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意外客鲛女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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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光线并不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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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以封亦与碧瑶二人的目力，距离几丈之外，却是能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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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那河面之上，一道人影直立而起，且十分神奇地探出半身，稳稳地站在了水中。封亦与碧瑶两个齐齐惊讶，乃是所来之人长发鳍耳，身穿浅白颜色的外袍，却不沾一点水渍，竟是一个面容小巧秀气的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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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眼，皆有些意外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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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骤然受扰，一时心绪难以平复，可封亦好不至于贸然向着主动靠过来的鲛女发作。双方对望片刻，封亦主动开口，说道：“你是此地的鲛人？来寻我们，可是有事？——呃，对了，你会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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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女似有所感，偏着头认真地看了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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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碧瑶欲要说话时，那鲛女忽地开口，却是一阵悠扬而婉转空灵的吟唱。其中并无明显的字眼，仅有节奏与声调起伏不同，似是在诉说，可明显封亦与碧瑶都不能听懂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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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那声音之中，竟自带了一股魅惑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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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封亦二人修为在身，若换做寻常之人，恐怕单是听她说话便要沉迷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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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无奈地对她道：“抱歉，这位姑娘，我并不能听懂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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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女停下了吟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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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封亦感觉到一股柔柔的力量笼罩在他的身上，沁入了他的心中。那股力量温和而轻柔，它并不强，如果封亦愿意的话可以一念将其驱除。可他下一瞬间，便止住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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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一个柔柔的声音自他心中响起：“你们好！我是河村的织娘，很高兴见到你们，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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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面露惊色，回头往碧瑶看去，发现她也如封亦自己这般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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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么，织娘？”封亦试探着道，“你这，是某种神异的术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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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女织娘眨了眨眼睛，缓缓点头：“我能听懂你的话，雄性人类。这是织娘的天赋，可以让织娘同海里的鱼儿说话。——你们会吃掉织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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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封亦感觉这鲛女措辞有些古怪，不过考虑双方连同一物种都不是，能相互沟通已是奇迹，倒也没想那么多，便摇了摇头，“当然不会，织娘。我们只吃普通的鱼类，不是吃有智慧的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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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娘听到这个答案似乎很高兴，她在心中的话音里都带着雀跃的意味：“织娘就知道是这样的！你们把吃人的凶恶海螯赶走了，织娘能感觉到你们与吃人的海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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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微笑着摇了摇头，忽地问她道：“织娘，你知道从这儿怎么回到九州大陆吗？呃，就是一片很大很大，一眼怎么也望不到边的巨大陆地，你知道怎么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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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娘面露疑惑，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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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阵，她才缓缓地自心中道：“没有大陆。这里是‘蜃海秘境’，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是宽阔的海洋。嗯，很大很大，怎么也游不到边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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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海秘境？”封亦皱着眉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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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的碧瑶说道：“兴许是‘海眼秘境’在鲛人口中的说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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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点点头，想起鲛女后半句，道：“你不知道九州大陆在何处，还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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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娘回道：“我不知大陆在什么地方，我没有去过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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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眉头一挑，立刻捕捉到一个颇为关键词汇，追问道：“你说‘外面’，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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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娘偏着头道：“就是外面啊。——你们人类，还有海螯，都是从外面进来的。还有另一个人类，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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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听了回答，心中咯噔一下生出不妙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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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碧瑶也意识到这一点，稍稍靠近他低声道：“若是她没有说谎，兴许便叫你说中了！我们所处的秘境，恐怕根本不是寻一个方向便能飞回去的。”说到这里，碧瑶眼有异色那般深深地看他一眼，埋怨道：“让你胡说，你个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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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心中一滞，无奈道：“你不是说早便从古卷典籍中查明了消息吗？怎么反倒赖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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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哼”地一声偏过头去，道：“我也没求着你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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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总算开窍，忙道：“倒也无碍，咱们能进来，自也有办法出去，对吧？且待我先问一问她再说。”他又转向鲛女织娘，问道：“织娘，你知道怎么去到外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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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娘摇摇头，干脆地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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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即，她又在心里对他们道：“蜃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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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祖’？”因为织娘直接在他心中发语，故此转换之下，封亦竟是能直接知晓“蜃祖”是那两个字。只是也正因为明白，封亦不由得皱起了眉，能在一境称“祖”，恐怕未必是什么好打交道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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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问道：“那你可以带我们去见这位‘蜃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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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娘摇摇头，顿了一下，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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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看出不对劲，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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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娘说道：“织娘不能去见蜃祖，长老才可以。长老说，你们能杀死海螯。如果你们杀死了海螯，长老就会来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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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交谈，封亦两人已经知道织娘所说的“海螯”，便是他们口中的“螯龙”。没想到织娘竟会提出这么一个条件，封亦忽地想到，莫非她此次前来，便是想让他们把那螯龙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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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织娘果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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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顿感为难，道：“你们既然知道我赶跑了那只‘海螯’，那也应该发现，其实我们并不能奈何得了它。织娘，我们两个道行修为，并不足以破开‘海螯’的躯壳，我们杀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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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娘摇头，似有些着急地道：“你有那个，那个很厉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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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见她努力寻找着言语，却始终没法准确地表露，蓦地心中一动，试探道：“你说的，是‘火’？”