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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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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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被顾晨送回来之后又在家睡了两天，这两天他就感觉浑身的经脉都有些刺痛，五脏六腑都要颠倒过来一样，时醒时睡，昏昏沉沉，还不停的做噩梦。
”（style="display:none
在他的梦中，他的意识海三足小鼎被人捅了几个窟窿，这个捅他的人就是江澹的尾羽化成的刀，正好三把，所有的绿石、蓝石、紫石的能源都泄漏了出去，堵都堵不住。
”（style="display:none
就在他手忙脚乱的堵了半天的时候，发现这些流出来的能源都滚成了带着裂变竖瞳的眼睛，这些眼睛都瞪他，还有绿□□状的透明眼膜，他本能的嫌弃这些眼睛，但是谁让它们是自己的能源呢？
”（style="display:none
这就一路小跑的跟着追，也不知道追了多久，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相继滚进了一座绿色的晶石山里面，秦越就在山里面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眼珠子能源，直到把自己给找醒了……
”（style="display:none
“臭狗比，做梦都不放过我！”这是秦越醒来的第一句话，完了他就发现自己不太对劲。
”（style="display:none
他是相当轻松的就从床上站起来了，没有那种骨头都连不上的虚脱感，而是浑身舒畅，经脉都通了的感觉。
”（style="display:none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这是每一次意识海进阶的感觉，但是这一次又比一般的进阶有所不同，因为他的丹田有一股很久没感受过的臌胀感，那是战阶进阶后的感觉。
”（style="display:none
最最重要的是，他眼睛疼，那是绿化的征兆，明明他的浅巢里面有替换好的能源石，一点都不吸收只能证明这些石头等级不对。
”（style="display:none
难不成是他的南阳石和老何的丹药同时起了作用，让他的意识海和战阶同时进阶了？
”（style="display:none
到底是什么样的春秋大梦才能做得出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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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窃喜，他当即就进了意识海，结果发现居然真的进阶了二元，三足的小鼎似乎比记忆中大了些许，而且还多了两只可爱的小耳环。
”（style="display:none
来不及欣赏这两只小耳环，立刻又将浅巢里两颗已经被停止吸收的能源石拿出来，接着放入一颗二元能源石，还有一颗六星九界的战阶能源石。
”（style="display:none
结果二元能源石被正常吸收，但六星九界纹丝不动。
”（style="display:none
难不成被打了一顿他进阶七星了？
”（style="display:none
这个猜想差点没把他吓晕，连忙□□倒柜的找出一颗七星能源石，然后一把拽着头上的云纹发带，一边念着兽神祷告词一边抹了点口水给自己‘开了一个天眼’。
”（style="display:none
从来不相信兽神的他，第一次如此虔诚的将所有的祝词念完。
”（style="display:none
完了还亲吻一下那颗能源石之后，才将它放进了自己的浅巢里。
”（style="display:none
随着那颗石头在他的浅巢里扎根，然后能量瞬间被分派到各个筋脉，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饥渴的吸收着，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的时候，他正式确定，他的战阶升级到了七星。
”（style="display:none
“啊——”秦越一激动连着在房间大蹦了起来，一边蹦一边喊，完了逮着什么东西都锤两拳。
”（style="display:none
如此大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好几个人，这些人分别是秦文、顾晨，还有一直在秦家寄读从来没有来过晚汀园的蒋益州。
”（style="display:none
几人进门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担忧，因为这又喊又砸的动静完全就像是人生失意到极致的表现，最难过的莫过于蒋益州，他先是错过了秦越的信息，后来就听说他被打伤了，还两天不醒。
”（style="display:none
担忧之下他就冲在了最前面，可是刚推门就被人砸过来抱了个满怀，接着按着他的肩膀大喊道：“我升级啦，我七星啦，战阶七星，我还是年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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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益州看着他满眼是光的模样看着自己，立刻转忧为喜，也跟着激动到不行，仿佛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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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蛋的花孔雀，他也就在老子头上蹦跶一天。”秦越跟顾晨一边找补自己的场子一边发狠道：“他真的骗的老子够够的，这小子贼会耍心机，提前两节课就给我看他的蛇眼睛，谁知道最后给我来个孔雀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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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认错了本体，我能被他打？队长都丢了，看我明天回去不弄他，反正他只要坐我后面我就让他不得安生。”
”（style="display:none
“还有，还有绉虚白和秦思故，都不是好东西，你退阶那两天天天跟人说要继承你资源，到处造谣你不受待见。”顾晨实打实高兴，这两天秦越不在他没少受气，两人小嘴叭叭的，他都说不过，还是拳头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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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大手一挥道：“我今晚就去找二叔把我的资源换了，而且我正大光明的回归当年的一等资源，让那两狗崽子看看什么叫兽神炫技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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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一脚踩在自家的椅子上，气势汹汹道：“秦二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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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就这么高兴了足足半个小时，临散场的时候蒋益州将一只装着药丸的白盒子递给他，说：“这是我父亲让我带给你的，学校医疗室开的药，有助于你身体恢复，他让你一定别忘了按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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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听说医疗室就觉着自己机智，脑子都不清晰了还能记得把裤子穿上，虽然不知道拉没拉好，但是好歹挡住了重要部位，应该没人看出来。
”（style="display:none
“这是管什么的？”秦越看着盒子上面什么字也没有，但是药丸却是透明的橙黄色，外面还有霜糖，不像药，更像糖，挺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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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战士的药具体我也不懂，应该是有助于晶体修复，医疗室的老王可是名不虚传，他说你昏迷的时候就给你注射了这个，只是忘了给你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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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听修复晶体的，立马就把药撰手里当宝贝似的，指不定他这回跳着升阶也有这药的功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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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老何催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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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边送他到门口一边道：“帮我跟老何说声谢谢，这两天麻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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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心里是门儿清，他二叔肯定是要批评老何的，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们叔侄关系可是比父子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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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益州点头答应，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身抱了一下秦越，没等秦越反应过来，又松开了笑道：“你好像又长高了好多，看见你这么开心我真的是很高兴，那天你发信息给我我都没看见，回过来就听老何说你出事了，你不知道我多难受，我想过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希望你好，没有什么比你开心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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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益州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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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回头，其实是不敢回，因为他怕秦越回绝自己，只要他没有别人，保持这样的关系，他其实