，再喝。”言毕各自倒了一碗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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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男子说道：“我生平头一遭和女子开怀畅饮，酒逢知己饮，不醉愧红颜。”那女子两碗酒下腹已是素颜微酡，腮晕潮红，只觉得自己呼吸沉重，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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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再多喝下去必现憨态，遂说道：“和女子对酒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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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找了一处角落坐下，叫道：“小二给我上坛好酒，两盘好菜！”那小二忙上来抱拳抹了下桌子道：“好咧，客官稍候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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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稍片刻小二就端了上来，给男子倒了一盏酒说道：“客官慢用，有事尽管吩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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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一饮而尽长须口气赞道：“好酒啊！”拿着杯子欲倒第二杯，忽地顿住把那杯子看了看便甩在一边，将邻桌用来盛饭的碗取了过来满满地倒上，一口灌入腹中竟未洒出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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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忽地有人问道：“小二，你这里可有桂花酒？打点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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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那小二道：“客官对不住啊，那桂花酒产自江南，我这小店边陲西北附近也没有桂花，所以…不过我这里倒有特产的黄沙蛇胆酒，客官来到西北何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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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酒如何独特法？”那名酒客好奇忍不住发问。“此酒用高山雪水做底，取各种蛇胆浸泡藏于大漠黄沙中达数年之久方可开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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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沙白天热，夜间凉周而复始，酒埋在里边也跟着一样，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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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客忍不住嘴馋嚷道：“快去打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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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小二见客官要酒欣然而去。片刻后小二打了一碗就来，那酒客见状不悦问道：“怎的如此少，莫不是怕我付不起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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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赔笑道：“当然不是了！客官有所不知，这酒性烈大补。一般人喝得小碗便醉了，不是怕你付不起酒钱而是怕误了你的行程。你先喝着，若是嫌少我再去打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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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想了想说声：“也罢！”张口泯了一口道：“真的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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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酒意正浓，一碗酒端到嘴边正待喝下却听得有人提到桂花酒不禁顿住想起以前常喝此酒，甚至有一次醉倒在兄弟家的酒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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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放下酒碗长叹一声，眉宇间透着几丝哀伤。只见他将那酒杯满上，叫道：“小二，再取一副碗筷来。”小二应了一声立马取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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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将那副碗筷和酒杯于对面放下，凄道：“大哥，你在哪里？都三年了为何不见半点消息，莫不是真的死了！若真是如此，我定当杀尽那些曾害过你的人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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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之余端起酒碗朝那对席的碗筷和酒杯处示敬，一口便是底朝天。自言自语喃喃道：“不会的，我始终相信你还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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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的身手和韬略自然是没人拦得住你的去路，一定是我想多了。来，大哥我敬你，今日你我兄弟不醉不归。”男子满了一碗酒，往对席的酒杯上一碰而后双手端起遥敬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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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中生意兴隆堪比闹市，谁也没有留意他的言语，但他的动作却是引起了旁人的关注。旁人见此怪状纷纷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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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得“砰”的一声响，是摔破瓷器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要黄沙蛇胆酒的酒客趴在桌子上，嘴里呢咛不清，一只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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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见状叹道：“此酒虽好，可后劲急猛，从来就没人喝完过这么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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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酒肆门口边站了七人，正是尾随灰衣男子的那些。看到灰衣男子孤坐独饮，女子一招手那六人围了过来，女子素手比划着众人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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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朝男子望了一眼便向酒馆中走去，酒馆刚好有三张空桌，那六人两两各自坐下一桌要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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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缓缓走进酒肆中大呼了一声“小二！”伙计忙迎了上去，“哟，客官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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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朝里头环顾一圈道：“你这店中生意还挺火，座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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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你一个姑娘家也很懂酒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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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看了女子一眼，只见此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杏面桃腮沾雨露，丹唇素齿沐春风；明眸荡波直射寒月映江水，笑靥生窝反照骄阳融银霜；显尽清纯的身躯从那袭鹅黄衫中展现出来，可笑容和眼神中却分明暗藏无限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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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难得你一个姑娘家有如此豪情，今日有你对酒我一醉何妨！”言毕将女子面前的空碗满上，说道：“你用碗喝吧，那杯酒是我敬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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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放下酒杯道：“你用这么大的碗与我，倘若醉了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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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闻言一笑说道：“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你又何必小瞧了女儿家，既然给了我大碗又何必叫我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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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今天有心情，我就舍命陪君子，也好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武则天和花木兰一般的人物。”言毕一口气干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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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拭嘴角扣翻酒碗说道：“如何？”那些都是大碗，一碗酒足有半斤，而且这西北地带酷寒，当地人靠饮烈酒过冬，所以西北酒性烈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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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子一口气喝下一碗烈酒，灰衣男子脸上流露钦佩之色说：“姑娘好酒量！来，再喝。”言毕各自倒了一碗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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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男子说道：“我生平头一遭和女子开怀畅饮，酒逢知己饮，不醉愧红颜。”那女子两碗酒下腹已是素颜微酡，腮晕潮红，只觉得自己呼吸沉重，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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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再多喝下去必现憨态，遂说道：“和女子对酒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