他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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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娘连忙点头：“‘火’！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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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鲛人的世界，似乎从出生到死亡，一生之中也不会见到一次火焰。那是他们从来不曾利用过的力量。便是鲛人使用的工具、武器，也大都采取海中材料，经历磨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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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亦到来之前，他们的世界里没有“火”，自也没有“火”这个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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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有些恍然，难怪这鲛女是能够上岸的，她看起来也并不害怕自己两个。之所以一直呆在河水中，或许便是因为惧怕这堆篝火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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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说，火能够杀死海螯！如果你们杀死了海螯，长老就会来见你们，就可以带你们去见‘蜃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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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唇角一弯，轻笑道：“所以说，这便是交易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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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娘似乎听明白了“交易”的含义，面上少见的严肃下来，认真地点点头，回答道：“对，就是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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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转向封亦，却见他沉吟过后，叹道：“单以道家玄炎，烧不死那只螯龙，白天的时候便已是明证——加上‘玄火鉴’也不行，我根本都没能掌控那件法宝。‘青冥极炎’或许可以。只是此火消耗极大，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天剑诀’更耗费真元。我便有‘玄火鉴’勉力支撑，恐怕也撑不到将螯龙烧死的时间。除非能直接将火焰喂进它身躯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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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封亦便自己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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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中被方才的一句话，勾起了一个灵感。急速思量之后，封亦双眼放光，越想越觉得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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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那螯龙躯壳坚硬无双，封亦便是费尽心思，也绝对奈何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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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螯龙的躯壳之下，胸腹之内，还能如甲壳那般坚不可摧吗？答案毋庸置疑。若他能够将火焰喂进螯龙体内，别说“青冥极炎”，便只是“玄炎”也能将其重创甚至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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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想让螯龙开口配合，想来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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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封亦隐约间，已经有了一个念头，故此回过神来，对那鲛女织娘应承道：“那便一言为定了，织娘，我们会帮你们斩杀掉那只螯龙。作为交换，你们带我们去见‘蜃祖’，询问离开秘境的办法！——是这样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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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娘开心地点头：“好的，人类！我去告诉长老，知道这个好消息，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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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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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女倒是个急性子，那风风火火的模样，好似封亦两个已经将那螯龙斩杀了一般。随着她的离去，那种笼罩在两人身上的天赋秘术便撤去。碧瑶看在眼中，没好气地道：“你怎么随便应承于人？那螯龙浑身全无破绽，岂是那般容易便能斩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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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已经想到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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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便将自己方才灵感道出，碧瑶听得好笑，斥道：“你让它张口，它便会张口么？你所言的那只‘大龙虾’，可是狡猾得很，哪里会将自己唯一的弱点暴露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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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嘿嘿”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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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卖个关子，没有直言，叫碧瑶一时好奇得紧。忽地，她面上露出奇怪神色，琼鼻微微动了一下，皱眉道：“哎，这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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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闻言，也跟着嗅了一下，旋即面色大变，惨嚎一声道：“糟了，我的炭烤龙虾！”忙不迭翻开炭火，可烤了这般久，哪里还有什么龙虾？唯余一堆焦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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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眼，皆有些意外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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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骤然受扰，一时心绪难以平复，可封亦好不至于贸然向着主动靠过来的鲛女发作。双方对望片刻，封亦主动开口，说道：“你是此地的鲛人？来寻我们，可是有事？——呃，对了，你会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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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女似有所感，偏着头认真地看了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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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碧瑶欲要说话时，那鲛女忽地开口，却是一阵悠扬而婉转空灵的吟唱。其中并无明显的字眼，仅有节奏与声调起伏不同，似是在诉说，可明显封亦与碧瑶都不能听懂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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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那声音之中，竟自带了一股魅惑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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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封亦二人修为在身，若换做寻常之人，恐怕单是听她说话便要沉迷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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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无奈地对她道：“抱歉，这位姑娘，我并不能听懂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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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女停下了吟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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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封亦感觉到一股柔柔的力量笼罩在他的身上，沁入了他的心中。那股力量温和而轻柔，它并不强，如果封亦愿意的话可以一念将其驱除。可他下一瞬间，便止住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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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么，织娘？”封亦试探着道，“你这，是某种神异的术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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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女织娘眨了眨眼睛，缓缓点头：“我能听懂你的话，雄性人类。这是织娘的天赋，可以让织娘同海里的鱼儿说话。——你们会吃掉织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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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封亦感觉这鲛女措辞有些古怪，不过考虑双方连同一物种都不是，能相互沟通已是奇迹，倒也没想那么多，便摇了摇头，“当然不会，织娘。我们只吃普通的鱼类，不是吃有智慧的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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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微笑着摇了摇头，忽地问她道：“织娘，你知道从这儿怎么回到九州大陆吗？呃，就是一片很大很大，一眼怎么也望不到边的巨大陆地，你知道怎么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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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阵，她才缓缓地自心中道：“没有大陆。这里是‘蜃海秘境’，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是宽阔的海洋。嗯，很大很大，怎么也游不到边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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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封亦隐约间，已经有了一个念头，故此回过神来，对那鲛女织娘应承道：“那便一言为定了，织娘，我们会帮你们斩杀掉那只螯龙。作为交换，你们带我们去见‘蜃祖’，询问离开秘境的办法！——是这样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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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女倒是个急性子，那风风火火的模样，好似封亦两个已经将那螯龙斩杀了一般。随着她的离去，那种笼罩在两人身上的天赋秘术便撤去。碧瑶看在眼中，没好气地道：“你怎么随便应承于人？那螯龙浑身全无破绽，岂是那般容易便能斩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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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便将自己方才灵感道出，碧瑶听得好笑，斥道：“你让它张口，它便会张口么？你所言的那只‘大龙虾’，可是狡猾得很，哪里会将自己唯一的弱点暴露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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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嘿嘿”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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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卖个关子，没有直言，叫碧瑶一时好奇得紧。忽地，她面上露出奇怪神色，琼鼻微微动了一下，皱眉道：“哎，这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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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闻言，也跟着嗅了一下，旋即面色大变，惨嚎一声道：“糟了，我的炭烤龙虾！”忙不迭翻开炭火，可烤了这般久，哪里还有什么龙虾？唯余一堆焦炭罢了。