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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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升个战阶高兴成这样，他还是喜欢当雄性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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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本人被这一出弄得挺懵的，可又回绝不了什么，他以前明确回绝过他一次，那之后蒋益州就变成这样了，每次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转身离开了，所以刚进来那个拥抱他是有点尴尬的，他本来以为进来的是文爷，可抱都抱了，他不如大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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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会不会因为那个拥抱又误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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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烦恼没占用两秒钟的时间，秦文就告诉他这两天有什么人来看过他，还带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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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到绉虚白和秦思故都没惊讶住他，这两个过场狗就是来看看他死没死，可说到江澹也来过，而且还带了挺大个盒子来，他就挺惊讶的，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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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给他一颗□□，盒子一开就崩死他吧？这样就不会有人上课晃他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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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想，他还是迫不及待的就去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结果打开就发现里面是足足十天量的能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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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他有点见识，还知道投其所好。”秦越见此勉强一笑，不过两秒又嫌弃道：“让人给他拿回去，这六星八界的破石头看不起谁呢？二爷我现在和他一样，都是七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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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秦文一边答应一边道：“还有两只鸡呢，活的，看看你想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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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活鸡是不是有毛病？”秦越搞不懂这思维，他们这里只有坐月子才送鸡，这难不成在嘲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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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想，他还是忍不住咽了两口口水问：“那个鸡，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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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秦文朝园子里一指，“比一般的鸡个头大，你不是爱生吃么？要不今晚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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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叫生吃，那叫刺身。”秦越道：“都吃了吧，我虚，我需要大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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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笑笑，第一次听说活鸡刺身的，不过狐狸似乎都喜欢这么吃，他高兴就好，这就捉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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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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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汀园副园是秦家唯一一个主园和副园相差无几的古典式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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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园也是两进的园子，有前院和后院，前院也有假门楼和倒座房，中间有垂花门隔开，后院有正房和东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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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着辈分和顺序，江经年作为哥哥应该是在正房，可是他却主动让给了自己的弟弟，自己则住在厢房里面，原因就是弟弟身体不好，需要住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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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天刚擦黑，给主院送礼的仆人来回了话，江经年知晓后气的不行，便来到了江澹的房间给他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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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磋这种事情愿赌服输，他自己技不如人，你赔礼是个什么意思？这不就承认是你没理吗？就那种人根本不会感谢你，指不定蹬鼻子上脸要点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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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澹道：“我本来战阶等级就比他高很多，切磋过程中还现原形了，算是欺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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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视频我看了，他全兽形态，你人形还压了战阶，全程就甩几根尾羽攻击，后面暴力术根本就是过形式，一成力都没出到，这都能让他躺家里几天，c区的兽人真不经打，跟弱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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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经年一边说一边叹气道：“我突然发现你来c区变得这么奇怪呢？那个花哥的事情也是，你以前可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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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花哥，江澹像是想起了什么，瞬间脸冷了下来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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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经年本来也就随口一说，可听他语气不对，不经瞥了他一眼，裂变的竖瞳让他瞬间明白他这是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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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好想扇自己两下，真的是当哥哥当习惯了就真的以为是人家的哥哥了，殊不知这人要是这么好说话，就不会独自来到c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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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算是摸透了点他的脾气，这就有些尴尬的端起茶碗猛吸了两口，然后道：“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防风林那边的人说最近行枚唐家来了几个b区的人，到处都在打听近期b区人的资料，我怕是他们跟过来了，你最近得格外小心，要不要让人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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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江澹道：“每次幻形前我都是有症状的，一旦发生我就去防风林，那里人鱼混杂，最好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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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经年点点头，但愿这两天能平安度过，想了想又问：“你刚说你现原形了？