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⑨ 第③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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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翎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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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虽然子嗣不多，但也只是与先皇相比来说的。事实上皇上膝下皇子与公主都不缺的，因而听了小温氏的话也并没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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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温氏却急了，她膝行几步，想上前扒住皇上的腿，一面哭一面道：“皇上，华翎她是你的女儿，这事儿溧阳王也是知道的。这些年要不是因着我的身份，他是恨不能杀了我的，所以我是不可能帮他的，皇上，华翎……是了，华翎……是华翎，是她，我想起来了，这一切都是华翎做的，是她！皇上，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都是华翎，是她做的，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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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意味不明的看了小温氏一眼，让人把她堵了嘴押进偏殿，这才命人把华翎郡主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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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翎郡主带着一身狼狈跪在殿中，纤细的身形透着一股子阴郁，整个人形同枯槁，仿若死灰。跪在殿中，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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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堂下少女，心绪复杂，良久才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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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萧华翎嗤笑一声，赤红色的眸子看向皇上的眼神满是恨意，她脸上浮现出十分诡异的笑，声音阴冷：“哈哈哈哈，你问我为何？自然是因为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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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皇上忽然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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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华翎冷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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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见她如此，心里的杀意不停地翻涌，面上的神情也越发的冷厉：“好，好，好，真是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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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萧华翎脸上的笑意越发痛快，她跪坐在自己的小腿肚上，笑盈盈的看着皇帝，语调轻快而充满了恨意，“这一天我已经等太久了，等到我都快等不下去了。不过还好，终于让我等来了，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让我等来了，这是你们欠我的！若不是她水性杨花，不安于室，怀着我嫁给了别人，这些年我又怎么会父不父，母不母？她既生了我，为何从不肯予我半点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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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说我是高高在上的华翎郡主，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可谁又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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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那个男人看她一眼，她给我下毒，让我泡冰水，吃冷饭。若是那个男人看她一眼，她就给我片刻好脸；若是那个男人不看她一眼，她便对我肆意辱骂责罚！她既不肯好生待我，也休怪我不念母女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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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你既让她怀了你的孩子，缘何又让她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这么些年，但凡你对我看顾一二，她也不敢如此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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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不念血缘亲情，不顾惜我这个亲生骨肉，我又何必在乎你们？我总是要让你们后悔的，谁亏欠了我，都得给我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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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萧华翎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疯子，高高在上，没有半分愧疚与怜惜，反而充满了轻蔑厌恶，“你觉得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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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华翎看着皇帝，眼神如同淬了毒，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狗皇帝还没有半分愧疚，活该落得如此下场！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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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从来不知你的存在，”皇上按捺着心里疯狂涌动的杀意，拇指搭在扶手上来回摩挲，眼里没有半点情绪，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当年你母亲为了嫁给溧阳王，不惜趁着宫宴在酒中下药，结果阴差阳错竟是让朕喝了那杯酒，想来也是那一回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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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一国皇帝，堂堂男儿，从未想过辜负她，故而朕曾问她可愿入宫？你母亲拒绝了朕，甚至以死相逼让朕瞒下此事。朕自觉亏欠于她，便答应了。过了没多久，你母亲便嫁给了溧阳王。再后来你母亲早产生了你，溧阳王又离京了，你母亲便命人给朕传话，让朕召溧阳王回京，朕没答应，你母亲便时时纠缠于朕，拿着当年的事做把柄要挟于朕，故而朕十分厌恶与她，也从不关心溧阳王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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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皇帝沉沉的吸了口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燃烧着滔天的怒火，“此间种种，皆因你母亲所致，你怪罪到朕头上，行巫蛊之术谋害于朕，实属荒谬，罪不容诛！但念在你是朕的血脉，朕不杀你，朕要让你活着，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所维护的，在意的，通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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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华翎闻言脸色微变，却是咬着牙再不开口。只心里却很不服气，让她在意的都万劫不复？她花费了那么久的时间才布下的局，怎么可能会让人轻易破解？想要让她后悔，也要有那个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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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死不悔改，皇上也没了说话的心思，直接对徐阁老下令：“带下去，继续审，把她的嘴给朕撬开。必要的时候……皇家没有吃里扒外，谋害至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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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阁老一听这话就知道，皇上这是压根儿就不在意华翎郡主这个女儿，为了让对方开口，甚至不惜准许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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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徐阁老把人带出去后，皇上才又命人把偏殿里的小温氏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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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温氏早就泪流满面，再也没有半点侥幸，她一滩烂泥似的跪在地上，更不敢向皇上开口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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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听到了，所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皇上憎恨的看着小温氏，若不是这个疯女人，他如何会陷入这种朝不保夕的境地？如若她说的话不能让她满意，他是不介意拿她的脑袋祭旗，提前对南诏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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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温氏哪里看不出皇帝眼里的杀意，立时吓得哭都不敢哭了，急忙扑上前去抱着皇帝的大腿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皇上，溧阳王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暗中集结朝臣，圈养私兵，图谋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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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脚把人踹开，朝着外面道：“来人，拖出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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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小温氏尖叫一声，大哭着道：“皇上，溧阳王这些年来一直在找长生蛊，他想获得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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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外面的进来了两个凶神恶煞的太监，小温氏再不敢隐瞒半分。她不想死，她还没活够，怎么能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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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面前，小温氏后悔了，她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撺掇闻人绮到北梁，后悔自己为何要爱上那样一个没有心的男人，甚至为他蹉跎了半辈子！若是她没有来北梁，没有遇见这个男人，她就还是南诏尊贵的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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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蛊？”皇上心里的杀意因为这个名字暂时消退些许，想着小温氏的话，他隐约有了猜测：“你是说，溧阳王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长生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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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年我和……我和闻人绮一起来到北梁遇到了溧阳王，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他一直接近我们，向我们示好，就是想要打探长生蛊的下落。后来他查出来我不是元后所出，不是巫族血脉，就开始费尽心机接近闻人绮。”小温氏想起当年，只觉得恍若做了一场梦，梦里她如同着了魔一样的追着那个男人，明知道那是个没有心的男人，却不顾一切的追着他，费尽心机用尽手段的想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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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愿了，嫁给他了，可是她又得到了什么？小温氏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仿佛活成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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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妃是南诏贵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她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是南诏最尊贵的公主，什么时候她把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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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温氏的话让皇上一阵恍惚，溧阳王一直心存谋反之意他是知道的。当年溧阳王做出一副对大温氏情根深种的样子，他也猜得到对方应该是想借助南诏的势力，没想到溧阳王谋算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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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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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至宝，能够让人平添一甲子寿命的长生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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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溧阳王会动心，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甚至不惜为此花费二十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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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绮是巫族之女？”皇上看着小温氏若有所思，闻人绮是巫族血脉，那么对方应该知道长生蛊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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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甲子的寿命，谁不动心？尤其是北梁如今的局势十分恶劣。老大有勇无谋，极易被母族掣肘，若他继位，不出百年江山必定旁落；而太子……到了如今，皇帝已经谁都不信任了，虽然没有查到这件事里到底有没有太子的手笔，可太子在这件事上不无辜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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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剩下的几个皇儿，年纪尚小，根本无法在他驾崩之前坐稳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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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他能得到长生蛊，那他就还有六十年的寿命，足以让他在自己驾崩之前，培养出一个新的合格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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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温氏看着皇上的脸色，心头阵阵发苦，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说出长生蛊，明知道说出这些一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却不得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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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虎谋皮，不亚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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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为了活下去，明知道不可为。还必须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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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蛊，小温氏在心里念叨着，可惜从来都没有人见到过真正的长生蛊。如果长生蛊真的存在，为什么没有人见到？可如果长生蛊根本不存在，那么溧阳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个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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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回南诏吗？”皇上看着小温氏心如死灰的样子，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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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虽然子嗣不多，但也只是与先皇相比来说的。事实上皇上膝下皇子与公主都不缺的，因而听了小温氏的话也并没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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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温氏却急了，她膝行几步，想上前扒住皇上的腿，一面哭一面道：“皇上，华翎她是你的女儿，这事儿溧阳王也是知道的。这些年要不是因着我的身份，他是恨不能杀了我的，所以我是不可能帮他的，皇上，华翎……是了，华翎……是华翎，是她，我想起来了，这一切都是华翎做的，是她！皇上，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都是华翎，是她做的，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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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意味不明的看了小温氏一眼，让人把她堵了嘴押进偏殿，这才命人把华翎郡主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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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翎郡主带着一身狼狈跪在殿中，纤细的身形透着一股子阴郁，整个人形同枯槁，仿若死灰。跪在殿中，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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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堂下少女，心绪复杂，良久才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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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萧华翎嗤笑一声，赤红色的眸子看向皇上的眼神满是恨意，她脸上浮现出十分诡异的笑，声音阴冷：“哈哈哈哈，你问我为何？自然是因为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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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皇上忽然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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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华翎冷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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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见她如此，心里的杀意不停地翻涌，面上的神情也越发的冷厉：“好，好，好，真是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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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萧华翎脸上的笑意越发痛快，她跪坐在自己的小腿肚上，笑盈盈的看着皇帝，语调轻快而充满了恨意，“这一天我已经等太久了，等到我都快等不下去了。