那事后有没有什么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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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不是全兽形态，只是情急出了尾羽，事后我收的也很自如，记忆没有任何衔接不上的地方。”江澹如实道：“我觉着应该是那个能源石的缘故，这几天没有出现任何排斥反应，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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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没想到那花哥看着那么不靠谱，造的能源石却这么温和，b区都没找出来的人，c区给找到了。”江经年笑着说道：“看来吴纯的眼光是不错，都说能源石温和的能源师长的也好，不知道花哥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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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感觉就来了兴趣道：“要不哪天咱把他约出来瞧瞧，他年纪这么小就这么出类拔萃，以后肯定要是要往b区发展的，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等你晶石养好了，就把他养在身边给他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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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江澹很不适的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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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肯定给你安排好了能源师，但是我还没有啊，实在不行，我就去试试看，虽然给不了什么名分，但是好歹比他待在这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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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经年说完之后就发现江澹又不接话了，很明显的又不高兴了，其实他这话就是逗逗他，没曾想他不经逗，到底年纪小，对自己的第一个能源师总有一种莫名的私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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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找个什么话题继续加深他们‘哥俩’的感情，这时候就听江澹问：“这个世界，除了一些低端不可幻化人形的后鳃兽类，兽人里，会有雌雄同体的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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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真有。”江经年道：“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有过一个早死的叫玉什么的六宙七元的顶级能源师就是这个现象，他是分化晚好几年的，是有雄性晶体的，但是只要分化成了雌性，意识海觉醒的时候，晶体就会慢慢被吞噬了，所以同体也同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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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直同体的？”江澹问，“或者只保雄性晶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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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被顾晨送回来之后又在家睡了两天，这两天他就感觉浑身的经脉都有些刺痛，五脏六腑都要颠倒过来一样，时醒时睡，昏昏沉沉，还不停的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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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梦中，他的意识海三足小鼎被人捅了几个窟窿，这个捅他的人就是江澹的尾羽化成的刀，正好三把，所有的绿石、蓝石、紫石的能源都泄漏了出去，堵都堵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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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手忙脚乱的堵了半天的时候，发现这些流出来的能源都滚成了带着裂变竖瞳的眼睛，这些眼睛都瞪他，还有绿□□状的透明眼膜，他本能的嫌弃这些眼睛，但是谁让它们是自己的能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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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一路小跑的跟着追，也不知道追了多久，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相继滚进了一座绿色的晶石山里面，秦越就在山里面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眼珠子能源，直到把自己给找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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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狗比，做梦都不放过我！”这是秦越醒来的第一句话，完了他就发现自己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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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相当轻松的就从床上站起来了，没有那种骨头都连不上的虚脱感，而是浑身舒畅，经脉都通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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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他很熟悉，这是每一次意识海进阶的感觉，但是这一次又比一般的进阶有所不同，因为他的丹田有一股很久没感受过的臌胀感，那是战阶进阶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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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重要的是，他眼睛疼，那是绿化的征兆，明明他的浅巢里面有替换好的能源石，一点都不吸收只能证明这些石头等级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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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他的南阳石和老何的丹药同时起了作用，让他的意识海和战阶同时进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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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样的春秋大梦才能做得出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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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窃喜，他当即就进了意识海，结果发现居然真的进阶了二元，三足的小鼎似乎比记忆中大了些许，而且还多了两只可爱的小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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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欣赏这两只小耳环，立刻又将浅巢里两颗已经被停止吸收的能源石拿出来，接着放入一颗二元能源石，还有一颗六星九界的战阶能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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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二元能源石被正常吸收，但六星九界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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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被打了一顿他进阶七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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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想差点没把他吓晕，连忙□□倒柜的找出一颗七星能源石，然后一把拽着头上的云纹发带，一边念着兽神祷告词一边抹了点口水给自己‘开了一个天眼’。
”（style="display:none
从来不相信兽神的他，第一次如此虔诚的将所有的祝词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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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还亲吻一下那颗能源石之后，才将它放进了自己的浅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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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颗石头在他的浅巢里扎根，然后能量瞬间被分派到各个筋脉，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饥渴的吸收着，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的时候，他正式确定，他的战阶升级到了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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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越一激动连着在房间大蹦了起来，一边蹦一边喊，完了逮着什么东西都锤两拳。
”（style="display:none
如此大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好几个人，这些人分别是秦文、顾晨，还有一直在秦家寄读从来没有来过晚汀园的蒋益州。
”（style="display:none
几人进门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担忧，因为这又喊又砸的动静完全就像是人生失意到极致的表现，最难过的莫过于蒋益州，他先是错过了秦越的信息，后来就听说他被打伤了，还两天不醒。
”（style="display:none
担忧之下他就冲在了最前面，可是刚推门就被人砸过来抱了个满怀，接着按着他的肩膀大喊道：“我升级啦，我七星啦，战阶七星，我还是年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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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益州看着他满眼是光的模样看着自己，立刻转忧为喜，也跟着激动到不行，仿佛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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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蛋的花孔雀，他也就在老子头上蹦跶一天。”秦越跟顾晨一边找补自己的场子一边发狠道：“他真的骗的老子够够的，这小子贼会耍心机，提前两节课就给我看他的蛇眼睛，谁知道最后给我来个孔雀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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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认错了本体，我能被他打？队长都丢了，看我明天回去不弄他，反正他只要坐我后面我就让他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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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绉虚白和秦思故，都不是好东西，你退阶那两天天天跟人说要继承你资源，到处造谣你不受待见。”顾晨实打实高兴，这两天秦越不在他没少受气，两人小嘴叭叭的，他都说不过，还是拳头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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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大手一挥道：“我今晚就去找二叔把我的资源换了，而且我正大光明的回归当年的一等资源，让那两狗崽子看看什么叫兽神炫技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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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一脚踩在自家的椅子上，气势汹汹道：“秦二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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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就这么高兴了足足半个小时，临散场的时候蒋益州将一只装着药丸的白盒子递给他，说：“这是我父亲让我带给你的，学校医疗室开的药，有助于你身体恢复，他让你一定别忘了按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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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听说医疗室就觉着自己机智，脑子都不清晰了还能记得把裤子穿上，虽然不知道拉没拉好，但是好歹挡住了重要部位，应该没人看出来。
”（style="display:none
“这是管什么的？”秦越看着盒子上面什么字也没有，但是药丸却是透明的橙黄色，外面还有霜糖，不像药，更像糖，挺稀奇。
”（style="display:none
“你们战士的药具体我也不懂，应该是有助于晶体修复，医疗室的老王可是名不虚传，他说你昏迷的时候就给你注射了这个，只是忘了给你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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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听修复晶体的，立马就把药撰手里当宝贝似的，指不定他这回跳着升阶也有这药的功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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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老何催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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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边送他到门口一边道：“帮我跟老何说声谢谢，这两天麻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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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心里是门儿清，他二叔肯定是要批评老何的，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们叔侄关系可是比父子还好的。
”（style="display:none
蒋益州点头答应，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身抱了一下秦越，没等秦越反应过来，又松开了笑道：“你好像又长高了好多，看见你这么开心我真的是很高兴，那天你发信息给我我都没看见，回过来就听老何说你出事了，你不知道我多难受，我想过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希望你好，没有什么比你开心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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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益州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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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回头，其实是不敢回，因为他怕秦越回绝自己，只要他没有别人，保持这样的关系，他其实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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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升个战阶高兴成这样，他还是喜欢当雄性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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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本人被这一出弄得挺懵的，可又回绝不了什么，他以前明确回绝过他一次，那之后蒋益州就变成这样了，每次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转身离开了，所以刚进来那个拥抱他是有点尴尬的，他本来以为进来的是文爷，可抱都抱了，他不如大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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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会不会因为那个拥抱又误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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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烦恼没占用两秒钟的时间，秦文就告诉他这两天有什么人来看过他，还带了什么东西。
”（style="display:none
本来说到绉虚白和秦思故都没惊讶住他，这两个过场狗就是来看看他死没死，可说到江澹也来过，而且还带了挺大个盒子来，他就挺惊讶的，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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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给他一颗□□，盒子一开就崩死他吧？这样就不会有人上课晃他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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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想，他还是迫不及待的就去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结果打开就发现里面是足足十天量的能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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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他有点见识，还知道投其所好。”秦越见此勉强一笑，不过两秒又嫌弃道：“让人给他拿回去，这六星八界的破石头看不起谁呢？二爷我现在和他一样，都是七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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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秦文一边答应一边道：“还有两只鸡呢，活的，看看你想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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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活鸡是不是有毛病？”秦越搞不懂这思维，他们这里只有坐月子才送鸡，这难不成在嘲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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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想，他还是忍不住咽了两口口水问：“那个鸡，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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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秦文朝园子里一指，“比一般的鸡个头大，你不是爱生吃么？要不今晚弄一只？”