不过还好，终于让我等来了，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让我等来了，这是你们欠我的！若不是她水性杨花，不安于室，怀着我嫁给了别人，这些年我又怎么会父不父，母不母？她既生了我，为何从不肯予我半点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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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说我是高高在上的华翎郡主，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可谁又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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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那个男人看她一眼，她给我下毒，让我泡冰水，吃冷饭。若是那个男人看她一眼，她就给我片刻好脸；若是那个男人不看她一眼，她便对我肆意辱骂责罚！她既不肯好生待我，也休怪我不念母女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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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你既让她怀了你的孩子，缘何又让她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这么些年，但凡你对我看顾一二，她也不敢如此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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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不念血缘亲情，不顾惜我这个亲生骨肉，我又何必在乎你们？我总是要让你们后悔的，谁亏欠了我，都得给我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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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萧华翎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疯子，高高在上，没有半分愧疚与怜惜，反而充满了轻蔑厌恶，“你觉得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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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华翎看着皇帝，眼神如同淬了毒，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狗皇帝还没有半分愧疚，活该落得如此下场！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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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从来不知你的存在，”皇上按捺着心里疯狂涌动的杀意，拇指搭在扶手上来回摩挲，眼里没有半点情绪，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当年你母亲为了嫁给溧阳王，不惜趁着宫宴在酒中下药，结果阴差阳错竟是让朕喝了那杯酒，想来也是那一回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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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一国皇帝，堂堂男儿，从未想过辜负她，故而朕曾问她可愿入宫？你母亲拒绝了朕，甚至以死相逼让朕瞒下此事。朕自觉亏欠于她，便答应了。过了没多久，你母亲便嫁给了溧阳王。再后来你母亲早产生了你，溧阳王又离京了，你母亲便命人给朕传话，让朕召溧阳王回京，朕没答应，你母亲便时时纠缠于朕，拿着当年的事做把柄要挟于朕，故而朕十分厌恶与她，也从不关心溧阳王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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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皇帝沉沉的吸了口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燃烧着滔天的怒火，“此间种种，皆因你母亲所致，你怪罪到朕头上，行巫蛊之术谋害于朕，实属荒谬，罪不容诛！但念在你是朕的血脉，朕不杀你，朕要让你活着，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所维护的，在意的，通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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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华翎闻言脸色微变，却是咬着牙再不开口。只心里却很不服气，让她在意的都万劫不复？她花费了那么久的时间才布下的局，怎么可能会让人轻易破解？想要让她后悔，也要有那个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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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死不悔改，皇上也没了说话的心思，直接对徐阁老下令：“带下去，继续审，把她的嘴给朕撬开。必要的时候……皇家没有吃里扒外，谋害至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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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阁老一听这话就知道，皇上这是压根儿就不在意华翎郡主这个女儿，为了让对方开口，甚至不惜准许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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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徐阁老把人带出去后，皇上才又命人把偏殿里的小温氏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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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面前，小温氏后悔了，她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撺掇闻人绮到北梁，后悔自己为何要爱上那样一个没有心的男人，甚至为他蹉跎了半辈子！若是她没有来北梁，没有遇见这个男人，她就还是南诏尊贵的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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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年我和……我和闻人绮一起来到北梁遇到了溧阳王，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他一直接近我们，向我们示好，就是想要打探长生蛊的下落。后来他查出来我不是元后所出，不是巫族血脉，就开始费尽心机接近闻人绮。”小温氏想起当年，只觉得恍若做了一场梦，梦里她如同着了魔一样的追着那个男人，明知道那是个没有心的男人，却不顾一切的追着他，费尽心机用尽手段的想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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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愿了，嫁给他了，可是她又得到了什么？小温氏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仿佛活成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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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妃是南诏贵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她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是南诏最尊贵的公主，什么时候她把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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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温氏的话让皇上一阵恍惚，溧阳王一直心存谋反之意他是知道的。当年溧阳王做出一副对大温氏情根深种的样子，他也猜得到对方应该是想借助南诏的势力，没想到溧阳王谋算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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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溧阳王会动心，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甚至不惜为此花费二十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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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绮是巫族之女？”皇上看着小温氏若有所思，闻人绮是巫族血脉，那么对方应该知道长生蛊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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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甲子的寿命，谁不动心？尤其是北梁如今的局势十分恶劣。老大有勇无谋，极易被母族掣肘，若他继位，不出百年江山必定旁落；而太子……到了如今，皇帝已经谁都不信任了，虽然没有查到这件事里到底有没有太子的手笔，可太子在这件事上不无辜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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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温氏看着皇上的脸色，心头阵阵发苦，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说出长生蛊，明知道说出这些一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却不得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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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为了活下去，明知道不可为。还必须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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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回南诏吗？”皇上看着小温氏心如死灰的样子，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