”（style="display:none
“那不叫生吃，那叫刺身。”秦越道：“都吃了吧，我虚，我需要大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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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笑笑，第一次听说活鸡刺身的，不过狐狸似乎都喜欢这么吃，他高兴就好，这就捉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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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汀园副园是秦家唯一一个主园和副园相差无几的古典式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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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园也是两进的园子，有前院和后院，前院也有假门楼和倒座房，中间有垂花门隔开，后院有正房和东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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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着辈分和顺序，江经年作为哥哥应该是在正房，可是他却主动让给了自己的弟弟，自己则住在厢房里面，原因就是弟弟身体不好，需要住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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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天刚擦黑，给主院送礼的仆人来回了话，江经年知晓后气的不行，便来到了江澹的房间给他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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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磋这种事情愿赌服输，他自己技不如人，你赔礼是个什么意思？这不就承认是你没理吗？就那种人根本不会感谢你，指不定蹬鼻子上脸要点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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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澹道：“我本来战阶等级就比他高很多，切磋过程中还现原形了，算是欺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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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视频我看了，他全兽形态，你人形还压了战阶，全程就甩几根尾羽攻击，后面暴力术根本就是过形式，一成力都没出到，这都能让他躺家里几天，c区的兽人真不经打，跟弱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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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经年一边说一边叹气道：“我突然发现你来c区变得这么奇怪呢？那个花哥的事情也是，你以前可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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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花哥，江澹像是想起了什么，瞬间脸冷了下来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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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经年本来也就随口一说，可听他语气不对，不经瞥了他一眼，裂变的竖瞳让他瞬间明白他这是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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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好想扇自己两下，真的是当哥哥当习惯了就真的以为是人家的哥哥了，殊不知这人要是这么好说话，就不会独自来到c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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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算是摸透了点他的脾气，这就有些尴尬的端起茶碗猛吸了两口，然后道：“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防风林那边的人说最近行枚唐家来了几个b区的人，到处都在打听近期b区人的资料，我怕是他们跟过来了，你最近得格外小心，要不要让人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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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江澹道：“每次幻形前我都是有症状的，一旦发生我就去防风林，那里人鱼混杂，最好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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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经年点点头，但愿这两天能平安度过，想了想又问：“你刚说你现原形了？那事后有没有什么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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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不是全兽形态，只是情急出了尾羽，事后我收的也很自如，记忆没有任何衔接不上的地方。”江澹如实道：“我觉着应该是那个能源石的缘故，这几天没有出现任何排斥反应，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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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没想到那花哥看着那么不靠谱，造的能源石却这么温和，b区都没找出来的人，c区给找到了。”江经年笑着说道：“看来吴纯的眼光是不错，都说能源石温和的能源师长的也好，不知道花哥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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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感觉就来了兴趣道：“要不哪天咱把他约出来瞧瞧，他年纪这么小就这么出类拔萃，以后肯定要是要往b区发展的，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等你晶石养好了，就把他养在身边给他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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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江澹很不适的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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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肯定给你安排好了能源师，但是我还没有啊，实在不行，我就去试试看，虽然给不了什么名分，但是好歹比他待在这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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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经年说完之后就发现江澹又不接话了，很明显的又不高兴了，其实他这话就是逗逗他，没曾想他不经逗，到底年纪小，对自己的第一个能源师总有一种莫名的私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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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找个什么话题继续加深他们‘哥俩’的感情，这时候就听江澹问：“这个世界，除了一些低端不可幻化人形的后鳃兽类，兽人里，会有雌雄同体的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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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真有。”江经年道：“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有过一个早死的叫玉什么的六宙七元的顶级能源师就是这个现象，他是分化晚好几年的，是有雄性晶体的，但是只要分化成了雌性，意识海觉醒的时候，晶体就会慢慢被吞噬了，所以同体也同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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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直同体的？”江澹问，“或者只保雄性晶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